嘿,未来我将会遇到的那个姑娘,你现在好么?不知你是否梦中的某个街头与我擦肩过?对我的映像如何呢?对了,我是个很平庸的人,心安理得的碌碌无为,没什么上进心也没什么抱负。你会介意么?当然,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也愿意为了你去拼一把。毕竟没有面包的爱情只存在于童话里,我也不希望你会傻到喜欢一个废物,这个社会,傻瓜只能当做炮灰,我不愿你世故,但是为了在我找到你之前你可以保护好自己,也是可以的。如果我到了,你就不需要那么累了。我虽守不了天地万物,但就你一个的话,我还是有几分把握的。毕竟我好像除了这些一无是处。
对了,你说说我们会以那种方式相遇呢。我幻想的是在书吧、咖啡店、或者图书馆之类的地方。那些地方很安静,我可以在角落里偷瞄你,看着你的脸,根据你的表情来分析你的内心。当然,我是不敢望你的眼的,我怕我坠入你眸中的那方星空,不能自拔。因为那样了,如果你喜欢的不是我的话,我可能会疯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所以还是不要那样的好,我只希望你开心,至于是不是和我,这不重要。自然,人都是有私心的,这是人性。要是让你开心的人是我,就最好不过了。
讲真的,好好奇你喜欢吃什么呢?这样我就可以提前学习一下,免得到时候在你面前丢人,毕竟男人的面子还是很重要的。你也不必担心我什么都不会,关于厨艺,可能是我这辈子最有天赋的事了。血脉传承加上烟熏火燎,造就了我的手艺,大厨的称号也并非浪得虚名。我想那个时候,你应该担心的是自己的体重每天要跑多少公里才能保持完美。你要是不愿意减肥的话,我也不会在意,因为我也是个懒人,懒到极致的那种。打个比方来说,如果不是为了活着,为了等你,我可能连气都懒得喘。
再来说说女孩子比较关心的吧,我是个直男,但也没有那么直。我不太了解的东西就是化妆品,对于剩下的,我相信我可以做的很好。感情的事,说白了,就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之前的经历把我培养的很好,这也是我分手以后桃花泛滥的原因之一。这里要给你说句对不起了,我是个很多情的人,是个人渣。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没有祸害过谁。也没有为了肉欲去做些什么,我的渣指的情感的渣,我不想拥有任何人,也不想属于任何人,而你是个特例。
哎,写了这么多,才发现我真的好差啊,可能我就是人类的底线了吧。可你呢,你却那么好,那么优秀。但是我不行,那我就做你的退路吧。
意大利中部有个地方叫作乌比诺,一个名叫乔万尼·桑蒂的平凡画家在那里出生。他清楚自己的艺术修养远远超过自己的艺术技能。他并不气馁。1483年相当于明宪宗前后,他生了个儿子,取名拉斐尔。乌比诺跟佛罗伦萨、佩鲁贾3个地方恰好形成个等边三角形。佩鲁贾有位大画家佩鲁吉诺很教乔万尼·桑蒂佩服,于是他在佩鲁贾找了一个地方住下来,在教堂里谋了个壁画打杂的工作,乘势跟佩鲁吉诺套近乎,成为好朋友。好长好长一段日子过后,他才向佩鲁吉诺开口,想让14岁的儿子拉斐尔拜他为师。
佩鲁吉诺一见到这么有教养、有仪态、善良的拉斐尔,马上就答应了:“天哪!他长得多美!”这是见面的第一句话:“哎呀呀!你费了这么大的劲和我来往,原来是为了让儿子跟我做徒弟。其实你当天带他来,我也会马上答应的。”
拉斐尔跟佩鲁吉诺做了4年徒弟,18岁离开佩鲁贾到佛罗伦萨去。那是1501年的事。
这时候谁在佛罗伦萨呢?列奥纳多·达·芬奇和米开朗琪罗。
25岁的拉斐尔去罗马,帮教皇朱利欧二世一直干到1520年37岁逝世。
乔万尼·桑蒂为了帮儿子找师父,像间谍特务般忍着性子跟人去搭交情,做到这个份上,真是不枉爸爸这个称号。
拉斐尔的遗体埋在罗马万神殿第一号神庙里,第二号才是皇帝爷和其他大人物。
几十年前,北京城有位姓王的读书人家,生了一群孩子,没有任何靠山、从容简朴地过着日子。他本人爱好点书法图画,也注意孩子们的人格培养,孩子们都濡染了正正当当的文化教养。我这话说起来普普通通,在北京城中找户这样的人家还真不易。我说的这个王家,主人名叫王念堂。我跟王家不熟,也没有过往来,只记得几十年前这王家的孩子之中有一个得了世界儿童画比赛的奖项。那时候,中国美术家协会刚正式进驻帅府园新盖的大厦不久,那天的颁奖仪式由美术家协会展览部负责人郁风大姐主持,那个得奖的儿童名叫王明明,穿着一套齐整的衣服接受了来自国外的精美纪念奖品(我當时好像是美协的常务理事,分得了一些这类有趣的照片)。王念堂先生一辈子专注两件大事:培养、维护孩子们宝贵的文化兴趣;保持全家十几口老老小小免受冻饿,并且一心一意地在艰难环境中让明明成长为名副其实的画家。
这就像一个高树上的大鸟窝。十几只老老小小蹲挤在窝里嗷嗷待哺,王先生夫妇来回喂食,居然还要考虑孩子们的艺术修养和前途。听起来好像是讲笑话,实际上几十年的含辛茹苦,居然做到了。
王明明这个画家没有进过中央美术学院和其他美院,不是不想进,很可能是不够格。他成熟在另一种非正统的艺术教育方式中。这状况真鼓舞人。
最后讲一讲上海。
我脑子里存有不少上海爸爸们可歌可泣的逸事。有的是亲眼看到的,有的是听来的,有的是从电视或报上看来的。这里写下的故事我未必比上海本地人清楚,我连姓名都记不清了。上海是个音乐密度很高的地方。一位训练儿子拉小提琴的爸爸严格得要命,放一粒捆着小绳子的水果糖在儿子嘴里,另一端绳头紧紧捏在手上。两只耳朵和一双眼睛盯住儿子的手指头和提琴,只要出现一丝纰漏,马上抽出水果糖来训斥。
我的天!多少年前的事了!尊敬的小提琴家和尊敬的小提琴家的家人,我向你们两位请安致敬。
想起你们两位,我就觉得人生多么灿烂温暖。
我爸做什么事都悄无声息的。比如他在睡觉前,会不声不响地到每个人的房间打开电热毯预热,然后下楼和我们坐一会儿,所以家里人每天钻进被窝都是暖烘烘的。每天吃完饭,你稍一放松,他已经偷偷把碗洗了。我过去抢,他一摆手:“哎呀,你进去,你进去,谁洗不是洗,洗好就行了,谁来都一样。”
再比方说,有了喜欢的食物,我会跟人分享,也就是说,我可能也会吃一点。我爸则是这样:东西摆在那里,哪怕是他最喜欢的,只要家里有一个人喜欢吃,他就会一口都不动,全留给你。他似乎是不经意地把东西放在你面前,就干别的去了,既不叫你吃,也不说什么。
如果他感冒了,谁也不告诉,自己病恹恹地去买药,只是病容实在掩藏不住。他不愿意让人担心,更不喜欢麻烦人,哪怕是自己的孩子。
我家后门紧挨着山脚。父母授课之余,到镇上的铁匠铺借来两把大锤,打开后门,抡起大铁锤劈石开山。他们活生生地开辟出两块平整的地,再挑着担子,到两里地之外的洞口村挖来黑泥,一趟一趟的,终于屯出两块地,种上了白菜、小葱等容易生长的蔬菜。不久之后,家里就有蔬菜下锅了。后来父母还养鸡养鸭,家里伙食逐渐得到改善。
得空時,他们再跑几趟洞口,挑来厚土,壅在菜地边,种下李子树和葡萄树。几年之后,半山都是葡萄藤。中秋过后,全校师生都可享用。我觉得他们俩的生命力都极旺盛,没有什么困难能难得住他们,而且他们也从不试图抗争什么,似乎生活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我爸像是天生装有防火墙,百毒不侵,乌七八糟的东西一概屏蔽。学校老师闲暇时喜欢聚会、吹牛、抽烟、喝酒、打麻将,所以他不和任何人过多来往,一辈子没有什么知心的朋友,因为他根本不需要。他没有需要倾诉的心事,我妈大概是他唯一的知己吧。
他玩心很重,所有的爱好都是自娱自乐型的。首先是音乐,中西方的乐器照单全收,吹拉弹唱都懂一些,能摆弄二十来种乐器。
他还爱好爬山和踢足球,别看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却是条硬汉,爬山我可真不是他的对手。这两年受我影响,他对曼联也熟悉起来,时常在晚上给我来电话或者短信聊聊比分什么的。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爱好,就是不声不响地坐在一边,笑眯眯地听我们聊天。
他还有很多细碎的爱好,比如摄像和制作视频。一旦出门,不管多麻烦,他总会带着小DV,东拍拍西拍拍,回家后剪成视频,配上音乐和字幕,自己左看右看,很得意。
他退休前在师范学校教物理和音乐,也非常热爱地理,对自然风光钟爱有加。一看到漂亮的风光照片,他的脸上就不由得泛起特别温柔的笑容,轻轻地摇晃脑袋,啧啧地赞叹。挂在客厅墙上的中国地图和世界地图上,很少有他不知道的地方,各国各地的地貌、矿产等他如数家珍。
他对历史没任何兴趣,说那些都是写出来的,没有真凭实据,也太遥远。他喜欢科学,看得见摸得着。但奇怪的是,他也不阻拦我妈迷信,多年来,家里因我妈迷信,被骗了不少钱。有时我爸实在看不过去了,就笑一笑,摇摇头,转身出去了,怕我妈看到他的嘲笑而不高兴。
我妈在现实世界是出了名的彪悍,大义凛然,一身正气,但在她那神神怪怪的虚无领域,是个战战兢兢的蝼蚁。有时候听说哪个村寨出了个超灵的“过阴”,也就是能出入阴阳两界的人,相当于信使,可以带来一些消息,她就心痒了。她主要是想问外公和大舅在阴间过得好不好,或者我们一家人有什么劫难,怎么避免。所以不管多远,她都想去见识一下,而且都会让我爸陪着去寻访。他虽觉可笑,却无二话,拔腿就走,跟着她跋山涉水,毫无怨言。
我问过他为什么,他说:“反正你妈也是出于好心,我当然要陪着,在家里是陪,出去走不也一样是陪嘛。要是她为此不高兴了,才叫得不偿失。再说出去走走就当锻炼身体了。”
我虽然觉得他有放任之嫌,对她在迷信的路上越陷越深负有一定责任,但也从他身上看到了“无怨无悔”这个词最真切的含义。我尤其佩服他的是,在我妈外出的日子里,交代他哪天要供奉什么神或哪个先人,他都会按照我妈的要求,一丝不苟地照办。事后他自己也觉得好笑,跟我们说:“死都死了,哪里知道那许多。你妈真是……”我说:“那你还这么认真?”他说:“这不是都答应你妈了嘛。”
我想,在我所知的人里,他是最问心无愧的一个吧。试想换作我,打死也不可能做到这样。
最近,我爸又迷上了吉他,兴致勃勃地让我哥帮他找曲谱。我知道,明年春节,能看到他又会了一种乐器。虽然他所有乐器的演奏水平都不高,但他为此陶醉。像他这样一个沉醉在精神世界的人,他和他的生活本身就是一种艺术,里面的笔画和音准,丝毫不会影响作品的成色和价值。
在我看来,对于一个家庭,他是最完美的角色,不管对孩子,还是对伴侣,他理性和感性的投入都是毫无保留的。对身边的亲朋,他也有巨大的感染力。至少对我来说,万一我做了错事,面对他,会感到羞愧,无地自容。
在我深陷泥潭的少年时期,横行街头的我,也没有太过出格,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大概是因为总有一种无形的约束力在隐隐地监督着我。当发现快要失去控制的时候,我才不得不选择逃离。或许,这就是他的慈悲和奉献作用于我的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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