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阳光照着大地,这冬日的阳光有点儿温暖,像初春的阳光一样,让人觉得好似春天到了。那个种有翠绿竹子的院门前坐着两个人,一位是母亲,银色的白发满头,一位是儿子,头上也是短短的白发,母亲在给儿子递烟,坐在轮椅里的儿子欠着身子用手接着。
几年前的夏天,有一次我正买东西,忽然有人跟我打招呼,我一看一位很面熟的人,个子高高不到五十岁,原来他是我们隔壁院子的主人,每天匆匆地经过他家的门,就觉得很面熟。我当时觉得这个人的记性真好,我们的院子有五栋楼,每天进进出出那么多人,他都记得。那时他很壮实,骑着车子带着一顶挺洋气的白色太阳帽,穿着一件带绿色椰树的白底衬衫,仿佛一个年轻人一样,跟我说完话一跨上骑上车子就走了。
又过了大约一两年,再没有见过那个人,之后无意中听见别人说那个人得了癌症可能没有多少时间了,只记得那时听见这个消息我很震惊。过后看见他坐在轮椅上他的妻子推着,他们时常在外面吃早餐,妻子在给他喂着,他变得像一位老态龙钟的老人一样了,妻子还很年轻,满头黑发,动作很利索,像他们这个年龄就应该这样。
又过了几年,他有时自己推着轮椅慢慢地走着,别人告诉我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单后他就自己回家,不再接受治疗,可经过在家里的疗养,他的病竟比以前好转了。我半信半疑,可事实上,之后他有时竟然自己拄着拐杖缓缓地移动前进,有时推着轮椅缓缓地走着。有时坐在轮椅上妻子推着,几乎每天都能看见他的身影。也许是他锻炼的功劳,我觉得他比以前精神多了。
他正在和满头银发的母亲说着话,母亲在看着他抽着烟,坐在冬日的阳光下,他们安静地相互看着,偶尔说一两句话,虽然稍远处等车的我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可我却觉得很温暖。母亲院子的门半开着,我能清楚的看见园中依然绿色而又挺拔的翠竹,在他们这种农村人家的院子栽种大都是榆树、槐树、桐树、柿树,我第一次见有人栽种翠竹;我第一次看见一位满头银发的母亲在给儿子递烟,递她她专门为儿子准备的烟。
母亲是一个淳朴善良的农妇,一生躬耕于田垄,孜孜不倦,虽已是古稀之年,仍不肯离开辛苦劳作的田园,子女曾多次劝说她休息,不要再如此辛劳了,她总是回答再种一两年就休息,总是不肯放下手中的锄头。
母亲生于上世纪40年代,正赶上八年抗战和三年国内战争时期,幸运的是由于怒江天险阻挡了日本鬼子侵略的铁蹄,家乡才幸免于难,但母亲的童年还是饱经风霜,先后多次经历了土匪惊扰,地主恶霸欺凌,饥饿逃荒等磨难,上世纪60年代,母亲和从怒江来投奔亲戚的父亲喜结连理,婚后父亲在母亲的支持下做了一名民办教师,家里的农活全压在母亲的身上,哪时正赶上三年***和十年***动乱时期,国家政局动乱,经济凋敝,人民生活极端困难,我们几姊妹又相继出世,雪上加霜的是哥哥由于意外事故,落下残疾,为了这个家,母亲起早贪黑,没日没夜的劳作,为的就是多苦工分,年底的时候一家人能多分一点粮食,少挨一点饿,看到母亲如此辛劳,父亲多次想放弃民办教师工作回家帮助母亲,都被母亲一次次拒绝和劝阻,直到今天退休回家多年的父亲,总会说,要不是当年你妈独自撑着这个家,支持我当教师,也就不会有今天闲暇舒适的晚年生活了。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当时生活条件非常艰苦,但生活是快乐的,我每天和小伙伴们漫山遍野的采摘野果、翻石捉蟋蟀,在田野、草坪放牛牧马,在清清小河中摸鱼捉蟹、翻滚踏浪,在村间巷子、房前屋后、你追我赶、欢快嬉戏,直到月儿高挂、繁星点点,才意犹未尽的回家,每每此时母亲总会轻声的谴责几句,便会在昏黄的灯光下为我缝补挂破的衣服,看着我静静的进入梦乡。在我做错事的时候母亲又是极为严厉的,记得有一次我和几个伙伴经不住邻居家鲜红苹果的诱惑,做了一次梁上君子,被邻居告发到家里,母亲知道后,那双眼睛变得潭春水冷,脸色严峻得像块寒冰,声声教诲,如重锤敲打在幼小的心灵。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感到,终日劳苦、文化水平低,不善言词的母亲,因兄弟姐妹多,在我身上体现的爱越来越少,责骂越来越多了,这时我往往会做出许多叛逆的举动,引起母亲的注意,我会因为给的生活费不符合要求,而赖在家里不去上课,我会因为一点小事和同学打架斗殴,我会和伙伴远遁家乡外出流浪,直到看到母亲在我面前,无助的伤心落泪,失望的暗自垂伤时,我的心灵才受到深深的震撼,我从内心深处感受到母亲对我的爱,感受到一个弱小的农村妇女,对儿子所惹下的祸事的无所适从,感受到一个母亲对寄予全部希望的孩子,让她如此失望的伤心欲绝。
慢慢的我长大了,走向生活的征程,母亲把我送到村口,千言嘱咐,万语叮咛,我抬头猛然发现,为了养育众多的儿女们,母亲的脸上过早地失去了应有的红润,眼睛里失去了青春的魅力,凝结着的只有对儿女的期望和担心,我暗暗立下誓愿,一定努力工作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可是还没等我能很好的回报父母,接踵而来的是结婚、生子、买房,母亲刚刚把我们培育长大,接着又帮我带孩子,筹款帮助我们买房子,时间一天天逝去,我的孩子也渐渐长大跨进校园,母亲已经是两鬓斑白,步履蹒跚了,让我如此愧疚的是我不但不能孝敬母亲什么,还要让她无休止的为我付出,但母亲从未有过一次怨言,有的只是一次次的拒绝我把她和父亲接到我身边生活的请求,有的只是一次次的期盼着周末我和妻子带着孩子回家团聚的愿望。
我从内心深处感谢母亲对我无私的爱,我多么期盼着母亲能放下手中的锄头,放弃她耕耘一生的土地,让我陪着她一起走过往后的日子,实现我当年立下的誓愿,让母亲过上幸福的生活。
浅浅,爱像是已经搁浅,游离的味道。靠岸,不再停歇。一杯咖啡,一盒香烟,一台电脑。随意敲击的键盘,像是跳跃的钢琴一样。任思绪游走,感受灵魂深处的自己,感受着自己那颗承载的心。
外公,好久不见!最近好吗?摇晃的岁月让人朦朦胧胧,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八年了。时间在这一刻显得悄无声息,一杯沙漏已无法再让人释怀。相信在无限的黑洞里,始终保留着那一段段回忆。
无法忘记对你的誓言,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每当我疲倦软弱时。你的声音总是在我耳边徘徊,那空洞却充满力量的声音,常常会湿润我的双眼。
面对窘境,我时常的感到无能为力,岁月的枷锁总是没有逃离。我知道,还需更努力。每当此时我就会觉得对不起你,答应你的事情一直都没有做到。它像是烙印,已深入我的骨髓。
你的子弹头我一直保留着,它依旧的坚挺。那暗黄锈迹斑斑的弹身,凹陷的弹壳,依旧焕发着属于它的光彩。我知道它一直是我前进的标杆,虽然它不可能再炸开了,呵呵!
黄昏的灯光照耀着一切,那间破旧的小屋。床头发旧的老木桌,还有墙上的那副老照片。你依旧在床头不停的张望,半开的门迎接着些许的月光,照耀,凝结成冰冻的霜。而此时这些都像是一张油画,那么的美,那么的有诗意。只是已记不清它的消失是在什么时候了。
一句誓言,一生的追求,忘不了的是内心的痛,像是一道暗伤。时而的隐隐作痛,时而的想念。我知道,我该做些什么,虽然你看不到了,但这是你希望的。
你会不会突然的出现?那个很熟悉的公园,曾经的嬉笑和欢颜。路还是原来的路,然而已变了模样。树还是原来的树,然而已不再挺拔。那青青的草变得更茂盛了,软软的像是一张天然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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