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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致以赵喵喵姐姐,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记得初次见面那年我十八岁,我是新生你是接待者,或许自己够幸运才会让你我相遇,如今屈指算来已经有一年之久,我们曾发生过很多摩擦,有过矛盾、有过吵架、有过离离合合,但是你我之间关系却从未改变过,你总是在我背后默默支持我,总是在角落里看着我,我的桀骜不驯,我的肆意妄为想必你已经很头疼了吧,每次不开心都会想到喵喵姐,总感觉你的名字就像是一只猫咪的名字,但是我却从不敢说出口。毕竟你的脾气很不好,总是会欺负我。

每一次我们之间打电话总是会吵吵闹闹很少会有正常说话的时候,总觉得喵喵姐那样会让自己很有存在感,若是有一天我跟你正常说话了你便会觉得我是不是受伤了,有时候觉得姐姐就像是风雨中的一把雨伞帮我遮风挡雨,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指引我蹒跚前行,也许你从不知道你在我心目中其实占据着一席之地,你的存在让我觉得是上帝给予我最好的礼物了,你为我做的事情会让我很感动,让我觉得你是世间最好的人了,总想给予你一些浪漫(与男女关系无关)但是每次都会被你识破,并且会把我狠狠嘲笑一番。每当我有困难时除了棒棒我就只能想到你了,你会毫不犹豫的帮助我,不问缘由,只是想让我开心,你就如老牛一般默默奉献却从未想到获取什么,你对我的付出,对我的帮助,对我的宠爱,你已经当作成了一种习惯,当成了理所当然你认为老姐就应该对小弟很好不应该向小弟索取什么。

有时候我总是在想我何德何能能够让我遇到你,又是怎样的福气成为了你的小弟,让你如此的付出?从当初的腼腆懵懂相遇再到如今的亲密无间,我们之间发生了太多太多,但是你每次都会忍让,你都会让我一步,哪怕是我的错你也会毫不在意的让我获胜,记得曾经我们曾说过以后要一直在一起,彼此陪伴着对方;可是你我都知道这是不现实的,因为我们总会找到各自的归属,并且你也说了你要是不找男朋友你母亲会打死你的,所以为了老姐的生命着想你还是找男朋友吧,只要我们现在能够开心的玩闹就好了,有些东西失去了并不可怕,因为曾经拥有过。

每次想到彼此都能展露出微笑便已足够。老姐,不管以后我们如何改变,无论我们身处何方都要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个弟弟(姐姐),都要记得这段美好而又开心的日子,我会记得曾经你教过我写新闻,教过我为人处世,记得那年冬季在雪地的情景。我也会记得你二二的模样,你傻傻的姿态,你的善解人意与温柔贤惠。记得你曾经为我做的一切。你也记得曾经你也有那么一个傻傻的弟弟,有一个桀骜不驯肆意妄为的小弟,让你总是很无奈的我,请坚信以后的日子里我们会努力保持现在模样直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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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故事——喵呜喵呜不是猫


我叫尾巴儿黑,因为我全身雪白,只有尾巴部分有三点黑毛,所以她叫我尾巴儿黑。

寒冬十二月,我像往常一样在垃圾堆里翻食物,是她找到了我,她拿来一只白色的小纸杯,里面装了一点香肠,喵呜喵呜的学我说话,说实话,她叫的真难听,一点儿也不像猫,不过那是她第一次喂我吃饭。

我怕我不乖她会打我,所以我低着头浅浅的舔了一口,然后趁她不注意,一遛烟似的跑远了。

第二天,阳光明媚,是个晒太阳的好天气。

我偷偷地从杂草堆里探出小脑袋来察看敌情,匆匆的一瞥,我就看见喵呜喵呜也在太阳底下晒太阳。

至于我为什么叫她喵呜喵呜,之后你就明白了。

我很好奇喵呜喵呜那么认真的在看什么,只知道喵呜喵呜紧锁着眉,好像碰到了什么大麻烦。

喵喵咪呀,看来这个麻烦真不小。我轻轻地嘀咕道,懒洋洋的伸了个腰。

那天下午,喵呜喵呜踢拖着她那双红色的棉花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泥泞的田野上,她又来给我送吃的了,又是那只小小的白色纸杯,又是那几颗我不爱搭理的香肠。

天呐,她可真蠢,她的裤腿上可真脏。我没好气的冲她喵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躲到废弃的钢板下面去了。

半夜的时候,我的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叫,我不情愿的走到白色的小纸杯面前,轻轻的舔了一口冷冰冰的香肠,真奇怪,今天香肠的味道真奇怪,奇怪的想让我吃个饱。

十二月份清冷的月光下,暗红色的香肠边上还有几粒金黄色的虾仁和一小块已经冻住的白米饭。

喵呜喵呜。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喵呜喵呜的学喵呜喵呜说话,虽然话说的声音很奇怪,一点儿也不像我平时说的话,但是我真的想对喵呜喵呜说一句谢谢你啊!

春寒二月初的时候,喵呜喵呜经常不在家,真不明白,为什么喵呜喵呜的家挂上了红红的灯笼,为什么喵呜喵呜家的车子总是很晚才回来。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好想听喵呜喵呜学我说话啊,我好想再尝一口被我嫌弃的香肠啊。

喵呜喵呜不在的时候,我去了小镇上别处的垃圾场,但是那些地方都没有我嫌弃的香肠。

就在我准备在二月中旬离开的时候,喵呜喵呜回来了。

喵呜喵呜穿着那双大大的红色棉花鞋,看起来蠢极了,她在叫我,喉咙里发出搞怪的喵呜喵呜声,听起来很奇怪,不过我喜欢。

喵呜喵呜敲着筷子,伸出手招呼我过去,那是我们第一次喵呜喵呜的对话。

你去哪里了,这些天我一直在老地方等你,我想念你那难吃的香肠了。我慢慢地向她的方向挪了一小步,委屈的埋怨道。

喵呜喵呜。喵呜喵呜这样说道。

你再不回来,我就准备走了。我哽咽着,慢慢地向喵呜喵呜靠近。

我还以为你会熬不过这个冬天呢,真高兴你熬过来了?喵呜喵呜不在学我说话了,她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虽然我不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喵呜喵呜是真的很想我啊,你瞧,这顿饭里面有我最爱吃的虾仁和我最怀念的香肠。

谢谢你。我害羞的对喵呜喵呜说道,大口大口的埋头吃了起来。

好吃吗?喵呜喵呜微笑着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摆摆手和我说再见。

我没有说话,光溜溜的盘子已经说出了我最想说的话好吃。

看到这里,你明白我为什么叫她喵呜喵呜了吧,因为她每次喂我吃饭,总会喵呜喵呜的和我搭话。

我都沉默着不理她,因为喵呜喵呜再也没有丢下我很晚回家,只要有她,那个脏乱的垃圾场就是我的家。

喵呜喵呜

嘘,别说话,喵呜喵呜来了,跟我约定吃饭的时候不要讲话,因为一讲话喵呜喵呜就会吵着把我接到她家,我还是喜欢那个脏乱的垃圾场,我还是习惯在喵呜喵呜家的车子下面等她。我是这样说的,调皮的背对着喵呜喵呜和你们说悄悄话。

她可真蠢,但是我爱她,瞧,这就是我的喵呜喵呜,虽然她不是猫,不能和我一起玩捉尾巴的游戏,但是管它呢,我依然爱她和她的香肠。

喵咪大作战


第一章

董春冒着似火的太阳大街小巷喊咪喵找梨花猫咪喵的时候两条巷子外的夏咪咪正小心翼翼组装着网上刚买的自行车。他每喊一声,她的手便稍稍抖一抖。夏咪咪记不清那是第几声,只记得自己手一滑,崭新的螺丝就顺着弧度掉进了下水道。

七月的阳光毒辣辣的,她觉得手心额头都是汗,像是刚溺水逃生一般,连呼吸都急促得令人讨厌。她趿拉着拖鞋,穿着小碎花裙蹬蹬蹬上楼,那特有的节奏伴着不停歇的知了声和成一曲巷街小调。

“董小春,你唤魂呐!”夏咪咪双肘支撑在阁楼天窗口上,探身向前,双手括成浅浅的弧形抵在嘴边。脾气像是夏日的温度直线上升,她狠狠跺跺脚,似泄气又似抓狂般长吼一声,尖细的声音惊得灌木丛里的咪喵一溜烟窜出。

十米开外的董春眼尖,一转头看见被吓到的梨花猫,迅捷地一个跨栏抓住,安抚似得顺着它颈上的毛,随后仰头望向夏咪咪的方向,高声回道,“咪喵,喊的不是你。”

夏咪咪轻声一哼,眯着眼瞧董春。他们隔得太远,她看不清董春的表情,但他的语调听起来那么愉悦,好似猫咪才是他的青梅竹马,猫咪才是天天在槐树下等他一起上学的少女,猫咪才是他的终身伴侣!

阳光依旧洒然地照耀在狭小的小巷子里,董春身影微斜,怀抱着小花猫懒懒地站在骄阳之下,温柔地如同照顾着玫瑰花的小王子,夏咪咪顿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她猛地拉上窗闸,赌气般转身下楼,裙摆扬起的弧度宛若滕曼。

三分钟后,董春抱着梨花猫毫无意外地出现在夏咪咪家。白色汗衫,旧蓝牛仔,脚上拖着二十块钱一双的人字拖,笑起来时嘴角陷有深深酒窝,细看时能看见眼睑卷长的睫毛。

夏咪咪想,老天总是偏爱董春一些的,从小到大,他就要比她讨人喜欢,长的比她好看,学习比她好,但她是喜欢他这些优点的。她也并不是一直那么讨厌董春的。他们是邻居,家就在前后,她只要走上个几十步就能到董春家,连三分钟都不用。乖巧时她也喊董春哥哥,虽然两人同岁。甚至读书后,直至初中,她总和他一同上下学。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的呢?哦,是了,是从初三开始的。董春也是从初三开始养的猫。

她从未生他气过,他忘记放学等她她不生气,他淘气地给她取了咪喵这个难听的绰号她不生气,他弄坏她最喜欢的玩偶她亦不生气。

可是,他不该为了一只猫和她吵架。

夏咪咪记得清清楚楚,那是暑假前一星期,她去找董春复习重点时他正在院子里逗梨花猫玩。夏咪咪听董春讲过,他在巷子口的垃圾堆刚捡的小奶猫,还没来得及取名字。

小花猫大大的眼,又小又娇,洁白的皮毛上点缀大小不一的黄毛,耳朵颤颤,立在青石板上可怜兮兮地叫着,声音像是要滴出水来,娇嫩地紧。董春用手指蘸了牛奶,小猫便乖巧地一下下舔。

她故意脚步轻轻,想吓吓这一猫一人,哪知还未动脚,却听那头传来温柔宠溺的音。

“咪喵,咪喵,你长的可真可爱。”

她来不及欣喜,却听得后半句,“同样叫咪喵,夏咪咪怎么连你的三分之一都没有呢!”

夏咪咪气急,愣是上前质问,“凭什么它也叫咪喵。”

“总归是猫都可以用咪喵来唤它么!和那么可爱的小猫抢名字你也不觉得害臊。”董春逗着小猫半开玩笑。

夏咪咪红了眼,小手握成拳,一拳揍向他后脑勺,“董春我再也不和你玩儿了!”

远远的她听他喊,“不玩就不玩,干嘛打我头!”

那个年纪的孩子倔强又矫情,蓄着一丁点怨恨便以为比天大,端着架子一直装,这一装,便装了三年。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咪喵是用来唤猫咪的,夏咪咪想,她是讨厌猫咪的。

第二章

董春眯着眼仔细瞧着夏咪咪组装到一半的自行车。门口几步开外放着一台手提电脑,上面正一遍遍反复放着组装视频。

他勾着嘴角笑,声音不大,平添了几分戏虐嘲讽的意味。“网上买的自行车?你不是向来坐公交车的吗?”

夏咪咪皱着眉,不动声色地转着手里的螺丝刀。她发誓,下一句他要是敢拿那只丑不拉几的猫咪来影射她美好的人生,她一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里的螺丝刀掷去。

“脚踏板貌似都装翻了。”他难得没有刨根究底,只蹲下身放下怀里的小猫,随手摇了摇车轮,自行车瞬间分崩瓦解。

小猫懒洋洋地叫着,蜷着身子在不远处的树荫躺下,圆鼓鼓的双眼若有似无地瞧着一高一矮的两人,阳光下的下水盖也如烧红的炙铁难耐。

“视频里头就是这样教的。”她咬紧牙关死不悔改,似乎是在证实自己的控诉,倔强地拿过身旁的电脑蹲下身与他同高,涨红了脸指着手里的视频。她是顶爱脸红的,激动也脸红,对也脸红,错也脸红,一如多年前,董春莫名笑了起来,小时候总觉得她脸红是因为矫情的很,现在倒萌生几分烂漫可爱的意味。

他并不看视频,只是凭着感觉顺手装着,各部零件在他手里乖巧地宛如小情人,不过片刻,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就这样完好地出现在她面前。夏咪咪惊讶之余不免有些佩服,黑溜溜的眼睛圆鼓鼓地将他看着,像是才认识的他,敬佩之情不言而表。

董春满意地看着她毫不掩饰的表情,转身熟练地进门开冰箱,里边摆设不变,最下层放着一大盒红枣酸奶,酸奶上面一格格整齐地放着冰冻好的西瓜汁。原来她还爱吃这些。时光倒退回了那些年少,那些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岁月。他颔首,取下两杯酸奶,如幼时般使坏地将其中一杯放至她头顶,她一愣,动手撕开盖子,一点点仔仔细细地将上面沾着的酸奶舔干净后才美滋滋拿起管子吸。

“咪喵,明天要不要来参加我们的咪喵大作战?”他没头没脑地问,学着她的模样舔了舔结在一起的浓稠酸奶,酸酸甜甜,比平时的味道不知要好上几百几千倍。

“什么?”她含着吸管只匆匆抬了抬眼,认认真真将杯底吸个干干净净,吸管呲呲呲地响着,像是一曲欢乐的圆舞曲。夏咪咪畅快地舔了舔杯沿,随手将杯子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她仰起头,冲着他莫名其妙地笑。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她笑起来时那双弯弯的眉眼像似竹叶贴出来的,嘴角含着浅浅的酒窝,如清冽的酒,飘着淡淡醇香,管春觉得自己大抵也有了些醉意,才会这样没头没脑地邀请她参加,他并不是个头脑简单的少年,但此时的反应倒有些像满腔热血无处发的愤青。她明显是那么地讨厌猫咪。

如世上所有初出

茅庐的新人一样,他用一腔孤勇捧出自己那颗温热鲜艳的心,只盼换上对方一抹不浓不淡的笑。

“哎,到底是什么阿?”她跨在车上,脚尖点地,似离弦的箭随时做好前去的准备。

“就是一个救猫咪的活动。你们班也有人参加。”

她一副不肯深信的模样“我们班的谁阿?。”

“韩静。”

韩静这个人她是知道的,班里出了名的美女,矫情的要命,三步路一步倒,说话也是软声细语,简直比林妹妹还要林妹妹。夏咪咪一点也不喜欢她,虽然夏咪咪不喜欢的人多着去了,像后座睡觉总爱留哈喇子的张同,总是在自修课神出鬼没出现在窗口的班主任,总爱上她家炫耀女儿成绩的小姨,甚至连董春养的那只花斑猫她也讨厌,但因为从董春嘴里说出了这个名字,夏咪咪便决定从此以后韩静就是她头号敌人。她瘪瘪嘴,满脸的不悦,“什么时候阿?”

“明天早上吧,我在巷口等你,你别告诉你妈。”青春期的孩子是顶怕家长误会的,一点蛛丝马迹父母就能闹翻天,董春有些心虚地抱起树下乘凉的小花猫,冲着夏咪咪招招手,心里一遍遍重复,他们是青梅竹马的玩伴,青梅竹马。

猫咪趴在他怀里探出头,一双青黄的眼睛软趴趴地瞧着她,夏咪咪有一阵恍惚,她仿佛,并不讨厌猫。

第三章

头顶的太阳似火炉般毫不留情地炙烤,知了一遍遍高唱,董春老远便看见夏咪咪穿着一条及小腿的百褶裙骑着自行车歪歪斜斜地从巷子里驶出来。心里莫名有些激动,脚尖轻点地面,他悠悠在前面骑车,冲着身后的夏咪咪大喊,“后面的,又不是去郊游,穿什么裙子。”

“要你管!”夏咪咪脸一红,脚一蹬,擦着他的胳膊超过他,长长的头发被风撩起,轻轻打在他脸上,痒痒。

“就是怕到时候被你拖了后腿。”董春加快速度与她同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明明心里想的是她穿百褶裙的样子真美丽,可话一开口就变了样。他喜欢逗夏咪咪玩,一看见她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便觉得格外愉悦。这是自小的怪癖。

董春和夏咪咪是最晚到的。韩静像正室看小妾似地拿眼上下瞧着她,“呦,原来你和阿春认识,以前都没听他说过。”

她身后的三个男生笑嘻嘻地等着看好戏,夏咪咪咬牙,阿春阿春,说的好像你们很熟似的。偏过头恶狠狠瞧着董春,音量稍高,“阿春!”

董春故作没看见似的,投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干正事了。”他指着街边一个小贩身旁一大笼的野猫,利索地下达命令,“那里头的猫都是要给饭店的,到时候咱们乘乱打开笼子,大家分方向跑。”他将三个男生一分为二,让其中一人与韩静组成一队,夏咪咪和自己一队。

韩静不满,红着眼非说和董春搭档惯了,换了人就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见董春没动静,夏咪咪气的很,踮着脚往前几步和他分开,指着落单的男生,道,“我和他一组。”

无奈,队伍最后生成。董春、韩静一队负责捣乱,夏咪咪和朱右一队负责开笼,剩余两人一队负责掩护。

任务分好,董春和韩静骑着自行车先出发,只见董春车头一歪,堪堪撞在小贩身上,小贩起身理论,显然想敲诈一笔,却不想一旁的韩静娇滴滴哭了起来,引来无数看众纷纷指责小贩那么大年纪还欺负小姑娘。

小贩简直百口莫辩,只能干瞪着嗓子摆手。夏咪咪四人乘乱混进人群,见小贩仍焦急地妄图解释,并没回头注意他们,便偷偷摸摸抽掉把着门的铁杆。喵咪似躁动不安的蚂蚁,成群拱出铁笼,四处乱窜,四处围着的人群受惊散开,眼见着本要赚钱的猫咪全逃了出来,小贩弯着腰四处追却又追不着,只能哭天抢地地求助,几个男生趁乱一边骑车一边冲着小贩做鬼脸,小贩一下子反应过来,追着赶着就要上来给他们一个教训,夏咪咪推着车挤在人群中,眼见着小贩正追上来,正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慌乱中,董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冲她喊,“傻站着干嘛呢,快骑车阿,跟我来。”

自行车歪歪斜斜地穿梭在人群中,她紧紧跟在他身后骑着,心跳剧烈,耳边只余呼啸而过的风声,人群喧闹不休,斑马线急速掠过,风鼓起她的白衬衫,发丝舞动,有那么一刻,她竟觉得便是这样一路骑下去,她也能义无反顾。

人影愈见稀疏,董春带她拐进自然公园的小路,车子笔直往自然森林驶去,夏咪咪已经汗流浃背,脚下的速度越来越慢,她一边转头看小贩有否追上来,一边喘着粗气喊董春,“董春,能不能休息会儿,我真骑不动了。”

一声尖利的刹车声,董春猛然停下自行车,她才转回头来,看见着就要撞上,急急刹车,哪知刹车竟突然崩坏,夏咪咪惊慌失措,车头一歪,朝一旁的斜坡倒了下去,董春伸手去抓,只险险拉住她的一角衬衣,纽扣承受不住重量,崩裂开来,夏咪咪尖叫一声,顺着弧度就滚落下去,董春一时心急,猛地一跃而去,险险抱住她倒在斜坡之上。那一刹那,夏咪咪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去一定要投诉客服,宝贝质量不好。

第四章

自行车啪地一声倒在小道之上,野猫从树上一跃而过,阳光从树叶的罅隙中投影,落下点点斑驳的图影。身下的少女乖巧地如同奶猫,怯怯的眼神偏向一旁,双颊通红,像保加利亚最鲜艳的红玫瑰。心跳此起彼伏,董春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不安分地流动,触感敏锐,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奶香恰如冬日的奶糖。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瞧她,不长的睫毛弯弯,殷红的唇瓣诱人,鼻翼几颗淡淡的雀斑可爱,连鼻尖细细的汗珠都显得晶莹剔透。

年轻的少男少女血气方刚,像是天性召唤,他就这样不由自主地俯下身,慢慢凑近,唇瓣上的温度如缓缓落下的蝴蝶,他深邃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瞧着身下因讶异睁大了眼的夏咪咪,瞧着她脸上浮起一片酡红,瞧着她漆黑的眼眸完完整整倒映出自己的影子,瞧着她突然手忙脚乱地抵住他的胸膛推开他,瞧着她惊慌失措地后退几步背靠着大树,光影迷离。这一切,都仿佛发生在电石火光之间,他有些迷了眼,待反应过来才惊觉自己竟是做了多么为礼不容的事。

气氛尴尬,夏咪咪侧对着董春耳根通红,一时无话,董春开口询问,“有受伤么?”

她紧抿着唇摇摇头,脑后短短的马尾微微晃动,不敢抬头看管春,她低着头看着身下嫩绿的青草,感受那滑腻腻的手心,感受那一触即无的亲吻,感受胸膛一下下毫无规律的心跳。这个初吻,早在三年前就该发生的,她红着脸浅浅吁了一口气,像是压在心头的大石

头终于移开了一样。

“那个……”管春不知该怎么开口,是该解释这个出乎意料的亲吻,还是为自己的一时冲动道歉,嘴唇微动,他张了张嘴,终是叹了叹气。

夏咪咪心一沉,脸色有些惨白,转过头盯着他的眼睛轻问,“你想说刚才的全是误会?”

他眉头微皱,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夏咪咪身影晃了晃,手指深深嵌入一旁的树皮,扯出一个无比惨淡的笑,“回去吧,外面挺热的,我果然是不喜欢猫的,以后这种活动别来喊我了。”她起身,爬上斜坡,一言不发地扶起一旁的自行车,随后掸了掸身后的泥土,义无反顾跨上自行车。

裂了小口的衬衣随风飘起,露出她一小块平坦雪白的肌肤,董春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知怎地,心里莫名揪得慌。手指轻覆上依旧温热的唇瓣,心猿意马。是意外吗?只有他知道,不是。

第五章

董春觉得夏咪咪在躲着她。他上她家找她,总能碰上她恰巧要出去,去她班里,她便也匆匆避开他上厕所。邀她一起回家,她便改骑自行车为坐公交。他想,都是那个吻惹的祸,自己委实不该一时情迷犯下大错。

他故作漫不经心地模样从夏咪咪教室经过,偏头瞄上一眼,只见她百无聊赖地坐在靠窗倒数第三位,桌上翻着一本化学书,化学书下面露出一小截杂志封皮。他轻咳一声,只见夏咪咪不动声色地拉下化学书,偏头一瞧,见是董春,又嗔怒一眼拿起杂志瞧着。

“咪喵。”他轻唤一声,引来无数侧目,但夏咪咪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看杂志,连个眼白都不屑给他。

“夏咪咪,你怎么那么矫情!”他有些生气了,站在窗口一把扯了扯她的袖子,不过是吻了她一下,就算介意,这都已经一星期多了,多大的仇也该化解了。

夏咪咪转过头面无表情瞧了他一眼。他说她矫情?她想,她就是矫情了,就是难伺候了,就是生气了!董春简直就是个笨蛋,不折不扣的大笨蛋!鼻翼酸酸,眼里开始泛泪,她抿了抿唇,只低着头轻声说道,“我就是矫情了怎么的?”

这一句在安静的教室显得格外响亮。班级里意味不明的咳嗽声此起彼伏,夏咪咪微微变了脸色,只见得隔了三个位子的韩静倏然站起,一脸的愤怒,嫉恶如仇一般地瞧了夏咪咪一眼,声音尖细,“还让不让人学习了!”说完猛地一踹凳子,孤零零的一声巨响猛地响起。

大家看着这个跌宕起伏的剧情趣味盎然。

“韩静无缘无故生什么气,她又不怎么学习。”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董春以前和韩静走的挺近的。”

“我靠,不是吧,三角恋这么狗血?”

“这样看来董春这人虽然长的挺人模人样的,但也实在太色了点,居然还脚踏两只船。”

夏咪咪听着周围的风言风语脸色微白,纤细的手指紧紧捏著书页,身影单薄,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董春看着揪心,出口替她澄清,“我和韩静没关系,和夏咪咪也没关系。”

夏咪咪脸色更为苍白,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董春,秀眉一扬,站起身和董春面对面,教室突然炸开了一锅粥,所有人都等着夏咪咪的后续反应。只见她纹丝不动站着,像是雕塑一样,不说话,也不动作。

董春被她看得心虚,却又不懂他明明帮了她,她为何还是这个态度。他咽了咽口水,又想起了那个午后花瓣一样柔软的吻,才要开口,只听得教室突然安静了下来,夏咪咪班的班主任幽幽站在门口,一副可亏把你们逮到了的模样瞧着站着的三人,随后招招手,冲着几人一皱脸,胖嘟嘟的肉堆在一块儿,“打长途呢,一班的都过来我们七班了?来来来,什么都别说了,到我办公室来好好讲讲,什么好事阿,让我也跟着一起笑笑。”

办公室里,班主任坐在书桌前,逐个将他们瞧了一遍。“来,说说,怎么回事?”

“夏咪咪打扰我学习。”韩静仰着头像只骄傲又难以靠近的孔雀。

夏咪咪缓缓抬起头,对上班主任询问的眼神,顿了顿才抿唇点点头。哪知一旁的董春抢先认错道,“老师,是我来还向夏咪咪借的杂志才吵着了同学自修。”

“是这样?”班主任胖胖的手指敲了敲了桌面,眯着眼瞧韩静。韩静一动不动地站着,不甘心地偏头看了眼董春,半响,才无奈点点头。

“才多大一点事,剑拔弩张的样子,还以为你们同学关系处的不好呢!”班主任咧着嘴笑,“我也不给你们家长打电话了,下自修课后三个人留下来去操场把垃圾捡了再回家。”

第六章

下课铃骤起,教室里的学生像是奔涌的河水一般,拥挤着三三两两冲出教室。夏风轻抚,飘来淡淡香樟叶的清香,董春穿着白色T恤提着垃圾桶靠在门边等着她们,好看的眉头微蹙。

韩静拿起钳子,目不斜视地从夏咪咪面前经过,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

夏咪咪面无表情拿起一个垃圾桶和一把钳子,身后传来韩静甜地发腻的声音,“阿春,我们先去捡吧,好早点回家。”

夏咪咪身子一僵,利索地转身几步往前,专心致志路过他们,那一刻,心跳漏了一拍,她面无表情,仿佛世界只余她一个,她不需要任何人来配合。

董春快步跟在后面唤她喵咪,一声一声喊着青春里唯一的记忆,她头也未偏,镇守阵地“你们捡西边,我捡东西。”

没听见他最后说了句什么,只听见韩静拉着他的衣服朝相反的方向走,兴奋地问他,阿春,我家花花好久没见到你家咪喵了,星期天我带花花来你家好不?”

夏咪咪心里说,不好。咪喵不是他家的,咪喵也不要见你家花花。她握紧了手里的钳子,庄严又肃穆地一步步往前,脑海一遍遍浮现六岁的时光,六岁时的董春掉了牙的嘴漏风,在飘雪的季节从楼上一跑下,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一个肉包子,“咪咪,你‘呲’。”

她哈哈笑,指着他没了门牙的牙齿笑,故意学他的模样说,“我呲,我呲。”一边笑一边还啃着肉包子。

小董春不开心了,涨红了脸警告她不许学他说话,她非要和他唱反调,围在他周围蹦蹦跳跳地唱,‘漏风春,漏风春’。

呼出口的白气氤氲,他委委屈屈地一咬牙一瘪嘴,冲着她就喊野咪喵。至此,咪喵这个错号整整跟了夏咪咪十多年。

夏咪咪觉得自己快要哭了,鼻翼酸酸,眼睛酸酸,她走几步停几步,手里的钳子似有几斤重似的,她觉得抬不起手,一心一意只想知道韩静和董春在做些什么,可她又偏生不能回头。夏咪咪低着头轻咒一声,这样一点也不好。

夏咪咪觉得过了好久,天上暗沉沉的,夏日

的天气说变就变,云层越来越低,迎面而来的风又急又烈,扬起地上不少垃圾。是要下雨了。她慌慌张张追着赶着飞扬的塑料包装袋,一阵雷声霹雳,一粒巨大的雨滴落在她脸上,她仰起头,只见纷纷扬扬的倾盆大雨毫不留情的落下,顾不上垃圾,她急急忙忙回头看了一眼,董春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雨丝落在身上凉凉的,校服湿哒哒黏在身上,她突然不着急了,放慢了脚步慢悠悠走。

“夏咪咪,你傻呀!”董春拿着伞冲她跑过来,白色的T恤飘扬,他怒气冲冲地将伞放在她手里,赌气似地往雨中走。

脸上湿漉漉的,她也说不好是泪还是雨,只觉得董春太坏了,故意在她委屈的当空出现,又故意凶巴巴地不与她同撑一把伞,故意让她心里觉得过不去了。

她小跑上前几步拉住他的衣角,一咕遛将伞又塞回他手里,匆匆跑回走廊,但又觉得这样显得小家子气,便止了步冲着雨中面色不善的董春喊,“我去赶公交了,再见!”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句话委实不错。夏咪咪紧赶紧跑到公交站牌的时候最后一班公交正好开出她的视野范围。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小下来的趋势,夏咪咪将书包顶在头上,冲进雨里,只听得一声刹车,董春骑着自行车稳稳停在她面前,手里拿着那把黑色的雨伞。

“夏咪咪,上车。”他冲着她一扬手,见她不动身,不耐烦地将雨伞架在她脖子上,“现在都六点了,你要走回家吗?上来替我撑伞,我单手不会骑车。”

她嘟哝一声,不情不愿地将书包重新背好,坐在后座,将伞高高举起。雨珠顺着伞骨落入脖颈,凉凉的,自行车猛地向前,夏咪咪因惯性向后倾,眼看着会落地,急忙抱了董春的腰。强健有力的腰身隔着薄薄布料透露青春期男生独有的气息,耳边风声呼啸,夏咪咪红了脸,抱着的手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只好僵着手轻轻搭着。

坐在前座的董春轻轻勾起唇,好看的眼睛微眯。夏咪咪,这次瞧你往哪儿逃!

第七章

夏咪咪生病了,受了凉转而成了发烧。难得的双休日,她只能巴巴躺在床上养病,而韩静要来董春家。她本以为只有她才去过董春家。

“咪咪,吃了药就好好睡会儿,出了汗就好了。”夏妈妈心疼女儿,摸了摸她额头,叮嘱了几句就上班了。房间静悄悄的,夏咪咪想今天午饭又没人烧给她吃了,幸好她今天胃口也不好。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头昏昏沉沉的,她吃力地坐起身,喝了大口水将药送下,不一会儿,药性就起来了,眼皮越来越重,她蜷着身躺下,立马就进入了梦想。

朦朦胧胧中听得有锅碗瓢盆的声音,唰唰的流水声,油锅炒菜的声音,她惺忪着眼穿着背心短裤,摇摇晃晃下楼,疑惑妈妈怎么才上半天班就回来了。

哪知才推开厨房门,却见正围着围裙炒菜的董春挥着勺子冲她招招手。她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猛地跑到客房拿了件外套披上,红着脸回来问,“你怎么在我家?”

“你妈说中午没人给你烧饭,正好我妈也不在,刚好可以来你家蹭饭吃。”他一边说一边将热气腾腾的青菜豆腐汤倒进碗里。

“韩静今天不是要来你家吗?”她偏过头,故意不去看他。

“我没让她来。”他说得极其平静,小心翼翼地绕过她将饭菜端出去,冲着还呆在原地的她喊,“吃饭了。”

夏咪咪安安静静地在饭桌前坐下,抿唇不说话,伸手要去舀汤,哪知董春突然夺过她的勺子,皱着眉头问“夏咪咪,你到底在气什么呢!”

“没有生气。”她嘟着嘴,“我为什么要为你生气!”

“那你干嘛不和我说话!”

“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话,韩静不是会陪你说话么!”她闷声,拿起筷子扒饭,董春一下子就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当下乐开了脸,替她盛了满满一碗汤,认认真真瞧着她通红的眼,出声道,“夏咪咪,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的手一顿,连耳根都变地通红通红,故意装作没听见一般小口吸汤,他突然几步走在她面前,“咪喵,要是我说我喜欢你的话你会不会喜欢我。”

她猛然抬起头,手里的筷子落地,一副受了惊的模样,好久才羞赫地嘟囔了声,“不知道。”

董春喜滋滋地握着她小小的手,“咪喵,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手心水腻腻的,她想大抵是因为发烧的原因脸才烫的奇特,脑袋晕晕的,她甚至都忘了该怎么回应,只见董春突然凑上前在她脸上轻轻一吻,似是不够,又捧住她的脸飞快地啄了一下嘴唇,随后红着脸扭捏道,“这是我给你做饭的报酬。”

阳光细碎,少年合欢花般的笑容定格在那一年的雨季。那一年,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家里有喵的日子


我家养了只猫,名叫八婆,公的。叫它八婆是因为该喵天生八卦(好奇心强),而且头上有两撇黑毛,成八字型,嘴角上还有一点墨蓝色的毛(不显眼),像颗媒婆痣。媒婆本来就很八卦的嘛,头顶八卦毛,嘴边媒婆痣,又爱管事,叫它八婆不冤枉吖。

不过八婆除了八卦还真的没啥缺点哈,到家第一周就把我家原住民的老鼠一锅端了。以前喜欢从水管爬上来的老鼠也再不敢露面。

每天早上,八婆吃完早餐都会准时来到房间,跳上床当闹钟。万一闹不醒或者被忽略,它就会一屁股坐在我鼻梁上,还用那条超级大尾巴尖来来回回不停扫脖子,发出不耐烦的喵声。没办法,那货吃完猫粮要喝水的。虽然有自动喂食器,喵主子就是喵主子,总是喜欢被人伺候一下。

它喝水,让我整理自己的阳台菜园。等它吃完猫草拉清大小二便,我就该铲屎。完了我上床打开电脑看书,他就在一边理毛。渐渐地,一人一猫都困了,匆匆吃完午饭一起去找周公报到。

喵:愚蠢的两脚兽,好好听朕的话保证你身体健康,心情愉悦哈。人:这二货喵生活真的比上了发条的小火车还有规律,到一个点就要做一件事,有了它不要闹钟都可以。

就在八婆来我家的第四年初夏,隔壁的邻居在我们的公共阳台上种了棵金银花。自从有了金银花,臭八婆每天都对着我喵个不停,一步一回头,叫我跟它去前阳台。一出前阳台它就炸毛,嘴里发出威胁性的呜呜声。我觉得很奇怪,阳台没什么异常阿,可是把它抱回房间死猫又不安分。

邻居也觉得很奇怪,因为以前八婆从来不串门,只守在自己家门口。这段时间老是跑到她家去,只要见人就拖长嗓音大声喵个不停。也像对我一样,一步一回头叫邻居跟它去阳台,被忽略以后甚至会轻轻地咬人的裤脚,死拽要人家跟它走。

两家人找了很久都没发现阳台有什么异常,邻居家的老爷爷就问猫:八婆,你发现什么啦?带我们找到它吧。八婆一听这话,声音马上变得又短又细,很开心的样子。只见它喵了一声,带着老爷爷来到阳台,对着花盆边一团白色的泡沫炸毛。见到这团白泡沫两家人都惊出一身冷汗,这是蛇的卵泡。隔着薄薄的白沫,可以清楚地看到小蛇的花纹,是银环蛇。可能是母蛇顺着金银花的藤蔓爬了上来,在我家的花盆边上产卵。在我们没注意的日子里,小蛇都快孵化出来了。

反正没见到大蛇,我们就把蛇泡冲洗干净,加固了地漏出水口。邻居还连金银花都砍了。处理好蛇泡,八婆确实安静了几天。太阳好的时候还像往常一样要我陪它到阳台晒太阳,也没再打扰隔壁家的人。倒是邻居老爷爷经过这次以后,说我家猫有灵性,经常拿些零食逗逗它。

喵:大胆老刁民总是拿朕寻开心!不过看在好吃的份上,放过你吧,哈哈!

好日子过了大概十天。现在回想起来,这十天里八婆的表现其实挺警觉。每天出去阳台的时候它都要在地漏周围闻了又闻,然后将头伸出阳台外面,呜呜地警告几声。

这天我照常在房间里,支起床上桌,打开手提电脑看八卦小说。正看得入神,八婆突然像箭一样冲过来,长喵一声一个三级跳,在我的电脑键盘上坐下。这样一来不但挡住了我的视线,还在屏幕上弄出很多乱七八糟的字符串。看到它这样子,我连忙抱起来,柔声说:我家喵皇可从来没有这样慌张过啊,发生了什么事?八婆蜷缩在我怀里撒了会娇,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喵语:铲屎的,刚才吓死我啦!

本猫奴自问按摩手法还是挺得喵主子欢心的哈,可这招今天不受用了。八婆很快挣脱了我的手,跳到地上,一步一回头地发出很急切的喵喵声,示意跟它走。有了上次的经验,我猜到它一定又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不会是被蛇咬了吧?于是跟上猫的脚步,一人一喵很快走到公共阳台。

阳台上两条一米多长的银环蛇休闲地吐着信子晒太阳。八婆见有人助威,马上进入作战状态:整只猫的毛都竖起来,嘴里发出威慑的低吼,张牙舞爪像只小老虎一样扑向蛇。大白天的很难得见一次蛇,我还拿手机出来拍照呢。好美的冷血动物,既然看上了我家阳台,留下来当家蛇也好啦。只要它们不进屋,我真的不想赶这对蛇夫妻走,以后蛇捉老鼠,猫当暖手宝,真不错。小蛇出生以后还可以用来泡酒入药,这么好的资源哪里找?!上次要不是隔壁非要处理蛇泡,我还很期待这窝小蛇的降生。

猫可能见我一副隔岸观火的姿态,还拍照,回过头来喵了一声,眼神里充满了疑惑。我抱起猫,问:八婆,你愿意跟它们和平相处吗?以后蛇管阳台,帮你忙捉老鼠好不好?它似乎听懂了人话,挣脱我的手,在蛇面前耀武扬威了一番,然后很不情愿地在太阳最好的地方躺下。喵:朕才是这里的老大,蛇虫鼠辈滚一边去吧!

蛇见我们没什么恶意,也知趣地退到一边。如果这个不是公共阳台,人,猫,蛇就可以像现在这样相安无事,一起晒太阳。野生动物有时候也是被人类逼得走投无路才冒险闯入人的领地,只要人们有那么一点点容忍度,或许就会少些濒危物种。

邻居可能听到猫的低吼,打开阳台门走了出来。老太太见了两条大蛇,很开心地叫来了老爷爷,说:捉住这两条蛇,我们今天晚上有蛇羹吃啦!老爷爷用试探的口吻问我:蛇是在我们两家的公共阳台发现的,你要不要?我说:反正我不敢杀,你们杀了我来掌勺都可以。老太太马上说:你把两条蛇都给我们吧,我再买几条,做好蛇羹以后分你们家一碗就是。我嗯了一声,没什么好说的,不想因为两条蛇就弄僵了邻里关系。老爷爷于是开始捉蛇。

见到有人对付蛇,八婆猫马上精神百倍,又开始发威。

第二天中午,邻居老太太送来了一大汤碗蛇羹。我嫌腥,加了点醋又在微波炉里热了五分钟,然后将蛇肉捞一点出来,放凉赏给八婆猫吃。下午两点约了兽医做例行体检,臭八婆今天吃饭可真快,吃完赶紧躲到柜子里。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弄到兽医站,检查完还特意叫兽医给它打了一针银环蛇解毒血清。

日子就这样回复平静。

又过了十几天,我正在铲屎,八婆猫跳过来咬我的袖子。我说:别急,八点半外面阳台才有太阳嘛。没看见我还在干活吗?说着就铲起一块结团砂让它闻。八婆猫的耳朵马上转向后面,一脸嫌弃地坐在旁边乖乖等着。

今天的太阳格外柔和,我在藤椅上坐得特别舒服,喵肚皮朝天地躺在我的大腿上。一条比筷子还细的银环蛇从地漏的孔里钻出来。喵的鼻子抽了抽,一个翻身四脚稳稳着地,伸出爪子一掌拍过去。这个动作的连贯度比体操运动员强十倍以上!蛇皮马上出现一道道血痕。喵见到蛇受伤,并不是马上咬死它,而是向我喵喵地叫起来,还像做示范一样围着蛇跳来跳去偶尔咬上一口。哎,这成精的喵!亏它还是只公猫,现在这表现就像是母猫教小猫狩猎的样子。看来八婆是把我当成不懂事的小猫啦!没办法,我只好找来剪刀,给了小蛇最后的致命一击。不然这傻喵今天不知道还要缠我多久。

我当着喵的面用垃圾铲装起小蛇,还带着它将小蛇倒进公共垃圾桶。喵皇终于满意,跟往常一样准时吃饭睡觉。我买来一瓶高度白酒,还买了一些艾叶和雄黄放自家公共阳台边上,以防有蛇进屋。

从农历五月到六月,八婆猫捉到十多条小蛇,高峰时段还一天咬死两三条。也就是说大蛇虽然被人吃掉了,那窝小蛇还是在下水道孵化出来并且让八婆猫一锅端掉。这还没算上我抓来泡药酒那些,直到现在我家药酒坛子里还有二十条小银环蛇呢。那坛药酒封坛以后一直没开过。

时间很快到了中秋。月圆之夜两家人在公共阳台上喝酒赏月放烟花。老人家的儿孙们都到齐,孩子们的笑声连嫦娥姐姐都听得到。因为蛇酒必须泡三年以上才能喝,我开了瓶前年酿的葡萄酒。老爷爷边喝边夸我手艺好,老奶奶忙前忙后的,脸上也是眉开眼笑。因为高兴,老爷爷多喝了几杯,称醉,早早就回房睡下。大家见长辈撤了,今天玩得也确实尽兴,就各自回家休息。临走我还将喝不完的葡萄酒送给老爷爷的大儿子。

我也醉,头一碰上枕头就呼呼大睡,根本没听到什么声音。没有了蛇,猫的呼噜声打得震天响。这喵皇还会享受得很,天一凉怎么赶它都不出房门。它就要睡在我旁边,还要用我的脚来当枕头,肚皮朝天四仰八叉的,哪有猫是这样的睡姿?!

过完中秋假期,我接了盘账,每周都要到公司上一天班。不巧又碰上税务检查、一些公司还要出审计报告,忙得焦头烂额。这样一来等于每天都泡在会计公司,家里只剩下猫。我给它买了个流水式自动喂水器,想交代邻居帮忙看下猫,就过去敲门。

老奶奶出来开门。看到她好憔悴,我就问:您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陪您去看医生?老奶奶说:不用,我家老头子过世了,明天追悼会。可能这几天太忙,很累。既然这样我也不好意思提猫的事。说了些折哀顺变之类的话,进门烧了香给过宝烛金就打道回府。听他家亲戚说,老爷爷得的是一种叫裂头蚴的寄生虫病。虫子上脑了,由于年纪太大,医生不敢给他动手术。八月十六凌晨送的医院,幸好出事时儿孙都在。

我依然很忙。每天晚上不到八点出不了公司大门,第二天一早就要出门工作。给猫铲屎的事就交给了我妈,隔壁老太太有时候也会过来看看猫,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元旦。

都说老奶奶照顾的动物会胖成球,画风大变之类。我家这喵胖是胖了,今年第一次例行体检却查出了严重的糖尿病,还有肾炎、慢性肠胃炎。兽医建议它安乐死。我很伤心,它才四岁吖,糖尿病一类的不是老喵才患的吗?兽医说:它不死也可以,后续的治疗费用大约要两三万。而且花完这两三万都不一定预后良好。

就这样我家猫走了。过完春节隔壁那家人也搬走了。这个家不但回到老鼠肆虐的日子,还害我得了一次鼠疫。

我以后还会养猫吧,又或者直接养条蛇。愿八婆在天堂安好!愿天下的动物都拥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拉萨街头的秦小喵


我在寻找这样一位姑娘,或者我期许遇到的都是这样的姑娘。

我忘了回家的路该怎么走,我忘了这样的食物该怎么吃?她会回答我说没关系,可以同行,举手之劳,我教你。分别时,泯然一笑,相忘于江湖。

很多年前看过一部电视剧叫做《蜗居》,被里面的壮年大叔(张嘉译饰)所喜欢的一个玩具深深吸引住了,当他返回柜台抱着睡梦娃娃走时,我想他是遇到他的喵姑娘了。

是的,当时正早晨的她睡眼惺忪的在街上走,她也在爱情和生活里挣扎,但眼光中透露出来的仅是纯粹。他此时正处黑夜的一夜未眠,人在中年,政治前途一片光明,却有那么多的疲惫不堪,遇上了,野性和憧憬迸发出的火花。尽管情节或许有些让人唏嘘,但或可理解,或许一开始我就喜欢睡梦娃娃。

想做一个睡梦小男孩,只能躲在梦里。可能会引起你的笑话,大一也曾赴那么一场远行,是古窑民俗博览区老伯的挑唆加上激将, 附赠一个青花瓷花瓶,以瓶为媒,让我我绕远路回家去送见面礼,我傻傻地去了,回去时她带我去买好票,送我去旅馆,她只身一人回学校。另一天早上去赶车,我似乎迷了路,她找好线路发给我,我说不了,很累,我打车。我不知道我是好人还是坏人。疯子还是傻子。想太多容易脑仁痛。

我或许是个假文艺青年,我所理解的文艺:是油盐酱醋茶,酒和花。我也许现在就注重后两种。我不喜欢谈论,或者更喜欢听你的故事,也不会锦上添花,有时也会停顿,尴尬地看看你。从没有高谈阔论。

内心是惧和害羞并存,实在是个无聊的人,只能听听你的故事,你说了有趣的一切。告诉我夜晚会和姐姐出来散步,在路灯下跳格子。

可惜了那么安静优雅的环境,吃藏餐都是用刀叉,我以为是直接上手,我现在也记不清是左手拿刀还是右手拿叉,你肯定想不到招待的竟是我这样一位假文青,早晨起来早早赶车往拉萨跑,司机连天叫苦,也是脸色大变,你在群里说请我吃饭,我是受宠若惊地答应,本想再害羞地推掉。下午还要赶去羊卓雍措,本以为七点到拉萨,赶着赶着时间就那样过去了,你六点问我,我说在回来的路上,七点半才能到,太晚了不然改天吧,你说约定了,就今天,我等你。到拉萨时我虽紧赶慢赶,冈拉梅朵餐厅的招牌好小,问隔壁店,他们回答都是不知道,一抬头不就是这里吗!走到三楼,你在楼梯口接我。让你等了一个小时。

你在群里说希望不要被吓到,昨晚失眠,我说我也非常胖。

一双蓝色运动鞋,淡蓝色有点大的上衣,退了色的牛仔裤。满下巴稀疏的胡茬,上唇边的胡子早上起来看着太不舒服,刮了。同行的驴友就很好奇,他们本来说晚上吃散伙饭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赴会使他们没有吃成,最纳闷和遗憾的是西藏之行没有酒,我的大高原对着星空喝酒的愿望如泡影烟散,看着那些同在旅舍的小年轻大学生在楼下海喝,我们这些老年团在楼顶上透着玻璃屋顶不时往下瞄,看着他们杯盏交加吃散伙饭。只有艳羡。他们在楼下吃散伙饭,我们在楼顶吃合伙饭。我们合伙饭吃的是高原煮饺子,有大厨焖牦牛肉,一大锅。一楼的还跑上来要尝我们的饺子,也请我们喝酒,我们都怕高原心跳加速。刚下飞机的我不顾一夜未眠,初入高原,竟抱着一大瓶拉萨啤酒就往嘴里灌,刚回旅馆,着实被隔床的驴友唬住了:你刚来竟敢喝酒。心里很担心睡着就醒不来了。仿佛一下子老了。

介于学着苍老和内心躁动不安之间,本想在你面前表现大叔模样,支吾得像不通人情的小男孩,但还是留着胡子的呀,但愿不是很长。

你寻找各种话题,把童年时的照片都翻出来了,这是你的爷爷,那是你突然入镜在了别人的照片,看着很好就买下来了,聊爷爷只爱幺仔。聊天涯的悲欢离合,风流趣闻。一边帮我切着羊排。酥油茶帮我倒了一杯又一杯。

我有很多猜测,你的工作是什么,像美食家,也像摄影师,不断窥探着你的隐私,你早就在群里招呼着你请客,让我见识下拉萨人民的热情好客。

诗意的包厢,大红的沙发,幽静红色的背景墙,旁边是餐桌,灯光昏黄,聊的中途,你出去了,又喝了剩下的壶中的酥油茶,你说去看看拉萨的夜色,径直出去。其时已近11点,想着昨夜你失眠了,于是和你分手,叫来出租车,非要让我先上车,我柔顺得像小绵羊,乖乖听话。

未表不会说话的歉意及感谢款待的盛情,想着如果还愿意接受我的歉意,或还愿见着我这个小男孩,请接受我的回请。你答,如果能让你这次远行更加圆满,乐意赴约。

第二天下午看完辩经,早早联系,大昭寺广场见,你说带我去喝酸奶,你记忆里的奶茶店早已不见踪影,失望之后只能继续找落脚之处,我提议去吃你的家乡味,四川火锅。于是奔向目的地,真的是奔,拉萨街头,走路比跑还气喘吁吁,我装着气定神闲,你不时停下来,问我要不要休息下,我说没关系。在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你提议吃冰淇淋,我说好久没吃了,从商店拿着冰淇淋出来,你提议拍照,拍完后,发现天下雨了,我说去拿把雨伞,你却大步往前走,你说快到了,我只有跟着。

坐在火锅店里,就安心享受着你的推荐,帮我调料,还有涮肉,你在回去时问我,我们都聊了什么,我答很多很多。从你的开始到现在都听到了,我是个不错的倾听者呢。在拉萨的街头,灯光下的坐椅旁,我坐着,你跳着格子,然后拿着彼此藏着内心心的文字,稍加解释,才更清晰。哦,这原来是你,这原来是我。我点上烟,你说也来一根。我们放起了各自喜欢的抒情音乐。

我在大昭寺的烟雾缭绕里,跟着游人的脚步,几个人抱着佛从我身边走过,大昭寺门前五体投地的人们,大殿内稀薄的空气,和夹着的浓浓香火味,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了。我脑子里空白,又在想着什么。

我快速走楼梯上二楼,你正好发来消息,是昨天你拍的图片,我说,我刚刚在想你说想什么,我说昨晚该在长椅上抱抱你,然后哈哈哈。

你回:哈哈哈,你要是抱一下,我是拒绝呢还是拒绝呢。十七跳起来就是一巴掌。第二个女生说要给我一巴掌。

你好,拉萨街头的秦十七,晚上不要再哭醒了,希望你是永远快乐的喵小姐。

姐姐


这次回老家,看见自己的姐姐,着实老了,从脸上的皱纹我便看见岁月的痕迹刻下的风霜,不过,姐姐比以前穿得更加得体了,身体也胖了不少。

从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姐姐很仁慈,传承了母亲那种勤劳,善良,泼辣,吃得苦的品质。只是由于兄弟姊妹太多,姐姐将上学的机会留给了我们几个弟弟,所以,姐姐只是一个小学生。为了减轻家庭的负担,姐姐很小年纪就做工挣钱了,那时候看见姐姐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并没有感到什么压力,其实在现在来说,姐姐还只是童工,那么重的活压在肩上,现在我都不明白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姐姐什么时候结婚的,我已经记不得了,反正心里感到我的姐夫很棒,在社会上很有名气,所以,我们在读书的时候都有一种骄傲,好像天不怕地不怕了,有姐夫在,谁敢惹我。其实,老了我们才看到,我的姐夫姐姐都特别仁慈,特别懂道理,善解人意。从来没有听到过他们有什么苦衷,或许,他们的苦衷,委屈相比我们可能会多几倍甚至十几倍。只是他们偷偷藏在被窝里而已。

我是要特别感激姐姐的,我的人生路程没有姐姐的扶持是走不到今天的,父母离世后的岁月,姐姐就成了参天大树,用一颗最善良的心呵护着我的成长,结婚。如果要说用语言来形容感恩,不仅仅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完的。

姐姐这一生也真的不平凡,可以说多大的苦她都能够吃,就说她现在的生意,每天很早就得起床,这么大的岁数了,还在坚持多给儿女挣一点,这应该就是母亲的伟大之处。

侄子结婚的夜晚,我和姐姐以及所有的晚辈一起吃烧烤,小琴提议做游戏喝酒,我说那就接龙吧。说到放字了,侄女李理一时想不出来,就说放,放,放你妈的屁,我们大家都大笑起来了,她妈妈也就是我的姐姐,刚好坐在她旁边,也开怀大笑起来,这是我有生以来看见姐姐最开心,笑得最欢的一次,其实,姐姐今天这一笑,代表着她如释重负了,至少她的人生又少了一个重担,心情也就会更愉悦,放松了,我由衷的为姐姐高兴。

从姐姐身上我看到了父母其实都是为儿女的,一心都指望自己的儿女幸福,我有很多理念也是来自于姐姐的言传身教,所以,在我心里,女儿才是我唯一活着的信念。

我很佩服我的姐姐和姐夫,我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两个小学生为什么创造出这么大的家业,而今天这么多大学生仅仅只是生存而已,这需要我们去深思。

最后,希望姐姐以及姐夫能够愉快的有一个美丽的晚年。

姐姐《远方在哪里》的姐姐致敬


姐姐

------- 向《远方在哪里》的姐姐致敬

毛豆

我站在,白色的屋子里面,

站在

白色的舞台中央。

等你来了以后啊,

我会用透明的音符,

拼凑出只有你我的歌谣。

这首歌中,

我看到了小小的你啊,

那张小脸上总是带着,

满是吃醋的模样。

小小的你将烦恼,

撒在了幸福的我的头上。

小小的我还是拉着你的手,

让你带着我背井离乡。

你似乎比我先长大了,

开始为我开垦一块土壤。

你走了,

带着老师们的惋惜,

男生们的惆怅,

还有

你的泪光。

开始流浪。

背起行囊。

直到,

我站在了这个地方

可以自由的高歌,

自由的歌唱。

而这些,

都是你,

是你将心酸酿成了甘露,

让我品尝。

让我绽放。

让我在你开拓的土地上,

成长。

我的一切都是你啊!

你却你点也不要,

就连送你的祝福,

也没有珍藏。

是我错了吗,

还是你我的路途太过曲折,

将幸福送到你的门前,

都怕是梦境一样?

你来了,

在落雨的走廊,

跑到我这里,

匆匆忙忙。

我转过身来,

微笑着看着你,

将为你做的歌声飞扬。

你哭了,

止不住的捂住嘴巴,

我才想起

你的泪,

原来只为我流淌。

小小的我挨了养父的巴掌,

哭的一败涂地时,

我发现小小的你,

眼中若有泪光。

肩上一耸一耸

像是愤怒

又像是悲伤。

他们把表妹的错怪罪到你的头上,

你却很倔强。

也很坚强。

没让那晶莹的泪水

落在地上。

我紧紧抱住了你,

你没有哭诉,

只是静静的看着天空。

趴在我肩上,

在你补了很多次的衣服上抹干泪水,

轻轻的问我

哪里才是远方。

我不懂,

我不懂你的心里是什么愿望,

也许今天才知道。

可我现在好想,

好想子弹退回枪膛,

让时间回到过往。

让我试着为你,

开拓一片天堂,

去你想去地方。

那时候,

我会轻轻地拉着你的手,

附在你耳边,

再告诉你哪里才是远方。

姐姐与我


我跟我姐差了六岁。听爸妈说,他们把我从医院带回家,我姐很不开心,三天没理我,甚至不去房间看我一眼,到了第四天第五天,发现我居然不走了,她只好接受现实,但一直用视而不见的态度表达对我的厌恶。

我小时候一门心思要跟着姐姐出去玩。她已经是小学生了,有自己的好朋友,而且都是走路稳当,表达清楚的朋友,她觉得我很丢脸。我就嗯嗯啊啊到妈妈面前哭闹,闹上十次八次的,我妈就会有一次不耐烦,转身嘱咐我姐:带上妹妹,就在院里小广场玩,别跑远了!我马上破涕为笑。我姐姐恶狠狠地冲我低吼:笑什么笑,一笑满脸皱纹!可怜我当时不过三四岁。

她一路不高兴,走飞快,我连滚带爬在后面追。还没到小广场,她猛然转身,说:忘记带毽子了,回家拿毽子去!我又连滚带爬跟着往家跑,然后就被丢在家里了。她每次都这样,忘记带橡皮筋了,忘记带沙包了,还没等我再次哭出来呢,她已经跑远了。如果哪天她情绪好,就拉着我比身高。我一直认为,我是按照她的上衣纽扣长起来的。她摩挲着我的天灵盖,说:不错不错,长到我最下面这颗纽扣啦!我仰视着她的鼻孔,小心地抚着她的倒数第二颗纽扣,问:姐姐,我什么时候长到这里?

我姐姐上学非常有一套,初中高中全保送,连大学都是提前录取,所以她那几个暑假很长,不用学习,也是无聊,幸好有个妹妹任她摆布。小升初的暑假里,她烧了根铁钎子给我烫了一头卷儿,梳都梳不开,我妈只好给我推了个平头。升上高中那个暑假,她迷上了化妆,浓浓地涂我一脸大油彩,涂完嫌难看,让我洗掉再重新涂,每次洗我都把脸搓得要破皮。

高考之后,她突然开始爱我了,还拉着我向她的同学介绍:这是我妹妹,很漂亮吧!把我吓坏了。整个暑假里,她天天给我梳小辫儿,帮我涂指甲油,带我看电影。我们一起收拾放杂物的小仓库,发现一只吃过耗子药的大老鼠,她吓得脸煞白,惊声尖叫。我拎起一截木棍就把耗子砸死了,出门找个铲子,分分钟挖坑埋掉。我姐抱着我说:哎呀多亏我有个妹妹!那时,我的身高越过了姐姐的第一颗纽扣。慢慢的,我又越过了她的嘴巴、眼睛,等我上大学的时候,竟然比她高了!但我还是很怕她,出去做个家教都要瞒着她,我爸妈没意见她都要阻止。她说:你那么傻,让人骗了怎么办?这时她已经工作了,老是给我钱花,把我惯得跟个富二代似的。单位组织的所有可以带家属的活动,她都是带上我。

后来,姐姐交了男朋友,那男的甚至取代了我的家属地位,我很不开心。她男朋友来我家,我都是怒目而视,他一开口我就顶嘴,希望他赶紧知难而退。每次我无理取闹,我姐就跟自己做错了事似的,讪讪地笑。再后来,我们各自有了家庭,我姐却越来越离不开我:买衣服要我陪,剪头发要我陪,每天打电话天上地下的扯一通,经常什么事都没有,也跑我家来转一圈再回去。我家没人,她照常捏着钥匙登堂入室,还偷我的书和零食,防不胜防!

日子这么愉快地过下去挺好的。我觉得,经过我一点点的努力,我跟姐姐的年龄差距,逐步从六岁缩小到三岁,一岁现在我已经超过她,可以当她是妹妹啦!

姐姐(一)


姐姐是1973年高中毕业的。

1973年3月20日,姐姐同全国许多知识青年一样,相应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号召下乡到农村插队。

记得送姐姐下乡那天天气非常不好,透过银白的阳光看到的是灰蒙蒙的天空,天空好像被黄沙笼罩。

姐姐是在我们厂的子弟学校毕业的。我们单位是一家国家大型企业,爸爸妈妈都在这个厂里工作,特别是爸爸,是1951年建厂的元老。因为厂子大,所以厂里从卫生所,幼儿园,子弟学校,职工大学一条龙,上班工作,到退休养老,一生可以不出单位。当时七三届高中毕业的共有两个班,毕业后,按照当时的规定,都必须响应毛主席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的号召,到农村去下乡锻炼。那个时候凡是上山下乡的学生都有一个非常好听的称呼,叫知识青年。毛主席说过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所有的人必须要听毛主席的话。

姐姐她们毕业的两个班的同学,除少数符合条件留城的同学外,绝大部分都被分到不同的农村生产队,都在陕西省内,有长安县的,凤翔的,姐姐是被分到陕西省第三奶场(农村生产队编制),而且只有姐姐一个人。那一年,姐姐刚刚18岁。

下乡的那天,我们厂里派了一辆卡车送姐姐。分到其他地方下乡的同学比较多,所以很热闹。那时的同学们都很年轻,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做毛主席的好学生。一说去农村下乡锻炼,全身都热血沸腾,激情满怀,因为那是伟大领袖毛主席指引同学们去的地方。

姐姐所去的地方是陕西省第三奶场,地处西安北郊的草滩,去了以后才知道那是多么的荒凉,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而每天的工作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因为姐姐下乡的地方只有一个名额,所以送姐姐的卡车上很冷清,现在想起来当时真的好可怜。还好,爸爸、妈妈、我和妹妹一起去送姐姐,去的还有姐姐的好朋友素英、妍周,学校的党支部书记杨金胜也去了。

那个时候很讲形式,所有送这些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车,都集中在在西安市体育场,在开了一个简短大会后,送同学们下乡的车队就向西出北门,一直向北,送姐姐去她人生走向社会的第一站陕西省草滩第三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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