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到了。且听,那阵阵风涛声,一浪接一浪,似乎就在窗外,由远及近,滔滔不绝地奔来。
家的位置就在大湖畔。伴随着秋的脚步声,几乎天天夜里,都能听见风,那隆重的呼吸声。
一日,我穿起一袭紫色的风衣,踏着秋风的步履,徘徊在湖畔的树荫大道上。哦!这里已经不是浓荫密布了,树叶翩翩翻落。我抬起掌心,希望能落下一片叶子,静静地躺着,端详它躯间的脉络,阅读它凄凉的灵魂。
不!树叶仿佛在挣扎。它从树枝一落千丈,掉进了风里,疾速奔跑,来不及找寻它的方向,杳无影踪。每一片叶子都是如此的匆忙,它们要去哪里,在你追我赶,朝着同一个方向,急急离去。
风在呼啸着:回来啊!别急着走啊!
是你在催促我的离开,我不得不走啊!叶子来不及回头。
秋风憋着气流,把张力藏进腹内,它不希望看到叶子们萧瑟的身影。
憋的久了,秋坚持不住了。秋风终于又像是找到了出口,再一次,急促地暴呼了一大口气。这次,只听见一群黄灿灿的叶子在风中哽咽声声,秋风把秋叶吹出了好远啊,好远。
秋风急了,落泪了。点点滴滴,淅淅沥沥,在屋檐下落起无言的曲调。斜斜的秋雨绵如丝线,一线线,一滴滴,密密缝起秋日的私语。
叶子站在风里,在枝头叹息。她不想离去这坚实的臂膀。可是,风神告诉她,一定要走啊,一定要走;来来去去,不是尽头,才有明年的等候。
秋风是风神的儿子。风神的语言,若是一片片灰色的咒语。中了咒语,注定秋风扫落叶。每一片叶子,附了一个灵魂,尽管秋风明白,灵魂相近不可有。无可挽回,每年的秋天,都是一场声势浩劫的悲情离去。
秋风秋雨愁煞人。对于大多数在风中等待离去的叶子是一场煎熬。秋雨再缠绵,也抵不住一阵疾风。湿透了的叶子在秋风中摇曳,暂时,她还有一点水样的灵魂可依。风干了,疾厉了,秋风和秋叶,一对冤家,蓦然收起了各自的心情。该去则不留。
秋风一阵阵,忽急忽缓。哗啦啦的叶子,像赶集似地直奔而去。秋风在追赶,叶子在奔跑。灰色的天尽头,尽是秋叶凌乱而繁忙的身影。
叶子一会儿直立着身子,跳跃着,在风中行走;一会儿,旋转着身姿,在风中舞蹈;路过河流,它躺在了水面,如一叶小舟,载着一腔幽怨与流水一起飘向远方;路过小桥,它休憩在一块青石板上,仰面蓝天白天;路过野猫的宅院,它看见了猫儿在午睡;路过一家咖啡店,它瞧见了鱼缸里的金鱼在游弋;路过一片稻田,它发现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发黄,沉甸甸的稻穗,低着头,默默地合着秋风。
一片叶子落在根处,轻轻地摩挲着。稻子埋下修长的脖颈,告诉叶子,短暂的离去,是为了更长的期待。
大片大片的稻穗在秋风中满足低语:无论怎样的一种离去,都是一种别样的风情。
叶子低落着情绪,认真地说道:可是,你们有饱满的果实可以满足人类,而我们呢?我们一无所有。
稻穗答道:不!你们没有一无所有。你们带给人类的不止有悦目的景致,那饕餮绿色,千山万水都是你们的厚实点缀啊!这样庞大的生命气势,引得人类不知多少次走出他们高耸的钢筋水泥墙欣赏你们。人们崇仰绿色,敬畏生命。对于自然界而言,一切皆是生命的过客。
秋风一阵紧似一阵,如薄薄的刀片般刮过树枝。既然,生命的旅程如此短暂,我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叶子想着,终究,是要离开这里的,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况且,明年的春天,我还来这里,仍在这个位置,点亮大树的眼睛,仰望头顶的碧空。
叶子似乎找到了最后的希望,安静地躺着,等待着冬日的来临。等待着来年的春天,与春泥碾为尘土,融入大自然的生命之中。
宽阔的马路上,秋风呼啸,吹在行人的脸上,干枯发紧。人们竖起衣领,情人们十指紧扣,猫们的步履仪态雍容。
叶子累了,秋风停了。大地一派零落间,风华之美。
清晨,鸟语伴着花香,当第一缕阳光穿过玻璃和帘子再透过我的眼睫毛,温暖地刺激着我的兴奋神精时,我幸福的睁开睡眼感受到:温馨的骄阳从远处19度的树梢缓缓爬起,清凉的风从禾田里吹过带来了葵花的幽香味,早晨六点十六分的瞬间我被这莫名其妙的环境滞后了。
不想过去,放下未来。今天:我只做我自己,约好狐朋和狗友,拿起生锈了的鱼杆,踏上清新的脚踏车,面朝小溪,垂钓,烧烤,漂游,打牌,品酒论家常;今天放肆的去玩会,陪着老乡和同事,逛街,做饭,打球,吹风,回忆追童年;今天今天只能干一样事。
昨天的昨天,还在毛台的酒香里醉生忘死,十一年的佳酿喝的是不仅仅是醇香,还有健康;芙蓉王遇上了钻石,让黄鹤楼消失的无踪无影,姜局马局龙局局局海量,师兄师姐师傅师师莫拜。我似乎就像个疯子,狂吃大喝,感觉就是要把我的路费,辛苦费,连本带利的吃回来。结果的结果,我似乎忘记了发生的一切。
明天的明天,我到底是不是该留到这?我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这只是一次实习,三十天过后我得再次回到学校,因为那里有我或多或少的牵挂,有我没有完成的作业,有我无法算清但是将要算清的账。
刚才,路过菜园子,看见蜗牛在大白菜上以每秒0.01vm/s(0.01微米每秒)的速度狂奔着,让我似乎想起了以前发过的誓言:我一路向北,奔跑着去追逐某个脚步。可怜我只是一只蜗牛,我是如何从北纬35.8度,东经102.6度出发,翻过天寒地冻六盘山,爬过有死亡地狱之称的定西戈壁,当我渡黄河的时候,被沉浸在澎湃涌浪当中,最后只能随波逐流,任由命运摆布。我顺着河水一路向东飞去,路过刘家峡,在土桥镇登陆,在王家庄休憩停滞,然后开始迷茫,似乎不是为了原来的目标而决定继续一路向北,似乎片刻的宁静让我开始原谅我自己,似乎汗水让我体会到欣慰的感谢你们都是我生命里的风景,装饰了我心情,点缀了我的梦。
宁夏平原像个过客一样,路过了我的二十二三岁,虽然种种风情让我迷恋,但是我没发留住它的脚步。这里有苍蝇般大的蚊子很是喜欢我,这里的地面观测场还没有真真的进去过,这里离飞机场很进,只是没进距离的靠近过。这里的这里,似乎很好,只是我无法安心的待下去,因为我知道:有个地方需要我。
坐在去往银川市的大巴上,只是为了一顿饭,一些人,一个好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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