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
四月本是农人忙碌的季节,也是我们一年扶贫的关键时候。因了今天的一场雨,我和农人们都乐得偷取半日闲。雨后的水尾镇绿的更加葱茏,傍晚雨住,嗅着湿湿的乡土气息,我沿着乡道信步在水尾镇的乡路间,享受着醉氧的感觉,欣赏着如诗的风光。
远山的近顶处,一带飘渺如絮的薄雾由浓渐淡;近前的稻田里,新插不久的禾苗已长的郁郁葱葱。想象着,数月后的秋天,远山顶上满天的晚霞投射在一片金黄、稻穗饱满的田野里,山里的男人们抽着汗烟赤着胳膊,甩着汗珠撩着婆姨,收割着春播的果实,那是多么诗情画意的乡村小调呢?
水尾镇扶贫修建的易地搬迁集中安置点黄金榜的池塘里,本就出污而不染的荷花露出尖尖的角,雨后更显清雅。旁边小池里的子午莲已完全万盛开,池边不知名的野花更是伸着细长的脖子高调地怒放着,仿佛都在争相展示黄金榜集中安置点的的扶贫成就。
我为这绿水青山怀抱陶醉的时候,难得一闲的农家也吃过晚饭熄了炊烟。在平坦的水泥乡道上,老头们拄着棍、老太们牵着孙女、男人们叼烟、大姑娘小媳妇穿红着绿,三三两两悠悠地散着步拉着家常,享受这美好的空闲时光。活泼的小狗们欢快地蹦达着,觅食了一天的老母鸡咯咯地唤着小鸡仔有序地回窝。
两个小姑娘,看见我们拿着镜头长长的相机不停地拍摄,对这里的美景已见惯不惊的她们,却对我们的相机充满了好奇,扭捏着靠近我们,小声嘀咕着你看,我们这里还有摄影师来,他们的相机好漂亮好大啊。当我们提出要给她们拍照时,她们却羞涩地笑着牵手跑了开去。
天已渐暗,雾已散去。一切的美景都已拉上今 天的帷幕,回到宿舍,我静静地思考着,明天该怎样的努力,让这里的山更清水更绿,这里的农人更加富裕,这里的小姑娘不再对我们的长焦相机好奇。
远嫁,是你为了一个男人,来到离家上千公里或者几千公里的地方,以一个女人的姿态扮演一个妻子的角色,以一个家庭煮妇的姿态扮演儿媳的角色,一年或几年后同时扮演母亲的角色。
你穿上雪白的婚纱,挽着丈夫的手一起宣誓一辈子不离不弃在这里,你要开始新的交友圈子,在这个基础上,你同时要了解,融入丈
夫的圈子然而在失去学生时代的简单,职场如战场的年代,交友步履维艰。在外企,你会忙到无心去交朋友,国企或私企你有心却无力交的到知心到你婚礼完毕,眼眸迷离,环顾身边没有亲人,送走身边仅有一两个比较好的姐妹,你告诉自己也告诉他们,我会想你们,会常联系。而离别的眼泪并不能诠释什么,你也无力应证什么,相隔千里,你知道最终会失去你却无力抓牢。十几年甚至二十年的朋友只能一一惜别,相见无期,一南一北,无数场友谊随你的远嫁如云流水,无法停驻。最终只是一道以往的风景至此,身边没有朋友的你,没有亲人的你,生活的一切重心只于一个人,你的丈夫。如果刚好这时候你事业不顺,你就会很在意他,围绕着他,生活的一切一切,最终自己只能陷入被动的境地。分寸把握不好,确实来说那时候根本不会想到分寸了,寂寞和思念冷清会让你疯狂,作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当然,婚姻的甜蜜一度让你忘记乡愁。当婚姻的激情才刚刚冷静下来,你发现怀孕了,有两个选择,你可以在这里把他生下来,在没有娘家人的这里把他生下来,过几个月或一年后带他回去看外公和外婆,或者外公外婆千里迢迢忍着
劳累和晕车和吃不消的体质来看望放不下的女儿和外孙。第二个就是回到娘家自己一个人忍受怀孕带来的呕吐和不适应,一个人胎教一个人幻想小孩以后的一切,在临产期,你还要无尽的点数丈夫的到来的日期。
你曾经和丈夫说过,要一年回去一次看父母亲人,无论多忙,回去的时间要在半个月到一个月之间。之前两三年还行,后来身边多了一个孩子,母性发作不忍孩子劳累,丈夫也抽不出时间来,可能这时还能勉强支持。直到第二个孩子的出生,你已经完全不记得当时信誓旦旦立下的规定。
母亲的不忍流泪和父亲的故作坚强都在你步入婚姻殿堂的那一刻崩溃。十月怀胎,牙牙学语,教育,工作,恋爱,一切的一切安排和用心良苦都敌不过你现在选择的决绝。一个人带着二十几年的亲情、友情、乡情去到另一个地方,然后从新开始,创造一个新的回忆,之前的,都成了过往。似乎你从来没有来过,
又或者你悄悄地来了又悄悄的走了,带走的是两位老人心上的那根线,长长远远的,放到了你在的地方然后来来回回的扯动。眺望远方,放长了眼光。满心离愁,你让父母神情落寞的站在远走汽车的后方,远望,远望,为你远走的身影。
相见不如不见,你又一次让父母追跑在车后,追赶的是你的身影和孩子的身影。
你之过,爱子莫若母,何以忍心伤其之深。
然后,你已经记不得多少年了,当你一年回去一次你都觉得多觉得不必要的时候。我不知道,那是该替你高兴还是替父母高兴。孙儿绕膝,彻夜长谈,已经成了两位老人幽深眼眸的深切渴望。
人生不如意事不说八九,常有。当闹矛盾的时候你独自坐在深夜无人的花园,这时你也曾记起以前的点滴,几个好友吧嗒这拖鞋穿着短裤在街边的小摊喝糖水吃烧烤,兄弟姐妹聚在一起打牌通宵。看着漆黑夜里未曾出现丈夫的身影,你泪流满面,掏出手机,没有一个可以拨打的电话。你很想给母亲一个电话,可
是你又害怕听到母亲电话那头因思念而哽咽的难过。 这些年,你收获的太少,失去的太多。
或许这些年你收获很多,过得很成功潇洒很幸福美满,可是每次经过一些老人锻炼场的时候似乎心里总是少了些什么。你少了的是参与父母后半生的权利。那些曾经遥远又真切的存在着。
娶了远方女孩的男孩子们,请更珍惜身边的妻子。她,为了一个你放弃了过往的一切,你买断了她的后半生,请深深对她负责,如果你不能,请不要娶她,因为,你永远伤不起!
这个秋日,突然变得懒惰起来。熟悉的文字,竟然变成指尖的微凉。
尽管,每日还是会心有灵犀时,便敲下一行行的诗文;尽管,依旧坚持着把内心深处的诗情点燃。可是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走在了坚持之外
熟悉的生活开始在平淡的日子中落满尘埃,不想碰触,不想去看那些所谓的名人箴言。于是,在静静的夜晚,独享一个人的清欢。什么时候开始,那些热热闹闹的人群开始归于平静?什么时候开始,那些说好了一生永不分离的人渐渐走远?心,瞬间跌落在尘埃里,直到眼角盈满了泪。
那天,看着好友做成的音画《如果,时光旧了》,一切的往事开始缤纷落在眼前。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同事看见了关切的问:感冒了吗?我摇摇头,只是一篇文字的记忆触动了久远的情怀不禁想:时光已经旧了,我也旧了,旧了的旧,是否已经成了你心上的懂?一笺相思,落满了苍凉。
不禁想起余生。余生,还有多远?心事倦怠停在笔端,缱婘的柔情,开始唱给未知的流年。暮色依稀,将一些琐碎的平凡轻轻关在虚掩的门前。
想起你说过的话:时间会给你所有的答案。于是,我候着时光,却跌落在光阴的门前。于是,心开出一朵朵的疼,在清晨、在黄昏、在午夜,长出一朵朵的妖娆,成了梦里的缤纷花落。那些散落的碎语闲章,也开始挣扎着组合,随月色、随秋水、随枫叶,飘落成浅浅淡淡的回忆,在天涯的尽头,进进出出。
天涯,也是余生的吧?那个叫做灰姑娘的女孩开始讲起了故事,那双关于水晶鞋的记忆开始疯长成满满的相思,跌落人间。天涯太远,余生太近。甚至有时不知该不该用余生演绎一场相见欢?鲜活的记忆开始落在了掌心,轻抚着灵魂深处的伤痕。
突然想起听雪忆阳的文字《某天》,那些真实的诉说,记录着一纸悲欢。某天,当我走在人潮涌动的街市,是否还能一眼辨认出你的脸?某天,当我面对那辆熟悉的汽车标志,是否还能露出苦笑?生命的悲欢本就是如此,相见欢,余生远。满目苍凉,一纸孤单。心,落入了红尘的河,直到成为眉间心上的那抹朱砂。
记得然朵说过:有些人隔了时光与尘埃,许多情感,已悄然转身。就像疏于打理的叶园,也曾郁郁的开遍一蓬蓬夏日,叶与叶的低语,随着远去的虹雨,一片片风干成落寞的影子,一瓣瓣退回到记忆的源头。
尘世,或许就是这样的吧,由不得千回百转,万里山河,听风沐雨,落在,素白的人间。
这荒凉的秋日,开始张罗起五颜六色的画布,那些颜色开始堆满了目光。清风,开始为我展袖,淡笺,轻吟,不为离殇,只因,你曾经住在我的心上。
余生远,我守着一池的秋水,应声而开一扇窗,那弥漫着草香的味蕾,安然守护这一场秋季的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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