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好朋友大军要结婚了,整个婚礼老公和几个好哥们没少帮忙张落,车辆、酒席、鞭炮全全到位,瞅那章程我总感觉他们是在操办自个儿的婚礼一样。
我很理解老公的心情,老公和准新郎官大军还有那几个铁哥们从小就在一个大院长大。玩耍、上学、甚至吃喝睡都不分你我,在80后独生子女的氛围下,可以想像出他们的感情有多深厚。
对于这个婚礼,几乎每天我都能从老公那得到讯息。自然大军、东子、刚子这几个人的名字常常会被老公挂在嘴边,这个我倒不为怪,奇怪的是老公唯独没有提起不太愿意说话的达子。我问过几次老公,老公告之:他现在可忙了,去了他表哥给他找的公司上班,还兑了一个快客饮吧,根本没时间。
在老公的这一群人里,只有达子不是大院里的,他家是附近农村的,家境比老公他们差一些。听老公说上小学时,达子还穿过带补丁的裤子,为此经常有同学笑话达子。达子不太爱说话,总是默默地跟着老公一行人,告诉啥就干啥,就是那种典型的小跟班。
老公说,小时候打架,达子肯定是被打最严重的一个。
我不解。
老公笑道,别看达子不吱声不蔫语的,每次打架他肯定是最后一个撤退来掩护我们,可仗义啦!
和老公谈恋爱的时候,我见过达子几次。
那时的达子还是市场里卖水果的小商贩。每次和老公路过,他总要给我们装上满满一兜水果。我对达子印象最深的是他憨厚的笑、粗黑的手指、和他腰上缠着的那个破旧的钱袋。因为每次给他钱时,他总是憨笑着用粗黑的手指把钱袋捂得紧紧的,说啥都不要钱。
这几年没见过达子,大军婚礼那天达子也没来。
老公说,达子到南方出差了,赶不回来。
达子的再次出现,着实给我们所有人来了个措手不及。那是在大军小范围的婚礼答谢宴上。
达子是坐一辆黑色的闪着亮光的小轿车来的,(尽管对车没有研究,但从老公一行人的眼神里我很快就掂量出了那辆车的份量。)一件今夏流行的紧身花色T恤将被气吹起一般的小肚子紧紧地裹住,腋下夹一款今年新版且价格不菲的阿玛尼小皮包,不知是否是头发超短的原因,我竟觉得达子的脸也肆意地发起了福。
聚会上,话题很快就随着达子天南海北的打拼,公司的种种采购、种种利润、某某领导的名字、店里的生意铺展开来。
达子的口若悬河与滔滔不绝,着实让我们每个人都大跌眼镜。连平时能说会道的东子也一下子蔫了,大家竟不知如何应对这个陌生的达子兄弟。
我企图在达子的举手投足间找寻一些记忆里尚为熟悉的片断,终未果。倒是他手指上那枚大得有些夸张的金戒指很招摇地闯进了我的视线。达子的手指仍然粗大,但那更粗大的金戒指仿佛魔力般地将手指的黑色层层退去,那个手指已不再是我记忆中的手指。
对于达子侃侃而谈的发达经我没印象,倒是他去肯德基的事深扎于心。
达子说,这次出差采购时问两个跟在身边的员工想吃啥,都说以前没吃过肯德基,想尝尝。
达子说:哥们以前哪吃过那玩意儿,进了肯德基,人家问我点啥时,我看看点餐板,想都没想就告诉人家要那上面最好的面包。
那个点餐员就问我是否是要汉堡,要什么样的汉堡。
达子说:听了人家这话,我立马就感觉自己的脸腾地就红了,别提感觉自己多土了。但在点餐员和两个属下面前咋也不能丢这个脸儿,我就挺直了腰杆底气十足地告诉人家,你们店里最好的汉堡每样来十个,再来一只最大的鸡。(达子说,自从他听到肯德鸡后,就一直以为肯德基就是卖鸡的。)
达子说:我这话一出口,那个点餐员那张嘴大得简直能塞进了十个汉堡。他又问我,先生,我们不出售整鸡,可以点鸡翅、鸡腿还有
达子说:当时哥们真是丢人丢大了,但咱有钱,还怕他。我就说什么鸡翅鸡腿的,闹心不,看好了,这一竖溜我都要了,这一横排我都要了
达子说他们那一餐消费了九百多元。
我们问达子心疼不。达子极为惬意:那都是哥们采购挣的钱,那钱大了去了,这点小钱算啥,再说,我们仨吃的时候,你们不知道旁边的人都啥表情,别提有多痛快啦。
聚会结束时,达子明显喝高了。红涨着脸举着夹包晃着身子大呼小叫,唱歌去,我安排,谁也别跟我抢,谁跟我抢就不是哥们谁都不行走,谁走了就是瞧不起我
众人终究没有拧过达子。歌厅的贵宾包房贵得让我们这些工薪一族连连咂舌,可达子根本没当回事儿。整个包房成了达子一个人的演唱会,默默的达子一下子就变成了响响的达子。
从网络流行曲到劲爆的嗨歌,达子折腾了个遍后,看起来已尽兴的达子大声喊道:哥几个,喝好了吧,唱得够嗨吧,咱走吧。
众人顺应。
于是达子掏出了手机,挺着肚子掐着腰发号起了示令:小张,我们哥几个唱好了,把车给我准备好。
众人簇拥着达子走出了包房。
达子朝众人挥挥手一猫腰钻进了黑色的闪着亮光的小轿车,小车启动、加油一溜烟儿地跑远了。
当我们相互告别,正准备各自散去时,前台服务员携保安立马以博尔特的速度冲了出来,捉贼般的大喊:嗨!你们这群人咋回事儿啊?都走了,谁付钱啊?
我们面面相觑,一下子竟没弄明白服务员的意思。(我们那时的迟钝程度,真的不亚于在进行高难度的英语托福听力考试。)
明显还在发蒙的我们,七手八脚地掏着各自的口袋勉强凑齐了那个极为炫耀又无限吉利的数字。
东子置疑:歌厅该不会弄错了,收了咱们双份钱吧?随即掏出手机就找达子,三番五次的拨打后,东子终于放弃了那组已经处于关机状态的号码。
感慨与讨伐声层层迭起:
达子咋这样
达子真不够哥们
达子这不是耍咱们吗,真够狠的
混乱的慨叹中不知谁说了一句达子啥时候走的这么远了!?
曾几何时,我们从陌生到相识,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到挚友,最后从挚友到老铁。一路走来,我们吵过,闹过,打过,笑过,哭过,疯过,这样的生活才有意义,才有色彩,才有值得回忆的理念。
曾几何时,我们在这所扯蛋的学校里,彼此认识了。这里给予了我们快乐的回忆,为我们的老去增添了几分留念。这里给予了我们缤纷的色彩,为我们的生活增添了几分快乐。这里给予了我们美好的童年,为我们的人生增添了几分乐趣。
曾几何时,我们从无知的童鞋走上了成长的道路,从懵懂的少年变成了成熟的小男人,一步一步迈向成年。时间是可贵的,流逝的不再回来。因为这样,我们懂得了珍惜这份情,珍惜这份友谊,珍惜这份永远逝去的青春。尽管如此,我们懂得了一句姐妹大于天,一声兄弟赛过天。
也许,别人认为这是幼稚,这是无知,这是天真,但是我想说,只有经历了,才懂得什么是人,什么是狗。
只有这样,我们才知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只有这样,我们才懂得天黑路滑,人与狗不同。
只有这样,我们才明白社会复杂,人心险恶呐。
或许,你们会笑我,会嘲笑我,会讽刺我,但是我想告诉你们,当你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已经把你扔到海里了。你们可以嘲笑我,讽刺我,我不想多说什么,只能说是你们太小,太不懂事了。
你们可以嘲笑我,讽刺我,但我告诉你们,我不是高富帅,没有多大的势力来让你们巴结,没有太多的钱财来让你们消费,没有帅气的脸蛋让你们观看,因为我不是物品,不是交易,不是傀儡。我也没想让你们疼,让你们爱,让你们看。你们可以说我,但是请你们想清楚,我交心不是交狗,你们可以看不惯我,我根本没想让你们看, 人这一生,难免身旁有几个交心的人,但是不多,读心人求质不求量。也难免有许多狗窥视着我,总之一句话,狗把你咬一口,你难道会去爬狗上咬两口。根本不可能的事嘛,最多一砖拍死狗了。
是,我承认,我有过错,但是哪个人敢说自己没有失误过。人这一生,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但是能有几个青春任由我们挥霍。年少无知,难免犯事,难免冲动。
三年来,我看清一些事,读懂一些人。其实,人和人没有差距,只有心灵的隔阂。
马不停蹄的错过,轻而易举的辜负,不知不觉的陌路。
你马不停蹄的错过,我轻而易举的辜负,你我不知不觉的陌路。
我们马不停蹄的错过,你们轻而易举的辜负,一起不知不觉的陌路。
青春,逝去的不再回来, 时间,流逝的不再从来。不用我们记得谁好谁坏,请记得我们那年在一起生活过。
致我们永远逝去的青春
看着身边的女友不停的变化发型,今儿个染成黄色,明儿个烫个大波浪,甚是时尚靓丽。知道自己土气,却还是不知道怎么去侍弄我的一头一不小心就长得长长的黑发。那么就只有为我的头发写点什么,打开文档,却又似剪不断,理还乱那就写点故事吧。
我是扎着麻花辫长大的。总是在我放假的时侯,母亲在灶里烧好热水,用瓷脸盆装上满满一盆水搁在在家门口的板凳上,从后面把我长长的头发顺在盆里,我则弯着腰低着头,忍受着盆里的热水蒸在脸上的热烫,很是希望她能洗得再快点。洗一遍,还要冲两遍。洗净后的头发梳直了,等干了,她再坐在椅子上,让我蹲在她面前,把我的头发中分两拨紧紧的扎成两个辫子。终于把女儿的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了,捋掉缠在梳子上的几根黑发,母亲又忙开了。
扎得这样紧的辫子是要管一星期的,我的小学毕业照上的额上的刘海松松散散的,拍照的日子一定是周尾。不可思议啊,其实是我不会自己梳头,辫子到我手上就辫得弯弯曲曲不成型了。有一次,母亲带着两个弟弟回老家过年去了,大约是父亲看到我的头发要重新扎了,就自告奋勇的要替我一梳一扎,结果他那两只大手在我头上却无用武之地,抓住了这一绺,又掉下一小把,怎么也扎不拢,还谈辫啊。他那笨拙而生气的样子,每每想起仿佛就在眼前,最后还是我自己乱扎一气。
不会梳头,怎么不剪短发啊,多简单的事,原来为女儿修着长辫子的打扮却是母亲的心愿啊。
为这事我还在她老人面前撒了一个谎。读小二时,我自然不明白扎辫子有什么好看的,又不知道对自己的头发有主见。只是有天不耐烦了,突发奇想,把剪刀藏在书包里带到学校,偷着咔嚓咔嚓几下把尾梢剪去不少,但并不敢多剪。回到家后母亲还是发现了,就拷问起来,小女子真了得,马上嫁祸于我后面的一位女生。说是她嫌我头发长总把她的书本扫掉了,趁我上课没注意给我剪的。有名有姓的,母亲竟相信了,并替我生气。几年后,我都把这事给忘了,小女子长大了,再也不需要妈妈梳头了。可是有天和母亲上街,母亲竟远远地指着那位替罪羊同学问我是不是她剪了我的头发,还想着过去报仇似的。我吓得连忙说没事没事了,才算拦住她。如今与母亲阴阳两隔,这却成了一个没有机会解释的永远的谎言。
写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儿时的长发是母亲对女儿美丽的祈盼,在不厌其烦的梳梳洗洗,辫辫扎扎中浸透的日子里,流淌的是任何一位母亲有女初长成的喜悦。而这种明白是冥冥之中母亲留给我的永生的回味,就像那丝丝黑发缠绕在我的手上,细细的浸润着我,漫长而温暖。
小女子长大了,有个性了,不再像柔顺的长发一样听话。
师范一年级的一个假期,经过外面繁华世界的开导,我也似乎热闹了。决定对自己的头发实行自主,我要剪短发。当我提出这个创意时,父母竟没反对。创意是有了,但还是妈妈陪着上的理发店,那时哪有么设计啊,发型啊,记得就剪了一个很短的是叫做青年头的吧。谁知剪下长发后的那头咋一看是出奇的大,少女时那胖嘟嘟的脸啊只偷看了一眼就把自己吓的不敢再看第二眼。生气了,一冲回家,就倒在床上嚎啕大哭,哭湿了枕套,哭湿了床单。哭得母亲不知所措,哭得父亲不知说什么,哭得兰姨不停劝慰。我的这个泼啊可谓酣畅淋漓,无人能及。被子啊床单啊统统让我给撒到地上,三个大人在门口站着只有看的份。最后也不知是怎么收场的,这点我倒已忘了。
第一次剪短发,第一次撒泼,第一次知道了爱美。就像告别儿时的长发一样,我长大了。对母亲来说却原来不是喜悦,而是面对女儿的哭声时无力的担忧。双手敲打着键盘,黑色方块字显示在文档上,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浸满泪眶。这一泼是女儿在父母跟前唯一一泼,泼的是娇气,是享受爱的惬意。有了这一剪一泼,父母那无助的影像却不会模糊,愈想,愈清晰。
如今多想对您说,母亲,您那灵巧的手,曾无数次的不厌其烦的穿过女儿那长长的黑发,再忙再累的日子里,您也要给您的女儿梳出一对紧紧的麻花。可麻花辫长大了,您却不等我,哪怕让我为您也洗一次头,梳梳您那白发啊!父亲,您也不必为自己笨拙的手生气,女儿已学会了扎好自己的头发,可您却也没看到笨笨的孩子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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