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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蹊黄花,饮乡愁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一蹊黄花,饮乡愁,欢迎阅读与收藏。

春色如烟,一卷卷抒墨在江南的画卷。别过了冬的残凉,一饮时光的温婉,挥手柔软一帘春暖。醉了青山,醉了琴川,醉了思的缱绻,醉了念里黄花满蹊,绕在指尖。

谁家院落柳笛声声,轻锁着爱怜,一抹乡愁饮花间。

暮色里,一场薄雨翠生生的落在窗外,落在门前的花瓣,花枝一颤,心跟着簌地疼了一下。家乡的雨,在记忆的年轮上是轻柔的,轻轻的抚摸着柳丝,温柔的洒落在房顶,农田田里那披着蓑衣,带着斗笠的老农还在雨中细数着麦尖。

穿过蒙蒙的烟雨,一滴清泪滑落唇边,清明时节雨纷纷,这纷纷的细雨伴着凉,落在心底的柔软。眼前浮现的是家乡的老屋,还有些门前的那片金色。

拾起故乡的一缕炊烟,安放在枕边,袅袅生出熟悉的容颜一一一故乡。此时应是桃染村落,黄花满蹊,蜂蝶嗡鸣。昨年的我坐在桃枝上摇头晃脑的背着单词,声音穿过每一片花瓣,翩翩跹跹,母亲通常会在桃园里劳作,除草,施肥,点花粉弟弟净捣乱,一会捉鸟,一会爬树,忙的不亦乐乎!父亲依然忙他的生意,披星戴月的往返在城乡之间。

一年之季在于春,春天的乡村一片生机盎然,桃红柳绿,油菜花怒放,金灿灿。人们都换上了春装,满面春风,脚步也变的轻盈飘逸,话语里充满了春意,暖洋洋的。田野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人们一边劳作一边唠着家常,谁家的孩子考上大学了,谁家的女儿要出嫁了,谁家的庄稼长的特别好,七嘴八舌,一片哗然。孩子们则在田野里肆意的玩耍,捉蝴蝶,拿蜜蜂,捉一种叫东南西北的虫子,那虫子神了,拿到手里,你喊东,它的头就向东摆去,你喊西,它的头就向西摆去。当然我是不敢拿的,通常是男孩子捉到,拿来吓唬我们,我们女生一声尖叫消失在花海里,身后留下男孩子的一片大笑。

草长莺飞四月天,每年的这时我的故乡都被怒放的油菜花淹没,房前,屋后,田间,地头,碧的叶,黄艳艳的花,满满的,睁眼,闭眼都是金灿灿一遍,空气中充满油菜花的芳香,蜜蜂嗡嗡的唱着歌在花间不停的劳作,这个时候,我们村子里通常会来一二家养蜂人,他们带来一箱箱的蜜蜂,一住就是两三个月,我不怎么喜欢蜜蜂,跟小学里学的那篇文章一样,我被蜜蜂蛰过,很痛,手肿的厉害,母亲给抹了煤油才不怎么痛了,可从心底对它产生了畏惧。至今我看到蜜蜂还是害怕,不敢靠近。大人们却喜欢的很,有了蜜蜂的劳作,他们就不用忙着点花粉了,既省了力气又保证了收成。所以每次养蜂走的时候,村子里的人都会说:记得明年一定要来噢。

去年回家,我站在弟弟楼上极目远眺,却没有了往年的花海,只有零星的金色镶嵌在碧海中,也没碰见养蜂人,只是多了一个个塑料大棚。问起,弟弟说:现在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在外打工,没有人种那么多油菜,往年种油菜,油菜种子可以榨油,还可当肥料,现在都用化肥,吃色拉油。地也被别人包去种大棚菜了。我哦了一声,心中有点失落本想回来拂一袖花香,寻觅儿时的时光,没想到就这样被现实搁浅了。

我想着去老房看看,饭后,一个人踱步在乡村的路上,路旁虽有花儿怒放,到底不是我要寻的颜色。村子里静悄悄的,偶尔听到一两听小狗的叫声。转过人家院落,老房就在眼前,父母的面容一下子鲜活起来,梅子---耳边似有母亲的呼唤,我极步走到门前,双手推开院门,一院金灿灿的油菜花迎风招展,含笑婵娟。我用手拂过每一簇花,轻嗅每一瓣花香,就象轻嗅了春天,父母走了,却给我留下了春天,一蹊黄花,饮尽乡愁,泪水滑过脸庞,落在花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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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乡愁


秋太浓,月太瘦,折一朵素叶霜花,掬一捧乡愁老酒,踏着泛黄的纸笺,穿越暗淡的墨痕,只想与你邂逅在惜别的十字路口。还在枝头守望的残叶,不知是否听见我在红尘深处的幽幽长叹?飘摇在秋风里的黄叶轻舟,不知可否载得动我在天涯海角的缱绻乡愁?还有那深埋在心底的凌乱孤寂、痴痴思念、苍凉憔悴和落寞感忧。

素月如霜,残风冷凉,独倚轩窗,凭栏忆往。案上那本破边秃角的日记,早已黯淡得再也散发不出当年的缕缕墨香,床头那张泛着灰黄的童年照片,还在讲述着那往事如烟,岁月流淌,红尘滚滚,沧海茫茫的半卷人生。一种莫名的孤独,伴着蚀骨的思念,萦绕在我的心房。一个人默默地端起酒杯,让醉梦解脱这愁肠千结,让乡愁化作一场淅淅沥沥的秋雨,为淡雅的秋菊饯行,为傲雪的寒梅孕香。

记忆里,就在那一望无际的瀚海之旁,就在那风蚀沙埋的老屋边上,依稀游荡着小河、绿草、树木、田野、牛羊。一群孩童,在沙滩上追逐,在小河中捉鱼,在荞麦花从寻蜂,在怪柳林里爬树。校园中,蒙瞎、撞拐、打行头、捉迷藏、丢手绢、老鹞子抓小鸡、骑马杀仗,欢声笑语,其乐融融。钟声敲响,教室里传出讷格、好依日、果日兀、多日兀、塔兀、租日嘎、倒劳、耐么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蒙汉合班的数数声此起彼伏,宛如长歌,余音绕梁。而今,和我一样,都消失在茫茫人海,不知所踪。或许,永远被横亘着的这条跨不过的岁月长河分隔两地,只有在这深秋夜梦里静静地回想。

我也曾渴望,让我倦怠的心回到故乡的身旁,拆掉阻碍童伴约聚的高墙,站在故乡的身边,共赏绚烂的晚霞,金色的斜阳。用洗尽铅华熬一碗美妙的羹汤,祭奠村口那株历尽沧桑的风水老树。在袅袅的炊烟里,嗅着老屋里的佳肴美味,共叙往事,同品故乡陈年浓厚的酒香。人生无奈,思念一直在路上。童伴,成了握不到手的牵挂,故乡,成了到不了的远方。只能在秋的夜里,细细品味岁月赠予我的这份难以遗忘的感伤,还有按耐不住追忆往昔的凄凉。

流淌的岁月,催我日夜老去,飘落的黄叶,怎能演绎青春的华光?就让情到深处的我,用一汪秋水碾尽墨香,让缱绻乡愁的迷惘磐石,磨砺刀锋,在额头脸颊这块朽木上,刻满一生的繁华微澜和流年凋零,还有青葱花影与红尘沧桑。让那飘零的秋思、秋绪、秋愁、秋忧,伴着秋叶、秋风、秋雨、秋霜,迎着西坠的残阳,在天涯海角共醉梦乡。

一壶老茶的茗香,推醒了醉梦中的我,驱走了萦绕在秋梦里的苍凉。人生不过是一场旅行,目标越高包袱越重,愿景越美落寞越深,无所欲则无所虑,无所求则无所忧,淡然释怀,海阔天空。闲来听雨观云卷,无聊淡墨涂鸟虫,携孙学步吖吖语,重作无忧老顽童。在这个充满茗香的秋夜里,我终于多了一份淡然,多了一份释怀,第一次感受到秋天蕴藏的无尽唯美,第一次感受到随风飘落黄叶的温暖色彩。让我们怀着秋的心事,带着秋的真爱,去领略秋的大美风光,去品尝秋的醇厚芳香!

另一种乡愁


回到久别的故乡!因为受到春冻和干旱的影响,今年的油菜显现减产的迹回到久别的故乡!因为受到春冻和干旱的影响,今年的油菜显现减产的迹象,但是一片片的金黄还是足以激发生命的冲动!故乡的房舍大多是翻新重建的,原始的村落也只能在稀疏的古树和被野草覆盖的残垣中寻找到些许踪影!这一切勾起我无限的回忆,我努力的寻找儿时的地标,村头那棵婆娑的老梨树戴着繁花在春风中迎我......

现在的村庄随着扩张,面积比原来大了许多,原先的低矮房屋早已被栋栋砖房和小楼代替。我漫步其间,脑中不断浮现儿时的场景,不想那曾经承载我多少童年欢乐的村庄原本只是那么的小,然而它在我心里却永远象母亲的xiong膛一样的广阔!

我来到一个池塘边,神情也有些恍惚了!童年摸鱼钓虾的欢快场面仿佛就在眼前,我分明感觉到鱼儿已经跃出了水面,我赶紧伸手去捧......定睛之下,那曾经一望的大塘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池沼,密密匝匝的芦苇满满的盖在水面,哪里还有鱼鳞闪光!倒像是年久的楼宇因了少有人迹而结满了蛛网......

边上有条现已痕迹难觅的人工河,曾经也是那么的宽阔和汹涌。一天中午,我因为捉鱼,不小心把书包掉到河里,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捞上来时,已经完全透湿,我只得逃课,把书本摊开在田埂上一页一页的晒干,我竟陪着午后的阳光把书一页一页仔细的读完了!

正在遐想之际,塘堤上蹒跚走来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竟是昔日集体劳作时永远一马当先的铮铮汉子!这时村头的公路上传来汽车的喇叭声,一辆高档越野车疾驶而至,车上走下的小伙穿着考究,带着富绰的微笑,眉宇见有些熟悉的影子,莫非就是邻居那个牙牙学语的小子吗!

突然间,在物是人非的感触中顿悟,逝去的一切何足叹息,生命已经在不经意间传承......

将深情一饮而尽


文/沈鹿之

这世间啊,还有第三种幸福,爱的人幸福,你也不要放弃幸福。

1

露雅是个胖姑娘,肉肉的脸,稍显圆润的身材,一米六几的身高,爱穿帆布鞋和宽松的衣服。

姜旺看一眼,就觉她得那种乖乖的姑娘。

事实也相差不大,露雅好说话、爱笑、爱帮忙,姜旺坐在露雅的后面,无聊的理论课时,姜旺喜欢看她,同学们也乐于取笑他,终于在室友鼓动下,他开始追她。

鲜花电影吃饭,姜旺使劲浑身解数,两个星期之后,终于得到露雅大方点头认可。

从此班上多了对情侣,把本来沉浸如水一般的班级,掀起了不少波澜。

十七八岁的年纪,适合打情骂俏,姜旺越跟露雅相处,越喜欢这个胖胖的姑娘。

中专三年,他没想过继续读,时光匆匆而过,转眼就到了毕业。

实习前夕,姜旺在蓝天白云下等着露雅参加同学聚会。

他在拉着露雅时,突然萌生了这样一个念头:或许一直在一起也不错。

天知道,他以前从不是深情的人。

晚餐订在一个环境很好的小店,盛夏时节,一群人把餐桌围了个满,因为有女生在,空气里多了几分暧昧的味道。

这一顿饭吃了很久,姜旺结账了以后,领着人去ktv,一群人你来我往,直到嗓子沙哑,才肯放下话筒。

姜旺把好不容易夺来的话筒递给角落里的露雅,两个人在起哄声下唱了一首《今天你要嫁给我》。

月朗星稀,姜旺的歌声里蒸蒸日上的只有幸福。

一群人注目之下,他笑着问露雅,愿不愿意在这座城市里同他一起生根发芽。

露雅笑笑,说这话两个人谈比较好,于是姜旺拉着露雅出了ktv。

厚厚的云悄悄爬上夜空时,姜旺明显感觉,露雅的手已经汗湿了,他好奇问她:

你这么紧张干嘛?

露雅也不躲他的目光,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姜旺。

姜旺,分手吧。

姜旺心头一紧:为什么?

露雅看了姜旺一眼,幽幽的说:我不爱你了。

姜旺吓了一跳,怎么也不相信露雅说了这样的话。

他不回答,沉默着把掌心里的手攥得更紧。

放手吧。

姜旺一怔,随即露雅肉肉的手挣脱了他宽大的手掌。

那天,姜旺一个人又回去了ktv,唱到人家关门,喝了二十多瓶啤酒,醉得分不清南北,可嘴巴里说出的还是露雅的名字。

2

那之后,露雅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姜旺留了下来,像他当初说的那般,生根发芽。

三年以后,姜旺和露雅再次相遇时,露雅已经从一个乖巧的胖姑娘,变成一个漂亮时髦的胖姑娘。

再相逢,露雅亲切的和姜旺打招呼。

老同学成了他们之间旧时关系的总结,姜旺很想问问露雅,人怎么可以说不在意就不在意。

那天晚上他又喝很多的酒,烂醉时他拉着小时,问她露雅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

小时气得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酒:为什么为什么,这太平盛世,又没有战火纷飞,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她不跟你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她不愿意。

姜旺一听这话,光顾着悲伤,倘若他的目光多在小时脸上停留多那么几秒,他应该就能看到盈盈月光下,小时湿润的眼眶和涨红的脸。

小时将杯子里的酒一口灌下,三年了,他还是不忘她,他还是不爱她。

那天晚上,他们喝到很晚。朋友们纷纷走了,只剩下姜旺和小时,两个烂醉的人,小时呢,走路东倒西歪,可脑子清醒得不得了。

路人看着这两个醉酒的男女,投过来的多是鄙夷的目光。

小时假装看不到。

跌跌撞撞的,还是去了酒店。

发生了什么吗?我问小时。

她抿了抿嘴,回以我苦涩一笑: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吻了吻他,也只想吻吻他。

第二天,小时走得很早。

姜旺醒来时,除了头痛,实在想不起其它事来。

退房时,前台记得这个醉酒的男子,打趣说:怎么不跟你女朋友一起,她都走了好一会儿了。

姜旺一懵,随即笑了笑回答:她先回家了。

这往后的日子啊,还是像从前一般,姜旺和小时,只是简单的同事关系。

有时候这样也好,至少他身边除了我没有其它女孩子。

她顿了顿,又说: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开始联系,约会,直到又在一起。

而我,直到前几天才知道。

小时将手中的咖啡全部喝了下去。

服务员,麻烦续杯。

她点的黑咖,一丁点儿糖也不加,也不品,就这么大口大口的喝着。

我问她苦不苦,她摇摇头,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孤注一掷的爱情啊,比这咖啡苦多了。

3

中秋前夕,姜旺说要请同事们吃饭。

小时去得很早,贴心的为他们买了酸奶,因为喝了酸奶再喝酒这样不容易醉酒,她把蓝莓味的都给了姜旺。

同事们都暧昧不明的笑她,一群人叽叽喳喳争抢着说我也要蓝莓味的。

她把同事伸出的手打了回去:蓝莓味的是姜旺喜欢的。

她是司马昭之心,一心只向着姜旺。

可等姜旺牵着露雅出现在餐馆时,一群人突然就安静下来,小时看到这一幕,还没等他们两个人落座,她就逃一般的跑去卫生间,小时才知道,那顿饭,原来是庆祝他们再和好。

等哭够,调整好状态回来了,一群人已经开始动筷。

饭桌上,姜旺和露雅一个个敬酒,到小时时,露雅说:听说你一直很照顾姜旺,我代他谢谢你。

小时听得出来,这话里的意思是:我回来了,你不用再缠着姜旺了。

她有些尴尬的拿起酒杯,喝完了就看着姜旺和露雅发呆。

女孩子是爱比较的,小时说。

露雅有些胖,笑起来肉肉的脸,算不得很漂亮。

小时甚至在心里偷偷的和露雅作了对比。

我各方面都不比她差呀。她苦涩的笑了笑。

我说,我听了好多好多爱而不得的故事,却独独总结不出安慰的话。

她笑笑说没关系,感谢我听她的故事。

我们聊了很久,店里放起了音乐。

这些年啊,小时喜欢姜旺,喜欢到整个部门的人都知道,可她不愿表白,她说他心里有人啊,她怎么挤也挤不进去,所以就等吧,等到他挪出一点缝隙,她就争取进去,可等着等着,她终于等到他又和露雅在一起。

她低着头,细细的声音传来:昨天,我看了一部电影,里面有句话说,这世间有两种幸福,一种是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幸福,另一种,是爱的人幸福。

对我来说太假了鹿之,太假了。

我只有这样狭隘的爱,爱他,不过就是想在一起。

后来呀,小时就和姜旺越走越远了,她不再热天给姜旺送饮料,也不在雨天给姜旺送雨伞。

偶尔他也常常跟同事们说,和露雅在一起他很幸福。

他明里暗里,还是在委婉的告诉小时,不要等他了。

小时呢,大概从看到他们牵手出现那一刻起,就死心了。

她说,也不想问他们怎么就又在一起了,随他们去吧,他们啊,就是她的南墙,她撞得遍体鳞伤,现在该回来养伤了。

5

不是没人爱小时,她年纪轻轻,俏皮又可爱,笑起来的时候有浅浅的酒窝,这样的好姑娘,不应该一杯一杯的喝不加糖的黑咖。

她说:陪我走走。

随即她将杯里的黑咖一饮而尽,像饮尽她的一番深情。

我起身,告诉她其实这世间还有第三种幸福。

第三种啊,就是爱的人幸福,你也不要放弃幸福。

她点点头,转过头问我:鹿之,有个男生追我很久了,我答应他好吗?

我看着面前一地的阳光,回答她:好。

乡愁悠悠


正如一些上有老下有小过来人经常发过的感悟,父母在人生尚有去处,父母不在,人生只剩归途。

今早偶然抖音里刷到一个叫纳兰的资深媒体人的一段话:今年端午你回家了吗?当你从家乡到外面求生存,你的家乡就只有冬夏没有春秋。

每一次回家就代表着一次见面的欣喜,也意味着一次小小的离别,白岩松说过,每一次离别更是一种小小的死亡。

正如我看到儿子要走时候跟奶奶的恋恋不舍,本来我没觉得什么,但是小孩的那种最纯始的那种离别的伤感,在那一瞬间击中了我,可能我们的表达已经含蓄内敛了许多, 他特地用最直接的方式去拥抱了奶奶,但是这一刹那,我眼里居然热泪涌出,替我完成了这一次离别的仪式,也替我留下了对家人的眷恋。

年龄的成长,要求我们要成熟,我们要逐渐的学会忍住泪水,但是内心的最原始的那种对家乡,对家人的那种留恋和热爱可能只有我们这种在外面时间长的人才会深深的感受到。每一次相逢就意味着一次痛苦的离别。我们跟我们父母比,他们比我们踏实,因为他们坚守着那份土地,每天脚踏着滋养他们的家乡的土地。除了偶尔来我们这住一阵子,他们根本舍不得,也不会轻易的离开。他们认为终老在他们一生用脚步丈量过的土地上是一种最踏实的归宿。而我们还没有真正的去理解家乡,体味那份土地的味道的时候,就已经匆匆的外出求学,在只有冬夏的探望,在陌生的环境中买下一座钢筋水泥的空间,就变成了所谓的家了。

其实是孤独的,即便我们很努力,得到的可能只有物质,没有归属的那种情感。 就像无根的浮萍,就算长出来枝繁叶茂,内心的那种根的概念却无法在心中形成。时代让我们变成了漂浮的一代。回家,听说我们的户口不能迁回家了,说农村户口值钱了,听了倒是有些伤感,我们或者我们上一代,基本不要再往前追索,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市场经济大潮催生出来的城市化,突然连家乡的户口都入不上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异乡的浮萍本来知道根在哪,现在突然告诉你即便你在你生长的地方再枝繁叶茂,可能你也没法维系传承上的感觉。年龄的成长的确可以概括荡涤很多,也让你不禁去体味很多,如我自己,过了30,有了孩子,家乡的概念就逐渐的明朗清晰起来。

正如一些上有老下有小过来人经常发过的感悟,父母在人生尚有去处,父母不在,人生只剩归途。其实当你有了小孩,你觉得你完成了最传统意义上的传承以后,当你忙忙碌碌,不管为了生活还是工作的时候,思路闲暇的那一瞬间,褪去浮华以后,你可能就要在去处和归途中的思考中寻味一种挥之不去的乡愁。

浓浓乡情 淡淡乡愁


远离故乡,惜别故土,屈指一算,已将三十余载,而家乡的一草一木,田间小路,天蓝云淡,淳朴民风,夜晚满天的繁星,麦场里层层叠叠的麦草垛,深秋收获后路边留下的包谷杆,田埂上的野花,田间地头悠闲吃草的牛羊,路边参天的白杨树和夏季崖边的槐花,果园的果子,却是我永远不能割舍的美好回忆。

我的老家位于关中西府,属于宝鸡辖区的扶风县召公镇,南北东西交通便利,物产丰富,人杰地灵。哪里有生我养我的的故土,有西北汉子的淳朴、厚道、善良和浓浓乡音和记忆中的童年往事,有周原遗址的宏伟遗迹和商周文化的遗俗民风,有大唐盛世法门寺晨钟暮鼓的回音缭绕。

虽远离家乡几十年,却仍然是乡音未改,习俗依旧,因为那是一方水土养育了我,哪里有祖辈的足迹,有我血脉相承的父老乡亲、亲戚朋友、儿时一起玩大的发小,还有村里父母亲为之付出心血和汗水,而今却残垣断壁,杂草丛生的院落和庄基地,这份浓浓乡情,淳朴的乡音永远不会让我改变。

离别家乡,是因为父亲在外工作,我们还年少,家中无劳力,无奈之下,父亲按政策解决了户口,我们有了城市户口。临走时,与村里街坊邻居告别,乡亲们依依不舍,双眼饱含热泪,握着母亲的手,千叮嘱万嘱咐送我们到村口,看到乡亲们渐渐远去的身影,当时40多岁母亲哭得最伤心动情,毕竟这是母亲生活了大半辈子的故土,这里有着母亲逝去的青春时光和生活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也有她恋恋不舍的老人和兄弟姐妹,母亲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适应过来,真是故土难舍呀!

记忆中的老家,过去由于娱乐活动少了又少,人们整天只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重复着繁琐而又辛劳的农活,整天忙碌在地里,到年底却只是分得仅有的一点口粮,生活可以说是艰辛而平淡,却总是快乐着一如既往。

对我来说,儿时最美好的记忆,就是盼着礼拜六早点放学,相好的几个玩伴一起去村头的麦场麦垛里打闹,等着去看露天电影或者跟着母亲去村西头,村西头有一个不知那个年代的石磨,母亲每次都提前把自产的辣椒用火焙干,把辣椒放在石碾子上边,蒙布的毛驴有节奏的转圈,经过一段时间的碾扎,辣椒的香味四处飘香,玩伴们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烤锅盔,撒上盐,抹上碾好的辣子酱,那味道天然醇香,对过去的我们来说,虽然吃的满身冒汗,四肢乱晃,可那就是我们解馋的最好的美味佳肴。

夏忙秋收,是老家最忙的季节,也是乡亲们最高兴和盼望的日子,忙活了大半年,该是收获,颗粒归仓的美好季节,农家小院,处处一片丰收喜悦的景象,院中房檐下,树叉上满是堆满的包谷和红火的柿子,屋里粮仓里满满的麦子,这也是乡亲们辛苦一年的收成和结果,虽然累了,心里却全是喜悦和激动。

眼看天气转冷,冬季的脚步慢慢临近,过去似乎下雪的机会很多,一望平川,漫山遍野,白茫茫,雪皑皑,特别寒冷。乡村之间的路似乎也少的可怜,有路,也是羊肠土路。雪地中,人们仅凭借印象踏着别人走过的脚印,赶往各自记忆中的家。这一季节,对乡亲们来说,是相对最悠闲、舒适的日子,家家户户房顶冒起白烟,升起了火,烧起了热乎乎的炕,农田地里的活,天寒地冻,该好好休息,歇歇脚了。

记得小时候,这个季节,奶奶都要去姑姑家住上十天半个月的,奶奶是小脚,我就成了奶奶的拐杖,过去交通不便,十几里的地方。我和奶奶走走停停,几个小时的路程才能到姑姑所在的羊吉岭乡。在姑姑家,记忆最深的就是,村里的豆腐坊,姑姑每天早早起来舀一碗黄豆去换豆腐,领着我,去豆腐坊,刚出锅的卤水点豆腐,师傅用勺挖一碗刚出锅未成形的豆腐,就是豆花,回家放上调好的蒜汁,油泼辣子,当时,唇齿间淡淡的苦味,浓浓的老豆腐的余香,感觉那味道真是纯正呀!

冬季来临,就盼镇上赶集、过会,到了这个时期,附近周边做生意的都提前支起帐篷,占好摊位,搭起锅灶,最让我难以忘记的就是家乡集市上的羊肉泡馍。过去虽然家里不富裕,可母亲,每逢赶集过会,都要早早起来,烙好锅盔馍,去集市上端一盆热乎乎的羊肉汤,给我们姊妹们改善生活,还得悄悄吃,生怕街坊邻居说三道四,毕竟过去生活条件还是不好,还好父亲在外工作,家里还算可以接济上,那个时候,我感觉姊妹们是最幸福的,母亲是最温馨的,现在不时还想起妈妈的味道。

母亲干活是一把好手,虽是农闲寒冬,母亲却一点也闲不住,每年冬季,母亲总要点上煤油灯,不是纺线,就是织布、纳鞋底,夜深人静,老屋里总能听到纺车咯吱咯吱和母亲脚踩织布机和梭子穿梭的咯噔咯噔的声音,白布织好,每到赶集时间,几个姨都来了,谁也闲不住,都搭把手,在院子里搭锅染布,一年四季,姊妹们的内衣,布鞋、鞋底和炕上的床单都是母亲一手操劳缝好做成的,母亲也不吝啬,临走,还给她的姊妹们每人都给一些,想起来,多让人心酸呀,可惜,母亲却已经永远离我们而去,只能把这美好的回忆永远埋藏在深深的记忆中,寄托对母亲不能忘记的切切哀思。

到了腊月,过了腊八,乡村四野,农家小院,处处有了新年的味道。乡村四野,邻家小院,条件较好的开始挂粉条、挂面、杀猪、炸油锅,卯足了劲,来犒劳辛苦一年的家人和自己,准备着招待亲戚朋友的年货。

终于熬到年三十晚上,年味更足了,贴窗花,贴对联,贴门神,放鞭炮,给灶王爷添供品,到了该团员的时刻,不管一年来兄弟关系好坏,到该吃年夜饭的点上,弟兄们都要各自在自己家做好一盘菜,领着媳妇、子女,哪怕是简单的猪肉冻粉条,一瓶高脖西凤酒,都要去老人那里拜年、团聚、守岁。老人发完压岁钱,兄弟们都盘腿坐上热炕,围着小炕桌,说说家里的家务事,期盼来年风调雨顺,好年景,好收成,儿孙满堂,其乐融融,一起守岁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

大年初一,村里村外祥和喜庆,街坊邻居相互祝福,拜年问好,预示着新的一年已经来临,人们开始要走亲串友去拜年,路上多了走亲访友的人流,妇女们头上的各色头巾和手中的各种灯笼格外显眼,在白雪之中显得格外喜庆。

走完亲戚,又该忙活闹十五了,家家户门挂上了大红灯笼,院子照壁也不例外,点上里边装满菜油,放上灯芯,用胡萝卜刻成的各种蜡烛,摆上各种属相造型的馒头,四处通亮,红火喜庆。十五这天,镇上组织,乡亲自发,耍社火,踩高跷,搭台唱大戏,以各种方式洗涮一年的辛劳,辛苦劳作的一年总算结束,临近开春,田间地头,乡间小路上又多了许多忙忙碌碌,日复一日与庄家为伴的乡亲们,辛勤耕作,盼望期待的新一年又开始了。

记忆中的东西总是让人难以忘怀,就像旧挂历偶尔还想去翻翻,去寻找一下逝去岁月的记忆和对经过往事的回忆。而家乡的记忆更是一壶陈年的老酒,醇香可口,总是有品不完的味道。家乡记忆也是一幅永远不能描述完的心灵画卷,因为那里有我血脉相承的根,有生我养我的源,更有浓浓的乡情和记忆中的淡淡乡愁。

当乡愁涌起


乡愁的那头总是故乡。

感觉城里的年味越来越淡,妻子提议回我的老家去看看。我很感动。妻子在城里出生、长大,八年前跟我回过一次我在鄂西一个小山村的老家。就是那一倥偬,她却也有了跟我一样的乡愁,她也想念那里的亲人。

车行崎岖,早听说老家的公路已经修好,如果没有小侄女一家在前面带路,在漫漫大雾中我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山川地貌改颜不少,都快到家门口了,我还没有认出回家的路。

堂兄一家早在家门口的小路迎接,回老家过年的小侄女一家按习俗在家门口燃放一挂长长的鞭炮,在老家安家的大侄女也按习俗点燃一挂鞭炮相迎。炮竹的欢闹立即让我们一家感受到了浓浓的年味,她依然是那样崇礼,那样热烈,那样质朴,还那样芳香。

故乡变了。老屋已经基本不存在了,被大侄女一家新建的二层楼房取代。儿时的石磨、耙犁、火坑、土灶都不见了,被电动粉碎机、机械化农具、新式节能炉具取代了。公路已经通到每户人家,儿时记忆深刻的弯弯小路已经湮没在野草中,少有人踏足。山村里各家原来黝黑的瓦屋基本都不见了,白色的楼房诉说着新时代的故事。

故乡变了。原屋场周围的大片竹林只剩屋后一小块,还在风中摇曳,似乎在欢迎我们。细思量,其实它们也认不得我们,我已离开家乡30多年了。门口巨大的枣树也已经死了,只剩下一截粗大的树桩。摸着它粗糙的树皮,心绪半天才恢复平静,我想起了爱我抚养我长大的慈祥的奶奶。门上的两颗大紫薇树没有了我是知道的,在宜昌的父亲听说后感概万千,还写了篇短文寄情。我还是在树的原址站了许久,这树也是我的记忆,镌刻在我心里。尽管是隆冬,我依然能看见她姹紫满树,让这个屋场覆满香气与希望。

故乡变了。许多年轻的面孔我已不相识,儿童笑问间,岁月蹉跎之感浮上心头。与亲人火炉围坐,忽然觉得家长里短是那么的亲切,我打听着儿时的玩伴近况,打听我熟悉的每一个人,有的已经不在了,物是人非,不免有些伤感。

故乡变了。保留的一间火塘屋的梁上挂满腊肉,火炉上的铁锅里腊肉香气扑鼻,馋的从不爱吃腊肉的儿子都动了食欲,大快朵颐。而大侄女还在歉意地说山里只有土菜招待,有些亏待我们。我的记忆中,肉在老家是奢侈品,记得还是生产队时,为分一块1斤左右的猪肉,10岁多的我在生产队的那间仓屋里整整守到半夜而毫无睡意。

老家,也是年过七旬的父亲魂牵梦绕的地方,我和妻子按他的要求不停地拍摄老家的一切分享到微信群中。看着父亲对每一处景致的感叹,我理解,这就是乡愁情怀。

过年为故去的亲人上坟是老家人特别看重的习俗。我们在堂兄一家的陪伴下,趟开茅草路,到爷爷奶奶、大伯的坟前烧香叩拜。妻子与儿子主动跪下磕头的时候,我眼眶有些湿润,这就是根,这就是源,这就是家风,这就是传承与绵延,谢谢妻子!谢谢儿子!

我在生前喜欢抽烟的奶奶和大伯的坟头都燃了一支烟,我想念天堂的他们,我爱他们。

还有许多亲戚家应该去拜访的,但因时间紧,又下雨结冰,我只去了姑爹家。姑爹80多岁了,依然精神矍铄,耳聪目明,还是那样慈爱可亲,他一眼就认出了我,亲切地拉着我的手叫我乳名。几十年了,这一声乳名让我瞬间温暖的心颤。姑妈(我一直叫大爹)已经不在了,在她的坟前,我燃上三炷香,往事历历在目。儿时,只要我来了,大爹总是把她舍不得吃的白米饭和腊肉做给我吃,当我离开的时候,她总是送出老远,默默地站在山岗上看着我,直到我的身影消失到她看不见。

我这一生啊,要记住的人很多,要感恩的人很多!

转瞬间,我又得离开老家了。堂兄堂嫂在车上放了好多的家乡土豆、红薯,带给我父母的,带给我弟弟的,还有姑爹家表哥送的腊肉。这装的都是乡情、亲情啊,吃的时候,满嘴咀嚼的都是爱的味道。

堂嫂一句这是你的衣胞屋场呢,多回来看看,让我鼻头发酸。30多年的离别,故乡似乎淡了,但这一回来,却更浓烈了。妻子安慰我说,现在路好了,我们可以随时回来的。

外面在变,老家在变。我在变,亲人在变。历经沧海桑田也不会变的,就是乡愁了。

幸福的乡愁


寂静的夏夜,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思乡之情油然而起。这个节点,总能想起来在家乡辛劳一生的老父亲。

我的父亲是陕西关中地区地地道道的农民。他一如众多的关中农人,话语不多、衣着朴素,勤劳而本份,唯一的爱好就是抽纸烟。忙农活时,总是不忘点上一根烟,就连闲暇时想点事情,也是点上一根烟,往往是烟抽完了,事情也就有了结果了。母亲对父亲抽烟总是耿耿于怀,没少拾掇父亲,可父亲总是一笑了之,该抽时还照抽不误。

父亲没有多少文化,但他在村里绝对是少有的明事理的人之一。父亲务得一手好庄稼,在过去再艰难的日子,他都没有让全家老小饿肚子。记得从小到大,父亲平常很少和我们说话,除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责任田里辛勤劳作,印象最深的就是倚靠在炕头,抽着廉价的纸烟沉默着、思考着

直到我参军到了边疆,父亲的形象和身影越来越模糊。我甚至记不清父亲的面孔,但一封封从三秦大地上邮寄来的满怀嘱咐和希望的信,又让我真实地感受到父亲的存在,也是从那个时候,我开始读懂了父亲;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有了幸福的乡愁。

不论以前在部队,还是现在离家在外拼搏,我总是不经意地想念父亲,可又惧怕看到父亲日渐苍老的脸。记得参军入伍的第五年,第一次探家时父亲来接站,那消瘦的身影我差点没有认出来,黝黑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看到我的时候,父亲匆忙把抽了一半的纸烟踩在了脚下。我叫了一声爸,眼泪便不争气地在眼眶中打转转,父亲苦涩地笑了一下,便低头扛起我的行李上了车,我跟在父亲身后,又是难过、又是幸福。

父亲老了,烟也抽的少了,但比以前爱说话了,常在饭桌上跟我们聊历史政治、聊社会民生,还有他最常感叹的惠农政策。父亲常说农民种地,天经地义,他抽着烟感,常常感叹我们这代人不会种地是个遗憾,母亲则说,父亲是个老古董。我笑一笑,不和他争辩,有时候,我很佩服父亲的睿智,我深深明白父亲这代人对土地深深的眷恋之情。我常抽出空闲时间,带着女儿跟着父亲到地里一边拔草、打药,一边听他说道陈年往事,一老一少,乐在其中,感受这少有的幸福。

家有老、如有宝,我倍感珍惜父亲健在的日子。岁月是残酷的,分分秒秒催人老,我鬓角都有了少许白发。如今,时常身在他乡,越是白发增多,对父亲的思念就越是强烈。此刻,一地的月光飞翔,闪烁如刀,思念的心瓣散落,掷地有声,想起远在家乡的父亲,我心中不由得又多了一缕幸福的乡愁!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29212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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