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树林火红火红的,枫叶用她炙热的色彩点燃了深秋的云山,挺立在枝头的,滑落在地上的,无论以怎样的方式存在,她的火红,没有半点杂色,她的飒爽,没有一丝扭捏,红树林依然那么美丽,夺人耳目;
白桦林,蜕变为鹅黄色的叶子,稀疏的停在枝头,绵软的树下早已是遍地涂抹着浅浅的黄色,树叶和白色的树干,让白桦林有了一种圣洁,一份宁静,树干的枝节上,皱皱的黑色的结线,点缀着静静的有些忧伤的白树林。
杨树林依然像军人一样挺立着,守护着秋天的果实,冷冷的风,吹动她有些干黄的树叶,发出飒飒的声响,泛着淡青色的树干上,已然有了生命的年轮,这是岁月的痕迹,这是风霜的色彩,这是北方的寒杨,迎风挺立,永远向上。
柳树林还是有一份婀娜在那,零零散散的略带枯萎的柳叶,飘舞在枝头,因树叶的稀少树枝的妖娆更显得清晰,只是相伴的却是秋风和秋寒了。秋风中的柳树,多了一些老成和世故,也多了一份沧桑和无奈。
秋水瑟瑟,沁凉无比,水面上少了野鸭的游隙,水中少了鱼儿的聚集。桥廊间,那冷冷的风吹来,让人有一种凉意侵衣。深蓝的水上,飘着或淡或浓的云,像一幅图画,不时变幻着景色,描绘着深秋的意境。
云飘去,山还在,我在云山。水流去,河还在,家在山水间。雁飞去,田还在,春暖花开来云山。
深秋的云山,被寒风吹过,被细雨润过,被多少人读过,依然津津乐道;深秋的云山,被炊烟缭绕过,被车水马龙穿过,被几代人爱过,依然乐此不疲。
我喜欢云山的深秋,深邃中,透着童真,高远中散发灵性。这是龙脉下的山居,这是世纪大垦荒的杰作,依山而居,傍水而生,世世代代,生生不息。
好久没见到大姨了,春节将至,我这两天又不忙,是该去探望探望她老人家了。
我带着礼品,还没进门便大姨,大姨!叫个不停。是小磊磊(只有大姨才会叫我这个三十多岁的壮年小小名)来了!,大姨非常高兴,赶紧招呼我进屋。还没到中午就让姨夫张罗着买菜做饭,非得让我跟表哥多喝几杯不可。
老人家里,没有现代化的装修,也没有什么时尚的电器,而它却拥有另一面的美。清净而自然,更重要的是,在这里可以勾起我许许多多儿时美好的回忆!
我喜欢欣赏大姨卧室桌子上一张张略微发黄而排列整齐的老照片:那两个扎着长辫的靓丽的电影明星,其实正是年轻时的妈妈和大姨姊妹俩,可叹光阴似箭,如今她们已然白发斑斑了;表哥表姐好酷,穿着整洁庄重的学生服,也大概只有七八十年代的少年才是这个形象吧;还有我小时候胖乎乎,很可爱的那张,就是在自己家里也很难找到的呀!,多么珍贵的家族纪念!
大姨家可谓是我小时候最爱去的地方了,这里周围环境很好,有城中心广场,有清幽的护城河,还有繁华的街道。每次来,大姨和姨夫总是给我去饭店买炒菜,端那种很好喝的肉丝汤,至今我还没有忘记它鲜美的味道呢!
记得那年元宵节,大姨掚我去她家附近大街看花灯游行表演。各种款式,而且颜色各异的灯笼,汇集成流动的海洋,有小鲤鱼,有红公鸡,有大轮船,还有战斗机呢,令人目不暇接,场面十分震撼。大姨抱着我也加入了游行的行列,我边吃糖葫芦便观赏欢呼,开心极了!
当大姨忙的时候,她便派表哥照顾我,带我玩。我们两兄弟常到广场学打拳,在护城河的柳树下放鞭炮我们最喜欢的是去看闭路电视,给我印象最深的一次,表哥买了许多好吃的零食,我俩边吃边看一个叫做《六残英雄》的令少年儿童轰动的武打片,这在当时可以说是最时尚的享受了。而表哥非常乐意照顾我,因为只有在照顾我时,他才可以得到以上的种种待遇呀!
下午,临走时,老人家把她积攒多日的那点家底全都给了我,不知谁送给她的品相优质的大苹果啦,她自己做的春卷、辣椒面什么的,全都打包放在了我车子上。经我极力推辞,大姨才象征性地给自己留下两只苹果。大姨一家人一直送了我很远,很远。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整个社会都在发生剧变。而永恒不变的呢?是大姨心中那个她永远疼爱的小磊磊,还有小磊磊心中永远慈爱亲切的大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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