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只是一次偶然的发现。世间最美的景色,原来是街灯亮起而天色暗下时的交接;或者,在夜与昼在清晨交汇时,也是同样的美。
我总是习惯,习惯坐在楼顶,吹着晚风风,望着渐暗下的天。望着我能看见的世界,却想象着我没看见的,比如山那边。我想去看,哪怕那个世界没有这个美好,静谧。
每当此时,总是倦意来袭,夹杂着孤独,还有那一点点失落。已不习惯说,也不习惯写,只愿一切好的坏的欢的悲的,在岁月里悄悄沉淀。我也愿一人,看世事沧桑,看人间落寞,却又似乎是与己无关的。不愿评说,亦不敢评说,连对象是自己时也不愿,更不敢。
许只是,一种孤独的感觉,蔓延成河,流躺在我的身体里,也注定寄于我的生命里。或成一张失落,或成一缕愁怅,或成一纸茫然。
我不问天这路在哪,又向着何方,因为我知它就在脚下。只是我知,脚下或许是深渊万丈,或许是荆棘悬崖,总没有太平的路,即便是山中小道。但这些,似乎又不是我在乎的。
我在乎的是天,是地,是天地是否了解,了解的那种孤独、寂寞。若是我不说,它也懂,那就是一种幸福,一种满足。那样,虽只做心灵的交流,却能把我心承载的化解。
而对于我的生活,我的勇气,就不必多言。我有自己的思想,也不甘被谁左右。若是你在我身边,你只须陪我坐着,让我静静望着,或者靠着,等时间过去,我也将起身离去。
你知我并不惧千难万苦,为了我生命的追求。许那便是信仰了,而我心于感伤外,依然有这么点别人看不到的光亮。
只要,你像那颗苹果树,一直都在,在等待我归来。而我托着疲倦赶回你身边时,你若在,那么我就会知道自己并非一无所有。
静静地这样坐着,看了你四年,灿烂时,黯淡时。你不弃,而我却要走了。离了这地方,也别了你,像那年走了,许多年以后才能回来。兴许,也不再回来。
但我知你的牵挂、鼓励,它将永远伴随着我。那,是我最享受的一种被在乎,我曾想过从别处获得,却没有。似命里注定,只在你这儿有,我也只能在你这儿寻得。
四年。四年可以让人沉沦,四年也可以让人振起,四年更可以让人沉沦后又振起。四年时间,不长,却也不短。它足可以把人改变得面目全非,包括心智。
不由想起,宋代稼轩词里的那句: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那么惋惜,惋惜之后的惆怅,惆怅之后的淡然。
你的在乎,就是那静静地观望,待我察觉你时,却已背身藏于阑珊深处。然后我向你走一步,你进一步。我叫你名儿,你不应。我赶不到,亦等不来。于是我也转身,与你相向而去。
只是你为何不应,又不等?而这一别许将是四十年,待我重游故地,万念俱灰。这是情诗么?或许真是,但我想不是的吧。
清风慢舞,已吹不乱我的发,因为它已作短。而再煮酒,亦无人同饮同和,终成绝章。
虽人生依然如初见般美好,却只你不知我未变。但未变又将何如,又能如何呢?若是人则靠不近,若是事则心不诚。
又将耐何!我说得起这些年的情绪,即便激动落泪,却再信不起你。因为,我已说服不了自己,即使你的来信也被我频繁地回复。却已然退变,只是你还不知而已。
然而,我会坚定、努力地走将来的路,只与自己有关。为何不敢说与何人有关呢?因为我怕那不是别人想要的,我也万万承受不起那种结局。但即便是为了谁,我也将不说,即便你们骂我自欺。这都不重要了,因为有些选择,或者说承诺,你只能放在心里和那个人说。
人生到此,又如四年前的岁月。与其说是一种煎熬,倒不如说是磨砺。但我倒是祈祷,再不要那样的结局了,因为承受不起。
在灯火辉煌之际,我想起两年前在筑城百花山写下的那句:纵使我身处高楼顶,看这个落寞而美丽的人间,也终是孤独。这种感觉想是来源于你的,来源于四年以前。
一切都已过去,都将成为我的某种财富,用以去追求将来。似我走下楼梯,手轻轻滑过风的脸;似我走在香樟下,享受着那激励人的香气。
后记:
写给自己,也写给晴。怀念也好,诉说也好,只为我们能努力走好将来的路。也祝福朱、班上的些兄弟姐妹们,一路好走,一生平安。
轻轻的我走了,一如我刚刚到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也许多了几斤思绪,几抹闲愁,其余的都随时光但如流水,毫无记忆。
如果忘了,那就好了,拖着这个宁静的记忆,有时候,却品味出几种不同的滋味,酸的是人生,甜的也是人生,如何过也是一生。
太多的时候,觉得自己拥有一颗不该在这个年纪就拥有的心,总能从里面散发出一些沧桑的味道,沧桑其实与时间无关,只是一种别样的心境。
很多时候都感觉自己和这个世界有些格格不入,看着他们那年轻的开心,不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也许我曾经也有过,只是我自己将他忘了。
忘了的或许是好的,或许是坏的,但只要明白了,一切便没有好坏,好坏只是内心对他的一种尺度,一种自我的想法。年轻的时候说好坏,说公平,到后来发现其实没有好坏,只有现实,而那个现实就是所谓的生活,所谓的人生。
只有在离别的时候,才能想到所有关于离别的字眼,以前感觉那么遥远的东西,往往就离自己居然那么的近,近到突然就有可能发生。
假期是一个充满离别的季节,虽然只是一次短暂的离开,但人生又经得起几次这样的离别,也许这一次恰恰就是最后一次的相遇,也是最后一次的了离别。很久以前就听说要把生活的每一天都当作是人生的最后一天来过,要把人生的每一次相遇都当作是今生最后的相遇,每一天都尽量开心,尽量的对我们身边的人笑,对他们好,因为他们或许就是明天的我们,或许他们就是今天的我们。
想想也是,在从前某一次,我们和某人分离,从此他也就成了我们人生的记忆,相见没有可能,或许连音信都是一种奢侈,知道陌生。很多年后相见,那个面熟的人曾经和我是一种怎样的关系?他在我的生活里是一种怎样的角色?
相见时难别亦难,每一次相见,都是茫茫人海中一次偶然的机会,几十亿人的地球,认识你,就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再也不敢再奢求什么。
老公:
对不起,我终于狠下心来和你说离婚了。
一直以来我都是个懦弱的女人。我用尽心力地守着我们的婚姻,为你烧你爱吃的菜,为了买你喜欢的CD,为你把一切都弄得很好,给了你我所能给的幸福。而我从未和你提过任何要求,我怕你觉得我烦。可现在我想通了,相恋再久的感情都敌不过几小时的一见钟情。
第一次看到你和她的照片是在音乐网站上,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你和她离开的酒店门口,第一次听你提起她是在我们结婚3周年纪念晚会上……那真是一个美丽的女孩。
我偷看了你给她写的邮件,里面的每一句话真的好甜蜜,好感人。我看着看着就哭了,我骗自己,这是你写给我的,你永远是爱我的,你怎么可能和别人爱得那么深呢?是啊!你没有提离婚,我怎么敢说,我怕说了就成了真的,永远永远都没有你了。
老公,我真的很爱你,很爱着个家。所以你不说,我也什么都不问。只是在你睡了以后慢慢地哭。你知道吗?我想,你陪了我那么多年。我知道你很爱她,就像我爱着你那样。你没说过离婚,我已经很庆幸了,至少你还是会回家陪我,会吃着我做的饭菜,傻傻地笑。至少你还记得回家给我一个拥抱,记得我的生日!我觉得够了,真的。我爱着你,包容着她。我以为我们可以就这样相安无事地永远相处下去。直到你昨晚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你说:我有一个朋友,他已经结婚6年了。他有个很好的太太,一直以来他都爱着他的太太,可4年前他遇到了一个美丽的女孩。女孩对他很好,给了他太太所没有的激情。于是他们恋爱了,偷偷摸摸却又热烈地爱着。女孩很懂事,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从来没有提过结婚之类的事。他依旧爱着太太,只是那已经是属于2个女人的爱了。他不会抛弃他的太太,因为太太对他太好了,好得找不到分手的理由,找不到伤害她的借口。可现在女孩怀孕了。女孩和他提出了结婚。女孩跟了他4年,把女人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了他,他没办法拒绝女孩,可又无法抛弃爱他的妻子。
故事到这就结束了,你问我:你说他该怎么办?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这是你和她之间的故事。这是你最无奈的选择。
昨晚你睡觉之后,我在旁边看着你,看着你好看的脸。看着你熟睡的样子,你睡得真甜。我吻了你,在你身上小心地留下几百个吻,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宝宝,我的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你胸口,慢慢化开。一滴一滴地落在了我碎掉的心上。
宝宝。我走了。我知道我的离开才是最好的结局。我不在你身边,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把家里收拾干净了。饭在电饭煲里,回来以后记得自己热热吃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做饭了。记得不要因为工作常常饿着,这对身体不好,还有,你有胃病,别和朋友出去喝酒,少吸点烟。我帮你订了1年的牛奶,他们会直接送到家里的,记得要热过才可以喝。你想买的CD我也买了,就放在电脑桌上。还有什么?对了,这个家里的东西我什么都没带走,除了你第一次送给我的礼物,那只绒线小熊,我已经习惯抱着它睡觉了。以后它可以陪着我,抱着它我会感觉到你的。
我走了,离开的时候心里很痛,我们住了6年的房子,我和它说再见,我守了6年的家,我和它说再见。我爱了那么多年的你,我和你说:祝福!
老公,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爱她,知道吗?不要在爱情里伤害任何人了。一定要对她很好很好,就像我对你那样。帮我吻你们的孩子,我想他一定会很漂亮的。告诉她,我会祝福她的。
我依旧爱着你,只是从今天开始一切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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