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是路过地球的流星,只因能量不足而在此短暂逗留。哇的一声,带着不一样的心情到来,你、我、他形成了这个万紫千红的世界。
不一样的我,造就不一样的我们。有人选择走马观花式的人生,误入尘世,试图匆匆离开。有人选择细嚼慢咽式的人生,误入尘世,从容适应。不管如何选择,入世非我所愿,出世才是我们那一声哭最真切的情感。
细看,我们身边总有个喜剧人,每天都乐呵呵,而我有一朋友,倒不是戏剧人,切能分泌出一种愉悦素,让周围的人都感到愉悦。记得,第一次见他,我的感受是为何会有如此脱俗之人存在,这人应该在小说里躺着。他每一个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却是一种优雅。我脑子里浮现了那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就是他吧。
既已入世,何不像他一样优雅的活,按照自己的意愿活?是的。我们遵守尘世的规则,努力奋进,想要在这里留下一点痕迹,不如后代,成绩等。我们从一开的不甘,慢慢到迷恋,最后与大地相拥长眠。
既已入世,何不以优雅从容的心态,放下不甘。
既已入世,何不以百炼为钢的心态,拾起拼搏。
既已入世,何不以三月暖春的心态,去感受爱。
何以琛说过:如果世界上曾经有那个人出现过,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而我却不愿意将就。
我想,七年了,他们彼此在七年之间徘徊了那么久却依然在对方的心中,何以玫陪了何以琛那么久七年却还是没有走到何以琛心中,可见。其实对方的心里若真的爱你就算一辈子,我想也不会忘记,也不会对你不离不弃吧。
有一个人特别像何以琛。
初见他的时候,他也是坐在草坪里。只是,他没有看书。他书包垮在他的半个肩头上。没有所谓的斜刘海没有刺猬头,而是齐头发。霎时可爱。他不冷酷,不像何以琛看起来都很冷酷,他看着像阳光,一笑起来就像冬日的暖阳。顿时让人感到温暖。
那只是我们的初次见面,后来才知道,我们也是前后桌!他长得很帅很阳光。当然啦,好多女生追他,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不喜欢和别的女生聊天,他总是笑着对我们说他还有事。
而作为前后桌的我们居然被老师荣幸的调为了同桌,我看了他笑着打趣说:嘿,同桌,你好啊!嗯这个是他说的一个字!我不好再说只能写作业
其实,他不知道,我好喜欢他。
每次,他身上的洗衣粉味道,总能在我鼻尖缠绕,淡淡的却闻起来霎时好闻,他写作业时特别认真,玩起来的时候才让我觉得他不像何以琛,倒是我。
突然觉得我就像是那何以玫一样。我陪他在怎么长,依旧走不到他的心里。
那天晚上,毕业典礼,我和他已经走过了三年,庆幸三年我们一个班级还是同桌,好多同学打岔我们有猫腻,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进他的心里半点位置也没有。
他喝的一塌糊涂,嘴里乱囔囔一个人,我听不清名字,却有一句话让我心痛不能行,你最后还是不要我了吗?不要我了。不要。我了吗?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一样在我耳边环绕,我一直在想什么样的女生能不要他,就像何以琛喝醉何以玫扶他的时候,何以琛说:为什么还不回来。为什么。我都已经做好了一切为什么还不回来!
赵默笙知道后哭了,那个女孩知道后会哭吗。
后来一切,你断片了。你说你什么都记不清了。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我爱你,我偷偷吻了你。我想那是一个不明智选择吧。
何以琛最终等到了赵默笙,那么,你那。我想也会等到吧。
我会记得你的。还有那个你永远不会知道的吻。
云落最喜月篱的箫,清清淼淼,笙簧盈耳。初遇月篱是在云落笈笄那年,那时不过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云落穿着由郦香勾勒的缕金百蝶裙独自一人在花园漫步。
少年双手捧着箫,轻倚树梢,正轻轻地吹着。温柔沉默,观之可亲。
感觉到视线一直定格在自己身上,月篱停下手中的曲子,俊眉修目,望着云落,忽向她走来。少年姣好的面容令云落微微恍惚。月篱送给云落一株白海棠,作为云落十五岁的生日礼物。月篱不知道云落喜欢白海棠,只是觉得偷来梨蕊三分白,借的梅花一缕魂这淡雅又显傲骨的气质像云落,所以才作它为礼物送给云落。
第二年的春天,云落被家母拉去相会自己的远房表哥。听说表哥年纪轻轻就是少尉,又听说表哥一表人才。
月篱被派遣随父亲出征沙场,月篱出征的那天云落正好出门。浩荡的队伍气势磅礴,欢声如雷,旗帜鲜明。云落伫立于城门,凝眸深望正迎风策马而去的翩然少年,等队伍一过,云落就被家母给拉走了。
云落再次见到月篱是在客栈。几天不见,月篱纤尘不染的容颜竟有些许风尘碌碌,饱经风霜。月篱拥住云落,参杂着不明的情愫,祈求道:不要走好吗?我怕再也见不到你!
翌日,云落就随家母回到了京城里,而月篱也因此放弃了这次的出征机会,选择留下来陪云落过完她十六岁的生日。
云落不知月篱有个青梅竹马的妹妹,月篱的妹妹常年随父边疆打仗,正赶往京城。毕竟青梅竹马,月篱对她很是怜爱,这是云落不知道的。月篱的妹妹叫笙箫,笙箫篱箫,他们的名字都有个竹字,而云落却是一个独立体,仿佛她的存在是多余的。
笙箫回城的前天,月篱来找过云落,正值初春,春意盎然。月篱拉着云落的手走至第一次相遇的地点,指着西湖侧的杨柳,深情说道:垂柳依依,枝枝叶叶是真情。
月篱曾吹过一首曲子,独独吹给云落听。曲子篱落飘渺,别有幽情。云落曾问过月篱曲子的名称,月篱总是回答,未到时候。所以云落一直等待,等待月篱能告诉她的那一天。
前天,云落听家父消息:笙箫回城了!
月篱带着云落去接见笙箫,在城门外,云落见到了笙箫。虽常年在外,但笙箫不改温婉贤淑,乖巧可人,一点儿也不粗犷野蛮。月篱告诉云落,这是她青梅竹马的妹妹。看月篱淡漠的眸子有一丝裂缝,云落虽不喜,但还是不得不承认月篱对笙箫的特殊。
这几天月篱一直和笙箫在一起,云落也有好几天没到月篱,不由得有些许烦闷。
遇到月篱是在一次庙会,月篱和笙箫一起到庙会里祈福,偶遇了云落。笙箫不知道云落的存在,月篱也没有告诉过笙箫有云落这么一个人。云落只是淡淡地扫了眼前的金童玉女便走开了。谁也不知道云落的心里在想什么,就连月篱也不知道!
庙会之后,月篱来找过云落。那是个意凉风清的夜晚,月光如水,柔和静谧。云落不是个耍性子的人,她见月篱。月篱身后拿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轻吹过的箫。月篱淡淡地叹了口气,把那支箫送给了云落,并告诉云落,曲子的名称刻在箫的背面,三天后再看。
那次分别后,云落像往常一样过日子,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只是平平静静,不生气也不吵闹。
第三天,家母告诉云落:月篱成亲了!
听到这个消息,云落只是淡淡地应了声哦之后便一声不响地走开了。
夜晚,城内热闹非凡,灯火辉煌,一派欢天喜地。云落独自一人,像之前初遇月篱那样,轻倚树梢。晚秋风寒意袭人,撩起她淡紫的轻乳软纱,萧瑟凄凉。
云落缓缓地拿起月篱送给她的那支箫放在嘴边不断的吹着,嘴唇忍不住发颤,无意落两行清泪。这是月篱教给他的曲子,也是月篱曾吹给她的曲子,更是她唯一会的一首曲子。直到这个夜晚,云落才终于知道曲子叫什么。悲凉的箫声悠然地飘荡在这个漆黑的夜晚,与城内的光景格格不入。
云落就这么吹着,一向坚强的她梨花带雨,忍不住哽咽,但她还是坚持吹着。
篱落笙箫,原来竟是离落笙箫!是离开了云落娶了笙箫么?
天亮时,云落早已离开了京城。她不是去看表哥,更不是去相亲,她只是出城和家父家母做生意,在外头游历。
平平常常,路边的大树依旧像自己小时候看到的那样,天空依旧飞过几只小鸟,但云落知道似乎变了什么。平平静静,好似她不曾认识过月篱,月篱这个人不存在在她的生命过一样。她的手里依旧是那支箫。云落知道,她再也不会遇到另一个轻倚着树梢吹箫的少年了;她也再也不会遇到另一个因为自己去相亲而策马千里赶回来的少年了;她更不会再遇到另一个拉着自己的手对自己说垂柳依依,枝枝叶叶是真情的少年了。
只是云落一直不明白,既然月篱所说的是真情,为何还要跟笙箫成亲?在这个花样的年纪,总以为自己对他人一心一意就会换的别人的地久天长。
云落只是十六岁的年纪,既然不明白,索性就不要明白了。尽管那个少年曾背叛了她!
只愿篱落笙箫,不再离落笙箫便好!
这个村多了一个女孩子,是被叔叔带过来的。
这个女孩子叫阿秀,却不知道她叔叔叫什么名字,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都不说出来。
这个女孩子十七八岁左右,长的普通,却卖了个好价钱,在这个地方,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价格永远比其他的要高。她来到这里的第一晚,叔叔就离开了,村子里一片热闹,都在为村长的大儿子高兴,要办喜事了。
阿秀被糊里糊涂的带到了一座残旧的宅院,糊里糊涂的披上油腻腻的绸缎花。在一群不认识的人的推搡下,与村长的大儿子拜了堂。在大门关上之前,阿秀才反应过来,发疯一样想冲到门外却一次次被人拦了下来,头发散了。
夜深的村子寂静无息,一阵撕心裂肺的撕喊传来,接着是一个女人的惨叫,叫声短暂,似乎已经昏死过去。村里还有人在打骂孩子,也有睡不下的在打牌,没人关心到底发生什么了,都心里有底。
第二天一早,村长的大儿子脸色铁青,脸上多了十多道指甲痕。照例阿秀是要给婆婆端茶的,却躲在房里久久不出。中午到了,大儿子终于忍耐不住推门进去,与出来的阿秀差点撞个满怀。一袭红衣,扎着蓬松的麻花辫,眼神空洞,大儿子与她对望的一瞬间,感觉到了不曾有过的绝望和酷寒。阿秀朝他笑了一笑,唇上的颜色不知是血还是胭脂,充满了挑衅和仇恨。
他没有忘记,昨晚,阿秀死都不肯与他同房,在他俯身时狠狠地用指甲抠住他的脸,一阵疼痛传来,在这里,男人脸上的指甲痕是无能的表现,似乎受到了侮辱,他一只手用力掰开阿秀的嘴,一只手拿起桌子上的剪刀迅速捅了进去。阿秀的舌头血淋淋的随着剪刀掉出来,因剧烈疼痛而嘶喊,随即昏死过去。
阿秀失踪,半年过去了,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搬的搬,走的走,剩下几个都是风年残烛之人,守着一个孤零零的村落。事情得从半年前说起,阿秀失踪之后没过多久,一连串的事情在村子里发生了。人畜不安,鸡犬不宁,整个原本封闭的村子更是瘆人。
半年前,阿秀被剪了舌头,有话说不出,婆家人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个活脱脱的人,在经历了婆家人无情冷漠和全村人的漠视不管,变得精神恍惚,与村长的大儿子差点相撞那天,阿秀的精神正常,没过多久,绝望,孤独,恐惧让她终日沉默不语。
三天后,阿秀独自一人神情恍惚的穿上那套油腻腻的红衣,跑进满是沼泽的森林里,一不小心一只脚陷进了一片烂乎乎的沼泽,因为慌乱想把脚抽出来,却越陷越深,大声呼救却发不出声音。头部被埋没的那一刻,她笑了,一团鲜血一般的火在眼睛里跳动,她解脱了,却又不甘心,对死亡本能的害怕让她流下了几滴眼泪,想报复,又解脱了,两种情感交汇在一起碰撞出另一种东西。
这天晚上,阿秀的丈夫喝得酩酊大醉,推开门却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背对着他。他以为是妻子阿秀回来了,趁着酒性抱了上去。一碰到“她”的身体,一种粘稠的手感立即传来,像是烂泥又像是混合腐烂的肉发出的气味让他打了个冷战,酒醒了一大半。
怨嫁女,着红衣,夫家恨,娘家离,失声语,神恍凄,失足死,有冤情。情难报,人莫提,真情无,默言兮。
阿秀的丈夫没死,却发疯了,身上到处是烂乎乎的肉团,一身气味无人敢近,嘴里一直喃喃自语:“阿秀,你回来了?”坐在院门的椅子上动也不动,眼睛紧盯着门,有时是惊恐,有时目光呆滞。家里人看他这样,只得请了个先生回来。谁知先生只到了门前不敢进院去,那场景:乌云重遮檐上阳,怨气冲天人莫挡,红衣厉鬼人不见,其笑竟惹鬼神嚎。
先生走了,阿秀的婆家人只得寻一些庙符贴在院子里的每个角落,村子的人一看这场景,都不敢靠近。一天晚上,阿秀的丈夫好像恢复了正常,径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里不知何时拿了把大剪刀,走到他娘的房间里,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眼睛紧盯着母亲紧闭的双唇,他娘好像被惊醒了,一看儿子这架势,被吓得大叫,他爹在旁边死了一样沉睡不醒。只见阿秀的丈夫一只手迅速拿起剪刀,一只手在使劲掰开他娘的嘴,他的力气出奇的大,不一会儿,一声嚎叫从母亲献血粼粼的口中传来,眼睛被泪水灌满,模糊间似乎看到了一个红衣女人趴在儿子的肩上。
那女人看不清五官,但浑身湿答答的,像在泥地里刚起来一样,突然转向这边,咧开嘴笑了,嘴里空洞洞的,没有舌头。一阵心绞突然传来,他娘的眼睛因恐惧而睁大,直直的躺了下去,一节舌头被扔在床边。阿秀的丈夫这时清醒了过来,看到旁边一个没了舌头也没了呼吸的人正是他的娘,一时接受不了,大声哭嚎,然而发出的却是一阵阵毛骨悚然的笑声。
他的爹终于醒了过来,被儿子吓了一跳,一看自己的老婆直挺挺的躺在他身边,儿子的手里拿着把剪刀发出的笑声,吓傻了。这时一个模糊的脸从他儿子头上俯视下来,对阿秀的丈夫说:“我不要你一家人死绝,我要你面对众叛亲离,永无安宁之日。”那声音从没有舌头的嘴里发出,像是机械在发动摩擦的金属声,字字刺耳。
从此,村长家的大门一直关着,没人出来也没人敢近。几天后,全村的牲畜都不翼而飞,第二天全都被扔在人家的院子里,每一只都被剖肠破肚,死状极惨,有的还在抽搐着,应该是活生生被划破肚子。有的接受不了搬离了村子,有的胆子大继续在那住着,但隔天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枕边人舌头被剪子剪掉,那把剪刀还握在自己的手上,枕边人死了,死状和阿秀的婆婆一模一样。
有的人接受不了自杀了,有的人把自己的舌头剪下,发疯了,后来也自杀了,不到半个月,死的死,走的走,村子里只剩下几个老人,村长和他儿子。村长有时迷糊有时正常,他儿子身上的烂肉越来越多,整个人神智完全混乱,口中一直在叫一个名字:阿秀!
你无意间的一个回眸,常会悄悄种下一粒种子,而后,有另一个人来为你守候- -前言
对于一类一类的人或事 ,常常是看透却言默;对于温情一幕,常常却是留在心底。
多年前的一个下午,像往常一样往常。井郁站在街角,清闲的等待着公交车。只是,路旁清清冷冷,少有人行路边,自然,也看不到行在身旁的风景。正叹气时,一辆醒目的公交车缓缓而来,它像一枚精巧的跳驴子填补了心里的空白。井郁悠哉悠哉的上车,下意识的找寻空位,正巧,高座位便有一个。空位旁坐着一位与井郁年龄稍仿的女孩,安静的坐着,安静的看着窗外。似乎,有大把故事藏在里头。仔细看,女孩春云初展的笑容,恰有一缕闲愁轻锁眉峰,长长的发丝垂到胸前,紫色的外衣,格外醒目,不失简单可爱。井郁慢慢走到她身旁,眼睛注视女孩,稍作绅士的问那个,我能坐在这儿吗?眼神中略有一丝微微的试探。女孩轻轻转头,怯怯的嗯了一声。井郁心里很高兴,面容却从容淡定,不起一丝波澜。
车继续向前开着
窗外,路边花花草草,清新可爱。而窗内,这两个座位间依旧沉静:女孩仍安静的坐着,安静的看着窗外。而井郁,悄悄那起他的小本,记录他的故事年月,在公交车上,似乎遇到一位故友正写时,井郁却似乎听到什么可爱的声音。井郁停下笔,啧,啧啧,再听,啧啧,井郁微微转头,看着女孩小鼻子红红的,顿时明白什么。他悄悄从包里拿出一面柔纸,轻轻递给女孩。女孩边捂着红鼻头,边接过来,分明中她的脸微微泛红
依旧如依旧,井郁和女孩没有说话,沿途风景随车尾去。终于,女孩示意要下车,井郁才挪挪身子,留开一些空。女孩犹豫半天,食指绕了半天,最后,像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似的,女孩把一张纸条塞到井郁手里,便匆匆下车了。她的侧脸还依旧漾着浅浅的笑。井郁带着惊喜与惊讶打开纸条,默读无意间的回眸邂逅了彼此的过往,无言成了最美的交流,一张洁白的柔纸似清淡茉莉香,在心与心间弥散开来,清新而雅人 ,男孩,谢谢你井郁读完,似乎明白,女孩根本不会讲话,因为他没想太多,连忙打开窗户,朝女孩挥手,尽管女孩听不到,他还是想说女孩,也谢谢你车继续向前开,井郁静静看着女孩远去。
窗外,真美
很多时候,我们都以为相聚的时光还有很长,我们还可以无尽地延宕,还可以肆意地挥霍相遇的时光。不知道,指缝间溜走的点点滴滴,都早已汇成瀑,终要聚成别离的海洋。
常常是,你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走到了别离的渡口。那么地突然,那么地始料不及。正如前几日,偶然听起,只道是要别离。起初那么不经意,以为又只是远门一趟,不多久就又像恋巢的老鸟一样,远在千里,也要跋山涉水,奔赴迢迢如春水般扯不断地眷恋。
写过很多有关别离的文字,读过很多有染别离的情意,却从未见谁,真正潇洒地风轻云淡。也从来也无法真正看穿,别离其实一直是把我们的生命贯穿的真相。
人生本身就是一个不断遭遇,再不断别离的过程,如此循环往复,周而复始,如宿命般,不可改变。就像我们生命里,一次又一次的旅行。我们在旅途的一个又一个驿站,偶然相遇,骤然别离。遇见你,遇见他,也遇见她;遇见风,遇见雨,也遇见雪花;遇见花草,遇见树木,也遇见天涯。。。。。。奔赴下一个站点的脚步伊始,便开启了别离的程序。
由离别而衍生的,莫名感伤、不舍情愫,往往最堪人寻味。若不是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离愁别绪,丝丝缕缕地牵扯着疼痛,让你辗转反侧,食不知味,你又怎能体验到,相守相聚的美妙珍贵,还有久别重逢地欣喜激动?
它让你体验到,怀念原来是如此美好!多少旧时光,因它而成为,人生古玩市场里的奇珍异宝。
其实,有关别离的境界,我最喜欢了徐志摩。挥一挥衣袖,我不带走一片云彩。多少年过去了,昔人早乘黄鹤去,空留这缠绵缱绻的经典,如纤夫的绳,跌宕不息地跳跃弹奏着恒久共鸣。不消潸然泪下,直叫人柔肠百结,只言片语凝噎。
千般心思,万般情愫,悉数打包,装进肩上的行囊。如一首歌唱得那样:从今以后,只一个人走再多地留恋,再沉重地不舍,都放在心海最深处。留恋处,一半柔情,一半决绝!回眸,依然把微笑绽放成一朵花,来和你轻轻挥别。
在他笔下,离别是诗如画,有风的轻柔温软,有月的朦胧哀婉;有花开花落的淡定从容和悠闲,亦有云卷云舒的率性自然和
流连。
淡淡的愁绪,浅浅地不舍,还有那静水流深地相遇感慨,和隐隐作祟地重逢企盼,你捕捉到也好,你忽略掉也好。它都在离别的悄然和静默里,氤氲、发酵,弥漫在人生的季林天空。
总以为离别一直蛰伏在某个遥远的地方;总以为相聚的时光,是个叫永远的前方。在深情地眷恋里,我们总以为离别是,执手相看泪眼的千言万语,总以为站在时光的渡口,依依不舍中,会有无尽的脉脉情愫,多少帧素墨青笺,也诉不尽,道不完。
从来不知道,悄悄便是别离的笙箫,静默而美妙。它让别离宛若一阵风,无声无息,却波涛汹涌;它让别离胜似一场初雪,潋潋寒意,却不忍拂了冰清玉洁的纯美。终算没辜负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就连夏虫也为我沉默的缠绵悱恻,哪怕不曾激起过彻入骨髓的感慨,也可以干一杯说,还好!
没有哪一场别离惊心动魄,山河悲切,岁月变色。真正地离别,从来不声不响,不匆不忙。给你错觉,让你以为,不过又是一场短暂的旅行。直到时光流逝,岁月用一把叫做思念的刻刀,镂下一缕又一缕的相思。直到你心的原野,沟壑纵横,才明白,聚散皆匆匆,只要无悔梦归处,就好!
所有美好的感情,都是相遇一树花开,别离一场花落无语。在这落雨亦成诗的画意里,我依然把自己停在原地,看着你来,看着她(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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