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柔柔敷在我淡雅的白脂花瓣上,寒意凄凄绕着君复的小屋笼罩起一丝悲凉白雾。往日的寒只能衬得我傲雪凌霜的勇,却点不透我内心的悲。而今,君复的将亡令这些寒晕染了我一身悲。
君复,本名林逋,又名林和靖。一个以梅为妻,认鹤为子,疑是李太白谪仙一般的男子。他面容秀雅,笑看政治错乱盘生,嬉游山涧清泉,不入世与红尘纠缠,日日夜夜陪我同住。
冬,银装素裹。我欢喜地伸长了枝桠,满绽含喜的花。以玉雪为骨,取冰作魂。踏雪寻梅的人,纷纷初疑月挂树,赞我耿耿独与参黄昏。他们叹然,他们惊讶。戴着红色斗笠身披白狐裘的少女迷离在我幽长而恬然的芬芳里。
你来了,吟一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我颤抖着,战栗抖落了满身雪,雪花飘掠你的鬓前,失足跌落的雪溅在你的鼻。
你说:好香。疏眉惬意伸展,双眸微阖,沉迷在花香里。
我羞怯地照了照溪水,但见左枝有鹅黄花蕊半吐的白花苞,后有绽得恣意妄为的雪梅数朵。
梅宛陵笑意晏晏赞道,林兄,好诗,不知下句是.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你又缓缓语道。
北风亲昵地挽起你的青袍,衣裾扬扬,衣摆鼓鼓似要乘风而去的仙人。
如今想来那年王说的'冷香凝到骨,琼艳几堪餐。都比不上你赠我的《山园小梅》。
记得春风又绿江南时,你驾着舟在西子湖寻春。碧波荡上,你凌风吹箫,声声孤清,诉着与我相似的执着之音。靠岸,登地。你温菀一笑,为我松土。夏夜,繁星点点,你和宛陵在身旁焚香,煮茗。宛陵操得一手好琴,你吹得一世好萧,陪我度过了这单廖夏季。七月流火,日益渐凉的秋。你不随世人去赞那渊明独爱的南山菊,却跑来我这里吐诉心事。我看你时而仰天大笑,时而拍案怒骂,淋漓尽致真性情,字字句句是珠玑,真可谓是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冬日,你唤了白雪,携了北风,共赏我满树心事。
君复,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我身畔那株红梅,偷偷去了奈何,托生为林逋。
庄周云:不知蝴蝶梦我还是我梦蝴蝶?
我却要说:不知是小梅如林逋还是林逋如小梅?
人世短促,你已要归去。君复的小屋此时是勾人断魂悲号处。
满地白,满树悲。浓浓哀思熬尽春花秋月,风干风花雪月,堆叠成我的瓣瓣白梅。幽香袅袅合着淡淡的悲,那是我抑郁许久侥幸逃出不意间的伤感洇散在空气里。
再也没有人吟着小园烟最正凄迷,阵阵寒香压麝脐。
你为我做了一生的诗,我却只能为你绽放一树白花。
当我们还在议论什么是忠,什么是义的时候,老天给我们上演着天翻地覆的巨变。
时光犹如一般雕刻石雕的石刀,在一张张稚嫩的脸庞上面雕刻下印记。还记得小时候看水浒传的时候,一群小伙伴们搬来木头凳子坐在一间大的屋子里看的是滋滋有味。看完之后都还信誓旦旦的找一个庙去结拜,做一回英雄。只是,转眼间的时间,大家会为了一点点的事情为之恼火,有的时候甚至为了一句话大打出手。这一切都是什么造就的呢?
看了很多的书,始终找不出理想世界与现实世界之间的那种冲突。宁愿相信着理想让自己心里难过,也不愿意让现实侵吞了自己的纯真。可是,在这工作几年之后,在返回来思考这些年的时候,心里的那种痛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痛。
当年,沉浸在武侠的世界里难以自拔。从里面找寻忠与义,尽量让自己做一个不卑不亢,忠义之人。生活了这么些年,忠与义,无论是对于朋友还是亲人,从来都没有丢掉过的信念。
伴随着一年年的钟声敲响;伴随着物质生活的提高;伴随着高强度压力的工作大家都迷失了。与朋友聚会的时候,大多听到的是钱,钱,钱再者就是谁升官啦,谁发财了,要不然就是一肚子的委屈。虽然是朋友,却不清楚他们那句话是真的,那句话是假的。没有钱,聚会的时候都开着车,工作压力高,每天都能看见他们发表旅游回来的甜蜜照片。是不是我们的眼睛和心灵都被蒙蔽了,还是大家都学会了无病呻吟或者还是什么呢?
翻开曾经保存的照片,瞅着上面泛黄的印记,天真的笑脸,一点刻画的痕迹都没有。多年很快就过去了,原来瘦瘦的人有了啤酒肚,原本精干的人现在臃肿了很多。这些变化都是在岁月里经受了磨练才练就的。
工作之余,好不容易几个好友聚在一起,真的很想聊聊天啊,喝喝酒啊。可是,往往筹够的四个人会打一桌麻将,三个人会筹一桌地主,两个人却无所事事的各自玩着手机里的游戏。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成长就只剩下这些了吗?还是我们已经开始避开一些话题,是不是我们早已过了分享一些成果的年纪了。
一些友情看似牢固可靠,却也经不起几番失落。最最厌恶的便是,原本都是几个好朋友,偏偏过来一个人叫另外一个出去说悄悄话。你们说悄悄话没人不同意,可偏偏在众多好朋友面前来这么一套。谁看了会舒服?谁看了心里不会多想?如果真的是你们两个的事情,一个电话出去聊,或者事后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聊去。谁也不会反对,谁的心里也会好受。
工作了有快三年了吧,算是够自己的花费了,一个人除了花费之外还能有点小积蓄。往往有些人会朝我下手借钱,一般在我没有急事的情况下都会青囊相助。只是,出去的钱犹如泼出去的水。要吧,若要没有一个恰当的理由还真的张不了口。不要吧,人家攥着钱就是不还。
看着身边的好友一个接着一个背道而驰,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前进了。面对自己讨厌的那种人,是不是最终自己也会成为那样的人。
不论最后儿时的玩伴们会成为什么样的人,自始至终我们都曾经走过那么一段岁月。如果我们在岁月里迷失里,失去了联系。如果真的有一天回想了起来,是不是也该到了我们重新拾起儿时纯真的时候了。
A
我和朴小菲是在校园文化节上认识的,那是在3月。樱花灿烂的季节里,两个人都被安排采访同一个教授。我第一个赶到,正想采访,突然背后有人叫我。一转身,朴小菲像风一样飘了过去,录音笔已经对着教授了。我本想喊:朴小菲,我可是先到的。但看着教授和她聊得投机的样子,只好硬生生吞下冒出来的话。说也奇怪,接下来的几次采访,我都落在了朴小菲的后面,为了显示风度,我还是等着朴小菲一起走。分别的时候,朴小菲扔给我一本日记本说,多学习吧,我看你弱不禁风的,怎么跟我抢风头啊。我只好一脸苦笑跟在后面。
年末,朴小菲无可非议地拿到了学生会的最佳记者奖。她对两手空空的我说,小弟弟,知道我外号叫什么吗?叫姐,今天姐高兴,我请客。说着,拖了我就走。手指交错的刹那,我心里一阵慌乱,我知道自己是喜欢上了这个来自尼泊尔,却一直生活在中国的漂亮女孩。只是,她喜欢我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朴小菲看我的眼神都是若即若离,还有,给她看我的作品,每次都被批得一无是处。有时候,我甚至想,难道上辈子和她有仇,要不然她何以这么容不得自己?这样想着,我心里那股爱意就像冬天里的开水,凉了又凉。
遇着朴小菲时,我真想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可是转念一想,也许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这个身上带着尼泊尔皇室血统的贵族公主,能看上我这个穷小子?我苦笑着走开。
B
大二时,朴小菲说,你给我介绍个男朋友吧?我想轰轰烈烈谈场恋爱。我转过头去,要找,你自己去找!心却狠狠地疼。大三时,朴小菲说,告诉你,姐我谈恋爱了。我一张脸变得苍白,却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恭喜你啊。朴小菲关心地说,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紧张我了?我侧过头,没有的事,我昨晚没睡好,我先不和你说了,回寝室补觉去。
我狠狠哭了一场。室友惊讶地说,男人也哭,害不害骚?我伤心地说,谁说男人不能流泪,只是没到伤心处嘛。室友都劝,你要是真喜欢她,就干出点事业来,等你强大了,就是抢也能抢过来。再说,人家毕竟是尼泊尔皇后的侄女,你没点身份,这事怎么成?我触电般地站起,大声说,对,我要创业,我要活出个男人样来。再次见到朴小菲是在图书馆,她的身边跟着个单瘦的男人,一阵风就能吹跑的那种。我凑过头,对她低声说:你就这水平啊?朴小菲觉得这是对她的挑衅,她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扭头就走。只剩下一脸失望的我。我去医院做体检的时候,遇到过朴小菲几次,我很想追问她来这里做什么,但看到她行色匆匆的样子,只好欲言又止。
我和同寝室的两个室友一合计,开始做起了租赁西装的生意。我在校内找了个门面,又和校外的干洗店谈妥合作的事情,经过简单的装修后,我的店开业了。我忙得几乎没空去找朴小菲,朴小菲倒是来过几次租西服,每次都是一个人。有时,我就笑:怎么,你的跟班呢?朴小菲喃喃地说,有些事,你不明白的。那年7月,朴小菲也来店里帮忙,她给了我一张名片,说,将来,等你有空的时候,来尼泊尔,我给你做向导。周末,我带着朴小菲去山顶,漫山遍地的野花,五颜六色。朴小菲说,知道这些花为什么这么好看吗?那是因为,它们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自卑的,不管生在哪里,它们都能朝着太阳,勇敢地笑。我心里一动,沉思了片刻,说,小菲,其实我很想跟你说一句话,我却被朴小菲的电话所打断。
晚上,朴小菲就上了到尼泊尔的火车。我去送。火车开动的时候,朴小菲想起了什么,连忙问,上次去看花时,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再不说,你就没机会了。我跟着火车跑,我大声说,朴小菲,我想告诉你的是,这3年来,我一直都爱你,可惜,你已经有了男朋友,可是,在你心里,你曾经爱过我没有?朴小菲拼命摇头,摇头。我彻底崩溃了。整个夏天,我都过得很低沉。
C
直到秋天,我才振作起来,在两个伙伴的齐心协力下,我的事业风生水起。不久后,我成立了公司,业务拓展到市区的所有高校,每天都租出四五十套西服。我也成了附近有名的创业达人,不少女生都主动献殷勤,我却不为所动。闲暇时,我总会去山顶坐一坐,朴小菲的影子就像放电影一样,从眼前飘过。有时,我想,自己是不是中了她的毒,要不然,一个对我摇头的女人,这么多时间过去了,我却仍然无法释怀。那本日记本,我舍不得用,放在床头,每天睡觉前我都要靠它来取暖,看一看,心里便有了香甜的味道。
冬天的时候,我用手中的积蓄,在城区买了套房,把父母接来。我加朴小菲的msn,消息发出去后,却一直没有回音,手机也停机了,朴小菲就像从这个世界中消失了一样。那几天,我失眠了。我做了一个冲动的举动,去尼泊尔找她。室友被我的举动吓了一大跳,继而支持我,去看看也好,看了你才会死心。
我去了尼泊尔。在参观加德满都王宫广场后,我走进了一家茶馆。里面稀稀落落坐了几个人。我正要出来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男子手捧着大束玫瑰,跑了进去。我看见他跪在了一个妙龄女子面前,叽里呱啦地说着话。虽然听不懂,但也能猜得出来,那是在求婚。让我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女子拼命摇头,然后哭着收了那束花。男子牵着女孩走出来的时候,我顿时觉得血在倒流,摇头不是表示不同意吗?她怎么接过了花?
我忍不住走上去,拦住男子,拼命打手势,那意思是说:她摇头了,你怎么还这么高兴?男子忽然笑了,男子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你是中国人吧?难怪你不知道,在我们尼泊尔,摇头就是点头的意思。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我一颗心直往下沉,那天在火车站送别时,朴小菲一直摇头的情景又浮了出来。直到现在我才明白,面对爱情,我是多么白痴。我想起她说的那句野花从来不自卑的语句,这不是摆明着她是在暗示我要主动,可是我居然没看出来。我恨不得朝墙上撞,被男子死死抱住,他说:兄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把她的地址告诉我,我带你去找,她要是真心喜欢你,就一定会等你的。我把朴小菲曾给我的名片掏了出来。男子说:这个地方我知道,我马上带你去。坐在男子的三轮车上,我的心都飞到了朴小菲的身上。她还在等我吗?是不是已经结婚生子了?我只好暗暗祈祷,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车子左拐右拐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是一个希望小学。男子走到门口咨询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你找的人还在。祝你好运!
D
我走进学校的时候,一个中年人热情地跑过来说,你是来找朴小菲的吧?我诧异地说,你怎么知道是我?中年人笑着说,一年前,朴小菲来的时候,就告诉我,如果有一个叫这个名字的人来,一定要帮她留下来。中年人把我带到了朴小菲的房间。远远地,我就闻到了野花的香味,屋子里到处都是野花标本,我的照片到处都是。
我说,那她的男朋友呢?中年人笑了,朴小菲都告诉我了,那是一个追了她3年的男孩子,后来得癌症了,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里,想让她做一个月的临时女友。小菲就是这么善良的女孩子,一心软就答应了。我的脑袋一阵发晕,难怪在医院的门口,好几次遇到她。中年人告诉我,朴小菲去皇宫了,她姑姑给她安排了一场相亲,对方是某部长的儿子,朴小菲本不想去的,但实在推不掉。
仿佛过了一个多世纪,我见到朴小菲的时候,是在第二天下午。朴小菲的身边还跟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两个人就那么呆望着,朴小菲突然哭了,她说,你是来给我送结婚喜帖的吧?我摇头,我女朋友都没有,怎么会有结婚喜帖呢,你快有了吧?朴小菲说,我还在等我喜欢的那个人来找我呢,我足足等了一年了,要是他还不来,我就随便找个人嫁了,让他一辈子后悔去!我狂喜地说,我这不是来了么!两个人紧紧地抱成了一团。
良久,房间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怜惜地摸着朴小菲憔悴的脸说,这一年让你久等了。朴小菲笑着说,知道我现在叫什么吗?叫犀利姐。以后,以后你加倍补偿犀利姐,明白不?我流着泪,拼命点头。我从身上摸出一本日记本,朴小菲惊讶地说,怎么还没用,都5年了?我说,那是我喜欢的女孩子送给我的礼物,我不舍得用,我要保留着,就和我们的爱情一样,一生一世
光阴如斯,总是会用到淡泊,这两个字,或多或少,会有一些慰藉。光阴,最无奈的体现在额头的皱纹上,鬓角的白发里,渐渐离去的雄心壮志,就像搁置在了浅滩上的一只船儿,被水浪拍打着,晃动着,就是离不了、动不了的惆怅。听着水声的嘲笑,只有自嘲的份儿,多么的神伤。
我对镜子里的自己,那一脸的邹纹,鬓角黯然自许的白发,幽幽的只能叹一口气。人在自然界里,也是一个遵循时间规律的生物,终究要在生老病死的路途上,慢慢的褪去,一层尘世的外衣,淡泊几许的沉重,会在不经意间,觉察出来的份量,就在醒悟的时刻。
光阴许给了谁?在静下心来的时刻,问一问自己。如果,激越的繁华,值得记忆里的声张,那么一脸的沧桑,是不是待价而沽的人生,平复心里难以抖落的留恋。 我在学会走路的尘世间,开始也就是失去,一面童贞般的梦,一面生存的现实。人之从变成了一个双面性的生灵,什么事的发生与结束,都在得失里衡量,也许,最后的衡量,是自己在搁浅了的地方,明白了何必是如此的难过了,我的心神。
午后的时光,被风的温情拉着思绪,我有了许多困意,便在江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我想休息了,这是我对光阴的一份渴望,能不能停留下,不再匆匆的溜走,给我一个理由,光阴与心情能结伴而行,那么,我可以不再继续在回吻,光阴与成绩之间的不成正比,纠结着的眼睛看着别人的丰收,而自己,空守了一场人生的虚景,我的世界,依然要和命运,有一场预约的竞技。
一张张便利贴,被江边的风,翻动着,上面记录着,我的安排。这不是别人的路,而是我自己必需去走的每一步,我的前面,犹如这江水一样的泛滥着,漩涡与急流。我在沉浮的岁月里沉浮着,继续的意义,在于背上的十字架,放下与背着的含义。放下了,我对着光阴是一个无法的交代,背着,每一步的沉重,我的白发与皱纹,刻着更多的沧桑悲颜。
总有些遗憾,折磨着光阴里的感觉。褪去的外衣,褪不去的信念。我不能随着江水的东流,忘记了自己在岁月里影子,拉着一架马车的的接力不能停歇。心愿可以随风,人却不能随风,光阴是流年的别名,我在成长的年历上,走过的风景,已经错过,已经苍白的染满了尘埃,眼睛是柔弱的一道门,而门里的思绪,留给了菊花上的清露,在风里的迷离,滴落的是一滴最纯净的泪珠。
我是一本书,而却是风翻看不懂的书。风在自己的时间里,无心的翻看着我的日记,一点一滴的心语,那些迷途羔羊留下的感叹字,每一个符号的变迁,决定着一个故事的开始于结束,我的故事,充满着伤感的秋凉,每一页的场景,是我无意间的触动了,心内最善良的神经,可是我在光阴里签到,只是一个过客的样子,我该走开,与光阴的离去,我是一个随从,跟着岁月的四季,没有留下的理由。
下午,还有许多我该去做的事。如果我可以离弃光阴的束缚,我便是一个可以有自己命运的人了。那么,我又能在哪里。我突然被自己的问题,闻到了心坎上了。我还有多少码头,可停泊这一艘来迟的船舶,搁浅了的航道,还会有我的水深护航。我在江边的自我嘲笑,原来,风的抚慰,是光阴托付给它的妩媚。原来,人在镜前的叹息,或许光阴,给了你一个答案。
日记在风里,我在风里,走过了一段段的时间路,我的肩上,依旧是那些沉淀了的问题。人是个有责任的生物,我就在这一条路上,前行到失去了光阴,那是淡泊的结局,我会和许多人一样,说着口是心非的借口。这一生,我们把自己欺骗的没了最美的光阴。我本想留下我的记事本,不再风里启程,还有该去的方向,可是,我收起的记事本,还是无法丢弃在路上,在怀里。
谁在我的记事本上,记着那么多的事,每个故事,都是我自己,在风里,飘飞着老去的光阴。
我们都应该相信,总有一个人、一盏灯、一座城市,在那忽而转身的巷口,静静等候着你的到来。
我们曾为了一个人,一段故事,去寻找那故事发生的地点,然而 或许是因为忘记了为什么而出发,亦或是住在城里的那个人,悄然间淡出了我们的生活,我们终于没有了前去寻找的动力。久而久之,那个地方慢慢成为了记忆中的符号,虽然心心念念,却始终不去打扰。
然而,谁又能把一切,安排的那般紧凑,生命之路遥遥,偶尔停下脚步,偶尔走到了交叉路口,不得不踏上一条完全没有设想的路。背着简单的行囊,去到一座陌生的城市,不是为了寻找一个人,故事发生的时间和地点,而是由着内心的脚步,毅然决然的踏上了奔往那座城市的列车。
没有去的时候,总以为一定会与那座城市发生一些纠葛,以为踏上青石板上的那一瞬间,内心会被某个人的影子所填满,这条街,那座小巷,皆然有过它路过的痕迹,记忆会在一瞬间泛滥。
可是,当你终于踏上你心心念念的城市,往昔幻想种种,一一在你的眼前铺陈开来。南来北往的过客,不同的着装,不同的语言,甚至不同的行为习惯,在那么一瞬间,真真切切的融入了这座城。
此时此刻,你们不过都是这座城市最寻常过客,试着寻找一丝一毫的痕迹,证明你与别人与众不同。可是,这座城市依旧不言不语,只是敞开胸怀欢迎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其实,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的事情,可以铭心刻骨,不过借着年轻的借口,喜欢把日子调配出悲伤的旋律,仿佛不曾伤怀,那便辜负了岁月最美好的恩赐。
光阴深处,来来往往是缘,聚散浮萍也是缘,不论是深情的爱恋,还是铭心刻骨的往事,都抵不过沧桑的时间。时间,足以把一切存在的痕迹消磨殆尽,使沧海变成桑田,反之,亦可以让荒芜变成繁华。
你以为一辈子忘不掉的人,恍惚间却忘记了,你以为可以相伴一生的人,蹉跎岁月间,彼此早已没有了牵连。那些看似随意经过的人,却深深扎根于你我的生命中,以为只是匆匆路过,彼此间却留下了许多难以忘怀的回忆。
我们爱一个人也好,恨一个人也罢。不过只是在短短的一段时光内,忽而习惯了彼此陪伴的生活,总以为离开以后,整个世界都会崩溃。还傻傻的安慰自己,宁愿借着爱的理由,等候一个已离我而去的人。可是,又有多少光阴,可以毫无顾忌的为了一个人而等待。一个人离开以后,舍不得也好,忘不掉也罢,终究也没有了太多的牵连。
许多时候,我们总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那些在乎的人他会离你我而去,可是熬过那段时光,回头间才知了。一个人离开了,那便不必再去等待,在乎的人永远是舍不得,而那些远离了我们生活的人,就未必值得我们付出深情前去等待。
一个人执意离开,挽留,只会把自己弄得心力憔悴。莫若放下心中的执念,借着这个纠葛,去一个曾经自己想去又没有去的地方,买一个自己曾经想买又舍不得买的东西,去陌生的城,见那些久未蒙面的朋友。去农家小镇,与最朴素的人聊最真实的天,深入人群,感受不同的人群,他们各自的生活。也许就在那么一瞬间,你会恍然大悟,生活也本身就是如此。
有着朴素的陪伴,浓烈的相依;有着繁华热闹,自然也少不了安静祥和。一个人最忌讳在失意的时候,关闭敞开的心门,总以为一个人离开以后,日子就会失去色彩,岁月就会变得无光。
其实,谁又能陪谁过一辈子,不过偶尔相约,走到了交岔路口,你选择了你的方向,而我走进了我以为对的路口。所以,不必要求谁能够兑现一生承诺,有时候,我们都不得已从一个人的生活中消失,又何必要求别人不会离开。
在一起的时候,执手相望,倘若别离,祝福各自安好。我们应该相信,时光深处总有属于每个人的故事。只是故事的结局或悲或喜,或沉重或欢愉,皆然不是你我所能计划的布局。唯有一颗心,能够前去衡量快乐的深浅,唯有一个梦,可以选择重回旧地的方式。
时光深处有缘,不论多久,我们都应该相信,总有一个人、一盏灯、一座城市,在那忽而转身的巷口,静静等候着你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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