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意料未急的灾难突然降临到我伯父的家里,夺走了他唯一致爱的儿子。这场灾难给我们这个大家庭带来无比的悲痛,几个长辈相聚一起。手足情深,经过商量最后将我送给伯父作半个儿子。
南方四季如春,冬天依然草长鹰飞。可1996年那年的冬天,家乡却下起了少见的大雪,那时我已在伯父家住了一年多。严寒的天气让我难以忍受,整天只能躲在被窝里。
一个久违又期待已久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还来不急思索它的由来,心里早已变得激动、高兴不已。好久!好久!没有听过这个熟悉而双亲切的声音了。那个亲切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我的弟弟的在哪?姐姐,我的亲姐姐,你们终于来看你们可怜的弟弟了!一场充满酸痛、又今人高兴不已的重逢,令我们姐弟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得知姐姐是来带我回家过年的,这更是让我高兴不得了。姐姐冒着皑皑白雪来接我回家,给我幼小的心灵无限的感动。第二天早就迫切等不急的告别伯父的家人,拉着姐姐的手冒着风雪踏上归去的艰难行程。
坐在车里总觉得车子开得太慢,因为归心似箭,一刻也不愿多停留。心里充满活力了限喜悦,却希望雪能够下得更大一些,风吹得更大些场面更壮丽些,这样才能满足内心无比的喜悦。可幼小的我却不知这会给我们回家带来重重的阻碍。
下了车,心里舒畅了许多,因为离家近了些。雪花漫天飞舞着,可飘落的速度变慢了许多,悠悠扬扬显得有些悠郁。这是在暗示我们到家还有一段漫长的雪山路吗?十几公里的雪路对我们三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来说显得十分艰难,我们心里感到一阵无助。
姐姐看着我茫茫然的我脸上露出了亲切的微笑说有姐姐在,没什么可怕的,我们很快就会到家的。在姐姐的安慰和鼓励下,我们快步向前走,继续踏上回家的行程。盼望回家的那种急切的心情,希望和家人团圆的心愿使我们全身充满力量,不可战胜,风雪在我的眼里显得微不足道。
风雪的阻击,山路的湿滑并不是我们想象的。我终于走不动了,可是眼前还是白茫茫一片,没有边际,这让我觉得脑海一片空白。一个充满关爱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弟弟我背你。我转头看着姐姐,她的脸旁显得有些苍白,可却面带微笑,这令我感动却不知所措。
我的身体随着姐姐脚步不停地抖动着,姐弟心相连,感觉到我和姐的心跳同步跳动。看着自己身下瘦小的姐姐,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感动。我知道姐姐身上背的不仅是一个弟弟,更是一份对弟弟我的爱。我的重量大大超出姐姐她瘦弱的身休所能承受的,真希望自己能够轻些,那样姐姐就不会那么累了。每当回忆起总觉得心中有愧,令我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踏在白雪上,沙沙的雪声,北风狂啸,还有姐姐粗重的呼吸声,让我的思绪纷乱像一团纷乱打了结的丝线。不经意中频频传来一阵阵咆哮声,那是一棵棵大树被积雪压断的声音:哗啦!哗啦!那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令人心惊胆颤。
让我思绪更加的狂乱,身怕姐姐也会被自己所压倒,惊恐的心情一直在心中回荡。那时不知姐姐那么历害,一个瘦小的小女孩竟能那么的高大。长大才知道:是一个信念一直支撑着她,那是对弟弟无尽的爱,是希望一家人能够重逢。
看到姐姐实在是不行了,在我多次要求下,终于让我自己再走一段。我们艰难地前行,漫漫长路,回首身后一片白雪茫茫,眺望前方,依旧是万重高山阻隔,挡住远方分别已久的家。漫漫长路为何不变短一点,那样,我们就可以早点到家,姐姐就不会那么辛苦了,就可以早点见到我慈爱的母亲和和蔼的父亲。
真恨自己为什么那么些没用,为什么不能多走一段?我真的又走不动了,脚步变慢下来,这一切都被姐姐看在眼里,她又让我到她的背上。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不愿意再次成为姐姐沉重的负担,可我真的走不动了,因为我太少运动了,体力不支。
心中有股潮流在涌动,百味在其中,不知如何是好到家了,久违的家,你让我尝透无尽的思念和酸痛。一滴滴心雨在脸上脸旁滑落,一个心痛的声音迷漫了整个夜空。一颗潮湿的心,被一份纯情、一声欢笑烘干了,温暖我们每个人的心房。一次灾难,带来一次离别,带来一次艰难的归程。匆匆踏上归程,冒雪前行,一路风雪飘扬,却有一份感人的亲情伴我远行。
大雪无痕,光到雪化,一切消逝,万物复苏。大雪有痕,水逝情驻,一片记忆,一份深情,一份感动。
夏辉是一个开出租的,每日里开着车放着音乐枯燥的迎来送往从早上忙活到半夜,一天天拖着疲惫的身躯寒来暑往心里早已经厌倦了这种日子。没奈何日子还得过下去,自己没文凭家境又不好,人又木讷为了生活再苦再累也只得撑下去。
这一日生意特别好接了一趟长途,把客人送到临县的目的地的时候就已经是深夜了,打了一个哈欠习惯性的看看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了.
夏日的夜晚还是比较凉爽的。夏辉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拿起矿泉水喝了几口,然后把剩下的水倒在自己的脑袋上,晃了晃头稍微清醒了一下充满困意的头脑。
感觉自己精神了许多,于是夏辉发动车子开往回家的路上。开着开着前面省道上出现一个岔路口,夏辉猛然想起来那是一条通往自己家县城的近路,虽然路上要路过几处没有人烟的荒野空挡,但算下来要省一百多里的路程。
脑袋里也就是那么一想,还没决定怎么走的时候,车子已经顺着岔路开了下来。夏辉心里不禁打了一个艮,心想我只是想想并没有想好怎么走,这车怎么就拐到了岔路上来了?想想可能是自己太疲惫了,是手不由自主的把方向盘打了拐弯。
算了,走近路也没什么不好的,也可以早点到家休息,劳累了一天回到家对夏辉来说是最惬意的事情。喝点啤酒看看球赛吃着老婆端上来的热菜热饭,想到这里夏辉哼着小曲脚下加大油门向前开去。
忽然,夏辉感觉到脖子后边一阵阵的有凉风吹过,一股股的轻轻的吹得后脖子好痒痒。不自觉的夏辉一手把方向盘倒出一只手就摸了摸后脖颈子。
额?后脖颈子没怎么样啊!可是这手可就感受到了凉风的存在,夏辉激灵一下条件反射的就转回头来一看。车内什么都没有,车内本来也不可能有什么。夏辉自嘲的笑了,今个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有毛楞楞的感觉呢!
想到这里伸手把音箱打开,车内传来邓丽君那摩挲迷人的甜美嗓音有了音乐的陪伴,夏辉似乎又清醒了不少感觉不是那么困倦了。
今晚的夜色很浓,基本没有月光,这是一条砂石道路,路两旁是一人多高的荒草,在车灯的照耀下纷纷向后倒去。
忽然,一条白影从车前瞬间飘过,夏辉本能的一脚刹车,车胎发出不是好声的与地面的摩擦声拖出好远停了下来。
借着灯光一看车前方什么也没有,惊出一身冷汗的夏辉赶忙拿上手电下车来查看。小心翼翼的前后左右围着车转了一圈也没看见刚才那白色的影子。夏辉又冲着黑茫茫的四周照了照,除了风吹过荒草发出的刷刷的声音什么也没有。
夏辉疑惑的摇了摇头,打开车门上了车继续赶路。这回夏辉边开车这心里可就有点不落底了,莫非这条路上不太平?自己刚刚明明看见一个白色的飘忽的身影怎么就不见了呢?
莫非是有鬼?想到这里夏辉冷汗可就出来了,脚下死踩油门到底,这车像离弦的箭飞快的行驶在砂石路上。
砰!巨大的撞击声把夏辉彻底吓傻了,一个白色的身躯随着撞击声飞起老高落在了车子的前方。
坏了,撞到人了,夏辉心里咯噔一下,速度脚踩刹车跳下车来。奇怪的是往前走了好远也没看见一个人影。夏辉彻底蒙了,刚才明明是撞到了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人,自己眼看着那人就落在了车的前方怎么就不见了呢?
不对,不会真是遇见鬼了吧?想到这里夏辉腿肚子转筋浑身发抖想跑回到车里,可是这腿可就不听使唤了。
无奈夏辉稍微闭了一下眼睛定了定神,试着一点一点挪动着脚步回到了车里。车里音乐声还在继续着,可在夏辉的耳朵里竟然听到的是阴森森的笑声。
笑声由开始的喋喋怪笑到后来咯咯的尖声鬼笑夏辉彻底崩溃了瘫软在座位上,冷汗湿透了衣衫,张开嘴一动都动不了了。
夏辉看见了,车内挤满了男男女女身穿白衣的鬼,确切的说是飘忽的没有身形的鬼,他们飘荡在车里散发着阵阵恶臭,血迹斑斑,残缺不全的脸上蛆虫还在不断的团团掉落。也看不清哪里是哪里,大大小小的脑袋挤在一起伸出猩红的舌头在看着夏辉发笑。
夏辉只是觉得自己的血液瞬间凝固了,心脏艰难的在砰砰缓慢的跳动,张大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尿顺着裤脚就流了下来.
正在这时,只听见一声尖利的哨声传来,刷的一下子满车的恶鬼都瞬间消失不见了
过了好久夏辉才回过神来,意识到了自己是真的遇见鬼了。还好,不知是哪里传来的哨声救了自己!稍微试着抬了抬胳膊,恢复一下意识。
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好疼,证明自己还活着。速度的关上车门死命的加大油门想尽快的逃离这里。
渐渐的夏辉感觉到了不对劲了,自己开了多年的车方向感特别强,看了看表已经午夜两点多了按路程计算自己早就应该快到家了的,怎么现在就迷路了呢?越开越荒凉怎么也走不出这片荒郊野外了。
没办法也不敢停留在这里,看了看油表都到了红线了,这心里暗暗叫苦不迭。正处在绝望之中的时候,忽然看见前方一片灯火通明人影绰绰似乎到了一个城镇。
夏辉心里这个高兴啊。自己有救了,看样子是来到了一个镇子上。把车开到近前一看,果然是一个不大的镇子,楼房整齐,街面干净。
夏辉这精神头可就来了,想想刚才的惊吓自己肚子也饿的咕咕叫了,想着填饱肚子再找加油站给车加满油赶紧回家去。于是停下车整理一下衣服奔着街边的一间很体面的一间餐厅就走了进去
餐厅里面灯光昏暗,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顶棚上几盏发着荧光的白炽灯在来回的摇晃着。夏辉心里诧异但肚子咕咕叫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走到靠窗子的坐位就坐了下来。
正在用眼睛搜寻店员想要点菜的时候,刚才还是空荡荡的座位上瞬间坐满了人。一个个残缺不全的身体,一个个缺少零件的五官,清一色的白衣,齐刷刷的冲着夏辉喋喋的怪笑着
夏辉跳起来就想往外跑,刚跑到门口,两个胳膊传来锥心的剧痛,一个缺少半个脑袋是男鬼死死的抓住了夏辉的两条胳膊,正在用剩下一只眼睛的半个脸凑到夏辉眼前在细细打量着夏辉啊!夏辉大脑嗡的一下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等到夏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反手捆绑在餐厅中央的柱子上。那些残缺不全的白衣鬼正在餐桌上用餐。
夏辉仔细一看,忍不住大口的呕吐起来。餐桌上摆放着人的零落的躯体,血肉模糊,正被一群白衣鬼撕扯着大口的咀嚼着,吃得正欢。
夏辉知道自己完了,说不上一会自己就会是那餐桌上那被撕扯吃掉的躯体。想到这里夏辉眼泪止不住的流,想起了年迈的双亲,家中的妻儿,嚎啕大哭起来。
正在这时,餐厅的门开了,一个穿着大红裙子的女鬼走了进来。只见这个女鬼一身大红的裙子,左袖子悠荡荡的应该是缺少了一只胳膊,身材高瘦,瘦骨嶙峋。
一张惨白的脸蛋上打着圆圆的腮红,没有鼻子露出两个空洞洞的鼻孔。眼睛还好都在呢,发出绿莹莹的光,光秃秃的脑壳上几根稀疏的像枯草一样的头发用红头绳束在脑后。
涂着红红的大嘴唇子一笑露出一口的大黄牙走到夏辉面前,一把把夏辉身上的绳子扯开。夏辉战战兢兢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试着看看自己还能活动不能,也好想着法找机会逃命去。
还没等夏辉有所想法的时候,红衣女鬼一把把夏辉搂在怀里张开血盆大口伸出又腥又臭的舌头就在夏辉的脸上咔咔的一顿舔。
鬼群们似乎被女鬼的作为给打了一针兴奋剂,瞬间扔掉手里的食物纷纷鬼哭狼嚎的又蹦又跳狂欢了起来
随着红衣女鬼的舔舐夏辉感到一阵阵火辣辣的透骨的疼痛袭来,夏辉凄厉的嚎叫着拼命想推开红衣女鬼,无奈确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红衣女鬼舔了一会扔下夏辉转身拿来一套红色的衣服七手八脚的给夏辉套到身上,然后看着夏辉似乎很满意的点点头,大厅里的鬼们又一阵欢呼嚎叫!
一个白衣小鬼拿来一面镜子立在夏辉的面前,夏辉被镜子中的自己吓坏了,一张好好的脸如今已经是血肉模糊,鼻子没了,脸皮没了,红彤彤一片顺着下巴还滴答滴答的流着血水
夏辉绝望的嚎叫一声拼命的用手抓自己的脸,脸被抓的稀烂,眼珠子被抓了下来扔在了地上,脑皮被撕扯的露出血糊糊的头骨,夏辉彻底疯了,就是觉得脸上其痒无比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就是不停的抓不停的挠夏辉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倒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夏辉感觉自己轻飘飘的站了起来,浑身说不出的轻松惬意,看到餐桌上那还有一截人的大腿,冲过去拿起来就是一顿暴吃,满意的直点他那血肉模糊的头颅连声叫着:好吃好吃
红衣女鬼走过来欢迎我们的新成员!鬼群们呱唧呱唧想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红衣女鬼拉起正吃得兴头的夏辉我们是白衣猛鬼家族,你是我选中是夫婿,来吧!让我们今夜拜堂成婚吧!让我们一起狂欢吧!
偌大的餐厅里想起了鬼哭狼嚎的叫嚣声,夏辉搂着红衣女鬼尽情的跳着舞,眼前的红衣女鬼看着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风情万种..
三天以后,电视上播报一则新闻。失踪了的出租车司机夏某被警方在离县城大约五十里的公共墓地所发现。发现的时候夏某浑身赤裸坐在自己的车里,头部血肉模糊,五官脱落惨不忍睹,看样子是被扒了面皮,身体其余部分完好。初步推断是遇害身亡,对于这么残忍的凶手,警方表示一定会尽快侦破此案以慰死者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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