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庄,环山悠然,泉水叮咚,人儿勤劳善良。
不大亦不小的村庄,依山而坐,傍水而立,占尽了绝对的地利。远远望去,散落的庄院红砖青瓦,像极了身披华衣的仙女下凡,依山傍水于此。
村庄田野,稼禾盈川,蔬菜大棚星罗棋布,虫鸣哇声息息不断,宛然一幅美轮美奂的田野泼墨画,美到似是从画中走来,亦真亦假。
村西口,人一棵千年古树,年轮没有准确的记载,村里的老人只知道,父辈的父辈的时候它已然参天挺拔,根须蔓延。顽皮的小孩嬉戏时,总是首选拉手围着古树转圈圈,十多个小孩手挽手方能环住古树,乘凉在树下的古稀老人更是衷爱它。
依着村庄的堡子山,白皮松等名贵树种葱葱郁郁,树下的小径被树荫遮蔽,走在小路上,听着鸟语足音,别有一番趣味。徜徉在山的寂静中,注目眺望山脚下的村庄,感受寂静的山,寂静的树,寂静的阳光为这座村庄营造与世无争的宁静氛围。
沐浴在寂静夕阳下的村庄,不甚娇羞,红晕映照的熠熠生辉。
傍着村庄的99眼清泉,传奇神秘,昼夜流淌,生生不息。关于99眼泉的传说,老少妇孺皆知,津津乐道于茶余饭后。
村东口的古老垂柳下,有一只碎花石雕琢的蛤蟆像,鼻孔里长流两注汪汪清泉,昼夜不息。这里,被称为小泉,前来挑水的男女老少络绎不绝,扁担水桶声清脆悦耳,好不热闹。
绕过发电站的水渠小道,像小溪一般流淌的泉水,既宽又深,被称为大泉。这里,村庄妇女会挑来脏衣脏物前来搓洗,枝杆草坪上晾晒着干净的衣物,另一侧一群水鸭在戏水,嘎嘎的直叫不停,搅和着你一言我一句的妇女聊天劲。
滋养在泉水呵护下的村庄,苍绿青翠,片片绿洲昂然生长。
好山好水孕育下的人儿,勤劳善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忙于田间地头,忙于植树造林。在这里,没有人会为买房买车去烦恼,也没有人为了生存勾心斗角,更没有暴力事件的接连发生,他们只是感恩,知恩,惜福于当下。
如果,称这里为世外桃源,可能略欠不妥,但绝对是红尘中一处寂静的精神圣地。
不久的哪天哪月,我一定会再回这里,因为,那美丽的村庄是我生我养的故土,是我生生眷恋的一方热土。
女孩纤细的身影在碧水中挑起的水花溅湿男孩的青色的衣衫,男孩醇朴柔和的笑容缓缓流淌进女孩的心湖。水清鱼美,碧绿的波纹缓缓向周围漫散恰如水中两人绽开的清纯笑容。夕阳至美,却已晚挂山头,晕黄的光辉照着两条从清水中挽扶而起一跌一的晃人影。
在浅坡上一追一逃,两人如铜铃般清脆的声音在这片宁静昔美的山水中响起。前面一句稚嫩的声音妹妹,快点。后面一句幼小急喘气的声音等等我,一前一后怀着美好的憧憬在这片寂静馨和的时光,缓缓跑进即将闭幕的落夕。
一次失忆忘记了所有。一个脆弱的心灵承担着别样的疼痛,对他无微无至的关怀,真诚的心愿,终却是凄美的云开明月。岁月匆匆,韶华易逝,青春年华怎经得几许消磨。
当他再次站在曾嘻戏的山头瞧望山下的清水游鱼,想起之前种种,而她却己离去。水中再没有那纤细快乐的身影,山坡上再没有清脆的笑音,眼中清凉纯净的泪滴缓缓从脸颊流过,轻轻滴碎在脚下的小草上,生成一地的忧伤。该喜自己再次拥有她的记忆,还是该悲她的离去。他的心里是别样的滋味。
山,那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悲戚伤感的痛楚,深深浓浓的怀念,淡淡轻轻的怜惜自责,悠然的萦绕在这片宁静祥和的山水中。
那山,还是屹立着,那水,还是轻流着。故此命名那山那水。
一阵风吹来一片叶子,我抓在手里一看原来是片槐树叶儿。这一定是楼下的河南菜馆在摘捡槐花时,被那旋风抢跑了一片叶子。在中原大地,生长着数不清的槐树,秋天叶落时,每一阵西风吹过,就像下起一阵黄金雨。小时候我经常和老疥、二虎还有三黄鼠狼等几个玩伴去扫叶子。人人一个扫帚一个大篮子,把槐叶扫回家里喂羊、喂猪,或者晒干了烧锅。
关于槐树,我最喜欢吃母亲蒸的槐花和煎的槐花煎饼了。有一年春天,四姐领着我在村后的林子里采了一篮子槐花,本以为够母亲煎两顿煎饼了,谁知道半路上碰见了狗日的二秃子。二秃子是村里有名的酒鬼,每沾酒必沿街叫骂。我走到他身边时,被他一伸脚给绊倒了,一篮子槐花撒了一地。因为我哭着骂他,被他煽了两耳刮子。回家后母亲说那是一个恶人,让我不要搭理他。
那时候我虽小,但已经记仇了。到了夏天麦子熟时,我某一天夜里偷偷地跑到他的麦田里给他放了一把火。这件事做得很隐秘,二秃子在街里骂了一天后就不了了之了。但当时放火时,我遇见了他家的猫。乡村人都知道自家的牲口护自家,从那以后,他家的猫经常到我家厨房里偷东西,要么就是在锅台上扔一只死耗子。有一天上学路过他家门口,他家的一头猪跑出来把我拱翻了,我的腿肿了一个月才痊愈。
记得那一年我十岁,刚刚查着字典看完《西游记》。伤好后我跑到外婆村前的天帝庙祈祷:这天地冥冥中皆有因果,二秃子打我因小,我烧他麦田因大,这些我都认了,如今他家的猫和猪也算是报了仇,若因果已了,愿就此相安无事吧。说来奇怪,从天帝庙回家后,和二秃子家就再也没起过纷争了,他家的猫和猪也不再挑事儿。
由此以来,我对动物开始有了敬畏之心。甚至我相信一个人被驴踢了,一定是他曾经做过对不起驴的事情。如今正是盛夏,早已过了槐花飘香的季节,能在深圳的一家河南菜馆,得以重逢槐花的清香,我的内心涟漪起一阵沧桑的记忆、故乡的那些牲口、那些人,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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