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阴风吹过,忘川河畔的曼珠沙华显得格外的娇艳欲滴,诱人心脾。可叶川却没有心思去观赏,他抚着三生石上曼纱的名字,喃喃道:"你可知,我一直在忘川河畔等你。"
他将头靠在三生石上,仿佛这样就会离那人更近一些,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不远处的曼珠沙华,忽而想起了一个关于曼珠沙华的凄美爱情传说。
曼珠和沙华本是一对恋人,可是后来因着一些事情,他们两个便生生世世的分开了,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开花落永不见。
就像是他与曼纱一样,但叶川还是有些羡慕她们的,他们虽然永生无法相见,可是他们却知道对方在哪里,知道对方的一切。哪像自己,在这漫漫的冥府,等着的却是个不归人。
他走上奈何桥,在孟婆处停下:"可见着一个身穿红衣,美目盼兮,朱唇轻点,浑身散发着梅香的女子。"
孟婆叹息摇头,表示并未见到。
她刚担任孟婆时,叶川便来到了这冥府,每日等在忘川河畔,见人便问上一句:"近日可见着一个身穿红衣,美目盼兮,朱唇轻点,浑身散发着梅香的女子前来投胎?"
孟婆刚开始时还会劝上几句:"前尘往事不过虚妄,又何苦自己缚住自己,不如喝了孟婆汤,早日投胎去吧。"
可叶川却从未听过,仍旧见人便问上一句。后来孟婆劝的也少了,知道他执着,便为他向阎君讨了个摆渡的活儿,将忘川河里那些可入轮回的鬼魂送到孟婆处。他倒是没有每日见人就问,动摇人心了。却还是每隔两天便来这奈何桥问一遍,在忘川河畔伫立。
他倒是孟婆见过最为执着痴情之人,在冥府当值的这些年,也是有一些自称痴情之人的,可往往只等那么几千年,便耐不住性子,自求轮回去了。像他这般等一个女子等了数十万年的,到是头一个,孟婆想那女子定是他放入心尖之人。
孟婆见他凄凉孤独的背影,仍是不忍心道:"这数十万年来都不曾见那女子来过冥府,可见那女子多半是魂飞魄散,消散于世间了,你又何苦这般为难自己,不如喝了孟婆汤,忘却前尘,投胎去吧。
就算你不愿独自入轮回,冥府女子如此之多,你便是找个喜欢你的,总也好过为了一个不归人,独自忍受着这无边的孤寂之苦。"
叶川闻言苦笑道:"不会的,她说过,她喜欢忘川河畔的曼珠沙华,她要来看看的,我一定会等到她,我一定要等她的。"
一定要等她的,叶川望着忘川河畔的曼珠沙华,阴风夹杂着忘川河内的怨气,吹在他身上,遍体生寒,只有这时他才觉着自己还存在于世间。
朦胧中,他似乎看到了前世,他们在一起的时候。
那人总是穿着一身血色长袍,拿着一根长长的锁魂鞭,嚣张肆意,像是什么都知道,却又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每当她笑时,就像寒冬的太阳让人忍不住的想向她靠近。可他总觉得她太过于张扬。
那年曼纱执意收他为徒后,为了讨得她的信任,曾问过她:"师傅,你喜欢什么?"
她望着远方,似在回想着什么道:"曼珠沙华。"
那花他在古籍上见过,便问道:"师傅您见过吗?"
曼纱回忆道:"我幼时曾在一个道士那见过,甚是美丽。若有机会一定还要去看看的。"
他心中堵塞,他不喜欢师傅说那个道士时的表情,不喜欢师傅因为在道士那见过,而喜欢曼珠沙华。
他本是想讨她欢心,才问她喜欢什么,可听到之后。他却执意的画了一幅梅花作为她的百岁贺礼,他觉得她一身梅香,只有这梅花才适合她。
在虞山的时候,他曾想要是能这样陪着她一辈子,不去想那些江湖恩怨,爱恨情仇该有多好。
后来他向曼纱求娶,没想到,曼纱竟然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那日他见她穿着一身嫁衣,还恍惚的以为自己在做梦。如果是梦,他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也是那日正派人士联合攻打虞山。在正邪选择的时候,他终是负了她。当日一剑,竟生生让她消散在自己面前。
他成了正派翘楚,却再也见不到那个她,那个嚣张肆意的红衣少女,只能存留在自己的记忆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连记忆也变得模糊,他成了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
他觉得脸上有些湿润,抬手去擦,望了望天,原来不是下雨,原来自己也会有泪水。
他拿着烈酒,踉跄着走到了船上,唱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重复唱着,歌声婉转飘扬,如诉如泣,忘川河内时不时传来怨鬼的哭泣声,薄雾弥漫了整个忘川。
不知过了多久,叶川晃晃悠悠的从船上醒来。
入眼处是他从未见过的景色,整个地区很是黑暗,只有水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以及一颗巨大的散发着弱光的梅树立在水中央,血色的花瓣片片掉落,染红了整片水域。
百鬼踏在花瓣上扭曲的做着各种动作,似在举行什么仪式。
那树像是有种魔力一般,吸引着他划船靠近,而越近他的眼神越迷离,泪水从他的眼眶中静静地落下,滴在水面上,荡出串串涟漪,微弱的绿色光芒从他泪水滴落的地方,一直延伸到那巨大的梅树上,他伸出手想去触碰那棵树,却在刚触摸到时沉沉的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他茫然的睁开双眼,看着四周熟悉的景色,一瞬恍惚,最终摇头失笑道:"竟是中了幻术吗?"
不久泰山府君广发请帖,邀请众人前往泰山祝贺幽冥之主、泰山府君的妹妹归位。
叶川也去了泰山,不过与众人不同的是他对幽冥之主并没什么兴趣,此番只是为了报答当年泰山府君允许他在这忘川河中当一摆渡人。他需要投桃报李,自是不能拂了泰山府君的面子。
他将礼物送到泰山府邸之后,便回到了忘川河畔。
忽而一阵梅香传来,红衣女子站在曼珠沙华的花丛中舞剑。叶川执着的盯着那个人影,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整个人有些恍惚。
直到一舞曲罢,他才红着眼,脚步凌乱的向她跑去。用尽全力将那女子拥入怀中,似要将那女子揉入骨髓,方才罢休。
曼纱越想越觉得那人眼熟,喉间一股腥甜往上翻涌,嘴角鲜血溢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前世的记忆一股脑的涌现出来,疼的曼纱额头直冒冷汗。
醒来便见到眼前的男人忙里忙外,她有些恍惚,好像还在虞山那会,每次她生病,他总会在床前照料她,给她擦汗,哄她喝药,喂她吃糖……曼纱习惯性的喊道:“叶川,本座渴了,给本座喝水。”
“师、师傅。”叶川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会:“刚喝完药不能喝水,这样会影响药效。”
曼纱抿了抿嘴道:“这几十万年来一点长进也无,还是如此啰嗦,像个老太婆一样。”
叶川有些忐忑,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站在床前:“师傅,可曾怪我。”
他没说怪他什么,可曼纱却默契的知道他的意思:“孤怪你作甚,收你为徒时,孤便料到那一天的到来,我们本就立场不同,只是没想到会是婚礼当天而已。”
“对不起。”
曼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师傅……”叶川的话还未说完,便传来一个鬼差的声音。
“报!”一鬼差从门口飘进来:“报,府君请幽冥之主往长生殿议事。”
“孤已知晓,下去吧。”曼纱整理了一下衣物,便往长生殿走去。
长生殿内,泰山府君皱着眉头,很是不悦。
“哟!是谁惹了我们的府君大人生气。”曼纱走进,大方的坐到泰山府君的身旁调笑道。
府君一掌拍在桌子上:“还能有谁,不就是天庭那些老不死的吗?简直欺人太甚。
他们不请自来就算了,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竟然说天君要娶你为妾。呵!简直痴人说梦,他这些年动作不断,我们没同他计较。他当真以为我们冥府是摆设不成,任他们揉捏。”
“哥,降降火。”曼纱泡了一杯茶,递给泰山府君道:“天庭敢派人下来,定是做了充足的准备,不如将计就计,将消息散布出去,看看他们到底藏了什么心思。”
“你我兄妹刚刚团聚,怎能因为那老东西让你再受苦。”府君不赞同道:“再说若我们现在咽下这口气,指不定他们以为我们好欺负呢?”
“哥,我知你心中气不过,也知你怕我受委屈,怕我被那些流言所伤,也知道你是真真的为我好。
可是先前我们与妖族大战时已经损失惨重,若此次贸然与天族开战,我们虽不至于惨败,只怕也会元气大伤,让那些黄雀得利。”曼纱道。
……
叶川听到消息,已经是三天之后。
他连假都没请,便连忙跑到了天宫,在九霄殿外整整跪了十天十夜,才见到天君。
叶川走进九霄殿,恭敬地行了一礼,便听到头顶传来天君的声音:“呵,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不要天庭,不要我这个父君了。”
“儿臣惶恐。”叶川连忙跪下:“儿臣此番前来,是想请父皇收回娶幽冥之主的决定。”
“你倒是长本事了。”天君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数十万年来不曾回过天宫,一回来连安都没请,便在这求情了。”
“父皇仁慈,父皇去冥界求娶幽冥之主为妾,冥界定是不会答应,此番必然会引起仙族与鬼族的战乱,到时每个人都想在这里面分上一杯羹,父皇又有多少兵力和精力去对付鬼族,去对付那些乘乱作祟之人。”
叶川重重的磕了两下头道:“再说儿臣历劫之时,便于幽冥之主有过两段情缘,此生亦是只愿追随她一人,喜欢她一人,若您娶她,儿臣将要如何面对她,如何面对父皇。”
最近的冥界热闹的很,八卦一个接着一个,吃瓜吃的的冥界众人不亦乐乎。
最开始传出天界的天君发下话来,说是要娶幽冥之主为妾,众鬼觉得这天界竟敢如此藐视冥府的脸面,很是激动,差一点集体上书,要求攻打天族,将脸面打回来。
没过几日,便又听说忘川河上的那个摆渡人,竟然是天界的三皇子。听到天君要给他娶小娘,直接打到天上找天君理论去了。不管他是因为不想要小娘,还是为了冥府的面子,众鬼心中很是赞叹道,此子乃真汉子也。
这亲子怒打渣男老爹的瓜还没吃完,又传来新消息说,那三皇子在冥界苦苦等候数十万年的人,竟然就是幽冥之主,也就是三皇子将来的小娘。
三皇子为真爱与天君怒对,扬言若是不收回成命,便长跪不起。最后在天君的宫廷外跪了九九八十一天,方才感动天君。
又有传言说天君派人去冥府说完要娶幽冥之主的旨意后,三皇子直接杀到了九霄殿,用剑逼着天君下了另外一条旨意。
……
最终的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怕也只有当事人知道。
只是在三月三上巳那天,三皇子乘着彩凤,带着千匹锦缎,无数仙器珠宝,以及各类灵兽从黄泉进入,牵着曼纱的手温柔道:“在下想要入赘冥府,姑娘可愿与我永结秦晋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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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眸深处花开无限好,只是浅尝唇间苦未央,淡淡相思情归远方,陌上不归痴情难忘。
题记
门外的那场大雪下了很久,你走的时候留下的脚印很快被覆盖,不记得你的背影什么时候消失在朦胧的雪景中,待到大雪落尽,你我花白了头,这样算不算到了白首?
白雪皑皑,相思亦冷。你决绝与我,转身给予别人繁华。但你又可知,繁华终有落尽时,她亦不过是我悲情的延续,你无情的道具。
欢笑一场虚妄,到底是悲凉。
倚门遥望,浅笑颔首,柔情凝眸,眉弯清愁。许久,轻轻关上大雪纷飞的世界,独守寂寞的窗,对上那一双雪亮的眼,只是苦笑。
雪融化成大地的泪痕,流向深不见底的心海,小舟轻摇,又是一处无奈的守望。故人已去,却执着偏爱,痴情不过是一种自虐的伤害。
时间抚平伤痛,留下疤痕,多少个夜,聆听来自灵魂深处的独白。这场深冬的戏,终究要演完,结局是你先离开,我待在原地。因为散场,是留给情最深的那一个人。
情灭了,人却难忘,只怪自己入戏太深,才把剧本里的情,投进残酷的现实里,你大雪中的离别,是下一场的开始,而我在这一场就要落幕,不知道你的结局里,有没有我这段残缺的记忆,有没有残留一丝温情?
红酒杯上的一点朱红,是逢场作戏的意乱情迷。痴笑欢爱,不过是空虚的调剂品,有谁认真的问起,辗转流年,相遇相知,不再是你,如是而已。
就算多年再聚,新欢旧爱谁有不欢,只是这期间,谁痴情成癫,谁相思无望,谁又奈何花落雪纷飞,又有谁去关心?
秋夜微凉,年华未央,你在我触不及的方向,经此年华,只剩一袭寂寥时光。
深秋凉年,让我想起曾说过的一句话:这个城市没有秋天,又到了只能自己心疼自己的季节。只是感觉温暖的时光总是停留的太过短暂,好比春天的温暖,留下的感觉总是深深的依恋。
空闲时光,喜欢寻一间干净的茶餐厅,一杯茶,一本书,临窗的座位,就这样的安静的呆上一下午,累了,喝口茶,看阳光掠过手指浮现的投影,甚至连那窗外吹起墙角落叶的风,都是一种安静的永恒。
闲暇时分,更多的时间愿意一个人安静的呆着,不吵,不闹,不喧嚣,做个安静的男子,继而静静的或回忆或憧憬,浮现在记忆里回忆的片段,有甜蜜,有苦涩,更多的却是心痛。如若只如初见,哪来这么多念念不忘的记忆,如若不曾相遇,哪来如此刻骨的心痛,如若不曾牵手,又何必一个人独守一座城,一生心疼。
红颜渐远,又拿什么去忘记。特羡慕那些从一而终的爱情,亦特羡慕那些懂得坚持的爱情,几年前曾看过一本书,近来去书店重新买了一本,书中的爱情总是那么容易催泪,张小薇说:离别前,未知相对当日那么好、谢谢你风雨中都不退,愿陪着我、只要你快乐,不必记得我。朋友说我总是活在梦幻中,相信那些童话,相信那么执子之手的半世轻狂。朋友说,傻瓜,该长大了,别那么傻了,你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好好爱自己吧。是的,一直告诫自己,不想遗忘是因为不够痛,因为爱所以才会因你悲伤,可是亲爱的,我又拿什么什么去遗忘。
十月芳菲,却与我无关,依旧重复着上班下班休息的单调,朋友打电话来说她要结婚了,告诉我新郎是今年才认识的,初闻,带给我的却是诧异,曾那么相爱的两个人,曾说不管风雨都会一同面对,不管地域人文都会一同克服,曾说连死都要在一起。而如今步入殿堂,他却不是你的新郎。她说,从此以后我不敢在喝酒,因为我不知道喝醉后会不会歇斯底里的叫出他的名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在想,在我喝醉的时候我还会不会叫出你的名字,而那时是会哭,还是会笑,或许是笑着哭。
回忆犹在,只是物是已人非,偶然间陪朋友路过我们曾一起走过的路,那熟悉的街道,只是没了你的陪伴,你想象不到当时的我是多么的怅然,幻想着你会突然的出现,就这样不经意的在相见,哪怕只是彼此简单的寒暄,至少可以温暖我好几年。朋友说,该忘记的就忘了吧,彼此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是天使,懂得如何飞翔,你没有翅膀,拿什么去追寻她飞翔的路线。那一刻我竟找不到让自己坚持的理由,找不到温暖自己的话语,也找不到关于你的消息。
单曲循环,张信哲的那首从开始到现在,听着唱着就能唱的泪流满面。如果分别是为了再次的相见,相见是为了再次的分离,何必一次次无限循环着相见与分别所带来的悲伤。若这是最后的结局,为何还是忘不了心底的面庞,一次新的记忆该如何去掩埋,就这样过继续着我的一生,在憧憬相遇的时光中,遇见不知名的路人甲路人乙,继而擦肩而过,再次相遇,还是匆匆,就如同你我,最终的结局却是,我是你路过的过客,你是我驻足的过客。
浮生一梦,唯我秋夜西风独自凉,只是怨无穷,只是路过,只是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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