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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那口老井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故乡那口老井",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人生岁月过了五十,就喜欢回忆过去。这不,今夜我又触动了思绪。快两点钟了,我睡意全无,坐在窗前,思想飞到了久别的故乡。

想起故乡,我就自然想起了那口不知何年何月就有了的老井。

我的故乡在湘南的一个小村庄,村里的人都叫那儿铺子湾。老井离湾中心约七、八百米远,印象中最初的模样很朴实,不深,也就3米左右,是个方池,座落在一个土壁下。井水却很甘甜,一年四季每天总有那么大的一股水从井里冒出来。听老一辈子的人说,井水从来就没有断过,就是1963年自然灾害最厉害的那个干旱时期,这口井也没枯过。水温始终保持在30度左右,每到冬天,就能看到井口上面热气腾腾,有如缕缕炊烟,而到了夏天,井水就显得非常清凉。

以水井为连线,散落着二十几户人家,有近百口人喝着这口井的水。

好似七、八岁起,每天下午放学后,我就和我姐用特做的小扁担,肩挑着一对木制小水桶,来到水井边,打水,挑水,往返好几次直到把大水缸装满水为止。这样的时候一直延续到我参加工作。

记忆中在井边难忘的也有人气交流。老井离湾中心有点远,这里不象有些地方的井台来人那么多。但相遇打招呼,有喜事、好心情,大家一面沉浸在喜悦中,一边也就不免又要夸夸这口好井了。这小小的水井周围,便充满了浓厚的过年过节的、丰收的、欢乐的气息。

记忆中还有就是,儿时最为高兴的事情当然就是冼井了,湾里会组织青壮年去淘洗井底的淤泥。每当淘井时,人们都会踊跃的来到井边,争先恐后的抢着下井去干活。当然,冼井是为了饮用水的清洁,大家感知,冼井后水更甘甜有味了。村民们可是不知,虞舜皇帝曾经亲自淘过井。

记忆中故乡那口老井还有神奇的传说。

曾经听人说有邻村小孩吃肥肉拉肚子,吃药也止不住,后在高人点化下,从三里外来这里打井水讨佛水喝试试看,结果果然有效,病好了;qG13.COM

也曾听人说有一次故乡发大水,水漫老井一际,水退后,人们发现,周围洪水一片污浊,唯独井中碧清,洪水不犯井水;

还曾听人说有一次几个小孩在井边玩,有一个小孩不小心掉进井里,其它小孩呼救后被附近放牛的人救起。掉到井里的小孩说,当时似乎有股什么力量在水中托举着他

故乡那口老井,一到晚上,便静怡、神秘了。退去了白天的喧嚣,深邃的她也该歇息了;但她的歇息借着夜色的暗黑而神秘,有时又隐藏着恐惧和可怕,不光对小孩,似乎也对大人们。以致于大人们会对家里的小孩告诫,不要单独晚上去井边这可能也是湾里人都对它亲切依赖而又敬畏无比的原因所在。

故乡那口老井,见证着湾里的变迁。她见证了往昔的穷困贫瘠,也见证了当今的富有丰裕,直到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才悄悄无奈退伍隐迹。

八十年代初,先进消灭了落后。1981年湾里联产承包到户后,湾里人日子越过越富足,老井被用红砖水泥砌起,井口周围也有了包装至不久后的某一时候,湾里人逐渐自己建房在家里打井,取而代之的是机井汩汩,自来水哗哗。老井在完成了它神圣的使命之后,退出了其时的历史舞台。

最忆是乡愁,乡愁是本书,打开时,在我眼前,合上了,在我心中。前些时日,我又重回故乡村庄,好似魂牵梦绕,不为别的,就为再看看她的容颜,听听她的心声。至于湾里的那口井,在湾里人的记忆中慢慢地淡忘了,它被冷落为少数人的记忆,成了历史。而于我,每次回家我都会留恋地眺望那个故地,忍不住多看上几眼。她,虽然再没有往日的辉煌,虽然再不会得到人们的青睐,但是她作为历史的见证,将永远地留在我的记忆之中,尤其是那口井折射的淳朴、善良,充满爱心的民风将在我的心中永存。

思绪缓回到窗前,我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激动,我想,接下来我会安然入睡了,因为我又已感到了故乡那口老井井水甘甜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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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口老锅


那口布满灰尘的了铁皮锅,终日被堆放在杂物室里。只有等到门外被红色装饰物覆盖之时,它才可以重见光明。

当老锅被外面刺眼的光照住时,它便知道,是它该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奶奶早已忙碌了起来,她并不着急,因为她做事向来都是不紧不慢。她把准备好的肉丸馅、豆腐块、芝麻叶面都取了出来。肉丸馅要捏成团,豆腐要抹上盐,芝麻叶面要做成片奶奶也不忘把要做的事情都唠叨一遍。不久,便传出一阵阵面板碰撞的声音。

老锅静静的立在院子里,突然它感到头顶一凉,锅内倒入了冰凉的油,但老锅知道,不一会儿,这些油就会变得滚烫烫的。

这时,我已经从卧室里出来了,奶奶忙唤我来烧火。我伸了个懒腰,走向老锅。我点燃了一团干草,扔进炉里,又迅速放了几根木棍

火被燃得嗞嗞响,老锅浑身一个激灵。此时,油也沸腾了,捏好的肉丸也进了锅。

肉丸在老锅里翻滚着,热油腾出几片小小的浪花,泛起几片金黄。此时,老锅也热情了起来,努力的发挥着自己全部的作用,肉丸的香味也在院子里飘散开来

一年中的美味就在老锅的肚子中被蒸煮煎炸出来。奶奶把上午炸的所有东西摆在了仓库。

下午的老锅将会在蒸气中度过剩下的美好时光。奶奶取出面团,撕开一袋红枣,取出一袋豆沙,掏出一堆硬币。捏起一团面,捏起了各式各样的馍馍。

不一会儿,老锅里灌进了清水,锅底添上水,再放上几只铁笼子,笼子里放了好多豆沙包、枣花馍、财神馍,当水沸腾起来后,便飘出了蒸气

天边只剩下淡淡的红色,另一边则是满天的星星。还有着余热的老锅,重新被放入了杂物室。杂物室里黑漆漆的,而外边却红红火火的,老锅也在平静地等着明年再次发挥自己的作用。

百年老井


远远望去,已经看不到那留有岁月痕迹的暗蓝色石阶,走近它,似乎已不复存在,它已被一块用于碾压粮食的圆形石磨牢牢盖住,以防孩子及小动物不慎掉进它的深渊。周围杂草丛生,旁边洗衣服的及淘粮食的大小水泥方形池也日渐被树叶、垃圾、枯枝所掩埋。水池旁边的一条大水沟也日渐枯干。总之,这口老井及它周围的一切都经历着岁月洗礼的变化,虽然现在它只能被称为一口枯井,但它也有着一段曾经鲜为人知的辉煌岁月。

提起老井的来源应追溯到清末期,辉煌期应在民国初期至建国后九十年代中期。我初见它时,它已存在百年了,在那个年代,人工压水井和自来水供应还没普及,所以老井养育着周边几代人,自然而然,它就受到人们的青眯。

八十年代,我的童年经常和小伙伴们出入老井边,因为老井边无比的热闹非凡,大人、小孩、拖家带口都在这儿。老井边有时像是一个生意红火的小卖部,人们来了走,走了来,男人端着大木盆,盆里堆满了脏衣服;女人身上背着娃,手里拎着打水桶,地上跟着刚会走的娃;老人拉着木制架子车,车上拉着几大袋用白色胶丝袋装着的满满粮食,还跟着一条汪汪乱叫的小狗崽。一个半天,老井边就被包围得严严实实,只听见打水桶与石阶碰撞的哐当声;哗哗啦啦的倒水声;大人们边干活边闲聊东家长,西家短的欢笑声,孩子的哭声伴着跟父母的委屈告状声,女人斥责孩子的大骂声;几条狗轮流乱叫的汪汪声。一时间老井边成了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伴着那些不同的声音犹如一场有节凑的交响乐。

我在老井边最爱做得事莫过于和小伙伴们做游戏、打皮卡、弹溜溜珠,所以也难免不了玩着玩着就发生了矛盾,于是与伙伴们口枪舌战,据理力争,甚至打架都是家常便饭。在老井边,最为恐惧的事是当孩子不听父母的话或惹父母生气时,他们就会恐吓说:不听话就把你扔进井里喂井王爷。天真的童年却真的以为井底有井王爷。提起此事,还真的发生过一起孩子掉井事件,但绝不是父母狠心扔下去的,而是孩子因顽皮不小心掉下去的,当时孩子掉下去的时候,他母亲当时在洗衣服,在慌乱之下还没来及把打水桶扔下去,但孩子没有立刻沉下水里去,而是在挣扎着打扑腾,父母在千钧一发之下把打水桶扔下去,孩子立刻抓住水桶的绳子才得救。这件事后来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被议论了好几年,都说那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老井最令人喜爱的时节莫过于夏季,因为夏季人们用水较多,不仅大人们青眯于它,连我们这些小孩也不例外。老井更壮观的一事莫过于它深深吸引着那些骑着老式自行车,车后捆着一个大木箱,手里摇着拨浪鼓,口里吆喝着卖冰棍嘞的人,相信在农村生活过的80后都记忆犹新,甚至每每听到那波浪鼓声,立刻嘴就馋得淌口水。他们排着长长的队伍来老井打水,因为老井的水在炎热的天气里被称为井拔凉,其意为井水很凉且甘甜可口,犹如当今上等天然矿泉水。

我在那时不足十岁,在高温酷暑的天气里,经常和一些三三两两小伙伴聚集在老井边,以锤子、剪刀、布分输赢,谁输谁回家取打水桶。我们齐心协力把洗衣池和淘粮食池打水装满,然后我们脱掉上衣,光着膀子,穿着裤头待在池子里乘凉,以驱逐炎热,此时太阳毒辣的光芒穿过树梢照耀在水池里,随着池水的晃动而晃动,但已失去了烤人的作用,我们的身体瞬间也感到了万般凉意,那感觉让我们舒服得飘飘欲仙,堪比现在的空调屋,尽管是暴露在阳光毒辣的露天里。

随着时代的发展进步,家家户户为了用水方便,手动压水井在90年代普遍走进千家万户,再后来,自来水逐步替代手动压水井。而这口老井也逐渐被遗忘在人们的记忆里,但它曾经给人们带来的天然水源养活了几代人的功劳不可被遗忘,它曾经聚集人们在一起谈笑风生带来的欢乐不可被遗忘,然而如今,又有几人再谈论它辉煌的过去,又有几人还能偶尔闲暇散步,仁立在它身边看它一眼呢,它已彻底被历史的洪流消融。

今年冬季傍晚,天气稍稍寒冷,我静静站在老井旁,半轮寒月高挂在老井的天空上,蒙蒙月光射在盖着井口的石磨上,那光在我心里折射出一道冷光,此时,淡青的圆形天盖里也有几点疏星散在那里。老井边荒草上的露珠星星点点透着一片凉意,它像是一个孤高傲世的贤人,一个超然独立的隐者,它虽面目全非,但它的一切扔保留在我的心中。

2020年1月23日晚

故乡


回到家乡有段时间了,老人们曾有这样一句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家是如此,故乡亦是如此,国也应如此。

我是在岳阳楼下,洞庭湖边长大的,离家不过几年,家乡并无太大改变,只是对家乡的回忆更愿意停留在童年时。

一条沿着湖的窄窄老街,两旁绿树成荫,茂密枝叶使整个人行道都成了阴凉处,即便三伏天在街上走,湖风吹来,也会觉得凉爽,到了最热的中午,整个城市都很安静,人们大多有午休的习惯,街上人很少,车辆也少,无需按喇叭,短距离运输还是以板车为主,偶尔见了辆三轮车也是稀罕。

老街留给印象最深,也最能激起回忆的是那句至今还令我倍感亲切叫卖声:

冰棒!香蕉冰棒,冰棒!南正街冰棒!

到如今还能清晰回忆起那味道,只是遗憾无法再感受到了。

儿时家境还算不错,总会有些零花钱,每天大致中午时分冰棒箱会经过门口,一到这时,会变得异常敏感,往往叫卖声还在很远处就能听到,丢下一句卖冰棒的来了。窜出家门,身后留下大人们的感叹小孩耳朵就是好。

记忆里卖冰棒的永远是个老婆婆,可能是她们和蔼一些的缘故吧。

见来了顾客,老婆婆会取下单肩背带,把小木箱小心翼翼放到地上,箱子是有些分量的,泡沫箱是在读书后才见到。

在没有确定顾客要买的种类与数量前,箱盖不会打开,是担心热气过早进入箱内后,冰棒存放时间会减少,一大早进冰棒的数量与卖完的时间也是提前预判好的,如果买完前化了,或是因为变天,运气等因素没能卖完,一天也就白辛苦了。

一支香蕉冰棒。边说边把钱递过去。

每到这个时候,老婆婆动作会慢下来

在婆婆腰带的正中间,会有个自己缝制的布口袋,深蓝或是黑色。收钱,取钱,找零,放好,一步步有条不紊,无论顾客多少,次序与频率都不会有丝毫改变。

蹲下身子,打开箱盖,一层层翻开棉被,迅速取出最里面的冰棒,然后又迅速盖上棉被,把棉被接近箱子边的四周按紧,再盖上箱盖,按几下,确保封严实了。

有件事始终无法理解,冬天晚上睡觉时,妈妈会帮我把被子盖上,也是把被子周边按几下,自己就觉着暖和了,冰棒暖和了,不就溶了么?

接过冰棒,迫不及待剥开印有浅蓝字样的包装纸,硬邦邦的冰棒还冒着一丝冷气,放进口里,凉凉甜甜的,用力含上一口,然后拿出来,如果馋得厉害,连续重复几遍会更过瘾,这样吃比咬碎后吃耐吃,见了那些拿着冰棒就一口咬去一大截的人,不会觉得他奢侈或欠嘴,只会当他傻。

也曾在几个大城市生活过,楼再高,街再宽,也无法和家乡相提并论。如同住了几天高级酒店,再回自家床上躺着时的感觉是一样的。

不管人家怎么说,反正我是认定,生我养我的地方,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

故乡,不在


栖居的故地躺落在僻远的山区,乘坐大巴需要历经迂回曲折的盘山公路。晕车难受路途的颠簸,但是离开故乡后年底总是结伴回去团聚。

水泥砌成的平房是父亲年轻时盖好的,饱经岁月沧桑,脱落了墙瓦。屋里潮湿适宜虫子生存,害怕只好和父母亲睡,生怕它们在身体蠕动。紧挨着平房的是座破败残损的祖屋,踏进去能望见祖先的肖像,然而无不陌生。平房前方流淌着潺潺的溪流,清澈的水面倒映着波光粼粼的浓绿。倘若雷雨倾刷后,汹涌的黄泥水滚滚而过。往常顽皮的我喜爱在石头底捉鱼虾,某些实在灵活敏捷。仍旧记得那年炽热的夏季,父亲领我们回去休闲,何况幽静的山区酷爽清凉。一时兴起父亲买了两幅钓鱼竿,寻了些肥虫充当诱饵。最后缺少经验空手而归,更无奈是不幸卡住鱼钩,反复折腾后得以解救。

生意盎然的诗意春季,滋润的雨水朦胧了景色。山区种植的茶树点缀着茂密的浓绿,村民们都赶忙采摘新鲜茶叶。小时候奶奶经常采茶叶卖,精明的商家只收质量相当的。奶奶时常与老人围坐挑拣茶叶,偶尔帮忙时他们会夸我挑的茶叶好,奶奶总会满脸喜悦。天色渐晚各自散去,生柴煮米,炊烟袅袅。桥头有卖货物的人家,偶尔爷爷会买喜爱的辣条,煮汤时撒上一撮葱花,味鲜色美。

原本山区僻远,邻里寒暄却也热闹。健壮的青年人离开闯荡,村民愈渐稀少。剩余的老人唠唠嗑同样乐呵,只是增添了牵挂。父母亲跟随去打拼,而留我与奶奶作伴。后来安定了接走我,便长期生活在异地。回家的次数不多,住不了几日又匆忙走。

我十岁那年,奶奶因年轻没钱治疗遗留的恶疾严重,在赶回故乡的路途离开了。父亲在解决丧事后,孤单的爷爷与我们同住,年底也不回去了。

前年叔叔决定买新房,按照规定拆除老家房屋。重踏故土的他,目睹着曾经轰然崩塌。没能再抚摸熟悉的过往,倘若再次回归,是否遗忘?答案是否定的。

浮萍聚散,流年暗换,故乡不在。

故乡翠竹


久在异域他乡,常常会怀念起自己的故乡来,遥望天边深处的故乡,每每思念的是山中那片青青的翠竹。每当东方的第一轮红日冉冉升起,美丽的晨曦像仙女的彩衣一般布满天际。五彩缤纷的朝霞宛如金色的的绸缎一样,为那片静静的竹林披上了金缕玉衣。

我赞美故乡翠竹的伟岸和挺拔,我欣赏故乡翠竹的气节与刚直,我感悟故乡翠竹的浩然与正气!你看它们中通外直,不蔓不枝,不向权势低头,不向恶势弯腰!我歌颂故乡的翠竹,它伟岸,正直,朴质,也不缺乏美丽,更不用提它的坚强与威武不屈。我愿做一株故乡的翠竹,因为它有气有节,因为它铮铮铁骨!因为它凛然正义,因为它威武刚毅。

在所有的花木中,我是最喜欢故乡的翠竹了。因为故乡的翠竹清新、飘逸、恬淡、高雅。它不喧闹,青翠中凝聚着刚毅,笔直中更显挺拔的雄姿,浓浓的绿色和和坚韧向上的精神给人以鼓舞和启迪。绿是故乡翠竹的本质,它挺拔向上,宁折不弯是翠竹的气节,它没有柳树的随风依依,也没有桃花那样的媚春艳丽。但它却有着青松的苍劲与挺拔,有着腊梅的迎雪吐艳,凌寒飘香,铁骨冰心的崇高品质和坚贞气节与自强不息。

故乡的翠竹,以其独有的个性,顽强的生命力和独有的纤纤君子之风赢得了历史上许多文人墨客的喜爱和赏识。唐代文学家、诗人苏东坡曾经赋诗曰: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清代着名的画竹大师郑板桥也曾咏诗曰: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郑板桥更有诗云:一竹一兰一石,有节有香有骨,满堂皆君子之风,万古对青苍翠色。有兰有竹有石,有节有香有骨,任他逆风严霜,自有春风消息。

故乡的翠竹,最美是在春风和煦的日子里,一到春天,漫山遍野,向大地显露着无限生机的,是那一望无际的故乡翠竹。故乡的翠竹,最浪漫温馨的是细雨飘飞之际,烟雨蒙蒙中,婆娑的竹林里在微风的吹拂下,仿佛流淌出一首首美妙的歌曲,更显翠竹的婉约和美丽。故乡的翠竹,最具刚毅的不过是雪花纷飞之时,大雪压青竹,青竹挺且直!你看,当漫山遍野雪花飞舞,苍茫的大地都笼罩上一层洁白的羽衣。而只有故乡的翠竹,依然是那么青翠,依然是那么郁郁葱葱,依然是那么傲霜傲骨!

故乡的翠竹啊,你是常青的竹子!你永远那么挺拔,永远那么坚毅!永远都充满必胜的信念和勇气!永远那么拥有正直和浩然正气!

回望故乡


那是生你养你的地方

在梦里,你无数次,想要走出那个地方。贫瘠的土地,干瘪的山梁,贫穷和愚昧灼痛了你年少的心房。你曾在茫茫雨季,独自走近大山,将一个少年的愁思与愤恨诉说给沉默的大山,你看够了父辈们背负宿命的牢笼,在世代的界定的樊笼里痛苦生活而变得扭曲的脸;你站在高山之巅大声呼喊,山风贼也似的在山谷间流窜,带着你的怨怒,悲愤和心底的疼痛。

在梦里,你无数次,梦回故乡,你知道你的根种植在那里,无论你在外面漂泊多久,你知道,你终究是要回去的。母亲说,你是她放飞的风筝,她希望你飞得越高越好,但你心里明白:无论你飞的多高,走得多远,那根线始终牵在母亲的手中,那是你永远都无法割断的骨肉深情。

穿透时间的隧道,你回首追望,你看到了母亲那张被烈日晒得变得焦黑的,写满愁苦和悲伤的脸,你看到了挂在母亲额头晶莹的汗滴,你知道,母亲是将满身心的痛苦都所说给了脚下的土地。很多时候,你是仰望着天上的火烧云度过寂寞的年少的时光的。

你无法忘记,当你满含委屈和泪水,跑向地里向母亲诉说大孩子如何欺负你的经过时,母亲几欲变得扭曲的脸。打不起,就别玩,玩得起,就得打得起说完一把将你推之一边,那一刻,你恨透了母亲。之后,无论谁想要欺负你,你总能打赢,不惜用觜咬伤对方,在别的孩子还在父母亲搭建的绿荫下乘凉撒娇时,你就用瘦弱的拳头打下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下。

多年之后,你终于明白,母亲根本没有时间去评判儿时那永远也打不完的官司的。母亲的残忍让你更早的变得成熟和强大。

你知道,无论你的脚步迈向何方,你都无法把从前淡忘,尽管你企图用拉远的距离淡去身上的悲伤和疼痛,但那种随着时间一起生长的记忆,已深深地刻入了你的生命历程,直到生命的尽头。

回望故乡,意味中重新撩开一段辛酸的历史,沉淀的是岁月刻下的沧桑和无奈,那是历史遗留下的永远的伤痛。

回望故乡,你更深刻的知道,你该以怎样的面貌面对前面的路。有人说过:人需要回望,没有回望就不会有希望。你深信。

回望故乡,你不是一去不返的游子,更不是一个匆匆过客,你是一面镜子,无论过去还是未来。你依稀看到门前那棵枯死的老榆树重新长出了新芽,那芽儿,在朝阳的照射下晶莹透亮。

遥望故乡


我日思夜想的故乡啊,我遥望着你,遥望着你山头飘舞的白云,遥望着你秀水岸边的垂柳。你是我的渴望、我的期盼,你是我追逐一生的梦想。然而我只能遥遥的望着你

在梦里,我朝着你的方向伫立,在夜晚,我用心底最深情的颤音默默的呼唤你,我呼唤了千次万次,我呼唤了人生四季。我在风中等待,我在雨中守望,我等待了一年又一年,我守望了一天又一天。风来了,我没有收到了你的消息,雨来了,我没有得到你的沐浴。我把对你的思念倾诉给飘过心头的柔风细雨,倾诉给流过我心田的潺潺小溪。

故乡啊,每当圆满的月亮升上天际,我就忍不住地流着思乡的泪水静静的想你,每当辞旧岁的鞭炮燃响,我内心的痛楚也在一阵阵颤栗。年少时我想走近你,但又怕被你再次抛弃;如今,我想投入你的怀抱,却不敢把脸贴在你丰盈的胸壁,生怕你觉得我陌生迷离。

遥望你,山是高远的,水是深邃的。你在我眼里是那么生疏、那么神奇,我梦幻着被你拥抱的感觉,那感觉是不是像依偎着高山那样踏实,我想象着被你亲吻的感觉,那感觉是不是也和妈妈的亲吻一样的甜蜜。虽然我一生从未走近过你,但我的血管里不停的流淌着你奔腾不息的血脉,我脑海的图板上一直描画着你肥沃的土地。

遥望你,我把你书写在心里,遥望你,我把你编织在我的梦里。连绵的山峦承载着你的风雨沧桑,不息的河流传承着你的卓越伟绩。我从媒体了解你,我从历史走近你,我让心灵感受你,我让文字赞美你。我勇敢的父辈让红色的革命根据地篆刻在历史的史册,朴实善良的人民让一个子弟兵的母亲永远活在国人的心里。勤劳的山里人让贫瘠的土地变的丰饶富丽,层层梯田种植了几代人的梦想,洋洋湖泊飘荡着万家欢歌,美丽的湖光山色引来了八方来客

啊,故乡,我遥望你,你的山青水秀濡染了我落寞的心境,你飞速发展的今天召唤着我漂泊的心向你归去,在我心里故乡永远是我的希冀。故乡的月明,故乡的水甜,不管离去多久,归来时故乡依然是我心中的最亲。

回想你铁血横流的年代,我为你骄傲,因为你是新中国的摇篮;展望你前景如画的未来,我为你欣慰,因为你营造了一个富饶的家园。流淌的河水是我追逐你的足音,弹跳的键盘是我对你深切的呼唤!

故乡啊,我遥遥的望着你,遥望着你的美丽

梦里故乡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是的,我曾经远离故乡,去寻找心中的梦想,每每想家时,这首歌就在耳边回旋,低吟。故乡,是游子的根啊,无论我们飞得多高,多远,心里都有一缕乡愁,成为灵魂深处的绝唱。

那一年深秋,和良人刚订好婚,便要求带我去沪上,因他已在那从业多年。父母再三商量,同意了,因总有一天,要离开的。那个下午,本来,说好要走的。吃好饭,先是哥哥找良人谈话,叮咛他好好照顾我。后是老爸,他们避开我,谈了很久,出来时,老爸竟然眼眶是红的。是的,老爸,哭了,当着良人的面。平日的老爸,是多么严肃一个人,从来没见他那么脆弱过。再不要说母亲,从头到尾,都在抹眼泪。那天下午,终不能成行。良人说,不忍心啊,可怜父母心

第二天启程,天刚蒙蒙亮,母亲忙前,忙后,清点我的日用品,衣物,烧早饭给我们吃。该走了,父亲和母亲一同送到村口,良人一再说别送了,才停下脚步。深秋,清晨的风,已感到寒凉了。走了一段路,回头,看父亲,母亲,还迎着寒风站在村口,心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此后,父母,站在村口送我的一幕,常常的在梦里出现。

刚至沪上,一切都是陌生的,当地人说话,也听不懂。白天,良人去上班,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真是无聊。沪上,那天空,常常是阴着的,难得有一天有阳光,想晒晒太阳,竟寻不到,可晒太阳的地。这里的房子一个挨着一个,只有过道里,才有几缕阳光,而且一晃就没了。想念故乡,那灿烂的阳光。家乡,到了秋冬农闲,上午,邻居们,就会三三俩俩聚在一起,在哪家东山墙墙根下,或坐或蹲着,闲话家常。男人们边抽烟,边说话,女人们,手中做着女红,在一旁微笑地听着。小孩们,在周围,追逐,嬉戏,一幅闲闲的农家图。

沪上,秋天,经常的下雨。可那雨声,怎么听,也不如家乡的亲切。我是一个内心非常细腻的人,听雨,要在安静的环境下,才能感受雨的意境,而心生喜欢。沪上的雨,落在水泥地上,声音噼啪,一点都不柔和。故乡,那雨,落在树叶上,落在泥土地上,听来是淅淅沥沥的,有时下细雨,真是润物细无声。在家里坐着,从空气里弥漫的,清新芳草味,雨打湿泥土味,才感觉到了,哦,下雨了,一切都是那么静。秋天,晚饭后,若下雨,常常的和母亲搬张椅子坐在一起,看门外的小雨,不紧不慢地下着。那时光是安静的,有时靠在母亲怀里,默默的听雨,一会就困了,想睡觉,母亲的怀抱总是那么温暖舒适。

都市里,夜晚霓虹闪烁。看着那些迷幻般的灯火,迷失了方向,因找不到那柔柔的月色,月色下藏着我多少的记忆啊。三岁时,记得,夏天的,一个有月亮的夜晚,我和母亲坐在凉床上乘凉。忽然听得放鞭炮声,一会一群人抬着一张单架到近前。原来隔壁的婶子生小孩回来了。开心的我啊,马上从凉床上溜下来,连鞋也顾不得穿,跟着跑,边跑,还边说了一句非常经典的话:哇,婶婶家的宝宝头好大啊。引得大人们哄堂大笑,原来我错把婶婶的头,当宝宝的头。哎,这句话,就成了我的典故,以后的日子,经常有人拿这句话取笑我。

可是我才不在乎呢,我感兴趣的是婶婶家的宝宝们。婶婶当时生了双胞胎,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经常跑去看宝宝们喝奶,打嗝,拉屎,摸摸小脸,喜欢到不行。盼着他(她)们尽快长大,和我玩耍。渐渐地,可以跟在我后面喊妹妹姐了。小学,初中,只要是有月亮的夜晚,我和大小双,还有村里其他的小伙伴们就会在月亮地里疯玩。或捉迷藏,或丢手帕,或割韭菜,好不开心啊!童年,少女时期,那些个有趣的事,都是在月色下度过的。

此后,我去沪上,大小双随后也到浙江某个城市。我们离开故乡第一个春节,大家都回来了。记得那天,下着好大的雪,一大早,我还睡在床上,阿宝,一阵风就跑来,一下拉着我的手说:妹妹姐,我好想你啊说着,就哭了。哥哥还在一边笑着说:想不到你们的感情这么好。哥哥哪里能理解,我们这些离开故乡的孩子的心里感受。自我们离开故乡那一刻起,我们已告别了童年、少年那无忧无虑的生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那些美好的记忆,只能在梦里去追寻。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远离故乡时,每每想家,就会听这首歌。乡野长大的孩子,那一缕乡愁,是傍晚,炊烟袅袅的村庄。是母亲,一声声唤儿回家吃饭声。是儿时,小伙伴们一张张笑脸,是村外,那一湾小溪,是那空旷的原野地,是亲切的乡音。多少次,这些个场景,在远离故乡的游子们,梦里出现,魂系,根系着故乡情啊。

回到故乡


不管我走到哪里,总听得到故乡的召唤,像是母亲呼喊着孩子的乳名。当我置身热闹或孤独的境地时,就越想念父母,越想回到故乡。

那是初夏的一天,我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了写字楼,在站牌旁等待公交车,望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来来往往的车辆后就突然想回到故乡,想回就回吧!我立即向一辆出租车招手,到长途汽车站坐票车回家去。

我回到故乡的时候天上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群麻雀在蓊蓊郁郁的小树林里啁啾鸣唱。雨滴滑过柏油路两侧的树荫落在我身上。我望到广阔无际的田野里的麦子已经收割了,留着短短的、黄色的麦茬儿。一棵棵禾苗生长旺盛,在田畦里随风摇曳青翠的叶子。

我沿着湿漉漉的柏油路往村里走,村子里一个伯伯骑着自行车迎面而来。我和他打招呼,他忙下了车,随便说了几句。他瞅着我手里提着的大西瓜说:村里种的西瓜马上就该熟了,集市上的也便宜,几毛钱一斤。这么重的东西,你竟然掂着回家,累不累!

我到县城车站的时候见旁边有个卖西瓜的摊子就顺便买了一个。集市上的西瓜尽管便宜,我爸妈也舍不得买着吃。我笑着说。

噢,你爸爸妈妈总将一分钱掰做两半花。赶紧回去吧!

我的父母已经年近花甲,他们平时省吃俭用,不舍得多花一分钱。我大学毕业找到工作之后,经常在电话里对他们说我已经能够养活自己了,让他们不必再节俭,不必再操劳。他们却说要挣钱帮我在城里买房子。我听后惭愧至极,很想扇自己几个耳光。我一直认为只要父母健康平安,让我安心工作,就是他们给我最大的帮助。

到家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我的父亲和母亲正在院子里的小菜园子里忙活。他们见我回来立即停下手里的活,流露出欢欣的神色。父亲仔细打量着我,说我瘦了,眼睛有了黑眼圈。见我手里掂着那个大西瓜就笑着说我是傻蛋,这么大老远的掂着沉甸甸的大西瓜回家是自己找苦受。母亲说我坐车回家,颠簸大半天准是饿了。她说着让我看看小菜园子,只见里面的的黄瓜得绿藤已经爬满木架,一朵朵小黄花点缀在绿叶里。一根根青绿的黄瓜垂了下来。一人高的豆角架子上开着一片紫色的豆角花。一丝丝清淡的花香在空气里弥漫。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做一盘醋拌黄瓜好不好?这黄瓜现吃现摘的,新鲜着嘞。母亲满脸微笑,刚下过雨,我和你爸爸又在小菜园子里种一畦油麦菜。

妈,咱们先坐下吃个西瓜再做饭。

雨后的空气十分湿润清爽,屋檐的几只燕子唧唧叫着。父亲将木桌子和凳子搬到院子里,然后用菜刀将西瓜切成小牙儿。我们围坐在木桌旁吃西瓜。

父母边吃西瓜边问我近期工作的情况,我当然报喜不报忧。我说我工资又涨了。父亲听后说:你这一个月的工资比五亩地收获的麦子卖的钱多,比我有出息!

母亲听到我涨工资后忧虑地说:你工资涨了,责任也更大了,比之前会更忙,也更累。我看涨工资不一定是好事。现在是不是老是加班,总熬夜啊?

母亲的一番话说到了我心坎上。我总感觉着城市是一台大型机器,由千千万万个零件组成。它昼夜运转,不停地工作。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零件,转动不止,磨损着肌肉和骨骼,消耗着眼泪和血液,消磨着精神和意志。在这无休无止的损耗中,我渐渐变小,渐渐变弱,渐渐消亡。

我不经常加班,偶然会熬夜。每天下午下班从公司回住处要坐近两个小时的公交车,都习惯了。我轻描淡写地说。

好好攒钱吧,过些年在离你们公司近的地方买套房子,然后找个女朋友结婚。父亲说。

我直言说:现在城里是寸土寸金,四环外的房子单价都在一万元以上。就我挣这点儿钱,现在够买个阳台,到明年够买个卫生间,后年才够买个小卧室。我觉得还是先租房子住好。

谈到房子和结婚这些现实的问题我就感到沉重,总是刻意回避。我吃完一块西瓜,就转移话题,问近期鲁湾发生的的事情。父亲和母亲就和我絮絮地说村子里谁结婚了,谁家生了孩子,谁患病去世了,谁家的羊被偷了,集市上的猪肉降价了我也喜欢听这些家常话,也很想知道近期鲁湾发生了哪些事情。

我们漫无边际地谈着。我说我现在使用的身份证十年的有效期即将届满,该换新一代的身份证了。母亲说十年的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过去了。十年前我还在县城的高中上学,那年要参加高考就去镇上的派出所办理了身份证。十年前姥姥还健在,还经常抱着保温瓶到村头买鲜牛奶。十年前邻居家的孩子刚刚出生,每晚三更半夜哇哇的啼哭,现在他已经上了小学在这十年里,我们生活的世界悄悄地发生了变化。我们每个人也都经历了很多事情,其中有喜有悲,有得有失。

十年后我和你妈七十,二十年之后我们都八十了,可能我们都活不到那个时候。你呢,也年近半百了。那个时候你再回到这个家,可能这儿成一个空院子了。要是我们还活着,你大老远的回来,又累又饿。我们希望还能够给你烧壶开水或煮一碗面。说白了,我们希望一直为你看守着这个家,等你回来。父亲随口说着,铜黄色的脸庞在灰白的暮色里渐渐模糊。

只顾说话,忘了做晚饭了。母亲恍然站起来,你爷俩儿先说着,我去做饭。

妈,我吃了几块西瓜,已经吃饱了。你简单做两碗饭就可以了,别麻烦了。我说。

我和父亲在夜色渐浓的院子里促膝而谈。母亲在厨房的灯光下忙着烧火做饭。低垂的夜空仿佛是灰暗的帷幔遮掩着了整座村庄。村庄里亮起的一盏盏电灯像是夜晚盛开的一朵朵明丽的花朵。

我顿时觉得自己坐在时光列车上,我的家人和朋友就坐在我身旁。时光列车在漫长的轨道上行驶,不为人间的爱提速,也不为人间的恨停止。我们身边的旅伴一个个下了车,和我们挥手永别,又会有一个个新的旅伴上车,然而我们有两个旅伴,是我们的父亲和母亲,永远和我们不分离,和我们融为一体。在这世界上,有个地方叫故乡,也叫老家,我们永远也难以驶出它的疆域。

故乡小道


唯有肆意滋长的野草,拼命吸收电解的氧气,来年定然更加疯长。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停在坟丘上的小树上,醉心的鸣叫着。多年后,该是另一片林木。

乳白色的浓雾,仍旧盘困在清幽的山谷。恍如在母亲慈祥的眼里,安然熟睡的孩子,深怕一句多余的话语,打破它浅浅的美梦,打扰一颗醉于安眠的心。此时的群山,不曾留下旅人急促的脚步,唯有山间轻叫的鸟儿,远处飘来不知原处的声音,久久绕着浓雾不肯走远。

山依旧那么深邃,路仍然那么遥远,看似一眼即到,却生出许多不意揣摩的曲折。行至深处,没有蜿蜒不尽的小路,没有荡心起浮的幽然。路的尽头不是开荒种粮的厚土,是咬手疼脚的荆棘,是不晓去路的野地,是又一段艰走难行的路。腐叶的味道,弥漫不散,枯落的枝桠,横拦落地的步履。

几座低矮的坟墓,就散落在茂密的树林间,没有华丽的墓碑,刺目的装饰,几块锈了青苔的石头围成一个圈,薄土掩盖了棺木,开拓的土壤,经岁月流转,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倘若不细心打量,很难分辨,绝对想不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既然埋着一个人,他曾在世上确切的走过,用尽一生的气力,开拓原始荒芜的大地,并尝试追逐一个不知何处的梦。

人总是要死的,这是轮回的必然,若非英年早逝,不必苛求大多的奢望,进而惶惶不可终日。不论是功高千古的帝王,醉于卑微的蝼蚁,还是短暂偷生的草木。没有永恒不灭的存在,枯落的瞬间,已是不可更改的决绝。

原始的开始,在荒芜的源处,结束也在期间。我们行走的过程,只是借着不必担忧的日子,追逐一段不可忘记的经过,有悲伤的低谷,欢乐的趣味,也少不了茫然慌措错失。有时,不是世界辜负了诚心的向往,只是我们忘记了最初的想法,忘记了自我来自何方,又将归往何处。

从始至终,我们都无法看清自己的一生,不过在虚妄的岁月,看着身旁之人,慢慢的老去,悄悄地成长,看见荣枯的草木,回想自己走过的路,轻轻的叹息,原来这就是人生。所谓的功德富报,只有走在我们后面的人,才能清晰明白。就像我们蝶蝶不休的讨论别人的过去一样,他们也将在不知所为的言谈间,得出一致的结论,也就是那么一生。

走过怎样的一生,偷生苟且,还是淡然一世,无非个人的欲望纠结,爱好情深。粗茶淡饭,还是锦衣玉食,或甘于薄田,或乐于名利。待属于自己的时间的走到尽头,待满头白发由黑到白,青涩的脸颊,布满年岁的痕迹。最终薄土掩身,荒草披背。

一个人的路,平坦或者艰辛,不必深于醉谈,也不必分于浅粗,只需在前行的路上,不因妄想的言论,伤害靠近你我之人,不因自我的梦,损坏他人的梦。最怕那些疲于仕途的心,有意伤害别人一份淡然的趣梦,深怕不知是一个怎样的人,走过了怎样的一生。

雨静林醒,一阵凉风吹过,几片落叶打在坟丘上,几朵残花凋零枯萎。唯有肆意滋长的野草,拼命吸收电解的氧气,来年定然更加疯长。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停在坟丘上的小树上,醉心的鸣叫着。多年后,该是另一片林木。

狭小的肠道,一直延伸到丛林的深处,随即未了踪迹。路,深幽的路,只有开始的去处,没有去处的开始。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27927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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