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文字,爱上写作,也不知是从何开始,亦不知道,从何时开始,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已经蜕变成今日亭亭玉立的少女,从天真烂漫的孩童,走向生命芬芳的花季,再慢慢地走向朦胧的雨季,这一路走来,从那个静静写日记的女孩,到如今随心所想,随心所写,执笔绘流年的懵懂少女。我虽是涉世未深,亦不太知晓人间的阴晴冷暖,但是无论在这漫漫的人生路上,我会遭遇多少坎坷磨难,是贫还是富,是跌宕起伏的一生,还是平平淡淡的一生,都希望自己怀着最真诚明朗的心,来面对这滚滚红尘。
这世间万物,每一个人,都有其宝贵的意义和价值所在,无论是叱咤风云的风云人物,还是芸芸众生里平凡渺小的普通人,能得以来人世间走一遭,都是一种幸福。
泰戈尔有一句话我很喜欢:使生如夏花般绚烂,死如落叶般静美,若把每一次的相遇都当做是花开,那么如若遇见了,就不要问花期是短还是长,不要问花开几度,花落是何时,既是遇见了,就请你好好珍惜。因为你我都不知道,会在何处的渡口与谁离散,亦没有一次转身与离别是有所征兆的。花落人断肠,心事片片如落花,看着身旁的人一个个离我们而去,却无可奈何。其实,有没有好好地道别,都不重要。因为我们,都只是生命长河里的一粒沙,风来了让我们相聚,亦是风将我们吹散。聚散本就太匆匆,由不得你我。
你可以选择伤感,却不可以选择辜负。你可以选择沉沦,却不可以选择蹉跎。如若陌上小径,你偶然地路过,慢慢地朝我走来,我愿折取一朵花,就当作是一场久别重逢。不问何时离散,不管相聚的时间有多长,都只管,浅笑安然。你无须说什么,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对我微微一笑,就已足矣。因为这个微笑,我已经等了很久,而这个微笑,就是上苍给予我最美好的礼物。
人与人的相识相知,靠的是缘分,其实人与某件旧物,心心相印,相守相依,又何尝不是因为缘分?有的人,寄情于山水之间,与山水天地成为了知己;有的人,寄情于宗教信仰,在其间怡情养性;有的人,钟爱与栽种花木,与花草树木相伴一生;有的人,寄情于文学艺术中,或用描摹天地万物的画笔,或用生命谱写而成的乐曲,或用一双手去雕刻世界的万物,或是执笔挥毫,泼墨流年,于纸上化作清澈飘逸的流水行文,或是指点江山的激荡文字。如果你贪恋某件旧物,恋上某个眼神,就证明你早已心系一段缘分,只是或深或浅,都由不得你我做主。
素日里,最爱抽出一小段时间 ,用来读书写字,烹茶煮茗,临摹字帖,书写几行蝇头小楷,也许笔触不够骨力劲建,亦不够雄浑敦厚,或是圆润娟秀,虽写不得一手好字,却深爱着这寂静安详的时光。或是沐浴在唐诗宋词的烟雨中,也学着李太白高歌挥袖,吟唱几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或是随同王维,走进那空旷的山谷间,弹奏一曲山高水长,任凭余音袅袅回荡四方。或是同忧国忧民的诗圣杜甫,发出深深的长叹: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或是在寂静的夜里,西窗剪烛,同李商隐共同等候某位故人的归来。
或是沉醉于藕花深处,随同李清照划着轻舟,划向碧水云天,划向藕花深处,吟一句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或是随同梅妻鹤子林逋归隐山林,与梅花相依为命。或是站在滔滔江河面前,高声吟唱: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或是随同辛弃疾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或是于秦楼玉馆,吟着那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或是随同陶渊明,躬耕田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我愿,化身千万般模样,于字里行间,与某个风流词客,或是铁骨铮铮的将士,或是书生意气的少年郎,或是某位隐士高人,或是某个柔情似水,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结下一段或深或浅的缘分。做那墨香萦怀的女子,赶赴一场又一场的文字盛宴,与书中的佳人或才子,畅谈古今天下事,寄情抒怀,翰墨纸端,泼墨流年,在时光里安暖相依。
愿做那不施粉黛,素颜清心的女子,与诗书琴茶相伴,在任何时候,都不与世为争,只为做最真实简单的自己。与诗词文赋为知音,心似清风明月,那般清净明朗。却不做那伤春悲秋的哀怨女子,纵是一生命运跌宕曲折,纵有悲伤与遗憾,有多少的不如意,都会随着光阴流逝,慢慢淡去。其实,我亦只是芸芸众生里最平淡的一个女子,时而优雅诗意,时而安静娴雅,时而哀怨婉转,时而自在喜乐。
其实,人的一生不论是热烈还是平淡,终有一日都会被岁月的风烟所湮没,古来将相,王朝世事,多少风流人物,文人墨客,都会化作天地间的尘埃,多少盛世繁华,都已不复存在。人生至简,大爱无言。或许,唯有平淡,才能维持细水长流,经久不衰。
半累烟云遗惠在,最美不过陆小曼。万古人间四月天,最暖不过林徽因。月若有情月长圆,最痴不过张爱玲。君须怜我我怜卿,最真不过三毛。纵是此一生无法成为古往今来那些才华横溢的女子,历久弥香,永垂不朽。也愿我能在此繁芜的人世,修得一颗云水禅心,愿使墨香萦怀,与时光安暖相依。
翻开被撕了一页页的日历才知道冬至悄然的到了,以前总觉的时间很慢,还曾经天真的以为自己是长不大的孩子,幻想着永远和家人在一起开心的生活,后来才知道曾经的姐妹都已经结婚了,大家都已经各奔东西,关系再好的人总有一天也会变成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客气人。
习惯了一个人在外面流浪的日子,努力跟随着时代前进的步伐,生怕自己有一天会被社会淘汰下去,总是一个人在不停的往高处奔跑,报喜不报忧的生活作风成了每一个游子的必修课,或许这是每一个背井离乡的人所必需学会成长的吧。只有在节假日里望着举家团聚那一幅幅温馨的画面时才会让每个游子想起往事的点点滴滴,在回忆中记起家乡的味道,妈妈的饭菜,家人的欢笑声。
秋日的阳光徐徐散去,来来往往的路人都已经脱去了旧日的秋装换上了厚厚的棉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任凭耳边的风怎么豪迈的吹。街上总会有人在派发着各种各样没人要的传单,尽管那人的手已冻的发红,但永远搏不回路人礼貌的迎接,似乎所有人都习惯了乜斜这些狰咧的笑脸。
一个人的求生之路总是那么的坎坷,而要在一个大城市里生存又是那么的崎岖。不喜欢一直刮风的冬天,白云总是密布天空。多想能够在冬日里享受到那一缕灿烂的阳光,事实却是从不会有人会去细细的体味那种光芒的斜射。有人说冬天是一个处处充满幸福的季节,吃上一碗热腾腾的混沌是幸福,喝一杯刚泡好的热茶是幸福,与相爱的人一起在寒风中相拥是幸福。也会期待着自己的爱情能够在冬天这个其实很温暖的季节里开花结果,跟心爱的人一起在冬日里沐浴阳光。
一直很向往梦中的婚礼,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特别关注三毛,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一切三毛的作品,还有一直很向往她的那段与柯西有关的爱情。直到有一天偶然发现有人说柯西只是三毛虚拟的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物,他在三毛的笔下太完美,完美到令人疑惑,完美到让人无法接受现实中的存在。突然很想学着像三毛一样用文字来美化自己的生活,用句子来虚拟自己的爱情,用精神来充实自己的人生。
曾经很爱听阿桑的专辑,总会一遍遍的哼着我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总觉得那是给我的特写,一个人的天空,一个人的浪漫,一个人的旅行,一个人的体验,一个人的狂奔,一个人的潇洒。生活就应该要这么的自在,人生就应该要这么的倘然。唱自己的歌,聊自己的话,走自己的路,做自己的事。
开心的时候大声的笑,难过的时候放声的哭,生气的时候大声的喊,生活从来就不是为了取悦谁而存在,每个人都是自己生活的主宰者,没有谁需要在谁的世界里担任配角。每天行走的大马路,每一个擦肩而过的背影,每一辆挤爆乘客的公交,每一条堵到不能再堵的公路都是每天必须上演的一幕幕。每一天里出现的每个人都奔波在自己的前程上,渴望着成功的,梦想着理想。
当习惯了机械式生活的我们或许只有无援时才会发现阳光是唯一善待我们的事物,每天都会在露珠未干的清晨给我们最天然的温暖,在下班归家的路上送上我们一抹抹余辉。不管清早的寒风多凛冽,不管下班的天空有多黑暗,不管迎面的公交车有多拥挤,不管回家的路途有多堵塞我们一如既往,只为了那个我们一直坚守的梦想。
一天夜晚,家妹徒然问起一句:“哥,你要不要来杯咖啡?”
咖啡?我始终反应不过来,仿如它来自另一星球。岁月的稍逝竟使我忘了有喝它的习惯。
稍微收拾一下慌掉的心。
家妹又从厨房里传来一句:“哥,你是要白咖啡还是黑咖啡?”
我,心头又一震,是啊,白咖啡还是黑咖啡,再次慌掉的心,竟忘了应答。
见我不做声,家妹只好自作主张:“要不就白咖啡吧。”
我,笑着应了一声:“好的,谢谢,就白咖啡吧。”用笑声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显示这时的我是何等的笨拙。
大约半支烟的功夫,我的书桌上多出一杯热气直冒的乳白色咖啡。
喝咖啡前,我有一个习惯:先把鼻子靠近杯旁,深深吸一下,然后再合上双眼,冥思一番。
年纪稍轻时,家妹就会借题发挥,取笑道:“哥,咖啡里有美女乎?你闻它干嘛。”
我,暗自笑她的天真无邪,不置可否,一笑解之。我知道,等她到我这年龄,就会有所感悟。
今儿,我仍旧有这习惯,只是所思非夷。再度张开的双眼,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忧郁。
家妹,静站一旁,我所做出的细微动作,如鱼贯水地落入她的眼帘。
她,只是微微张了一下樱桃小嘴,一句话也没说,然后,悄然离去。
望着家妹远去的背影,我知道,心细的她一定察觉得到,我对埋藏心底,往日的那段情一定还没有完全的释怀。我也懂得她未道出的心思,不是她不懂得安慰,只是长大的她知道很多事得自己亲自去面对。
空荡寂寥的房间,只剩下我,同那杯害怕触及的咖啡。灯光已经很暗,但我仍觉得刺眼。
人,不自觉退至临窗的一个昏暗角落。风的凉爽,丝毫没引起我的注意,倒是窗外隐约可见的枫叶,让我多出一份伤感,瞧这时令应该是秋天了。
同她的相识,也是在秋天,也有飘然落地的枫叶。可如今,枫叶成了你的薄弱身影,叫我负荷不起一滴想你的眼泪。
成就与她的这段恋情,是咖啡。细致地说,应该是有关咖啡的一段旁白:
静谧的夜幕,宛若一杯咖啡。
夜色下笼罩的水汽,
杯子上弥漫的轻烟,
同是一道牵引心灵的细线。
多么渴望:心灵深处,
有你孜孜不倦地牵引。
这是陪她过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生日,临时应景,讲的一段话。
从此,她喜欢上了喝咖啡。同我做着喝咖啡前一样习惯性的动作。岁月在品着咖啡,嬉皮笑骂中稍逝。直到有一天,喝咖啡成为她天大的奢求。为此,她不止一次,扒在我胸前,掉下大颗大颗的眼泪。这时,我才懵然懂得她对我的情意有多重。
随后,她丝毫没让我觉得意外地住进了医院。原本以为,她会像小女生般哭哭啼啼,没想到竟是出乎意料地平静。倒是她的平静,让我生出几分不安,预感到会出什么事。
在医院的每天,我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虽表面上一副笑脸,可内心却是冰冷无比。特别是日子一天天地推移,病情却丝毫没好转。到最后,我的情绪极度地衰弱,可仍不分昼夜地守着她。
以为只要守着她,就会守住彼此的明天。没想到,她还是永久地进入了梦乡,再也没醒来过。
那天,隔着窗下着蒙蒙雨,空气中包裹着严实的鹅白。不曾在意她的没醒来,倒是惊慌起她的那张白纸般的脸蛋。缓缓探出的手,轻轻按住她的鼻孔下方,丝毫察觉不到气流,没了呼吸。这,让我失了魂魄,没头没脑地撞开门,冲进雨中,热泪不知涌下多少,对天咆哮不止百次,千次。
绵绵的雨延续了一天一夜,我破碎的心也跟着一天一夜。直到欲哭无泪,声音完全嘶哑掉。
前一天,她还安好地对我说,别替我担心,病会好的。我们现在才拥有九十九个咖啡瓶,不要忘记我们彼此间的约定:攒足九百九十九个咖啡瓶,用它们来见证我们的爱情。我当然清晰地记得,那一辈子刻骨铭心的约定。午休时,趁你睡着,特意跑到远离医院,角落里的一个小商场,买了一瓶,摆放在你病房的桌子上。
如今,有的是夜幕,有的是咖啡,可慌乱中竟走失了昔日告白的对象。
她的悄然离去,让我整整沉沦了三个月。我的寝室,书房,有关咖啡的一切,没了踪影。这三个月,我始终没有碰过咖啡,更不要说喝它。度过没有咖啡的三个月,稍为好点的心情,想给她写下点什么,可咖啡,不再让我有创作的灵感,莫名地感到生命第一次好无为,最后写下跟咖啡完全没关联的这段取名《音,泪》的旁白:
无风的夜晚,反吹一段萧萧的琴瑟。
无星的晴空,反见柔波里闪动的星辉。
那可是袅袅的天籁之音,
那可是你独自落下的泪滴,
音至何方,泪归何处?……天际人间。
同她的咖啡瓶约定,并没因为她的离去,我的惧怕接触咖啡而解除。家妹,一直为我偷偷完成着,现在已攒下九百九十八个,遗漏的最后一个,是给我填补同她这段感情的空白。我知道,也清楚家妹的深层用意。
手机在振动,显示屏上闪动几个字:“至爱女友:生日快乐!”我终于领会,家妹给我那杯咖啡的目的。是啊,既然我们的恋情从咖啡中戏剧性地开始,也该从咖啡中完美性地彻底结束。
我,不止碰了装咖啡的杯子,也喝下了它,味道仍同她结识时一样,让我想再来一杯。可惜,这一杯竟是所谓的咖啡瓶约定的最后一杯,而我却被蒙在鼓里,没有认真去细细品味它。
第二天一早,我拿起遗漏的最后一个咖啡瓶,紧握手心,骑上脚踏车,朝她的坟墓,飞般的前去。
她的坟墓,距离我的家很近。她,从小就害怕孤独,这是我知道的。我遂了她的愿,常去看她,只是在坟墓前。
再次看到她的坟墓,没有以前那般伤感,我知,今儿,我是来还约的,她也不喜欢看到哭泣的我。
正当我发觉,坟前那多出的九百九十八个咖啡瓶,把手中最后一个添上时,身后传来家妹的声音:“哥,这是她给你的一封信,她特意交代,等完成了咖啡瓶的约定,再给你这封信。”
我应了一声:“哦。”从家妹手中小心翼翼地接过信,用极轻的劲儿撕开发黄的封边,再用中指和食指抽出里面折成心形的几页信纸,然后稍微费劲地打开,舒展的信纸显示出她娟秀的笔迹。时隔这么久,信的字里行间仍透着被泪水浸渍过的痕迹。
我虽不知当她写下这封信时流过多少泪,但我却知道她是多么不舍得离开。
她的那封信极其地短,共四页,只有第一页写着一段旁白:
是咖啡,让我恋上你,手中常常执着的那些咖啡瓶,让我深味出情感的厚重。
如果真的有来世,我仍会憧憬碰上你,同你再来一段咖啡之恋,但我不希望,
同样的结局再在我们身上发生一次。真的好后悔,有一次竟当着你的面,耍起
性子,嬉笑:“一杯咖啡好比一段没有起泡的爱情。”没想到,我们的爱情竟被
无意言中。我好希冀,同你一块攒足那九百九十九个咖啡瓶。终,还是没完成。
我暴涌而出的泪填补着,没有被她的泪水浸透过的空隙。
第二三四页,每页上都是一幅图画,依次为:咖啡瓶,Copy:999;我俩的肖像;一颗红红的心。
朦胧间,我读懂了一切,也读懂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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