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光能够从头再来,我希望我可以牵着你的手,走很久,很久
题记
他在电话旁坐了一夜,沉默着,黑暗里似乎只剩下那时明时灭的火星和一声声沉重的叹息终于,他踩灭了最后一支烟,还是决定回去了,回去问一问他压在心底多年的问题。
妈的!他低声咒骂一句,四周起伏的汽笛声让这个蓝色保时捷里的男人异常的烦躁起来,他本该庆幸的,眼前的堵塞然他有足够多的时间去思考如何面对接下来的尴尬,可是真奇怪,他竟然有几分焦灼,似乎回去晚了就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爹地,我们是要去看爷爷吗?一旁儿子稚嫩的嗓音将回忆中的他拉回了现实,他有些语塞,想起昨夜电话那头那个苍老的声音,他的心情有些复杂,该怎么告诉儿子呢?最不想见的人吗?可是二十多年了,不想见还回来干什么呢?父亲吗?当初自己负气出走的时候不是已经决定不承认他了吗?摸摸儿子的头,他选择了沉默。
那年他十七岁,正值叛逆的年纪,他和一群不学无术的人一起,喝酒,打架,学校多次规劝无果,最终对他实行了劝退,这件事也惊动了他常年在外的父母,二人在无心工作,纷纷回到家来,准备一心一意的守着他上学,可是谁知道他竟是变本加厉,最终还是被学校开除。那天,他拎著书包敲开家里的门,他记得那时父亲脸上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虽然常年不在父亲身边,父亲那种说一不二的好强性格他还是多少了解一点的。那天晚上,他挨了打,看着那个甩了自己一巴掌的男人,他冷笑着,拼命不让眼泪掉下来,他说:你打吧,打死我吧,反正我一个人这么多年,死了一了百了,你们生了我却从来不关心我,说不定早就想让我死了!父亲因为他的话颤了一下,却似乎更加愤怒
这么多年,他一路走得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在最困难的时候,他睡过大街,翻过垃圾桶,他不知道遭过多少白眼,听过多少嘲笑,可他始终咬着牙不肯回去,他每个月按时往回寄钱,从一个月几块,到几十,到几百,再到几万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记起那年他摔门而出时父亲吼出的话,父亲说:你以为你是谁?今天你出了这个门,就别再想回来!有些东西,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能要,因为你没有资格!
他到了,还是熟悉的地址,他每走一步,就勾起一丝往日的回忆,从小区大门到门边,八百多步,他走了像一个世纪那么久。门是虚掩着的,踟蹰了一下,他还是推门走了进去,没有想象中的尴尬气氛,屋子里很静,只有父母的卧室里传来嘤嘤的抽泣声,似乎是听见了外面的响动,卧室的门开了,那是母亲!他有些无措,母亲看见他先是一愣,而后像是找到了依靠的孩子一样呜咽起来:这么多年了,你,你还能想起来回来?你知不知道,自从你走了之后,你爸天天念叨你,就盼着你哪天能回来,就连现在这样了,还想着要见见你,从昨天给你打完电话他就一直这样,我一个人,多害怕他就这样一睡不醒。你走了,现在连你爸也要走了,你们都把我丢下母亲还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清,看着眼前这个满头白发眼睛红肿的老人,他忽然间有些害怕,他上前拥住她,母亲竟已如此瘦弱,似乎连一丝重量也没有。隔着衣服,他感觉母亲身上的骨头生生的硌疼了他的心,他想起那一晚电话里父亲沙哑疲惫的声音:阿湛我想见见你他没有办法想象当时父亲的神情,如果他不回来呢?如果他再回来的晚一点呢?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父亲了?他已经不敢去想了,那些积聚了二十多年的怨恨在顷刻间瓦解
纵然是有了心理准备,看见父亲的那一刻他这些年磨练的沉稳与淡然还是被击得粉碎,如果不是被子还有些微弱的起伏,他当真要以为那里是没有人的,看着这个白发稀疏的老人,他竟然有些不愿相信那是父亲。记忆里的父亲一直都是高大强壮的,可是现在呢,一床不算厚的被子轻易的遮掩了父亲单薄的身体,凹陷的双眼全然找不到一丝当年的样子。他静静的在床边坐下,仔细的看着父亲,似乎要把这么多年缺失的都看回来
阿湛再次听见父亲的呼唤他真的激动的想要掉眼泪,他上前紧紧的握住父亲的手,看着父亲无神的双眼在看见他的时候迸出一丝欣喜,他忽然间意识到他这些年的坚持错得有多么彻底。父子俩都没再说话,父亲含笑的看着他,像是收到了礼物的孩子,他在父亲的床边守了一夜,后半夜的时候,父亲开始说胡话,絮絮叨叨间,竟全是关于他:
阿湛小时候可乖了,每次往回打电话都能听见阿湛关心我,那时候最高兴的就是过年回家看见阿湛了
阿湛,爸对不起你啊,爸在外面打工,就是想给你富裕点的生活,可是最后还是让你吃了那么多苦
孩子他妈,也不知道阿湛有没有冻着饿着,他还那么小,还从来没有自己出过远门呢
阿湛有出息了啊,可他怎么也不往回打个电话呢?都怪我这张嘴,明明是想关心他,最后却变成了这样。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怨我
清晨,父亲闭上了双眼,他打了热水为父亲认真地擦拭身体,那些自从离家后就再也没有掉过的眼泪突然间就涌了出来,那些父亲的好也像纪录片一样,一遍遍回放,他趴在父亲耳边呜咽,他说:爸,你别睡,儿子不怨你了,你别睡,你再看看我啊,爸,儿子回来了;爸,你说有钱了要带我去游乐园的,我们有钱了;爸,儿子错了;爸,你别睡;爸
他放下了公司的事务,安心的为父亲举行了葬礼,葬礼那天去了很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父亲的遗像,遗像里的的父亲面容黝黑,神情严肃,一如多年以前。
他对儿子说:儿子,跪下,这是爹地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耳边又响起那年父亲说过的话,他这一生,前二十年,固执地认为那个男人没有资格管他,后二十年,倾尽所有只为追求他所谓的资格;现在,他身价过亿终于有机会去争取一些东西的时候,他最想要的资格却不在了
父亲,你不知道,我最想要的资格,只是静静的陪在你身边,看着你笑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过去的时日,拿什么回忆;未知的旋律,该怎么继续。
时光,用它特有的姿态流逝,我却禁锢在自己的狭缝眼看它远去。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不来。转眼间,慢慢老去,却又无可奈何,相似的未曾到来。
盛年不再来,一日难再晨。流去的不会再来,当人问起,何以话当年?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我是太闲,无所事事的游荡,却始终不得出路,唯独空悲切。
回首往日,记忆中竟全是斑斓的光影,岁月的屏障中,曾经心动的声音已渐渐远去。
我已早不在原地,站在岁月洪流的浪尖,向未知的彼岸靠拢,心慌的恐惧,让我欲罢不能。
相信优美的生命,就是一曲无声的旋律,漫过心际的孤独,早已蔚然成冰。
而梦,是这个季节最美丽的音符;而我,梦却被岁月的洪流冲碎,不留痕迹。
曾在阳光下幻想着云游四海,浪迹天涯。现在在钢筋水泥的牢笼沉睡,浑浑噩噩。
一切都在慢慢消散,包括曾经以为会牢牢粘在记忆里的片段。不是出尔反尔,是失去了意义。
指间滑落千年的时光,反反复复的徘徊,荡尽了我所有的哀伤,那些不懂得凄凉也不愿去懂。
单调而沉闷的空气窒息着我的灵魂,缠绕着我飞翔的翅膀,一次一次的摔落,遍体鳞伤。
在一个个五光十色希望的肥皂泡中蹉跎岁月,浪费青春年华,我对人说,我没有青春。
一轮孤月下一只单单的身影,这是一种不可言说的寂寞。岁月还一次次将身影佝偻,再也不会直立。
最初之净泊被时光迫害,找不回回天之术,只能看着越发的混淆,直到消散殆尽。
岁月沉淀后的沉静和忧郁,只是一种被迫的状态,不是我想要,不是我不能要,只有接受。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留下的是被岁月雕刻的伤痕累累的躯壳,和一颗沧桑的心,我只是如此。
时光荏苒,岁月静好
清晨的寒风吹过窗帘,一缕寒意袭来,恍惚间,才感到冬天来了。
冬天来了,不知不觉间。
说到冬天,我尤其想念冬天的雪。
不知为何,在心灵深处,总有那么一种渴望,渴望那漫天飞舞、白雪皑皑的世界。当整个世界都是银装素裹时候,我喜欢漫步在雪地,踏着白雪,倾听那“吱吱”的声音,感觉很真实,脚踏实地般的真切。
说到雪,我不禁又一次想起她。
相识她,起源于网络。
起初,我和她都是同一个网站上的两个陌生人,我们经常在那里发表一些生活随感,人生感悟之类的文章,我们经常会互评文章,相互指点,时间久了,便熟识了。
我们从最初的互评文章到后来的聊天,我们算是同一个网站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从未蒙面,但是至今追忆。
我们常在一起探讨文学。从简爱的朴实与善良、伊利莎白的机智灵敏、露伊丝勇敢独立到丁香姑娘的忧郁哀伤、唐婉的哀婉凄凉、卓文君的白首不离……我们一起从希腊的海边走回古老的西湖之畔,从故事情节的悲欢离合到人物形象的刻画描绘,我们一路且行且舞,浅唱轻吟。每到动情处,她总免不了写下一段长长的独白,那些句子,或哀婉,或欢快,或阴霾,或明亮。就这样,她陪我在文学的海洋里乘舟远航,一起走过岁月的花开叶落。
如果说文字温暖我的心灵,那么是她温暖了我的大学时代。
如果说中华文明生育了我,那么是西方经典陶冶了我。
如果说四季轮回变迁着我,那么是她的文字一直陪伴我。
和她的相遇,是我最美的年华里最美的意外。
我们常在电脑前,互诉着学业的进退、生活的苦乐、人生的得舍,就这样我们一起嗅过春天的桃李芬芳,品过夏天的荷塘夜色,摘过秋天的香山红叶,看过冬天里的白雪皑皑。我们在这个虚拟的网络里,倾诉着个人的人生感慨。
她说在她出生的时候,天上正下着鹅毛大雪,她的母亲就给她取名叫小雪。而她喜欢雪后的晴天,喜欢那白雪皑皑的大地,晴朗的北风呼啸,天上泛着明媚的阳光,所以她给自己取名叫晴雪。
晴雪,是的,从我看到这个名字的第一眼起,就牢牢地记住了她。
在时光的流淌中,我们一起成长着,一起期待着。
我们相约,一起去看大海,一起去看富士山的樱花,一起漫步普罗旺斯的村镇小巷;一起去闻紫罗兰的馨香,一起去吃古都西安的羊肉泡馍,一起去终南古墓看杨过小龙女曾经居住的地方,一起去雪山大漠看云海日落。
可是,花开终有声,叶落终有时。
伴随着我们走过青葱的大学时代,我们开始真正迈进生活的门槛。
毕业了,我们开始找工作,开始为茶米油盐奔波,开始为衣食住行忙碌,开始为日常琐碎烦恼,再也没有时间像大学时代那般可以坐在图书馆里,品一杯香茗,读一卷美文,写一篇随感。
渐渐地,我们联系少了。
都有各自的事情,聊天少了,问候少了,一切都变得少了。
起初,我们每隔一段时间还有联系,每月还有一次聊天。
可是,后来,越来越少。
再后来,几乎就失去了她的音讯。
时至今日,已有一年没有她的音讯。
我开始越来越想念,想念和她一起走过的曾经。
我很感激上苍对我的垂爱,让我们在茫茫人海中相遇,让我们在文字的海洋里相知相偎,让我们在青春的时光里且歌且舞,让我们在生命的季节里变迁轮回。
我常想念,想念她写给我的句子,想念她推荐给我的书籍,想念她听过的古曲,想念每个有她陪伴的日出日落。
可是,人总是要生活,我们都生活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
有人曾说过,当理想遭遇现实,浪漫主义是如此不堪一击。
是的,我们一直生活在文学塑造的理想世界中,当我们真正走进现实生活中,有了太多的无奈,太多的失望,太多的叹息。
可是,不管生活的多么的跌宕沉浮,我依旧希望她可以生活的安好。
记得有句诗说,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是的,远在他方的你,如若安好,便是晴天。
不论时间怎样轮回,季节怎样更替,在我心里,永远为她留有一片雪天。
一阵寒风猛烈地迎面袭来,打断了我绵长的思绪。
看着眼前我的车水马龙,我又一次祈祷,希望远在他方的她,能够度过一个温暖祥和的冬天,期盼她在春暖花开的时节,给我送来花语问候。
马上就是十一月份了,天气越来越冷。
我也又一次期盼,期盼今年的大雪。
期盼白雪,期盼那个白雪皑皑的世界。
站在寒凤凛冽的站台,我一遍遍地默念:
时光荏苒,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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