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在农村长大的孩子来说,对巍峨的大山和欢快流淌的小溪流水自然是有一种格外的喜爱吧!心有所属,归于大山给人心底带来的厚重与安稳的踏实感,归于那潺潺流水的欢快和诗意的闲适与浪漫。
山不在高,有路则美。小时候,屋后的金凤山在我心底永远是那般高大与威猛。这里没有阶梯,也没有像景区一般特意修建的道路。有的只是人们在种地过程中前行留下的脚印,久而久之的也就成了行路。勤劳的山村人,大家你一点我一点,谁也不过界,远古流传下来的方式保养这些山间小径。
路不在多,有美就行。空荡荡的路,没有花草荆棘的陪伴,多少也有些寂寞吧!这便是懂的如何营造美丽的山村人最拿手的事情了!原本满是杂乱的路怎么才能看上去浪漫又美丽呢?这些美得制造者们在经过几番打理之后逐渐成型,便有了春天的山花从中笑,夏日的绿荫路边坐,秋天的野菊花味香,冬日的百草一弄枯的四季美景。这应该就是放眼之美,大气使然的悠然南山吧!
山不在高,有凤则灵。金凤山的名字来源于它的外貌。在高空俯瞰,金凤峰顶最高,则为凤头,迎空而上,有直插云霄的磅礴气势,八面的山脉如同金凤凰奋力高飞翅膀的图腾,故名金凤山。站在峰顶,不用极目远眺,也可以看到前方嘉陵江大气滂沱,浩浩汤汤奔腾东去的场景,给人一种能主宰万物生死,控制天下苍生的豪放不羁之感。回过神来,山之近景,树木郁郁葱葱,青翠欲滴,林中画眉麻雀叽叽咋咋,相互言情。早些年的时候,地面上也是野兔野鸡成群,嬉戏有颜。漏出来的庄稼地,人们在潇洒的劳作着,谁家的小孩,给父母送来了茶水干粮。谁家的妻子,又在给丈夫擦着额头的汗珠,爱,永远让这一群人变得那么的朴素与美丽。
俗话说,山水相依,便为美丽。灵力充沛的金凤山自然是被清水环绕,嫣然生情的。
水由上而下,汇聚成溪。一场雨下过之后,山涧雾气增生,朦朦胧胧,充满着无尽的美和诗意,这就是王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人间美景吧!雨水由少成多,汇聚成渠,吵吵闹闹也就到了山底的溪流中了吧!
水不在深,有鱼成趣。古话这么说,好水自生鱼,半粥就条鱼。小时候,能吃上肉便是很不错的了,小伙伴们总是喜欢钓鱼,垂钓不仅能打发无聊的时光,还能得到非凡的收货。看着家人吃着自己钓的鱼,心里永远是美滋滋的。在枯水季的时候,约上三五伙伴,还能去摸鱼,自然收获也是更多,若遇到天气不错,还可以打打水仗,争个天下第一当当。 水往下走,就与几千米外的嘉陵江汇合,也大有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壮阔之意吧!犹如蛟龙游戏与大山之间,拥有匹敌日月光辉力量那般。
水不在深,有人则灵,江中客船路过,水面波纹浪浪,温暖的阳光使得这水波凌凌。渔民小船儿轻轻摇摇,雪白的渔网轻轻洒下,期待着晚间的满满收获。这般的景致,也让嘉陵江的豪放中多了一份宁静典雅的气质吧!
高山流水,水土一方,人家一方。养育了一辈又一辈的农家子弟。居住在凤凰翱翔下,浩浩嘉陵上,地灵自然人杰。
我本乡土人,自然紧扣乡土情,也愿我浅陋的文笔,能书出家乡娜美的万分之一吧!
努力创造属于自己的未来时,时间的高山流水响彻心扉,坚持奋斗出理想的生活时,时间的高山流水瞬间高潮密布。
时间弹了首人间,有多少人留影在人间,时间挥了袖云彩,有多少情感惜墨如金素描。时间的轨道上,有多少青春的故事,就有多少生活的风景,时间跳进每个领域里,开出不一样的世界内容,时间别在眼光,又推理出不一样的领域天地,时间的数字不停向前划行,有多少高山流水弹响那空前绝后的曲调。
时间是白昼的妙手法。晨,用来做什么,昏,用来做什么,思考的连贯性,以纳时间为工具,精神又将这工具彻底利用出价值,灵魂的力量又驱使时间落出尊容,落活意义与内涵。时间普及成人手一份的消费单,消费的越久,越感叹它的节奏,感受它的地域特产。每个人的青春都是从时间手中一点一点消失,又一点一点汇成时光,汇到岁月,汇入生活,结集成光阴的输出与输入。
时间溜得特别快。你回眸时,发现它的狡猾处,却又仅找到自我的遗失处。时间是最会魔术的王者,童年在它世界里,玩着玩着就没了踪影,只剩下身边的童年一起又一起的出没在身边,少年在它地盘上走着走着就不见了幼稚,只留下越来越成熟的年纪,留下上学放学的快乐与烦恼同行的身影,而后转眼间到了青年,越来越覆盖时间的气质与内涵,尽情与你绽放这份活力,眨眼间就步入中年,又快慢相加迈向老年。青丝到白发,不知经历了时间怎样的洗礼,留了满面故事与生活的印章,又不知内容经受了怎样的变化,留了满手的茧花与沧桑。这一路的风景有说不完的话题,这风景的耐人寻味又有道不尽的尘世变化。这青春的高山流水,时光懂了,你有时光的曲谱,岁月知晓,你有岁月的百态院,你是知音,你弹得高山流水,青春可曾回应余味绕梁,你的高山流水,可曾寻觅到你的海阔天空与星星点灯。
时间是人间的忠实粉丝。大自然给了时间万亩青山绿水,万丛花团锦簇,可都敌不任容萱何标准,你动它也动,你不动它还动,你静态看它观它,见它眨眼功夫就耗完你的凝望探索。时间从忙碌中快速,又从闲情中慢动作,从眼角处流动,又去手指尖起起落落,时间的速度与美在人间展现的淋漓尽致。每人发挥每人时间的最佳管理方法,每人又沉浸在利用好时间去付出去收获,去得到去失去,去追求去实现。时间是尘世的一块荒地,有了耕耘才有生机,才出现四季般不一样的情感风景,才会呈现出世界的多姿多彩。时间宝贵到,你没有办法去阻止它停止流逝你的一切,时间便宜到,你随时随地走在它的贵地走出你的时间金子。
任你越磨它,它越锋利,你开了它的刃,它开了你的眼界,时间的高山流水,被你弹得千变万化,为你心动。
时间是人生的电光火花。你想要一个理想的人生,向时间进军,你想要一种人生的价值,去时间封金。你投资时间,时间回你双倍利润,你善待时间,时间与你共写辉煌,你签约时间,时间帮你打江山。你对时间付出多少,你就有多少资本迎向现实的改变,你的时间都使用在哪些地方,那些地方就有你的回报,你的时间都忙碌在哪个领域,那个领域就是你的高额价值。你选择一条什么样的路以后这路就都有一个你的存在时间,时间和你同行在你的值得付出,你的值得拥有。
人生是个方向盘,跟随你才有方向才成为活力人生。你择的每一次方向,都是在向人生递交一份协议书,选择正确了,人生多份风景,选择错了,人生多个经验。人生就是不停处在选择中,你就是处在不停累积人生的成果。从时间贵地拿下一寸又一寸你的领土,从时间的刀上,取走一单又一单你的经典记录,从时间齿轮拆活一件又一件你的齿轮。时间任你摆布,放置,处理,解决,打发,时间跪倒在你的劳动里,交出主权。你弹高山流水,弹得时间卑躬屈膝,俯首称臣。
时间是青春的高山流水。时间多孤独,跟着每个青春过日子,时间多寂寞,随着每份青春闯世界,时间多无趣聊,跟随每种青春开彩虹,时间多会装无辜,青春回首时,它悄无声息都给青春自己回顾体会,时间又多会耍赖,青春算账时,它默默无闻都打青春自我的算盘。
青春是颗星球,开了时光,开了岁月,开了生活,又都开进人生。青春是座城堡,有着花园,有着田庄,有着酒窖,又都有华章。青春是部海,藏了潜力,藏了生机,藏了功力,又都藏得深刻。青春是最丰富多彩的那道人生风景,多少怀念留在青春的沃土里久久不能忘怀,多少聚散停在青春的城市里出示情感风云,又有多少青春停留在世界的流行里服务对于青春时尚的证明。
青春,有时在眼帘处,引你发问时间去了哪里,有时在脑海,领你沉思坐下畅想未来,有时与你奔赴在你的潮流里。
青春出鞘后,时间就一直奉送高山流水,尽你弹奏青春无限可能。
忽觉时间过得真快时,那曲高山流水在耳边,忽感时间不够用时,那曲高山流水立刻出现。努力创造属于自己的未来时,时间的高山流水响彻心扉,坚持奋斗出理想的生活时,时间的高山流水瞬间高潮密布。
一曲时间的高山流水,一张青春的心经琴。
我曾是那样的轻狂叛逆
现实是我的催命散
终于成为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
死在没人埋葬的荒原
再也提不起笔
失去了灵魂
——题记
日影西斜,是繁华尽歇后的惨淡。
我倒在荒凉的平芜,四周寂静,唯有潺湲流水声萦绕在耳侧。我颤抖地将手伸入河里,河水轻柔的抚过我脆弱的指尖向东奔流,它带走的不仅是泥沙,还有我的体温、我那将止的生命。
曩日如流水消逝。
后悔么?我问自己。
若是当年我选择另一条路,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
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往事却渐渐清晰。
一九一零年。
我轻轻扣上门,穿着满是补丁的长褂,背着碎布缝的书袋,奔跑在凹凸不平的黄土地上。晨风帮我梳理发丝,扬尘替我指引方向。村落次第被我抛在身后,踏上青石阶,风裁了几片竹叶,落在我的发上、肩上。清蝉缠绵,入眼处皆是葱郁玉竹,竹影婆娑,姗姗可爱。
穿过竹林,步入街市。信步在半昏半醒的街道,推开虚掩的木门。
到了,义塾。
这几年义塾改革,先生终于不讲八股文了,我也终于又来上课了。
我入座不久后,先生就来了,他穿着一件蓝色长衫,高领双扣,左手袖口上翻,执书,右手背于身后。
“况彧!”当先生看到我的时候,竟然一下子喊出了我的名字。
先生怎么还记得我?我冲着瞪起眼皱起眉的先生挑了挑眉。想起六年前我十岁的时候,与先生曾有的一番争论。
“先生,您讲八股文是没用的。”“为何?”“先生,这八股文过不了多久就被会废除的。”“谬论!老祖宗的传统不会被废除的!”“先生您想,现在洋人占我天朝土地,我朝处境愈发危机,要想摆脱洋人欺凌,就必须变革,必须摆脱旧思想……”“满口胡言!况彧!你以后不许来上课!”“先生……那好,等您不讲八股文了我再来。”
先生呼出一口气,终于把目光从我身上拖走。“今日,我们再学一遍《礼》。”
“先生。”我忍不住道,“您为何还要教这些旧东西?”先生回头又瞪了我一眼,怒声道:“《礼》乃儒学经典,是为人之本,怎可不习?”
“先生,学生以为,应当学习新文学。”
“何为新文学?”先生皱着眉问我。
我站起身来,回答道:“先生,学生以为,吟诗作赋应当通俗易懂,打破格律……”
我语还未停,先生就气的将书仍在了地上,怒吼道:“况彧,你不学无术,你……你永远不要再踏进这扇门!”
我一愣,内心仿佛有个野兽在挣扎。我攥紧拳头,转身离去,不顾身后的嘲笑。
我行过熙熙攘攘的街市,一路回家,却没有了赏风景的心情。我不停的想着为什么先生的思想如此守旧,是不是所有人的思想都是如此?
“娘,我回来了。”
“鱼儿,你不好好干活,又跑出去了?”娘的声音很清脆,她盘起少许银丝的发,正背对着我捣衣。
“娘,我已经干了六年农活了。我现在想写诗,想走出村子、走自己喜欢的路,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
“鱼儿,娘不识字,娘看不懂你写的诗,娘只希望你能安稳地过日子。”
我呼出一口气,低下头,感觉泪已经盈满了眼眶,我颤了颤唇,道:“娘。我不想这样平淡的过一辈子。我想去外面闯荡,我想写与旧诗截然不同的新诗,我想……走属于自己的新路。”
娘沉默了,捣衣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半响,娘悠悠道:“鱼儿,娘已经快四十了,半辈子都过去了。娘现在只想有饭吃,有衣穿,就足够了……娘不赞同你,但娘也不反对你。娘啊,就在这土房子里等鸟儿飞倦了归巢。你不用担心娘,你大哥过几天就从外地回来了……钱在桌子上,你自己拿吧。”
我惭愧的抬起头,望向娘,娘却固执的留给我一个瘦削的背影。
……
十天后。
我听说今儿在陆兴茶楼里有一场文人交流会。我好不容易找到陆兴茶楼,从门外望去,茶楼里的人皆是衣着整洁,举止文雅,我犹豫着跨过茶楼的门槛。
“咦?这位年轻人,你可有牌子?”小二拦住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轻蔑。
“这位小兄弟和我是一起的。”还没等我开口,我身后刚来的人就将一个木牌子放在了小二手里。来人约莫三四十岁,面容温和,一身蓝色长褂,腰间还别了一枚玉佩。“谢谢。”他从我身旁走过,并未看我。
刚入座,一位穿着淡青色长衫,约莫三十出头的青年就站了起来,他先是抖了抖衣、又顺了顺发。然后闭上双眼,再缓缓睁开,再闭上双眼,一脸沧桑般地道:“寒风掀起万丈沙,旌旗一展六军发。马蹄唯恐敌不前,破阵断帐斩三千。”
“好!”那位穿蓝色长褂的先生首先起身鼓掌。然后茶楼内响起了一阵叫好声。
“上阕先言沙场萧瑟,再言我军雄姿。下阕以马匹的勇猛反映出我军杀敌的决心,最后言我军大胜之景。妙哉!”带着一副眼镜的老学者正捋着他花白的胡子,连连点头称赞。
“此诗正是我等文人的典范。应当多写这类诗词来激励我天朝将士呀!”
“此诗令我感到眼前就有千军万马,那恢弘的气势正是我大清将士所具有的呀!”
……
“额。这位先生,请问您去过战场么?”我疑惑地问。
四周顿时安静了一会儿,所有的目光都充满好奇的望向我。
那位青年愣了愣,道:“没。”
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便继续问:“那您怎么能描绘出战场的艰苦与无情呢?难道就是凭您的想象,再将几个描写边塞的词语拼凑成句子?这就是您的诗?”
四座都一动不动,似乎是被我的话惊到了。
突然,那位白胡子的老学者站了起来,用气的发颤的手指着我,喊道:“你是谁?这都是你那浅薄的学识所体会不到的!年轻人,我请你离开这里,莫要扰了我们的高雅之谈!”四周一片附和之声。
我突然觉得很气愤,清朝的文人学者腐朽又自以为是,竟说些大义凛然的话,却不从去做实事。文章诗词,皆是空谈、掉书袋、无病呻吟、哗众取宠!
我站起身来,腰板挺的笔直,冷冷地道:“就是因为清朝有你们这样一群百无一用的所谓的文人学者,思想才会始终停滞不前!”然后转身,一步一步地踏出茶楼。
“等等。”刚出茶楼,身后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侧身去看,是那
位穿蓝色长褂的先生。
“终有一日,你也会写同他一样的诗。”
“不,我不会。一生都不会。”他那确信的语气令我心生烦躁。于是我侧回身去,干脆不理他,径自离去。
“你虽然对我们写的诗词文章不屑一顾,但在大清,也只有这样的诗词文章可以被登报,被赞扬,被传颂……”
他的声音渐渐淡去,而我的心却再也不能平复。
……
两年后。
我穿着破旧的衣褂走在回家的路上。这两年来,我参加了武昌起义,剪了辫子,写了很多诗,向报社投了许多作品,却无一刊登。我白日在巷陌游荡,夜里睡在街头或是破庙,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我不得不承认我失败了。
快到家门口,我踌躇了一会儿。推开门,一抹恐惧漫延上了心头——这院子里的石桌不见了,曾经养的牲畜也不见了。“娘……娘!”我急忙跑到屋里,屋里也是那样空旷,空旷的令我悔恨和心痛。我颤抖地拨开破布帘子,帘子后面只剩下了一张炕,炕上躺着我白发苍苍的娘。
我的眼泪哗的一下涌了出来,我边抽噎着边走到炕边。娘枯黄的脸上布满了数不清的皱纹,她是我刚过四十岁的娘呀!娘动了动,用嘶哑无力的声音说:“是……鱼儿,咳咳,回来了么?咳咳咳。”我泪流满面,颤抖的手握住了娘布满老茧的手,然后紧紧抱住了娘。娘,真的好瘦、好瘦。
“娘。怎么会这样……大哥呢?”
“你大哥咳咳……在回来的路上,咳咳,被流弹打死了。”
这一刻,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了。当年抛下娘,执着去开阔一条文学新路,却落得一身狼狈,还让娘受了这多么苦。
我,是不是错了?
我仰起头,痛苦的闭上眼。
“娘,您等会儿,我去给您找大夫。”我睁开眼,逃一般的离开了村子。
——“《礼》乃儒学经典,是为人之本,怎可不习?”
——“娘啊,就在这土房子里等鸟儿飞倦了归巢。”
——“年轻人,我请你离开这里,莫要扰了我们的高雅之谈!”
——“终有一日,你也会写同他一样的诗。”
是呀,终有一日,我也会写同他一样的诗。
“先生,您能刊登一篇我的诗么,我现在急需用钱。”
“这不能随便登呀……”“请您给我一支笔和一张纸,可以么?”
我接过笔和纸,不由得苦笑。落笔的一瞬间,我心成灰,灵魂好像破碎了,自己仿若堕入了无尽的黑暗。
一语成谶。
后来,我拿了钱,找了大夫给娘看病。大夫开了三服药,说药到病除。结果三服药下去,娘的病却不见丝毫起色。我又去替一些达官贵人写文章,又替一些文人写诗词。带娘去大城市看病,那的大夫却告诉我让我准备后事。我不信,又找了好多大夫,开了好多药。
一年零三个月十五天,娘去世了。
留我一人,在现实中慢慢沉沦,堕入魔道。
我不再写任何文章诗词,成天饮酒,左摇右晃的游走在大街上,不经意间路过曾经的义塾,义塾已经成了酒馆;不经意间路过陆兴茶楼,隐约中似乎看到曾经的自己“舌战群儒”的景象,只是自己的身影渐渐的与那读诗的青年人重叠在了一起。
日影西斜,是繁华尽歇后的惨淡。
如今的我孑然一身,在荒凉的平芜等待死亡。
后悔么?我问自己。
如果当初我不曾离开娘,如果当初我肯放弃寻找新路……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
可是夙昔如同东流水,一去不回头。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后悔,我终是不知道答案。
如果我的生命是这一捧流水,我愿它停滞在这一瞬。
题记
寒风凄凄,烟雨潇潇,我独自走在校道上,风裹带着透骨的冰寒偷偷地钻进了我薄薄衣衫。一个人,寂寞为伴,在无意中发现了这处风景,于是我便驻足,静坐在校道旁的廊道上,敲着柱子,静静地看着雨中不住飘零的花瓣,来往匆匆的行人和潺潺滑落的流水。
轻挽着檐上滴落的雨水,望着变幻的流水,我的心走到了记忆的那头。那时,依旧是在雨中,父亲站在我身边,仿佛是一棵庞大的树,为我遮风挡雨,为我阻挡一切。那时,在上山途中,我已是疲惫不已,又累又不想走,仓促而来的突然摔倒,使我不禁放声大哭起来。孩子不怕,爹爹带你走下去。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可此刻落入我的心中时,却掀起了我心神内无法遏制的思绪。
还记得前月国庆回家时,父亲微笑地看着我,右手抬起摸了我的头,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仿佛在父亲的眼里,无论任何时候,眼前之人,都是他没有长大的孩子。匆匆间,乱了流年,换了容颜,看着父亲弯曲下来的脊梁,一瞬间发现,原来父亲已老心底有些酸涩。
走出廊道,滴滴冰凉的雨水滴落脸庞,望着变幻的流水,我的心走到了记忆的那头。那时,晚上起夜总能看到在那遥远的地方依稀在那楼上闪烁的灯光。曾有一次因好奇,偷偷过去瞄了一眼,看到她依然在准备教案,批改作业。当时我想到了这样一句话: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在转身时,我不知她是否看到了我,是否在我离开之后离开,只知道那晚的夜风很凉,夜里总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而第二天起来时却发现昨夜那扇离我远远的而又关不上的窗已合上。那时,我们高考的多少个日日夜夜都有你陪着。那时,多少起起落落,多少烦恼忧愁,都有你的鼓励与支持。时间走得匆匆,一切都来不及准备,来及与你畅谈天地,来不及帮你做一点小事,一切就都结束了。
轻捻起地上的落花,看来往匆匆的行人,望着变幻的流水,我的心走到了记忆的那头。那时,谁与我恰同学少年时,谁与我指点江山,挥斥方遒。无比灿烂的青春之花在我们的欢声笑语中盛开。记得不知是谁与我在宿舍痛斥英语的拗口,数学的繁杂,语文的之乎者也,文综的无理取闹。
还记得是谁与我在探讨难题时争得面红耳赤,而最后却又一起去图书馆静静地看书。还记得是谁与我在勤工时面对如山的盆碟碗筷,脏乱不堪的地板时的惊愕,每晚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时惨然一笑,然后在玩笑中冲淡了身上的疲倦。你们的名字只有两个字同学,无需感慨,不要感叹,有你们便好。
人生如一个圆,岁月辗转,从起点又回到了终点,似场梦的圆寂。情难舍,人难留,今朝一别各西东,疏理如歌岁月只是希望你们不要走得太远。户枢不蠹,流水不腐,虽然世间诸事不能全遂我意,但我依旧认为不停滞就是人生。我在这里愿与你们有缘再聚。
父爱如山这个词语经常从我耳边飘过,但我对它却很费解,因为在我的印象中,爸爸总是对我冷冰冰的。
比如有一次,我学习完奥数,看见小区门口有卖自行车的店铺,多漂亮的自行车呀,我真想买一辆,我拉拉爸爸粗糙的大手说:爸爸,给我买辆自行车呗!可爸爸跟没听见似的,拉着我疾步走回家。在途中,我拉了许多次爸爸的手,可他都没有理我。回家后,我坐在沙发上撒娇地说:爸爸,给我买一辆门口那种车子嘛!
车库里有一辆还行的自行车,你去骑好了。爸爸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
原来家里有啊,我快活地跳下楼,打开门,却只看见了一辆又破又烂的自行车,肯定不会是这辆,因为爸爸说是一辆还行的自行车,我心想。可我把车库找了个遍也没找到自行车了,难道爸爸口中还行的车就是这样的,天哪!这辆自行车左手把和右脚踏板都是用木头和胶水嫁接的,链子上也锈迹斑斑,可爸爸却说它还行!我匆匆走上楼,问爸爸:你说的还行的自行车就是那辆吗?这么破,也算还行?
爸爸顿时火了:当初是你要买的,骑了没几次就不要了,告诉你,我是不会再给你买的了!
爸爸那句话一出来,我感觉他就像冷血动物,根本就不爱我!
但经过了那件事,我才渐渐感受到父亲的爱。那次,我数学考了70多分,这是我有史以来考过最糟糕的一次,让爸爸知道了,今晚我肯定没好果子吃了。回到家我不敢把试卷拿出来,甚至不敢看爸爸一眼,真希望他忘了这件事。陶欣泽,考了几分?爸爸突然问我。瞒不住了,我只好把卷子给他看,他看到后皱紧眉头,可他并没有骂我,只是耐心地逐题给我讲解,然后他又把典型的错题挑出,又出了几题类似的题目来考考我。
对,这就是父爱!有人说,父爱是一座高山,高大而深沉,静静地立在那里,但我觉得父爱是一杯珍珠奶茶,时不时地漂浮出珍珠似的感动。
我爱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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