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你不必介入父母的爱情,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晚饭后,顾小北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听到母亲在客厅里数落着父亲,一声盖过一声。她闭着眼睛也能想到,父亲一定坐在沙发里默然不语。这次,她没有再像以前那样伸张正义,而是嘴角掠过了一抹微笑。
她想,自己终于退出了父母的爱情。
在顾小北5岁的时候,她就从邻居的口中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些父母的故事。母亲是下放的知青,因为错过了进城的机会,就一直留在农村,嫁给了木讷老实的父亲,后来便有了她和弟弟。
似乎是那个时代留下的印记,也难免落入俗套的窠臼。如果母亲不那么怀念城市生活,他们一家四口该多么幸福。可是母亲偏偏有那么一丝不甘心,扰得家庭吵吵闹闹,磕磕碰碰。
虽然身处农村,母亲却对生活十分讲究。每次出门衣服都要熨烫得平平整整,回家脱下的鞋子要码放得整整齐齐,餐桌上的鲜花每天都要换一次水,厨房里的餐具要擦得锃亮这对一直生活在农村的父亲来说,无疑是浪费时间。
芝麻大的小事往往能引起一场硝烟弥漫的家庭战争,每次都以父亲的败北收场。
渐渐地,顾小北长大了,看见争吵中的父亲,要么沉默不语,要么默默地抽烟,她心里十分难受。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这句话在顾小北身上似乎没有作用。每次母亲喋喋不休的时候,顾小北都要忍不住插上几句。女儿的话十分有效,能立即停止一场没由头的争吵。在伶牙俐齿的孩子面前,母亲甘愿认输。
顾小北似乎意识到母亲的退让,她觉得自己在父母的爱情里是一个正义的化身,削强扶弱。此后,每次闻到父母言语间的火药味儿,她总是毫不犹豫地偏向父亲,全心全意维护着那个老实巴交的男人,生怕他受到母亲的欺负。有时候,她私下给父亲出主意,教父亲怎样抵抗母亲的自私与霸道。
可是父亲,从来不会使用她传授的那些方法。
那次,因为父亲在回家的途中偶遇老友,忘记了母亲叮嘱的事情,刚踏进家门,母亲指责的声音就劈面而来,甚至出言不逊,要父亲从家里滚出去。父亲蹲在一边,一言不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这样的情景激怒了顾小北,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我们都姓顾,要滚也是你滚
母亲怔怔地愣在那里,许久才吐出一句话:好、好、好你们是一家人,都姓顾。我是局外人,我走!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
顾小北突然惊醒了,她意识到自己的鲁莽冲动与口不择言,心中也开始懊悔起来。父亲急急地追了出去,大声唤着母亲的名字,顾小北来不及多想也一起跟了出去。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母亲会跑到哪儿去呢?
父女俩没有任何交流,仿佛都为顾小北的冲动忏悔。很久很久,父亲终于开口了:孩子,你不必护着我,你妈妈心里憋屈,让她说出来就好了。婚姻里总有一个强,一个弱,彼此包容才能相安无事,这是夫妻相处之道。你以后会慢慢明白的。她是你的妈妈,我是你的爸爸,你不必介入我们的争吵。
顾小北恍然大悟,一直以为是自己的正义在保护着父亲,而这种自以为是的正义感,却一直在伤害着母亲。
在一排低矮的冬青树后面,他们终于找到了母亲,她蹲坐在那里嘤嘤咽咽,肩膀一抽一搭地啜泣着,像个被欺负的孩子。父亲快步跑过去,扶起了母亲。
顾小北站在他们的后面,轻轻地说了一句:妈妈,对不起
从那以后,顾小北终于明白了,每一代人的爱情方式都不同,身为父母或子女,只要看着他们幸福就好,对于彼此习惯的相处方式,你的介入就是一种伤害。
可惜这样的道理,都要彼此经历过才能明白。
客厅里,再次传来了母亲的唠叨声。
这个碗,清水洗过了,还要用开水烫一烫,跟你说了多少遍,就是不听
上衣挂起来放在衣橱里,别再到处乱扔乱丢了
抽烟有害健康,就是不听,别仗着自己身体还行,等你老了,谁来服侍你这个糟老头?
顾小北戴上了耳机,里面流淌出优雅舒缓的轻音乐。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父母的礼物",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父亲离开我们整整一个月后,我和妹妹去收拾他的房子。沙发旁依着父亲的拐杖,茶几上摆着他喝到半残的茶和没有写完的字帖,还有阳光普照的阳台上因为没人打理而奄奄一息的花草触景伤情,我们站在客厅中央,哭了。面对父亲留下的痕迹,我们不知该从哪里下手。
父亲在遗嘱中把财产分配得很平均,把差不多和房子等价的存款留给了妹妹,把房子和房子内的一切留给了我。因为已离婚的我带着孩子与前夫割据一套房子很不方便。
我和妹妹边掉眼泪边分头收拾,我收拾完卧室,过去帮妹妹收拾书房。在书房门口,我看见妹妹蹲在地上翻一只箱子。听见脚步声,妹妹抬眼看我,眼神复杂,说不上来的一种隔阂感。妹妹把箱子大大地打开:爸爸有整整一箱子字画。
父亲喜欢丹青,我们是知道的,却不知他什么时候收藏了这些字画,那些字画的宣纸有点泛黄,是年代久远的颜色。
忽然地,妹妹自语般问:怎么从来没听爸爸说起过这些字画呢?她有些怨气,我听出来了,像父亲故意偏心留给我才不让她知道似的。我讷讷地解释:爸爸也没和我说过。妹妹怏怏看着字画,一声不吭,脸色渐渐阴霾,因为父亲在遗嘱中说得明白,房子和房子里的东西归我。
我有点尴尬,不知怎么解释她才相信,毕竟按照遗嘱画的受益人是我,只好继续收拾书房。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妹妹走了,没跟我打招呼,看着被狠狠带上的门,我的心比被人狠狠抽了一下还难受。
母亲和父亲相继去世,我和妹妹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这一箱子画,像一条鸿沟隔开了我们。我知道妹妹在心里埋怨父亲偏心,也会埋怨我。
我坐在父亲的房子里哭。如果父亲地下有知,他一定宁可把这箱画扔了也不愿我们姐妹因它产生分歧,如果父亲忘记了这箱画,或者是真的偏心,我也会分给妹妹一半,绝对不会独占的。
第二天早晨,我送女儿去学校,刚锁好门,听见里面电话响,担心接了电话女儿会迟到,便没接。上班后,同事告诉我早晨有人打电话找我找疯了,我问是谁,同事说不知道,是个女的,听口气好像很生气。我想可能是妹妹,刚想给她打电话,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开口第一句就是:姐,早晨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我解释了一会儿,她没再说什么,犹犹豫豫着,好像有话不知该怎么说,我知道她想问画的事,我说:是不是关于那些画?
妹妹顿了一下:是的,我觉得爸爸的遗嘱不公平。
都在我意料中。你想怎么处理?
我们平分。妹妹说得干脆,我忍着快要掉下的眼泪说好。我伤心的不是要被分掉一半的画,而是妹妹的迫切。难道一箱子画,抵不过三十多年亲情的信任吗?
我告诉妹妹我要工作了,抽个时间,我们把那箱子画分了。听我要扣电话,妹妹急切地说:姐姐,我们请字画鉴定专家鉴定一下那些画的价值吧。不然,我们不懂也分不公平,还有,在分那些字画前,最好把那只箱子封上。
妹妹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好像担心被打断后便失去继续说下去的勇气。我边听边感受着心里的温度渐渐凉下去,好吧,你愿意怎么做都可以。扣了电话,我的眼泪哗啦哗啦地掉下来。
中午,妹妹在写字楼下打电话,约我去父亲的房子贴封条。封条是妹妹用电脑打出来的,上面签着她的名字按着她的指印,也给我留出来一块空白,让我签名按指印。看她忙得一丝不苟,三十多年来,我第一次感觉她那么陌生,甚至不如一位普通街坊熟悉亲切,因为我们曾经相亲相爱到没有缝隙。来到这个世界时,父母就送给我们一份最好的礼物:我们是亲人,用来相互关爱。所以,我们之间,从不在心上设防,伤害却突然间就来了,像一颗蛀牙,隐忍得让我痛彻心肺。
回公司的路上,我一直在哭,那条蛀虫在一刻不停地啃噬着我们的亲情。之后的几天很平静,妹妹偶尔给我打电话,跟我说找字画鉴定专家的事,其他都不提,好像我们的关系就靠这箱子字画来维系了。
周五晚上,妹妹说她已经联系到字画鉴定专家吴先生,我们明天一起把画送过去。把字画抬到吴先生的工作室时,我真的希望这箱字画根本不曾存在过,我们多年的亲情,从发现它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毁掉,它无情地掀开了人性中自私的一面:我们的亲情不过是建在沙滩上的一栋华美大厦,正在利益分配的冲刷下摇摇欲坠。
那些泛黄的画摆满了工作台,整整一个上午过去了,吴先生放下放大镜和手里的参照资料,告诉我们把画收起来。妹妹小心地问:能不能麻烦您大体说说每张字画的市场价值?吴先生喝了一口茶水,笑着说:这些字画是临摹赝品,没有市场价值,不过,挂在客厅里做装饰倒不错。
我的心,莫名其妙地松弛下来,好像终于澄清了父亲没有偏心,也澄清了自己并没和父亲事先商量好瞒着妹妹的事实。
妹妹一张张地翻那些画:怎么可能?我拉了拉她的手,说我们走吧。抬着字画回父亲的房子,妹妹的脸很红,有点惭愧的样子。在父亲的书房,我把字画分成平均的两份,给妹妹一份,她不要,我塞到她怀里,然后告诉她:这是父亲留给我们的礼物,他留给我们的爱都是一样的,留着做纪念吧。
妹妹跟我说对不起时声音很小,我们拉着手,坐在父亲的房间里掉眼泪。我想,我们哭,跟知道这些字画值不值钱没关系,更大的伤心是:我们都看见了那颗生长在彼此心中的蛀牙,它伤害了我们多年相亲相爱的感情,而我们,不知怎样才能拔掉它。
我们都没再提起那些不快的往事,我们还有漫长的人生,可以相互扶持相互关爱,那颗蛀牙,总会被亲情软化,然后,被岁月掩埋。
因为,我们拥有世间最好的礼物:我们是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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