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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听悦耳的男高音儿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动听悦耳的男高音儿,欢迎阅读与收藏。

岁月无情快如梭,在几十年前,当你看到身着布衣的手艺人走街串巷,用自己的本嗓高歌,你会因欣赏他的手艺,而更欣赏他的嗓音。他们的歌声纯正,常带有或浓或淡的地方口音儿,魅力无穷。

高歌之声阵阵,传递出了他质朴、真诚和谐之声,在他的周边久久回荡,那仅有的区区几个字的歌词,声声入耳,市民百听不厌更不烦

印象很深,这已是过去已久年代的事情了:百姓们居家过日子,家家都有菜刀的,剁肉切菜次数多了,自然就钝了,不锋利了,切肉连刀,干活的家伙不好使了,咋办?

买把新的?!

在那个年代,谁都舍不得买,觉得太贵了不值得,最佳的选择是:磨一磨!

自己磨?不成,这是技术活儿,听老一辈人说了,磨不好刀会哑!也就是给磨的不中用了,那么,它切不动肉了,岂不成了一个摆设,中看不中用,就犹如一个废物了,那时家家收入不高,过日子花销都要精于算计才成。刀不快不锋利时,也舍不得用于砍烧火用的柴火呢,让它一边呆着去,那还得给它找个落脚的地方,搁哪儿还都不安全呢,再说,在那个年代家家是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半花的,家里绝不容许有一件若能修修补补,能反复再用的东西让其靠边稍息的。

因此,在当时,专业师傅走街串巷可以帮到你,修什么的都有,诸如修锅焊盆的,缝缝补补的,旱伞、雨伞、钢笔,等等,凡是能修能补能继续用的过日子的大大小小的家什都有人为你修

他们凭借从小和师傅学来的本领,靠为百姓服务虽然仅有微利可赚,但养家糊口还是可以做到的。

今举一个磨剪子锵菜刀这个技术活计儿。一把钝刀,只要交给了他,他会坐在磨刀长凳上,先把其拿在手上,用两只眼睛仔细瞧、认真看,这好比医生在把脉、瞧病灶。之后,开始动手开始治,他的面前有磨刀石,凳子边上还挂个小水罐,里边有半罐水,还有一把长刷子,立在水罐里。

磨刀前,要拿起长刷子蘸上水罐里的水,向磨刀石上涂足了水,据说是免得干磨刀发热,那样干磨会把刀磨废喽。这个有点专业,不操作也弄不懂,不必细求追根究底也罢了。

他知道这把刀该怎么用力磨,哪个位置是要用力磨,只有他专业,只有他会弄。

你只要在旁边站着瞧就成,你可以是一个看热闹的,可以和他聊天,问他活儿多不?问他打哪儿来?他都会象你家的邻居一样,慢慢道来。说说话儿,聊聊天,你和他还都不寂寞了,你也不觉闲着无聊了,也会觉得他干的又快又麻利了。

那时,磨刀师傅走到哪儿,只要听到他拉着长音唱出的一连串重复的:磨剪子嘞锵菜刀的广而告知的熟悉声音后,定有客户应声而动,从家里走出来,手里拎着一把待磨的菜刀或一把剪子,直奔他而来

就这样,他比演员入戏还要快,只见他迅速进入角色,每每都是这样。

他们的衣着从不讲究,一身旧衣服穿在身,还有一条蓝布或黑布围裙系在胸前,长至大腿根以上或以下,围裙长短取决于他媳妇手中的布块大小,尽量不浪费材料才行。目的只有一个,那身衣服别丢脏,别坏的太快,不更换可省一笔小小的支出,省一笔是一笔,围裙的作用可不小,真能使他的工作服长寿。

干这行靠的是实打实的手艺,每每听到他们的高歌,人们在家里都能分辨得清是出自哪位师傅之口,人们喜欢记住曾经为自己做事做的最棒的人。

为了能有回头客,为了混好手艺这碗饭,打小学艺时,都是认真听师傅的言传身教、反复的练手艺,为的是能成年后找到如意媳妇,娶妻了又生子了,人生就没了最大的憾事。心有了依托的港湾,以后,尽管努力干好本职工作就是了,不求最富,也绝不会最穷,有钱买米,有饭吃、有衣穿,还有何所求?

知足!

多年前,这些人在街头巷尾,走街串巷,很活跃!颇受人待见,都是熟悉的、可爱的面孔,每每见到,大家都亲如邻里,有人把要磨的刀哇、剪子呀,直接放到他身边,时而赶巧,都想磨刀磨剪子时,街坊邻里都熟络,张家李家的都认识,用实物排队挺便利,人呢,干脆回家干活儿或歇着去了。主人不在,主人不陪在实物旁边,为师的也从不含糊,仍然是该怎么磨还是怎么磨,绝不耍滑动歪脑筋。

只见他仔细瞧认真磨,直到他自己满意才作罢,再来下一把刀或剪子,继续认真干

磨磨锵锵,跟新的一样好用,磨剪子嘞锵菜刀!声声入耳,在街头巷尾回荡。

干这活儿,在过去的几十年里,能把一个手艺人养活,也能把一家子老小养活喽

现如今,改革开放四十年了,靠这个行当吃饭早已不好使了。

社会在发展,技术在进步。现如今,钢口好的快刀、削铁如泥的刀、快剪子,好剪子,都早已步上了网购的大舞台,任全民登陆:随意、尽情、自由选得个嗨翻天!全国人民都已认准、认可了这种现代购物方式。价格不贵,质量却杠杠的!就因为都很扛用,用上三年五载,七年八载的不磨也照旧好用。

经济腾飞了,已好久都听不到那些走街串巷的磨剪子嘞锵菜刀动听悦耳的男高音儿在耳畔回响了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芽儿


“从前,有个小女孩,她有一个毛病,每天早上一旦被吵醒,就会又哭又闹,那个时候,她的母后很凶,会不停骂她,但是她的父皇会一直抱着她,哄她睡觉。”

芽儿说着,吐出一口烟圈,旁边那个男人,拨弄着她的头发,两只修长的大手熟练的在她身上滑来滑去,像抚摸一件艺术品。

“但是,她和父皇一年也见不到几面,父皇不在的时候,没有人会哄她,任凭她哭闹,渐渐地,她就改掉了发起床气的毛病”

“再后来呢”

“后来,她就长大了,遇到了一个王子”

“再后来,她和王子就分开了”

男人灵活的右手顺势解开她的内衣,一头扎进了她的胸前。

“我爱你,我的公主”

凌晨三点的上海,狭小的出租房里,只有黑夜,和黑夜的喘息声。

高琛,你有没有发现,我说的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身边男人沉沉睡去,芽儿轻轻搂住他的后背。

“芽儿,到你上了”

芽儿带上面具,顺手提过吉他,走上醉意朦胧的吧台,红颜酒吧里两类男人居多,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和稚气未脱的大学生,在迷离的灯光下,芽儿觉得,这两类人,其实没有差别。

大概脱下衣服以后,高琛觉得她和其他女人也没有差别。

胃里一阵作呕,差点没能把一首歌唱完。

夜色渐浓,和她一起表演的姐妹,各自有了各自的工作。芽儿和她们不同,她们是表演,芽儿是唱歌。表演需要调动你的四肢,胸部和屁股,而唱歌只要一把吉他。

眉清目秀的她,十八岁就在红颜驻唱,却只有唱歌这一个工作,以至于当她在高琛身下流着眼泪说疼的时候,高琛讶异的眼神像在看一只从马戏团跑出来的棕熊。

那天晚上,是她认识高琛的第一天晚上。

她来上海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就连坐火车也是逃的票。她对老板红姐说想唱歌,红姐是个不到五十岁风韵犹存的女人,缓缓吐了她一脸烟,于是她就被留下了。

很多人眼里的上海,是梦想,富贵和繁华。对于芽儿来说,却只是郑泽宇。

北京的小胡同,糖葫芦和郑泽宇就是芽儿的童年,还有当当的自行车铃响和晚饭时间准时响起的芽儿妈的谩骂,那是因为她从早到晚都跟着宇哥哥,从来不记得回家吃饭。

那时候,宇哥哥说,长大后要娶芽儿;

宇哥哥说,要和芽儿一起上大学。

破旧的出租房内只有一台老旧的破电风扇,窗户已经摇摇欲坠,所以芽儿也不敢去动他,床是高琛送的,原来的床已经塌下来一块,被子上有细碎的花纹,芽儿总把被子洗得干干净净,高琛说,有一股奶香味。

高琛说,每次到芽儿这里来,总是觉得很安心,那时候,芽儿摸着他的头发,听他絮叨工作上无聊的事,而后高琛在她全身留下一个个深情的吻,每一个吻,都像一个庄重的承诺。

“芽儿,我爱你”每次他都会这样说。

芽儿想起高琛隽秀的字,在热血沸腾的红颜酒吧,他的小纸条写着唱得真美。

有人要她陪酒,有人要她摘下面具,那是他第一次听到一个男人说,你唱得真好。

“芽儿,你原来叫什么名字”

“芽儿”

“芽儿你为什么要来上海”

“没地方可去”

“怎么没地方可去”

“房子被姑姑拿走了”

“芽儿,你父母呢”

“妈妈走了,爸爸死了”

“芽儿你真会说故事”

“高琛,那个公主的故事,是个悲剧”

春入夏的时候,芽儿的胃就会很难受,几天几天的吃不下东西,当初为了练酒量练出来了胃病,却还是沾酒就醉。

这几天更是难受,早起的时候,胃里面就是翻山倒海。

白天的时候,无所事事的芽儿,就在偌大的上海到处走走。

X大的樱花开了,不知不觉,芽儿又走来这里。

几个月前来到这里的时候,是深秋,校园的林荫道上布满了落叶,风一吹,飒飒的响,脚踩上去,吱呀吱呀的声音很好听。

郑泽宇和他手心里的奶茶和身边一袭长发的女孩就这样撞入了她的视野。他们走过小道,又旁若无人的离开。

那天,芽儿想和宇哥哥说分手,却发现,其实谁也没有承认曾和对方在一起。他们就这样自热而然而又不负责任的走了许多年。

而他说要娶芽儿的话,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之后,她就遇到了高琛。

“上周忙着开我儿子的家长会,没有来,芽儿你有没有想我”

“可以给我看看照片吗”

“嗯?”

“你儿子”

高琛的手机里,都是他儿子的照片,照片里的小男孩,圆嘟嘟的,眉眼之间,有着和他一样的冷峻和严肃。

“高琛”

“嗯?”

“我要走了”

“高琛”

“芽儿?”

“我的真名叫芽儿”

高琛,离开的时候,关于你,我一无所知。

来的时候,我一无所有,走的时候,还有一个孩子,等孩子长大了,眉眼之间,一定也是和你一样的冷峻。

三儿的新房


三儿的新房终于盖好了,两泼水的砖瓦房,在老家,屋顶中间高,两边低的房子叫做两泼水的房子,大概是因为下雨的时候,房顶两边都可以流水,所以叫这个名,只有一边可以流水的叫一泼水。

新房装修好的这天,三儿提了几扎啤酒,叫一块玩大的伙伴给他暖房,也就是找一帮朋友在新房子里吃吃饭、坐一坐,给新房子增加一点人气,老传统了。新房铺上了木地板,也吊了房顶,灯是三儿爹到县城特意买的,装修楼房用的那种吸顶灯,房子里放着一套新买的组合柜,还有一套仿真皮的沙发,以及一个玻璃茶几,这房子在老家算是很阔气了。三儿娘用臊子炒了三个热菜,又端来一盘油炸的花生米,上面撒了一点白糖,还有一碟子新蒸刚的花卷。菜上齐了,几个人一边吃一边不住的夸三儿娘的手艺。

自从去年底三儿把对象领到家里来,三儿爹娘就开始张罗三儿的新房,备材料、找匠人,一切准备好已经到了农历四月。三儿爹娘只请了一个匠人,抱石头、搬砖、和水泥全是他们两人的活,虽然辛苦,但三儿爹娘心里是高兴的,三儿结完婚也算是了了他俩的一桩心事,自从三儿二十五岁那年,这件心事就恼的三儿爹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现在好了,终于有着落了。三儿大专毕后进了厂,工厂里环境差,加上不好找对象,三儿回到了自己的小城里,兜兜转转干了好几份工作,去年跟同单位的小田谈恋爱了,年前又见过了双方家长,三儿爹娘心里甭提多高兴了,这才张罗新房,准备十月份去亲家家里商量彩礼。

酒喝到浓处,几个人都有点醉了,大呼小叫的划起拳来,三儿爹高兴,也参加了进来,十二点钟,农村人都睡着了,夜显得格外安静,这一晚三儿很高兴,三儿爹娘也很高兴,我们也为三儿高兴。

一直在外面工作,年初回到家里,听母亲念叨着村里的事,不知不觉说到了三儿的亲事。十月初,三儿跟他爹去了小田家里,三儿还特意给小田包了份一千零一块的红包,寓意千里挑一,商量婚礼的时候,对方提出的条件是,三儿必须在县城买房,彩礼给六万六,嫁过去之后彩礼全部给小两口,他们才同意小田嫁过去,最后两家人不欢而散。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结婚却是两个家庭的事,大概觉得没有父母祝福的婚姻不会幸福吧,小田跟三儿提出了分手,两个人纠缠了一段时间,最终和平分手。三儿爹娘盖房子花掉了一部分积蓄,余下的钱只够三儿的彩礼钱,在县城买房,对于这个家庭确实有点像天方夜谭。

后来经人介绍,三儿跟邻村的一个姑娘结婚了,两人从认识到结婚两个月,刚听到三儿要结婚的消息,我给三儿打了个电话,电话中三儿的语气很平淡,他说跟谁不是一辈子,两个人相处久了也能产生爱情。挂断电话,我的心情很复杂,像三儿这样由于现实的原因,潦草一生婚姻,真的会幸福吗?

哑儿


哑儿是小镇上的一个小乞丐,哑儿和爷爷生活在废弃的城隍庙里,无依无靠。

今年冬天异常的寒冷,但小镇上的灯火却依旧那么旺。废弃的城隍庙里见不到温暖的火光,寒风一阵阵的吹来,哑儿和爷爷已经饿了好几天了,爷爷受了风寒,躺在草堆里。他脸部的皮肤已经干涸,紧紧地贴在骨头上。

哑儿,爷爷怕是撑不住这个冬天了......爷爷放心不下你啊......低低的喘息声从爷爷口中发出。

哑儿静静地望着这个唯一的亲人,眼泪无声的留下来。他知道,再没有食物,爷爷很快就会离他而去。

趁爷爷睡下,哑儿静静地走出城隍庙。街上人来人往,红红火火的气息让哑儿心中感到一丝落寞,仿佛自己的寒酸与其格格不入。

远处的包子铺传来香喷喷的味道,哑儿肚子开始咕咕的响。哑儿跑到街边的小河边将手洗干净,又跑到包子铺前,静静地看着卖包子的中年人。

中年人注意到哑儿的目光,看向了他,笑着说:孩子,饿了吗?

哑儿狠狠的点头,中年人笑着递给他一个包子,拿去吧。哑儿看了看他,却迟迟不接住包子,怎么了,孩子?中年人疑惑,只见哑儿打开口袋,示意自己没有钱。

中年人笑笑,孩子不要钱,当大叔送你的。哑儿猛然抬头,稍稍愣了几秒钟,眼泪便猛然流出,很想张口说谢谢,却无奈没声,只有努力做着口型。中年人笑了,快回家吧。哑儿重重鞠一躬,便往城隍庙跑去。

没人知道,这时候的哑儿心里是多么开心,仿佛冬日的寒冷变得开始温暖,哑儿嘴角挂着最温暖的微笑。

匆忙的步伐让哑儿忘记看路,一声闷响便撞在了别人身上。

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撞本少爷!少年一阵怒骂,重重的推开身上的的障碍物。

哑儿被推在地上,手中的包子也滚入雪地。一阵惊慌,便扑过去,抓住那滚动的包子。哈哈哈哈,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原来是哑巴乞丐啊!少年的嘲笑响彻雪地。

怎么,今天老乞丐没和你一起?这么多天没吃饭,怕是熬不过,死了吧!哈哈哈 !少年的声音狠狠的刺痛了哑儿的心,哑儿顿时便扑过去,将少年扑倒在雪地。

妈的,臭乞丐,居然敢推本少爷,我非打死你不可!说罢,便和一起的男生将哑儿围起来痛打了一顿。鲜血从哑儿口中喷出,染红了白色的雪地。

哟,手里居然有个包子,不知道又是偷了谁的东西!少年强制夺过包子,哑儿立刻便紧紧拽着少年的衣服,眼里含着泪水,似在恳求。呸,敢拉本少爷的衣服,我非让你好看!说着少年将包子扔在雪地里,用脚狠狠的踩。我让你吃,让你吃!哼!

哑儿看着雪地里的包子,眼泪涌出,哭泣的声音从喉咙中发出。少年的笑声将哑儿狠狠的打入冰冷的境地。远处的我呆在原地,不敢靠前,因为我惹不起这个霸王,只能默默看着这一切,心中有一根针慢慢的刺入我的心,让我窒息......

儿子你在这里啊!快快和我回去,你爹和你大姑父都等着你吃年夜饭呢!一位中年妇女从远处跑来。

好的,娘!少年回了一句,这次先放过你,下次......哼!少年便走向那位妇女。

呀!怎么有血?儿子你没事吧?妇女将少年抱在怀里反复看了一遍。娘,我没事。少年笑着,那......妇女疑惑的看着少年,不多是教训了一个不知好歹的臭乞丐!

妇女呼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娘还以为谁打你了呢!臭乞丐你就不要理他,打他也不怕脏了你的手啊。妇女瞥了一眼哑儿,少年乖顺的回答道好的,娘。我们走吧!说罢,朝哑儿做了一个鬼脸,拍拍屁股便走了。

雪地里,哑儿慢慢爬起来,拖着受伤的身子走向了风雪深处。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我的眼睛,心里想着,什么时候我竟如此冷漠无情了......

一路上风雪渐渐侵蚀着哑儿的心,但那颗心并未寒冷,想着爷爷还等着自己,哑儿便觉得那颗心脏正炙热的跳动着,有了牵挂,再多的苦也不算什么。

推开城隍庙的门,哑儿有些高兴,急急地便奔向爷爷身旁。

哑儿轻轻推着爷爷,但爷爷并没有反应,哑儿有些着急又推了两下,爷爷人没有反应。哑儿抖着手探了探爷爷的鼻息,那里很冷,很冰......爷爷,已经离开有些时间了。

哑儿仿佛听见有东西破碎,一点点碎掉。那时哑儿的心,渐渐寒冷,渐渐坠入冰渊。顿时,哑儿失声痛哭,那久久不曾有的声音回来了,但却是以这种形式。冰凉的泪水划入哑儿的心,现在的他到底是该笑,还是该哭,他不知道,只觉得心很痛很痛......

堂上已破旧的城隍爷,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嘴角是浅浅的笑,不知是凄然还是高兴。

午夜来临,新年的爆竹声掩盖了这一切的凄凉。人们享受在新的一年的来临,家家欢笑声连绵不断。

开春后,没人再见过那个哑巴乞丐,也没有人还记得他,只是城南的包子铺老板说,不久前见到那孩子远远地在树丛中看着他,并且深深鞠了一躬便跑掉了。老板说本来想拦着他,看他瘦的只有骨头了,结果......唉......

那之后,便再无哑儿的消息。偶然一次,我去了那破烂的城隍庙,在堂内留着一些干枯的草,几个破碎的碗,和一个发黑的成沙的包子。我记得,那是那时候的馒头......这一幕幕深深地刺痛了我,眼泪顿时喷涌而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罪恶感,它将一直伴随着我,一直一直......

我想,若我再见到哑儿,我会向他道歉,让他原谅我的冷漠,或许这样,负罪感就没那么强了。只是不知他现在在哪里......

他或许已经死了,或许在哪里好好地活着......

三儿


小三。

这个外号不好听,但我还是朝她笑了笑,默许她的任性。

初三的外号,从出现的那刻我就厌烦。上了高中以为能摆脱,但见到她的那一刻,只是见到她名字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外号还要继续跟随着我。

果不其然,她的一声招呼,同学的憋笑与私语让我有些恼怒。

嗯。鼻腔出来的怒火被她接下来的动作熄灭。

她摸了摸我的头。

别动。向来冷漠对人的我有个缺点,容易脸红。怒火烧到了脸上,火辣辣的。

脸红了。她笑起来与半年前很像,话也很像。

别叫我小三。我希望喝水能缓解我红透的脸与烧坏的脑子,但效果不好,依旧红的烫手。

小三.......一如既往无视我的反抗,拖长音又叫了一句。

我没搭理她,摆弄着桌上的纸笔。她好像发现了我的恼羞成怒,放下了一块凤梨酥,徐福记的,然后走回了她的位置。

我手忙脚乱的把那块凤梨酥丢进桌里,低头填着书上的ABC。

她好像哭了。同桌知道我和她之前就是同学,特意戳了戳我。

我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了眼,又低下头来看起手里的书。

同桌耸了耸肩,没再说话。

她哭我还能不知道吗?从她低下头趴着桌上的那一刻,我的书再也没有翻过页。

我撕了页纸,见同桌没注意,写了句话,揉成一团想传过去。

犹豫到下课,汗浸湿的纸团在手里潮潮的, 我握紧拳头,从她身边走过。

晚自习结束回到家,我拉开抽屉把纸团塞到了最角落,关紧抽屉。

又分手了啊......不管了,那几个同学应该很会安慰人的,没我也没什么关系吧。

这一天我睡的比以往要晚些。

别这样啦我的脸又红了,午休时间我只能轻声抱怨。

她没有说话,只是更紧的攥着我的衣服。隐约听见轻笑。

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在午休的时候总爱跑到我身后的座位睡觉,一只手还不安分的攥着我后背的衣服。问她为什么,她说这样睡的安心。

老师会来的,看见了我们就说不清了。

你这样睡手会酸的。

你不是有点洁癖吗,睡别人桌子上不难受吗?

我的话她从来当作耳边风。我回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我叹了口气,把凳子往后挪了挪。我没敢睡,看着书偶尔瞄向窗外,怕班主任的神出鬼没,偶尔来了,我伸手将我衣服从她手中扣出,等班主任走了,她伸手一通乱摸,我只好迅速的抓着她的手放在我背后。

她碰到我后背的触电感每每都烧红了我的脸。

第一次后,除却生病,冬天我也会在父母的不理解下固执的到学校午休。

中午上学就像放假一样兴奋的我就像个傻子。

当她的唇印在我脸上时,其他的一切我都不记得了。

晚自习,放着电影,大伙都很开心,她突然坐到我身后,我回头......

很软,其他的都忘了......

还记起来一件事,那一天开始,我爱上了她。

那一晚没有改变什么,我们还是朋友,做了六年的要好朋友,只是朋友。

你有我呢,我一直在。

纸团在最近收拾的时候掉了出来,我看了眼上面我的字,字一如既往的丑,我一如既往的陪在她身边。

问我爱了多久才放下?

我想吃凤梨酥了。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27283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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