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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笔记(三)

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故乡笔记(三),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老村住着特别的一家,每次回乡都要去看看,他家全村唯一大门朝北的人家,门前是一条窄得只容一个人行走的弯曲小道,两边种植着各种带架子的蔬菜,以及高高矮矮杂草,他家就在草和菜地的尽头,四周高大的树木,把这一家映衬得更加低矮而破旧。

说是一家,其实里面住着两个未曾婚取的老人,老大和老三,老大叫伯杨,老三叫伯柏,老二伯槐已搬出老宅,他们都和我同辈。

本来他家前后三进,土改时把他的前两进收归公有,分给了村里其他人家,他家便没有了出路,先是把门开在东面,后来东面人家房屋改建,又没了出路,于是又把门改到北面,其中最主要原因,就是他家成份不好,是村里唯一的地主。

听父亲说,他家祖上很能忙,家里的土地越来越多,村上好几位解放后被定为贫下中农的家庭,都曾在他家打过长工或者短工。我一直好奇地主的生活,曾经问他们的父亲,地主五大身材,四方脸,他对我说:好像也没过什么好日子,记忆最深的是过时过节吃红烧肉,平时最好的是小面疙瘩,或者摊个烧饼,油是蛮多的,家里锅上油亮油亮的,那时已经算最好了。我不知道他是否说的真话,就跑去问曾在他家打长工的同学父亲,同学父亲说,那时在他家打工只能吃个饱肚子,不拿工钱,就是帮他干活,偶尔也能吃次肉,过年时给点粮。

解放的时候,他家有上百亩土地,理所当然被定为地主,一到批斗游行,就把地主拎出来,戴着白纸糊成的尖帽,前后三村游行。我那时小,跟在游行队伍后面,一面走,一面喊:打倒地主!打倒地主!

有一次游行的队伍突然散了,我不知回家的路,被邻村的人家收留,直到母亲找到那家,那时我正在人家家里吃着菜稀饭。

文革后,成份论逐渐平息,地主也和我们一样开始种田挣工分,一样忍受着年年发生的春荒,那时,地主经过端个粥碗到我家,政治不敢谈,和我叔叔每天胡吹海聊三国水浒,吹刘备孔明宋江。夏季纳凉,又把这个场景搬到晒场,大半个村的人聚集在月光下,听地主和我叔说三国水浒,直到很晚才散去。

地主家三间房,三个儿子,不够住,又在院子里搭了一间厢房,老二老三就睡在厢房。

日月如梭,很快三个儿子都长大,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可那时谁愿意嫁到地主家?尽管老大个儿高长相正,但没有人做媒,没有女孩子肯嫁,一晃就过了结婚的年龄。

老二在三弟兄中最精明,尽管只勉强上到小学毕业,但人活络,跟人出去学手艺,经过师父徒弟的父亲的亲戚介绍,找到一个富农成份家的女孩,地主家终于有了一个媳妇。老三比较木纳,为人过于憨厚,也找不到肯嫁的女孩,就这样,地主夫妇俩先后死了,老二因为成家,有了自己的儿女,搬到新村,重新建了房。老宅,只剩下老大和老三。

年轻的时候,老大也挺能吃苦,帮助父母挣工分过活,由于成份不好,从不敢在人面前说三道四,争长论短,只知道埋头干活,逐渐养成内向的性格。父母过逝后,他又帮助老二建房取媳妇,后来房子旧了,又要翻新,钱不够,伯杨和伯柏就把俩人所有的积蓄七万元一起支持了老二。

这话是村里传的,在和伯杨聊天的时候,我谈到这事。已经满嘴只剩下一个牙桩的伯杨,用他早已瘪了嘴唇告诉我:说是借,哪像借呀,就是硬要。我家这个老二有点太没良心,父母过逝,什么都没留下,就是这三间房子,以前一下雨,就汪水,实在无法住,我们找人,把地基往上提了几十公分,他就认定我们有钱,盖房子时来要,怎么办呢,不给他不行,我们就把所有积蓄一起给他了,他到现在,提都不提,连一句话都没有。

过去讲成份,你们不好找对象,后来也不提成份论了,你们为何不找一个人呢?我问道。

也找过,人家不肯嫁。有一个还是离过婚的,也不同意。后来想想,算了,就一个人过过吧。

老三也这是这样吗?

老三一开始在家,也是老实巴交,没人肯谈。后来外出打工,也曾结识一个女的,但人太老实,光知道干活,不懂谈对象,被人家骗了一年的工钱,心也冷了。后来,再有人给他介绍,他都推了。

平时,你们俩就住在一起?

他住东间,我住西间。他带我看看他俩的房间,除了几破木箱,一张桌子,几张板凳,最值钱的恐怕就是那台老旧的电视机了。

你平时在家一般都干什么?

年轻时种地,现在老了,地也种不了,现在是村里的五保户。平时在家看看电视,在家前屋后忙忙,种点菜,没事就抄成语大会上的那些成语。再闲就看看报纸和古书。

他到房间,拿出厚厚的成语手抄本,非常工整,小楷,清清爽爽,下的工夫了得,令我非常吃惊,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人,老来竟有这等恒心。

五保户的补贴够平时用吗?

伯杨笑得自然而开心:一个月六七百钱,够了,够了。我不抽烟,不喝酒,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还有点结余呢。都亏共产党,改革开放政策,现在农民也比过去好多了。

伯柏现在外面打工好吗?

还可以。伯杨若有所思对我说:最近闹了点不愉快。

他的身体在板凳上来回转了几下,又继续说道:老二就像村上人说的,有点太心黑,太说不过去。

他儿子要结婚买车,差钱,又找我们来要。我们俩个都可怜死了。那天,我不在家,他竟然用钥匙把门打开,到我房间里翻,翻得一塌糊涂,把我的存折全都翻了出来。

查我到底有多少钱。平时,老三有钱寄回来,都是我帮他管着,两个人的钱放在一起。

后来老二要到了吗?

没有,我把有钱的那本放在老三这边的箱子里,用销把箱子锁了,他不晓得。真有点太寒心了。

老三也快七十了,在外面工地上卖苦力,我听人家说,舍不得吃舍不得喝,挣几个寒钱也真是太不容易了。把我们钱都掏空了,我们怎么过呀?

你们都七八十岁了,确实该留点养老钱啊。我说道。

是的。我们俩省吃俭用,就是害怕老来生灾害病,你有钱还好点,一点钱都没有,哪个来给你送终。他用空荡荡的眼神看着天井外。

院里的院墙上上了一排小草,在初夏的阳光显得十分的精神,充满生机。院子左边,不知何时栽种的一棵橘子树超过一人高,蓬勃茁壮。只是院前小屋中的那农具和生活用品早已锈迹斑斑,仿佛多年未曾动过。墙外,是另一户人家,残垣断壁,野草丛深,一株野树枝伸围墙探入院内,如果不是坐在他家,看到屋内古旧的板壁,真想不到这里曾经让我们的祖先居住了一百多年。

我家的老宅已枯朽不堪,淹没在杂草和倒塌的院墙之中。

清光绪年间,我们的祖上就在这盖起了房子,一家接一接,现在就像人一样,一代一代老去,慢慢的,一点点,人不见了,村庄最后也全部消失。

我们都曾经在这里生活过,你想想这一生如何?

伯杨指指墙头的野草:我天天看这些草,看着像风景,日复一日,但我晓得,秋风一吹,他们就枯萎了。

人生经不起一场秋风。伯杨在迷惘中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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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如何是好啊?难道没其它办法了吗!难道我王欣真的要死在那个女鬼手里?反应过来后我带着哭腔问老爷子。老爷子叹了口气说:唉!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心浮气躁。其实办法还是有的,不过有一定的危险性。我一听乐了,心想:富贵险中求!我将来还要考清华,进北大,中状元,做驸马呢!只要有办法总得一博,不然前半生不是瞎忙活了。就破涕为笑地说:不管有多危险,我都愿意一试。老爷子也心平气和起来说:嗯,年轻人敢于挑战,还不错!我的办法就是让你去阴间和那鬼谈判,这次就看你的了,你们之间究竟要怎么解决那是你们的事!我只能负责送你过去,接你回来!不过这次你要听清楚了,你只有一柱香的时间,如果这支安魂香燃完你还不回来,那你就回不来了,我也没办法救你!切记!切记说完老爷子伸手从袖口里抽出一支香交给了我。外表很普通的一支香,只是比我想象的短了许多!不过此时此刻,此种场合我没心思深入研究关于这支香的问题!要到阴间走一遭,和鬼谈判,正面面对我的敌人,我还是很害怕,很激动,很犹豫的,去还是不去?不去的话我之前说的话都是扯淡,去的话我该怎样面对那个鬼?她会对我提出怎样的要求?我该问她些什么?她是谁?会不会很吓人?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到了阴间我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回不来?太多的问题困惑着我,我想无论如何我是非常有必要闯这一趟鬼门关去和她谈判的。于是便点头表示决定好了。老爷子看我准备妥当就又重复交待:记住,安魂香燃完之前一定要回来。我点头嗯了一声。就在老爷子的指导下坐到了一张太师椅上,老爷子又用一块黑布蒙在我脸上,点燃了安魂香,并且开始念起咒语:天上天,九九八十一层离恨天,弟子借行老君令,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地下地,二九十八阴府地,人间有客到地府,牛头马面莫阻拦咪哩唧,唧歪唧,唧唧歪歪唧这大概是梵文听不懂也听不出有什么名堂!不过也很奇特,浓烈的安魂香味加上老爷子唧哩呱啦的的咒语音调,让人昏昏欲睡。我眼前的黑布,也越来越飘渺,终于随着意识的消失又清醒化做了另一番景象:无限的青绿色,起伏的小丘,暗淡的柏油路,前后都深展在茫茫青野之中,望不到起点,也望不到尽头。静悄悄地我一个人默默走着,绕过一个小丘,一个女子背对着我默默地站在那,灰色带着白色斑点的连衣裙,勾勒出妙漫的姿态。她就是那个鬼了,看背影还是蛮诱惑的,不知道尊容如何?我心里这样想着。总有预感,等一下她转过头不是我大惊失色,就是她花容失色!我们俩总有一个会被对方雷到的。做好准备我后退三步吹了一声流氓口哨。小样,给哥装深沉。她居然对我嘹亮的口哨声无动于衷。看来哥得靠近她。于是我鬼鬼祟祟地走上前,脸上故意挂满怒色,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这是因为哥深黯兵法之理论,所谓高手过招,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如果我在气势上不能震住对方,那么接下来谈判可能会很被动。然后畏畏缩缩地伸手去拍那女子的肩膀:你滴花姑娘滴呦系没等我说完那女子猛然转过头,注意,仅仅是头转了过来啊!身子没动,一百八十度旋转。这动作也许不算变态,有少数人也可以做到。不过我想:青面獠牙,双眼突出眼眶,舌头伸出三尺来长,应该不是人可以做的到的。所以我理所当然地双腿一软就要晕倒。那女子一把拉住我笑着说:给你开个玩笑而已,不至于要晕倒吧!我带着哭腔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一定帮你完成。那女子说:拜托,你看着我行吗?难道我有那么丑吗?我闭着眼睛哭兮兮地说:您不是太丑,只是丑的太吓人了。不是!不是!您不丑,您貌若天仙!是我不好,是我不懂得欣赏而已!求您放过我吧!那女子笑呵呵地说:你看我一眼嘛!看我我忙打断她说:不要啦!像我这样低俗的人,没修养,没内涵,没品味,没你给我睁开眼。那女子厉声说道。听此一吼,我吓的一哆嗦,小心肝怦怦都碎了。我是被逼的,没办法只好眯开眼睛:美女耶!一张清秀的脸摆在眼前,虽说不是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倒也有几分韵味。随即我睁大了眼睛,随即我又眯上了眼睛,不过这个眯是色眯眯的眯。我说:咦!你怎么她说:不是给你说了吗?给你开个玩笑。我抚摸着胸口长吁一口气说:哦!接着说:那你。那女子说:你不要问我是谁!我又哦接着说:那我那女子又说: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我又哦又接着说:可是那女子又说:在这茫茫人海之中我们能够相遇,算不算一种缘分呢?不如我们闭上眼睛,猜一下彼此是怎样的人,有怎样的爱好我擦我终于按捺不住愤然打断她的话说道:你有病啊!我是来办正事的,我正人君子,少来勾引我,说,我们无怨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我?让我吃药、打针都治不好地头痛?你受谁指示的?不许想,快回答我那女鬼也正色道:我没有受谁指示,是你拿了我的东西,我才跟着你的。我惊讶异常地仔细看了看那女鬼面孔,有点似曾相识,又十分陌生,于是说:我拿了你的东西?我们很熟吗?不认识你啊!女鬼鄙夷地看着我说:别装酸了,就是那本笔记我不屑地说:小弟一生收藏笔记本无数,不知你说的是那本?女鬼继续鄙夷:还装啊?就是那个绿色封皮的那个。我心中一惊:脑海里闪现出静逸轩神秘的老婆婆,绿色的笔记本。青儿,阿福一切都清晰起来。我:你就是青儿吧?和我之前的想像完全不同,老婆婆说你性格内向,温柔恬静,我怎么看你就一个泼妇,蛮不讲理的泼妇,那本笔记本我是从老婆婆那买的,通过正当渠道得来的,即合法,也合理!拜托你不要在胡搅蛮缠了!女鬼瞪了我一眼:什么老婆婆,那是我姐姐。我啊地一声又吃惊不小,心想:看来鬼真的可以青春常驻啊!从面容上看她也只是十七八九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是将近七十的人。我说:那好吧!我就不明白你不去找杀你的人报仇,而我就拿你个破本子你就这样对我?女鬼说:没办法,谁让你八字轻容易上身呢?什么?我更大吃一惊:我八字轻?这个回头得找个算命的算算,看看有究竟有多轻,有没有补救的办法。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有些生气地说:这么说来就是我好欺负了?女鬼点点头说:对头。我自认倒霉地说:那我把书还你就是了,以后大家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女鬼满脸狡黠地说:那怎么行,书是小事,你喜欢我就送你了,我主要是要你帮我做一件事。邪恶啊!阴险啊!卑鄙啊!我心中不断呐喊着嘴上却说:什么什么事你说?只要无关乎杀人放火,作奸犯科大逆不道的违法事,咱都可以考虑帮你。谁让咱是好人呢?心肠好,脾气好,性格好,人品行了,你还有完没完?女鬼打断我发自内心的自我评价。接着说道:以你的能力也帮不上什么大忙,我就要你找到阿福帮我问一下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这话我不乐意听了:什么叫以我的能力帮不了大忙?看来不证明一下我的实力你对我的智力十分质疑了!女鬼瞪大眼睛看着我连连点头说:嗯,嗯,不是质疑,是十分质疑。我有点生气地回驳道:我就不明白了,你现在是鬼,又可以穿墙,又可以上身,还神出鬼没,鬼鬼祟祟的!这么臭屁,就这点小事还要我代劳。看来也不杂地吗?女鬼被我说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此刻咱心里那个爽啊!就甭提了。突然远处传来摩托车的马达声,由远及近,我转身一看,有俩人影骑着摩托车向这边飙来。心想这又是何方神圣,将要上演那出大戏?再回头看女鬼,已不见踪影

身后传来急促的刹车声,我转身,摩托车上停在与我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一个人长着牛头,一个人长着马脸。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牛头马面了!说真的,他们并不吓人,甚至有些滑稽,滑稽到搞笑!身份证?牛头超我叫嚷着!我陪着笑脸说:木有,学生证可以吗?牛头说:少费话,拿来!我心中庆幸,今天确实带了学生证。就交给了他们。只见牛头对照着我的学生证在笔记本电脑上戳了起来。趁在这档儿,我心中想:难怪现在人都烧现代产品给故人,这阴间还真和人间同步发展啊!牛头冷笑着说:黑户,地府没你的资料,我们现在正式拘捕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将会成为呈堂证供什么跟什么?我急忙给他们解释事情的原由,他们那儿听啊!马面拉长着本来就不短的马脸,拿着勾魂索就往我脖子上带。我边奋力挣扎边大叫说:两位听我说啊!我是牛头打断我的话说:我们现在可以控告你非法越境,暴力拘捕。老实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正在我们扭扯的时候突然一片金光闪现,

在闪烁不定的金光之中隐现出几个七彩斑斓的大字:三界通行证,神鬼人莫欺。下面赫然是太上老君的公印。牛头、马面见此几字先是一怔,然后脸色变的比六月天还快。当然是变的晴朗了,刚才还拉长的马脸现在笑容可掬:哎呀!大哥原来是老君的人啊!出公差啊!老大,怎么不早说,差点误会了。真是唉~这两个混蛋,刚才那给我解释的机会,现在又怪我不早说,我心里把这俩兽面不知道什么心的家伙早骂了一百六十遍,嘴上却说:两位老大我还有急事要办,拜托两位马面赔笑着说:那是那是,小弟们也有公务在身,那就此别过,没事常来玩啊!说完又跨上摩托车一遛烟消失远去。我只好无奈地摇遥头心想:这算什么事呢?女鬼青儿也不知道跑那去了,手里的安魂香也快燃完,事情还没有一丝解决的进展。该怎么办呢?唉~先回阳间再说吧!我低拉着脑袋正在踌躇着是否要回去!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吓我一跳,回头正迎上青儿焦急的面孔。我大吼着:你想吓死我啊!鬼吓人吓死人,听过没,难道做鬼就不能光明正大一点,非要神出鬼没,鬼鬼祟祟还有你刚才跑那去了?青儿不好意思地说:刚才你也看到了,现在地府搞严打,孤魂野鬼也不好混。弄不好什么时候我就可能被抓,那时候我我的心愿可可说着说着她竟抹起泪来。听她这么一说本来我后悔刚才怎么没向牛头、马面举报她,不过一看她那忧伤哀愁的眼泪又于心不忍。是啊!一个女孩子,为了所谓的爱情,糊里糊涂的就死了变成了鬼又不能投胎轮回,整天过着颠沛流离东躲西藏的日子真是难为她了可是话又反过来说,这又能怪谁呢?怪杀她的人无情?还是怪她自己太执着、太笨?还是对啊!还有我,我才冤呢!这几十年前的感情纠纷与我风车不及牛马,毫无关系。却因为我的一个收藏笔记本的爱好,又偏偏收藏到了青儿那满是怨气的笔记本;就把我也扯进了这稀里糊涂的故事里去。这算什么?天意?还是该我倒霉?总之我也只能长叹一声去接受这莫名其妙的天意吧!:唉~别哭了,我答应帮你报仇好吧!告诉我那人是谁?我去报警,如果证据不足,警察不管我就杀了他,然后我也自杀,反正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并不是在安慰青儿,其实我又想到了文锦,其实我想到我也不幸,委屈,悲伤,疲惫,想哭。可是我又不能。

死亡笔记


在冷清的夜里我飞快的奔跑在马路上,与寂静的夜形成鲜明的对比。我无法控制我的情绪,跑着跑着,我累了,跑不动了。我跪在马路上大声哭泣,抱怨着这世界的不满,抱怨着这世界的无情。为什么我会听到这个消息,你不应该打电话给我。

白色的病床上躺着冰冷的你,你对我笑了,我看见了。可是你的笑为什么会那么凄惨,你的笑为什么充满着不舍。你的呼吸不再像以前那样强烈,头发也从小丫头辫子推成了光头。你那秀丽的头发呢,你说过下次我带你到我哥理发店去做头发,染一个很好看的紫红色。但是还有下次吗,你的头发呢。都怪我没有时间去陪你,没有时间去陪你做头发,没有时间陪你逛街。我只想着挣钱,给你买你喜欢的。但是到最后什么也得不到。你笑着对我说。

曾经有多么美好,多么怀念曾经我在你身边的日子,可惜了,以后再也不会有我了,也不会有曾经的场景了。其实我最想要的最喜欢的就是你在我身边让我欺负你,你看看我手机里还有你曾经被我逼拍的照片呢,你看看你曾经多傻,我真不知道以前怎么会选择你,他们几个其中任何一个都比你好,最起码人家还会隔三差五来陪陪我。看看,那个非常梦幻的帆船就是南送的,你呢,你给过我什么,只有冷清的房间,你知道吗?我妈问过你很多很多,我没有去说你的不好,因为我怕失去你,呵呵。现在好呢,你将丢失我了。

你怎么这么无情,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是不是感到惭愧,不用,你不用惭愧。我只是你的过客,不必要。请你走。

我没有留下,我也没有去流泪,没有去解释。因为我在路上已经哭够了,在路上我已经解释过了,向你的灵魂解释。你以前告诉我不要冲动,要知道伪装。但是我现在的伪装你怎么会看不透了。你知道吗?我上班的时候控制的很好,我没有去请假,我没有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只是有点失神而已,我已经做得够好了,因为没人看出我是什么原因。

你知道吗?在工作上我会认真对待,我想过辞职和你一起到你生活的地方,但是我爸怎么办,其实我真的很累,每天被人在背后议论,每天有很多人在关注我,关注我出现漏洞,给我致命一击。我很小心的隐藏自己却还是露出了本性,没办法。但是你如果真的让我走的话我也会舍不得,你也没让我走,因为你知道我在这四年内没有朋友,除了你,你知道我很珍惜这段时间。可是,你让我珍惜这段时间,却丢失了你。

白色的病床上你安静的躺在那儿,我透着玻璃窗看见了你依旧充满苍白的笑容,突然,监视器响了,你妈妈开始慌了,护士,医生慌了。我的心也慌了。你依然是那张苍白的脸挂着苍白的笑容,渐渐的你的那条花臂滑落在我的心里。

3:48分,医生宣布抢救无效。我看着你家人那哀伤的表情,嚎啕的哭泣,让我的心直接碎了。我不能让我的情绪不稳定,你知道我有心脏病,你不会怪我,我知道。因为你那笑容对着我,我没有去哭,我也在笑。这一刻,你是那么的美。你有没有看到你妈妈,有没有看到你的姐姐,有没有看到你的朋友。我不愿再看到这样的情景,我怕我坚持不下去,我转身离开,奔跑在喧闹的医院,逃往寂静的路上。曾经你我隔着数万里,我丢弃我的工作去寻找你的踪迹,但是我在路途中迷了路,最后还是你带我走出迷途,带我从黑暗走向光明。

现在你的离去让我感到不安,我怕我再次会走向黑暗,到时候就怕没有了你我再也走不出来了。不知道我们之间的爱情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的,但是我认为这是我一段最美好的感情,没有之一,只有唯一。5:14分,我选择坚强,去吃了顿早饭,回家洗个澡,准备从今天起忘记你,但是可能吗?也许有可能但需要很久很久,这辈子我后悔了,下辈子我不想在这么过,我很累。同样你很累,但是现在的你已经解脱了,不是吗,可能未来不久我也会解脱,但是请允许陪陪我的家人。

我不会忘记你那条花臂,不会忘记你最后的笑容,不会忘记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不会忘记曾经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不会忘记曾经的曾经。

你的那条花臂是让我引以为豪的,我的同事最近在画纹身,我给他看了你的花臂,我说是你自己画的,他这样说的,我怎么和职业画纹身的比啊。知道吗,那时候我很开心。但是现在呢,你的那条花臂再也没有了生机,没有了动力,在我眼中现在只是一个死物,一个艺术品。

那条花臂,脱落在病床上我永远无法忘记。

青春笔记


生命是一场虚妄,所谓花开,所谓花落,只是一季轮回。在青春的年华里,我在寂寞孤寂的彼岸徘徊;在诗与酒的国度里,我在浅浅的写下翅膀扫过的痕迹;在苍茫宇宙的银河里,我在学一片树叶在时光的逆流上飘荡。一树花开,找不到最好的年华来承载自己;轮回彼岸,找不到更好的船家来摆渡自己;载帆启航,找不到更好的指针来启示自己。一个人,一座城,当孤独成了习惯,灵魂也都不曾相伴,滚滚红尘中,哪里才是归宿,哪里才是停留,求佛告诉我,告诉我如何去寻那高山,如何去寻那禅心,又如何在最美的年华碰见最美的那个人?

我不知道,我不懂,我只想在雨中散步,放飞心困去流浪;我只想摇桨于湖上,看那晚日黄昏的碧波荡漾;我只想倚一把长剑,游历那江湖历尽人间沧桑;我只想坐在那庭前细数落花,微笑的领悟曾经的繁华;我只想抚一韵长琴,在那幽篁深处隐秘其踪;我只想可是想的又太多,能做的又太少,这个世界是我以为变了,而是我从未看透过。林和靖那种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生活,我很羡慕;五柳先生那种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不可追的态度,我很向往;王摩诘的那种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悠然,我很嫉妒。一切跟自己想的不一样,红尘中,花自飘,水自留,哪里觅的相思独惹闲愁?

带着梦想去流浪,不管是天涯还是海角,可是繁华已落,笙箫已歇,一切早已是徒然幻想而已。曾经的梦想,只是在雨中漫步,携一人手,陪君到老;曾经的梦想,只是在风中漂流,任风吹打着面旁,不说言语;曾经的梦想,只是搭一木屋,朝看日出晚看夕阳,闲散诗意,刻彼流年。毕竟是曾经,曾经的只是梦想。现在的事实,只是为了微薄的薪水而点头哈腰;现在的事实,被狂风暴雨吹打的来来去去无所事从;现在的事实,曾经的梦想都被落在风里,找不到了,找不回来了。没有刻骨,没有铭心,有的只是平常寂寞的长亭,残音一曲,待谁人听取?

红尘的彼岸到底是什么,是山,是河,还是一马平川,但是这些好像都不重要了,没有摆渡,终究是渡不了仙。前生的记忆未醒,今生的轮回怎么去渡,花样的年华有的只是一颗虚无的心,踏进佛门的愿,菩提树下没有什么,有的只是一颗满目沧桑的命,不问前世,不问来生,今生或已断了尘缘,追随因果而去了。刹那间,我终究还是不明不白,看不懂,悟不到,理不透,与尘结缘,也是断凡之土吗?只愿来生化作一盏长明信灯,陪伴在佛陀的座前,领悟今生的迷途,解我今生的痴愿,只待来世,不管多少千岁,多少万年。

今生的梦已醒,不管是虚妄还是真实,一切还是要慢慢的过,有些已经不能追寻,因为早已过去,有些追寻未果,因为得失。六月总是一个特殊的月份,高考,毕业,考级,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都发生在这个月。三年前六月,栀子花溢满校园,离别的情绪到处都是,都说要好好保重,常常联系,可惜毕业之后再无联系;二年前六月,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平静的看着离别,此时没有喧嚣,没有煽情,我只是心里默默的忍着苦楚,这一份离别的情绪,只有假装微笑的藏在心里,不离不弃。今年此日,已离开学校,栀子花未见,多少话,多少情,都灭在了心里。

尘外尘,山外山,楼外楼,红尘惹谁休,青山不住流,望楼皆远去,凡尘独座绣。看山的人,看水的人,都已不在,只有那高楼独立万丈红尘,默默静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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