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云:所谓蓝颜知己,就是在老公与情人之下,在其余男性朋友之上的男人。
我此生有幸得一蓝颜,他是我前单位的共事,东北政法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中等身体,四十多岁,清癯的脸上留一长须,江湖人称衬哥。因其一年四季不分寒暑均着一白色衬衣,故而得名。我自幼生性孤僻,不善言词,疲于交际,同性知己也不过寥寥数人,异性更是敬而远之,无一深交,与衬哥却是志趣相投,一见如故,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与衬哥在一同,咱们可以毫无顾虑地挖苦调侃对方而不消担心得罪谁。在谈后来次见面的情形,衬哥说那日见我皮肤炯黑一淡黄衬衫扎于蓝色西裤里,肥胖的腰间深陷一自制皮带,像个民兵排长,土得掉渣。我说那日见你脚穿布鞋裤有补丁胡子大把拿一扫帚当你腌臜工是也,对你根本不屑一顾,而后咱们相视昂首开怀大笑,好不舒服。
与衬哥交来日深,咱们几乎淡忘了彼此的性别。咱们电话问候对方的终场白千篇一概为想你了,却不消担心对方胡思乱想。遭逢不顺时,我会一个电话打从前,噼里啪啦诉说一通,发泄一通,不等对方回一字即已好,酣畅了扫尾挂断电话。衬哥多年二心向佛,淡漠名利,在我抽屉里的条记本上,几乎每本中都有一页被衬哥写上了阿弥陀佛四字。与衬哥在一同,感觉很紧急,很坦淡。我可以大声地谈话放纵地笑,不消顾虑淑女抽象。无聊时,咱们可以不屑于世俗的言论,叫上对方绝不避嫌地在人多的场合或漫步,或品茶,或闲话人生。久而久之,自有类似我与衬哥接洽暗昧之类的谣言传开。我大笑:找你做情人?我哪有那么掉价的水准,贬斥我也!他闻之连连拍板:我也是!我也是!继而咱们再开朗一笑置之。
起初,咱们接踵得到了原单位,却又鬼使神差成了楼上楼下的邻里接洽。新单位里我一人一间办公室,一台电脑,而衬哥却未享遭到憧憬已久的寡居之待遇,于是,他时时大大咧咧来强占我的地盘。困了,他会跑来对我说,你立马跟我消逝,我要小憩顷刻。闲了,他会绝不留情把我从电脑久远提开,坐下,旁若无人,径自享受我的电脑。还嫌便当,最后连我办公室的钥匙也胁迫设施了一把。偶尔,咱们也会关上房门,说一些知心话,比如我被谁骚扰暗恋过谁之类的话,对他也可大说特说。想起短信杀鹉一句话:所谓知己:就是资助了不消说谢谢的人,升职了不消改称呼的人。对衬哥,我加了一句:倾吐衷肠不消担心被出卖的人。
寻常,衬哥已淡出红尘,许身空门,咱们之间也良久失去了宰割,可能今生已无缘再见,偶尔记忆起这份友情,我依然万分感触。所谓海内存知己,咫尺若比邻,我喜悦此生有一值得我敬服一辈子的冤家。
风流博爱型
这种男人喜欢把所有本领都拿出来显摆,以为多才多艺就能让女性为之疯狂。遇到弱女子他充分体现君子风度,怜香惜玉;在街上看到美女,瞳孔立即放大。这样的男人风流不羁,无论是家花还是野花,只要够香,都想尽收囊中。他很懂得讨女人的欢心,浪漫情歌、甜言蜜语,对他而言都是拿手好戏。
他最擅长的事就是在家扮演“好好先生”,在外假装孤独情人。表面上看,他是蓝颜知己的不二人选,其实这样的男人最为危险。他随时有可能把知己关系升级,对你提出得寸进尺的要求。一旦遭到拒绝,那定会恼羞成怒,拂袖而去。想想看,有这么个危险的男人在身边,你这红粉知己能当踏实吗?
妻管严型
他绝对是缺乏主见,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要跟老婆汇报商量,他的招牌动作就是点头,即使有自己的想法,也表现得唯唯诺诺。和你在外面吃饭时,但凡接到老婆的电话,立即毕恭毕敬、惟命是从,老婆指东他绝不往西。
且不论他在工作上表现如何,在家中,一定能扮演分饰各种角色:比如忍者责龟、钟点工、奶爸等等。这样的男人倒是一块好丈夫胚子,是新一代男人的典范,却不适合做你的蓝颜知己。
要知道,在他的心里,你的分量大概还不如自家夫人的十分之一,表面上跟你亲密有加,实际上与你心有隔阂,只要老婆一声令下,那你们的知己关系就会立即结束,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这种来得快、去得也快的蓝颜知己,并不十分有趣吧。
八婆型
这种男人说话叽叽喳喳,对别人的八卦私事极为感兴趣。他特别注重自己的装扮,对护肤保养那一套大概比你还熟门熟路。他对金钱数字尤其精打细算,是持家的一把好手。这种男人,即使不是GAY,也有明显的GAY倾向。
不是说不能和GAY组成知己关系,但首先你要明确的是,这种阳刚气不足、阴柔气有余的男性,他会不会是个大漏勺,他会不会今天刚从你这里听来心里话,明天就把你的故事原封不动地批发给公司同事?要知道,家长里短的男士的嘴上往往缺个把门的,他永远能跟周围的女性扯上话题。
更重要的是,他往往心灵脆弱,很易受到伤害。一旦心灵受伤,那你可没跑了,绝对能成为蓝颜知己的“出气筒”,不跟你喋喋不休地絮叨到半夜三更决不罢休。如果你的生活不是特别清闲,还是不要碰八婆型的蓝颜知己为好,一旦粘上,那耳根子可能就永远也难得清净!
慵懒享乐型
这种人是典型的公子哥,工作时缺乏兴趣,但说起吃喝玩乐,比谁都带劲。作为慵懒享乐型男人,他多半是月光族,有多少花多少。当了他的红粉知己,那绝对要破费一番。每到月末,就会接到他的借钱电话,要借的数额不大不小,让你无法拒绝,可事实是,他往往忘记归还。
想想看,和这种内涵不多的男人结成知己关系,你会不会也因此感到思维浅薄?一次两次出去还可以,但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他把抽象派油画叫做垃圾,不知道谁是希拉里·克林顿,连股市的跌宕起伏都很少关心,他的世界窄小得只能容下他自己。和这样的男人交朋友,对事业没有帮助,对生活没有助力,实在是不值得!
死要面子型
这种男人的自尊心、虚荣心非常强,面对女人,总会不由自主地吹起牛来。把自己10个人组成的草台公司吹嘘成跨国集团,把女朋友从淘宝网上给他买来的领带夸张成正经的韩版行货。他喜欢装阔,出手大方,更不懂得拒绝,只要有人求救,不管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都会欣然答应。
他还会不自主地说大话,胡乱下承诺,今生最怕的事就是别人说他没本事、不仗义。与这种男人结成知己关系,你会感觉到暂时的快乐,可随后发现,他的承诺一点都不值钱,他那些夸夸其谈也实在令人头痛。就算最寻常的友谊关系,也要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何况是复杂又复杂的知己关系?对那些死要面子的男人,还是避而远之为好!
爸爸身高不到1米6,我和弟弟都遗传了他的基因,从小到大一直是班级最矮的学生。这确实让人沮丧,每每被同学嘲笑,我和弟弟都会回家冲他发脾气。爸爸却总是嘿嘿地笑,一个劲儿讨好我们买东买西。我和弟弟大嚼着他买的水果,转身对着妈妈撒娇:要说也怪你,好好地干吗跟我爸啊,如果不是他,我们肯定能长得特别高。
有一种卑微叫做父爱我从进门第一天就没正眼看过他。妈妈接过我们的话茬,咬牙切齿地点着爸爸的后背,恨恨地说。我和弟弟习惯了立场一致地站在妈妈一边。不是我们瞧不起爸爸,是这个人实在是一身的毛病。
爸爸爱吹牛显摆,还超级不识时务。我们不待见他,按说他就该躲到一边好好干活,可他还是个话痨。只要我和弟弟不写作业了,就一定追过来说东道西。我们不是不愿意和他交流,可他说的都是什么啊,老李家的黄牛下崽了,老王家的闺女和谁私奔了,鸡毛蒜皮,听得人耳朵都起茧子了,实在让人不耐烦。
到我们上了初中,家里的经济压力更大了,当时村里有一个人带队出去干建筑,妈妈立刻求人家带上爸爸。爸爸离开了家,我和弟弟都长出一口气。却没想到,到了工地不久,爸爸就买了一部二手手机,没事就给家里打电话。妈妈忙,没时间和他唠,他就拽着我和弟弟问长问短。手机信号不好,时断时续的,我们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而他呢,无论我们说什么,都在电话那端说个不停。
以后他再来电话,我们俩就互相推着不接。或者就摁了免提,任他自己在电话那边白话,我们这边该干吗干吗。
在家的时候爸爸总打电话也就罢了,我上了外县的高中,距离远了,功课忙了,本以为爸爸不这么黏人了,却没想到,他还是每三天一个电话。
电话的内容千篇一律,吃的啥?睡得好吗?功课累不累?我听得烦死了,每次都回他:我正看书呢,赶紧挂了吧。我这样和他说话,他也不生气,嘿嘿笑着挂了电话,隔三天又准时打过来。
时间一长,同学们都知道我有个唠叨爸爸了,他们还都挺羡慕。我闭紧嘴巴不说家事,同学们大都家境优越,像我这样的农村孩子非常少。我不能想象,如果大家知道我爸爸只是个建筑工,他们会怎么想。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高三的某天,正上课,爸爸突然来了。班主任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震惊得都不会说话了。
校门口,远远地,爸爸局促地站着,穿着一件雪白带着褶的白衬衣,领口还挂着没有撕掉的吊牌。我红头涨脸地嚷他:你来干吗?他诚惶诚恐地看着我,我回家,路过你学校,很惦记??
他嘟嘟囔囔说了很多,末了非要带我出去吃饭,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最后,他很尴尬地塞给我100元钱,转身走了,一边走一边脱下那件白衬衣小心地包好。看着他身上露出大洞的破背心,我心里一时酸楚,正想再喊他一声,一个同学忽然从背后过来:谁来看你了?
我慌慌张张搪塞,立刻转身跑掉了。晚上给家里打电话,莫名其妙地发了顿脾气,虽然没有明说,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之后再也没有来过学校,电话也不打了。
8月上旬的时候,大学录取通知书到了。学费6400元,算上其他杂费,一共1万元。
妈妈在家里开始卖粮食筹钱,一边又催着爸爸找工头结算工资。8月底的时候,爸爸兴高采烈地打回电话来:工头说只要看到我的录取通知书,不仅能结清工钱,还能预支两个月薪水。
爸爸的意思是自己回来一趟拿通知书,却又舍不得每天70元的工钱,最后还是妈妈作了决定,让我带著录取通知书去找爸爸。
8月底,立秋早就过了,天气不那么炎热了,可当我按照爸爸说的地址找到那片正在施工的工地时,还是感到了一阵阵的热浪。大大的太阳无情地炙烤着,工地上的人几乎穿着一样的衣服,都是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背心短裤。他们有的砌砖,有的运沙子水泥,还有的一下下敲打着钢筋什么的。我茫然地站着:爸爸在哪里啊?我怯生生地喊着爸爸,机器轰鸣中根本就没人听见。没办法,我只好打爸爸的手机。得知我已经到了,爸爸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他极力大声嚷着自己的位置。我看了半天,才看到不远处高高的脚手架上,有个矮小的、不断挥舞着手臂的人。
阳光刺眼,无法长久仰视,模糊中的爸爸像一个欢乐的逗点在脚手架上一直跳着。
眼泪猝不及防地落下来。那么高的大楼,这么热的天气,我第一次体会到一种深深的心疼。等到爸爸从脚手架上爬下来飞奔到我面前,看着他气喘吁吁满脸大汗的样子,我的眼泪更汹涌了。
这个一直被全家人轻视躲避的,矮小、辛苦却总是乐呵呵的男人,被我的眼泪吓住了,他一连声地问我受了什么委屈,汗水在他满是灰尘的脸上冲出一道道痕迹,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我又破涕为笑。
按照妈妈的意思,拿了工钱我立刻就回去,可爸爸坚持留我住一晚,他要请工地上的工友喝酒庆贺一下。搁往常,我一定会责备他浪费,可现在,看着那些憨笑的叔叔大爷,看着瘦小得让人心酸的爸爸,我点头答应了。
那天晚上,在工地附近一个大排档里,爸爸要了好多啤酒和小菜。我按照他的吩咐,恭恭敬敬地给各位叔叔大爷敬酒。大家都特羡慕地看着我们父女,那个瞬间,矮小的爸爸好像下子变得很高很高。他用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豪气大碗喝酒,不一会儿就喝高了。喝高的他,拉着我的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闺女,你可给爸爸争了一口气。
我的眼圈也有点发红。工友们七嘴八舌地让我以后要孝顺爸爸,在他们嘴里,我才知道这个小个子男人为了我和弟弟的学费,别人不愿干的事他干,别人觉得危险的活儿,他二话不说冲上去。
酒宴散了,工友们三三两两地回去,爸爸歪歪斜斜地领我去早就定好的旅店。他再三检查床铺是否舒服,我让他歪在床上歇一下时,他嘿嘿笑着摆手拒绝:不,爸爸身上脏??
我佯怒着把爸爸推进卫生间,等他出来时,换上了我在小店给他买的干净的背心短裤。爸爸小心地躺在床铺上,说是歇一小会儿,可不到10分钟就鼾声如雷。我蹲在卫生间洗父亲换下来的衣服,水换了一次又一次,那两件衣服上的尘土,好像永远都洗不净。
午夜了,整个世界都静下来,我悄悄坐在床边,看着酣睡的爸爸。那一刻,他像个纯净的婴儿,眉头舒展,睡梦里也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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