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开岁月的尘埃,风的优雅与冬日枯瘦的枝丫两两相望,摇曳了一场青春盛世。不禁惊叹年华似水,生命不断向前的烙印,让人无可抗拒。还记得来时的路吗?那个花开正好的年代,谁的出现,温柔了时光!
----题记
一段情谊的开始,总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在一个秋天还来不及看见落叶的季节里,诗语和苏萧不约而同的来到同一所中学,也许说这就是缘分。巧得的还是同个班级,高一三班。而此时的他们还都彼此不相识。能考近这所高校的学子,成绩一定都是不赖的,苏萧就是靠这样优势理所应当的跃进这门槛。而同样是乖乖牌学生的诗语靠的则是运气,再差几分就险以此擦肩而过。
自然的,诗语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在天才和勤奋之间,诗语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勤奋。所以高一时候的,诗语只知道苏萧是个拔尖人才,也被选为了一班之长。高一第一年的,座位是按分数排的号数安排的。也就是说诗语和苏萧的距离相距甚远。没有过多的交集,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着。一年下来,苏萧一直以学之骄子的成绩名列前茅。靠天才能做到的事,靠勤奋同样能做到,诗语用自己的刻骨在高一的生涯里创造了奇迹,由班级第55号飞跃到了第十名。受到了学校大会上的夸赞,也得到了班主任的褒扬。也许也是在这光芒的时刻,苏萧第一次知晓了这个叫诗语的女孩。
拼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到了高二的年纪。一个走向梦想抉择的时期,文理分科的年级,语言天赋异禀的诗语自然的选择了文科。再一次的天缘巧合,苏萧也选择了文科。缘分是件很奇妙的事情,再次分配到同个班级,这次换了个班主任,座位的安排不再按成绩。命中注定的缘分,让诗语和苏萧成了前后桌。沉默的季节,因为一些故事,变得热闹起来。
相对于不苟言笑的诗语来说,苏萧更显得能言善辩,也因此结交了一帮好兄弟,个个是学习中的佼佼者,高二开学第一天诗语走进班级的时候就发现的。外表冷漠的诗语,也许家教甚严的影响,父亲是不允许她在学校和男生有感情发生的,读书是唯一的任务,所以苏语是极少和男生说过话,更何况一进门看到的是一帮爷们在此高谈阔论。还要鼓起勇气走到苏萧的前桌。不禁一下子羞红了脸。哇哦苏萧突然的一声低语,诗语一下子低着不敢抬头,隐约的听到旁边有人应和了声你不会是看上了她吧?都看傻了。门口距离前二排的位置很近,瞬间诗语就走到了苏萧的跟前。大气不敢出的挨着位置就坐下。突然听到身后说:第一次见你把头发扎起来,挺漂亮的。呵呵,之前没好意思绑,今天是舍友硬是给扎上的。不知哪来的勇气,诗语回应了句。叮铃铃上课铃响了,来不及多说也没注意到身边的同学都到齐了,老师走进来,诗语才瞬间惊醒到上课。第一次有人夸自己漂亮,第一次和男生这样一种感觉的说话,一节课下来诗语的脸都是灼热的,脑袋也一片空白。
接下来的段落,并没有和大家预想的一样,男主人公爱上女主人公之类。往下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平静,他们各自拼搏着自己的学业,只是安静的诗语学习疲劳之际会从苏萧那得到几个爽朗的笑声。苏萧是个爱搞怪的人,算是除了父母和老师,诗语说过话最多的人。这样的日子久了,第二学期,诗语在苏萧的改造俨然变成了一个爱笑的女生,也不那么拘谨了。成长,让诗语,变得越发的美丽动人,班里很多的男生都开始蠢蠢欲动。传小纸条的形式是那时候的追女孩的一种时兴。因为前后桌的关系,苏萧也是帮人传过纸条给诗语的。只是诗语从始至终不知道苏萧是否偷看过。
在诗语心中,这个能逗自己呵呵直笑的才子已经没有那么的遥不可及,慢慢的产生了一种寄托,学习累了总是会时不时的回回头,因为这个爱扮鬼脸的班长总能逗得自己开心一笑。而苏萧也乐此不疲自始至终的上演各自逗趣小表情。身边好几个男生对诗语很好,诗语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不爱和他们有交集。每次收到的小纸条也都不做回复,所以苏萧能接到的只是传给诗语的纸条。
多雨的季节,渲染着离别,同舍的姐妹菲突然告诉诗语这学期学完就不来了。告别的时候诗语很不舍,菲说写了封信给班长,让诗语帮忙转交。诗语这么做了。原来这个姐妹一直暗恋着苏萧,也知道这段情感是无法实现的,所以希望把苏萧当哥哥,让苏萧把诗语当妹妹。信里的内容是后来诗语与苏萧谈笑中,苏萧说起的。而后诗语又回到沉默的时光,只是当苏萧找她说话时回应:我们很快要高考了,学习得跟上,以后不要这么一直开玩笑了。高三,如一艘战舰,还没有抛锚,就开始了起航。
步入高三,班主任开始重新安排位置,缘分不是每一次都很眷顾人的,这次诗语坐离了苏萧两组之间的距离的位置,也让她暗下学习之心,为自己争取一个好的大学。自此,他们见面的时候就只剩下打招呼了。只是有次不经意间,因为诗语着急赶着上课,半路上摔了下,被苏萧看到了。到了教室,看到诗语,苏萧没心没肺的笑了。诗瞪了他一眼:都疼死了,还好意思笑。苏萧意识到自己的过分,转而柔声说:有没摔伤,要不要紧诗语没有来得及回答,老师就进来上课了。
后来,日子在着急忙慌的在高考中结束了,考完试的那天,部分同学去狂欢了,还有部分同学在依依不舍。而诗语则是想再去看看这个她生活过的教室,流年下时光。也许是心有灵犀,苏萧也去了。你,你怎么,几乎是同时说出口,诗语和苏萧彼此打招呼,这样的默契让他们都笑了出来。这次考得怎么样,打算去哪里念大学?嗯,还好呢,我比较怕冷,也不喜欢离家太远,所以希望能留在南方的城市,你呢?呵呵,男儿自在四方,我打算北漂去闯一闯。恩恩,挺好的,什么时候回家?诗语接着问。明天啊,你也是吧?同学都走得差不多的,倒有点眷恋了,这一别也不知道何时再见了。苏萧眼中分明闪一丝恋恋不舍。嘀嘀嘀教室楼下传来车的喇叭声,我现在就要走了,只是走前再来看一眼这个地方,有人来接我了,那我先走了,再见!诗语说罢,就跑开了,因为她害怕,害怕这种离别的滋味。独留苏萧屹立风中,她想,说再见就一定还会再见的!
一别如雨,大学的日子里,诗语再也没和苏萧联系过。只知道后来恰巧有个同学和他去的同一所学校。诗语知道,他一定会有一段不同的缘分去发生。自己也该慢慢收拾起这段青涩的情感,为以后的路做打算。大学四年,诗语不再涉及感情,积极的参与各种社团,学科分数一直遥遥领先,也奠定了她在毕业后找了份好工作。在一家外贸公司打拼到了经理职位。
工作两年后的一个新年里,诗语突然想起很久也没和菲联系,打算去看看她。联系好菲后,诗语是直接搭车过去的,冬日的气息寒冷得让人抖嗦,下了车离菲家还有一小段距离,诗语不禁加快了脚步。急步到了菲家,发现客厅里已经坐了客人,微笑的打了声招呼,菲跑过来说:很冷吧,快过来坐下喝茶。这是我们高中的班长-苏萧。还记得吗?呵呵,难怪诗语莫名觉得有一种熟悉感:嗯,记得,好久不见!好久不见,这是我爸。苏萧回应着。伯父好!寒暄后,菲泡起了茶。闲聊之中才知道,原来苏萧的父亲和菲的爸爸是朋友,偶尔经常串门。
多年之后再见到苏萧,俨然成了一个帅哥。而诗语也多了一份成熟干练。因为父辈们的在场,也没好意思多聊。席间,吃了顿饭,除了一丝陌生,更多的是气氛有点尴尬,分别多年,突然不知从何说起。眼看天色已晚,便各自告别离开了。诗语开始还以为,苏萧后来是和菲在一起了。原来菲已经有自己的男朋友了。而苏萧,再见也许也还是那个不可能的人。
有些人,可能注定不会成为自己的什么人,太多的事情我们都来不及回忆,就已经过去了,诗语明白:错过的人、错过的事再说什么也都来不及,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越来越发现自己不想去想象甚至是会刻意回避明天的这个话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实中的自己真的是过于懒散,以至于什么事情都懒得去管。抑或者是我的内心有一股不知名的溪流,它在悄悄地将一种叫做无所谓的药物植入我的心田,慢慢地,我将不会那么容易表现出喜怒哀怨。我的灵魂是一种架空的状态,我的思想在游离,始终漂泊,无依无靠,而我早已经对这种离群索居的生活习以为常。
有时候费尽心思去想象和安排的明天往往在命题那成为今天的那一刹那改变。所以我就习惯了只在乎今天,大多时候,我们都没有办法把今天真正过完,那么我们期待的明天也许就不会如自己所愿。
有人说,我越来越没有梦想,没有冲劲。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并不是我对未来真的没有期待,只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后,我想要一个人静下来,想一想究竟什么样的明天才可以不被乞求就自然到来,而它的到来总是太让我喜出望外。又有人说,机遇总是垂青于有准备得人,那么我会笑着说: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你苦心孤诣安排的明天大多数的情况下是不会真正实现的,就像你精心安排的一场晚宴最终只有自己去享用,说好的把酒言欢说好的不醉不还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这样的机遇太多的时候,你就不得不思虑周全,所谓周全就是不问不管。
也许有人说这是一种放任自流的消极心态。但是,有时候你的积极智慧滋生更大的小计和沉堕,那么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安安稳稳,那样至少没有大起大落,没有承受不住的折磨。
最亲爱的人的离开,也只在一瞬间。昨天的誓言甚至还在房间里弥漫,浓的化不开。可是人却早已经各自天涯,那飘在空气里的浪漫终于还是消失殆尽了,留下的只是窗外一片片的残红,花开了,我们经过,花谢了,我们离开。人生不过是一场无声的对白,谁换得了谁的桑田沧海。说过的话就是梦一般滞留在特定的境遇里,它始终不会在现实中搬演,不管你是否情愿,那都只是而且只能是稍纵即逝的无奈。
很多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我会一个人躲在橘黄色的窗帘背后,对那绚丽的阳光不是不喜爱,只是害怕它不再来。好多美好的东西总是在不经意间到来然后在不知不觉中离开。川端康成因为一朵午夜未眠的花深深感慨,更多的是一种顾影自怜吧,想要像花一样静静地开在那寂寞幽暗的窗台,可是现实的确是太过喧嚣了,逼得他不得不选择离开,永远的离开,以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宣告自己的存在。
很多接近灵魂的大家似乎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我们常人看起来匪夷所思的离开的方式。我想,也许只是他们比我们活得更加清醒和明白。当我们午夜沉睡的时候,他们再思索一朵花为何会选择在无人观看的时候独自绽放?终于,他们悟透了,了了一生。
想起了另外一位传奇人物苏曼殊。苏曼殊是我一直不敢用言语和笔墨去触及的所在。不是不喜,只是敬畏。
一身诗意,万古情天。
苏曼殊,本身就是一个独特的不能再独特的存在。读一本《民国十大英才》,对苏曼殊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他一生辗转飘零,一生婉魅多情。然而却在世人最为看好的年龄结慕坟茔。也许,这是上天注定,们也许这是命里由衷,但是留给世人的终还是那一串串的香魂奇魄和那一段段的人间不了情。
在时代的风云变幻中,苏曼殊始终是一个独一的个体,他真真的是越名教而任自然。出家,吃酒,狎妓,宿游。每一样他似乎都游刃有余乐不思蜀。但是他有事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真正典范。他从来不让女子碰触自己,甚至衣衫都不可以。他对佛法有着极为深邃的修为。他就是一个个性十足的狂客,谁都拿他没有办法。
独异而暧昧的出身,让他受尽苦楚。母亲是日本人,姨母是父亲的第四个姨太太。他自幼离开母亲,远渡重洋来到中国,成长过程中被父亲的大夫人百般虐待。终于,他长大了,可以有权利和能力选择离开。于是,他就真的离开了,并且永远都没有再回来,甚至父亲病故,他都始终没有看一眼。也许心真的死了吧,早在离开的那一天就不会再复活了。
苏曼殊,一生对吃有着近乎疯狂而执着的贪恋。对各种吃食也有着精妙的见解,说起来如数家珍滔滔不绝。有时候想象他像极了一个饿极了的小孩,但是不同的是,他始终都处于一种饥渴状态。有一次,他因贪吃栗子导致胃病住进医院,但是依然没有戒掉或者那怕是丝毫的稍减,似乎更加的变本加厉了。终于,他真正的离开了。
不知道,这是不是宿命,但是至少他是有那么一刹那的满足的吧。
他没有想象过明天,甚至他始终认为自己根本就没有明天。
其实明天只是慵懒满足的人们对现实撒的一个娇,对于本身就被现实弄得焦头烂额的我们,矫情就太矫情了。所以,我们不管明天,我们的日子与明天无关,真的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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