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扁担会从脑子里跳出来,可是一旦跳出来,就有很多影子也一一在脑海掠过,扁担似乎也在记载着历史,记载着社会的发展,当然也记载着我家的故事。
爹是扁担的制造者,不仅是我家,还有很多邻居也找我爹做扁担。可是别人家的扁担却跟我家的扁担不一样。
别人家为了结实与漂亮,会买两米来长粗一点的竹子,从中间一分为二的破开,两头钻两个孔。用细钢筋弯起几节跟链条一样的连环扣,最下面是挂一段二十几公分长的钢筋弯起来的钩子。这就是别人家的扁担。
我家的扁担却是用细一点的竹子,爹看重它的优点便宜。但是细了它就不结实,所以爹会给它加辅助力量,将一根细短的木头放到竹子凹进去的地方用铁丝扎几道,两头的钩钩是一样的。
做扁担的人是爹,挑扁担的人却是娘。瘦小单薄的娘,干活却跟牛一样有力气,肯出力。
最早记忆水是从一公里外的地里的一口井里担回来的。那记忆对于我来说是模糊的,那时候我还小,通往那口井的路我自己找不到。只是知道天蒙蒙亮,我在睡梦中被惊醒,是娘挑水桶叮当碰撞的声音。很长时间又会听到往水缸里倒水的声音,此时我跟爹还在被窝里。
那缸听说可以装五担水,娘就要被两桶水重压五次,那么长的路。那时候我还不太懂,为什么那活要娘去做,为什么爹不做,或者为什么不一起做。
娘一年四季一成不变的用她瘦弱的肩膀承载着这跟扁担,也承载着这根扁担下的满满的两桶水。
那时候水位高,用扁担足以把水拔出来,后来,水位低了,娘去的时候要拿井绳了。用井绳的钩子吊住桶的提头,放到井里够到水的地方,将绳子左右摆几下,让水桶歪倒,水自然会装满,然后再拔出来。那是很吃力的。
再后来水位更低了,于是要去抢水,只有过一夜后才会长出点水,于是每天半夜就去,晚了谁都抢不到。尽管那时用水很节约,可是毕竟很多地方用水,该用的地方哪能少呢?
我不知道娘担了多少年的水,也不知道娘这辈子担了多少担水。只知道扁担被娘担坏了好几根。坏了爹会再做。达我记事起,就没见过爹用过这根扁担。
娘在世时我也没有挑过一次扁担,尽管我十七八岁也长成个了,可是娘从未说过让我接过她的扁担,我当然也不敢去接。尽管看着娘的辛苦,尽管知道娘似乎被扁担压的有点驼背,尽管知道娘也一天天老去,一天天消瘦与憔悴,可是我真的怕,怕我承载不起,怕它压的我喘不过气来寸步难移,更怕接下来我会挑一辈子水。
那时候我只知道恨爹,恨爹对娘一点不心疼,不体谅。可是我呢?我不一样在对娘犯着同样无情自私的罪责吗?
娘一辈子在扁担的重压下生活着,这重压不仅仅是两桶水,还有一切的脏与累。在她心中是对家人的爱还是恨,是对家的希冀还是对家的无奈,反正她拼命的劳作着,看上去无怨无悔的劳作着,不知道她的心里有没有一点哀怨,还是把这哀怨也化成了力量,才让她的肩膀如此有力,如此的有耐力!
爹可能一辈子都以为是自己的聪明,娘做一切是理所应当,可是我的内心是深深的愧疚,对娘的愧疚!可是,只愧疚有什么用?真的没用!
从小时起,我就担心,我长大后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命运,这扁担是不是我就是继承人?我惧怕这样,不想这样,扁担拿在手上是很轻的,可扛在肩上就很重,因为既然担担子,两头就有压力,就有负荷,而且担起来就必须走下去,马上放下也就不用担起来。担起来就放下那叫玩扁担。
娘走后,这扁担真的属于我了,义不容辞的属于我了。刚开始,那叫一步三晃,走两步就得放下,肩膀上又烫又疼,掀开一看,皮都是红的。有人告诉我拿条毛巾垫起来,就会好些。可是我家哪有拿的出的毛巾,我们擦脸用的都是娘织的步头。咬咬牙,坚持,不是梦想,是重担,必须承担的重担!终于,挺过来了,终于也能稳稳的走回家了。
不过我是幸运的,我不用天不亮就到一公里外的井里去抢水,只是在村子的一户邻居家里去担水。而且就一段时间,后来家家户户都安装了水管。扁担就只是偶尔种菜时用一下,再后来,大井多起来,浇菜也用不到了。
扁担就被放到了某个角落,再后来就没了!
扁担,是不是专为娘才设计出来的?当然不是,可是为什么娘的命已经够苦够累的了,为什么偏偏要压在她的肩上,一压就是一辈子呢?
扁担是不是某种程度上也在暗示着一个人的命运呢?不是吗。有些人一生被重担所压,而有些人却到死都不知道什么是担子?
和着季候的脚步,演绎着扁担、犁耙、镰刀、锄头构成的交响曲,让但愿与汗水,一腾飞扬,将贫瘠与恪守,推向生命的飞腾。捧起一把土壤,从太阳升起的处所,高高举过甚顶。捧起太阳!
扁担
听命着脚下的那片土地,如同保卫着他们掘不尽的宝藏;庇护着头顶的那片湛蓝,如同保卫着他们永恒的天国。生平一世!
咯吱咯吱的扁担,以最通常的唱法,唱出第一缕阳光,唱落最后一抹晚霞,每一个节奏,都应和着大山的盼愿。那是一首奈何的乐曲啊!每一个音符,都是一个关于土地与生命的神话!
挑着麦浪,挑着谷香,挑着山,挑着水,挑着太阳和玉轮,挑着风霜雨雪和满天的星斗,挑着长者乡亲们的五谷杂粮和苦涩的理想。
张开双臂,扶着扁担,那是一个翱翔的姿势!
在祖辈耕作的土地上,扁担永远也挑不完庄稼人的农闲和农忙。
长者乡亲们的扁担,毕竟隐含着几多生命的豪情和人生的艰巨?可能,只有他们死后的汗水才能掂出个中的分量。
面临长者乡亲们的扁担,从大山深处走来的我,从来不敢轻言自己高峻,也从来不敢自诩坚定,只能心存无穷的谢谢和期盼。
由于,一根扁担一个家,肩膀下面一座山啊!
阡陌纵横的田间地头,升沉跌荡的山山岭岭,哪一个故事,哪一个情节,没有扁担的身影?
扁担演奏的乐章,传承着我祖辈不息的盼愿,润泽着我童年稚嫩的理想,解释着每一个或浓或淡的农家日子,让青青的麦苗与金黄的稻子,亲切得相偎相依,让土地有了生命的灵性,让风有了柔情,让雨有了娇媚,让日月星辰,都有了人道的光耀!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爸爸的味道,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妈我被录取了平生兴奋的跑进了家。
孩子,这书咱不读了 孩子他爸,你到也说两句啊妈妈静静的坐在床边。
平生的心里是多么的难过,多么的伤心,自小在山村里长大的他不想一直留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可是家里的情况他自己也是清楚的。平生自小学习成绩优秀,从小的理想就是去外面看看,一直怀着一颗积极进取,一腔热血的心。此时的平生正在摸着衣角......
始终蹲在门口低头抽杆烟的父亲突然开口说到要读,一定要读,钱的问题我来想办法说完后他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土背着手走出了家门。
此刻平生的心中有开心,同时夹杂着更多对父亲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望着父亲的背影,他想起朱自清写的《背影》。
两个月后,平生在父亲的陪同下背起行囊踏上了去学校的旅程。在平生的背上不仅是一个小小的行囊。一路上他们并没有说几句话。父亲总是紧握着烟杆,时不时会放在嘴边吸两口,然而烟锅里并没有放烟草。平生看着矮矮的父亲,看着他那双粗糙的手,看着父亲满是皱纹以及黑黝黝的皮肤,眼睛早已不自觉的模糊了。
出了车站,学长学姐们已经举着牌子在接站。他们的热情让父子二人是受宠若惊。父亲嘴里一直说着谢谢你,谢谢你啊。其实父亲更多的是对城里人的一种敬畏。
进了校门,父亲看着其他家庭的孩子......双手不自觉的来回摸着他那杆烟。平生望着父亲说:爸,您辛苦了,儿子一定会通过知识来改变咱们这个家的。听完这句话父亲转过了身,用他那缝着补丁的衣袖小心的擦拭着眼角。过了不知多久,父亲背对着平生说:生子,饿不?爸给你买你最喜欢吃的肉包子去。
平生记得他上次吃肉包子的时候还是考上高中的那个夏天。
爸,我不饿,我现在已经不喜欢吃肉包子了,只爱吃您煮的青菜面条,特别是咱们一家人围坐一张桌子上吃的那个味道。爸我不会在外面给您丢脸的说着二人便拥抱在了一起......路过的学生和家长看这两位穿着花花绿绿的父子,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平生和父亲到了宿舍。父亲急忙用他那笨拙的身手为自己打理着行李物品。
爸,您歇着吧,我来收拾就好。
生子,是爸对不住你,让你从小就受那么多苦,爸看着别人家的孩子一个个......眼睛自然的看向自己身上穿的,说话当中父亲的声音有点哽咽了。
爸,生子从来不觉得苦,您给我带来更多的是幸福和快乐,对此,我已经很满足了平生诚恳的说。
父亲给平生打理好物品后,就急忙看时间要回去。平生送父亲到了车站,父亲小心翼翼从鞋底拿出一块包了好几层的手绢,硬塞到平生的衣兜里转身离开了,平生打开一看里面包着是三十二块八角钱......留给平生的是父亲腰间那折了一截的烟杆儿和一群陌生人当中熟悉的背影。那根烟杆是平生中学时在山上挖药换来送给父亲唯一的生日礼物。
平生站了好久才往学校走去,天空中下起蒙蒙细雨......
临近过年,平生往家里打了一通电话问好,简单的述说了一些自己在学校期间学习和生活状况。
很快寒假到了,平生出了车站一眼就看到那熟悉又亲切的身影在杨树下依立着望向这边,平生快速的跑向父亲,就在这时,一辆轿车驶过来,平生的父亲几乎是神速扑向他,之后平生在一片血泊之中大声哭出来,哭出了他所有的委屈,哭出了所有一切一切。
在父亲的手中始终紧握着他那根发黑了的半截烟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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