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下旬,有客来家,集市购土鸡预烹之以待。时辰尚早,随手放五楼梯步间。
四点水沸,上楼捉之,也无踪影,沿顶楼围栏四周顾盼,在邻家后院,猜测从六楼飞跃而下,四面不通,无奈弃之。
返市重购,烹之。
晚间天色将黑,疑想栖息之故,飞另邻一楼瓦面,适逢工人修补瓦面,请代捉,然人一动,鸡则往原后院方退,如此两次作罢。天大黑,鸡退至瓦面外侧,蹲伏楚楚状,工人抱还我。感谢不尽,邀来家共晚餐,婉拒。
将鸡放养兔笼内,预暂喂,择时而用。
小女每多剩饭,弃之可惜,留之无用,此鸡一来,矛盾顿解,由是十余日,惜稼穑之艰辛,感生命之不易,有不愿早烹之意,待过年再做计划。
旧岁年末,江城新冠疫发,惶惶然,初二夜宴,接通知明日上班。初四,因小城发一例新冠病而封城,街上数辆宣传车轮番广播,不时救护车凄鸣,小城气氛尤显沉重,由此初五家中网上办公,无需街上行走,外出染疫虑消。
耄耋泰水,蹒跚小女,江城回家大儿,一家五口,斗室中唯手机、电视、电脑、一日三餐也。全国病例渐多,举国抗疫,坐小屋而思国事,想国之发展,叹民之苦痛与艰辛,每每心伤,由是十数日,每晨每午闻鸡引吭高鸣,家中生气顿增,每餐投鸡以剩食,时久,亦视之为家中一员。
集市停市,虑菜不足,充分挖掘资源,变换菜样,节约而打造各式菜。家中有小米、排骨,制粉蒸肉,连吃三顿,剩部分小米,倒大半与鸡食,晚间再喂见所剩尚多,回头谈起,被讽几句,言食盐中毒。
心生悔意和内疚,忙准备酸水与红糖,我一手握翅膀,另一手起喙,叫儿子喂之,不情不愿,约服三两。
次日晨如旧法,请妻喂,亦是不愿之意,另再收得数落几回。
天气亦寒,看鸡之瑟瑟发抖,不忍再置笼中,放梯台自由游逛,台有一盆本地兰草,一盆德国宽叶兰,偶尔鸡跳入盆中,脚抓泥土,想有思虑之生命,比无思虑之生命重要,由之。
楼上摘野草种子,撒地,鸡啄之;楼下摘菊花残体,撒地,啄之,感其精神稍好,但仍无食欲,米、饭皆不食。不几日杂草、泥土、粪便、残花、米饭、花生壳布满一地,为彼之寿延,遭骂声数回。
三日不见愈,嘱早日处理,一解鸡之苦,二做食之材,想两月来晨鸣不辍,惶恐时期增些许生机。己之不慎,致其如此,心有不愿,尽力而治,若终不愈而亡,当琵琶树下掩之,不必食其身。
求子求妻有不愿之意,己独又不胜任,哄小女,示范小女,虽浪费许多,然毕竟比无为而好。想羹勺饲喂,于幼稚呀语者诸多不便,忆胶囊吸管方便,翻箱倒柜终搜到,再教小女,方便许多。
其后再饲喂黄连素与黄糖水数次,投之面条、花生、杂草,任由其梯台漫步,满台杂乱脏,由他,所幸逐渐好转,能吃少许大米、面条。
阴寒初春,天偶有大晴之日,气温有所回升,至卯月食量基本恢复平常,食槽净如水洗,与初来相似。
人之处于顶端,有取诸物为食之资、为用之器,众生不等,然天之道、心之归,肉身消亡终归黄土,一切有为亦可无为。
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随笔1",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总是会在夜深人静,就比如现在周围漆黑又安静的时候,头脑因为突然想起的一件事而变得无比清晰。没记错,今天竟然刚好,外公去世一个月了。
我刚刚想到,把这篇文章的题目命为失去后才追悔莫及,后来马上又觉得这样命题不是很合适。确实是有没有在外公还在的时候陪他多说说话的悔恨之意,也有许多对于外公发自内心的心疼和不舍。 外面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虽不似春雨的缠绵,但对我来说一旦雨一落下,人就会跟着变得多情,思绪也跟着飘啊飘,飘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时候我大概只有三四岁,因为爸妈都在外地上班,外婆又要带比我还年幼的妹妹,只好让外公带我回老家上幼儿园。
那天在回老家车上的几个小时,直到十多年后的现在我仍然记忆犹新。我记得那时因为舍不得外婆,我在车上的几个小时里手上拿着外婆给我买的大大卷还是一直在哭,坐在外公的腿上由大哭变成了小声的哽咽,哭得我眼睛都是又痛又肿,而外公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才好,只是一直抱着我。
后来慢慢的当然也习惯了外婆不在,我和外公两个人的生活。那时外公好像还是在做着些农活,而我就是上学,回家,上学,回家这样重复着。你想来这日子过得应该也不难,但我忘不掉外公一个人干活的同时还要照顾一个年幼无知的小女孩的细心和辛苦。
有一次外公帮我洗头时,怕水太烫,先用手浇出水来给我洗,我问外公为什么不用毛巾,他才说怕水太烫,烫着我,这是我记忆最深的事情。叫我吃饭,给我扎头发,关心我学校生活上发生的事这些不是义务,是沉重而又赤裸裸的爱。
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时间飞逝,我一点一点的长大,外公也在悄悄的变老。我以为他和外婆一样能等到我工作以后好好的报答他们,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病魔会缠上我的外公。即使再强大的内心,也不可能不受影响吧?看到外公依然对人都挂着笑的脸,我甚至不确定生病后的两年多来,夜里同样寂静无声的时候外公的内心是否也难受挣扎过百次千次?这两年里的手术,放化疗外公都没有说过一次痛字,直到最后一次,痛得已经全身不能动弹,汗水浸湿了衣服,连水都咽不下的时候才叫过两声痛。痛,可我们谁都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外公躺在床上任由病魔无情的侵蚀全身,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那时我没有大哭,我一直让自己的脑袋处于一种放空状态,只有这样眼泪才不会在那么多人前肆无忌惮。只是偶尔突然想起,特别是思绪又开始往回慢慢走时,还是会忍不住的红了眼眶。但还是只有就比如现在这样一个人的时候,我才会很想很想外公,想得心里很痛很痛。也只有在这样的夜里,我才会任眼泪流。安慰外婆时我说,其实这最后的结局对于外公来说才是真正的解脱。这句话应该可以安慰我所有的亲人,也包括我。
这人世间从此少了一个勤快,朴实,善良的人,夜晚的天空从此多了一颗闪亮的星。您会照亮我前进的道路,也愿您在天堂一切都好。20XX.4.17 凌晨
自那夜后,月亮的影子在变幻时,不知不觉会流下一滴泪。
可是今夜我看不见月亮,却遇上了寒冷的雨。走在雨水堕落的夜,在风声掠过身旁时,我看见匆忙的影子也跟着掠过,偶尔一缕轻烟飘起。我与弟弟一路上沉默,避过了雨水的冷漠,我们回过眼来看背影后面的景色,只看见隐匿得接近完美的雨水,在自以为隐蔽里轻狂地演绎着冰凉。弟弟笑了,笑声被冻僵在风声里头,裂开的笑容裸露出一种无法言语的苦涩。
踏上公车,凝视一眼车窗玻璃上的寒雾。有时觉得时光就是用那么一层隔膜,隔开了人情与冷暖,却隔不开同样的气温。
在车上,我多么想聆听一段曾经某个时候很喜欢的音乐,但我知道我没那个机会,因为此刻我被一种喧闹吞噬掉。
这种喧闹来自每一双有意无意投下在我身上的目光,看似安静地,躲藏着这个冬日最淋漓尽致的埋怨。且不说那妇人接近更年的埋怨的影子,隐约可见魔鬼在她的瞳孔里头,在舞动着双爪。再看那妙龄的少女,那羞涩的目光,让人误以为她是来自单纯的雪景,拥有雪人白璧无瑕的笑容,然而她眼角却隐藏了尘嚣,隐藏得接近完美,我一度因她的善于掩饰而感到迷恋。还有那看上去很可怜,只穿一件单薄马甲的老人,他和蔼的神情里头,沧桑不言而表。而谁也不知道,他在接过旁人的施舍时,嘴角会维持十分之一秒的笑。再不说司机那木讷的表情,后座老妇人打瞌睡的昏沉
事实上,我很清楚,我是开始不相信这个世界,认为一切都是假的,虚伪的世界。
就连那夜发生的事也一样,只是暂时出现在眼前的假象。可是,很无奈的,我每晚都在梦见一个女人,她活在我的人生轨迹里,在一些我经历过的场景里,她就出现在我身旁,告诉我小时候的故事。我记得多么清楚,她就是我的母亲,那么真实,所以我觉得这个世界很虚伪,明明我的母亲还在我的身边,在替我回忆起小时候经历过的故事。怎么世人都当她已经离去,荒谬里带点讽刺,细想之下,讽刺里却又若隐若现出一些自欺欺人。我的母亲,妈妈,请告诉我,这个世界在循环着一个虚假的画面,你依然存在,并且看着我最终成长。
于是,我们经过了仿佛漫长的路程,下车时,一滴雨落下在我的肩上。
我对弟弟说,那是一滴叫人怀念的雨,曾经何时也曾这样渲染了我的身心,也曾叫我不能自我地哭泣。
弟弟说,我们到了,今晚总得要喝醉。或许是吧,只有这样,我们才真正的确信这个世界确实是虚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十一月时我跪在永别的路旁,哭得不像人样。
我们首先看见一张张的笑脸,看上去会让人觉得不止这个世界在虚伪,就连一些维持着的关系也在虚伪。我们喝酒,分一杯白酒又如何,老实说,这还不足以让冷却了的心肠重新变得灼热。可是啤酒却是冷的,倒下喉咙时会叫人感到冰冻的痛。这种痛只会维持一杯酒流进肠胃的时间,在酒精沉淀在肚腹时,我感觉到了,那种永远属于忘记了自己的痛。只能是这样,我的朋友,一些我平时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心事,此刻我感觉到,心事就像是一杯酒洒进了肠腹,你听那结冰似的寒冷的痛,是否允许我不说话,而你也能听见我的心在呼喊。
然而,我知道一些事情,用酒也不能尽释。有些事情喜欢习惯性的栖息在脑海的一个角落,任你如何挖掘,它不会发出一句叫喊。
所以我举起我的酒杯,敬我或许深知我痛疼的兄弟,这一杯酒内,有我长年的隐匿,与被虚伪渲染了的豪爽。
弟弟此刻也斟满一杯,我知道他想的或许也与我一样,所以我看见晶莹的酒液流向他的喉咙,会莫名的感到疼痛在我心中的定义又深了一层。我的弟弟,须知这杯酒我永远也会替你喝,但我知道,你也如我一样,永远也不需要别人替你分享这杯酒。于是你看上去慷慨地干了一杯,在你那个半皱着眉头的表情里,我看见了我的一些牵挂。
如此,就再喝一杯吧,流向不知方向里,只剩下一条铺满了心事的轨迹。
哪一个吝啬于酒量的人,借感冒为不能喝的理由。我其实不屑于这样的人,觉得他跟这个世界一样虚伪,虚伪得不如那杯被他拿在了手心的酒。所以整个晚上,我无意与他碰杯,就连他那在这个年代,特别是这个寒雨飘渺的季节里显得特别尊贵的轿车,我也不屑于踏上我自认为真实的脚步。弟弟知我意,他说在自己有这个能力时,他不想求别人。于是我们独自走开了。
街上车流如龙,只是我觉得寒冷在我与弟弟的决然与豪气里,只不过是哈一口白气的回事。
不知路向的出租车司机在这个寒冬的夜里,载着我们浪荡出一种属于寒夜的颓废,在到达目的地时,我感到自己特别想揍他一拳。
可是我没有这么做,尽管有时我觉得,这个司机或许也是虚伪的,他只是人生开的一个玩笑。
分手时,雨水有点放肆,它把坠落在地面时发出的声音提高了分贝,让人错觉,认为这个夜里的确一切都显得凄清无比。我看见弟弟单薄的背影哆嗦在冷风里,一辆看上去很嚣张的轿车在他身旁驶过,骄傲地吠出那一声划破了冬夜的喇叭。弟弟躲开了雨水,却躲不开那声停在耳里似是矜贵的吠声,他闪在了一旁。我看见雨水毫不留情地落在他的肩膀,渐渐地冰冷了赤子的心。我感到一阵忧伤扑过来,在我身上,它放肆地侵蚀,将我的躯壳腐蚀为一只仅看见悲伤的鬼魂。
世界仍然是虚伪的,这天夜里,梦在深处呻吟,告诉我:母亲活在我的真实里,她用唏嘘的记忆告诉我,未来的路要走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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