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胞姐阿康,是名副其实的演艺界的唱将,当年一曲高歌,被一家文化娱乐公司看中,参加各地的巡回总演出,收入当然不菲,每次当音乐想起,阿康便会合眼,沉沁在美丽的旋律里,歌声就像是长出了翅膀,在阿康的世界里,深情的,游刃有余的歌唱,那是她最为拿手的长项。
哦好是喜欢,她那样的嗓音,她那动情的舞动着身姿,如果在闲暇的时候,或者是呆着无聊,可以静静的听着她的歌声,或者是哼唱着,她那动听不带瑕疵的标准的韵律。那是一种怎样的享受。
那一年,阿康去外地演出,临别时背着背包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家乡,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一向红润圆滑的脸庞,高挑身材的挺拔毅力,和那些迷恋人的崇拜,更要或多或少的向她投去羡慕的目光吧。
那些琐碎的时光总要或多或少的冲击着年轮的光圈,那是我参加了表弟的喜宴,在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中,阿康特意赶回来为表弟的婚礼助兴演出,阿康,帯着黑色墨镜,染着粉红的头发,一系红色纱裙,她节奏地摆弄着头颅,灵活的展现着,音乐带来的快感,婉婉而行,在歌声的经行曲中。在亲友的祝福中,婚庆大典如期举行。
鞭炮齐鸣,摄像师举着摄像机,忙的不亦乐乎,婚车缓缓而停,台上歌声不减。礼花飞花四溅,下车的档口,新娘的小红鞋,被表弟的哥们抢的一只不剩,表弟在娶亲的队伍里,刚被半盆鸡蛋的洗礼,被砸的满身开花,鸡蛋花飞身四溅。裸露着半身,背上还有被拔火罐的痕迹,这年头结婚一年一个样,迎亲队都是清一色高档小吉普。
下了车丢了鞋,表弟使出吃奶的劲,在短距离内,百米冲刺,在没有任何阻碍的情况下,抱着新娘,跑一二百米远,新娘有点体重,表弟,两手有脱落的感觉吧!
还是新娘急中生智,两手勾住了表弟的脖子,才幸免于掉在地上的危险,表弟在人群的起哄中,和欢笑中,抱起新娘,连跑带溜,终于抵达卧室。
典礼正式开始,新娘,一身白色婚纱礼服,缓缓拖地表弟细心的托起裙摆,在双方父母的相拥和见证下皆为伉俪。
典礼完毕,新娘的捧花,扔到谁的手里,谁就是最幸运的爱情幸福的宠儿
好像每一对想进入婚姻殿堂的少男少女们,都在紧张,会落在谁的手里,呵呵,阿康的眼神不对呀,怎么会,歌也不唱了,眼睛就盯则捧花呢?
是表弟猜出了阿康的心事,他象新娘使了一个眼色,那捧花,稳稳的落在了阿康的手里,台下想起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表弟的婚庆典礼结束了,阿康,有要去别的演出了,但愿她的歌声,带着表弟夫妇的祝愿,奔向美好的人生之旅。
2012年5月中旬的一个下午, 1970年代至今未曾谋面的老同学老班长阿清,委托其在武汉工作的侄儿迤逦找到我家,邀我回母校参加同学聚会,我随即与阿清通了电话,电话两头的激动之情难以言表。双方约好18日在付家坡长途汽车站见。唉,人生苦短啊,光阴迅速,捻指间,38年已逝。
原来阿清是这次同学聚会的召集人,找到我就颇费周折,可见,联系几十个人是多么艰难哪。
我和阿清是莫逆之交的同学、好友。在第六栋学生宿舍里,我睡上铺,他睡下铺。
几十年来,他始终是一位令我心仪的汉子。我们彼此如兄若弟。说起来我们两家挺有缘分:竟有四个人的名字相同,我爷爷也叫阿清,阿清儿子却和我同名。
看来这个阿清太不够意思了,尽沾我的便宜。这正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大学毕业后,我留在武汉工作,阿清则去了家乡大别山老区的一所高中任教。开始我和阿清有过一段书信往来,后因其工作单位之变动和通讯落后,痛失联系。
是日,我绝早起床,洗漱时忽闻窗外樟树上两只喜鹊喳喳大叫;远处蓝天如洗,阳光明媚。当我在付家坡接到远路风尘的阿清时,日衔楼顶,已近午时。
阿清60岁开外,中等个儿,鼻梁瘦高,鹅蛋脸庞黧黧黑黑,眉毛浓浓似卧蚕,眼睛大大欺赵薇。定睛细看:此时的阿清已非彼时的阿清,岁月残酷地在他那充满睿智的高高的额头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抹也抹不平的可恶的皱纹,把他满头茂密的拳拳弯弯卷螺发拔扯得稀稀拉拉。不过,阿清还是年青时那样,总是面带微笑,龇着一口结实的白牙,闪烁着晶莹的光亮。好一位慈眉善目的学者!
阿清建议先去探望一下我们尊敬的马老师。于是我们马不停蹄地来到母校东区马老师家。见到马老师,简直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老人家七十好几了,却貌似五十九。本应是须眉皆白的老人,却是鹤发童颜。他步履矫健,精神矍铄。他说自己每日坚持爬山,难怪身板如此硬朗!但愿马老师身体永远健康,寿命赛过张学良。
从马老师家出来,我们三人溜溜达达来到桂苑餐厅,本想请马老师吃顿饭,扯来扯去最终还是让他老人家买了单,阿清和我过后愧疚不已。
饭后,我们送马老师回家歇息。阿清与我则在桂子山上信步而行。放眼望去,38年后的桂子山早已人非物换。东头那片曾经的崎岖山岭,寂寞孤村,如今已是一片片苍松老桧,垂柳名花;一幢幢高楼大厦点缀其间。
西头山顶上那幢老旧的四层红砖外语系教学楼,已变换成金碧辉煌的现代化学术殿堂。楼畔的那座直插云霄的水塔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年穿行于教学楼和宿舍间的身着毛式服装土里土气的姑娘小伙,已被身着耐克、阿迪达斯的时髦小伙和衣着时尚花枝招展的姑娘所取代
我和阿清一边走,眼睛一边贪婪地近处看看,远处看看。只见满目青山,绿树红花,修竹乔松,草木葳蕤。一阵阵南风从枝繁叶茂的树丛中歪歪斜斜地吹过来,钻进了我们的身体,凉飕飕的。这里的空气好得让人醺醺欲醉,环境之幽雅不让欧美。几十年后重回故地漫步,令人心情舒畅,感慨万千。
我们贪看母校的美色美景,不觉日挂枝头,玉镜将悬。阿清和我快步来到桂苑宾馆报到。只见参加聚会的老同学们陆续到达。此时,接待大厅热闹非凡,人头攒动。38年了,老同学们相拥相诉,互道思念之情。38年了,无情的岁月把我和我们大多数人摧残得面目全非,当年的英俊小伙漂亮姑娘已一去不返,留下的只是美好的回忆。
欢聚晚宴持续了很久。回到阿清与我合住的宾馆标准间时,已是夜色深沉,只见窗外月光皎洁,银辉遍地,树影婆娑。阿清和我睡意全无,我们扯开了话匣子,叙说离别后的旧话新言。
古人曰:入门休问枯荣事,观得容颜便得知。在付家坡一见到阿清,便知阿清是有福之人,一定过着吃着不尽,食烹异品,果食时新的幸福生活。交谈得知,果然如此。
阿清有一子三女,享受着儿孙绕膝,父慈子孝的天伦之乐。其儿女均已成家立业,有着理想的工作和美满的家庭。
大学毕业后,阿清改行教高中英语和语文。他工作认真,待人诚恳,视学生如子女,被评为全市为数不多的优秀教师。
如今已退休的阿清,拿着不薄的养老金,为孙子当起了免费义务家庭教师。可怜天下爷爷心啊。
谈着谈着,我们的话题移到了1970年代初叶那段令人难以忘怀的恰同学少年时代。那时的我们,风华正茂。作为母校的首届工农兵学员,身背行囊,从四面八方、各行各业齐聚桂子山头,我们的人生从此出现了重大转折,如拨云见日一般,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包括我和阿清永远告别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艰苦生活。与此同时,也给冷静一时的桂子山带来了勃勃生机,清晨嘀嘀哒哒的起床军号重新吹起,教室里又响起了朗朗读书声。
曾记得,当慈母般的尹松原老师教我们第一句俄语时,我们学得是那么的艰难,尤其那个弹音Р,多少人费了个把月时间才掌握住。阿清上大学前是高中生,基础好。但他仍然学得白昼忘餐,黄昏忘寝。寝室外的那片可爱的桂花树林里,常常传来他那背诵单词的嘶哑的男中音。
曾记得,每次全年级大会前,学员们拉着歌子,声震屋顶,手指着我们地方学员喊着:那边的,来一个!时,我和阿清们五音不全,如箭穿雁觜,钩搭鱼鳃,尽无言语,甘拜下风。
曾记得,星期六下午,我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去南湖边挖掘红薯时 ,阿清那熟练的动作,一锄头下去,三四个红薯上来。这一情景至今还在我脑海里摇头摆尾,挥之不去。我们的劳动成果变成了大家的免费早餐。记得当时每人每月13.5元生活费,5元零花钱,30斤粮票,4两油票。由于油水少,加之我们年轻,吃得不是很饱。故免费的蒸红薯给我们的身体注入了雪中送炭似的宝贵营养。
曾记得,那时开水凭票供给,一分钱一瓶,每天一人一瓶,还得排长队。阿清经常闷头闷脑帮我和其他同学代打开水,双手各提三瓶,活像少林寺的武僧。
曾记得,阿清当时已婚,妻子在家务农。每逢寒暑假,阿清立即由学生摇身一变成了农民。回家栽秧割谷,耕地担粪,薅草种菜。返校时瘦骨伶仃,黑黢黢的手脸与地道的农民不差分厘。
在校三年半,最令阿清和我难以忘怀的是三顿饭,即入校时的欢迎宴、毕业前的登别宴以及二年级的那顿忆苦饭。
我们平日菜谱如下:早餐二两馒头稀饭,一点大坛腌的辣萝卜干,一个星期吃一次油条或油饼;中晚餐各四两米饭,萝卜、大小白菜、包菜、豆角、花菜、洋葱、青椒等按季节每顿两菜,另加大桶里的神仙汤。菜里几乎无肉,偶遇榨油后的一片薄得透明的肥肉,也被打菜师傅的手抖落掉了。但这种伙食我们已很满意了,比家里的强多了。
欢迎宴是我人生吃的第一次大餐。有黄焖元子、粉蒸肉、红烧肉、香菇炖鸡、烧草鱼块等,其味鲜美无比,宛如动听的音乐,至今还缭绕在我的唇边耳畔。
我们八人一桌坐定,菜肴的香味直扑鼻孔,撩动着我的食欲。望着一桌拍案叫绝的美食,肚子辘辘作响,馋得无法形容。系领导刚一讲完后,我立即下筷,狼餐虎食,吃相十分凶恶。这顿饭,我的肚皮险些涨破,阿清却显得有些斯文,吃得不多。
工作后,我的足迹遍布大江南北,吃过不少风味异同的大餐,但总觉得没有欢迎宴那么好吃,那么令人回味无穷。
登别宴的菜肴同样鲜美,只是有的同学被不好的心情所裹卷,菜剩了许多没有吃完。
忆苦饭是中午吃的。是用米糠熬的糊糊,那时这种东西是用来喂猪的。拿来给我们吃,目的是要我们不要忘记万恶的旧社会,据说旧社会的穷人就是吃的这个。正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免得我们一年土,两年洋,三年不认爹和娘,免得我们中间出恩施华侨。阿清是党员,一碗糠糊糊一眨眼就吃完了,我咽了半天没吃完,趁人不注意偷偷倒掉了。
这一夜,我和阿清诉往道今,一递一句,娓娓而谈,不觉间北斗初横,东方欲白。阿清一双大眼变得迷迷瞪瞪起来,适才还在和我搭话,忽然有一搭无一搭的,继而起来,再而鼾声大作,阿清累了,他睡了,香香的,甜甜的
最近鸡飞狗跳的日子中,看了一个视频《我想和世界谈谈》——第一集的主题是关于留在小城市,还是去北上广的问题。
作为一个两个孩子的已婚年轻人,显然已经没有这样的纠结:
因为无论做哪个选择,其实已经没有办法只为自己考虑。
家庭、孩子、事业,压迫在身上,你随地滚一滚,家里就会动一动。
中年老母亲自居,每天过着两点一线的日子,33岁的中年人,从来不愿意放弃,不愿意退缩,但也经常在某个夜晚泪流满面:
无法回头的日子,所有的妥协,其实都来自于对生活的妥协。
但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群人,那些没有结婚的中年人,也经历着同样的中年,她们就算非常努力,依然被认为人生不够完整。
——因为没有结婚。
很触动我的是,马薇薇说:
“在30刚出头左右的时候那个时候,特别会跟亲戚顶。他们如果跟我说,你这个解决个人问题(结婚)了吗?我就直接会说,你都知道是个人问题了,你还问我干啥,你以为是家族问题噻?”
30岁到40岁里,所有周围的人,都会帮你定义为大龄剩女,而就算你再好,别人也会认为你是寡妇。
想起有人说:中年,已婚的忙成狗,未婚的被催成狗。
听起来是玩笑话,确实是实实在在的真理。
02人这一生,不活在别人期待里,很难。
我在一篇文章里写:中年女人的压力,很大很大。
一个年轻小姑娘说:不啊,你们中年人活得太累了,该干嘛干嘛呗。
可是,不是的。那种扑面而来的焦虑,是你所无法承受的一切。勇气是什么,勇气只是说说而已。
我把这个视频,给我一个单身的好友看。
我本来是想给她一点勇气的,仿佛想告诉她,你看,年轻人啊,有那么多无语的瞬间。
但好友,却在另一头哭成了泪人。
35岁,在异地,没有结婚,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一个怪物。
生在农村,女孩子仿佛28岁前,就约定俗成出嫁,然后生孩子,然后进入中年妈妈的角色。
但她没有,并不是不想,而是没有找到那个对的人。
30岁以后的时光里,她最怕的,是回家过年。对于她的父母来说,她就算赚再多的钱,也像是一个耻辱。
30多岁了,没人要了。
就算已经9102年,她们依然会觉得,嫁人是女生的圆满。
可是,她真的不想嫁人嘛?
马薇薇在视频里说:
有一次家里的那个半夜洗澡的时候,忽然水龙头就爆水了,整个水龙头在浴室里各种金蛇狂舞你知道吗,然后你又没法修,物业那个时候又没上班,然后你整个人就是崩的你知道吗,你就觉得说天哪我的人生啊,然后就,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边修,我还穿着睡衣呢,还打了把雨伞,在那里修。然后觉得自己是一只倔强的海洋在暴风雨中挣扎。
她也曾经有过。
有一次来姨妈,痛到无法起身,浑身发抖,口干舌燥,整个人不停地往下坠。
她当时想喝一口水,可是身边没有人。她捂着肚子,蜷缩在床边,一边痛得大叫,一边又大哭。
那一刻,她也真的想过——要嫁人。
可是,碰到一个对的人,实在太难了。
至少那个枕边人,是她喜欢的。
她说:没有碰到喜欢的人,没有碰到那个合适的人,就真的不嫁了。与其以后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到不可开交,还不如一个人涂个清净。
结了婚的中年人,不一定能为生活锦上添花;
不结婚的中年人,也不一定穷困潦倒;
反过来亦然;
结了婚的中年人,不一定经历着炼狱的生活;
不结婚的中年人,也未必真的非常轻松。
生活的不容易,从来不会因为你在哪个城市而变得容易;也从来不会因为你到达哪个年纪变得容易。
03人生不过是一边丧气,一边努力向前走。
回望的如果都不那么美好;远看的也都无法向前走啊。
Ricky妹妹周岁的那天,我和老陈说:仿佛恋爱的时候还在眼前,一不小心,就是两个孩子的父母了。
这五六年里,我结结实实地体验了一个中年人该有的焦虑:
为事业的瓶颈,在夜晚失眠过,甚至后半夜惊醒,一遍遍算每个月的利润;
为孩子的教育,大声怒吼过,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暴躁与不安;
为数不清的杂事苦恼过;为了婚姻退缩过,也为了很多事情差点白头。
真的太难了。
可是那又怎样呢?
在人生境遇里,很少人能够真正理解你。而你,只能自己理解自己。仅此而已。
我不敢告诉别人,自己很长一段时间,真正抑郁过。
但人生的那一味解药,只能自己给自己,别人也真的无法感同身受。
04跟是不是单身没关系,跟是不是结婚没关系,真的,每个人仔细看,都是一地鸡毛。
我常常在想:
有没有谁真的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其实,并没有谁真的满意。
毕竟人生这一路的修行,上坡路最难,但其实哪一段,都挺难的。
最后,推荐大家看看十点视频出品的首档年轻人话题真人秀节目《我想和世界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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