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候老婆包里翻出这个,第二天我们就去民政局办了离婚
我和老婆结婚三年了,结婚后我感觉身上的胆子更重了,在工作上是不遗余力地拼。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我经常要去外地出差,有时三五天,有时候十天半个月,忙起来就会没什么时间陪伴老婆。
对此我觉得很内疚,也想过换一份轻松的工作,空出更多的时间来。但是一开始老婆劝我说这份工作做得好好的,待遇也丰厚,让我别冲动,我也就没再提这件事了。不过话虽如此,我心里还是很过不去的,为此,我特地给老婆办了一张银行卡,在里面放了二十万让她花,还告诉她如果钱不够的话,再找我要。
我自认为作为一个丈夫,这些年我也是做的问心无愧,结婚前两年,虽然我们还没有孩子,但也是相敬如宾,日子幸福和睦。只是最近,老婆的一些行为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开始是两个月前,那时我出差去了差不多二十天吧,所以回来的时候打算给老婆一个惊喜,路上买了礼物后,没有告诉她我要回家。但是到家后才发现她不在家里,打电话给她却没接,等她回来后已经很晚了。我问她干嘛去了,她说和闺蜜一起去唱K了,包厢太吵没注意到我的来电,跟我说了抱歉。我不疑有它,就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
后来我就注意到她和以前有了些不同,好几次回家比我还晚,说是公司加班,工作的事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她对家事也渐渐不上心了,有几次我回家比较晚,原本以为会有热菜热饭等着,结果却什么都没有,而她自己早早躺在床上玩手机。看着老婆的变化,我心里也挺急的,她对我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了。
我以为是因为自己最近太忙于工作而疏忽了她,特地抽出时间陪她去逛街,想要找回从前那种温馨的生活,我也又一次考虑要不要辞了工作换个比较清闲的。吃饭的时候我和她提起这事,她还是劝我别这么做,说现在的样子挺好的。
中途她起身要上洗手间,翻开包包拿纸巾时,我注意到包里面有一个我很熟悉的包装盒。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趁她离席时,我翻了一下她的包,发现原来真的是奺緊套,以前我们亲密的时候经常用,可以让两个人恩爱更久。但是最近我们彼此冷淡了很多,也没在用这个,家里好像也没有了。为什么她的包里会有这个?我心里十分疑惑。吃饭的时候我忍住了冲动没问,想到她最近种种跟以前不一样的行为,我不知道得到的答案究竟是真是假。
当晚我心里一直想着这事,难以入睡。接近凌晨的时候,看老婆在一边睡得很沉,我忍不住拿起她的手机来看。这一看,她和一个陌生男性的聊天记录让我彻底睡不着了。
原来她在外面和别的男人有联系,有些消息甚至都是最近的。我看到她还说了一句有时想到这么早结婚还是挺后悔的,还有各种暧昧言语,让我看的心里异常恼怒。看着我身边熟睡的妻子,当时我心里很乱,恨不得直接叫醒她骂一顿,但想到过往的恩爱,我还是冷静了下来。
收集好证据后,第二天我就和她摊牌了,大声质问她为何要背叛我。她被我的突然发难说懵了,拼命辩解说那是别人和她开玩笑的,不是真的。好在我还特地查看了这几月她那张卡的银行对账单,发现了几笔很可疑的消费。给她出示了自己掌握的一切后,她才痛哭流涕说是一时冲动做错了事,并求我原谅。
看到她哭得伤心我也很心疼,只是若是一开始她走错的时候及时悬崖勒马,跟我坦白,我说不定会心软。但是两个月了,要不是我发现还会被瞒在鼓里呢!我每天在外拼搏养家,只是为了让家里能过的更好,就算因为我太忙没时间陪她,也不至于在外找别的男人吧!既然她那么喜欢那个男人,那么就离婚吧。拒绝了她的哭诉后,我们直接去了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我不想要一个已经碎了的家。
那是我第一次与梦雪儿相遇,一件白色的T桖,一条黑色短裤,和一双卡其色的小靴子,1米73的个子,雪白的皮肤,扎个马尾辫,带一副粉色近视镜,看上去瘦瘦的,那会梦雪儿23岁刚刚大学毕业。
记得6月份的一天我们饭店在举行一场婚礼,大家忙完后都跑纷纷跑到大厅里看新娘子,那天新郎被整的很惨,脸上被摸的黑一块白一块的,穿着胸罩,背着新娘满屋跑,那是雪儿第一天上班,记得那天她一个人靠在门边,傻傻的在哪站着,可能是刚来的原因雪儿看上去有些紧张,身子紧紧的靠着门板,雪儿看见我在看她,腼腆的对我笑了笑。
那时的雪儿还很缅甸,每次你跟她说话,她总是嘟着小嘴看着你,脸红红的,大家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她也总是低着头,不论大家说什么话题,她都不参与,那时候雪儿一个人在楼上看雅间,每次我不忙了都要冲上去陪她聊天,那时候我会经常逗她,
小公主下楼了?你的七个小矮人呢?
小公主,今年几岁了,
小公主,是不是下来找白马王子了?
小公主,你在那个城堡住呢?
小公主,小公主,赏个脸,能请你共进晚餐吗?
小公主,抬头看了看我,小脸通红,抱着自己那个大水杯,跑到二楼雅间就不出来了。
雪儿的宿舍很漂亮,干净整洁,房间里充满香水的幽香,靠窗户边,有个粉红色的小单人床,两个人躺在上面,会有一点挤
圣诞节的那个夜晚,我和雪儿躺在她的小床上,背对着背,从晚上七点一直说到九点,慢慢的我转过身,拉起雪儿的手,雪儿并没有拒绝我,只是微微闭上了眼睛,我轻轻把她搂在怀里,我慢慢的吻向她的唇,她可能感到了我的呼吸,身体微微震动,我能听到她心跳的加速声,我轻轻的把舌头伸进她嘴嘴中,疯狂的吸塑她口中的爱液,这时的雪儿喘着微微喘着娇气,脸上泛起了好看的红晕,舌头在我口中来回搅动,此段省略100字,事后雪儿哭的很厉害,我不知所措,只是很努力的安慰她,雪儿抬起头,委屈的看着我,恶狠狠的说,都怪你。。。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世界当中,
都是因为你的出现,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说着抓住我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那一口咬的我鲜血直流,灵魂颤动,咬到我尊严磨灭,勇气尽失。
那时罗震正在追红艳,两个人天天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唧唧我我,你喂我一块饼干,我喂你是个薯片,甜蜜的像狗皮膏药遇见101,十头牛拽都拽不开,有时雪儿也会从楼上下来,坐在大厅窗台边晒晒太阳,每次雪儿看见雪儿坐下,我就会跑过去,跟她说话,然后死死盯着她的脸,目不转睛的望着她,这时的她会生气,狠狠的捏我一把,问我你是不是傻,我告诉她这不是傻,是痴狂,我说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这样静静的看着你,直到天荒地老,直到你容颜憔悴,白发斑斑,我还是会陪在你身边,陪你一起死去
哐啷啷。。。一声清脆的响声,一个杯子在地上摔的粉碎,当我听见从厨房跑到大厅,只见雪儿蹲在地上,收拾玻璃残片,我过去,问雪儿怎么回事,雪儿说水太烫了,没抓住杯子,我说没事就好,回过头去跑到厨房继续打牌,每天晚上下班的时候,我都会在一楼大厅等雪儿,那是她会宿舍的必经之路,那天饭店很忙雪儿下班很晚了,我独自一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着雪儿冲二楼下了,我兴匆匆的跑过去,雪儿,你下班了?今天客人走的好晚哦,我都想死雪儿你了,雪儿并没有理睬我,只是一个人宿舍走,我一把拽住雪儿,你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雪儿冷冷的看着我,
上官辉,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不是真的爱我,你根本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男人,你跟本就不会心疼人,我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看着雪儿,我一脸迷茫,
雪儿,你在说什么啊,我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你就不跟我在一起了,
雪儿看着我一脸无辜的样子,更是生气
你就是头猪,你给我滚
雪儿甩开我的手,气呼呼的上了楼,我在后面跟着,雪儿会过头,看着我,你怎么还不滚,你脸皮真后,我冲上去,一把抱住雪儿
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离开我?雪儿看看我眼里充满了委屈,
其实我有男朋友,你根本就不能代替他在我心中的位置,他比你会心疼人,他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一个人收拾,玻璃碎片,他会怕我扎到手,他比你细心,他比你爱我,
那一刻,我的世界整个崩塌了,我惊讶的望着她,你是说、、你有男朋友,你说的是真的吗?为什么你要骗我,为什么一开始你不告诉我?
雪儿两眼通红,伤心的看着我,对不起,一开始我真的好喜欢你,所以一直没有勇气告诉你,我怕你伤心,怕你难过,转身的一瞬间我看见雪儿的眼泪如泉水般滑然而下
碰房门关上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走廊不知所措,伤心欲绝,这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它是否也听到了我心底的哀伤,和难过
那一刻仿佛时间禁止了,大脑中一片空白,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我独自一人呆站在长长的走廊,,足足有半个小时之久,才稍稍缓过神来,那半个小时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时刻,我内心充满纠结,彷徨、狂躁、和不安、最后欲望轻易的秒杀了理智
雪儿哭的很伤心,声音穿透门板,在走廊久久回荡,我敲敲门,
雪儿开下门好吗?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你伤心,原谅我的无知好吗,我不在乎你有没有男朋友,我只知道我爱你,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在乎你的什么过去,我只要给你一个好的未来。
雪儿哽咽着,由于极度伤心说话断断续续,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我们不可能了,咱们根本不合适
雪儿,求求你在给我这最后一次机会,我保证我会疼你一辈子,我会成为全世界那个最爱你的人,
那夜雪儿在哭声中渐渐睡去,我记得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上官辉,如果你真爱我,就证明给我看,我不要听你那虚伪的空话。
那晚我在雪儿的房门外跪了整整一夜,来检讨我犯下的滔天罪恶,那夜我仿佛听到上帝在对我说,我尊敬孩子,为了这神圣而伟大的爱情,你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卑躬屈漆,哪怕放弃尊严
的确如此,在爱情面前尊严又算的上什么?
有人说当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时,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第二言【你好吗】我们的相遇像是重演了一般,在某天的某时某刻某分某秒我们相遇了。我一直在等待着我们的相遇,我回想..今天我应该怎么打扮我自己。明天应该穿哪件衣服,因为这样你才会有一点惊喜。那一刻人特别多,可是我早就看到了你。于是我一直在那里伪装,看不见你。你高高的样子还有那副熟悉的眼镜是我再熟悉不过的记忆了。我们认识好久了。我没有你一张照片,也不想有。你没有我的一张照片。我们彼此都存在在对方的记忆里面。每次和你碰面,我都很害怕。害怕应该怎么来面对你。我觉得我们之间更多的是尬尴。每次我都要装的很镇定,但是我心里面一点儿都不镇定。因为,我不知道你会怎么想我。我在意更多的是你的想法。但是我又不能表达给你。四年后的我们。你身边无形中已经多了一个她了。我还是我。一直都是那个我。一直在等着某人回来找我。但是我错了。4年,我们都不再原地踏步,谁等谁了。离开之后,我们都转身就牵起别人的手。你好吗?每次见到你都想问你一句。你好吗?好想说。每次遇见你我都会很无言,表情变得木讷。你好吗?
美美赶到医院时,皓辰正在削苹果。
看到美美,皓辰做了下嘘的手势,
小梦怎么样了?美美轻声问道。
皓辰拉着美美走了出去。
然后皓辰一五一十告诉了美美晓梦的状况。
选择性失忆?
嗯,医生是这么说,说一般患者出于自我保护,会有意识地把一些痛苦的记忆选择性忘掉。
这样的话,那晓梦不应该也忘掉陈南才对吗?他可是她的仇人,怎么会还像你说的对他恋恋不忘?
不,晓梦不仅没忘掉陈南,还选择性地保留了陈南的记忆。
美美若有所思,随后说到我明白了,陈南根本不是晓梦的一个噩梦。
啊?
晓梦爱上了陈南,但她之前一直压抑自己的情感,晓梦出车祸失忆,性情转变,展现出来的恰恰是她真情的一面。
美美,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晓梦之前已经和陈南闹翻了,陈南现在肯定在气头上,但陈南当初那么喜欢晓梦,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忘怀了晓梦。
那我们去找陈南?
你疯了,陈南这种人是你说见就能见到的?再说之前晓梦为了报复陈南,把陈南公司的股份低价转手给了对手,你觉得他可能见你吗?
那要怎么办?陈南不可能不在乎晓梦。
我想,除非我们带着卖掉股票的钱去找陈南。
是啊,钱一定在晓梦包里。
皓辰和美美翻空晓梦的皮包,却一无所获。
假如生命还有三天,第一天,我将徒步去往父母的墓地,燃上一炷香,倒上一杯茶,献上一束康乃馨,在香气氤氲中,向他们倾述衷肠:爹,娘,感谢你们给予我生命,孩儿一生没有辜负你们的期望,不论处境怎样,我都在不懈的坚持中前行,刻苦学习,努力工作,勤俭持家,乐于奉献,爱人如己,视生如子,与人为善。总之我没有愧对于生命,因为我明白,没有文化,而心地善良的你们,即使在天堂,也要看到女儿读书时的温婉、工作时的繁忙、持家时的干净利落。是啊,来到人世走一遭,我不虚此行。我虽没有写出华章,但也借助文字倾诉了衷肠;虽没有赏遍祖国的名山大川,但也阅尽人间万象;虽没有常听松涛阵阵,但也常听善良者的心音。
长跪坟前,我将为爹娘再填最后一抔土,感谢你们,含辛茹苦将我养大,至今你们那因辛苦而干皱如松树皮的面庞还常常浮现在我眼前。怎能忘记,为家,你们积劳成疾,重病缠身时的痛苦shenyin,如今生命的最后时光,女儿真情的对你们说:如果有来生,我们还是一家人,不过,我要用我坚强的臂膀擎起你们的幸福。
假如生命还有三天,第二天我要以饱满的热情再次登上三尺讲台,重温我钟爱了一生的课堂。我将再一次凝望一双双渴求知识的目光,真诚解读孩子们的渴望,与他们一起说,一起笑,一起将知识的殿堂徜徉。我将一改从前的一言堂,把自由的课堂还给学生,看他们欢愉的笑脸;听他们畅谈理想;品他们如歌的青春;宠他们、爱他们,让孩儿们的个xing更加张扬。
假如生命还剩最后一天,我将去看望兄弟姐妹,与他们围坐在桌旁,吃一顿姐姐、嫂子做的团圆饭,感受他们慈爱的目光;去会一次同学,穿上运动衫,酣畅淋漓的打一场球,打累了,就躺在绿草茵茵的草地上,看云卷云舒,听鸟鸣,嗅花香,尽情的回忆曾经青春的飞扬;去会一次朋友,举起杯,绽开笑脸,尽情畅饮,回忆我们相处的快乐时光,再次感受不醉不休的畅快淋漓。最后我要左手牵着女儿,右手携着夫君,向他们说,今生有你们的爱足以。
我是一棵树,一半沐着朝阳,一半荫蔽着希望。深根于大地之上,活着,真好。
浪漫灰:如果爱,请深爱;如果二,请深二。
一到夏天,理工学院土建系的林大厄就犯二,干出一些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比方说,晨曦中,穿着鹦鹉绿的德国队盗版球衣在操场上做俯卧撑,本来这也没什么,可他那小鸡仔似的小身板,非常非常地缺乏男性气概,用他们球队门将的话说,跟个妞似的,还跑去晒肉,简直丢我们皇家麦肯基的脸。皇家麦肯基就是他们球队的名字,很山寨,很不知所云,很花里胡哨,跟林大厄很配。
可林大厄却自我感觉甚好,因为,这样的早晨,总有一些艺术系的美丽女孩翩翩走过来,跟他窃窃低语。那些美女的目标是林大厄球队的帅哥队友们,大帅哥们换女友一向如换内裤那么快,SO,她们来向林大厄打探,最近哪些帅哥能乘虚而入?
林大厄不但提供第一手情报,还帮她们分析形势:别被他的外表给骗了,那丫的就是一个水货。或者,你换个目标成不,他重口味。
女孩们认真地记在手机里。
这个时候的林大厄,觉得自己无比高大威武。但也总有人在那儿煞风景,比如隔壁班的薛丝芙,这妞很丑很蛮横,林大厄和美女低语的时候,她在旁边装模作样地练跳绳,等美女们走了,她就怪声怪气地对着树上的小鸟数数:拉皮条1个,拉皮条两个,拉皮条3个
林大厄朝她翻个白眼。
薛丝芙笑嘻嘻地回敬他:林皮条,么么哒。
林大厄不理她,坐在操场上练瑜伽,闭目双手合十放胸前,不是冥想,而是祈祷刮24级龙卷风,把薛丝芙从地球上卷走。
世上的事就是这么阴差阳错悲喜交加,林大厄一整年兢兢业业地帮美女们撮合帅哥,今天学院要开圣诞舞会了,他却悲哀地找不到舞伴,球队队长说你不老跟薛丝芙勾勾搭搭的,咋不找她?
薛丝芙?林大厄咧着嘴做出夸张表情,那个丑八怪?我宁愿跟食堂卖菜的大妈跳个黄昏波尔卡,也不会找薛丝芙当舞伴,薛丝芙那么刁钻刻薄,就算地球撞太阳,我也不会跟薛丝芙一起跳舞!
或许是说了太多遍薛丝芙,导致宇宙磁场发生了某种神秘的共振,林大厄刚一出宿舍楼,就遇到了薛丝芙。
薛丝芙又拎又抱,满手都是大包小包的东西,有圣诞彩蛋,还有彩纸包着的小礼品。对于蓦然撞见薛丝芙这件事,林大厄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于是立着发傻。薛丝芙倒是无比淡定地瞪了他一眼,说你赶紧过来帮我呀。林大厄摸摸脑袋,傻笑兮兮地就走过去了,接过那些大包小包,这些东西要藏在一个小礼堂里,等圣诞舞会后,大家去玩寻宝游戏。
林大厄生怕被熟人看见,像逃犯似的,一路贼头贼脑地尾随着薛丝芙溜进小礼堂。等他俩藏好礼物,舞会已经开始了,薛丝芙说走,咱俩去跳舞。林大厄哪里敢去,几个小时前的话说得那么绝,现在要是跟薛丝芙成双结对地出现,岂不被兄弟们笑死?可赖在这里又算怎么一回子事?林大厄眨巴眨巴眼睛,说跳舞有啥意思,我带你捉松鼠去,拿舞会上拍卖,保准赚大钱。一听赚大钱,薛丝芙的眼睛汩汩冒绿光。
他们学院后面有一大片松树林,两个人像两只大地鼠,弯着腰,轻手轻脚在里面转悠。
怎么一只也看不到,是不是都冬眠了?薛丝芙的鼻子和脸都冻得红彤彤的,她缩着手放在嘴边哈着热气,压低着嗓子问。
瞎扯,冬眠的那叫狗熊。林大厄压着嗓子回答。
天上飘着小雪花,两个人一直走呀走,月亮不知啥时候从云后钻出来,整个树林笼罩着如烟似纱的银白色光辉,一切就跟做梦似的。
圣诞节的第二天,林大厄和薛丝芙都感冒了。
林大厄躺在他的上铺发高烧,副队推门进来,先是虚情假意地问候了他的病,突然冒出一句,你是不是跟薛丝芙很熟?林大厄差点吓死,以为副队发现了昨天晚上他的行踪?其实不是,副队苦恼地说,他的女友动不动就威胁,说她有多少多少备用男友神马的,这让他很受打击,也想搞个备用,可又不想搞得太过火惹毛女友,所以,就想到了薛丝芙,反正薛丝芙那么丑,不用担心跟她真发展出什么意思一下而已,副队强调,不当真的。
林大厄明白了,副队想用薛丝芙当炮灰,他现在是来找他帮忙拉关系的。
反正不管是垒喜鹊桥还是乌鸦桥,林大厄一向轻车熟路的,因此他爽快地答应了。等副队一走,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头,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莫名感受,怪怪的,似乎触到了他心底的某根特殊神经。到底是什么呢?
想了好久他终于整明白了,以前他帮过无数美女,从来就没人送过他任何礼品表示感谢,可这次,副队说要送他一个PSP3000豪华版,哼,怪不得自己答应得那么痛快,自己这个财迷!
林大厄发着烧,发着抖,披着被子坐在宿舍里的电脑前,登陆他们学院内部的facebook,他看到薛丝芙正手机在线,林大厄就给她发消息
那啥,这周末我们球队跟老对手比赛,你去举个牌子呗。
举什么牌子?
牌子大点,显眼点,上面写我最爱孔齐一。孔齐一就是林大厄他们副队的名字。
你个烧饼的,为嘛我要举这个牌子?薛丝芙气宇轩昂地质问。
举了你就知道了。
有好处?薛丝芙勾起了好奇心。
那啥,你懂的。林大厄故作玄乎地回答。
薛丝芙整拧了,她以为林大厄跟人打赌,她举了牌子,林大厄就赢了,肯定会赢到钱,她也会分到赃款,SO,一下线,她就热火朝天地准备道具去了。
比赛如期进行。
用一个学弟的话说,这是一场打了牦牛血的比赛。亮点不在比赛本身,0∶0闷平的比分没啥可说的,精彩在戏外。
薛丝芙和她那吓死猫的牌子,抢了所有的风头,还制造了一起小型战役。那个牌子林大厄瞥过第一眼后,不敢看第二眼不说上面粘的那两根涂过鸡血的火鸡毛,不说那股浓烈的未开化种族的图腾味道,单说那我最爱孔齐一六个大字,红的绿的黑的紫的蓝的电池灯,足以闪瞎人的眼。
只见一人从人群中冲过来,怒气冲冲地要撕牌子,这人就是皇家麦肯基副队的女朋友。霎时间,薛丝芙就跟女孩扭打到一起,第一回合,薛丝芙就扯下人家一缕头发,她把头发丢到该女孩的脸上,大叫着:泼妇,拿去一哭二闹三上吊吧。
已经没人看比赛了,薛丝芙这边比足球场热闹多了。
比赛结束后,大家还意犹未尽,薛丝芙被称为举牌帝;她跟人打架,还有她的那个举世无双的大牌子的图片,在本学院、以及兄弟学院的校内网上,传得遍地都是,留言无数,其中一条这么写的:看了这场比赛,欧洲杯美洲杯世界杯神马的都是浮云。
林大厄是想比赛后在校内facebook跟薛丝芙沟通一番的,他感觉着这样能和谐一些,可他刚换了衣服出来,就撞见了堵在门口的薛丝芙。
薛丝芙横眉立目,林大厄非常心虚地说了一句:那啥,牌子很亮。
亮你妹!你个无耻的林皮条!薛丝芙愤怒地把那两根涂着鸡血的火鸡毛扔在林大厄的脸上,扬长而去,看样子她知道林大厄让她举牌子的真正原因了。
副队也很生气,他说他可没让林大厄搞得这么硝烟滚滚,豪华版PSP3000的许诺,取消。
林大厄这个沮丧,更沮丧的是,寒假到了。
那个寒假,林大厄分外地忧郁,愁肠百结,心中升腾着一片一片的寂寞。打足球实况的空闲里,他反问自己,明知道会造成鸡飞狗跳的后果,为啥自己还撺掇着薛丝芙去举什么牌子,这不是故意往砸里搞吗。
其实根本不用多想,他非常明白,他就不想让薛丝芙当副队的什么备用女友,不是他多有正义感,而是他喜欢上了薛丝芙。
春暖花开的三月,新学期开始了,林大厄开始有意无意地在薛丝芙跟前说东道西谈天说地,一切能引起话题的东西,甚至还假装捡到了电影票,问她想不想一起去看冰河3。怎奈薛丝芙这个不解风情的,嘛都听不出来,还问林大厄是不是寒假在家吃错了啥药,咋变成了话痨?
那个周日的早晨,林大厄在操场边的草丛里挖到一条蚯蚓,兴高采烈地提着蚯蚓,跑到练跳绳的薛丝芙面前,问她要不要一起去钓鱼。
看着薛丝芙白眼一翻,世界与我无关的反应,林大厄在心里感慨,谈情说爱这玩意,有玫瑰花加巧克力的浪漫模式,也会有要多二就多二的坑爹模式,总之就是包罗万象。也许这就是上帝造这个二元对立世界的用意吧,永远都这么五花八门。
生于山林之塌 摒不弃野素之风 傲骨之气 或上善若水之行 难架势者之态 若黄花之疾 日以消瘦
似风 无 秋叶飘落,黄昏凝聚的微凉
似水 无 霜露降临,寒夜滴下的彻骨
是画 百鸟齐鸣 千鹤齐飞 千石盘延 万水复青
一夜 别 各自怀揣着的梦与泪,酒后 模糊呈现 满目狰狞,蹒跚身影下无法透知的伤痕
第二个春天 山顶处桃花更胜昔日纯洁,一阵阵暗香 击打着每一个岸边 亭中成年女儿红香气四溢,牵引故人梦回帘里。这一夜聆听故人的心酸、看着眼角浮出的光芒、 额头边扬起的纹理、数着躺在血泊中遗留下的痕迹
花已然残落 怎还拾得当下美景,是现实摧残着你,还是时光冲击着你。是压力困扰着你,还是自己折磨着自己
兴致,干三大碗,唱古至今,论天下世事。古有武者华山而论其剑,今有文者煮酒而论其英雄;古有儒者揽其天下大势,今有智者虐尽天下风骚;古有雅者,花中君子,而今却花中牡丹。不过追名逐利尔!
醉三分,纵观城市夜景,啸看海市蜃楼。第二个春天,是否遗漏酒梦,是否能醉七分论天下?
阿康
阿康是宜昌人,在来武汉前开了家理发店,他原本是个理发师。经常出入一些娱乐场所,除了理发,还有两个副业,其一是泡妞,其二是得罪人。就阿康的块头,一般三五个人是对付不了他的。但来了十几个,而且还高举着砍刀,阿康就栽了。有一次阿康泡妞泡错了对象,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被十几人追杀,身上砍了十八刀。
我觉得阿康是在吹牛,随即鼻孔里便发出一阵笑声。阿康急了,他说我没骗你,不信你看。阿康边说边脱衣服,身上果然有十几个刀疤。我细心数了数,十七个,我问还有一个呢。阿康说在裤裆里。要不要看?阿康边说边准备脱裤子。我连忙制止。
阿康什么都不怕,不怕死也不怕丢人。我对阿康裤裆里的一刀深表担忧,阿康说虽然没伤着,但被吓着了,现在每当跟女人干活的时候,老二总是打哆嗦。这些话有些粗,虽然我也是粗人,但我一直向往做文化人,不说这种粗话,但我实在无法用文明用语来表达粗言粗语。
阿康脱衣服时,有六个青年看到了。这几个青年经常开着桑塔纳来酒店吃饭,一副富二代的穿着打扮。他们对阿康说,兄弟资历很深啊,要不跟着我们干?阿康问干什么?青年看了我一眼,说这里不方便,我们到一边详谈。
后来阿康告诉我,那些青年都是混混。他们想拉阿康入伙,说是五天出一差,月工资六千,十天出一差,月工资三千,另外,每天两包黄鹤楼,吃住在酒店。出差,是他们的黑话,就是打架。阿康没有答应。这点让我很欣慰。
阿康说他不想混黑社会,他的理想是做一名理发师。在我来之前,阿康曾多次试图借众保安的头一用,来展示他理发的手艺。但众保安对阿康的手艺表示怀疑,他们说,阿康围上白围巾,样子不像理发师,像屠夫。阿康很郁闷。我在酒店干了三天,阿康跟我很熟了。便琢磨着借我的头一用。我对他的手艺也表示怀疑。
但阿康说,如果把我的头给他过过瘾,他晚上请我吃消夜。我还在沉吟,阿康加大筹码,说再加包黄鹤楼怎么样?我说成交。我当时头发也有点长了,身上银子不多,也舍不得去理发,还有免费的消夜免费的烟,我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
我们保安上班时间是这样安排的:上午十一点上班,下午两点半没有客人吃饭了,酒店留几个员工值班,其余的下班。直到下午五点,有客人吃晚饭了,我们再来值班,一直到晚上十一点下班。有天中午两点半下班,阿康便带我去宿舍给我理发。
阿康先从床头找了张旧报纸,在中间撕了个洞,套在我头上。然后从包里拿出理发专用的剪刀和一把梳子,就开始动工了。不到半个小时,便忙活完了,阿康还帮我洗了个头,可谓服务周到。但宿舍没有镜子,平常众保安梳头都是来保安部,保安部墙上挂了块破琉璃,被当镜子使。
阿康给我剪的是碎发,我跑回保安部对着镜子一看,确实不错。众保安对阿康的杰作连声称赞。此后,阿康的业务越来越多,从保安部扩展到服务部。不过,女服务员是不让阿康理的,她们放心阿康的手艺,但怕阿康占她们便宜。
打架
保安的宿舍在一个小区里,小区有个中专学校,学生都是武汉的,他们每天的任务就是打篮球和打架。酒店员工宿舍和中专学生宿舍在一栋楼里,我们保安住一楼,二楼是酒店服务员住,三楼四楼是中专学生住。楼房很破,上面爬满了爬山虎的青藤。远远看去,像一个绿色的城堡。
我做了十几天保安,没见来寻仇的,可是我们却跟那些中专学生干了一架。有天下午两点半,我们下班回宿舍时发现两个穿着篮球服的学生在一楼楼梯口撒尿。猴精和阿康教训了他们一顿。两学生没说什么,翻了个白眼便灰溜溜地走了。
不到十分钟,宿舍楼道里围了二十几个学生,他们都带着木棍铁铁棍之类的武器。两学生敲门,阿康从门缝里看到外面堵着很多人。知道来者不善,便死死抵着门板。阿康和猴精床头藏着几把砍刀,还有几根钢管。猴精拿出家伙,一人配一把。
门被学生们撞开了,我们拿着家伙站在门口,猴精大声吼道:进来一个死一个。我当时拿着根钢管,怒目圆瞪,用来吓唬人的。学生们在门口不敢进来,我们也冲不出去。两帮人红着眼睛对峙着,像两群公牛。后来听到警笛声响起,两群公牛四散逃窜。
我们回到酒店时才知道,警察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而是冲着斜对面黑玫瑰酒店而来。黑玫瑰酒店有十几层高,是家大酒店,不仅有餐饮部还有客房部和洗浴中心。黑玫瑰酒店有保安五十多人,因为前天把一个客人打成重伤,这天便来了一百多号人,他们围住酒店,有三十多人冲进酒店,见保安就打,其余的六十多人堵在门口,保安也不敢往外冲。黑玫瑰的保安有一半是夜班的,不在酒店,值班的这些保安又分散在各自岗位上,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警车来了十几辆,把酒店包围了,四周还拉有警戒绳。外面围观的青年没动手,警察拿他们没办法。当时很恐怖,那些青年见到保安就往死里打,不过,没有伤害客人和服务员。逃进厨房的保安都平安无事。在酒店,保安是冲锋陷阵的将军,而厨师们深藏在酒店内部,相当于皇宫的御林军。他们人多心齐,还都有刀,一般人是不敢去厨房闹事的。
有关黑玫瑰酒店的事情,是燕子告诉我们的。燕子是阿康的堂妹。我在武汉的半年时光没有女主角,只有个女配角,那就是燕子。有关燕子的故事随后附上,现在先写打架的事情。
我们跟中专学生虽然没打起架来,但已不敢再回宿舍了。黄总来保安部训话,训了很多话,大家就记得两句,其一,大家先住酒店包房。其二,我们保安没用,差点被一些学生包了饺子。包饺子是黑话,就是被围剿的意思。
我们宿舍也没什么东西,那时还是秋老虎的季节,武汉的天气还有些热,大家的家当就一张席子几套衣服,我们带着家伙一起去宿舍把东西拿回酒店。晚上在酒店睡觉的时候,猴精还跑去厨房烧了几个菜,在柜台上拿了几瓶客人没喝完的酒,我们聚了一餐。
没想到猴精的厨艺很不错,其实这些保安都有一手绝活,除了阿康会理发外,还有两个保安唱歌很好听,甚至还弹得一手好吉他,后来在酒店的一个晚会上,唱一曲《海阔天空》,很有感染力,赢得了很多掌声还骗得了好几位保安的泪水。我跟他们走得不是很近,在这个故事里他们是路人甲的角色。我就不花笔墨写他们了。
当晚我们喝了很多酒,猴精说我们被一群学生吓得不敢回宿舍,传出去让人笑话。于是大伙便寻思着第二天找他们报仇。阿康在这样的行动中,自然进入主力阵容。
我叫宋楠曦,原本也是个很活泼,话很多的女生。
自从搬来这里的时候,来到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班级,陌生的同学。渐渐地,我发觉我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而且爸爸妈妈也因爸爸公司破产而离了婚。空落落的房间里面只剩下我和爸爸两个人。对于一直沉默的我,他们似乎也都习惯了。
第一个对我微笑的人,就是莫言。他和我一起转到这个班里,那天他转过来,望着我微笑着说:嘿!你叫什么啊,我们正好都是这个班的新生,那么做个朋友好不?我看了看他,微微点头。他很开心,搂着我叫着:那么以后我,莫言,就罩着你啦。你就是我小弟啦!我真的很开心,毕竟过了那么久,他是第一个冲我微笑的人。
但是时间过久了,我发现我和莫言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他很开朗活泼,朋友也很多。并且他对女生很绅士,基于长得不错,他女生缘也极其好。而我,就相反了。对于陌生事物的排斥,加上我老是默默的一个人待着。我身边渐渐就没了朋友。对我而言,我唯一的朋友,恐怕就只剩下了莫言了。
可是,我惊恐的发现,莫言却也渐渐疏远了我。
我壮起胆走到他面前,低声问:莫言,晚上一起回家好不好?
莫言刚想开口,门口就传来一个男生的呼喊:莫言,你来不来啊!再不来我们就走了啊!他像没看到我似得,冲着那个男生叫道:来啦!来啦!放学的时候,还没等我叫他,他就已经嘻嘻哈哈的和一群朋友出了门。
我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委屈,更有些不舍得。
晚上回到家里面。望着窗台莫言送我的彼岸花,我默默的念叨着,你说莫言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不想和我做朋友了。可是他是我唯一的朋友啊!想着想着,我有些愤怒。莫言今天干嘛要为了这些人而不理我!哼
窗台上的彼岸花,微微颤动着
梦里,梦到莫言之前和我一起回家,他和我开玩笑的美好画面。
忽然梦到放学了,莫言和我一起过马路的时候,从拐角来了一辆大巴车,飞速撞向了我!身后一个强而有力的手,拼命把我推了开来。等我反应过来,莫言已经躺在了马路上,满头都是血。
啊!我大叫了一声,从梦中清醒过来。
还好是梦,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打算继续睡觉。忽然看见窗台上的彼岸花,在漆黑的夜里,发出了红色的诡异的光芒。我慌忙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两个眼睛,打望着它。红光越来越亮,渐渐布满了整个房间。
我居然在红光里面看到了,莫言!那满头是血的,肢体残破的莫言!
我慌忙把头埋进被子里,不想看到这样的场景。等过了一会儿,我再次探出头来的时候,红光已经消失了。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安详。
只有窗台的彼岸花,在月光的照射下,依然淡淡的散发着红色的光芒。
第二天,我早早就起了床。看着镜子里顶着两个黑黑的眼圈的自己,不由得安慰自己,没事没事,昨天只是一场梦。梳洗完,跑到客厅,看着桌子上已经做好的早餐。刚准备洗洗手吃饭呢,爸爸早我一步坐了下来,默默地吃着早餐。
我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问爸爸:爸爸,我的早饭呢?
他像是也没听见一样,继续吃着早饭。一口一口不紧不慢。唉。怕是又忘记准备我的了。我摇摇头,背上书包,跑去了学校。
车站像往常一样,人很少。大家都很沉默,有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手机,有的呆呆的不知道望着什么。好不容易等来了学校的校车,我默默的一个人走了上去。望着车上仅剩的几个座位,我习惯性的坐在了最后一排的角落里面。一下站就是莫言家了呢。唉?莫言居然没有上车?难道他迟到了?我不由得有些担心,昨天的梦不会真预告我莫言出车祸了吧。天啊,别啊。
很快就到了学校,我习惯性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趴着等上课。今天也真奇怪。都上课了,莫言还没来!
忽然班主任顶着红红的眼圈,从前面走了进来。他慢慢的走上讲台,不成句的讲着:昨天我们班,有同学出了车祸。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天啊,不是莫言吧!他现在还没来!
他现在还在医院里面抢救,暂时脱离了危险。可是,有一个同学却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他为了救同学,而牺牲了自己。他就是宋楠曦同学!
唉?我却在台下清楚的听到了我的名字!老师,您是不是糊涂了!我这不是在班里面吗?你怎么说我永远的离开了你们。
我慢慢的站了起来,向老师的方向走去。全班同学,没有一个人发觉我的行动。老师也自顾自的低头哭泣着诉说。
我慢慢的停下了脚步。泪水滴落在地上。
呵,想起来了。我全想起来了。
那天,放学后,我和莫言像往常一样一起回家。正准备过马路的时候,拐角忽然冲过来一辆大巴车,正飞速向我们驶来!情急之下,我慌忙推开吓呆了的莫言。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之后,莫言被送到医院抢救,他受了轻伤。
而我,因为被压了头部,当场死亡。
看来,那天晚上的红光,不是莫言,而是我。
彼岸花,缓缓的在我面前打开了它那艳红的花瓣。
在它的旁边,有一条漆黑的望不到头的路。那是黄泉路,接我回去的路。
爸爸看不到我,莫言也看不到我。原来我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啊
我缓缓踏上了那条漆黑的路。虽然很不舍得,但是时间到了,还是要离开了。
耳边响起莫言送我彼岸花的时候,说的话:相传彼岸花是开放在通往幽冥地狱的黄泉路两旁,是整个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颜色有如鲜血,是种灵异气氛很重的花呢
第二种失败
第九次冲锋被击溃的时候,他悲愤得像一头因重创而恐怖因恐怖而咆哮的困兽,禁不住仰天嚎叫了一声。歇斯底里,撕心裂肺,荡出了不祥的回声。回声在紧张欲爆的空气中扩张、蔓延,瞬间越过山峰,传得很远,很远。
战争今天在这里登陆。这个可憎可恶的消息正是由他发布的。
他奉命要在天黑前拿下山头,时间紧迫啊,任务紧迫啊。他在八点钟组织了第一次冲锋,然后是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一次又一次冲上去,一次又一次被打下来,像西西弗斯。
山坡下,士兵们又一次在整队集合。他要组织第十次冲锋。
队伍终于横出来了。他立在队伍面前,一种悲壮的感觉在心底油然而生。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那支他熟识的、雄赳赳气昂昂的队伍,而是四十几个衣衫不整的伤兵和哀兵。他们咄咄逼人的神情,像锐气,又像寒气。可是他似乎只能把它当做寒气了。
同志们他觉得自己的声音也是很陌生的,又哑又黏,像喉咙里堵满了稠血,敌人还在山上,我们还冲不冲锋?
冲!
冲!!
冲!!!
他觉得听到了四百个人的喊声。是最后一举啦!他想。
第十次冲锋开始了。士兵们猫着腰,吼叫着,全然不顾四伏的杀机,疯狂地直往山顶扑去。裸露的山坡上,顿时如同长出了一片蠕动的树林。
他冲在队伍的前面,时而匍匐,时而跃进,那挥舞手枪的样子,就像在指挥千军万马。可士兵们却一个个在和他告别,他们再也看不见他挥动的手,听不见他的召唤,他的指挥。他们趴在山坡上,一动不动,很安静的样子,温煦的阳光正在为他们做最后一次沐浴。
突然,他一下子跪倒在距离堑壕十几米远的山坡上,热乎乎的血瞬间从几个黑暗的窟窿里奔涌不息。子弹钻进他大腿了!
他想,可不要让我站不起来呀。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大腿像被山压着。
我冲不上去了!
他悲愤地吼叫着。马上,他看见几个战士飞快地越过了他,这叫他振奋,他拉开嗓门大喊:冲!给我冲!往上冲!
不一会儿,所有没有仆倒的战士都越过他,冲到了堑壕外沿。他们跪倒在地,虎视眈眈,似乎在伺机做最后一次跨越。
他急了。烧红的铁冷不起,冲锋就是铁匠打铁,需要一锤敲到底!他大叫:上去!冲上去!
终于,一个熟识的身影突然领先跃进了堑壕。很快,第二个也跟着上去了。三,四,五七九,他激动了,又一次挣扎着想站起来。可两条腿简直像被灼热的焦土熔化了,他站不起来!
难道我就这样趴着等着来人把我抬下去,或者拖上去?他想。
不,我不想作为一个伤兵被人抬回去,也不能做俘虏,被他们拖上去。他自言自语道,我要爬上去,我没死,我应该爬上去,爬上去决一死战。
这个念头使他发冷的心再度热烈起来,勇气在战栗中滋生,他又一次感到了血的涌动和心绪的骚动。
他一拱一拱地爬起来,夕阳的光辉照耀着他,像照耀着一块熠熠发光的金属。每一次拱动,他都感到生命在一点点消失,感到黑洞洞的地狱正在一步步逼近。
他的双腿已如一截枯木,流干了血,爆开了皮。然而,他没有一点松懈,他的双手像两把铁铲,要将山坡铲为平地;他丑陋的身躯如同一条断尾的蚯蚓,只是不息地、顽强不屈地蠕动在焦土和血泥之中,直逼山顶,直逼那面狰狞的旗帜。一人前进,如万马奔腾,千军齐发,势不可当。他像一头暴怒的、歇斯底里的狮子!
于是,他开始下达此生的最后一道命令:开枪!
枪声拔地而起,直插云霄。他感觉到脑浆随着子弹飞进了脑门,同时他模模糊糊地想,枪声也许会传得很远,很远。
一个小时后,增援部队赶到,不费一枪一弹便冲上山顶。他们发现阵地上除了遍地的尸首之外,唯一的活物是一名奄奄一息的伤兵,他双手紧紧抱着旗杆,连松手的力气都没了。
原来山头是空的!
这一点,他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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