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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雪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故乡.雪",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每年春节之所以回到故乡,不仅仅是因为母亲身在老家的缘故,因为在那里,我的身心便有了依托之处!从老家穿过堤坝走上七八分钟,便到达一片空旷的河边。沿着河岸行走,看着已然枯萎的小草,漫卷而清冷的溪流,是那么的亲切、自然。此时的水草也抵不住冬天的寒冷,缩身水底,褪去了原来的青绿色。若是,下雪天的河边,最是极美的。在漫天飞舞的雪天里,独自一人行走在河岸,看着缓缓而落的雪花,飘然而下,落在了我的肩头上,铺在了枯黄草地上,融进了漫流的溪水中,那种感觉,恍如融身在自然当中。所以,故乡的雪,是让我陶醉的。

我还记得2010年春节的前几天,具体是哪一天,我已然记不起了。那是一个下雪天,上午还是艳阳高照,下午,雪就迫不及待的降临了。落雪的天气是暖的,二哥说:弟,咱去堤坝上玩玩去,再拍几张照片儿。我当然很高兴得就应了下来,因为那时的我上高中,是很少能和二哥亲近的。我们从家出发,狗狗也不甘寂寞,跟上了我们前进的脚步。穿过一片墓地,途径一户人家,踏着前方绿油油的小麦地,我们登上了堤坝。雪不紧不慢的飘着,我们奔跑着,用手机记录下了,那刻肆意的身影。在我给二哥拍照的时候,感觉天与地是如此的苍茫,又如此的亲切。就这样,我们在那无与伦比的雪天里玩了好一会,最后原路返回,那片绿油油的小麦地,已经看不见了,看见的也只是零星的几点绿色。雪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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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故乡


雪落故乡

雪落故乡,记忆里有三回。那是无法拼凑起来的风景,多年来一直飘荡在我心中小小的版图。白,白得倾城,黑,黑得彻底。

今夜,雪是时间的羽毛,穿越季节深邃的长廓,我又一次梦回故乡。故乡雪落,也落在我的心上。一场雪抹去岁月的罅隙、沟坎与不平,素白如棉,铺开所有的想象。雪落故乡,落下母亲温婉的沧桑,落下我离别秋风中的败叶。

梦回故乡,总有些思绪随雪纷纷扬扬。雪很沉重,落在一根钓杆,压弯一溪流水,雪很纯白,飘落一岸蒹葭,飞白一座村庄,雪很轻盈,飞上一树红梅,晕开一缕诗意。我如风,卷起轻盈的落雪,摊开童年的心事,乡愁便起来了,一些岁月被忧伤弥漫。

回首流年,散落的记忆,一路看过的风景,大多遗失。唯有故乡的雪,教我思念、感伤,仿佛如歌,柔柔地要唱断苍凉。那时候太纯真,一张雪的帘暮不掺五颜六色,只留黑白两笔,迅速落在草垛、树梢、溪流、瓦檐,山川大地便成了落笔简约的素描,不染尘埃。

那夜风声一阵紧似一阵,象是一群揭竿而起的红巾在路过。檐下的风铃在颤动,树梢的败叶在颤栗,门外的风透过门缝射到屋子里,冷冷地摇曳着窗下那盏桔色的灯,母亲不动声色,低着头,一针一线地纳着厚厚的鞋底。母亲的脸色看起来那么温暖。我踮起脚尖,把门栓栓了又栓,侧耳潜听,才放心围坐火炉旁边。一声轻轻的咳嗽把我惊醒,母亲已纳完了最后一针,你试试。

穿上新布鞋,出门,站在屋檐下,空气没有传说那样冷凛,反而有丝清爽。风静了,默默的雪在纷纷地下。它穿行树梢枝头,败苇草根,黛瓦苔墙。风静了,默默的雪,在四处张望,村庄还是忧郁的样子。

听到母亲的呼唤,我重回温暖的小屋。那夜作了长长的梦,梦见一群盗贼,马脚包裹了布潜来,悄无声息,刹那间,村庄插了漫天雪白的箭羽,我中箭倒在雪地,胸前流出殷红的血,如梅花绽放。我梦见泛绿的草色,沿着一条河逆流而来,向远方延伸,成群结队的蝴蝶,从遥远的天际翩然跟踪而止。它们走过的原野,阳光正在拉长,桃花也在尖叫,炊烟开始袅袅。

也是岁暮残年,两年没有回家的父亲回家过年了,风风火火的母亲难得笑容嫣然。炉火正旺的年代,我们围坐在父亲的身边,一边听父亲讲薛仁贵扫雪的故事,一边喝着母亲煮得滚汤的甜酒,嚼着母亲切好大片的腊肉。望着母亲忙碌的背影,看这流韵的曲线,看那丰满的腰身,如此妖娆。流年如斯,人生应如是,不求十分甜蜜,但求一夕温暖。

翌日,放眼山川皆白,山舞银蛇,溪飘素练,树缀琼花。村庄,屋宇,道路都是白皑皑的雪。二叔已经挑着一担青油油的萝卜回来了,呵手驱赶身上的寒气,笑呵呵:你在扫雪啊。踩着晶莹的雪,扬起扫帚,把母亲新缝的棉袄反穿,鲜红的里子外露,仿佛就是那个薛仁贵,左一扬,弯弓如月,射穿苍穹,右一挥,横刀立马,斩得楼兰,从此,好男儿,许身家国,登坛拜将,搏过封妻荫子。将满地的雪白抓出一道道伤痕来,对着露出冰冷的黑,毫不怜惜,由它去也。

那年蛰伏小城,岁寒将尽,天晚欲雪,我本不打算回家的。窗外刮起微微的冷风,一个人倚窗听风语清浅,如拨响的轻弦。流年如斯,这般随风而来,随风而去。我突然有了回家探望母亲的冲动。

黛色的苍穹散下片片雪瓣,悠悠然飘洒,并没有想象中的纯白,也没有飞舞,象雨点一样扑打在脸上,立刻消融成水。没有痕迹,也未尝跳跃,也未尝发出悉率的声音。风中人,雪中影,独行。濛濛的雪,象憋足了劲的爆发,潇洒地下,不一会儿,天地染成白茫茫一片。风力如刀,从胸膛划过,如万箭穿心。

赶到家时,雪落满了村庄的天空,瘦瘦的小路,留下两行弯曲的轨迹。小溪两岸枯黄的野草,刷上盐白的绝句。村头的板溪桥,铺了厚厚的雪垫。只有屋顶的麻雀,还傻兮兮地挺立着,黑得可爱。

喝完一碗母亲亲熬的热汤,天已暗下来了。不知何时,雪已嘎然而止,二叔披着老棉袄,脚底踩出吱吱的声音,好似雪的轻柔的语言。向我道别,抄着幸福的小手,踱在雪中,似要怀抱村庄睡去。

记忆中故乡的雪,静好如诗。始终相信生命中这些东西,深藏在心中,绝不褪色。

云是雪的故乡


那年冬天,我站在迎风的巷口,举着伞,与周遭的寒彻作殊死的搏斗,寸步难行。在我沉甸甸的记忆里,巷口没有行人,没有声音,没有灯火。时光象山一样沉默,巷口象虚空一样死寂。你来了,扑簌簌,漫天飞舞。柔柔地在目,在耳,在衣,贴近我的面额,拂过我的眉尖,抖落我的怀中,轻粘我的襟袖,落入我的掌心。一丝沁凉的感觉,有着初春向往的温度。你急匆匆从我身边走过,不带走我眸中的一丝忧愁,象风过,象雨落。

你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一直是个迷。经年后,我总是频频回首,一次次怀想,那次无声的邂逅。想与你说一些纯白的心事。而我不知你的名字,你也不知我是谁。你转身的影子,如一路陌烟,是首寂寞的歌,而今,我在听。

你的影子,音乐一般飘渺,萦回我的脑际。今夜,我遁着梦的指引,返回初识的原点。静静地站在那里,与长街相融,作个盗梦的人,期待与你相逢。心知,一朝沉沦,无论怎样的举措,再不能复返如初。心如雪,魂似星,乘风而上,托举到与云一样高度。天际黛蓝初露,比晨曦更绚丽,比黑夜更温柔。云涛含着微光,青鸟鸟撞破宁静。这里只有幽蓝的色调,我象是走进一座城堡,这是雪的故乡。

都说云是雪的故乡,每一朵云里,藏匿着雨的风骨,雪的精魂。是我梦的开始,思念的源头。站在云端,凝眸岁月,天空厚厚的云,它藏起了白昼光芒,象极了雪,又不是雪,比雪少了些许寒冷与凌厉,多了些许柔静与含蓄。宛若莲花开在月色下,安谧,清欢,静好。大朵大朵的云温柔地铺展,柔滑,连一个皱折也找不到,如女子的肌肤。坦卧眼前一朵云,一半纯白,一半灰黑,白的简单,黑的纯净。我装着看风景的眼眸,睁开蓬勃的欲望,目光如此欣然,投向那隐去的丰乳,和这肥臀。梦在这一刻,沉醉在遐思里。

在雪的故乡,云是主宰,在凛冽的天宇下,自由地飞翔、升腾。它或成山脉、高崖、长河;它或如苍鹰、奔马、走狗;时而静若处子,时而动如脱兔。仿佛会媚笑,会倾谈,会舞蹈。目光所及,虽不曾觅得一行仙迹,不曾听得一声鸟啼,不曾瞥见一人身影。却皆有你的身姿妙曼的灵动,轻盈一握,融入掌心是如玉的温软。

我的目光还未洞穿这一半纯白,还有二分之一黑。这会儿,太阳冉冉升起,天空有了光影。我所注视的那朵云,被阳光再次捂热,化着一团火焰,纯白在燃烧,暗黑在消融。我不忍见它的消散。如此的纯白温软,是心灵向往的净地,当长留永存。

就邀你作客江南。我知道,你不为好绿而恋春,不为贪热而滞夏,不为喜实而粘秋。我的世界终究是凡尘,绿密红肥。你的清白,容不得三千桃花妖娆的映衬,蜂追蝶逐;你的冷清,间距我已习惯的焦灼;当我秋天的挂果,聚结了温度与热度,枫叶醉红成一地寂寞,不缺你的疏狂,你不来,我期。

来吧,来我久居的小城,我已准备半间白屋,一川烟水,千树梅花,万径清籁。你若真的来,在某个冻僵的冬天,我种好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捧着疲倦的花朵,轻轻唤着你的名字。飒飒风起,遁着长风的指点,你无须疾步,施施然,赴我所期。一袭素衣,滑落我的眼眸。我在想,这经岁久年的沉淀,会蕴藏怎样一种纯白素洁。如柳絮因风而起,千万只玉色蝴蝶,或盘旋,或飞翔,有轻盈盈地潜行,有急匆匆地坠落,与梅花共舞,泛起烟尘。撒在屋檐,挂在树枝,粘在草尖,堆在墙角。把我凡尘装饰成天街,玉宇万里清绝。

那就约一个期,大约在冬季。我独立凄凉飒飓的寒冬,吟着白天写给你的诗,与你有期。你无须担忧春天的来临,纵然你的纯白敌不过红尘侵蚀,黯然支离,你若涓涓流成一道清泉,入我心,洗我今生的黑,与灵魂的尘垢,我会许你最终以晶莹水珠的秘密方式潜回天空,回到我去不了你的故乡,而我只在你的异乡的等待重逢。

雪舞雪屋


是的,这就是我钟爱的雪屋。

雪还在飘舞着,轻盈,薄透,清凉。厚重的积雪覆盖下,远离城市的郊外小屋宛如安徒生笔下的童话,古朴,典雅,洁净。宛若一幅蜿蜒淡彩的水墨画,直扑我的眼帘。雪屋,有着竹外梅花三两只的春机无限,有着小扣柴扉久不开的温馨浪漫。

雪舞,雪飘,雪落,寂然,无声。斩断了通往城市的喧嚣与繁华,洋洋洒洒飘落于天地间。雪屋里,一杯香茗暖手润心,向往已久的时光莫过于此时。轻轻打开喜欢的书页,写下心中流淌了许久的文字,让心情在键盘上随雪花飞舞飘逸绽放,纠结纷乱的思绪被雪花浸染,竟然如此清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徜徉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一种惬意无比的快乐于雪舞下静静的释放流淌。

这样静谧美好的时光,带着丝丝禅意。这样静谧美好的时光,可以烹雪煮茶,可以品茗听曲;可以吟诗作对,可以研墨作画。这样静谧美好的时光,可以静静聆听天与地的对话,可以静静聆听梅花与雪落的柔声细语。

雪,飞舞着,盘旋着;风,冷冷的吹着,心中却盈满从未有过的透彻心扉的融融暖意,一种感动的幸福,一种恬淡质朴的情意盈怀。原来,幸福就是简单平凡的日子,如小河流水,不必波涛汹涌惊涛骇浪轰轰烈烈;原来,穷其一生所苦苦追寻的幸福,就是平和静好的每分每秒,她,从未走远更未远离......

雪花,飘舞;雪屋,宁静清幽...

云上云上/20xx.1.4

故乡


回到家乡有段时间了,老人们曾有这样一句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家是如此,故乡亦是如此,国也应如此。

我是在岳阳楼下,洞庭湖边长大的,离家不过几年,家乡并无太大改变,只是对家乡的回忆更愿意停留在童年时。

一条沿着湖的窄窄老街,两旁绿树成荫,茂密枝叶使整个人行道都成了阴凉处,即便三伏天在街上走,湖风吹来,也会觉得凉爽,到了最热的中午,整个城市都很安静,人们大多有午休的习惯,街上人很少,车辆也少,无需按喇叭,短距离运输还是以板车为主,偶尔见了辆三轮车也是稀罕。

老街留给印象最深,也最能激起回忆的是那句至今还令我倍感亲切叫卖声:

冰棒!香蕉冰棒,冰棒!南正街冰棒!

到如今还能清晰回忆起那味道,只是遗憾无法再感受到了。

儿时家境还算不错,总会有些零花钱,每天大致中午时分冰棒箱会经过门口,一到这时,会变得异常敏感,往往叫卖声还在很远处就能听到,丢下一句卖冰棒的来了。窜出家门,身后留下大人们的感叹小孩耳朵就是好。

记忆里卖冰棒的永远是个老婆婆,可能是她们和蔼一些的缘故吧。

见来了顾客,老婆婆会取下单肩背带,把小木箱小心翼翼放到地上,箱子是有些分量的,泡沫箱是在读书后才见到。

在没有确定顾客要买的种类与数量前,箱盖不会打开,是担心热气过早进入箱内后,冰棒存放时间会减少,一大早进冰棒的数量与卖完的时间也是提前预判好的,如果买完前化了,或是因为变天,运气等因素没能卖完,一天也就白辛苦了。

一支香蕉冰棒。边说边把钱递过去。

每到这个时候,老婆婆动作会慢下来

在婆婆腰带的正中间,会有个自己缝制的布口袋,深蓝或是黑色。收钱,取钱,找零,放好,一步步有条不紊,无论顾客多少,次序与频率都不会有丝毫改变。

蹲下身子,打开箱盖,一层层翻开棉被,迅速取出最里面的冰棒,然后又迅速盖上棉被,把棉被接近箱子边的四周按紧,再盖上箱盖,按几下,确保封严实了。

有件事始终无法理解,冬天晚上睡觉时,妈妈会帮我把被子盖上,也是把被子周边按几下,自己就觉着暖和了,冰棒暖和了,不就溶了么?

接过冰棒,迫不及待剥开印有浅蓝字样的包装纸,硬邦邦的冰棒还冒着一丝冷气,放进口里,凉凉甜甜的,用力含上一口,然后拿出来,如果馋得厉害,连续重复几遍会更过瘾,这样吃比咬碎后吃耐吃,见了那些拿着冰棒就一口咬去一大截的人,不会觉得他奢侈或欠嘴,只会当他傻。

也曾在几个大城市生活过,楼再高,街再宽,也无法和家乡相提并论。如同住了几天高级酒店,再回自家床上躺着时的感觉是一样的。

不管人家怎么说,反正我是认定,生我养我的地方,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

故乡,不在


栖居的故地躺落在僻远的山区,乘坐大巴需要历经迂回曲折的盘山公路。晕车难受路途的颠簸,但是离开故乡后年底总是结伴回去团聚。

水泥砌成的平房是父亲年轻时盖好的,饱经岁月沧桑,脱落了墙瓦。屋里潮湿适宜虫子生存,害怕只好和父母亲睡,生怕它们在身体蠕动。紧挨着平房的是座破败残损的祖屋,踏进去能望见祖先的肖像,然而无不陌生。平房前方流淌着潺潺的溪流,清澈的水面倒映着波光粼粼的浓绿。倘若雷雨倾刷后,汹涌的黄泥水滚滚而过。往常顽皮的我喜爱在石头底捉鱼虾,某些实在灵活敏捷。仍旧记得那年炽热的夏季,父亲领我们回去休闲,何况幽静的山区酷爽清凉。一时兴起父亲买了两幅钓鱼竿,寻了些肥虫充当诱饵。最后缺少经验空手而归,更无奈是不幸卡住鱼钩,反复折腾后得以解救。

生意盎然的诗意春季,滋润的雨水朦胧了景色。山区种植的茶树点缀着茂密的浓绿,村民们都赶忙采摘新鲜茶叶。小时候奶奶经常采茶叶卖,精明的商家只收质量相当的。奶奶时常与老人围坐挑拣茶叶,偶尔帮忙时他们会夸我挑的茶叶好,奶奶总会满脸喜悦。天色渐晚各自散去,生柴煮米,炊烟袅袅。桥头有卖货物的人家,偶尔爷爷会买喜爱的辣条,煮汤时撒上一撮葱花,味鲜色美。

原本山区僻远,邻里寒暄却也热闹。健壮的青年人离开闯荡,村民愈渐稀少。剩余的老人唠唠嗑同样乐呵,只是增添了牵挂。父母亲跟随去打拼,而留我与奶奶作伴。后来安定了接走我,便长期生活在异地。回家的次数不多,住不了几日又匆忙走。

我十岁那年,奶奶因年轻没钱治疗遗留的恶疾严重,在赶回故乡的路途离开了。父亲在解决丧事后,孤单的爷爷与我们同住,年底也不回去了。

前年叔叔决定买新房,按照规定拆除老家房屋。重踏故土的他,目睹着曾经轰然崩塌。没能再抚摸熟悉的过往,倘若再次回归,是否遗忘?答案是否定的。

浮萍聚散,流年暗换,故乡不在。

故乡翠竹


久在异域他乡,常常会怀念起自己的故乡来,遥望天边深处的故乡,每每思念的是山中那片青青的翠竹。每当东方的第一轮红日冉冉升起,美丽的晨曦像仙女的彩衣一般布满天际。五彩缤纷的朝霞宛如金色的的绸缎一样,为那片静静的竹林披上了金缕玉衣。

我赞美故乡翠竹的伟岸和挺拔,我欣赏故乡翠竹的气节与刚直,我感悟故乡翠竹的浩然与正气!你看它们中通外直,不蔓不枝,不向权势低头,不向恶势弯腰!我歌颂故乡的翠竹,它伟岸,正直,朴质,也不缺乏美丽,更不用提它的坚强与威武不屈。我愿做一株故乡的翠竹,因为它有气有节,因为它铮铮铁骨!因为它凛然正义,因为它威武刚毅。

在所有的花木中,我是最喜欢故乡的翠竹了。因为故乡的翠竹清新、飘逸、恬淡、高雅。它不喧闹,青翠中凝聚着刚毅,笔直中更显挺拔的雄姿,浓浓的绿色和和坚韧向上的精神给人以鼓舞和启迪。绿是故乡翠竹的本质,它挺拔向上,宁折不弯是翠竹的气节,它没有柳树的随风依依,也没有桃花那样的媚春艳丽。但它却有着青松的苍劲与挺拔,有着腊梅的迎雪吐艳,凌寒飘香,铁骨冰心的崇高品质和坚贞气节与自强不息。

故乡的翠竹,以其独有的个性,顽强的生命力和独有的纤纤君子之风赢得了历史上许多文人墨客的喜爱和赏识。唐代文学家、诗人苏东坡曾经赋诗曰: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清代着名的画竹大师郑板桥也曾咏诗曰: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郑板桥更有诗云:一竹一兰一石,有节有香有骨,满堂皆君子之风,万古对青苍翠色。有兰有竹有石,有节有香有骨,任他逆风严霜,自有春风消息。

故乡的翠竹,最美是在春风和煦的日子里,一到春天,漫山遍野,向大地显露着无限生机的,是那一望无际的故乡翠竹。故乡的翠竹,最浪漫温馨的是细雨飘飞之际,烟雨蒙蒙中,婆娑的竹林里在微风的吹拂下,仿佛流淌出一首首美妙的歌曲,更显翠竹的婉约和美丽。故乡的翠竹,最具刚毅的不过是雪花纷飞之时,大雪压青竹,青竹挺且直!你看,当漫山遍野雪花飞舞,苍茫的大地都笼罩上一层洁白的羽衣。而只有故乡的翠竹,依然是那么青翠,依然是那么郁郁葱葱,依然是那么傲霜傲骨!

故乡的翠竹啊,你是常青的竹子!你永远那么挺拔,永远那么坚毅!永远都充满必胜的信念和勇气!永远那么拥有正直和浩然正气!

回望故乡


那是生你养你的地方

在梦里,你无数次,想要走出那个地方。贫瘠的土地,干瘪的山梁,贫穷和愚昧灼痛了你年少的心房。你曾在茫茫雨季,独自走近大山,将一个少年的愁思与愤恨诉说给沉默的大山,你看够了父辈们背负宿命的牢笼,在世代的界定的樊笼里痛苦生活而变得扭曲的脸;你站在高山之巅大声呼喊,山风贼也似的在山谷间流窜,带着你的怨怒,悲愤和心底的疼痛。

在梦里,你无数次,梦回故乡,你知道你的根种植在那里,无论你在外面漂泊多久,你知道,你终究是要回去的。母亲说,你是她放飞的风筝,她希望你飞得越高越好,但你心里明白:无论你飞的多高,走得多远,那根线始终牵在母亲的手中,那是你永远都无法割断的骨肉深情。

穿透时间的隧道,你回首追望,你看到了母亲那张被烈日晒得变得焦黑的,写满愁苦和悲伤的脸,你看到了挂在母亲额头晶莹的汗滴,你知道,母亲是将满身心的痛苦都所说给了脚下的土地。很多时候,你是仰望着天上的火烧云度过寂寞的年少的时光的。

你无法忘记,当你满含委屈和泪水,跑向地里向母亲诉说大孩子如何欺负你的经过时,母亲几欲变得扭曲的脸。打不起,就别玩,玩得起,就得打得起说完一把将你推之一边,那一刻,你恨透了母亲。之后,无论谁想要欺负你,你总能打赢,不惜用觜咬伤对方,在别的孩子还在父母亲搭建的绿荫下乘凉撒娇时,你就用瘦弱的拳头打下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下。

多年之后,你终于明白,母亲根本没有时间去评判儿时那永远也打不完的官司的。母亲的残忍让你更早的变得成熟和强大。

你知道,无论你的脚步迈向何方,你都无法把从前淡忘,尽管你企图用拉远的距离淡去身上的悲伤和疼痛,但那种随着时间一起生长的记忆,已深深地刻入了你的生命历程,直到生命的尽头。

回望故乡,意味中重新撩开一段辛酸的历史,沉淀的是岁月刻下的沧桑和无奈,那是历史遗留下的永远的伤痛。

回望故乡,你更深刻的知道,你该以怎样的面貌面对前面的路。有人说过:人需要回望,没有回望就不会有希望。你深信。

回望故乡,你不是一去不返的游子,更不是一个匆匆过客,你是一面镜子,无论过去还是未来。你依稀看到门前那棵枯死的老榆树重新长出了新芽,那芽儿,在朝阳的照射下晶莹透亮。

遥望故乡


我日思夜想的故乡啊,我遥望着你,遥望着你山头飘舞的白云,遥望着你秀水岸边的垂柳。你是我的渴望、我的期盼,你是我追逐一生的梦想。然而我只能遥遥的望着你

在梦里,我朝着你的方向伫立,在夜晚,我用心底最深情的颤音默默的呼唤你,我呼唤了千次万次,我呼唤了人生四季。我在风中等待,我在雨中守望,我等待了一年又一年,我守望了一天又一天。风来了,我没有收到了你的消息,雨来了,我没有得到你的沐浴。我把对你的思念倾诉给飘过心头的柔风细雨,倾诉给流过我心田的潺潺小溪。

故乡啊,每当圆满的月亮升上天际,我就忍不住地流着思乡的泪水静静的想你,每当辞旧岁的鞭炮燃响,我内心的痛楚也在一阵阵颤栗。年少时我想走近你,但又怕被你再次抛弃;如今,我想投入你的怀抱,却不敢把脸贴在你丰盈的胸壁,生怕你觉得我陌生迷离。

遥望你,山是高远的,水是深邃的。你在我眼里是那么生疏、那么神奇,我梦幻着被你拥抱的感觉,那感觉是不是像依偎着高山那样踏实,我想象着被你亲吻的感觉,那感觉是不是也和妈妈的亲吻一样的甜蜜。虽然我一生从未走近过你,但我的血管里不停的流淌着你奔腾不息的血脉,我脑海的图板上一直描画着你肥沃的土地。

遥望你,我把你书写在心里,遥望你,我把你编织在我的梦里。连绵的山峦承载着你的风雨沧桑,不息的河流传承着你的卓越伟绩。我从媒体了解你,我从历史走近你,我让心灵感受你,我让文字赞美你。我勇敢的父辈让红色的革命根据地篆刻在历史的史册,朴实善良的人民让一个子弟兵的母亲永远活在国人的心里。勤劳的山里人让贫瘠的土地变的丰饶富丽,层层梯田种植了几代人的梦想,洋洋湖泊飘荡着万家欢歌,美丽的湖光山色引来了八方来客

啊,故乡,我遥望你,你的山青水秀濡染了我落寞的心境,你飞速发展的今天召唤着我漂泊的心向你归去,在我心里故乡永远是我的希冀。故乡的月明,故乡的水甜,不管离去多久,归来时故乡依然是我心中的最亲。

回想你铁血横流的年代,我为你骄傲,因为你是新中国的摇篮;展望你前景如画的未来,我为你欣慰,因为你营造了一个富饶的家园。流淌的河水是我追逐你的足音,弹跳的键盘是我对你深切的呼唤!

故乡啊,我遥遥的望着你,遥望着你的美丽

梦里故乡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是的,我曾经远离故乡,去寻找心中的梦想,每每想家时,这首歌就在耳边回旋,低吟。故乡,是游子的根啊,无论我们飞得多高,多远,心里都有一缕乡愁,成为灵魂深处的绝唱。

那一年深秋,和良人刚订好婚,便要求带我去沪上,因他已在那从业多年。父母再三商量,同意了,因总有一天,要离开的。那个下午,本来,说好要走的。吃好饭,先是哥哥找良人谈话,叮咛他好好照顾我。后是老爸,他们避开我,谈了很久,出来时,老爸竟然眼眶是红的。是的,老爸,哭了,当着良人的面。平日的老爸,是多么严肃一个人,从来没见他那么脆弱过。再不要说母亲,从头到尾,都在抹眼泪。那天下午,终不能成行。良人说,不忍心啊,可怜父母心

第二天启程,天刚蒙蒙亮,母亲忙前,忙后,清点我的日用品,衣物,烧早饭给我们吃。该走了,父亲和母亲一同送到村口,良人一再说别送了,才停下脚步。深秋,清晨的风,已感到寒凉了。走了一段路,回头,看父亲,母亲,还迎着寒风站在村口,心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此后,父母,站在村口送我的一幕,常常的在梦里出现。

刚至沪上,一切都是陌生的,当地人说话,也听不懂。白天,良人去上班,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真是无聊。沪上,那天空,常常是阴着的,难得有一天有阳光,想晒晒太阳,竟寻不到,可晒太阳的地。这里的房子一个挨着一个,只有过道里,才有几缕阳光,而且一晃就没了。想念故乡,那灿烂的阳光。家乡,到了秋冬农闲,上午,邻居们,就会三三俩俩聚在一起,在哪家东山墙墙根下,或坐或蹲着,闲话家常。男人们边抽烟,边说话,女人们,手中做着女红,在一旁微笑地听着。小孩们,在周围,追逐,嬉戏,一幅闲闲的农家图。

沪上,秋天,经常的下雨。可那雨声,怎么听,也不如家乡的亲切。我是一个内心非常细腻的人,听雨,要在安静的环境下,才能感受雨的意境,而心生喜欢。沪上的雨,落在水泥地上,声音噼啪,一点都不柔和。故乡,那雨,落在树叶上,落在泥土地上,听来是淅淅沥沥的,有时下细雨,真是润物细无声。在家里坐着,从空气里弥漫的,清新芳草味,雨打湿泥土味,才感觉到了,哦,下雨了,一切都是那么静。秋天,晚饭后,若下雨,常常的和母亲搬张椅子坐在一起,看门外的小雨,不紧不慢地下着。那时光是安静的,有时靠在母亲怀里,默默的听雨,一会就困了,想睡觉,母亲的怀抱总是那么温暖舒适。

都市里,夜晚霓虹闪烁。看着那些迷幻般的灯火,迷失了方向,因找不到那柔柔的月色,月色下藏着我多少的记忆啊。三岁时,记得,夏天的,一个有月亮的夜晚,我和母亲坐在凉床上乘凉。忽然听得放鞭炮声,一会一群人抬着一张单架到近前。原来隔壁的婶子生小孩回来了。开心的我啊,马上从凉床上溜下来,连鞋也顾不得穿,跟着跑,边跑,还边说了一句非常经典的话:哇,婶婶家的宝宝头好大啊。引得大人们哄堂大笑,原来我错把婶婶的头,当宝宝的头。哎,这句话,就成了我的典故,以后的日子,经常有人拿这句话取笑我。

可是我才不在乎呢,我感兴趣的是婶婶家的宝宝们。婶婶当时生了双胞胎,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经常跑去看宝宝们喝奶,打嗝,拉屎,摸摸小脸,喜欢到不行。盼着他(她)们尽快长大,和我玩耍。渐渐地,可以跟在我后面喊妹妹姐了。小学,初中,只要是有月亮的夜晚,我和大小双,还有村里其他的小伙伴们就会在月亮地里疯玩。或捉迷藏,或丢手帕,或割韭菜,好不开心啊!童年,少女时期,那些个有趣的事,都是在月色下度过的。

此后,我去沪上,大小双随后也到浙江某个城市。我们离开故乡第一个春节,大家都回来了。记得那天,下着好大的雪,一大早,我还睡在床上,阿宝,一阵风就跑来,一下拉着我的手说:妹妹姐,我好想你啊说着,就哭了。哥哥还在一边笑着说:想不到你们的感情这么好。哥哥哪里能理解,我们这些离开故乡的孩子的心里感受。自我们离开故乡那一刻起,我们已告别了童年、少年那无忧无虑的生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那些美好的记忆,只能在梦里去追寻。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远离故乡时,每每想家,就会听这首歌。乡野长大的孩子,那一缕乡愁,是傍晚,炊烟袅袅的村庄。是母亲,一声声唤儿回家吃饭声。是儿时,小伙伴们一张张笑脸,是村外,那一湾小溪,是那空旷的原野地,是亲切的乡音。多少次,这些个场景,在远离故乡的游子们,梦里出现,魂系,根系着故乡情啊。

回到故乡


不管我走到哪里,总听得到故乡的召唤,像是母亲呼喊着孩子的乳名。当我置身热闹或孤独的境地时,就越想念父母,越想回到故乡。

那是初夏的一天,我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了写字楼,在站牌旁等待公交车,望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来来往往的车辆后就突然想回到故乡,想回就回吧!我立即向一辆出租车招手,到长途汽车站坐票车回家去。

我回到故乡的时候天上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群麻雀在蓊蓊郁郁的小树林里啁啾鸣唱。雨滴滑过柏油路两侧的树荫落在我身上。我望到广阔无际的田野里的麦子已经收割了,留着短短的、黄色的麦茬儿。一棵棵禾苗生长旺盛,在田畦里随风摇曳青翠的叶子。

我沿着湿漉漉的柏油路往村里走,村子里一个伯伯骑着自行车迎面而来。我和他打招呼,他忙下了车,随便说了几句。他瞅着我手里提着的大西瓜说:村里种的西瓜马上就该熟了,集市上的也便宜,几毛钱一斤。这么重的东西,你竟然掂着回家,累不累!

我到县城车站的时候见旁边有个卖西瓜的摊子就顺便买了一个。集市上的西瓜尽管便宜,我爸妈也舍不得买着吃。我笑着说。

噢,你爸爸妈妈总将一分钱掰做两半花。赶紧回去吧!

我的父母已经年近花甲,他们平时省吃俭用,不舍得多花一分钱。我大学毕业找到工作之后,经常在电话里对他们说我已经能够养活自己了,让他们不必再节俭,不必再操劳。他们却说要挣钱帮我在城里买房子。我听后惭愧至极,很想扇自己几个耳光。我一直认为只要父母健康平安,让我安心工作,就是他们给我最大的帮助。

到家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我的父亲和母亲正在院子里的小菜园子里忙活。他们见我回来立即停下手里的活,流露出欢欣的神色。父亲仔细打量着我,说我瘦了,眼睛有了黑眼圈。见我手里掂着那个大西瓜就笑着说我是傻蛋,这么大老远的掂着沉甸甸的大西瓜回家是自己找苦受。母亲说我坐车回家,颠簸大半天准是饿了。她说着让我看看小菜园子,只见里面的的黄瓜得绿藤已经爬满木架,一朵朵小黄花点缀在绿叶里。一根根青绿的黄瓜垂了下来。一人高的豆角架子上开着一片紫色的豆角花。一丝丝清淡的花香在空气里弥漫。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做一盘醋拌黄瓜好不好?这黄瓜现吃现摘的,新鲜着嘞。母亲满脸微笑,刚下过雨,我和你爸爸又在小菜园子里种一畦油麦菜。

妈,咱们先坐下吃个西瓜再做饭。

雨后的空气十分湿润清爽,屋檐的几只燕子唧唧叫着。父亲将木桌子和凳子搬到院子里,然后用菜刀将西瓜切成小牙儿。我们围坐在木桌旁吃西瓜。

父母边吃西瓜边问我近期工作的情况,我当然报喜不报忧。我说我工资又涨了。父亲听后说:你这一个月的工资比五亩地收获的麦子卖的钱多,比我有出息!

母亲听到我涨工资后忧虑地说:你工资涨了,责任也更大了,比之前会更忙,也更累。我看涨工资不一定是好事。现在是不是老是加班,总熬夜啊?

母亲的一番话说到了我心坎上。我总感觉着城市是一台大型机器,由千千万万个零件组成。它昼夜运转,不停地工作。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零件,转动不止,磨损着肌肉和骨骼,消耗着眼泪和血液,消磨着精神和意志。在这无休无止的损耗中,我渐渐变小,渐渐变弱,渐渐消亡。

我不经常加班,偶然会熬夜。每天下午下班从公司回住处要坐近两个小时的公交车,都习惯了。我轻描淡写地说。

好好攒钱吧,过些年在离你们公司近的地方买套房子,然后找个女朋友结婚。父亲说。

我直言说:现在城里是寸土寸金,四环外的房子单价都在一万元以上。就我挣这点儿钱,现在够买个阳台,到明年够买个卫生间,后年才够买个小卧室。我觉得还是先租房子住好。

谈到房子和结婚这些现实的问题我就感到沉重,总是刻意回避。我吃完一块西瓜,就转移话题,问近期鲁湾发生的的事情。父亲和母亲就和我絮絮地说村子里谁结婚了,谁家生了孩子,谁患病去世了,谁家的羊被偷了,集市上的猪肉降价了我也喜欢听这些家常话,也很想知道近期鲁湾发生了哪些事情。

我们漫无边际地谈着。我说我现在使用的身份证十年的有效期即将届满,该换新一代的身份证了。母亲说十年的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过去了。十年前我还在县城的高中上学,那年要参加高考就去镇上的派出所办理了身份证。十年前姥姥还健在,还经常抱着保温瓶到村头买鲜牛奶。十年前邻居家的孩子刚刚出生,每晚三更半夜哇哇的啼哭,现在他已经上了小学在这十年里,我们生活的世界悄悄地发生了变化。我们每个人也都经历了很多事情,其中有喜有悲,有得有失。

十年后我和你妈七十,二十年之后我们都八十了,可能我们都活不到那个时候。你呢,也年近半百了。那个时候你再回到这个家,可能这儿成一个空院子了。要是我们还活着,你大老远的回来,又累又饿。我们希望还能够给你烧壶开水或煮一碗面。说白了,我们希望一直为你看守着这个家,等你回来。父亲随口说着,铜黄色的脸庞在灰白的暮色里渐渐模糊。

只顾说话,忘了做晚饭了。母亲恍然站起来,你爷俩儿先说着,我去做饭。

妈,我吃了几块西瓜,已经吃饱了。你简单做两碗饭就可以了,别麻烦了。我说。

我和父亲在夜色渐浓的院子里促膝而谈。母亲在厨房的灯光下忙着烧火做饭。低垂的夜空仿佛是灰暗的帷幔遮掩着了整座村庄。村庄里亮起的一盏盏电灯像是夜晚盛开的一朵朵明丽的花朵。

我顿时觉得自己坐在时光列车上,我的家人和朋友就坐在我身旁。时光列车在漫长的轨道上行驶,不为人间的爱提速,也不为人间的恨停止。我们身边的旅伴一个个下了车,和我们挥手永别,又会有一个个新的旅伴上车,然而我们有两个旅伴,是我们的父亲和母亲,永远和我们不分离,和我们融为一体。在这世界上,有个地方叫故乡,也叫老家,我们永远也难以驶出它的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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