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寒的节气,看窗外河面早结上厚厚的冰。几株枯草在寒风中摇曳身姿,也不知它们是在炫耀傲立严冬,还是在乞讨怜悯。
办公室正在演奏此起彼伏的键盘敲击乐。我猜,同事们都在忙,起码对于有闲暇望向窗外景色的我来讲,我在偷懒。
下午一点到两点钟,是每天最最煎熬的时段。既睡不得,又大脑当机。记不清养成午休习惯有多久,反正总是找不到状态。所以,经常会给自己安排一些机械并且不必太用大脑的事项在此时去做。
今天和往日一样。只是较平常提早十几分钟完成。抬头环视一周,有事做的,装有事做的,反正一眼扫去,都没有破绽。于是,端起水杯,出门去冲泡咖啡。这时只有咖啡因能够刺激自己的神经,让我精神起来。
再回到桌前不过三两分钟之后。发现电脑屏幕右下角有头像闪烁。于是左手拿水杯,右手摸鼠标,一边缓缓坐下,一边双击打开对话框。
“和你说个事”读不出任何语气和情绪。越是这样越教人心里没底。赶快放下杯子,回复:
“怎么了?”
对方肯定就在电脑前,因为几乎在消息发出的同时,看到窗口显示“正在输入...”
“我快生日了!!!”这个年代我们的码字速度果真不是盖的。
“22”这边的我哭笑不得,汗颜而又无奈。只好补一句:
“我记得”
“记得说生日快乐!”那边总是很有派头,傲娇到爆。
“C...”这让我彻底无语。一个字母,言简意赅。
在对方输入的同时,我抢先发过去:“这还带嘱咐的。”
只见跳跃出更新的消息:“不然嘞”
我只好回:“没惊喜。”
那边:“嘱咐了你不可以忘了”
看着这几个字,竟也呆了。
我们在一起庆生了三年。蛋糕、蜡烛、生日歌、许愿、抹蛋糕、喝酒,总之欢乐一样都不曾缺少。
而今,我们已经分开半年之久。还记得,在毕业答辩顺利通过那天,先去吃牛排,足足吃了两个小时。出门时候天已黑。我们便沿着古运河散步。
两岸的灯火在跳跃,街上熙熙攘攘,生气非常。我们走在人群中毫不起眼,却没有人能够知晓这样看似平静的我们,内心又何等纠结。
毕业,各自回家。意味着。。。。。。不愿深想。
我们走进一家银饰店,用心挑选一款极为简单的戒指,互送彼此:“毕业快乐”。
我好像出神很久,又仿若只是几秒。
点开手机的日历,在2月2日这天添加事件:“黑,生快”。你在乎我是否在乎让我更加在乎你的在乎。
关掉电脑的对话窗口。
咖啡本香浓,美味。抿一口,温度刚刚好。
今天,在回来路上,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想了很多。
事情是这样子的。当时我在公交车站台等公交车,出于无聊,就一直看着对面那栋楼发呆。在我发呆的时候,我的右前侧,走过来一个老人。女,大概六十五岁左右。她走过来的时候,我一点察觉也没有,因为我一直在发呆。但是,就要走到我正前方的时候,我听到了哎呦一声,发呆的我,立刻看向我面前的这个老人。头发斑白,身躯有些佝偻。我看到她的身体开始摇晃起来,不知道是因为踩到什么还是因为身体不太好,然有种想倒的趋势。第一声哎呦之后,周围的人都把目光投向这个老人。而在这个老人的背后紧贴着的是两个分别带着一个孩子的中年妇女。当她们看到前面的老人,有那种想倒的趋势的时候,我看到他们的脸上是一种冷漠,还有一种怕被人坑的表情。我知道,她们两个人,此刻想的是躲开这个老人就好了。就那样,两个人嫌弃的看着眼前这个老人。哎呦,又是一声。然而我立即,走向前一步,扶了扶那个要倒的老人,随口说了句您小心点。老人没有说话,没有任何表情的看了看我。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而我把目光看向了身后带着孩子的两个中年妇女,看到他们紧紧拉住自己孩子的手,然后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那种目光是怀疑的目光,甚至带着点嘲讽。因为她们肯定在想:这倒霉孩子,你要是被人碰瓷了咋办,还是太年轻啊。直到老人又哎呦了一声,我刚刚扶稳老人的手,松开没一秒,再次扶了扶老人,而这次是两只手缠住老人。老人没说什么,只是看也没看我,走开了,我看着老人的背影,陷入了久久的沉思,我突然后悔扶那个老人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对于道德来说,我无论抱着什么想法都应该没错。
首先,先说我。作为一个路人,哦,不。是一个公民,我有必要尊老爱幼,体现中国的传统美德,所以我当时的第一反映是去扶那个老人。所以,至少我没做错什么。但是我却觉得我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事情,我不应该去扶那个老人,毕竟我不知道那个老人抱着什么样的态度。我想过,如果那个老人,急性猝死,或者怎么样,是不是会和我有直接的关系呢?或者说,我以后也不会怎么好过。所以,我感觉有时候太单纯的想问题,很容易另自身置入一个自己都想不到的结局。
其次,从那个老人来说。我首先得说他们的家人,老人家都这么老了,还让她一个人出来,你们放心吗?身体好了还好说,关键是身体不好啊!我感觉,这个家庭自身就存在着一些问题。从老人自身来说,连句谢谢都不会说,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教育子女的。当然,我并不是想要句谢谢而这么做。我是觉得,只是在教育方面,这个人做的不够。
在其次,我想说说那两个中年妇女。可能她们经历的比我多,所以在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看问题的方法就和我不一样,她们的想法也应该是很多人的想法。的确有些事情,本身就和自己无关,非要去管,那就是多管闲事,吃亏的还是自己。但是,我想说的是,她们旁边还有孩子,不做好一个父母的榜样,以后孩子会怎么样。或者说,若干年之后,自己老了,在街上快到了,也没人扶,那样就是他们想要的吗?而且这两个中年妇女,好像也仅仅是只在乎她们的孩子。我特别受不了她们看我的眼神,为什么不是赞许,而是一种嘲讽和冷漠?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件小事激发了我的社会责任感,当我知道某一刻我还是一个公民。
我婚礼那天早晨,阳光明媚而温暖。一切都很顺利。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就要来临了。我穿着母亲亲手为我缝制的美丽的绸缎衣服,内心充满了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
然而,就在这时,醉熏熏的父亲东倒西歪的向我走来。是的,这个时刻,每个新娘是不能没有父亲的挽着她的手,把她亲手交给新郎的。父亲嘴里呼出的烈酒熏得我几乎窒息,他伸出手挽起我的胳膊时竟险些跌倒。与此同时,《婚礼进行曲》响起来了是迈步向前走的时候了。
我极力掩饰,装出美丽的微笑,用尽全力支撑着我的父亲,不让他倒下。本来应该是父亲挽着我,可现在是我在架着他的身体向前走。他每走一步都踩在我长裙的下摆上,让我不断地和他一起出丑。等到我握着新郎的手站在圣坛上,对我来说,婚礼中最重要的部分已经给败坏掉了。我生气,内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天哪!那一刻我决定永远不原谅我的父亲。
在我的记忆里,从我还是一个小女孩起,父亲就是一个酒鬼了。他的嗜酒对我们家庭的影响太大了,他的恶习一直不断升级,终于有一天导致了他和妈妈婚姻的破裂。
那天我看见父亲把他所有的东西都装进汽车。我不相信他真的要离开我们,问道:爸爸,你要到哪里去?他回答我:我在市区找到一份工作,必须到那里去住一段时间,不过,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他过来拥抱我,吻我的额头。
我的心中保留着一个孩子的希望,以为他总有一天会回家。但是,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之后,每个星期六我带着妹妹和他相聚一次。我希望我能说那些日子是快乐的,但实际上,那些日子大多是在等待中度过的。我们坐在汽车里,因为父亲要去酒馆里打几个电话。我对他的怨恨越积越深,并且持续增长,终于在我结婚那一天达到了疯癫。
我永远也不原谅父亲的决定持续了3年,一直到生下自己的儿子后,我开始常常想起父亲,开始对父亲放心不下。我爱我的孩子,他个我带来了无尽的欢乐。我看到我的丈夫也和我一样,他不断地抱儿子,轻轻地吻他,为他唱着摇篮曲。我忽然想起我的父亲,我小时侯他也是爱我的。我不禁自责,自责我的残忍。我忽略了没有父亲就不会有我的事实,而没有我怎么会有我的儿子?怎么会有儿子的到来带给我们的莫大惊喜?这惊喜要存在于我们的一生之中啊!而我却从来都没有爱过父亲,没有对他的感恩。这样一想,我意识到父亲的嗜酒不过是一种病,而我对自己父亲的病怎么能怨恨,怎么能漠视不管呢?我实在无法再原谅自己了。从生儿子的第20天起,我开始跟踪父亲经常把醉得一塌糊涂的他架到我的车上送回他的寓所。
父亲61岁生日即将来临之时,我去为他打扫房间,正赶上他烂醉如泥地睡在床上。给他换新床单时,我用足力气想把他抱起来放在地板上,可没想到原本高大的父亲竟然那么轻,抱他时我因用力过猛,一下想后仰去,父亲和我一起跌坐在地上。他被摔醒了,泪水一颗一颗地流出来,浸失了了我的臂弯。我也在流泪,我们一起默默地哭了很久很久。那天临走时,我告诉父亲:除非你立刻戒酒,否则您就活不到把您的小女儿亲手叫给她的新郎的那一天了!当时距我妹妹的婚礼还有6个月。这是我结婚三年来第一次向父亲开口说话。
第二天,父亲的医生一早就给我打来电话,说我的父亲住进了戒酒治疗中心。我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妹妹,我们对他的做法感到由衷的欣慰。
一天,父亲的医生在电话里告诉我:别期望出现奇迹,你们的父亲已经退休了,独自居住,并且有多年的奢酒历史。他会旧病复发的!我告诉医生:不,我决不让妹妹的婚礼重复我的婚礼那难堪的场面,我要让父亲离开戒酒中心后和我住在一起,我相信奇迹会出现的。
终于有一天,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父亲在戒酒治疗中心打电话给我,问他是否能单独见见我。当我赶到戒酒中心,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为我给你和家里其他人带来的所有痛苦感到抱歉。我知道我没有几年好活了,但我希望在余下的日子里,我能够清醒的活着。父亲拉起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问道:你会原谅我吗?
会的!我毫不犹豫地说,我会原谅您,爸爸,也请您原谅我,我以前从来没有关心过您,没有爱过您。父亲又哭了。我们手握着手,我能够感觉得到淤积在我的心中的怨恨在一点一点消融,被伤害的创口开始慢慢地愈合。从那天起,父亲再也没有沾过一滴酒。他每天都要摘抄《圣经》里的一些话给我看,并且宣称耶稣站在他和酒之间,把他们永远地隔离开来。
父亲在随后的日子里一直保持着清醒的状态。他走出戒酒中心后一直和我住在一起。在他戒酒的第二年,他为戒酒康复者们创办了校友会,并用一台旧打字机打印了一篇呼吁戒酒的宣言,每个月寄出100份。他还帮助戒酒中心组织了一次年会。年会上,数百名戒酒者和他们的家人聚在一起,庆祝从前的酒鬼变成了头脑清醒的人。
我父亲67岁的时候,成为本地一所医院的红衣志愿者,为病人送报纸、鲜花和鼓励的话题,还为那些要出院回家的怀抱新生婴儿的妈妈推轮椅。他一直自愿在那儿工作,直到他69岁时因患前列腺癌住进疗养院为止。
我的父亲并没有因自己患了癌症而闷闷不乐,相反,他把自己看成是上帝派到疗养院的使者。他把新来的病人团结在自己的周围,带着他们在疗养院里四处游览,并把每一个角落里发生的有趣故事讲给他们听。在节假日里,他有时候会打电话告诉我们:我今天要迟一些回去和你们团聚,因为这里的许多人没有亲友来探视在节日里,我不能把任何一个人独自留下。我父亲经常对我说:我亲爱的女儿,这都是爱的结果!
父亲在他72岁那一年去世了。我和妹妹原以为不会有多少人来参加他的葬礼,但实际上却来了一百多人。其中,大多数人都是我们不认识的,这些陌生人一个接着一个地把各自有关我父亲的记忆讲出来和我们分享。
结婚后,因为工作原因我和老公一直异地,他是通讯行业的工程师,经常出差去外地指导工人,我是基层公务员,工资一般不过胜在稳定,我和老公是经过亲戚介绍的交往半年老公就向我求婚了,婚后我们聚少离多,他要出差基本上每月回来一次,每个月的那么几天我都盼着他回来小聚,一想到能和他见面我就开心。
每次回来,婆婆都做老公爱吃的,满满一大桌子,没想到这次回来婆婆竟然全做辣的,我一点辣的不能吃,结婚前我家从来不买辣椒,现在这一桌子辣菜我是一点都吃不下去,我为难地看着老公他不作声一个人在那吃得欢,我就嘀咕一句,都是辣的我吃不了,我去点个外卖。没想到老公扯着嗓子喊:“都一两年了,你就不能尝试吃点辣的吗?非要我妈每次做两份菜,辣的和不辣的,你知道我妈这么多年做多累吗?哪怕你装个样子吃一点都不成吗,真是矫情!”
我说,“我又没埋怨咱妈,只是我真的不能吃辣,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就点个外卖么,又不要你花钱,再说这一桌辣菜吃了多上火。”老公气急:“这不是钱的问题,我妈每次做菜你都借口有辣椒不吃,你成心的!”
我不理他,这顿饭我一口没吃,老公生气不睬我,婆婆也不高兴,这一顿饭我们不欢而散。没想到回去后老公就因为这事,和我冷战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也不碰我,不和我说话,背对我睡觉,我气急,明明不是什么大事还这么小气,一个月就这么几天见面的时间还跟我冷战。
我无聊就从他枕头下面悄悄把手机拿了出来,翻看他的聊天记录,他居然还在和初恋联系,这个女孩我认识,听婆婆说过,当初女孩父母不同意他们才分手了,女孩子的照片我都看过,是个清秀的姑娘。老公晚上九点在微信里跟初恋说,我老婆半年前就死了,我现在特别想你,想去找你,怀念以前,咱们一起吃火锅,一起喝酒,醉了就睡一整天,现在好怀念……你要是跟他不幸福,就来找我吧,我一直等你。
看到这里我都快气炸了,居然说我半年前就死了,我们结婚两年了,这两年来我们聚少离多,为了他的工作我不知道说过多少次,单位那么多工程师,用得着每个月都要他出差么?原来不是为了工作,只是不想和我在一起,既然那么怀念自己的初恋当初为什么答应和我结婚,还向我求婚!
我气的眼泪直流,怪不得最近他老是走神,也不大和我打电话了,竟然是和初恋藕断丝连,还整天想着以前的时光,那么多回忆他忘不了,可是为什么要进入到我的生活,我只怪自己傻,乐呵呵跟在后面嘘寒问暖的,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对劲,人家根本不把我当回事,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出这口气啊?
妮夏回复:
一件吃辣不吃辣的小事,也能激起熊熊怒火,只能说明,你们夫妻之间,本来就有矛盾,只是一直压抑着压抑着,一旦点燃了导火线,矛盾就一触即发了。
归根结底,可能是你们之间本来就不够爱,婚后又两地分居,缺少沟通交流,他偶尔寂寞了可能还想找找初恋聊聊天,聊着聊着,又想回到以前。何况他们当初分手是,女孩父母不同意,你老公对她也是余情未了。得不到的,总觉得是最好的。
他如果一直出差,而你也不太可能会放弃眼前工作跟他去外地,那么你们的婚姻只会渐行渐远,感情浓度只会越来越低。吃辣和不吃辣只是小事,点不点外卖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之间问题的本质是,距离产生的误解。
你可以敞开心扉跟他真诚地谈谈你的想法,如果你担心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可以给他写邮件,检讨一下自己的问题,同时,也希望他能好好想想,愿不愿意好好走下去。如果他还是这个态度,觉得你无理取闹,那么,我倒是建议你慎重考虑和他有没有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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