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初见那日,蜂花初绽,晨珠莹莹;清风和煦,暖阳漾然。 你向我缓缓走来那一瞬,微风携裹着香甜的气息扑鼻而来,晶莹的阳光像银钻镶嵌在四周之间,我看见你的笑容在我的世界熠熠生辉。彼时,我在你温柔的眼里,沉醉。 半晌,回过神,方惊觉自己已丢失一颗芳心。 顿首之间,羞赧敛目。转身,再忆起那人,刹时,眼角眉梢、俱被喜悦洋溢着,心似盈盈一池春水饱满。从此,沉寂数久的心再不能平静。 在我心之尖,这世上已无一人让我爱得如此痴迷、绝对,唯你。你是那远古时候与我纠缠的宿敌罢,或是我无法战胜的克星,遇见你之后,人间事,此间情,我只有缴械投降的命运。世上人无从解析而又非得妥协的,只好谓之命。这般无奈,遇见你,爱上你,我也只好认命。 最好的年纪遇见你,不是因了你是谁,而是在我眼中你是谁。刚好爱上你的那一刻,在我眼中的你,就是我最爱的模样。感情最纯粹的年纪,爱一个人,就只怀着一颗倔强的心、美好的愿望而行走,从黑夜固执到天明。即使在青春的末梢,你仍是拽紧我尾翼不愿松手的心事,从前,爱你是那样一种充满希望和值得珍藏的情怀。 凤凰花开的时候,我希望在火红璀璨的花树下等你,不为别的,只为在旺盛的生命岁月里与你携手、相伴。那一抹耀眼的红,不是为反衬那个离别季节的忧伤,是为我将要随你去往远方而鼓舞欢欣。红色,是喝彩,是加油,是那颗我挚爱你的心燃烧着不肯熄灭的梦之色。这一切你都知道吗,如果时光倒流,我在回忆里守候,凤凰花树之间细碎斑驳的光影洒下的青石板路上,那年,那人,你愿不愿意不顾一切带她走。 诗经曰: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你来到我的生命里,我诧然,心动,其实更大的是喜悦。那喜悦从何而来不得知,只感觉生命的每一个微渺细胞都颤动了。为了你,我愿意低到尘埃里。这不是卑微,是爱情迫切得想要寻土扎根的梦想。一见到你,如随身沐浴在晨间的风里,心很自然地柔软打开,从褶皱开始伸展。为这份舒畅,我曾对你多么充满感激。 爱你,却不是为了占有。我用了很长一段岁月来祭奠这个认知,最后勇敢地放手。从把分离看得很重很重到最后觉得很轻很轻,这中间,一弹指,朝曾青丝暮成雪,心苍老的时候,回忆都淡了,却仿佛从今有了顿悟的力量。爱情啊,有时候并非都要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风穿过无声只是意境,爱你之与我,早已铭心。与其被现实打败,若干年后走失在阳光明媚桃花盛开的午后,徒剩心凉,不如让此间的你我,跟随时光的脚步,跟随彼此的心,放彼此去做完各自的梦。若有缘,终相见,花好月圆夜不寐;若无份,只道相忘于江湖。爱,便是希望那人在时光深流里一切安好。人间事万般无奈,不对的时间里相遇,遇见那一刻便注定了结局。 我爱你这一件小事,怎敌得过无常岁月。但只要记忆里爱过,回忆里就是幸福快乐。
最近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和父母一起吃饭。父亲和母亲都爱吃鱼,我找到了一家口味很棒的鱼煲。找一些理由,拖着父母去下馆子。没想到,父母也对这家鱼煲赞不绝口。我心里乐开了花,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妹妹这个小丫头啊,她喜欢冰糖葫芦,喜欢油炸鸡柳,鸡腿。我呢,喜欢黄焖鸡米饭,雪菜肉丝面,台湾手抓饼,我们都是爱极了这些小吃。于是乎,每隔一段时间,我们都去步行街或者小吃街去尝尝这些美食,一起吃饭是我们姐妹俩之间温馨的往事。
我之前一直在外面奔波,说实话,很多年没陪家人一起吃饭了。回到家乡工作,也是从早忙到晚,回到家,也是夜深。后来想一想,我们努力的工作都是为了什么呢?为了我挚爱的家人。还有那些好久不见的朋友,我真的很想和他们一起吃顿饭呢。哪怕是一晚雪菜肉丝面,也是极好的,这些是无关菜品,无关其他。因为看到对方的时候,我能发现对方的眼窝深了,或者胖了瘦了。这远远好过朋友圈的点赞无数,和说了无数句的有空一起吃饭啊,因为我们不知道何时才能真的面对面的聊一聊呢。
都说民以食为天,我们关心一个人,总是先关心对方有没有吃好饭,有没有照顾好自己。很多人忙的是生意上永无止尽的饭局,可是对于至亲至爱的人,却很少时间一起吃饭了。我们都说自己太忙了,要努力工作,要应对外面的一切。我见过的人中,有在国外工作的,说是在国外多赚点银子给妻儿生活。我也很纳闷,难道在国内赚不到我们的生活费用么?
我们这么拼命,这么忙,是为了什么呢?可有多久没陪亲人一起单纯的吃饭了?
陪家人吃饭,真的是一件很温暖的小事呢。
得到老妈病危的消息,我顾不上向老师请假就急忙跑向火车站买了当天的车票往承德赶,火车到站一刻,我飞跑下车跑向哥哥说的医院。顺着楼梯一口气爬上五楼,只见躺在病床上的老妈已经被一块白布完完全全地遮掩了起来。
见此情景,我不禁双腿一软,跪倒在病床前。老爸神情恍惚地走了过来对我说:闺女,你迟了一步,没能赶上送你妈,几分钟前,她已经走了。
我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接一颗地滚落了下来,我后悔地哭喊着。这时候,我仿佛听见老妈在我耳边说:闺女,你听到落叶的声音了吗?那就是我还在你的身边。
窗外,天灰蒙蒙的,落叶纷纷扬扬杨地飘洒着。一片、两片转眼就飘出了一个凄凉的秋季。
三年前的八月十七号,老妈走了。老妈走的很匆忙,没有来得及和我说上一句话,只是在她穿了有一辈子的蓝布褂子兜里给我留下一个纸条。纸条叠得四四方方的,字迹却潦草,隐约可见纸上的泪滴:闺女,等了你好些日子的电话,你却没有给我打。试着给你拨了几次电话,却发现你的电话一直无法接通。好期待我拨电话那刻,能听到那头我闺女悦耳的笑声、清脆的撒娇声、以及管我叫老叶同志!可结果每次都是期望地拨着,而每次都是失望得没有了回音。我闺女长大了、独立了、有自己主见了,甚至是不爱回家了。数着指头算计着你没有回家的日子,数着数着我都忘记了黑夜白天,忘记了吃饭睡觉。望着院子里每天的落叶,越积越多,我明显能感觉到,我的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我知道我的时日也不多了,连日来的不思饮食,我能感觉我已经坚持不了多久,我估计我的血色素已经快降得没有几个。我每天支撑着来到院里,强打精神拿棍子给我闺女打下那些已经熟透了、红透的大枣。然后,我都细心挑拣过了。把那些大的、红的、饱满的,都装进了咱家的一个篮子里,用蓝格子布盖着。就等着我闺女回家,给喜欢吃大枣的闺女吃。这件蓝布褂子还记得吧?是你大姑开第一份工资撕布给我做的。我走后你千万不要烧给我!留着做个念想吧。每年我的忌日,记得拿到我的坟前,我要穿给我的闺女看。闺女,你听到落叶的声音了吗?那就是我还在你的身边
老妈留下的这件蓝布褂子,是老妈三十七岁的时候,东北大姑第一个月开工资,送给老妈的礼物。老妈嫁给老爸的时候,老爸刚刚东北工学院毕业。奶奶一共养育了六个儿女,而老爸位居家里老二。老爸从小学习刻苦,奶奶又比较偏爱爸爸,所以就一直供老爸大学毕业。大姑位居家里老四,老爸和老妈结婚的时候,大姑还正在上高中。大姑是个漂亮的女孩子,高高的个子,非常聪明。一直学习很好的她一直希望自己能上大学考医学院。但按照爷爷奶奶的意思,大姑上完高中,就不打算让大姑再上了,直接找个好人家嫁了算了。家里仅有的一些钱,还要供大姑上面的我的老叔他们把大学上完。那时候,爷爷已经给大姑定了一个亲,说是前院老于头在城里做买卖的二儿子。为此,大姑偷偷给老爸和老妈发了一封信,信中写到:亲爱的二哥二嫂。你们好吗?今去信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我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但是爸爸和妈妈已经告诉我不让我去参加高考,让我高中毕业就嫁给于家二儿子。你们也知道,我打小就渴望能上大学做个医生,我的学习成绩也一直不错,我不想这么早就结婚嫁人,我还想把学上下去。你们能帮帮我吗?老妈看了大姑的来信,急忙对左右为难老爸说:你麻溜的去单位给咱爸妈打个电话,告诉他们咱们供孩子她大姑把学读完,去信恐怕是来不及了。
老爸听了老妈的话,急忙小跑着来到单位,给东北的爷爷挂了电话。并告诉他们:坚决反对我妹子放弃学业,反对那么早嫁人结婚!如果妹子考上大学,我们供她。钱的问题我当哥的解决!也别说老爸的话还真管用,爷爷听了老爸的话,不再阻止大姑复习考大学。大姑也很争气,以596分的好成绩,考上了哈市的一所医学院。
从此后,老妈辞掉了医院挣钱少的护工工作,去了离我家很远的一个沙子社上班。沙子社的工作几乎都是男人干的活,每天老妈四点就起床和那些大老爷们一起起搬大石头、筛沙子、抡大铁锤,砸石头。一块五六十斤重的大石头,老妈每天要不停歇地搬上七车,筛沙子要筛四拖拉机。每天四点出门,晚上七点才能到家。挣的钱妈妈留一少部分添补家用外,剩下的全部邮寄给东北上大学的大姑,全力支持大姑完成学业。老妈每次从沙子社回来,都会累得吃不下饭,躺在土炕上脸色苍白。晚上睡觉有时我会听到老妈不停地哼哼声,老妈的胳膊、肩膀上,每天都会贴满膏药。
一个炎热的夏季,呆在家里无聊的我,好奇地幻想着老妈在工地上干活的情景,于是就偷偷地跟着老妈身后来到老妈干活的工地。工地上,太阳毫不保留地将自己的热量献给了干活的人们,它的热情几乎灼伤了我的肌肤。我看见老妈在工地上辛苦地搬运大石头,筛着沙子,和男人一起抡着大铁锤汗水顺着她的脸颊一股脑如密集的雨淌过她的每一寸皮肤,黝黑的皮肤如男人一样闪着红光。我还看见老妈干裂的嘴唇,苍白的脸几次趔趄着,几次险些摔倒。那一刻,我早已黯然泪下。我多想跑上去为老妈递上一瓶水,但我却没有勇气。这样的她,愿意让我看见吗?!
眼前浮现出无论春夏秋冬,每次老妈从工地疲惫回家,我和哥哥都会围上前去,闻到老妈身上有股刺鼻的汗味。我都会和哥哥情不自禁问老妈:老妈,你们干活一定很累吧,要不然每次回来,你都身上都有这么难闻的汗味。老妈听我和哥哥这么问,都会赶紧一边脱下那身上工地的衣服,微笑着故做很轻松地说:老妈干活可不累,每天上班,就帮工人打打水,你俩就别瞎操心了。
每到每月八号工地开工资的日子,老妈都会细心地数着一张张的零碎票子,拿出几张递给奶奶,然后小跑着去我家前面的邮局给东北大姑寄去。有一次,老妈竟然晕倒在工地上,被工人抬着送进医院。一检查老妈由于劳累过度,吃的又不好,本来就严重贫血,血色素只剩下几个。医生的建议让老妈在医院住上些日子,待血色素恢复正常再回家。可是老妈却坚决不在医院住,老妈还说:我这要是在医院住上了,她大姑的学费就交不上,我答应她大姑把大学上完,我就一定不能说话不算数。在医院打了葡萄糖回到家的老妈,休息了一个晚上,早晨天不亮就又去了工地上班了。
在老妈老爸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辛苦劳作支持下,大姑终于学业有成,还有一个星期就要毕业了。那一年老爸也涨了工资,家里老叔也找到了工作。老妈在我们一家的强烈抗议下,终于答应上完最后一个月的班,等开了工钱给大姑邮寄去就不再去工地上班了,但不幸的事情却发生了。
那一天老妈说:今天是这个月最后一天,我在坚持一天把这个月上满。我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晌午的时候,沙子社上班的王大婶,慌慌张张闯进我家告诉我们说,我的老妈在工地抡大锤,砸石头干活的时候,没想到被后面甩出的大锤砸在了腰上,伤势严重,已经被人送进了医院治疗。听了这个消息,奶奶哥哥和我急忙跑向我家前面医院。
老妈此刻正躺在医院的二楼病房里,只见她的病床高悬着,全身缠满绷带。老妈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汗水泪水混杂着不停地流着。我和哥哥扑向老妈怀里喊道:老妈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老爸手里拿着一个单子皱着眉走进病房说:你们都回去吧,别在这添乱,我一个人在这就行。奶奶哥哥和我回到家,邻居邹娘跑了来说,大姑来了电话。我飞跑着来到邹娘家,对着电话就哭了起来,并说:大姑,你快别让我妈给你邮钱了,我妈为给你邮钱都被大锤砸伤了,险些没命!大姑在电话那头听我那么说,急忙急切地问我说:妞,别哭。我二嫂咋了?严重不我哭得很委屈,没有听大姑在说什么,我就放了电话。
没过几天,东北的爷爷、大姑,还有老叔就来到我家,并急匆匆去了医院。
老妈躺在病床上,看见大姑和东北亲戚走进病房,当时就急了她喊道:孩子他大姑你们这是要做啥?本来家里就没钱,大老远的路费要花多少?他大姑怎么没上学?这学可不能耽搁呀!
大姑见到老妈一刻,眼泪流了出来,她疾跑几步,跪在老妈的病床前哽咽地哭着说:二嫂,你一定很疼吧,我要知道你为我每天都去沙子社干那么重的体力活,供我念大学,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我上了四年大学,你受了四年罪
爷爷也狠劲地跺着脚说:都怪这死妮子,非要上什么大学,你倒是上了大学了,你二嫂为你险些没命老妈急忙拽着大姑,嘴里有气无力的说着:这事不能埋怨她大姑,都是我没注意。
老妈还问大姑:眼看就要毕业了,工作找好了没?
当大姑告诉老妈,工作已经找好去一家医院当药剂师的时候,老妈高兴地笑了。
老妈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后,就提出回家养病了。大姑和爷爷老叔回了东北后,大姑也去了一家医院上班。几个月后,老妈的腰伤也逐步见好,临近过年,大姑从东北给老妈邮寄来一个很漂亮的包裹,里面是大姑开了第一份工资,给老妈去商店撕的当时时兴的蓝色涤卡布,给老妈做的蓝布褂子。记得老妈打开那个包裹,脸上都笑开了花。只见她把蓝布褂子穿在身上,不停地照着镜子,反复地转身、后退、行走,就如一个走在舞台的模特。满足地说着:看,他大姑第一个月开支就给我做了这么漂亮的褂子!
大姑送给老妈的蓝布褂子,从此后伴随着老妈的每个年节。因为平时老妈不会穿上这么奢侈的褂子,只有在家里有个高兴事以及年节的时候,老妈才会穿上它。
随着我和哥哥的逐渐长大,我也和大姑一样考上了医学院。每次我从学校回来,老妈都会去离家很远的车站接我,每次她去接我,都会穿上这件她喜欢的大姑送的蓝布褂子。头发梳的溜光,站在车站站点向我挥着手,叫着我的名字。
老妈留下的这件蓝布褂子,我一直都留在我的身边。每年的八月初二那天,我会脚踩莎啦啦作响的落叶抱着这件蓝布褂,去老妈墓地。我会把那件蓝布褂披在老妈坟头,我会拥抱那蓝布褂覆盖的墓地,就如拥在老妈温暖怀中。泪水喷涌而出的同时,我会对老妈说:老妈,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您出殡的日子。您的不听话的女儿来看您了!还记得这件蓝布褂吧,我给您带来了,您穿在身上还是那样漂亮。您住的地方有镜子吗?您快照照看
泪水如雨滴一样喷洒而下,枯黄的落叶在这个时候,也一片片洒落在老妈家的四周,我的身边。我的耳边再一次响起老妈熟悉的声音:闺女,你听到落叶的声音了吗?那就是我还在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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