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岁的初恋
我站在初恋的路口,等着那个要伴我一生的人。而她,会带着她的初恋来赴约。
题记
因为彼此父母的关系,他们在三年前相识。那时,他读大二,她刚读大一。此后三年,他们像普通朋友一样,偶尔在QQ上联系,当然,也到过彼此家里玩过。只是,一切,都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
很少有人会相信,一个大学毕业的人都没谈过恋爱,更不用说连初恋都还没经历过。所以,他周围的女同事更加不信了。尽管他强调这是真的,但她们好像更觉得他在开玩笑。不信也罢,他早就习惯,这些人只是想听到那个自己心中的答案,而不是真正答案。一年的经历,让他变得有点麻木了,也慢慢淡定了。与其和那些大姐小妹争个没完,还不如多看看书呢,清净。
命运的安排有时让人措手不及,当一切按他的计划进行时,一个女生的出现让他惶恐不安。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人,突然被一个女生追求,那感觉会如何呢?受宠若惊?相见恨晚?天赐良缘?很遗憾,他不相信一见钟情,尽管那女生也有着迷人的风采。他现在变得更现实了,考虑的问题也更现实了。不会因为小女生的那点小付出而动心。所以,尽管这个小他五岁的女生百般殷勤,细心体贴的关心他,甚至带着小女生的种种生涩的暧昧粘着他,也没法让他真正动心。因为他认为,认识不到一个月就能说喜欢你的,那只是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而不是他追求的那种,近似完美的爱。所以,当他给那个小女生写完拒绝信后,他认真的考虑过,他要的爱情,究竟是什么样的?而答案,是三年前认识的她。
当他把那封拒绝信给她看后,一切都摆明了。因为,他在里面提到了她。她是他第一个牵手的女生。他还清楚的记得,那是在一个森林公园里。而这一切,发生的都那么理所当然。
当时,他得知她的电脑丢失,想帮她赶走郁闷的心情,约她到一个森林公园爬山。一路上,他们像过去的三年那样,彼此之间不冷不热的闲聊着,她提着一个精致的小包包,他的双肩包背着零食和水果,两个人手上还各自拿着饮料。一路走过,在旁人眼里,别人都以为是情侣,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彼此之间,还没有到那一步,只是有种不可言说的默契,那就一直这样吧。给他机会的,是瀑布旁边一条陡峭的小道。他很自然的伸出手,她也不客气的接过去。这一次,是他第一次和女生牵手,但没有像传说中的那种紧张。走到山下,他意犹未尽的牵着她,又带着些许的腼腆,像其他情侣那样,装着很自然的看风景。那一天,他第一次发觉,自己内心深处,可能还有一些自己不甚明了的东西,比如对她的感觉。而那个小女生的出现,让他真实的面对自己的内心。他们两个之间,好像不止是朋友这么简单。她在大学被人追,向他询问对策,该怎么拒绝男生,他工作后有人撮合,他果断的谢绝。他知道自己在等一个人,等那个值得陪伴一生的人,可一见钟情不会发生在他身上。他决定做一个试验:就像电视剧里说的,喜欢一个人,当你第一次抱着TA时,你会心跳加速的。
给那个小女生写完拒绝信的周末,他约她一起去图书馆。他早就想好了情节,甚至连台词都准备了两套。当她打着太阳伞迎面走来时,他鼓起勇气走过去,在离她半米时,他因太紧张忘了自己要干嘛了。只是冒出一句:提的啥呀?而他很清楚,她手上提的是路遥的两本书,《人生》和《平凡的世界》。这是之前他借给她看的,昨天就说好今天还他了。问完那句话,他就知道,之前准备的台词派不上用场了,连抱都没抱就心跳成这样!这也让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感觉,他喜欢她。既然如此,那就都告诉她吧
她看完信,没问他问题,只是告诉他,在这三年中,她一共拒绝过三个男生,包括工作后认识的。他说,这是他拒绝的第二个女生。他们都知道彼此间有种默契,只是不敢肯定而已。她说,她相信缘分,是你的,别人抢也抢不走。不是你的,再怎么留也留不住。所以她相信他,就像他相信她一样。可她现在不是小女生了,现实的社会也让她变得理智。现在她唯一担心的,是怕他过不了她父母那关,两家的父母因为一点小误会,关系比较冷了。这让她十分担心。他坚定的告诉她,他会扫平一切阻止他们在一起的障碍,哪怕是她父母,也无法阻挡。可她告诉他,父母占据了她决定方向的百分之八十分量时,他愣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坚持下去,他怕她所担心的结果,怕她父母不同意,怕她父母看不上现在的他,毕业两年,一无所有的他。他告诉她,以他家的条件,给不出现在世俗意义上结婚必备的房子。但他爱着她,并且认定了她。甚至把她当成信仰一样,坚定不移的守着那份爱。因为《山楂树之恋》是真的,因为《爱情天梯》是真的。所以,他相信他们的爱情也是真的。但作为他唯一动力来源的她,却不敢坚定的告诉他:我们一定会在一起()。她还说,怕他对她越好,将来欠他越多。他不相信,如果他们是真爱,除了生离死别,还能有另外的力量将它揉碎?后来他知道,这力量,被称为现实。他开始怀疑一切,甚至怀疑她对他的感觉。他感觉自己的信仰瞬间坍塌了,他想知道那个结果,那个他开始怀疑的结果:她对自己的感觉,是喜欢,还是只是好感?他甚至假想,如果只是好感,那就这样吧,他会留着他的初吻等那个和他步入婚姻的人。
佛说:万法皆生,皆系缘分。偶然的相遇,蓦然的回首,注定彼此的一生。从三年前到现在,他们早就注定,彼此并非过客。当他得知喜欢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不会死心,也不会甘心。他会找回他的信仰,他会依旧坚定的相信她,更会一如既往的相信,她就是那个人,那个带着他的初恋,一起迈向婚姻殿堂的人。
二十多岁的初恋,还没来的及享受爱情的甜蜜,就得面对现实这个强大的障碍,些许迷茫,些许不安,但他只能勇往直前,为了这场近似理想的缘分,更为了那个梦中的梦
十年前,我二十岁,用王小波的话说,那是我一生中的黄金时代。回想起来,那几年的确是我一生中最闪光最酷炫的日子,那时候我还是我,天还是蓝的,会有云朵漂浮,那时候我还是有理想的,而你,还是我的。
二十岁的一天,我们牵着手走过天桥,那天是周五,我很期待即将到来的周末,那时候我们很快乐,那种全身都充满力量的感觉,你走以后,我再也没体验过。
天桥上有很多小摊,我看着卖牛肉面的小桌挪不动步,那时候我好想懂事一点,可是好饿,又想起你这段时间的冷淡,觉得好委屈,脚下渐渐踌躇。你突然放开了牵着我的手,在兜里找了半天,用仅剩的五块钱帮我要了一碗面。牛肉面端上来,雾气隔在我们之间,你应该看不清楚我有点泛泪的双眼吧,我想跟你说好多话,想说陕西的油泼面最好吃,想说我们周末可以赚到很多钱,想说我会永远和你一起吃一碗面,可是这些全都被雾气阻隔着说不出口,我感受到你很低落,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不知道你低落的原因,我们经历过那么多,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我独自吃完了那碗面,把两片牛肉留在碗里,等着你接过碗喝光面汤,可是你接过去,却又放下了碗。碗里早已没有雾气,这时候风越来越大,你眼眶越来越红,我很害怕。你永远都那么耀眼,那么出众,目光凌厉,轮廓分明,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悲伤的样子,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可我不知道,即将有事发生。
你那么失落地看着我,像在坠落一样慌张,语无伦次地将分手的话说出口,你说爱情充满变数又一文不值,就像所谓的潜力,说你永远都会穷困潦倒,说以后不要再被别人骗,说抱歉拖我后腿我的心脏,属于你的心脏,突然生出一丝恨意,我恨你把我最珍视的东西说的一文不值,恨你再也不是我心里最出众最耀眼的那个人,恨你如此看低自己的才华,我最珍贵最宝贝的一切,被你这样贬低。恨你以前说过的最爱我和音乐。原来你都不爱,只是在骗我。
我们居然没有想象中歇斯底里的争吵,就那样在天桥上分别,我还记得走之前我指着天桥下的车水马龙,忿忿地对你说,你知道么,你现在跟他们一样了。
只是过了短短十年,我居然已经想不起你的脸,努力回忆的话,还能大概记得昏暗的灯光和烟雾里,你在台上唱歌的样子,你弹琴总要斜着头,你总说弹奏这把吉他的时候,他是主角,你是配角。你知道么,那天我兜里装着攒了好久的工资,准备送你一把新的电吉他,你最喜欢的那把,我知道的,你透过玻璃看着它的时候,跟看我的眼神一样。
也许后来你的理想实现了,也许没有,也许你早就放弃了,这些我都不会再知道了。
我再也没有听过摇滚乐,再也没有关注过吉他手,结婚以后,甚至连音乐也不听了。只是在三十岁的某一天,我挽着他路过天桥,突然想吃碗牛肉面,可是他笑着拉走我说快回家吧,我身上没零钱。
两个年轻人,当晚一直看手机到很晚,才上床睡觉。
李军笑着说道:昂梅,我们明天早上要4点起来,上黄山山顶看日出,要早一点起来。
昂梅说道:那我们预先设定闹钟吧,不知枕边你是否购买了一些吃得饱的东西?
李军笑着说道:我是一个学校的辅导员,你放心好了,我已经买好了明天一早吃的东西面包,请梅小姐放心好了,只有将就一下了。
昂梅笑着说道:真的,我们的李辅导员,计划在前,真的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让我昂梅佩服。
李军笑着说道:举手之事,何足挂齿。
随后,昂梅笑着说道:快睡,再不睡,我们明天早上起不来了。
第二天凌晨,手机的闹钟一响,昂梅就自己先起来了,随后,也催着李军起来。
两人分别洗刷了一下,李军照例快速地烧了一壶开水,随后,在两个茶杯内,倒了一点白开水。
随后,李军从自己带的双肩包内,取出了杭州购买的面包,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边吃面包,一边喝开水。
李军在来黄山旅游之前,就详细了解了一下黄山的有关天气特点,知道在黄山山顶,早上跟白天的温差大,于是,他在双肩包内,准备了一件两用衫,在吃面包时,李军笑着说道:梅,外面山顶早晨气温低,你得要加一件稍厚的衣服,以防感冒。
昂梅心中对李军仔细的安排与叮嘱,感觉地感谢,一进笑着说道:嗯,李军同志,感谢你的提醒,我听你的。
于是,她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中,也拿出了一件厚一点的两用衫。
随后,两个年轻人,带头自己的双肩包及手机,向早上观日出的目的地挺进。
一到观日出的地方,已经挤满了好多游客,一听口音,真的是来自天南地北,其中,也夹杂着几个说英文的外国朋友。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期盼已经的东方日出,展示了她特有的风采。
金色的日子,肉东方喷灌而出,昂梅与李军,满心双喜地观看着黄山山顶的日出,并用手机,相互抓拍了那美丽的日出。
李军提议,两个人合照一张,昂梅思考了一下,同意了李军的请求,于是,李军请在边上观日出的一个旅客,给他们两个合拍了一张旭日东升的照片,两个人在日出中,微笑着,拉牵手,笑得非常开心与自然。
两个人一直到早上六点,才回到山顶的住处,并在餐厅内,用了早餐。
1
“方茴同意做我女朋友了,”杨翔兴奋得抱着手机跑到客厅尖叫,就差拿个大喇叭对全世界宣布了。
“真的假的?她不会是发错人了吧?依她的条件,能看上咱家?”杨翔妈妈的一番质疑,像一盆凉水对着杨翔兜头浇下,透心凉。
方茴年轻漂亮,虽然家境普通,但是追求者众多,怎么就偏偏看中他这个样貌普通,家境普通,扔到人群里都找不到的普通大众了?
“你不是开玩笑的吧?”杨翔蹲在沙发一角抱着手机打下这几个字,犹豫了几秒后,按了发送键。他不想猜了,要死就死个痛快。
不过信息发送出去没多久,杨翔就后悔了,他害怕知道真相,连快乐的借口都没有了,可想撤回信息,已经过了时间,只能忐忑的等着方茴的回复。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叮铃响了一下,杨翔快速打开微信,看着“傻瓜,这种事哪有开玩笑的,”竟笑出了眼泪。方茴是真的同意了。
恋爱的过程很快乐,方茴活泼爱笑,虽然性子泼辣了些,但在热恋中的杨翔,对方茴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两人的婚期很快确定了下来,方茴的父母要求杨翔这边买车买房,外加十万彩礼。
杨翔的妈妈可愁坏了。杨翔的爸爸去世得早,她一个女人把孩子拉扯大,供他读书上学,已经很不容易,哪里有这么多存款?
方茴看出杨翔整天愁眉不展,让她放宽心,她来和父母谈。杨翔不知道方茴和她爸妈说了什么,她父母不再强制让杨翔买车买房,只说婚后不让方茴和婆婆同住,彩礼钱必须出。
从两人相亲那天起,方茴就住进了杨翔心里,只要能娶到她,他一万个同意。
2
为了不伤吴岚的心,杨翔在同一个小区帮吴岚租了一间房子。这样既方便他们母子互相照顾,也满足了方茴不和婆婆同住的心。
吴岚打心底里不喜欢方茴,觉得她水性杨花,可耐不住杨翔喜欢。那是她心尖尖的宝贝,虽然委屈了自己,可为了儿子,她愿意牺牲自己。
婚礼办得很热闹,杨翔直到躺在鲜艳的婚床上,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方茴卸了妆,穿着红色蕾丝睡裙躺在床上,杨翔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咽了咽口水。
“老婆,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杨翔关了灯,脱掉外套压在方茴身上时,被她用力推开了。
“我今天太累了,早点休息吧!”方茴打了个哈欠,背对着他睡了。
杨翔强压下身体的欲火,翻个身背对着她,听着身后微弱的呼吸声,杨翔一夜未眠。
两人谈恋爱时,方茴就和他约定好了,不许越过身体那条线,好不容易撑到结婚,又不行。
“也许她是真的太累了吧!”杨翔自我安慰。
可接下来一周,方茴总是借口困了,身体太累,不让他碰她。而且方茴像转了性子,没了恋爱时的活泼笑脸,对谁都冷着脸,一副闲人勿扰的样子。
杨翔心里有了怀疑,托人打听了一番才知道,方茴有个谈了一年多的男朋友。两人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男方父母却死活不同意这门婚事。
听说那个男人在父母的逼迫下,和一个有钱人的女儿结了婚。方茴为此病了一场,后来家里人开始为她物色相亲对象。杨翔就是在这个档口认识方茴的。
3
方茴和他结婚,难道是故意拿来气她前男友的?这可是婚姻大事啊,方茴不会这么傻吧?可转念一想,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做出这种事也不足为奇。
杨翔越想,心里越堵得慌,他想和方茴摊牌,又怕方茴承认了,要和他离婚。这才结婚没有半个月,要是离了婚,岂不被人笑掉大牙?
杨翔安慰自己,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名,老天爷这时候把方茴送到她怀里,没准就是让他拿住方茴的心。他必须利用好这次机会。
杨翔本就勤快,这事之后,更是包揽了所有家务。方茴下了班回家,杨翔第一时间送上拖鞋,吃完饭烧热水给她泡脚。
甚至方茴来大姨妈,杨翔比她还紧张,红糖姜块备了一堆,一丁点凉水不让她碰。连刷牙的水,都是温的。
他要用实际行动打动方茴,你看,我对你多好。你那个前男友能对你这么好吗?
也许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方茴对他有了笑脸。周末晚上,杨翔做了一顿丰盛的烛光晚餐,两人在影影绰绰的烛光中喝着红酒,好不惬意。
也是那天晚上,方茴和杨翔在一起了。这可把杨翔乐坏了,一个女人愿意把身体交给一个男人,这不是爱是什么?
杨翔比中了彩票还高兴,上班都哼着歌,别提多兴奋了。
吴岚偶尔来家里吃顿饭,看着儿子忙前忙后围着方茴转,心里像塞了一团棉花,很不是滋味。
她是想娶个儿媳妇,可以照顾杨翔,或者说彼此照顾,现在只有杨翔一味地付出,还乐在其中,她怎么会不心疼?
吴岚决定找个时间好好给方茴上堂课,杨翔娶她回来,是当老婆的,不是当皇后的,可是话还没说出口,方茴怀孕了。
4
因为胎像不稳,方茴只能辞了工作卧床在家养胎。现在的年轻女孩真是矫情,可不管吴岚在气,也只敢在心里骂。毕竟方茴怀得是她家的孩子,要是气出个好歹,就得不偿失了。
方茴不上班,各种营养品又要跟上,杨翔只能一人当两人使,忙着加班工作挣钱,回家还要照顾方茴。每天头挨着枕头,就累得呼呼大睡。
杨翔虽然忙碌,但辛苦又幸福着,他心爱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有了孩子作为牵绊,方茴的心还会飘走吗?
转眼间,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浓眉大眼,颇有方茴的神韵。尤其是那高高的鼻梁,比方茴的还硬挺。
吴岚激动地捂着嘴哭出声,他们杨家有后了。有了孩子,吴岚对方茴的态度改观了不少。不再给她冷脸看,有时候还会问她喜欢吃什么,下厨做给她。
看着婆媳关系日渐和睦,杨翔乐得嘴都快乐到大腿根了。
可渐渐地,杨翔又发现方茴不对劲了。孩子出生后,她不仅没有初为人母的兴奋,还经常盯着窗外出神。
夜里,杨翔好几次听见她轻声抽泣,拍拍她,又没有了声音。杨翔有些担心,这不会是产后抑郁吧?
周一早晨,杨翔起了个大早,要带她去医院看看,方茴有些生气地责怪杨翔小题大做。她只是第一次当妈,太紧张了而已,哪里就得产后抑郁了。
没过几天,杨翔就发现方茴真的不对劲了。她每次去厕所,都抱着手机,一呆就呆大半天,出来的时候表情阴郁,好像有什么心事压在心头。
杨翔旁敲侧击问了她几次,把方茴问急了,嚷嚷着要是再这样没事找茬,她就回娘家住。杨翔嘴上讨饶,说他是关心则乱,心里早就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5
孩子满月后,杨翔回公司上班,可方茴没人照顾,心里不放心,就让吴岚每天来家里帮忙带孩子,减轻方茴的负担。
老人对自己的孙子都有天然的亲切感,吴岚自然不会推辞。每天杨翔出门上班,吴岚准时提着新鲜的蔬菜出现在家门口,晚上杨翔下班,吴岚已经做好了饭菜等他回家。
这天晚上吃完饭,吴岚悄悄把杨翔拉到厨房,让他看好自己的老婆。这几天他不在家,吴岚看她经常抱着手机和人聊天,打个电话还要偷偷摸摸跑到楼下躲着她,生怕她听见。
杨翔嘴上安慰着吴岚想太多,心里早已经七上八下,乱成了一团麻。
这天上午,杨翔接到吴岚打来的电话。方茴抱着孩子出了门,说要去给孩子打疫苗,不让她跟着。
吴岚不放心,偷偷去了疫苗站,并没看到母子俩的影子。这才着了急。杨翔挂了电话,打开了手机定位。
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疑心病太重,直到吴岚的话警醒了他,杨翔才确定没有自己没有多疑。方茴一定有事瞒着她,所以他才趁着方茴睡着,偷偷安了定位软件。
杨翔按照手机定位,找到了那家餐厅。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正坐在方茴对面,握着她的手说些什么。
杨翔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人,宋家明,方茴的前男友。他之前查方茴的时候,见过他的照片。
6
一股怒火从杨翔的脚底呼呼往脑袋上蹿。他再也控制不住,握紧拳头朝宋家明的脸挥了过去。
方茴吓得从椅子上弹起来,整个人都慌了神,半天才反应过来,吼着让杨翔住手。
“怎么,你心疼他了?”杨翔咬牙切齿的盯着方茴的眼睛,想从她的表情里找到答案。
“方茴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你小子算老几,和我斗?”宋家明趁他愣神的几秒,一拳打在他脸上,惹得杨翔一个踉跄趴在桌子上。
“孩子是我的”这五个字在杨翔的耳边嗡嗡直响,她爬起来,用力捏着方茴的手腕,质问她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方茴吓得眼泪直流,说不出话。婴儿车里的孩子被吵醒,哇哇大哭着。杨翔松开方茴的手,将孩子抱起来。
他打量着孩子的五官,再扭头看看宋家明,果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高高的鼻梁,可不是宋家明脸上最突出的特征。
杨翔只有一个念头,掐死这孩子。他被老婆戴了绿帽子,还替别的男人养孩子,这全天下的男人,谁有他窝囊。
杨翔的手慢慢伸到孩子的脖子处,看着他在襁褓里扭着脖子,张着嘴找奶吃,手像上了发条,抖个不停。
他想到孩子第一次冲他笑,躺在他怀里安睡,还会咧着嘴嗯嗯啊啊和他聊天的可爱模样。杨翔的手又撤了回来,反手一巴掌,打在方茴的脸上。
“孩子是无辜的,我不跟你计较,可我杨翔哪里对不起你,你竟然这么对我?你还有没有良心?”
方茴捂着脸,跪在地上求他原谅。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纠结要不要和他说实话,是她对不起杨翔,可是她是真的爱宋家明,她放不下他呀!
只要杨翔肯同意离婚,把孩子给她,她什么都不要,彩礼钱也一并退还。
7
呵呵,杨翔在心里冷笑。怪不得她不要车和房,只要彩礼,原来是为自己留好了退路。
他不过是方茴报复宋家明的工具而已。她和他同房,不是因为接受了他,而是她怀了宋家明的孩子,只有这样,才不会露出马脚。
杨翔不懂女人生孩子的弯弯绕绕,只知道伺候好他们娘俩,哪想过孩子不是他的。
杨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餐厅的,热闹的大街上,他蹲在地上啪啪甩了自己两巴掌,捂着脸嚎啕大哭。
如果在发现方茴不爱自己时,就能狠下心结束这段婚姻,事情就不会变得这么糟糕。他恨自己心太软,更恨自己瞎了眼,竟然喜欢上这样不自爱的女人。
一想到老婆和孩子都是宋家明的,杨翔胃里直犯恶心,他再也不想看见他们母子。
杨翔和方茴离了婚,前提是,方茴必须赔偿他二十万的精神损失。不然,孩子的抚养权,她休想得到。
方茴同意了,钱是宋家明出的。杨翔当然知道钱是他出的,他这么有钱,睡了他老婆,总要付出点代价。
杨翔再次听到方茴的消息,是两个月以后。
8
方茴以为和杨翔离了婚,宋家明会按约定的誓言和妻子离婚娶他。可孩子都过户到他名下了,宋家明总是找各种理由敷衍她,始终不提离婚的事。
气急败坏的方茴找到宋家明的妻子摊牌,才知道宋家明的妻子不能生育,为了找人继承宋家的香火,宋家明把主意打到了方茴身上。
后知后觉的方茴才知道,宋家明扮演着深情的角色,说他过得并不幸福,他忘不了方茴。只要方茴和他在一起,等时机成熟了他就和妻子离婚,只是为了引她上钩而已。
他打着如意算盘,想左拥右抱,游离在两个女人之间。可他低估了方茴对他的爱,
竟然活着不能在一起,那就一起死。
方茴和宋家明的尸体被人从河里打捞上来时,已经没有了呼吸。警察查到致死原因是,两人争夺方向盘导致车子失控,坠入河内引起的窒息死亡。
杨翔也想通了,婚姻不是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只有夫妻俩两情相悦,日子才能过得幸福长久。
杨翔决定放下过去,好好挣钱,也许未来的那个她,正在某个地方等着他迎娶过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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