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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来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你要来,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你要来,你要来。像烙铁的两面不断地硌着,眼睛放着光亮,抑制不住的快乐飞红了脸颊。内心却如地震一般轰鸣。你爱我,真的爱我,这样的想法似乎令人震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啊。对自己万般警告,百般阻挠。已经无与伦比炽热的情,如何平息。

情意的醇酒斟了满杯:在我的穷追猛打中,你还在摇摆中,完全理解,坚决配合。关键是对你太认真,动了真心,没丁点应付的意思,想尽快尽早走入你的心与灵。你似乎又在退却:你都是对的,我完全理解,坚决配合。但我无法不诉说和表白,我真诚和真实的内心。我只负责不掩盖、不隐藏。

谁能忍心拒绝呢。知道你的招数,但依然跌入你的套路,心甘情愿。

对你说,我只是过客。

亲爱的,你最初的出发地,我不曾熟悉;你最终的目的地,我也难以参与,我只是你生命列车经由时捎带的迷路的过客;

列车上来去的人影,都可以喧嚣自己对你的热爱;只有我在角落里,咀嚼和吞咽,香醇的茶饮尽之后,那舒展的茶叶;虽然苦涩,依然不舍。

在烈焰中灼烧,去掉了水分的酒,更加热烈:你不是过客,是另一半我,在一起,我才完整。我来,有什么悲伤和烦闷,只要陪我喝两杯,都会抢着吐给对方听。我们的交谈,正如你说,像对自己自言自语那样。没有任何隔阂,没有任何隐瞒。

怕相见,只是怕幸福没有想像中那么幸福,一切计划完美的,到来的时候,都不够完美。怕相见,因为对自己没有信心。女人的爱情,是信仰,是全部的生活。当她真的跳入了爱的洪流,或许宁愿溺死也不愿清醒地活着。以为你即使孤独,也总是能够自得其乐,之后,却看见你也一样的神不守舍。

这恍惚的心思化作了《逃票者》:

亲爱的,你从哪儿来,我无从得知/将到何处去,我亦步亦趋

迷路的我/如丧家之犬在站台上徘徊

是你生命的列车经过,暂停时/我混上了你的车

车上来来去去的人,都在随心所欲地坐享你的爱

没票,偷乘的我,你的一个不速之客/只能猫在不为人知的角落

咀嚼、吞咽,那杯香醇茶水,饮尽后/待弃的,舒展的茶叶

哦,偷乘,食弃,虽然苦涩,却令人兴奋,耐人寻味

忐忑不安的幸福中,我倾心享受着这一生中彻骨的爱

唯恐被你动用乘警撵下车/或者你厌倦了超载,把我弃于荒野

重返一只丧家之犬/万劫不复,永无宁日的流浪

也许,幸福的感觉,也有意无意深入了你生命的骨髓

行驶的方向渐渐离经叛道/一车的乘客,走的走,逃的逃,看的看

逃票的人,终于可以独享你的诗和远方

诗是我先构思,经你修改之后,变成两人的心声。诗里的情感,正是你把着我的脉搏加深和渲染的。一面是情不自禁地贴近你,舍不得保持距离;一边是担心。我怕在你的生活中,陷入太深,让你烦恼。在烈酒中加入了几个冰块,似乎想让自己能一边畅饮,一边还能保持清醒。

不进入,我就没生气了。你看着办呗,想你深入,更想深入你。又是惯用的无赖伎俩。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跨越半个世纪,我也要来爱你


盛夏时节,向来是波兰南方美丽古城克拉科夫的旅游旺季,来自世界各地的游人蜂拥而至,古城随处可见肤色迥异语言不同的外来者。这天,一辆载着中国旅游团的大巴士缓缓驶入老城广场,车刚停住,游客们便争先恐后跳下车,有的直奔广场边的露天酒吧喝冰镇啤酒,有的转身跳上等候在一旁的华丽马车、体验一把当年波兰贵族乘马车兜风的潇洒劲儿。

这个中国旅游团中有位80多岁的张老先生,独自一人花了近两万元钱参加旅游团来到波兰,此时却对广场上的异国风情视而不见,连张照片都不拍。

张老先生对波兰的导游小姐说:请你陪我去一趟玫瑰街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条街就离这个广场不远。张老先生这几句话居然是用波兰语说的,导游小姐惊讶万分:先生,您来过波兰吗?怎么会知道玫瑰街?张老先生微笑着点点头:是的,我来过克拉科夫玫瑰街,这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条街,没有人能从我的脑海中抹去对它的记忆。

克拉科夫老城区依然保留着100多年前的风貌,即使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这里的老建筑也很幸运地躲过一劫,并未遭受太大破坏。因而张老先生在寻找玫瑰街途中,觉得眼前的大街小巷与自己60多年来的记忆地图十分吻合。玫瑰街全长不过两百来米,古老的鹅卵石路面已被流逝的岁月磨得非常光滑,街道两边几乎都开着各种精致的小店。

张老先生在一家银器店门前站住了,他伸手抚摸着挂在门旁的店家铭牌,泪水涌出眼眶,嘴里喃喃道:拉贝尔银器店,我回来了,我想你想了60多年,我知道你一定还在,不会关掉的。张老先生站在银器店门外自言自语,他说的是中国话,除了导游小姐,旁人都听不懂。

拉贝尔银器店的老板是个中年男人,他不明白张老先生为何站在门外不进店来。老板走到门口问:先生,您想买银器吗?请进来看吧,我们这儿的银器称得上是全克拉科夫最好的。导游小姐刚想把老板的话翻译给张老先生听,却不料张老先生好像已经听懂了。只见他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丝绒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有一根细细的银手链,链子搭扣处刻着一行字母:Label-Zhang(拉贝尔-张)。

银器店老板看到这条手链不禁惊呼起来:先生,您也曾是我们拉贝尔银器店的一员?这怎么可能,您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来波兰旅游的呀?导游小姐紧接着老板的话音说:是啊,是啊,张先生您一个中国人,怎么会认识玫瑰街和拉贝尔银器店的,给我们讲讲吧,要是让我猜的话,这个谜恐怕我100年都解不开。张老先生走进银器店坐下,他抹去脸颊上冰凉的泪水,打开了60多年前封存起来的记忆。

要报中国人的恩

1943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才进11月,波兰南方已是一片冰天雪地,克拉科夫变成了一座银白色的城市。在这异常寒冷的天气里,玫瑰街上的拉贝尔银器店依然每天一大早开门营业,天黑才打烊,这是犹太人经营商店的特点,比别的店家更辛勤。拉贝尔家族在克拉科夫老城开银器店已有100多年历史了,银器店传到拉贝尔先生手上时,门面已比初创时期扩大了3倍,成了克拉科夫的老牌名店。

这时,波兰全境早已被德国纳粹占领,犹太人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拉贝尔银器店是家名店,所以暂时还能做着生意,但店里的橱窗玻璃三天两头被人砸碎,门口还被涂上了犹太人滚出去等污辱性字眼。

这天早上,老板拉贝尔先生开门营业,发现有一对父子倒在自家台阶上,两人都冻得面孔发紫,要是不赶紧搀到屋里来,这父子俩很快会被冻死。拉贝尔先生喊来妻子和女儿,做了一大锅热汤,等这父子俩喝完热汤,拉贝尔先生才知道他们是中国人,姓张。父亲老张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去法国修铁路的中国劳工,儿子小张出生在法国。二战爆发后,父子俩打算边打工边筹集盘缠回中国老家去,可由于战乱,交通不便,张家父子流落到克拉科夫时已身无分文,形同乞丐。

拉贝尔先生想起自己那些被纳粹驱逐出境的亲戚,有不少人流落到中国的上海,当时,中国人慷慨宽容地收留了犹太人,上海由此被犹太人称为救命的诺亚方舟。于是拉贝尔先生当即决定把老张父子留在自家店里养身体,等条件允许时再让他们继续返乡行程,他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报答中国人。

此后,老张就在店里干杂活儿,小张虽没读过什么书,却生来心灵手巧,很快就学会了打制简单的银器,还时不时能设计出些新鲜样式的银饰品来,成了拉贝尔先生的好帮手。拉贝尔太太和女儿依芬娜也很喜欢小张,依芬娜会拉小提琴,有时小张在店堂后面工场间里用心做银器,依芬娜就在一旁拉小提琴给他听。

按照拉贝尔银器店的规定,店里所有员工都会得到一条银制手链,上面刻有店名和员工姓氏,有点儿像如今的工作证。老张的手链是老板拉贝尔先生打制的,而小张那条却是依芬娜亲手做的依芬娜爱上了这个勤劳帅气的中国张。那一年,依芬娜和小张都只有18岁。

不久,圣诞节来临。有个德国军官来到拉贝尔银器店,将一张巨额支票拍在柜台上,命令拉贝尔先生3天之内打出12套银餐具,送到指定地点去。拉贝尔先生和张家父子不敢怠慢,日夜赶工,总算完成了这份定购活儿。在规定期限那天,拉贝尔先生和张家父子每人背一个大包,将12套银餐具送到克拉科夫市中心的一栋公寓里。

谁知,他们刚放下东西,等候在公寓门口的德国宪兵就将3人押上卡车,转而推进闷罐似的火车,直接拉往距克拉科夫30公里外的奥斯维辛集中营。要不是拉贝尔银器店太有名,德国人根本不屑设圈套来诱捕拉贝尔。

没人知道银器店老板一家人和那两个中国伙计去了哪里,他们在某一天早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家父子和拉贝尔先生在奥斯维辛集中营那条臭名昭著的死亡之路尽头下了火车。男性囚犯与女性囚犯中间隔着两米多高的铁丝网,小张无意间看见依芬娜穿着那件红颜色的大衣走在母亲拉贝尔太太身边,天真的依芬娜手里还拎着她心爱的小提琴。小张不顾一切冲向依芬娜,却被德国兵用枪托打了回来。依芬娜也看见了小张,她隔着铁丝网拼命叫着张,张,但母亲拉住了女儿,因为身旁站着德国士兵,那些丧尽天良的刽子手很可能会朝依芬娜开枪。

你要活着回中国去

奥斯维辛集中营恐怕是人类历史上最惨无人道的监狱。德国人将所有囚犯分别押入男营和女营,囚犯进入集中营时都被剥光衣服进行所谓的体检,随身携带的财物一律没收。小张并不吝惜身上的衣物,但他决不能让德国纳粹夺走依芬娜为他打制的银手链。小张将手链含在舌根底下,无论德国人在他跟前如何咆哮,他都死不开口。

也许是小张的亚洲人面孔帮了忙,纳粹宪兵以为他语言不通才不说话,又看他年轻力壮,便把他和父亲老张及拉贝尔先生都编入干苦力活儿的囚犯大队,暂时免于一死。而患有哮喘病的拉贝尔太太就惨了,她在体检后直接被送进了毒气室。依芬娜因为年轻,会拉小提琴,被编入囚犯乐队。除了每天同其他囚犯一样干苦力活外,依芬娜还得在德国看守的枪口刺刀下,为这帮杀人魔鬼演奏乐器。

1944年圣诞节来临,法西斯纳粹似乎也预感到末日不远了,除了加紧屠杀集中营内的犹太人,昼夜不停地焚烧文件,还夜夜酗酒狂欢。这天晚上,依芬娜和囚犯乐队被德国人召去演奏音乐助兴,而小张恰好也被派去厨房洗餐具削土豆。关进奥斯维辛集中营整整一年了,小张还是第一次见到依芬娜。他俩隔着窗户四目相对,无声地流着眼泪,咫尺天涯却难以互诉衷肠。

不一会儿,一个德国军官走进屋子,呵斥囚犯乐队赶快去为客人演奏乐曲。依芬娜最后看了一眼小张,突然大喊一声:张,你要活着回中国去。依芬娜是用中国话喊的,她此前仅仅跟着张家父子学过为数不多的几句汉语,却在这一刻冒着生命危险向小张倾吐了她的全部情感。尽管听不懂依芬娜在说什么,德国军官还是给了她一个耳光。

小张在激愤中深深记下了依芬娜的话:要活着回中国去。白天他和父亲及拉贝尔先生挖沟干活时,也在寻找一切逃离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机会。集中营西侧有个蓄水池,池子上方约有3米宽的一段空隙没有铁丝网。拉贝尔先生跟张家父子商量,在天黑收工前先跳进蓄水池藏身,然后再伺机逃跑。

实施计划的当天晚上,月黑风高,确实是个好机会。可他们3个万万想不到,同监房另一名犹太人主动向德国人报告了他们的计划,以为这样自己可以立功,从而获得宽恕被释放。得到报告后,德国士兵立刻带着狼狗沿铁丝网巡查。

拉贝尔先生对老张说:你们父子一起跑吧,你们是中国人,受了我们一家的牵连,不能跟我一起在这儿送命。老张说:我也跑不动了,我去把狼狗引开,你带着我儿子跑吧。可这时德国兵手电筒的光线已经开始在蓄水池附近晃动,狼狗的狂吠声也越来越近。拉贝尔先生用力把小张推入蓄水池边一处死角,让他把身体隐藏在灌木丛的阴影下,自己爬上蓄水池迎向德国兵

拉贝尔先生和老张当晚就被德国人枪杀了,因为找不到小张,德国人就杀了那个告密者充数。

小张逃离了奥斯维辛集中营,一路要饭来到波兰北方港口城市格但斯克。后来在一条马来西亚远洋轮上当水手,辗转几年后才回到祖国。60多年来,小张始终思念着依芬娜,他终身未婚,直至变成了今天的张老先生。

带着依芬娜回家

拉贝尔银器店里静悄悄的,听完张老先生的人生回忆,波兰女导游和银器店老板脸上都挂着泪水。老板拿来一本家族相册,按辈分算,他该是当年那位拉贝尔先生的侄孙。老板告诉张老先生,在二战中,拉贝尔家族共有17位亲人死于奥斯维辛集中营,其中包括依芬娜和她的父母。根据集中营资料记载,依芬娜死于1944年底,就在她被德国人强迫参加圣诞节演出的当天晚上。20多天后,苏联红军就解放了奥斯维辛,依芬娜如花的生命消失在黎明即将到来的时候。

相册里有一张依芬娜的照片,她穿着连衣裙站在一棵大树下,正对着张老先生微笑。张老先生颤抖着抚摸着照片,老泪纵横地哭喊道:依芬娜,依芬娜,我想了你60多年了,60多年来我每天都想重返克拉科夫找你,带你回家。

银器店老板从相册中取出依芬娜的照片,精心包好交到张老先生手上,说:先生,要是依芬娜还活着,今天一定会很高兴跟您回家,依芬娜属于拉贝尔家族,也属于您,请您带她回家吧。

走出银器店,克拉科夫街头阳光灿烂,人们享受着和平的幸福和爱情的甜蜜。张老先生把依芬娜的照片和那条银手链贴在胸口,低头轻声说了一句:亲爱的依芬娜,我们回家

你杀我,我杀你


人有三魂。生前,人的三魂聚三为一,聚集在身体里,受人体磁场的吸引,受人的意志控制。人死以后,人的三魂逃出身体,划一为三,一个魂魄留在尸体周围,跟随着尸体;一个魂魄逃离身体,四处游荡;最后一个魂魄留在凶器里,等待沉冤昭雪,或者化成猛鬼伺机报复。

午夜十二点,满天的乌云像一块浓烈的墨,把天空和大地侵染得透不过气来。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像一口棺材一样,飞驰在一条僻静的山路上。忽然,一个急刹车,面包车立刻停了下来。门开了,司机走了出来,说道:“大飞、小飞,赶快行动!”

两个穿着黑衣的年轻人拉开后门,从车里跳了出来。那个矮小的黑衣人叫小飞,另一个叫大飞。大飞和小飞问道:“吴同大哥,车上的嫂子怎么处理?”

那个所谓的“吴同大哥”把头伸进车厢里,射着手电筒,看了看,说道:“睡得像个死猪一样,真是该死!”说着,挥了挥手,“干掉她,记住,手脚要麻利,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大飞和小飞把车上的被捆绑的女人弄下来,一个抬着头,一个抬着脚,慢慢朝一片林子里走去。吴同跟在大飞和小飞的身后,一边晃晃悠悠的走,一边嘀咕道:“腿脚利索点,两个笨猪!”

走进森林深处,大飞和小飞把女人放在一个坑口边。她还没有醒,睡得就像一头死猪。吴同走近女人,用手电筒照了照,说道:“媳妇呀!说句真心话,你这么美丽,实在不忍心下黑手呀!可是,你不死,我就得死!没办法,我只能忍痛割爱,杀了你!”说完,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丢给大飞和小飞,“你们两个,给我杀了她!”

大飞和小飞战战兢兢,握着匕首,在女人面前晃了晃,迟迟不敢下手,说道:“吴同大哥,我们俩兄弟连鸡都不敢杀,别说杀人了!你还是自己动手吧!”

吴同板着脸,呵斥道:“两个废物,连杀人都不敢,以后怎么跟着我发财呢!”说着,一把抢过大飞手中的匕首,“两个废物,学着点!”

吴同拿着匕首,“嗖”一下,割断女人的喉咙,之后又举着匕首,在女人的心窝上刺了几刀。女人抽搐一阵,死了。

大飞和小飞看得目瞪口呆,当场狂吐不止。吴同气绿了脸,小声骂道:“两个废物,老子真是瞎了狗眼,竟然带着你们两个废物,来干这种事!”

大飞和小飞终于不吐了。吴同呵斥道:“赶快把她扔进坑里,埋掉!”

大飞和小飞这才抬着女尸,扔进那个坑里,之后,迅速用泥土把坑填平。等一切都办妥了,吴同领着大飞和小飞,沿着来路,慢慢走回去。来到面包车里,吴同说道:“两个笨猪,赶快把全身的衣服、裤子和鞋子换掉。”

大飞和小飞脱下衣服、裤子和鞋子,装进一个装有石块的口袋里。大飞问道:“为什么要换这些东西?”

吴同不耐烦的说道:“闭上你的鸟嘴!听我的,保管你没错!”

黑色的面包车飞驰起来,像一口黑色的棺材一样。面包车刚下山,只听一阵雷鸣声响起,接着,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吴同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自言自语:“这是一场救命的雨,有了这场雨,就算包公在世,也休想破案!”

大飞和小飞一脸困惑,问道:“大哥,你为什么这样高兴?”

吴同露出一脸的得意,说道:“大雨过后,一切痕迹都会被雨水冲掉,警察永远也别想破案。”

来到一个水库的堤坝上,从面包车里扔出一个袋子,那个袋子很快就沉到了水底。大飞问道:“大哥,这把匕首怎么办?”

吴同呵呵笑着,说道:“咱们到另外一个水库,再扔了它!”

面包车在雨中行了十几里,又在一个水库的堤坝上停了下来。车里,吴同扭头看了看大飞和小飞,他们睡得就像两头死猪一样,便自言自语:“你们俩到了水底,做了龙王的女婿,才是永远的快乐之道!”

黑色的面包车猛地冲进几十米深的水库里,连同那把杀人的匕首,很快就沉到了水底。吴同站在堤坝上,看着沉下去的黑色面包车,脸上露出人世间最阴冷的笑。大雨如注,淹没了人世间最邪恶、最丑陋的东西。吴同上了另一辆豪华轿车,得意的开着走了。

过了半个月。王小利、大飞和小飞都失踪了。警察用尽各种办法,一点线索也没找到。

一天晚上,吴同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五彩缤纷的世界,得意的笑道:“挡我发财的人,都得死……”说着,转身坐到沙发上。

忽然,吴同感觉自己好像坐到了什么东西。于是,起身一看,只见一把熟悉的匕首映入眼界。他吓了一跳,因为这把杀人的匕首早已随同大飞和小飞,沉到几十米深的水底了。现在,这把杀人的匕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吴同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从来不相信鬼神!他相信,一定有人捣鬼。于是,他战战兢兢捡起那把匕首,仔细一辨认,果真是那把杀人的匕首,因为“刀把”上还刻有一个“忍”。那个“忍”字是他亲手刻上去的,别人模仿不了!

吴同把匕首扔到地板上,跳起身,猛跺猛踩,恨不得把它踩成齑粉。一个熟悉的女人,像一支破土的芦笋,从匕首里冒出来。吴同大叫一声:“是你!”

那个女人扭动一下,脖子就断了,只有丝丝人皮还连着脑袋,吊在脖子上晃来晃去。断脖子的女人凄惨而又愤怒的说道:“你好狠,我要杀了你!”

吴同吓坏了胆,两腿一软,瘫倒在地板上,说道:“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个世界上,果真有鬼!”

断脖子的女人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匕首,来到吴同的身前,阴惨惨笑道:“你杀我,我杀你!好有趣!好有趣!”说着,用锋利的匕首猛地割断吴同的喉咙。

鲜红的血像喷泉一样,猛地喷出来,溅到沙发和地板上。不停抽搐的身体,告诉那个复仇的女鬼,万恶的丈夫还没有死。于是,那个女鬼又举着刀子,在丈夫的心窝上猛刺了几刀。他抽搐几下,死了。

女鬼看着死去的丈夫,阴阴一笑,她再次抬起手中的匕首,猛地割下去,那颗人头被割了下来。女鬼提着血淋淋的脑袋,诡异的笑了笑。啊,杀人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

你说你渴望流浪,后来你去了远方


她看见了许多美丽的风景,也经历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电话里她的声音即使是在颓丧中,依然带着年少时的热情。

璀璨的灯光下,她坐在我对面,眼睛无比明亮。她眉飞色舞地说她渴望一场不计终点的旅行,渴望一个人去流浪。她说她想在云南的花海里肆笑,在西藏的圣湖前泪淌。

她问我期望的生活是什么样?我想了想,好好活着就可以了。我没有探险的精神,志不在四方,祈望安定,想偏安一隅。这想法扎根在我的内心深处,绵绵地生长。但它看起来是那样地软弱,让人生不起一点赞赏。于是我垂下眼说:不知道,随缘吧。

她眼中的光似黯淡了一分,但一瞬间,又蓬勃燃烧起来,继续畅述着她憧憬的远方。我看着灯光下她光彩无比的眼,那双眼中盛满了梦想,那梦想华美闪耀。但那梦想里没有我。我一刹间像被白光笼罩,一刹间又像被光深处的阴影蒙蔽,不知如何是好。

我已记不得我们的友谊是从何时开始,我甚至连我们怎么相识的都忘了,好像无意识间回首一瞥,忽然就多了个朋友。

那时我们尚年少,守着炽热的尊严与骄傲,倔强得像野草,在盛火中涅磐,在狂风中傲啸。

她如火一般热情浪漫,我似一汪寂水般沉默冷淡。我不知我是否曾浇熄过她的一丁点热情,但她确实将我冰冷的灵魂温暖了一分。

高二的土壤催生出一片任性与叛逆的青春盛气。那个时候,既没了初入校园的小心翼翼,也没有即将高考的紧张压抑。我们肆无忌惮地张扬,逃过课翻过墙,夏夜热的睡不着,凌晨两点跑到小吃街撸串喝啤酒,然后在江边吹很久的风,最后摇摇晃晃回到家。

一起相处的时光是那样欢快美好。我知道我们总会分离。我不是她的同行人,我是她远行的目送者。只是总以为至少会一起毕业,道句再见祝好,然后再一同离开这座城市。

不曾料到分别竟来得如此之早。记忆里她说想去流浪还似发生在昨日般清晰,现实中她真的已到了远方。

她追着她的爱情和梦想去了北方,而我一直留在南方。后来,毕业了,我去了另一个南部小城,而她,她说北方没有她想要的,她又回到了南方。

她告诉我,她一路工作一路旅行,将大半个中国都走完了。她经过了云南,最后留在了西藏。她看见了许多美丽的风景,也经历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电话里她的声音即使是在颓丧中,依然带着年少时的热情。

我想,这样便很好,各自安好。

你的名字不及你


初识你,不知道你的名字,把你的照片发出去,请朋友辨识,朋友发来微信,说你叫桉树。噢!桉树,桉树,你的名字不及你的俊美挺拔,不及你的洒脱秀丽。

你很是奇异,你的成长本身就是一场蜕变,谁能如你,敢脱下一身的皮!露出健美俏丽的胴体,雪白、雪青和彩虹,这些颜色全都归你。

站在路旁,你是行人的仪仗;站在沟渠,也不失尊贵的礼仪;站在高山峡谷,就是海洋般的俊男靓女。

你来自澳大利亚,先把根扎在雷州半岛和广西,似乎还特别钟爱这片红土地。你也别再远走他乡,他乡的气候会把你扭曲,就把家安在北回归线附近,安在适合你的贵州、广西,让外乡人来到这里看你。

你的挺拔会为他们接风,你的秀丽会为他们拂尘,让他们一见到你就拜到在你脚下,倾慕你的仙风道骨,忘记自己乃行走在尘世。

你在适合你的地方掀起了一场革命,漫山遍野除了你、还是你。你的枝叶可制桉油,你的树皮可制鞣料,你的木材可供建筑和造纸,你浑身上下无一物废弃,连蜜蜂都能从你身上采来桉树蜜。

可不知为何掀起了一场风暴,出台的禁桉令马上要实施,这直接冲击木材加工和造纸巨头的生意。引来业内专家纷纷辟谣,且为你鸣冤叫屈。你没错,只是不懂科学,破坏了人家的生态,误入禁区,跑进了不该你去的耕地。一场虚惊,只是限制、限制而已。

你的足迹至少还可遍布三千万亩土地,还可养育这里的人们,为他们抛头颅洒热血捐献躯体。外乡人来到这里依然可以和你心灵对话;依然可以走近你,嗅一嗅从凡体里散发出的仙气;依然可以爱你,可以借你的朝气,把这江湖一走到底!

你以为你是谁


高处长有个蜜约,一下午心神不定,好容易捱到下班,司机小刘过来问:“晚上有事吗?”高处长说:“没事。你把车钥匙留下吧。”小刘把车钥匙交给高处长,自己骑自行车回家去了。

又等了十五分钟左右,机关的人差不多都回家了。高处长这才下楼,开着一辆黑色桑塔纳2000出了大门。此时,天色已暗,路灯昏黄不明,正是下班时间,人流车流如潮。高处长心急如焚,不停地按着喇叭。一个妇女推自行车横穿马路,后车架上一大捆卫生纸没拴好掉了下来。女人只好把自行车支好,弯腰去拾卫生纸。高处长恨不得直撞过去。他把头探出车窗外,骂道:“你找死呀!”女人一听,火了:“我就是找死,你来轧?”高处长噎住。他当然不敢轧,转眼见女人走的不是斑马线,又横道:“你违章过马路,还穷横什么?”女人一指禁鸣喇叭的标志牌儿:“你色盲还是眼瞎,一个劲地叫唤什么?”真应了好男不跟女斗这句俗话。高处长摇摇脑袋,只得作罢。女人捡了卫生纸,在车上放好,瞪了他一眼后才悻悻走开。高处长肚子里骂了一句天底下最难听的话,愤愤然而向前开去。行驶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儿,仔细一看:应该右拐,却上了直行道。他一打方向盘,上了右拐车道,见前面虽是红灯,仍拐了过去。

“停车!”一个年轻的警察打手势让他停下。他莫名其妙,减速问道:“怎么啦?”警察只是打手势让他靠边。高处长小声骂道:“邪门啦!”生气地把车停在边道上。他气哼哼地下了车,走到警察跟前。警察向他敬了个礼。

“我是右行,没有闯红灯!”高处长没好气地说。

警察指了指路中央的一条黄实线,问:“这是什么?”“黄线呀!”“在交通规则里,黄实线是一堵墙,你怎么过来的?”高处长想了想,没多大印象:“我没闯线,我早就拐过来啦!”“是吗?把你的驾驶证拿过来我看看。”“怎么?这么点儿小事你就想扣本儿?”“闯黄线还是小事?”“不就是一条破黄线吗?有什么了不起?再说,我又没闯!”“我们有电子录像,不信,你可以查看!”“我没那个闲工夫!”高处长掉头要走,警察跟过去又向他敬了一个礼:“请把你的驾驶证拿出来。”高处长慢慢回过头来,打量了一下小警察,点点头:“好小子,跟我较起真儿来了!”警察又立正向他敬了一个礼:“我在依法执行公务,请你予以配合!”高处长从口袋里掏出驾驶证,扬了扬:“真要?我这证件可烫手!”警察将手套摘下来,飞快地写了一张罚款单:“请你二十四小时内,到工商银行向阳路第二办事处交上罚款,然后到向阳路交警大队违章处理办公室领取你的驾驶证。”警察将罚款单递给他,同时,张开手,示意他将驾驶证放在自己手里。

高处长冷笑着看了看罚款单:100元!然后将驾驶证摔在警察手里,开上车扬长而去。

高处长气急败坏地把车停在一家大饭店门口,坐了半天没动。一位戴红箍的老头儿走过来,敲敲车窗:“同志,交停车费。”高处长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下了车,“咚”地一声把车门关上。老头儿拍拍他的胳膊,刚要说话,高处长把眼一瞪:“滚一边去!”老头儿张了张嘴,感觉碰到了硬茬儿,心想算了吧,我这把老骨头要紧,但他望着高处长的背影还是不由自主地“呸”了一声。高处长好像后脑勺上长着眼睛,老头儿刚“呸”完,他就一脸怒气地回过头来,吓得老头儿赶紧去看天。

高处长今天实在窝火,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栽面儿。实际上,他当处长之前,或当副处长之前,或当科长之前,或当副科长之前,或进这个机关之前,都栽过面儿。即便是现在,他还是经常在上级和老婆面前栽面儿,不过他是浑然不觉罢了。

但在这个乳臭未干的小警察面前栽面儿,说实在的,他确实感到了揪心的疼,脸上发烧。他恨恨吐了一口气,调整一下情绪,由一个香气袭人的小姐领着去“伦敦”。

“伦敦”是一个雅间名。这个酒店的雅间均用国际大都市命名,像纽约、东京、巴黎等等。高处长到“伦敦”后,一位穿着非常跟得上时尚、长相被修整得也算姣好的女士差一点儿就扑到了他的怀里,幸亏旁边有服务小姐目光的挡驾,才不至于上演西方电影里的刺激镜头。

“你们出去吧,不叫别进来。”高处长说。

两个服务小姐猫似的退了出去。女人脸上含笑,嘴上却说:“你要干吗?”高处长看了她一眼,忽然看出她点“丑”来:她的眼窝里怎么有好几个小黑点儿,过去没发现?她的嘴角儿有点发硬,鼻子也没什么尖儿,脖子里的皮肤也有些粗糙……高处长不敢再看,急忙脱下外套,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

女人感觉到了变化,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嗔道:“怎么?你凉我半天,见面就这个态度?”高处长吧嗒一下嘴,想说什么终于没说,狠狠抽了一口烟。女人问:“怎么?遇到不称心的事啦?”排解不称心的事可是女人的专利。女人——女人姓方,我们应该叫方女士——赶忙凑过去,伏在高处长的肩上,悄声说:“啥事不开心?说出来,我给你排解排解?”男人听到这样的话大抵要笑女人的愚痴。高处长这时也不免笑了一下,但他马上又想,这个女人可不一般,或许她有什么好办法。

于是,便把扣本儿的事一五一十说给方女士听。方女士还没听完,就哈哈一笑:“就这么一档子事儿,你也忒小题大作了。当初你就给他一百块钱不就得了,最多你再给小警察顺一张,不就没事啦。为这点小事儿劳神不值得!”“你不懂……”“唉,这事你以后听我的。我有一个终身不变的原则,就是不和警察打交道。

这帮子交警,和他们没理可讲!我违章,他罚款,得,他说多少就多少,我二话不说,交钱走人!“高处长脸上先是厌烦,后是失望,最后变成了懊悔——我干吗非和这个女人说这些!方女士一看高处长的脸色,大吃一惊,方觉自己言多语失——这个高处长可也是不能得罪的人物!方女士马上变得义愤填膺起来:”呸!警察就是他妈的‘日立牌吸尘器’,自己受累,还要给人找别扭。不过,你放心,我一个电话,保准让那个警察是怎么把你的本要去的,还让他怎么给你送回来。“高处长一听大喜:”真的?“方女士一挺胸:”我的路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方女士很快又变成了下凡仙女,高处长忘情地在她那满是粉儿霜儿油儿的脸上亲了一口:”好,就瞧你的了!“方女士说办就办,打开手机,拨了一个号:”喂?是王庭长吗?我是谁你还听不出来呀……“方女士娇笑一声,高处长的心房就乱颤一下。高处长莫名其妙地有点不自在,酸不溜秋地有点烧心:”他妈的,这个狐狸精!“方女士脸上灿若云霞,一边和高处长挤眼儿,一边对着话筒撒娇:”不嘛,我现在就让你过来陪我。他们吃他们的,你又不能喝酒,陪他们干吗?过来吧,这儿就我一个人。好,不见不散!“方女士放下手机,忘情地说:”妥了,这个老色鬼马上就过来!“方女士见高处长不冷不热地看着自己,心里不愉快地想:”你小子这儿也吃醋?你以为你是谁?脱了衣服还不如个红屁股猴呢!“方女士把脸一沉:”我可是替你办事,你可不能瞎想!“高处长一想也是,人家拚着色相替自己办事,自己再骂人家是婊子,这简直有点儿说不过去。高处长脸上歉意地笑笑:”我会往哪儿想,谢还来不及呢!“方女士问:”真的?“高处长说:”这还有假?“高处长为了证实自己的心情,又在方女士脸上亲了一口。方女士咯咯地笑了起来:”那好,现在我就要下逐客令了。

你是不是回避一下?“高处长愕然:”我去哪?“方女士说:”到哪儿都行,你总不能就在这屋里吧?“高处长一想也对,就站起来:”那我到外面散座儿去等会儿。“方女士说:”那可有点儿委屈你了。“高处长说声”没事“,出了”伦敦“,来到前面大厅,找了一个边上小座位,要了点儿小菜和啤酒,想独自小酌一番,但坐下后,却了无情趣,只是发呆。突然,自己的肩膀被人猛击一掌,随后一个粗大的声音连同一股熏人的酒气从背后直压过来:”老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高处长急忙回头一看,是牛经理!老相识,老关系,老交情。牛经理一屁股坐下,瞪着眼看看高处长,又看看眼前几碟小菜,摇摇头:”兄弟,这可不是你的作派!怎么啦,出什么事啦,对哥哥说,哥哥给你出气!“高处长笑笑:”没事,没事。我只是……“却无法说清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坐在这儿。牛经理认准他有事,豪气、义气、款儿气连同着酒气整个包围住高处长:”瞧不起你哥哥,是不?瞧不起,我走!“牛经理还真站了起来。高处长忙让他坐下,晦气地苦笑笑:”也没什么,就是我的驾驶证让警察扣了……“牛经理一听,咳了一声:”这也算事?你放心,哥哥知道你面子薄,这事就交给我啦!“高处长忙说:”不麻烦了,这事我自己解决。“牛经理把腰一粗:”这事还用着你操心?就凭咱哥俩这交情,哥哥也非替你料理了不可!不是吹大话,出了中国不敢说,在咱这儿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内,没有你哥哥办不成的事!你哥哥也没啥本事,就是钱多。我算来算去,这个世界上好像还没有用钱办不成的事!“牛经理一阵大笑,”走,别在这儿愁眉苦脸了,跟哥哥喝酒去!“高处长一开始还推辞,后一想不如来个一醉方休。于是跟着牛经理去了”巴黎“。

小警察姓赵,晚上下班时,向马队长汇报了高处长的事。马队长带着他在监控中心仔细看了高处长越轧黄线的录像,证明高处长违章是实,扣押驾驶证,罚款100元的处理是正确的。马队长说:“你是照章办事,没错,回去吧。”小赵还没有成家,住单身宿舍,他洗个澡,看了会儿电视,眼皮发沉,就睡觉去了。

第二天,高处长很心烦。偏偏工作上的事挺多,一拨儿人接着一拨儿人找他,一直到中午头下班的时候才腾出时间给方女士打了个电话。方女士说:“昨天晚上,你跑到哪儿去了,找了半天找不到你?”高处长说:“一开始就在‘巴黎’喝酒,后来就喝醉了,到底在哪儿睡的觉,我也不知道,反正醒来以后,没在我家里。”方女士说:“好啊,我辛辛苦苦给你办事,你倒潇洒风流寻快活,连去哪儿都不肯告诉我,你让我寒心不寒心?”高处长说:“你千万别冤枉我。昨天晚上,我醉得成了一摊泥,连骨头都软了,还上哪去潇洒?说正经的,我那事儿办得怎么样了?”方女士说:“王庭长……”高处长打断她说:“等等,什么王庭长?”方女士说:“法院的王庭长呀!”高处长说:“我还以为是公安厅长呢!公安扣我的本儿,你找法院干什么?”方女士说:“王庭长说:小事一桩,全包在他身上了!”高处长说:“那他今天上午给办了没有?”方女士说:“上午他一直开庭,还没顾上。”高处长说:“那你盯紧点儿。”方女士说:“你放心,这事全由我给你兜着呢!”高处长放下电话,心烦意乱,掏烟时,把那张罚款单带了出来。他愣着神看了半天,也没看清罚款单上面的一个字。他猛然想起应该给牛经理打个电话。电话那边儿是一位小姐。小姐用规范的商业用语彬彬有礼地告诉他,牛经理已经乘飞机去海南了,后天才能回来,问他是否需要转告,或者别人是否能够代替牛经理帮他处理。他生气地挂断了电话。肚子里大骂牛经理牛皮大王,言而无信,开涮老子,不得好死!看来,靠人终不如靠己。高处长觉得还是亲自出马为好。他想了半天,想不出在市里有什么可用关系,最后,他决定还是充分发挥行政干预的职能作用,一级压一级地解决,这叫“官官相逼”。高处长感到非常得意,当即给省公安厅王副厅长挂了一个电话。王副厅长主管交管工作,他说话,力度最大。王副厅长一听是高处长,非常高兴,问他近来身体可好。高处长寒暄了几句,拉入正题,说有位朋友的本儿让交警给扣了,让他给通融通融。王副厅长听后,也不觉哈哈大笑起来,说:“高处长呀,高处长,真有你的!多大的针穿多粗的线,多大的事找多大的官。他让咱们去办,话再有威力,到了底下也成强弩之末了!”高处长说:“你的话劲大,就像当年李广射箭,入石三寸。你给公安局的李局长写个条子,我让司机去拿,拜托,就帮帮忙吧!”王副厅长说:“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写,顶事不顶事,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高处长万分高兴,让司机小刘到公安厅去取批条。小刘取了批条,直接去找公安局李局长。李局长一看是领导的批条,就在上面的“李局长”三个字上画了一个圈,表明已阅知,同时引出一条线来,批道:“请杨局长酌办。”小刘问清杨局长是交管局局长后,又去找杨局长。杨局长见到批条后,就在上面的“杨局长”三个字上画了一个圈,并引出一条线来,批道:“请吴队长酌办。”小刘问清吴队长是交管队队长后,又去找吴队长。吴队长见到批条后,就在上面的“吴队长”三个字上画了一个圈,并引出一条线来,批道:“请马队长酌办。”小刘问清马队长就是那件事的主管副队长后,又去找马队长。马队长见到批条后,一笑,也在上面的“马队长”三个字上面画了一个圈,并引出一条线来,批道:“请张主任照章办。”小刘问清张主任就是违章处理办公室主任后,连忙找到张主任。张主任见到批条后,在上面的“张主任”三个字上画了一个圈,并引出一条线,批道:“请小高同志照章办。”小刘问清小高就是具体承办人员后,又连忙去找小高。小高见到批条后,没有再画圈批字,问小刘:“缴款单呢?”小刘马上拿出罚款单,交给小高。小高一看,说:“不是这个,我要的是银行的缴款通知单。”小刘莫名其妙,但知道卡壳了,忙灰溜溜地走了。

小刘向高处长汇报后,高处长一下蔫了。小刘说:“高处长,你有点失策。”高处长一愣,说:“我怎么失策?”小刘说:“你是当官的,你还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道?每项工作都有严格的程序、规定,但凡主管部门和领导都不能明着要求部下违章,那样他还怎么领导部下工作?通常的经验是系统内的事找系统内的人办都难办,谁都怕留根小辫子给别人。”高处长一听,顿开茅塞:“真有你的,小刘!真看不出你还挺有头脑。那你说怎么办?”小刘见领导表扬自己,更来了精神:“你得找很有影响的局外人去说,而且直接找具体办事的人,不要绕大圈子!”高处长茫然:“那找谁?”小刘说:“找他们小孩儿的老师,或者是找个高干子弟也行。”高处长说:“这个倒也不算难办。恐怕还是绕远。”小刘说:“其实最简便的办法,就是请他们吃一顿或者塞点儿东西,准成!”高处长一听,非常生气:“不行,有东西我就是喂狗也不给他们。他们以为他们是谁?我非和他们较这个真儿不行!”小刘说:“那就算了,我去找他们孩子的老师,看看能不能行。”高处长说:“那咱们分工了,我找小佬试试。”小佬是社会上叫得很响的一个名字。究竟为什么叫她小佬,不得而知,也无人去考究。大概是因为小佬的爹是大佬,人们便顺其自然,就把她叫成了小佬。小佬也非常习惯别人这样称呼她。高处长毕恭毕敬地给小佬打了个电话。通常接电话的不是小佬,但高处长一报上姓名,对方马上通报给了小佬。小佬接过电话,问:“这么长时间,你死到哪里去了,连个电话也不打!”高处长赔笑道:“瞎忙,忙得我晕头转向,好几次要给你联系,就是找不到电话,你说气人不气人?”小佬噗哧乐了一下:“放屁!你就是放屁也能放出花来。”高处长说:“现在什么东西都兴包装,越是难看、味道不好的东西越需要包装,那样人家才喜欢。”小佬说:“别大言不惭了。说吧,你找我干什么?”高处长说:“不干什么,就是想陪你散散心。不知你有没有时间?”小佬说:“到哪儿?”高处长说:“到新世纪吃火锅?怎么样?”小佬说:“没劲。”高处长说:“到万国城打保龄球?”小佬说:“没劲。”高处长说:“到又一春洗桑那?”小佬叱笑道:“滚你的蛋!你给我洗呀?”高处长说:“不敢,我给你请个泰国专业按摩师给你按摩,保准舒服。”小佬打了个哈欠:“没劲。”高处长听了小佬的哈欠,越发着急:“对了,我想起来了,到玫瑰园骑马打猎,那儿还有射击场,保准刺激。”小佬说:“那儿个破地方,更没劲。我说,你到底有没有新鲜的东西?”高处长忙说:“有啊……”但却一时说不出来。小佬说:“小王八羔子,你是不是有求我呀,绕这么个大圈子干吗?”高处长说:“有事哪敢麻烦你呀。”小佬说:“你说不说,不说,我挂电话了!”高处长说:“别,就那么一点儿小事,只需你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就行。”小佬不耐烦:“什么事呀?”高处长说:“我的驾驶证被警察扣了……”小佬冷笑道:“你看得我够扁的,连这事儿也找我?”高处长一下冒出汗来,忙转移道:“哪的话,你听我说完。前两天,我的驾驶证被警察扣了,我一生气,你爱扣不扣,我托人又重新办了一个。”小佬说:“你真够本事的!”高处长说:“我是不愿意和警察打交道,麻烦!”小佬说:“那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高处长憋得脸通红,说:“是这么回事儿,我去办本儿的路上……出车祸了。”小佬一惊:“伤着没有?高处长说:”我福大命大,汽车打了好几个滚,愣是没伤着我一点皮毛,可是车报废了……“小佬说:”这算什么?你早说一句不就得了!“高处长费劲地笑笑:”可是……我现在还不能买新车,这次是我私自动车,单位虽然还不知道,但这事我还没有摆平。我的意思是想在你这儿借一辆车,先对付着用,等我把事故处理完了,再计划买车。“小佬说:”这事好办,我这儿还有一辆‘公爵王’,你先开去用。别的没事吧?“高处长说:”没事,没事,谢谢!“高处长放下电话,早已是大汗淋漓。高干子弟的交道不好打,这下可好,本儿被扣了,事儿没办,又多了一辆”公爵王“,我用什么去开?还得打小佬的主意,我吃饱了撑的!他妈的都是小刘的歪主意。高处长突然想起撒谎时,说补办一个本儿,这未尝不是办法。他想,自己的本儿是在下边一个县城托关系搞来的,我再让他给补办一个算了。

小刘十分尽心地去为高处长办事,但确实又非常遭难。违章处理办公室有小高、张主任、马队长,究竟谁更顶事一点呢?单找一两个,又怕万一哪尊佛没烧到香,一变脸,那又吃不下兜着走。小刘犹豫了半天,决定都找。他先探听出三个人的孩子所在学校,然后,又拐弯抹角找到三个孩子的班主任。他想三个班主任不能一齐找,那样容易犯靠。他自己搭钱买了一份不轻不重的礼品,先找到了其中一位年长的班主任,他如此这般地一说,班主任先乐了,说:“使不得,我们是天底下最小的官,当不得真的。”小刘便硬央求,说:“时代不同了,你们才掌管着社会的大权,握着一代人的命根子,谁敢得罪你们!”班主任一听便很发愁,觉得无法面对自己的学生,孩子们都挺天真无邪的,那怎么张得开口说请他们的爸爸妈妈网开一面,高抬贵手呢?小刘极有心计,事先拟好了词,编好了信,说:“你只要让学生带回去就行。”班主任便去看他写的信:“某某某家长:我小孩的大舅子的驾驶证被你们扣了,请你通融一下,让某某某(学生名)给我带到学校来就行,谢谢!”下面是年月日。班主任看后,觉得不妥:平白无故认个大舅子,有点不上算;要学生带到学校来,暗含威胁,有点不讲理;要学生参与这事,不利于他们的身心健康,有点不负责任。因此,坚决反对这样做。小刘又反复征求班主任的意见,重新拟了一封信:某某家长:高处长是我朋友的一个朋友,请你们见信后尽量高抬贵手,如果可能,就将本儿还给他,谢谢。

某年某月某日千说万说,班主任总算同意了。小刘转过身,狠狠骂道:“这帮臭老九,死脑筋,不转弯,还应该往后排,叫臭十八!”小刘又几乎同样地做通了其他两位班主任的工作。他把情况向高处长作了汇报。

高处长却没啥兴趣。他对小刘说:“我已经托人补办驾驶证去了,没什么问题。臭老九忒酸,办事不得力,十有八九没戏,就算了吧。”小刘一听,心里着实不痛快:“真他妈的晦气,我搭了钱又搭工夫,他一句话,没事了!有屁早放呀?”但他嘴上却说:“这样更好,这马路天使们也忒神气了,应该凉他们,也让他们知道知道他们到底是谁!”

方女士向高处长打了保票,心里一直敲小鼓,怕事办不成丢了面子,因此,一个劲地催王庭长。王庭长确实很忙,积案如山,处理不过来,干脆关了手机,嘱咐下属,有电话不许叫他。方女士打电话不灵,干脆直奔法院,在办公室的套间内把王庭长揪了出来。王庭长无奈,说:“好,好,我马上打电话。”方女士一把夺过电话,说:“不成,打电话不顶事,咱俩现在就去拿本儿。”王庭长说:“这不好,万一人家不给面儿,那不就下不来台了吗?”方女士说:“我不管。你打电话,人家更不给面儿;当着你的面儿,他们不便拨面儿,才会给你面儿。这你还不懂?”王庭长说:“好吧,我去,我去。”王庭长和马队长是战友,平时二人走得也很近。王庭长和方女士见了马队长后,说明来意。马队长说:“这事不好办。”王庭长说:“给我也打官腔?”马队长说:“不是,这规章制度都是明文规定,我是管事儿的,没法给同志们开口;再说,王副厅长的批条我都顶回去了,你说,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王庭长看看方女士,意思是说:我看,下不来台了吧?方女士说:“马队长,你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要罚款,我现在就交钱。”马队长说:“这样最好。其实,我们这样做,也是为司机好,安全第一嘛!好多人就是不明白这个理儿,倒好像我们不通情达理似的。”方女士说:“是,有些不知好歹的人是该教育教育!”马队长、王庭长听了,都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她也突然觉得有骂自己之嫌,忙把话叉开了。

马队长领着他们来到违章处理办公室,找到张主任。张主任又领着他们找到小高。小高查了半天,没查到,说:“没有。”方女士说:“怎么可能呢?”小高突然想起什么,又在已处理过的卷宗里找,结果一喜:“找到了,他们已经交钱,把证领走了。”方女士说:“有没有搞错?”小高说:“不会的,怎么会搞错呢?对了,就是这个姓高的嘛,到处托关系,连我们孩子的老师都托到了。”张主任一听,也说:“我好像也有这么一回事。”马队长说:“我也好像有这么一回事。这姓高的捣什么乱!”王庭长说:“好啦,好啦,不管怎么着,事情解决了,谢谢诸位,谢谢诸位!”二人告辞出来。方女士不由火气冲天,心想:“高处长也忒过分了,他怎么能拿我们开涮呢?”方女士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王庭长。王庭长说:“这种事儿太经常了,求人的人往往只挂号不看病,说过话就忘,你也别往心里去。”方女士使劲攥了攥王庭长的手,说:“晚上见。”方女士送走王庭长,直奔高处长办公室。高处长正和几个人研究工作,见方女士一脸怒容地进来,甚是尴尬。那几个挺识趣,借故退了出去。方女士大怒道:“你办的好事!”高处长说:“我怎么啦?干吗生这么大的气?”方女士说:“你已经都办完了,还让我给你跑什么?”高处长说:“这事呀,对不起,对不起,事先没给你打招呼,我的错,我的错!”高处长宽宏大量地拍拍方女士的肩膀,方女士倏地闪开了,怒目而视,气愤难平。高处长笑一笑:“是这么回事,我想他扣就扣了吧,我高革不是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我就给先前给我办本儿的那个朋友打了一个电话,这不——”高处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崭新的驾驶证,“就补办了一本儿。”方女士紧盯着驾驶证,问:“你没去交罚款?”高处长说:“笑话,我高某什么时候认过罚!”方女士:“可是……”于是便将刚才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高处长莫名其妙:“见鬼啦!”方女士说:“是不是小刘办的?”高处长说:“不可能,要是小刘办的,他早告诉我了!”方女士说:“那是谁?”这时,铃声大作。高处长拿起电话,刚喂了一声,牛经理那粗大嗓门便直逼过来:“你小子耍哥哥。那天我喝多了,你也喝多啦?光说扣了本儿,也不说清是哪儿扣的,害得我的小秘书跑了大半个城市,才给你办妥。我跟你说,驾驶证就在我这儿。今天晚上,你请客,好好谢谢我的小秘书!”

你是你,你的悲伤无人能懂


一直以来实际上都是:我就是我,你就是你,你不懂我,我不懂你。我说我懂你,你说你懂我,归咎到底都是错的,都是在无聊的欺骗自己与欺骗别人。但有时候又不能丢掉这份欺骗,又甘愿在白日里瞎哭瞎闹着说是多么的害怕黑夜,又急切的需要有人来拉着你的双手,满脸同情的对你讲你的感受他理解,他也懂。然后你就像得到了菩萨的指点,瞬间释然。

就像这样我们都比较趋于喜欢这种被骗的感觉,当然也不得不说它的却有一定的积极作用,有时它带我们走出内心深处的雾霾,有时候让我们从别人那里得到自身安慰。

从离开学校开始流浪那天起,风筝也断了线的在天上盘旋迟迟不愿降落,源于它生怕会有人在它挂在树梢那一刻被人追上。那个人,不是我。风筝也不是我放的。我只是一个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旁观者。我不是那风筝,我也懂不了它为什么不愿降落。

我跑完大半个城市,来来回回也找不了以后的落脚点,在公交站牌和地铁口之间走来走去,手里提着包包带子,包里装着小册子,上面写着下一站。眼前的大楼形如眼睛投射下来的立体图,可那儿也不属于我。心力交瘁的感觉,经历过也许你就会懂,可就算你经历过一样的奔波你的忧伤也只有你自己能懂。

别人的理解与激励只能给你暂时的心理缓解,他们一停下,原来什么样的心情又会重现。他们始终无法帮你彻底消除你的忧郁。所以你始终是你,不是别人,别人无法代替你去承受你遇到的悲伤,也不能代替你去享受你遇到的欢喜。

如果有人说理解你,懂你,知你心。这样固然能让你很是欣慰,因为你需要有人理解,需要有人懂,也需要几个知己来填充你百无聊赖的生活当中搁置已久的空白。这样也好,这样也总能让你过得愉悦一些。可有一点需要明白,那就是你始终是你,他始终是他,你们只能从对方那里领略到对方的忧伤与快乐当中的一部分,这个部分也许是大半个江山,也许只是冰山一角,也始终不会是全盘领悟。

如果要说什么时候会是占据大半个江山,又什么时候只是冰山一角的话。我想应该会是这样:你的快乐别人感同身受,你的悲伤如走马观花般一晃而过。

既然是这样,那又何必总是拿出你的悲伤在别人面前死哭死闹的炫耀?又何必总是希望你的每一个朋友都应该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既然是这样,不如尽量只分享你的快乐,尽量只将你的悲伤点到为止。

你快乐,你可以让全世界陪你一起快乐;你悲伤,你总不该让全世界陪你一起悲伤。因为你的快乐别人会更深的体会,你是你,你的悲伤无人能懂。

我化了你 你化了我


什么时候,我还没有走出大门,你就在大门口等着我;为什么,你买一件连衣裙,却拉上了我这个不懂女儿装的外行当参谋;你问我美吗?只见你胸前淡黄色的飘带在眼前飞舞,我笑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我不再说我,我怎样而说我们,我们怎样。当我们面临一次短暂的分别,我逗你说天有不测风云,如果我出事了你惊呼了一声,嘴唇抽搐了一下,同时制止地捏住了我的胳膊;尔后,你的嘴角深深地窝进去,蕴怒地瞪了我一眼,你仿佛望着天边发愣,想起了什么。

立时,你的眼圈一红,眼眶盈满了泪水。呵,你大变了!你不再那么骄傲、任性,而是那样地温顺而恬静。你把我看成了你自己,你仿佛说,我属于你,你心里仿佛只装着一个金字塔,这座金字塔就是我。

自从降生人世之后,生命给予我的求生力量是那么顽强,而这种顽强的表现心理,就是意识到我的存在。仿佛来自天边的神力,仿佛是一种生气灌注的魅惑力,我怀着童稚般的好奇心注视着你。

你,大自然的杰作,美中之美的化身,一个生活的多情者。你象一束看不见的电子流,又象一束耀眼明亮的激光,穿透了我古堡似的躯壳,融化了我整个心灵。从此,我的心里有了你。我朦胧地觉得我不是我,我是你,影响我的,操纵我的,还是你。

是的,你以我的方式出现,我以你的形式再现自己。我们互为形式,互为美。

我被你化了,同样,你也被我化了。恋爱的双方,当走到我化了你,你化了我的境界,爱情才升华到一种忘我的富有牺牲精神的境界,从而高尚纯真。

爱,当走到了我化了你而你非我化或者相反的时候,悲剧就出现了。

爱情的悲剧,家庭的悲剧,就在于这两者的脱结。

当一个异性走向你的心里,当家庭关系亮起了第一次红灯,问问自己:是不是我化了你或我化了你,你也化了我。

(选自1991年4月第一版,百花文艺出版社,郭枫主编散文集《芳草地》。原载1986年5月10日《江西青报》)

你喜欢下雨,我喜欢你


我个人是不喜欢下雨的,因为下雨本身就带着忧伤。恰巧今天是雨天,恰巧你喜欢雨,所以我喜欢你。

其实,并不知道你比我大两届,并不知道你不喜欢粘人的人。我想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又或许丘比特的爱神之箭就这么巧妙的射中了我们,让我喜欢你,直到四五年后的今天也依旧喜欢你,不敢放弃。

你很巧妙的看到了我的每一次出丑,而正因为这些出丑,我开始慢慢的蜕变,如涅槃重生一般,我能在分隔两年之后见你依旧保持着出丑的一面。我们在学校里不能说开心,应该说充实,其实并不是很期待与你在一起,只是喜欢你为难到无可奈何。喜欢你每次看我出丑,露出小虎牙的姿态。

四年来我努力保持着好脾气,四年来也让你见证了我三次失败的恋爱,每次分手都是给你打着通宵电话,然后自己哭的稀里哗啦的。就是喜欢看你假装不关心的关怀,喜欢你送我礼物时的变扭。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友情也好、爱情也罢。习惯彼此出现在对方的生活里,即便你不承认我在你的世界,但我确确实实的存在到你的心里。

我想在这座城市编制着我们自己的梦想,虽然这座城市喜欢下雨,这座城市喜欢冷漠,可我依旧能有温暖到你心里的力量,尽管你的笑容依旧刺眼,可是我已经免疫了,你喜欢下雨,而我喜欢你...

我们的故事,未完待续。

你没看懂,我不怪你!


每个人都有一种孤独,

冷的、痛的、苦的、涩的,那种深刻在内心深处的感觉,

如同吸食了罂粟,欲罢不能。

我把最真实的心情放在这里。

你没看懂,我不怪你。

每个人都有一种疼痛

那种可以把心生生撕裂开的痛楚,

好似一把炙烫的烙铁,把心慢慢的灼成一道道深深的烙印,疼痛到全身窒息。

我把最真实的感受摆在这里。

你没看懂,我不怪你。

每个人都有一个死角,

自己走不出来,

别人也闯不进去。

像一把尘封的旧锁,

将自己的心门紧紧关闭,

我把最深沉的秘密藏在这里。

你没看懂,我不怪你。

每个人都有一道伤口,

或深或浅,盖上布,

以为不存在。

一首歌,一句话,

又或许一个熟悉的场景,

都能让人心碎到绝望。

我把最殷红的鲜血涂在这里。

你没看懂,我不怪你。

每个人都有一场爱恋,

用心、用情、用力,

感动着,伤感着。

于是思念牵着孤单,

拥抱着更深的寂寞。

我把最炙热的感情挂在这里。

你没看懂,我不怪你。

每个人都有一行眼泪,

犹如喝下冰冷的水,

然后用很长的时间变成热泪,

慢慢的流成长河。

我把最心酸的委屈聚在这里。

你没看懂,我不怪你。

每个人都有一段告白,

忐忑、不安,

却饱含真心和勇气。

我把最真诚的语言用在这里。

你没看懂,我不怪你。

你永远也看不见我绝望的时候,

因为我只有在看不见你的时候,

才最绝望。

你永远也看不见我最寂寞的时候,

因为我只有在你看不见我的时候,

才最寂寞。

本来我以为,

我可以很迅速的恢复过来,

从阴雨走到艳阳。

慢慢的我才知道,怀旧是一种毒,

根本解不了,

就像思念一样无可救药。

这些你都没看懂,我也从来不曾怪你。

与你羽化,与你升天


纵然,人世间的恶俗剑雨难以阻挡住我对你深深的爱恋。当爱的使者再次为情牵引。我愿脱离这红尘之海,与你羽化,与你升天。与你一起在浩淼的宇宙空间一同灰飞烟灭。

地火燃烧的岁月,情劫难逃的时刻。我跪叩在这千百年遗留下来的尘埃里。用我的浅墨素绢,用我不是那么高大的身躯。来向你展示我浅见的灵魂。朝花夕拾。燃烧的火焰弥漫在你的周围。在那耀眼的火花下,用我的赤金之爱,感动你羽化的心灵。期待你抛下的那一抹彩云,笼罩我的全部生命。

焚香起舞。舞出炫丽的光环。白衣舞动风情万种。煮酒填词。填出浪漫情歌。一阕之词情意绵绵。

华丽的舞姿遮不去满目含情,清脆的歌喉唱不完心中的爱恋。

踏破时间的痕迹。潜游在你温柔的港湾,聆听着你梦呓般的莹莹之语。前所未有的暖流,冲击着心底的快意。花不在艳丽,风不在寒切。这无与伦比的光滑侵蚀着眼眸深处的每一根泪泉。情爱一片,赤裸裸的展现在开花的彼岸。花瓣轻轻的划过每一寸肌肤。安葬在这碧水绿荫之下,永生为你守着夏天的酷暑,冬天的严寒,不离不弃,跪死石壁也在所不惜。

碾碎距离的阻隔,化作一只夜莺。乘着那绵绵的秋风。放弃花海的挽留,抛开青竹的馈赠。曲卷身羽尾随在你的身后。你那滔滔不绝的话语引领我忘记红尘哀怨。不知疲倦的跟随你度过茫茫雪山。跨过黄沙扑面的戈壁大漠。有你,就有我的身影。为爱的神曲,谱写浪漫的词章。续写着千万年来永不磨灭的情歌恋曲。

融入生命的内涵,随着岁月的过往。在即将枯萎的树丫旁,刻下我永恒的誓言,情感惜惜,追逐在爱的神坛下。踏着你留下的足迹,在大自然的怀抱,我醉生梦死在你爱的赤练之下。应柔一生的情思,在苦渴的心田等待一杯清香的纯酿,浇灌满目的苍痕。也不枉来时路上的泥泞坎坷。

血祭的钟声敲响爱的门环。走进你盈之若怀的空间。撒下积攒许多年的相思之泪,滴在那颗埋下几秋的红豆之上,在你的窗棂之下生出永生不悔的根。长出一条爱情的长蔓,缠绕在你的鬓角额前。

纵然,人世间的恶俗剑雨难以阻挡住我对你深深的爱恋。当爱的使者再次为情牵引。我愿脱离这红尘之海,与你羽化,与你升天。与你一起在浩淼的宇宙空间一同灰飞烟灭。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24396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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