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是一壶茶,一壶用情感的沸水冲沏的浓茶:翻滚、起伏,然后冷却、沉静,起起落落、欣喜狂悲的人生终归于万物看开,得矢随缘的平淡甜美。
回忆是一柱檀香。漫不经心地点燃,无声无息地燃烧。那袅娜飘渺、随风曼舞的是如梦如幻的青烟,也是渐渐远去的逝水年华......香尽,烟消,灰飞灭,梦魂香。
烟火的情缘只为片刻的温存、韶华洗尽遗落的潸潸伤感。哪怕在短暂我们毕竟闪耀过光环,请永远不要让记忆再见。
回忆不是一种堕落,只是为了在过去的美丽中寻找前进的动力,只是为了走地更远。
当一个人学会回忆的时候,那些值得回忆的东西,也许早就已经离开了他的生命,那些人,那些事,已经在岁月的默然不语中沉淀成一幅长长的画卷。
你遇上一个人,你爱她多一点,那么,你始终会失去她。然后,你遇上另一个,她爱你多一点,那么你早晚会离开她。直到有一天,你遇到一个人,你们彼此相爱。终于明白,所有的寻觅,也有一个过程。从前在天崖,而今咫尺。
能回忆从前,说明你在成长;回忆从前你笑了,说明你长大了;回忆从前你哭了,说明你成熟了;回忆从前你漠然了,说明你世故了;回忆从前你感慨了,说明你无奈了;回忆从前你淡定了,说明你开始老了。
那是一种很奇特的味道,酸?甜?苦?辣?分不清楚,尝了才知道,那是回忆的味道吧,怪不得那么熟悉!
不论经历多少岁月,不论走过多远路途,我都深深怀念那条路,它曾经引导我与你相遇。
冬季里最喜欢的就是那种不要空调,烧上一盆炭火来取暖。坐在火盆边,用炭基子戳戳碎,可以让火更大更旺的一刹那,炭屑发出很大的热气,星星红火,散布在高高下下的灰堆里,像山城的元宵夜放的烟火,不由得想起唐宋灯市的记载。
我们常常可以在火盆边烤红薯,那香甜的味道未熟就萦香缭绕扑鼻而来,布满整个小屋的空间,令人垂涎欲滴。可是真正吃到嘴里却未必如它的香味给人的感觉,因此我常常把烤好的红薯礼让给别人先去品尝,最后是自己。这种孔融让梨的谦谦君子作风,深的父母长辈的喜爱和赞赏,不觉间小小英雄了一下下。
其实小孩子都是很贪吃的。不仅是红薯,还有买来的荸荠,鹌鹑蛋,当时也只能有这些。几个小伙伴忙的不亦乐乎,各个聚精会神的很是认真,心里着急的不行,往往是未熟透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拿起来了。这个时候我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沉稳,像一个妈妈似的,把烤好的东西给没有吃到的孩子,看见他们不好意思的笑容,吃的香甜又满足的样子,我的心里很开心。
人们常说末家不吃亏,一末一大堆。到最后我反而拥有的更多一些。这就是谦让的结果。小孩不懂,只知道看见他们一个个的高兴、喜欢,笑容就会从心里一直蔓延着开满整个的心灵花园。
为人子女的我是家里的长女,父母的一天三顿饭都是我盛,
觉得那是我分内的事情。倘若家里的椅子不够,站着的总是我,这种行为和与人相处的形成,是一种本身的责任感。
至今妈妈还常常提起,一脸的微笑和欣慰。所以无论是远亲还是近邻,大家都是欢喜我的。长大以后变的腼腆起来,见人总是未语先笑文静的很。只有我自己明白,并非是表面给人的那种无害的女子。像烤出来的红薯的味道永远比吃起来的香甜。
还记得在楼下小小的饭厅里,大家围坐在火盆边。只有在除夕夜才会聚齐,当然也少不了邻家的小伙伴。听大人们讲一些童话故事和关于鬼怪的故事,心里既害怕有好奇,瞪着亮晶晶的黑眸,安静的、乖巧的坐在那里,津津有味的挤在大人们的中间。任凭时间的慢慢流淌,直到炭火燃尽子夜的到来这才散了。穿着一年最美的衣裳,口袋里装着压岁钱,手里还紧紧的握着一把未吃完的糖果,让妈妈领着去睡觉。
往事久远,不知道曾经的那个火盆可否还在?现今假期里回去一趟也是来去匆匆。即使把爸妈接来也不能够常住,就像自己和他们一样念念不忘家事和工作。怀念小时候那种围坐在一起的日子,因为有了那个火盆而分外的有意境和温暖网
童年的过往如天穹的繁星点点,星星有耀眼也有晦暗,我只摘取最耀眼的,让灰暗消失的风轻云淡永远不会拾起。
往事如烟飘飘渺渺,丝丝缕缕,一丝丝、一缕缕,根根都牵在我童年不忘的心里。
每个人的童年时光都似繁星点点,每个人的童年往事虽然已成为遥远,但是那些彩色的记忆和美好,会永远镌刻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间。不管时光走的有多远,事世有多么的变迁,童年的往事依然我用最普通的笔墨去描画我自己童年最真实、最朴素的黑白画,还原那年,那月,那天,那刻的影子,永远无法回去的过往!
一个宁静的山村,几间老旧的瓦屋,这里是一群儿女永远的精神家园。
父母健在的时候,这里充满了生机。屋里屋外闪动着两位老人忙碌的身影。鸡成群,猪满圈;果木繁茂,蔬菜葱茏。一派欣欣向荣。
父亲是个讷于言而敏于行的人。他很有生活品味,尤其爱整洁。小巷门外有一条檐沟,又狭窄又不平,很难清 理。父亲经常用锄头刨去里面的落叶淤泥,又用扫帚仔细打扫,弄得像屋里的地面一样干净。小巷门口石壁下有一小块空地,父亲把它修得平平整整的,让家人冬天在这里晒太阳,夏天在这里乘凉。他做这些事的时候虽然累得直不起腰,可是脸上总是挂着舒心的笑容。
父亲知足常乐。他很爱酒,可是不贪杯,每次喝一两。不管喝什么酒,他总会咂着嘴笑眯眯地说:该酒好质量!孩子们孝敬他的好酒,他舍不得独自享用,一定要等到家人团聚的时候与大家共享。他喝了酒心情特别好,话也比平时多了。兴致高的时候还吟诗作对呢!父亲识字不多,可是崇尚文化。有一次父亲问我:好多人用英这个字做名字,这是什么原因啊?态度虚心得像个小学生。我说:男的叫英是勇敢,女的叫英是美丽。其实我也说不清。可是父亲听了很满意,恍然大悟似的说:啊,原来是这样。孙儿阿锋考上大学的时候,父亲很高兴,拟了一副对联。可惜我现在只记得下联的一半时来烂铁变黄金了。父亲拟对联从来不动笔,而是打好腹稿之后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让大家品评。我们听了都说好,老人家很有成就感。
父亲的胸怀是坦荡的,对儿女有足够的宽容和体谅。虽然儿女成家之后各自忙于生计,对老人的照顾是有限的,可是父亲并不介意,总是说自己福气好。有一次,我的一位同事问他:书敏对你好吗?父亲回答:好!好!我三个媳妇都好!
母亲跟父亲一样,也是一个很爱子女的人。每一个儿女都是她的心头肉。儿媳和女婿也不例外。
家里有好吃的东西母亲总是留着等儿女们回来。有一个周末,大姐夫从外地回来,母亲高高兴兴地从楼上找出绿豆啦,花生啦,线粉啦,腊瘦肉啦,做好吃的饭菜招待他。母亲一边忙碌着一边说:阿榜难得回来一次。这些东西都是他喜欢吃的。其他的儿女回来,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母亲很珍惜荣誉,特别是儿女们的荣誉。 她经常对我说:莫看佛保(我爱人的小名)小时候不喜欢说话,他会读书,还上了跃进班。在母亲看来,上跃进班是莫大的光荣。她为儿子感到骄傲。
儿女们的客人来了,母亲总是热情接待。有一次,我娘家那边几位同事来看我,母亲做了一桌又丰盛又可口的饭菜招待他们。我现在还记得其中除了腊肉鸡蛋干笋炸豆腐之类农家最好的待客菜之外,还有一盘又香又脆的炸虾片。那年头家里生活是拮据的,母亲为了给儿女们争气,总是千方百计把客人款待得体体面面。
我32岁那年参加教师录用考试,母亲为我捏着一把汗。结果出来之后,母亲对我说:佛保说,这次参加考试的多数书比你读得多,又年轻,书敏肯定考不上。你到底还是考上了。语气里有庆幸,有赞赏,更有自豪。
那年冬天我和大嫂一起动手給老人缝制了两条棉裤。裤腿做得过肥,有点难看。可是老人满意得不得了,说宽宽大大穿着舒服。母亲逢人就说:这是我细花跟书敏替我连的。
听我爱人说,在他们兄弟姐妹还是孩子的时候,父母亲曾经蒙受过一次不白之冤。如果这个冤案不推翻的话,对这个家庭的打击将是惨重的,经济上的处罚不说,更糟糕的是名誉扫地,一家人将从此抬不起头。事情发生后,母亲一个人不声不响走出家门,步行几十里路到县城,向有关部门请求帮助。有关部门通过调查取证,很快为父母洗雪了冤枉。母亲没有上过学,却能够在紧要关头镇定勇敢地采取正当的手段来维护自己的权益。就凭这一点,母亲就算得上是女性中的佼佼者。
家里有慈爱的父母,儿女们对家格外依恋。到了节假日,在外面工作的儿女陆续回来。如果是在冬天,夜里,一家人围坐在火炉旁。父亲抱着孙儿坐在木桶做的座位上,闭着眼睛,微笑地听大家讲从外面带回来的新闻。母亲一面开心地听大家说话,一面不停地往火炉里添木柴,忙着做晚餐啦,烧热水啦。母亲的四寸金莲时常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可是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响,好像是怕惊动了家人,破坏了屋子里的和谐气氛似的。昏暗的煤油灯下,暖暖的炉火旁,笼罩着浓浓的亲情。
无论什么时候想起这些往事,心头总是充满温馨,充满眷恋。
两位老人早已远去,留给我们的是无尽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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