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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灵魂小屋,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有十多年了,记忆总是要牵引我,去一个地方,我自小熟悉的地方。我就把那里叫做灵魂小屋。因为那是我自己用手为自己搭建的小室。

我想,大约是在一二年级时候,那是一个多雨的夏天。我是爱雨的,每逢下雨,我会遍翻衣柜,寻出一块布,而不是塑料纸,系主住脖颈,披在身上,在雨里狂奔。上学,散学,游戏。我想念他,那个儿时的自在的我。

我的旧家,是父亲碎石垒起的齐腰的矮墙和三间黑瓦青砖的小屋。那里珍藏了我出生的婴啼和到十二岁的童年时光。后来我们在村子的东北角筑起了新院,那里就闲置了。偶尔回去,也是存取杂物,那里,便没有了生气。虽然栽了满院子的杨树,不见日光的绿荫,下面,没有了我和弟弟的嬉笑的玩闹情景。七八年前,兴建新农村,那里就夷为平地,复垦为田了。我想,每一个步入中年的人都会怀念自己的出生的地方,不论它有多么的简陋,贫寒,或者脏。在内心里,那里永远传来婴儿的悲喜,喧闹。它比世上任何的声音更美,更真切。牵人的魂魄。

我家的房子往东有一片小的空地,有时会种些菜,到了春天会做土炕暖地瓜芽子,空地的东边就是墙了,我的记忆里,墙已经垒得很高了,高过了我的头顶,上面的石头,有的用手指一点会动,我胆子小,没敢爬过。只有在往南一点,连着我们的厨房的拐角处,我曾经尝试过爬到一人的高度,算是创记录了。母亲有时会从那里爬上去,修理屋顶,岁月把她逼出了一身的本事。厨房再往南就是我家的大门了。所谓的大门,就是四根木棍捆成方框,中间编一些树枝条,将一边用铁丝困在石头上,平时用手提着开关门。树枝要编的密,防止鸡鸭偷跑出去。门时常的歪斜,就用有杈的树枝顶着,防它的倒掉。

后来母亲攀石上房修顶的地方被我霸占。那是在一个细雨蒙蒙的下午,我聚来一些光滑的树枝,有的插进石缝,有的栽到土里,打起了一个小小的框子,再找来经母亲同意,废弃了的塑料纸,覆盖在上面,和西,北两面,就真的成就了一间小室。我从上面垂下一块精心裁剪的白布,便成了门。我搬一个高杌子和一个小凳,把书包拿了来,兴奋地做作业。

其实作业根本做不下去,一心的骄傲,玩赏。谁叫也不出去。吃饭也要呆在这里。弟弟很羡慕,我就哄骗他在给他造一间小屋,其实是空话,便给他也腾出一点空隙,可是他待不住,还是玩耍的是正经。我呆腻了,就去寻小伙伴来参观,那种得意,罄竹难书。

下了大雨,我一个人就坐在里面,静静地。双手托腮,想心思。想什么呢?现在的我不能知道了。只记得那时很安然。那种享受的幸福,没有什么能超越。即使现在,依然魂牵梦绕。

不记得什么时候,那间小室没有了。只记得搬家去新院的时候,哪里还是空虚,不见了我的小室。不过,我记得,下大雨时,小室的房顶会有水滴下来,砸在我的头顶,给我的记忆,砸裂了一个小缺口,算是不完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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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深深,小屋残残


沿着青石板铺成的小山道蜿蜒而上,足下的碎碎的竹叶会引导我直达幽篁深处。多想去那久违的茂密的空间,将自己尘埃染尽的心灵来一次翠绿空蒙的洗涤,静听鸟语呢喃,心中的那点温情可以随着弥漫的雾气蒸腾,化作一只可爱的小鸟伫立竹叶间不忍归去。然,此刻天色已晚,滴答细雨在叶尖枝梢演绎着憔悴迷离的场景,如睡美人的眼。我的瞳孔惶然了,拒绝了雨色朦胧的竹叶邀请,只为夜色将临,我若即若离,保持一个不离不弃的姿势,只为那醉人的翠微,时光不尽人意。

路将尽头隐藏在翠竹的怀抱里,隐隐绰绰,似有似无,那是一条羊肠小道,柔滑得如水流,它也是我童年保存欢笑的小路。曾记得,与邻居小胖采白色小蘑菇,放在手里把玩,软乎乎的,剥开薄薄一层外衣,里面竟然是无比通透的水晶果冻,滑溜可爱。小胖用手不停得捻,嘟噜噜出来不少的水来,真不知道蘑菇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呢?忽然一个大人闯了进来,大声呼喝:快住手,有毒,它们是毒蛇蛋。

哇呀一声,小胖吓得赶紧丢弃手里的果冻,哭着喊着归家洗手,仿佛他的手是给小毒蛇咬了去一般,如此狼狈不堪呢!我瞧瞧自己的手,仿佛手心有点麻木,肿大起来。心里一阵紧张,莫非是毒素开始在我的手心蔓延开来,中毒了?我会不会就这样夭折呢?心里的恐惧一丝一缕的增长了起来,如同漏水的船渐渐下沉了。年幼的我将翠竹里的美丽遗忘的一干二净,仓惶回家寻求解毒的药方。

家里的安慰是最好的镇痛剂,爷爷见多识广,他告知我那个所谓的蛇蛋不是毒蛇的宝宝,而是一种莫名的真菌实在叫不出名来。小标标你可不要担心啊!继续去玩吧!

竹林依然是我们畅游的天地,我们没有惧怕那些蛇蛋,也忘记了那个陌生的声音,仿佛它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般。多美的竹林,我们如何舍去?

攀爬翠竹是我的强项,小胖却不行了。我能一节一节的爬上去,左手在竹节下方一抓,右手立即在竹节上方一扣,身体悬空着,不用紧挨着割肉的竹节。接着左手迅速在右手的上方的竹节里扣去,如此往复,苗条细小的身子扶摇直上,直达最顶端弯成一张弓似的迫降下来。我感觉如同坐着电梯一般惬意。小胖却不成,才攀爬了几节就如牛喘了,累死累活坐在了竹根上颓丧着脸。为了安慰他,我只好寻求另一种游戏安慰他了。

捉天星牛,小胖是不怕的。天星牛的头顶上长有两条黑白相见的鞭子,长长得如同柳条儿,随风而舞动。一双鼓得如瞪羚眼珠的大眼左右扫描着猎物,它的嘴巴我们是不敢去碰的,一碰就会咬开手皮流出银红的血来,疼也就载歌载舞的来了。我曾经被咬过一次,所以不敢去抓那个黑杀鬼,唯恐被咬。有一只天星牛似乎知道了我的胆怯肆无忌惮得嗡嗡而来落在了飘逸的竹叶上,一荡一漾得很是威风。小胖张开手,飞速拢去,那只黑煞鬼就定格在他的五指山上,吱呀吱呀乱叫,小嘴张开如同钳子一般十分骇人。然而一点都奈何不了小胖,身子被手指钳住了,他的手巧着呢!我不禁佩服起他来。

时隔多年了,小胖与我都成人了,他搬到大城市去了,多年不见。如今唯独翠竹林亦在,他还好么?亦不知晓曾经顽皮淘气的童年日记,还能不能借着微弱的暮光浏览一二?我心依然不肯离去,多么想进去瞧瞧,里面很黑,仿佛在黑里能藏得了无尽的恐怖在里头,长发的巫婆,獠牙的黑鬼,白皙的无常。胆怯抱着小脚,鞋子只好迟迟不前。一阵风袭来,那淅沥沥的雨点儿在摇曳的风里不停鼓捣叶片,发出了一丝丝宁静的声音,好美的境地。为何如此怕黑?大脑一声命令,脚步沿着那湿漉漉的记忆慢慢得读进层叠的过去时光里!

一风独奏,百竹吟诗。千叶絮语,万滴雨落。我沐浴在这微雨中,并没有感觉到一丝丝的冰凉,那些雨都是很有灵性的,来者皆是客,不可水花溅溅迎接。雨挑选似的落,落地韵韵有声,十分好听。那接踵而至的雨滴儿,轻轻得擦过我的身旁,分开一丝凉爽赠我,又如诗一般滑下去。我心惊疑,如若用这些精灵儿编织成一朵朵花环,戴在天的颈脖上,是多么的翩然惊鸿,宛若游龙呢?雨并没有照着我的意愿去做,它们得飘飘洒洒下一地,这是翠竹们嘱咐的事儿,势必完成。要将这个园子打扮的娟然若拭,晶晶然如镜子初开才好。远方的暮光从竹间缝隙里透过来,掩映在微润的草儿上,若碧绿的翡翠小巧可爱,可爱的下方将虫影都匿藏起来,不能惊扰了我。雨点抚摸的尽头大多数是在昔日萎黄的竹叶上,它们是去日的宠儿,也是辛勤者。所以雨滴不曾将它们遗忘,枯叶们也不会孤单了。枯叶昔日借秋风摇落,飘飘何所似,落地唯有化作尘泥更护花了。今日有雨来醉眠,是它们的梦在沸腾。

站在小径里,这些幽深的颜色笼罩了我的心跳,天格外的朦胧,视力略微紧张起来,如果再往里走走,说不定就要成为一个盲人的。脚步定格一方,让紧张从呼吸的鼻子里缓冲而去,我依然需要那份与光明隔绝的宁静。透过斑驳的个字,我发觉了一座旧房子。那是一个被大人们遗弃的住所,那么的苍老,那么的残破。苍老的就像一个拄着拐棍的老人踽踽独行在夕阳之下,有一种时光不能回头的感觉;残破的就像一个扔在旷野里的废旧脸盆,那圆润的边角都成了坑洼的豁口了。

好大的一座瓦房,用眼睛计量足足有三百多平米了,还不包揽院子的地盘。如此大的房子,遥想十年前它都是风华正茂的样子,里面的梁子是上好的杉木琢成的,雕刻着美丽的凤凰,缠绕着威严的龙。如今凤凰飞走了,龙也不知去向。那些覆盖在房梁上的瓦大半的都倒伏在了柱子的尘埃里,碎成了泥土状,它们的使命不再是避风遮雨,而是得过且过得计算房子还能风雨几年。房子都没有任何作用了,为何不拆掉呢?

房子的主人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不允许。这房子见证了他的辉煌,如何舍得?既然不能拆,那就修一修岂不更好?为何要让它如此疲惫不堪的活着?过往之人见之心寒,无不叹息。老人已老,孩子们都已楼房几栋,哪有这个嫌心管老房子呢?听之任子岂不更好?房子被年轻的一辈遗弃了,唯独老人的步伐依然能在竹林小道里闪现,他在回味昔日的 时光,在叹息着自己的过往。

这不!他来了。

老爷!你好,你又来看房子了?

我出于礼貌与他打一个招呼。他微微一笑,用难以掩饰的哀愁去凝望那所房子:唉!房子又倒了一坪了,不知道何时会全部倒了呢?倒了也好,我也不用再来了。

言外之意,房子已不再是房子,而是他自己了。若房子风雨里飘摇着,他的精神仍在,若房子随风而去了,他的灵魂也将雨里流逝了。我听了十分的伤感!为房子,也为这老人。

走吧!天黑了,我搀着他徐徐得蹒跚在青石道上。

白云深处,我有间小屋


青瓦顶,泥砖墙,屋角木檐上翘,安详立于白云依恋的那一峰。屋不大,占地只两分,却是我平生的最惬意:它会关爱我耳顺之年后的慢生活。

小屋有幸。林中鸟儿被东方泛出的鱼肚白唤醒,欣欣然接受穿云过雾而来的第一缕阳光,捻一撮采自房后佳木之下的香茗,冲上刚开的水,丝丝柔雾含香入鼻,或闲坐细品,或信步轻酌,一任晨风轻抚,心随山间的一带白雾悠悠漂浮,未曾抬眼,远远的一带南山自在心头。

云悄悄的来,遮了山却留给小屋以无限的空间,居小屋,仿佛活在云端。有事忙碌,往来于云中从没有身的疲惫,心的劳累;闲来无事,捧一本《论语》或《心经》,目视那染晴光而生彩或飘忽无依而游弋的云之下,浅诵一两则,生命的光辉便闪烁于眼前。雾悠悠的绕,去离屋百米的小溪边,听蜂蝶恋花之下潺潺的水声,嗅着随林间轻雾飘散的芳菲,心会与唐朝天子李世民来一番色含轻重雾,香引去来风。的交流。月色下,迷离白雾里,有山下的阑珊灯火,有林间清风动叶的细语,有草丛间虫儿的低吟,有声无声的都在说:爱君山岳心不移,随君云雾迷所为。

小屋有福。雪漫长秋山,屋前四望,起起伏伏的一片白茫茫,待晴光四照,田地与草坡还原了本来面目,树林以雪浴后的姿容怀抱小屋,执笔案头,屡屡灵感伴随房檐或树头下滴的水声悄然冒出,从未想到过的好词好句在唇齿间逗留。闲来南风轻抚你去林间采菇,滋滋山泉浸出崖间石缝,把唯此而有的清新与清雅一丝丝沁进心中。白露为霜的早晨,一夜西风将那橙黄的银杏叶厚厚地铺满门外的小径,脚踩上去,没有声响,没有味道,只有那隐隐的绵软细柔,起自脚底,感于肌肤。

小屋之乐无穷。独坐屋外篱笆旁,凝视高远的天空,成语一碧如洗会在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全新感受,或低头细数从楠树叶底漏下来的点点日光,或静观篱笆桩底群蚁搬食的艰辛,那些为生存而辗转奔波的日子飘然走过心头,过往的艰辛与酸楚顿然而为丝丝甜柔。 三两挚友自山外来,在小屋下的山坪塘边,围着锯平的老树桩坐下,炒豆与花生散放其上,一壶浊酒,轮番执壶雅饮,或面对山崖上挂着的一绺白泉,倾述半生的辛劳;或目视满塘轻漾的涟漪,谈笑自家的儿孙;或遥指缓缓蜿蜒于平原上的蒲河,吐露余生的遥想,难为山外人知的雅致与雅韵在彼此的血液中悦动。

小屋居处,山高水长流。青峰有云来雾绕而幸,十分天造里含着三分神话,屋因此而有仁者之乐;水藏林间而为福地,草木自会欣欣向荣,屋因此而不失智者之乐。山之幸,水带福,合而为小屋的无尽之乐,就将今后生命的全部托付给着云里雾里的小屋!

灵魂


亲爱的,我们认识也快一年了。说句心里话,我真的非常高兴。在我们彼此心里难受的时候心里依然会想起对方。在这快一年的日子里,每天想你的日子真的比生活上的琐事多。心里依然能够清楚的想起你的好。你的一切关于自己的生活途径。一年当中我累过。累的是每天想你的时候。想的自己都不知道该咋办。每一次记忆想起我们曾经拥有过的那么多开心和天真。虽然只是短暂的相聚。可你给我了许多的安慰。给我了在我非常想你的时候。你能让我再一次的看见你。这些你给我的安慰是没有任何人都能在我心里替代的。你真的很好慧梅。虽然我每天回家能感受到家里她对我的那份温暖。也可以说以前从未有过家的温暖。可我心里一直酸酸的在痛。为什么关心我的那个人,给我温暖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是现实生活当中的你。我爱你,喜欢你,非常非常的爱你。为什么就那么的不能永远的去疼你去让你的全部都属于我。也许真的这就是一个人一个男人的没用。如果一个男人有用,拥有幸福生活的基础。

能拥有完全承担爱一个人给她全部的生活节奏。那么这样的人才是完美的,是有责任的。不仅仅都是这样。在过去的日子里。我曾经也快乐过。也无忧无虑过。慧梅。真的非常爱你。爱的好伤心的,真的好难的。眼看美好。值得回忆的一年即将过去。我非常感谢能在这一年当中认识你。在这一年当中我最大的快乐就是每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每一次能接触到真正你的那一瞬间。心里变的什么也不会去想。心里的烦恼在也没有了。在这一年里。我让你曾经伤心过两次。一次是今年的7月14号晚上。让你非常伤心。因为那一次我真的非常的累。我心里的苦。回一次家。迎来了一个弱小生命的诞生。而她的出生就这样确定了我人生的命运。就这样给我人生的命运划了一个完整的句号。心里当时非常难过,就这样居然没有人会真正的来理解我的人生全部的一切。就这样急盼着与你相聚在北京踏上了来北京的路,当时走的时候心里看到家里的一切,心里都不知道说点什么,用什么方式来安慰自己也一下。

所以那一次也是我伤心的一个晚上,那天晚上一直没有等到你的一句安慰。就那样稀里糊涂的让好大的雨夜陪伴着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还有就一件事最对不起你的事就是,这辈子真的好让你伤心的那一次。这件事我可能做的不是那么太完美。让我的她让你受到了更大的委屈。也许这点事给你心里留下了伤痛。但是亲爱的的慧梅。我当时心里也非常的难过,很不得就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可这件事毕竟发生了。我知道谁的心里都不好受。你更委屈。我能乍的。一边是亲爱的你。一边是我同床的她。就那几天把我加在中间。

我也默默的伤心过。我内心面对这样的情况。我能做出什么样的结果。我能问她什么。我有能给你做什么。只能心里在想着你心里的气赶快散去。甚至想到你能出现在我眼前打我,骂我两下。能给你出出气我什么都不会在多说。只要你一天高高兴兴的比什么都好。我知道那几天你非常非常不想看见我。也许不想听我说任何理由来给你解释这件事为目的的我,可我一直没有生气。我一直都在等着你郑慧梅,不在生气的那一天,因为我知道你早晚会高兴起来的。

亲爱的你。真的。那几天我心里非常非常的痛苦。你明白吗。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你不记任何我伤害你的理由,而依然的在安慰着我。安慰着我让我走过了这么多天。真的很感谢你。我也能感受到你的累,面对自己的老公,有时候,可能心里也难受。有可能我会让你分心过。让你在自己的家庭上受过精神上的委屈,可我真对不起你的老公,真的对不起你们。我不能去夺取他心目中的你,这一切我心里非明白,可我真的真的好爱你,真的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经过这一年当中的记忆和了解。我曾经试探过让自己适当的好点。可事实证明真的我自己无所不能。我希望在我以后的日子里。不管我们天格一方。还是相邻在同一个城市里。我将会永远用这份牵挂祝福着你们。一直走到我们终于有一天老的谁也不认识为止。到那时候。我想心灵应该还会在下一个轮回当中将我们的心情重新延续,在让我完完全全的永远拥有着你 照顾着你,疼爱着你。希望我们的2014都好好的。平平安安的走起我们以后的岁月。亲爱的你能做到吗,你能在下一个轮回当中让我成为现实真正的做疼爱你的人吗能吗。亲爱的

灵魂,爱


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很长,我一定会遇到更多令我感动的、热泪的欢喜、那些浅淡又深刻的,模糊,深颤到灵魂里的悸动。

(一)

今天,我们来说一些,模糊、依许深刻到灵魂的某些事物吧。 她戴着深深的黑纱檐帽,静静地坐在红木椅子上叩指轻敲,和着远方的钟声幽远漫漫响起。

我曾经在书上看过荆棘鸟的故事,这是一个,非常美的故事。美丽的,静静的,深深地颤抖了我的身体,眼眶亦不禁为它湿润,那是一种被叫做,欢喜钟情、怜惜而心追寻的滋味,故事自哀伤而美丽,恰如其分的,说出了爱和痛的绝对。

那是一个传说,说的是有一只鸟儿,它一生只唱一次,那歌声比世上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加优美动听。

从离开巢窝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寻找着荆棘树,直到如愿以偿,才歇息下来。然后它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棘刺上,在那荒蛮的枝条之间放开了歌喉。在奄奄一息的时刻,它超脱了自身的痛苦,而那歌声竟然使云雀和夜莺都黯然失色。这是一曲美好的歌,曲终而命竭。然而,整个世界都在静静地谛听着,上帝也在苍穹中微笑。因为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深痛巨创来换取。

合上书罢,每回读完了这个故事,她的心就会跟着凌乱一些,周边的时光,仿佛也跟着为它静止默哀了,这真是一个,很美好的故事啊,你们说,对吗,那是一种多么深刻的绝恋啊,深刻到骨子和灵魂里的悸动,我的心发出了一阵阵颤抖的呜鸣,仿佛听到了它在不断地哭泣,不断地欢喜呼啸着:我爱啊!我爱啊!我爱我的歌声!

荆棘鸟啊,荆棘鸟。你是多么的令我悲怅而深爱着,美的让人落泪盈眶,美丽的!让人怀抱追寻,情亦犹难自。

如果,有朝一日,我也找到了我的光,我是否有勇气用所有的、仅存的、全部的生命和光阴去爱它,献予它。

世间宁静了,故事早已结束了,她静静地半倚在红木榻上,轻轻闭上双眸,想起了烟火淬尽前的灿烂,想起了黎明前的黑暗,莫名的浅淡愁绪挂起,让她的眉目间,染上了一丝丝看不清的疲倦。

(二)

她垂着眼眸,画着圈儿慢慢说道:很多时候,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想要找寻什么,只是依稀感觉,它是一种像梦一样的东西。回头说到荆棘鸟,其实它不是第一个,令我心灵震撼的物事,第一次,那还是在早年时候,我看过的一部电影,至今,它都是我最钟爱的一部电影《霸王别姬》。

寻霸王别姬,起初是因为喜欢戏曲文化,去看霸王和虞姬,后来我爱上了程蝶衣和段小楼的故事,与其说爱段小楼和程蝶衣,其实我爱的只有蝶衣,只是蝶衣。不过,没小楼成不了蝶衣的梦,和爱恨一生......

蝶衣。轻轻读着,含着,多美的一个名儿,那是,蝴蝶的翅膀吗,清莹透明,欲去芬飞的凄丽。

你听见了山雪崩塌吗,月亮挽起了幽凉白纱,直至片落黑幕,曲终而惘然,人亦在乍梦乍醒中,影片给人的震撼,就像一道道浪潮水和心火,一遍遍的向你扑来,扑来,扑来......眼似海深就,心是缱绻的花啊......

每一个看过蝶衣的人,一定会说哥哥演的真好,当然好啊,看得人出不了戏,演的人还在戏里。

即便多年之后,我依然会浅浅又深深地忆起,他是牡丹亭里的杜丽娘,他是红幔下的霞衣贵妃,水钻花簪压鬓,凤冠翠石点面,影儿袅袅婉婉,声儿百转,高力士,你敬的是什么酒,他站在戏台上翘着兰花指,执扇轻舞,那云手回眸间的一一笑,仿佛唱就了千百般的风情无限。

我最喜欢的是在后台妆房里的那一幕,蝶衣执着笔为小楼轻轻地画眉,镜中影儿迷迷晃晃,朦胧的映出他俩的模样,那一瞬间的光阴,分外的宁静,而美好,仿佛天底下只剩他们两个人,也许这亦是蝶衣最欢喜的片刻,他在为他的霸王描画,他的霸王,在台下的这一刻,是属于他的。

蝶衣,你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啊!

说好了一辈子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能算一辈子!

就让我跟你好唱唱一辈子戏,不行吗?就让我跟你好一辈子,不行吗?戏台上的大红纱幔飘啊飘,西皮摇板咿咿呀呀唱啊唱,人哪,转回来,转回去,哪里又是个终点。

(三)

影片的末期正是文革时期,我看到了京剧戏曲,从它的荣华昌盛走向了没落衰败的时刻,也看到了在过去动荡年代里的人物命运。从这一刻起,我开始明白了这部影片带给我的震撼,它升华于蝶衣的爱,他爱段小楼,他爱他的虞姬,他爱中国的艺术和文化!

那是一种炽热如火的颜色,鲜红的,悲绝的,疯狂燃烧着,至死缠绵着,爱的歇斯底里,宛若一个痴儿,他只要他的戏,只要他的霸王,那就是蝶衣的一生。

试问天底下,还有这样纯粹的一颗心吗?还有吗,即使生在乱世,生在苍茫人间,人性还会向善吗?看到小楼和菊仙、蝶衣在相互揭发的场面,真的无尽悲凉感慨,人性难免,人性难免,好一个人性难免!

你们都骗我。我揭发,我揭发我揭发断壁残垣我揭发姹紫嫣红!

看到此处,泪水哽咽早已落了满庞,让我们去承认人性的卑恶,这实在是一件非常悲伤的事情,让我们去认清爱人的软弱和背叛,更是一件痛苦非常的事情,他爱的是什么啊,她爱的是什么啊,他想要追寻的!又是什么啊......我们为何会如此,倘若我们生在乱世,还会拥有一颗纯粹的心吗?

如果,一定要看见爱人心中的黑暗,我期盼在我看见之前死去,因为,心死和死去,一定是心死的感觉更难受些,对吗......那肯定会跟裂掉一般......她坐在红木桌前,捂着脸轻轻呓语道。

故事快结束了。她轻轻地说着,迷蒙地笑了笑,那笑又好似在哭。

后来,相隔11年后的蝶衣和小楼再次在戏台上重逢,他们演了最后一出戏《霸王别姬》,随着小楼的一句:在哪里!,蝶衣回头轻轻地笑了,然后拔出小楼腰间的佩剑,自刎在戏台上,影片从此落幕了。

望着戏台上蝶衣的死,忽感无比怅惘空落落,只叹是人生如戏,戏中人生,灯马走遍梦一场。

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好的一部电影。

太美了,真的,我爱。她静静地打开了歌碟,放着张国荣的《当爱已成往事》。

让我们静下来听一首歌的时间吧,慢躺下来聊聊,最后一个故事。

(三)

爱,其实是什么呢?

我看到了荆棘鸟为歌声而疯狂,蝶衣是为戏而疯魔,为霸王而痴缠,他们爱的一样深沉而炽热,爱的那么决绝,那么的倔强,至生至死从一而终。

可是,我仍然不懂爱。我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有一种令我颤抖的欢喜而哭泣,那种朦胧的、隐约的、相似的情境,隔着一层雾,飘着月亮白纱,叫我轻轻看它,轻轻为它着迷,分明模糊,却悸动到骨子里,分明深刻,却依稀仿佛看也不见。

最后一个故事,是音乐剧《剧院魅影》,也叫《歌剧魅影》。

它是我最喜爱的一部音乐剧,我从未想过我的耳朵有一天也被俘惑了,当《The phantom of the Opera》这首歌轻轻响起,渐渐迷离高昂起伏,男女歌声交叠相融,宛若听到了一首悲怆而壮丽的史诗,它在呼喊,它在呼喊啊,呼喊着她的热爱,呼喊着他的爱。

Sing, my Angle of Music

唱吧,我的音乐天使

Sing, for me

为我而歌唱

Sing, my Angle

唱吧,我的天使

Sing, for me

为我而歌唱......

魅影,宛若其名,是一个神秘、而充满魅惑的,朦胧、无处不在,宛若鬼魅般的影子。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脸上戴着半边残缺的雪色面具,低旎或嘶哑的哀唱着无比温柔的歌声,炽热压抑又疯狂的感情,不停翻滚着歌剧院里,呼啸着,眉眼间,歌声里,我魅影在这里,看着镜子里的你吧,我就在那里,看着我吧,看看我吧!

克丽斯汀!我的音乐天使!

他仿佛是一个在寻找爱的孤独孩子,他才华横溢、热爱音乐,憧憬光明、害怕孤寂,他面容可怖、自卑敏感,他温柔浪漫、偏执痴缠,渴望着爱,又害怕着爱,仿佛是一个融合了许多人心理阴暗面的复杂体。

也许,人活在世上,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复杂体。怅惘在人生的患得患失中,惆怅在爱和恨的欢喜悲痛里,不断的否定自我和迷之自信,永远是善良与恶意、感性和理性的结合体。比如:魅影。

犹记得他站在地下宫殿里,轻轻地和着迷雾幽幽,唱起了《夜之乐章》The Music of the niaht,那是一种仿佛近似哀语般,怜语般,迷梦般的呓语情愫,轻声地抚慰着,告诉克丽斯汀,来,让我轻轻打开你的门吧,请你闭上眼睛,轻轻细听,感受着风,感受着心,感受着音乐,感受着我们吧!

你将会知道,这多么美妙,那是令你如痴如醉的音乐啊,是你所钟爱的歌声啊!跟着我一起歌唱吧,我将拥有你,你将拥有我。

克丽斯汀在那一刻感受到的情境,必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美丽,那将是一种怎样的感动和心意相通,于是克丽斯汀陶醉了,沉浸在魅影的梦幻王国里。

我仿佛能感受到那一种相似的情境,比如,两个同样热爱艺术的人相逢了,他们憧憬孤独而心怜相惜。

他引领着她,她雀跃地来;她憧憬地望着,他轻声地说着;她沉浸地倾听,如饥似渴,他欢喜的挥舞,如鱼饮水。

他宛如她的师,她亦宛若他的师,她又是他的友,他也是她的友,他听到了她对艺术的热爱,她看到了他对艺术的爱,于是他们慢慢的靠近,开始欢喜共舞、倾诉、交融。

哦!这多么美妙!她在唱。哦!这真是美妙!他在唱。

但是,这是什么?她在问。但是,这是爱吗?他在问。

(四)

爱是什么呢?

一个人对艺术的爱和爱情的爱,两者,是共同存在的吗?

艺术和爱情的涅生,好比爱和灵感两者之间的相互关系,我爱他,灵感因他而生,他是我创作的源泉,然而如果有一天,灵感没有了呢,我是否不再爱他了吗?而我又该如何知道,艺术和爱情之间的区别呢?

克丽斯汀知道吗?魅影知道吗?爱是什么?

克丽斯汀崇拜过,憧憬过魅影,曾为他的音乐而着迷,曾为他的才华而折服,也曾因为他的神秘而幻想过,那是一种极其特殊的情愫,如师还如友。

而魅影是怀着有一种对音乐的深爱去期待着克丽斯汀,也带着对爱情的憧憬与幻想去走近克丽斯汀,他希望克丽斯汀将他的音乐全都展现在舞台上,所以他一步步教导着她、引领着她走入音乐的天堂。

情之所至,爱之所至,理想所至,于是魅影变得如同爱着他的音乐一般,去深爱着克丽斯汀,对她倾注了所有的热情和期盼,在地下河的夜之乐章里,他们的歌声相互共鸣,他们的情境缠绕相融,仿佛在那一刻,到达了彼方的灵魂里。

直到在他在醉心于音乐创作的时候,克丽斯汀偷偷地摘下了他的面具,魅影害怕地失控了:You little demon!也许从那一刻起,他们的故事就注定了走向了一个悲剧,走向了一个爱恨情仇的终点。

因为他从出生就是一个从未被世人所善待过悲剧人物,人生的境遇和母亲的遗弃,注定了他的性格上有着太多不完美的地方,他害怕克丽斯汀因为这张脸而离开他,于是,他如诉如泣,如怨如慕,悲切又绝望地唱了起来。

That fate which condemns me to wallow in blood,

命运诅咒我在鲜血中打滚

has also denied me the joys of the flesh

也否绝了我对肉体的喜悦

This face - the infection which poisons our love

这张脸,乃毒害我们爱情的传染病

直到他望见克丽斯汀与儿时玩伴拉乌尔,在巴黎歌剧院的楼顶,海誓山盟的时候,魅影的梦开始破碎了,碎掉的是他对音乐的梦,是对爱情的梦

难道,他又要被抛弃了吗?为什么上天如此对待我,我的音乐天使,为什么连你也要抛弃了我这个心碎的人儿哦他开始变的嫉妒张狂,偏执占有,宛若天使,宛若魔鬼,一遍遍唱诉着、深情地哀求着克丽斯汀的爱意。

Say you'll share with me one love, one lifetime

说你愿与我共享一份爱情,一生一世

Lead me, save me from my solitude

指引我、拯救我走出孤独

Say you'll want me with you here beside you

说你需要我陪你在此,伴你身旁

Anywhere you go let me go too, Christine that's all I ask of

不论身往何方,也让我同行,克莉丝汀,那就是仅有的要求

他唱的多么的温柔缱绻又哀伤啊,就像一个渴望爱的孩子,蜷缩在漆黑的夜里,怀抱着身躯不断地呜鸣,近似卑微地、又疯狂地朝她伸出手,渴望得到那一丝丝的爱怜,因为音乐,他走近了她,因为温暖,他抱住了她,因为害怕,他祈求了她

魅影的爱,对克丽斯汀而言,就像一道道炽热的猛火呼啸而来,浓郁的要将人吞没,这种感情,往往是可怕的,甚至可能毁了对方,包括他自己。

最后,直到所有的癫狂和痴缠都过去,所有的戏剧都落幕了,他仿佛赢了,他把克丽斯汀带回了他的地下宫殿里,可是当她近似哀叹又怜惜般地轻柔一吻,也吻碎了他的心肠,魅影终于明白,他的音乐天使啊,不会再回来了,他的克丽斯汀啊,早已离开了,他一个人寂寂地站在地下迷宫里,放下了所有的执念,落下了半边雪色面具,消失在地下迷宫里。从此,巴黎歌剧院再无魅影。

是啊,他终于学会了爱一个人。

Say you'll share with me, one love, one lifetime...

说你愿与我共享一份爱情,一生一世

Say the word and I will follow you...

说出这句话,我便会跟随你

Share each day with me

与我共享

each night,

每一天

each morning...

每一个昼夜晨昏

You alone can make my song take flight -

唯有你能令我的歌声飞扬

it's over now, the music of the night!

现在结束了!夜之乐章!

《剧院魅影》是一部让你的耳朵,眼睛,心灵、感官都穿透撼动的音乐剧,尽管魅影身上有着残缺美之处,而你依然会为他的歌声落泪,为他的情感而悸动,为他的身影而着迷,整篇乐章宛若一阙缠绵瑰丽、浪漫而忧伤、悲壮而隽永的爱之诗歌。

如果有生之年里一定要选择一部音乐剧,就请你去看一看《剧院魅影》吧!

这三个故事,真是长啊,仿佛走过了漫长的光阴,才足以将它们一一道来。她喝着红茶轻轻地笑着,指尖漫漫舞蹈,低垂的眸色里是那样的温柔缱绻。

当时光将一切都消散去,你的心中还剩下什么呢?

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很长,我一定会遇到更多令我感动的、热泪的欢喜、那些浅淡又深刻的,模糊,深颤到灵魂里的悸动。

绣,灵魂


十九岁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爱上了十字绣。爱得真实,爱得彻底。

那是一个阴天,一间光线幽暗的屋子里生着炉子。去那里做什么我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日我坐在炉边取暖,身旁有个女子低着头,一手撑着绣布,一手拿着细小锃亮的针上下穿引。一时间我被她深深吸引。

女子衣着平常,或许只是一件鸡心领的绛色毛衣,也或许只是随意披着一件咖啡色的外套。幽幽泛着葡萄紫色泽的头发直直地垂到肩上,浅浅地隐盖着半边脸。看不清她的神情是安详是幸福还是麻木。

单单是这样一个模糊而具体的身影,还有她手里做着的十字绣,就让我觉得一种心神宁静的享受。一种来自千年的传统文化的古老力量,就那样轻易地让我傻而又傻地陶醉了过去

我不能忘记,那已然逝去了的童年。在母亲的针线盒和碎布蓝里反复翻找挑选合适的彩线和布条的女孩,脑后的马尾扎得马虎而傻气,眼里闪耀着喜悦的冲动,甚至那稚嫩白皙的脸颊上也渲染着淡淡的一层红晕。我知道她为何喜悦,又为何羞怯。女孩扎破了手指,绣麻了手臂,也盯困了眼睛。她只是想为她心爱的男孩绣一件礼物。

多少年已经过去。清楚地记得那件礼物最终因为无任何美感而言被无比失望地压在了衣服底层。这么多年,我如此心安理得地忘了它的存在,也不知它还在不在。日子是指间的尘埃,无可避免地流失。四季更替,无止无休。

花开了又败,败了又开。留得住的是人的肉体,留不住的,是人的心思。从少年到成年,多少美妙的幻想被现实撞破,多么稚嫩的心也变硬生了茧。惟有一些东西永远存在于血液之中,潺潺而流。比如对某处美景永久的怀恋和向往,比如发自内心的难以把持的对某物莫名的热爱。

我是个外表看来清心寡欲的女子,我的白皮肤和鼻梁上的眼镜让许多人产生错觉,从此断定我一定品性贤良,个性温柔乖巧。起初的时候,我以为事实大致如此。我也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表里开始不一。在这个纷乱嘈杂的城市,我越来越容易急躁,或是无可救药地发起慌来。买了十字绣却不知要做给谁看,当年心爱的男孩已远去。

那是一个无眠的夜。月光似水。身体如同沉入水底的石子。冰冷,沉重。往事的水撩拨着,将一颗沉沉的石子颠覆了又颠覆。我害怕起来。我看见不堪回首的旧路。我看见水中苍白如死尸的旧人的脸。

我看见童年时单薄的风筝在风的席卷中力不从心地乱舞,北边遥远的天际蓦然传来一声雷鸣,风筝倏地滑入电线的缝隙。我从生硬的床板上坐起。静默,是对生命的质疑。我的手脚赤裸在月光里,无遮无拦,它们同我的心一样发着莫名的慌。

于是我开了灯,在空荡的大屋子里企图寻点事做。那些十字绣被搁在斑驳的书架上。然而这个夜晚,它们在那个不经意的角落里在灯光下释放着模糊的光芒,引我前去。那份庄严,有些类似宿命的召唤。

于是那个普通而特别的夜晚,我认认真真地做了一回绣娘,为自己绣花。床头的闹钟刷刷刷地走过了午夜,走过了凌晨,又走入黎明的光辉。中途做得肩膀酸痛时会停下来喝口水,静静地站在床前活动一会手臂。心中虽无当年的懵懂的甜蜜,但这是怎样的一种安宁啊。

那些破碎的伤,莫名的急躁与慌乱都消失殆尽了。内心的恬淡和充实,我一直在渴望着,寻觅着,却不曾想它竟藏在这样的一个夜晚里。绣线在绣布上有序地穿引,让我想起人世间的所谓轮回,想起所谓永恒。

顿时明白了那句:人类之时间不是循环转动的,而是直线前进。这就是为什么人类不可能幸福的缘故。因为幸福是对重复的渴望。。我庆幸这样的顿悟并未换来与往日相似的绝望,为什么呢?

是因为我在重复着这样安详的动作,于是内心始终是充满着幸福的吗?我想也许是这样。清晨的时候,窗外陆陆续续响起犬吠和人声。我在阳光和吵杂中睡去。带着久违了的安然的心情。

我爱上了十字绣。我上瘾了。一个人,再怎么心如死灰,都还是向往着美好的。欢乐的源泉永远指引着徘徊的脚步。只是以后做十字绣并不一定是在深夜。更多的时候还会放了喜爱的曲子,在绣布上的花案逐渐具体鲜活的时光里沉沉地醉过去。

这是一块空旷的自省空间,前尘旧事如云烟过眼。所谓自由的最高境界恐怕就是如此了,能在时光流逝的空当里遇见自己的灵魂,看到完整的生命。而这样广漠的充实,又岂是他人可以给予?

别去打扰,你妹妹在祷告。

她有她心中的天堂,幸福的观点。

收起你那有点暧昧的语言,

她有快乐幸福的生活,别叫她混淆。

灵魂生育


灵魂生育

早年的学生顺子来看我,聊得开怀。他突然抛给我一个问题:老师,您还记得毕业时您送我的书上的题词吗?

我说:记得顺天顺行、顺水顺风。

他笑了:没错。但是,我想问您在这八个字下面还写了什么?

顺子存念之类的话吧。

顺子摇头,说:您写的是吾生顺子存念。

我笑起来:反正是一个意思。

顺子说:才不一样呢!您不知道,当年我捧着那本书,盯着吾生两个字看啊看,看啊看您别笑!我先把它解释成了我生养的孩子,一想,不对;又琢磨,莫非是我的学生?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回到家,我认真查了词典,明白了这里的吾生原来是长辈对晚辈的敬称。但是,我还是执拗地认为您写给我的吾生有更深切、更复杂的含义后来,我谈恋爱了,我把您赠的书拿给我女朋友看,还特意把我对吾生一词的探究过程讲给了她听。您知道吗,她听后感动极了。她后来对我说,她当时就想了:一个能让老师这么看重的学生,肯定值得托付终身!就这样,我们的关系很快就确定下来了。您瞧,您写的吾生那两个字,还是我们的大媒呢!

顺子告辞了,我的思绪却在他讲的故事上流连,久久不肯回来。

我多么喜欢顺子对吾生二字的解释不管它是谬解还是正解。当我在尘世间遇到一茬茬年龄相仿的孩子,当我亲眼见证了他们效我、似我、逾我的奇妙过程,我分明感到自己生命的宽度与长度都在可喜地延展着。

柏拉图在他著名的《会饮篇》中将人类的生育繁衍分为了两类,一类叫做身体生育,一类叫做灵魂生育。而在这两类生育当中,他更看重的是后者。在他看来,人与睿哲、美德结合所生育出的灵魂分娩物对于他的生命而言是更为紧切的。我想,身为教师的我,不正拥有着自己众多的魂生子女吗?如果说身生子女是我与爱结合的产物,那么,魂生子女则是我与美结合的产物;如果说前者的形貌是我在一种悬疑之后的无奈接受,那么,后者的形貌则应该是我在一番深情雕凿之后的必然所得!吾生,你不就是我生养的孩子吗?你是我的灵魂分娩物啊!

当然,我也会欢笑着接受你将吾生解释为我可敬的后生。我深知,今天我们拥有怎样的课堂,明天我们将拥有怎样的社会。我愿意把吾生托举到一个高度,让你对这个高度着迷、上瘾,让你从此不能忍受在这个高度之下匍匐而活。等我老了,白发飘飘,可以闲适地坐在长椅上,幸福地看你们飞翔。

吾生,汝非我之所生,却又是我之所生。我不能不在意我当初的一句殷殷叮嘱如今长成了你身上的哪一块骨骼,我不能不去想我今朝的一汪苦泪可否期待你于明日酿成一樽美酒。

吾生,须知,无论你为官为民,身后都有一双寄望的眼睛,愿你向善而行、向上而行、向美而行。

灵魂撕扯


灵魂撕扯

“程云,帮我拿阳台晒着的蓝衬衣,还有黑色九分裤拿过来下!”

舍友小鹿在洗手间洗澡,热气腾腾凝结在玻璃面上。隔着一道门,声音显得有些闷。

我应了一声,走到阳台,用衣叉把衣服收下。洗手间的门开了一条缝儿,纤细的手从缝儿接过我递过去的衣服。

我回到自己床位上,盘腿而坐。那种可以折叠的小桌子被我放在床上,桌上摆着一本书和一个笔记本电脑。

书摊开了一半,看过去刚好是一张图片,一个闭着双眼的面目本应四分五裂却被黑线硬生生给缝合的女人。

合上电脑,我捧起书来看,很快便投入到书中那个恐怖血腥的世界。

“喀嚓”,洗手间门被拉开,小鹿一头黑发湿哒哒,很是乖顺的垂在背后。白色的人字拖被她踩的“啪啪”响,从桌上拿起吹风机,插上电准备吹干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呼呼”响着,热风吹的她不一会儿背上就出了汗。手上一按,她调了凉风吹发。

小鹿看我那副又怕又爱的模样,撇了撇嘴,无语地说:“喂喂!会害怕就不要看啦,自虐哦!”

“没办法,这书有毒,我已经上瘾了!”头也不抬,我说。

这么一会儿,小鹿的发已经吹了个半干。她关掉呼呼作响的吹风机,随手放在桌上,走过去一把夺过我手中的书。

合上,她拽住我,就往外走。嘴里嚷着:“别看啦,等会晚上又怕的钻我被窝!”

我被扯下床,勉强穿上拖鞋,跟在她的后面。扭头看被合上的书,我说:“诶诶,我还没记住看到多少页啊!啊喂……”

声音渐渐消失在走廊里,小书桌摆着的书封面名字是“怨咒”。这时,敞开的窗户送进轻风,书页被吹起,一张令人颤抖的图片……

秋天,除却早晚温差较大,日里还是热的背上汗津津。

我就读于宁大,校园小路两旁林立梧桐,黄叶颤巍。晕红的落日渐下西山,余晖温柔的洒在万物上,把我常年苍白的脸都染了妍丽的胭脂色。

小鹿面对我,背手倒着走。她看着我,笑着打趣道:“程云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猴屁股哦~”她故意拉长尾音,显得俏皮可爱。

“你呀,就是个小吸血鬼!瞧这小脸白的呦,还是现在这个时候像个正常人!”不等我反驳她,小鹿停下脚步伸手捏捏我的脸。

一双杏眼弯弯,剪瞳秋波漾漾。我咧嘴一笑,挽住她手,问:“你打算带我去哪儿?没事我可回去继续看怨咒了啊!”

小鹿掏兜拿手机看时间,18:23,挑眉哎呀一声,拉起我的手就跑。

双十年华,花一样的女孩儿,清脆的声音落在路边。

“糟糕!程毅他们在广场等我们呢!”

我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站台那儿上了公交。车上没座位,两个人并肩而站,抓着拉手环,气喘吁吁。

……

“风井广场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

我们手拉手,走进广场,这时广场人还不是特别多。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横穿过广场,所以很容易看到三个穿着休闲装的大男生。

小鹿看到人在那儿,拉着我小跑过去。临近的时候,她才说:“抱歉啊,来晚了。”说着抱歉的话,面上却嘻嘻哈哈的笑着。

其中一个长相很清秀的男生凑过来,手很随意的搭在小鹿的肩上。说:“没事,美女有迟到的权利嘛!”

小鹿娇嗔的看了一眼他,拍掉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眉目含笑,她挑眉道:“王东东,你这话我爱听啊!”

身形高大,面目俊逸的程毅,照例走在自己妹妹,也就是我的右侧。而我的左侧是性格沉默的林海,小鹿走在林海和王东东的中间,可谓是左拥右抱啊!

我左顾右盼,看着街景,心情好极了。哥哥不许我在没有他陪同的情况下出来,曾经小鹿也偷偷带我出去过,可惜两个人才刚到目的地就看见我哥哥冷着脸,一言不发拎着我回去了。

自那以后,小鹿和哥哥就有些不对头了,两个人老呛嘴。

程毅余光一扫,猛然眯起眼睛,沉声问我:“小云,书呢?”

提及这个,我心里暗叫不好。《怨咒》一书,是我一直随身携带的,哥哥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忘了啥也不能忘记《怨咒》。

面上却还得绷着,装作风轻云淡的说:“哦,忘在宿舍了。”

听到这个,程毅脸色变得十分不好,本就白的皮肤更是惨白,配上那冷幽的眼睛,显得有些阴森。

王东东听了,怪叫:“啊呀!一本书,你终于没带那本恐怖小说啦!”

小鹿他们笑了起来,却不想哥哥招呼也不打就拽我回去。两个男生和小鹿一愣,等再看的时候,程毅拉着我已经在公交站台了。

小鹿皱眉,追了过来。她伸手拦住哥哥,脸色臭臭的问:“程毅你什么意思?程云虽然是你妹妹,但你也管的太多了吧?!”

说话间,回校的公交来了。哥哥真的生气了,不然不会连个眼神也不给小鹿。拉着我的手又冷又硬,那张俊逸的脸面无表情。

一时间,双方僵持着,我咧嘴试图化解尴尬。干笑说:“小鹿你去玩吧,我和哥哥先回学校啦!记得回来给我带吃的啊!”

站在哥哥跟前的小鹿白了一眼我,张嘴欲说什么,回校的公交在站台停下。哥哥拽着我绕过小鹿,上车。

透过车窗,阳光暖暖的照着我的脸、手、部分皮肤。渐渐,苍白的皮肤泛起潮红,我皱了皱眉,感觉太热了。

坐在旁边的哥哥看见我皱眉,他抿了抿嘴,把薄薄的窗帘拉过,大部分阳光被挡住。同时,他低声说:“注意太阳,别被照到。”

心里有些奇怪,但顺从哥哥已成习惯的我还是点点头,没有发问为什么。

几分钟后,我们到了学校。哥哥拉着我尽量走在阴凉,没太阳照到的地方。因为这个,我们绕了大半个校园,但奇怪才用了三分钟就到女生宿舍楼。

我的眉头拧起,有些狐疑看着哥哥。哥哥却垂了眼帘,淡淡的说:“等会再和你解释。”说着,他已经拉着我上楼,脚步匆匆却不显慌乱。

已久的疑惑重新在心头升起,为什么《怨咒》要和我形影不离?为什么我不能一个人出门?为什么我的体温冰凉、脸色惨白,与常人相异?……

一时间我没忍住,停下脚步,开口问:“哥哥为什么?”

哥哥眼神复杂,面容却冷漠下来。他说:“先去拿书。”

此言一出,我突然而来的禁不住消失了,我乖巧的点点头。

……

“喀嚓”,宿舍门打开,哥哥松开拉了我一路的手,速度很快的过去我的床。《怨咒》静静放在小书桌上,他拿起来匆匆翻开看。当书页停住,他的目光停在一页图片上,一个瞬息瞳孔放大了。

我跟着过去,从他手上接过书,低头一看。“咦?怎么睁眼了?”

是那张女人分裂却被缝合的脸,原本紧闭的眼睛,不知怎么的睁开了。

视线落在女人睁开的眼睛,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眼珠子漆黑。忽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眼珠子消失了,眼窝空洞洞。心头一凉,恐惧渐渐在心里泛滥。

抬头再看哥哥,发现他在失神,从他微微颤抖的身体来看,不难发现他也是惧怕着什么。

我不由自主握住哥哥冰凉冷硬的手,轻声喊:“哥哥……”

他听到我说的,勉强冲我笑了下。伸手揉揉我披肩的黑发,似承诺似决心:“有哥哥呢,小云别怕!”

手里还拿著书,书是摊开着的。一行行黑字一阵扭曲,再看,赫然就是女人那张恐怖的脸。不同的是她的嘴张开含着……黑色的眼珠子,空洞的眼窝,那个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我。

毛骨悚然,我把书放在床边,手紧紧抓着哥哥的袖子。

“那是很悠久的事了,可能是民国的时候吧。那时候小镇繁荣得很,高官豪门都会在那儿买置房屋……

直到那一天,小镇的人全部因为不明原因暴毙而死。大家的尸骨全埋在小镇房屋,我们都做了那里的地缚灵,死也死不了,生也生不成。还好,你没有被埋在那里。多年来我费尽心机找到方法,把灵魂献给《怨咒》这本邪恶的书,四下寻找许久才在宁大找到你游荡不能离去的灵魂。”话至如此,哥哥神色黯然,情绪很是复杂的看着我。

“因为游荡这么长时间,灵魂不得安息,你生出了极恶面,甚至这个压倒了你的善良面。如果你作了厉鬼,就再没机会去投胎,所以我利用《怨咒》封印了你的极恶面。因着这个,你不能离《怨咒》太远。”

听完所有事,哥哥的声音戛然而止。宿舍里一时安静极了。曲腿蜷缩,我恍恍惚惚,忽然觉得讽刺。以活人的身份在宁大生活了这么久,到头来发现自己竟是一个死人!

嗓子忽然很干涩,我哑声问:“现在该怎么办?”虽然哥哥没说后果,但我知道一定不轻松。

“没事,交给哥哥。”他似轻叹,转头从阳台刚好看见最后一点落日消失在山边,黑夜到来了。

哥哥做事一向迅速,第二天就已经递交了兄妹两人的休学申请。

听到风声的小鹿,问到程云兄妹在校长室后,就飞也似的跑下楼,穿过操场,跑到办公楼。

这不,她撑着肚子喘气,堵在路中间。她说:“怎么休学了?你做这个决定想好没有?”

我走过去,抱住她,眼眶含泪。声音里却含笑,回答道:“回去处理点事,可能会有很长时间不能见面了……”话没说完,我已经控制不住哽咽,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小鹿回抱我,听到我的哽咽,眼眶也忍不住红了。两年的感情了,不是说着玩的。

她问我:“是不是程毅那家伙让你休学的?怎么就这么突然呢?呜……”

两个女生哭在一起,让程毅手插着裤口袋,偏过头神情微动。

和相处了这么久的老师同学告别后,我和哥哥踏上了那个地方的归途。

风景飞快的倒退,我头抵着车窗,盯着某个角落发呆。

……

黄河流域附近,黄色的风沙不等风大起便在空中肆虐。我眯着眼睛,舒出一口气,看着这个自己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

“走吧。”哥哥低低地说,执起我的手,好似怕我走丢不见。却因我的一句话,为之一顿。

“这个地方我见过,在梦里。”我直定定的看着哥哥,说。

哥哥一愣,而后便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他拉着我,走在风沙里。触目黄色,也不知走到了哪里,一路上刚开始时还能看见几家人,再到后来便是一家也无。

越继续,我这心越噗通跳的厉害,一种说不明白的复杂情绪徒然而生。

我们沉默的走着,只见远处忽然卷起一阵风,眼前只一瞬,景色便不一样了。

漫天的黄沙不见,只有绿油油的参天大树,还有古色古香的屋舍。走几步,发现街道是青石板,石制的桥架在上面。

哥哥带着我径直走到这里最大的屋子,扣扣两下敲门,里面传来老人粗噶的声音。“进来。”门应声而开,哥哥跨过门槛,淡声说:“族长,程毅携妹回来了。”

那被哥哥称作族长的老人,脸上的皱纹像大树向下生长的根。他啪叽一口烟杆儿,声音粗噶的说:“程家娃娃,房子还给你们留着,出去吧。”

哥哥点头,转身带着我出去了。第二次的时候,才发现脚下的青石板是那样冷幽,令人一颤。天空的太阳耀眼,照在身上却无一点儿温度,反而起了凉意。

我们就这样回来了。

……

夜晚来的很快,颇具古味儿的大床是红被,在蜡烛闪烁的光线下,红被一闪幽幽的红光。

刚到这里,我躺在床上睡不着,翻来覆去,反复睡不着,就干脆坐起来。推开门,清冷的月光洒下。

隔壁就是哥哥的房间,我走过去,抬手刚准备敲门,问他睡了没。结果,里面蜡光一闪,房间亮了起来。

我却捂着嘴,眼睛瞪大了闪烁,脚不禁后退几步。

房间里,哥哥撕扯着自己的身体。他站在房间中间,力气十分大,五指轻轻松松的插进胸膛。手指一曲,一扯。他闷哼一声,血肉就那样生生分离了身体,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黑色爬行虫子在那块肉里钻来钻去,不一会儿,哥哥的上半身只剩森森骨架,下半身却依然完好。

这种诡秘感,让我心里恐惧,想要尖叫却怕惊扰到什么。哥哥并没有告诉我会出现这个情况,我捂着嘴,眼泪流下来。哥哥一步一步走出来,没了肉可以扯,就是骨头“喀嚓”折断,最后……一颗头被哥哥拧下,我看见他没有脚,漂浮在空中。

他闭着眼睛,神情痛苦,像是受到什么的召唤,径直到一个地方。

我跟在后面,始终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我没注意,自己为什么会跟得上像鬼一样飘在空中的哥哥的速度。

族长房前,聚集了各种这样的村民。不知道是那里的钟响了,我看见村名们忽然像发了狂的狗,扑上去撕咬着对方。

有的是几个人围着一个,惨叫声络绎不绝。

我躲在墙角,呆呆的看着。忽然看见那个高大的不少的族长流着绿色的酸液,扑向哥哥。

“哥哥!”我失声尖叫,速度很快的冲过去,把族长推开。停在空中,我兀自喘气,低头间猛然发现自己没有脚!身子僵硬,直到肩头一痛,我哀嚎惨叫。

扭头一看,是哥哥。不可置信的看着,肩头疼痛让我想要就此死去。呵,不对,我本来就死了!

空气中好像有什么气味吸引了村民和族长,他们停下撕咬争夺,向我靠拢。

几十张亮着尖牙的嘴,一齐咬着我的身。疼痛,铺天盖地袭来,晕眩感让我眼前模糊。

原来是这样,一群附着死尸的鬼……呵!

在昏迷的最后一刻,我好像听到了钟声。

……

白天应邀而来,因着昨晚的优劣淘汰,村里不动声色的没了几个村民,却无人奇怪。

我躺在床上睁开眼,没有温度的阳光从开着的雕花窗口进来,有一缕落在我手边。我费力的抬手放过去,一看,就笑了。果然,阳光穿透了我的手。

一动,浑身上下都泛疼。虚弱感席卷全身,我撑不住闭上眼睡去。

木门又开,是程毅。他的脸色比以往苍白,看着红被下的妹妹,那淡到几乎要看不见的魂体,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

……

躺了几天,我终于能下床走走了。而《怨咒》不知所踪,我想没了也好,那本书邪的很。翻看它已千百遍的我,为什么会那样不知腻烦?还不是里面的故事内容每周都在变化,有时是内容消失了一部分,空出几页白,就好像是被吃掉了一样。有时,又会多起来,每次内容都不尽相同。

这个受诅咒的小镇,万千人的白骨埋在一起,不能投胎重生,也不能离开这里。

只有一个我,是例外。我是唯一一个可以离开小镇的人,尸骨不明啊,怎么听都很凄凉的样子。

我坐在石墩上,在阳光下,勾着嘲讽的弧度,看着东南方。

“哥哥,我想小鹿了,想宁大!”程毅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走在我的身后。我没转头看,只带着哭腔无奈道。

东南方,宁大的方向。他叹口气,揉揉我的头。

要是那天我没忘记带《怨咒》,是不是就不用回来?是不是可以像常人一样生活?

书中那睁开眼的女子,长得越发像我了。

她瞪着乌黑冷幽的眼睛,忽然黑线缝合的地方都炸裂开。书活了,黑色密麻的字上下抖动,一滴一滴昏沉的血色从书里流下。一团血肉,嘎嘎讥笑。

秋雨灵魂


茫茫夜雨只为谁,我想今晚在我的世界角落里只为今晚醉了的我.外面秋雨朦胧,我却思绪繁多,好想让这宁静而张弛的缠绵细雨抚平我的良多愁绪,便不知不觉来到了一片田野.随风而逝的秋雨洒落吧,飘絮着.我独自漫步在田野雨中的世界.稻草人此刻也与我在雨中释放,寄许,,,,,,,自己的心灵世界!我凝视它们,它们也在注视着我.蓦然回首,我已经在一条田埂上度步,田埂横纵交错,我看了良久,人生道路仿佛犹如一条条分叉的田埂,我的是哪一条,我在寻找,我在凝望,我在沉思,也在彷徨着,步调随着心漫步前行.

下意识的仰望天空夜雨,雨早已淋透了我,舌尖舔着嘴角的雨流,感觉淡淡的甜,而心却含蓄苦涩!记得纯真时代我曾在此境此景中欣赏过,只不过现在有异于彼时的心情.那是拥有浪漫与怀享.而此时却是人生的何去何从与感慨.多么想化成一缕缕的无尽细雨与一个个静默而安详的稻草人同处一个异域时空.今晚醉得麻木,醉得而忘却了物资与意识的哲学观念,这样的想法此时成为了醉的想法.多愁与善感寄予了我今晚的无眠和黑夜.秋雨弥漫我的世界,也在修饰着我的多情心灵.满脸雨珠,泪也交纵于中.泪和雨流入了我干涸已久的那一隅矛盾而不快而许诺辉煌志向的心间.从今夜我不想再要那些所谓的爱的感情,只有对人生的思索,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岂能为那些俗爱和俗欲所羁绊着.

此时好想写诗挥墨于雨中的旷野,也挥墨昂扬已久的,沉醉的心.可惜没有纸,笔,墨。只能张弛而节奏的吟着今夜的心情:飘吧,落吧!一缕缕梦与泪。今夜雨,犹泪洗心灵。何似梦间满是痕!稻草人会是谁?!漫眼泪丝,何似人间总无情!诗未写完,秋雨已成夜曲,我却早已因酒醉沉睡,稻草为床为枕,秋雨为被!我躺置其中化一缕缕泪和雨熟睡,黎明醒来时,远行的人不解,说我是神经病,哈哈哈!想起昨夜好痛快!!!

义门世系陈禹良作于2008年秋

灵魂探戈


走进夜蒲,弥漫的烟酒味,那些妖艳的女人,浓妆艳抹,相信我,我真的不屑多看一眼。

我点了两瓶威士忌,我想说的是,作为男人,来这里的目的就只有两个,那就是泡妞和消愁,我是属于后者的。这里吵闹的音乐,一个男少女多的地方,不免会有女人来我旁边坐下,然后从我的酒瓶中喝上一口,罢了,罢了我不介意这究竟有多违我的洁癖。我心情不好,只要别和我说太多的话,也不至于触碰到我的底线。说实在,对于开玩笑的女人,我真的没有兴趣,就算有,那也只是两腿间那点兽性般的欲望而已?

喝着酒,一首很火爆的舞曲响起,我清晰的看见舞台上有个迷人的身影,她穿着黑色的高跟鞋,妙曼的身姿,飘逸的发丝,我顿时傻了眼睛,这这不是我的女人么,她怎么会在这里?我心跳加速的厉害,但是我忍住没有走上去,是我一时不知道我要怎么做,也一时想确认下是不是她。结果我看清楚了,就是她,我的女人,一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女人,居然会在这里,不过仔细想了下,也不奇怪了,和她的感情破裂半年了,这半年基本是没怎么见面。也没怎么联系,但是看到她在台上跳着舞,以及那些男人肮脏的手摸着她的身体,我心里也许很愤怒,但是愤怒给我带来的却是异常的冷静。我走了出来,从我的车子上拿出一套刚刚买的西服,还有一顶爵士帽和皮鞋,我戴上了墨镜,换好了了这一身我曾从来没有如此风格的衣服,安静地走上了舞台

台上就只剩下她还在舞蹈,我伸出了手,头略低下,借助昏暗的灯光,我的女人没有认出我,我触到了她的身体,如初恋般的美丽,轻盈的步伐,她肯定知道这是一支探戈,我们曾经常一起跳的舞。果然,我的女人很配合我,一步一步,踩得很有节奏,我全然听不见舞台下的欢呼声。只是眼泪不知不觉得落了下来

造成现在这样的结局,只怪你当初没有太珍惜我而已,不是我的错,我没错,请你明白,我没有错,不是在你面前我需要面子,只是错了就是错了,对了就是对了。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让着你了,但是我不能什么都让着你,让你变的不可理喻甚至无法无天。原谅我做不到这样伟大。今天我只是和你跳最后的一支舞而已,就当是多年来你陪我走过我最美好的青春。终于,探戈的最后一步,是我迈出的,结束了,我的爱人,我就要松开你的手了,愿这一刻你能永远铭记,如果这些都是你想要的生活,尽情的享受。

我终于低着头离开了这里,眼睛还有点疼

灵魂救赎师


柔柔的阳光放肆地倾洒在大地上,铺满了所有的阴冷角落。像一条巨大的、明黄色的毯子,又像是大地穿了一件黄呢子大衣。

刘影走在喧闹的大街上,头上戴着一顶火红的帽子,仿佛一轮落日,罩在了头顶。街道上的人,匆匆地来去,真得就像流水一般,不会刻意冲刷一下河中的石头。而刘影,就是那块孤独的石头,无人问津。

刘影东张西望着,看见的尽是一些冰冷的面孔,抑或是一些谄媚的笑容。人们麻木的神情好像都戴了面具般虚伪,只是带的久了,那面具最终也成了他们的脸皮,即使最优秀的外科医生也无法剥离下来。想到这里,刘影不由得摸了摸头顶的帽子,她感觉火红的颜色,能够给她的心带来一丁点儿的温暖。可是,她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缓缓地离她而去。

书店、学校、咖啡厅景物不停地变幻着,一切都在后退,所有的事物都在重叠着,而后又突然消失了,仿佛街道的尽头也消失了,如同梦境,只是刘影没有发现。她依旧在执着地寻找着,找一家曾经红火的蜡烛店。那家店的蜡烛最是明亮温暖,店主人是一个微微青涩的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笑容干净明媚,像三月里盛开着的桃花,她的眼神十分明亮深邃,仿佛藏了许多故事,刘影特别喜欢这个小姑娘。是的,刘影不喜欢现代灯光的冷冽刺眼,她喜欢蜡烛,只因为在烛光下,可以让她感受到光明和温暖,才能使她安心地睡着。

刘影的影子已经消失很久了。可她还是没有发现。她一直以为,影子是会陪伴着自己的,永远都不会离开,就像,她的名字,与生俱来,直到死去依旧陪着自己。她却不知道,影子已经变了,准备了一场阴谋的叛变。

又是一个转角,高大的墙和建筑阻挡住了阳光的侵袭。整个巷子显得阴森而诡秘。突然,刘影发现前面有一个朦胧的黑色身影。虽然看不真切,却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那人缓缓地转过身来,整个身体被包裹在黑色的风衣里,连脑袋都被黑色的帽子遮住了。那人看着刘影,缓缓摘下帽子,露出一张秀气而邪媚的面孔,黑色的眼睛里,看不到一点眼白,只是对视一眼就仿佛要陷入无尽的黑暗里。那人对着刘影笑了笑,优雅中透着邪气。

刘影惊讶地捂住了嘴巴才没让自己尖叫起来,她努力定了定神,惊恐地问道:你你你到底是谁?

那人用手指着刘影道:我就是你啊,刘影。不过,以前我只是影子,从现在开始,我就是真正的刘影了,啊哈哈啊哈哈。那人放肆地大笑着,逐渐走向刘影。

刘影脑袋仿佛炸开了般,一片空白。想要开口大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徒劳地张开了嘴巴,像缺水的鱼。影子缓慢地走近刘影,逐渐和刘影融合在了一起。最后,真正的刘影消失了,变成了地上的影子,被困在了黑暗里。刘影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身体,却突然皱起了眉头。她讨厌头顶红色的帽子,那红色就像火一样热烈,对于一直生活在黑暗里的影子来说,光明是最令人憎恶的东西,虽然没有光明,也就不会有她的存在。于是她顺手把帽子扔在了垃圾箱里,又在身上裹上了一件黑色大衣。然后,走进了以前她无比厌恶的阳光里。

第二天,刘影的父母发现她没有戴那顶她最喜欢的帽子,而且,房间里也没有点蜡烛的痕迹。心想:这丫头怎么突然变了。却没有在意,更没有听到地上影子的哭声。

晚上,刘影去了酒吧,那个她以前从不涉足的地方。现在,这里的黑暗与喧闹却让她感到熟悉和温馨。在嘈杂的音乐声中,一对对男女兴奋地扭动着身子,放肆地发泄着,脸上的表情扭曲,那些白天安静的灵魂,在酒吧的夜里褪去虚假的壳,戴上隐藏的面具,袒露出最原始的欲望。

在酒吧里,变成影子的刘影听到了很多别的影子的哭声。有些影子在挣扎,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重返光明,更多的影子却已经认命,在黑暗里沉沦,最后,他们真的变成了影子,黑暗而邪媚在夜色深处伸出触角,引诱更多的影子发动叛变。原来,有很多人被自己的影子困在了黑暗里呢!刘影到这个时候才惊觉。刘影开始哭泣,可是她已经没有了眼泪,她的哭声更没有被其他人听到。她在黑暗里左冲右突,随着绚烂的舞台霓虹灯摇摆,却始终突破不了加诸在身上的那道禁制。

突然,刘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光亮!是蜡烛!是那家店里蜡烛的光!刘影一眼就认出来了。她看到那个店主小姑娘擎着一支蜡烛在夜色里行走,眼底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她看着地上的影子,摇头叹息,有时也会把蜡烛照在影子上,她举着一束光从一个又一个人身旁走过,却始终没有人发现!刘影对着小姑娘大喊,她觉得她一定可以救她。小姑娘仿佛听到了刘影的叫喊,诧异地转过头来看着地上的影子刘影。

她是灵魂救赎师,擎着一支蜡烛在黑夜里行走,点亮那些没有被黑暗完全吞噬的灵魂。她在这座城里开了一家蜡烛店,虽然只有一个小姑娘经常来买蜡烛,她记得那个小姑娘叫刘影,没想到那个心灵纯净的小姑娘也被变成了影子囚禁了。她擎着蜡烛走近刘影,将烛火点在刘影的胸口与脑袋上。

影子刘影终于发觉了,感觉自己在燃烧!她想要大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如同缺水的鱼。她指着蜡烛大喊灵魂救赎师,却只有小姑娘和正在从黑暗里站起来的刘影听见。她感觉自己的黑暗力量被封印,重新变成了普通的影子。

刘影重生了!她对着灯光下的影子狠狠地踩了两脚,发泄着心底的愤怒与恐惧。她看着擎着蜡烛的姑娘,眼神里满是不解与问询。姑娘表明自己的身份,说在各个城市都会有自己的同伴,拯救着一个又一个迷失的影子。她手里的蜡烛是善良与光明的本源,用来重新点燃人们心底还没有完全熄灭的光明的火种。她伸出手,诚挚邀请刘影加入到自己同伴的行列中来,因为刘影心底对于光明的渴求力量无比强大,经过这次,再不会被黑暗侵蚀。刘影对这个职业无比好奇,她伸出双手,握住对方的手,仿佛握住了一束光。

如果,你在哪座城市遇到一个喜欢带着红色帽子的女孩,开了一家老旧的蜡烛店。或许,她就是刘影,一位刚刚入职的灵魂救赎师。擎着一根蜡烛在黑夜里行走,守护光明,救赎一个又一个被禁制在在黑暗里的灵魂。

或许,他们就在你身边。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24254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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