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校40年校庆,天南海北的同学不知从哪里突然都冒了出来,毕业20年跟同学同时也是失联20年,那时的我们都没有手机,家里有固定电话的都少,后来手机普及了,固定电话却消失了,这20年,大家都忙啊,忙得天海地被的都没有联系过。
失联20年的我先是被拉进了全省的校友群,接着很快就被班长抓到拉进了班群,总算找到了组织。
一进班群立即热闹了起来,各种问好,聊聊近况等等,我的进来最高兴的当然是作为舍友的刘明。
刘明,甘肃张掖人,毕业后回到老家一直在水务局上班。我记得当时班上张掖有三个同学,刘明、刘定杰还有一个担任组织委员的女同学,聊着聊着就问起同学的情况。
刘定杰呢,最近如何?
定杰在05年前后车祸过世了
啊我头一下子懵了
他当时在我们一个县做水利工程,一块的酒驾出了车祸
后面聊的什么都忘了,刘定杰的故事在我的脑海中一一浮现了出来。
刘定杰是典型的西北汉子,一米八多的个头,一餐能吃六个大馒头,这样的西北大汉脸上却挂着高原红,而且很羞涩,在女生面前常常脸红。十六七岁的小伙子,身体壮的像头牛,似乎早熟的身体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
在荷尔蒙的刺激下,刚开学不久,他就跟班上一位来自广东叫小娟的女生有了点意思,常常晚归,常常脸上挂着青春的幸福的微笑,而我这个同样来广东的娘家人还是一脸懵懂。
直到某一个周六的早上,我们还在睡梦中,刘定杰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瓶廉价的白酒,走到宿舍的窗口,咕咚咕咚一瓶白酒就下去了一半,停了半响,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我们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经过室友和他的对话,才知道他失恋了。原因很简单,一个广东,一个甘肃,隔着2000公里,注定是没有结局的爱情!刚开始的恋爱就能看得到结果,一想到未来的不可能,小娟没有了前进的勇气。
一个一米八的西北大汉哭的死去活来,同学安慰的安慰,周旋的周旋,连班上其他女生也加入了,总算暂时稳住了局面。
此后,这2000公里的距离成了他们心中过不去的火焰山,他们的关系越远或近,或吵或闹,分分合合,像极了中国历史。
在爱情的世界里,距离是问题吗?刘定杰一往无前地往前冲,眼里写满了痴情;而小娟时而忘情,时而警惕着2000公里,好生矛盾。
走的越久,陷得越深,灵魂的向往和现实的矛盾俞觉得可怕,2000公里的问题越在心里满满放大,他们终于安奈不住,先后都找到了我这个爱好文学的师爷,希望从我们这里得到一点启示。
90年代的中国,交通还是很落后,没有时速350公里的高铁,机场自然也是不多的,至少在我们的印象里,飞机还是比较遥远,当时我们上学,从广州要坐40多个小时才能到达学校,每一次上学都是一次煎熬。2000公里还是广东到学校的距离,广州到刘定杰老家张掖的距离是3000公里,坐火车得60小时。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在想,爱情回到现实或许就不是爱情了,大部分的爱情是经不起现实考验的,梁山泊与祝英台、许仙与白娘子,都是如此。距离更是爱情中难以逾越的高山,牛郎织女,董永和七仙女,不都是距离问题吗?
也许凄美才是爱情的原色,越是凄美才越动人,越动人才越让人向往!
再后来,他们的故事还是断断续续地进行,但已经被现实折磨得没有了当初的炙热,渐渐就淡了。
再后来,大家各奔东西,成家立业,过着不知爱情为何物的现实。
也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还会想起,但那一抹爱情给了青春一道靓丽的色彩!
飞机起飞了,你走了,我在开往北京西的机场巴士里,双目侧向窗外,外面是繁华的北京城,里面是嘈杂的讲话声。也许是寂寞住进了心头,思念漫出了额头吧!我想说:我开始挂念你了,不知在三万英尺高空里的你,是不是也会趁着云朵遮住视线的一霎,偷偷的想过车窗里的我。
你走以后我回到这个熟悉的城市,用记忆温暖着挂念你的那颗心,我会一个人去吃步行街的炒米线,坐三站路去吃芒果味的酸奶,去吃市场尽头那家小店的糖醋里脊。前几天我还去吃了你推荐的铁板土豆片,真的很好吃。只是少了一个人的陪伴,终究有些孤独,还好有回忆的陪伴,让悲凉中能掺入三分的温柔,让街市的嘈杂中能空出三分的宁静,让脑海还能浮现一个清晰的你。我想说我很好,你呢?是否适应那个陌生的环境,那些陌生的人,那些陌生的习惯和那些陌生的食物?
果然,你没适应,你开始给我抱怨哪里炎热的天气,难吃的食物。你说你不想吃饭不想动,你说你黑了,你说你瘦了,你说你想吃哪天没吃完的炸酱面,想吃步行街的炒米线了。我在14000公里以外,我束手无策,我.。我担心了,我劝你去吃那些你不爱吃的食物,说天热就少出去。而你还是吃不下,你说晚上凉快些,晚上出去玩,我说晚上危险,还是少出去的好,我也只能说说,你没听。我理解,我在14000公里以外,我真的担心你了。
此刻,在电脑前,在我心里,我写着有关于你,写着回忆,写着期盼,写着牵挂,写着我在14000公里以外,我很好,我想你了,那么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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