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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童年的梁垛河",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每当为尘嚣中的疲惫所困时,我便会想起故乡那条河,那条属于童年的梁垛河!

梁垛河很平常。河边清浅见底,水面波澜不惊,整天悠然、娴静地流着、流着温顺、执着得像个贤达的隐者。

无论何时,只要探入水中,掬水而饮、濯足而乐,你那躁动心境便会随之气顺、平和、淡然,倾刻间,整个身心就会溶入那水的真趣之中。

河北岸,一望无际的桑园中,是蚕农忙碌的身影。远处稀落的农舍,掩映于遍地的菜花黄中。岸边的草地上,彩蝶翩舞,雀跃哇鼓

河南岸,不远处是一排农庄线。傍晚的炊烟伴秸杆的清香袅袅而起,轻轻漫过河面,与落日余辉中的暮霭弥汇于远空。

渐渐地,便有不知名的成趟鸟群纷纷驮着夜色归巢,岸边披着月色的树林投影在水中,微风徐来,不时引得宿鸟惊鸣

农庄线后的那片槐树林是我们童年的乐园,尤其是春季。

每当槐叶婆娑、槐花摇曳之时,我们便倚在树干旁静听麻雀开会,伏在草丛间凝视蚂蚁搬家,往往一晃就是一个下午。

有时兴奋起来就爬上树摘一大把槐树花贴在鼻尖闻闻,当然也忘不了顺便掏掏喜鹊的窝,找找山喜儿的蛋。胆大的德文时不时的还敢捅马蜂窝,吓得大家抱头撒腿就跑,以至于两三天都不敢到树林里去玩。

最有趣的莫过于树荫下的撂刀比赛将一个蛤蜊壳挂在一根垂直cha在地上的芦柴杆上,用剪刀锤子布的方式确定先后顺序,依次用打羊草的勾刀抛扎蛤蜊壳,谁先将蛤蜊壳打中并掉在地上就算谁赢,战利品是其余的人每人输一把羊草。

在这方面,长我一岁的世宏本领最强,他常常是满载而归,而我们更多的是输得精光,不得不在赛后突击一把,然后趁父母没收工时赶紧跑回家麻利地将一蓝子羊草倒入羊圈

到了夏季,我们最大乐事就是下河抓虾、捕鱼之类的水中赤膊战。

盛夏的梁垛河面,水天一色,白云悠悠。三五成群的我们的跟着长我们几岁的如友、惠华他们光着屁股下河,于芦苇丛中抓小虾,在水草根里摸蚬子,不过瘾时就扎个猛子到水草的深处抠河蚌。

佩服如友的水xing,他常常是一个猛子就到了河北,一个人占据半壁江山,摸的蚬子与河蚌不但多,而且大,按他的说法是:河北朝阳,蚬子与河蚌自然又多又大。

尽管如此,胆怯的我只能是望之兴叹,不敢越南河边一步。更遗憾的是:跟惠华玩的时间最长,可怎么也没能学得他的拿手戏两把头撒圈网的绝活网抛出去很高很开,落入水非常圆,象圆桶似的,且几乎没有空网的。

不过遗憾归遗憾,煮虾等不得红时的彼此纷争,炒蚬子肉时的淡咸之辩,攀比河蚌大小时的高下之分以及拾鱼时的那种乐趣、分鱼时的那般喜悦、吃鱼时的那份得意都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秋风起,雁南飞,梁垛河随着岸上落叶的纷飞而慢慢沉寂下来。河面上只见随波流淌的枯叶不时地在打着旋。河床宽展了,草甸旷远了,百草萎黄中冬天悄悄来临了。

记忆中,儿时的我们冬季是很少单独到河边玩耍的。主要是大人不允许,怕掉进河里出事。

但也有例外:一种情形是天寒地冻,大人们到河里挑水时(那时的饮用水全是到河里挑回家直接饮用),我们可以扛着水凳跟着来河边,待他们站在水凳上在远离岸边的冰面上凿个洞再舀满两桶水并挑上岸后,我们再随后扛着水凳跟回家;

还有一种情形是,到河边围堤上去扫一些枯树叶储藏起来供小山羊越冬、拾一些吹落的枯树枝捆扎好备过年蒸馍打糕之需、整一些茅草留着灶堂升火前用以引火等相关的家务活儿,常常是父母们交给我们这些小不点的任务。

不过,虽说任务在身,但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我们也享受着无尽的乐趣枯树林下斗鸡、勇者胜,荒草丛中捉迷藏、智者赢;惊飞了野鸡张嘴叹可惜,吓跑了野免跺脚怨粗心;跟在纤夫身后学背纤,尾随船队看热闹跑崴了脚

啊,童年的梁垛河,你无声地呵护着耕地,持续地陪伴着故乡,默默地滋养着心田。

你不但给我的童年带来了无尽的乐趣,而且也为家乡一批批孩童带来了终身受用的愉悦。在你怀中成长的人,无论身在何方早已浸染了你独有的微咸气息

这气息,和着绵绵的春雨渗透在百转千回的乡愁里;

这气息,伴着灵动的蝉鸣浮现在牵肠挂肚的乡梦中;

这气息,循着多情的布谷声呈现在麦浪滚滚的乡思处!

我爱你,童年的梁垛河

纵使上天让我重生一次,依然要回到你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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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麦秸垛


乡村像是一幅雄浑质朴的风景画,画中的田野广袤苍翠,画中的溪流清澈透亮,画中的树丛蔚茂秀丽麦秸垛,在风景画中歪歪斜斜地耸在村旁的打谷场上,一根根细长的麦秸参差错落,垛顶土黄色的弧线仿佛连接着澄净的天际。它是那么的不起眼,那么的沉默,那么的粗陋,却总是常常撩起我的记忆。

很多年前我还是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孩子,到了麦熟时节天天到打谷场上凑热闹。大人们开着拖拉机把一束束麦捆从麦田拉回来,平铺在打谷场上曝晒,然后用拖拉机拖着硕大沉重的石磙碾着麦捆旋转,咣当咣当的噪音震天撼地。在石磙的碾磨下麦粒像是一只只小巧玲珑的猴子蹦而出,纷纷跳落在地上,弥散出一丝丝清醇的麦香。大人们凝望着麦粒绽放出丰收的笑容。

他们拿着铁叉将麦秸堆在一起。一堆堆的麦秸堆积起来,渐渐堆积如山,成了麦秸垛。我们这群孩子伶手俐脚,迅捷地爬上滑溜溜、软绵绵的麦秸垛,把它当成蹦蹦床。在上面蹦蹦跳跳、左摇右晃,一起高唱着童谣:麦秸垛,忽闪闪,大小孩儿,都来玩童谣融合着麦香在空中飘漾。

夜幕悄悄遮盖了村庄与田野,圆月掀开夜幕的一角,抛洒出皎洁莹亮的月光。我们这群孩子围着一座座麦秸垛捉迷藏,你追我赶,嬉闹喧嚣。月亮游荡到了半空,用疲惫的眼神俯瞰我们。

麦秸垛,犹如一座座瑰丽而有趣的城堡,飞扬着我们的自由,贮藏着我们的欢乐。

到了冬天,村庄变得寒冷而寥落。田野显得空旷纯净,溪流显得干瘪瘦削,树丛显得荒凉萧条。麦秸垛,像是一颗颗玛瑙点缀在村庄的襟袖上。大人们从麦秸垛里取出一束束麦秸塞进灶膛生火做饭,或者用它们喂牛喂羊,它们成了牛羊的粮食。

雪天,皑皑白雪装点村庄,遮蔽田野。麦秸垛如同浇铸了一层白银,远望去像是一尊尊雕塑。

我们在时光隧道里不停地奔跑呼唤,从低矮幼小的孩子瞬间变成了一个个魁梧健壮的青年。时间一晃,已是多年之后,农村普及机械装备。到了麦熟时节村民们都用收割机收割麦子。一束束麦秸被机器的铁齿铜牙咬碎,在风吹雨淋下化成养料。石磙、镰刀、铁叉等老物件被时代抛弃,或许以后在博物馆中才能见到它们。

麦秸垛,渐渐在乡村消失了。我们再也见不到村庄襟袖上的那一颗颗玛瑙,再也见不到贮藏孩子欢乐的那一座座城堡,再也见不到雪天里那一尊尊拙美朴实的雕塑。

麦秸垛


麦秸垛

在一年农历五月的一个早晨,父亲从储物室里把闲置了一年的镰刀找出来,蹲在院子的榆树下,在一块磨刀石上滴淋着水磨起来。说也奇了,那原本锈迹斑斑的镰刀,经父亲的三五下,就磨出了一道银亮的白刃,他拿大拇指肚在上面一试,随之又嚓嚓磨了会儿,而后把棵草放刃上轻轻一划,草立时断为了两截嗨、好嘞!他说。

磨镰刀是用来割麦子的。农村还没有实行农业机械化之前,都是用人工收割庄稼,日子所过的也并不富裕,到了上世纪的八十年代光景才算好起来。春种秋实,霜降耩麦正应时,这是老规矩了,眼瞅着长了一冬又一春天的麦子享尽了自然的恩宠,就要喜获丰收了,村子里沸腾起来,家家户户起五更睡半夜地开始忙碌。收拾家什是该买的买、该修的修,草绳子打成捆浸了水暂且放在了阴凉处,再套上牲口拉起石磙把麦场地碾压得四平溜光;女人们也更忙,做饭洗衣、磨一套好麦面干起活来时好食用,再找出所有的口袋缝补起破损处,一旁还要照看着吃奶的娃子,鸡鸭鹅狗还得不定时地喂食。

去割麦子时父亲会带上我。因为弟妹都小,母亲只能守在家里做好饭等着我们回来。我坐在父亲的自行车后座上,被他带着如飞地行驶是多么欢快,呼吸着的是清晨里湿润、温暖和来自田野的芬芳的空气。这时太阳还没出来,天空深蓝,云朵灰暗,远处的村庄被郁郁葱葱的树木和炊烟掩映,浓缩成黑越越的一片。这时父亲因高兴就扯开嗓子唱起来:阿郎赫赫雷那/阿郎赫赫雷那/阿郎赫赫雷那/赫赫雷赫赫雷那/阿郎赫赫雷那/给跟//乌苏里江水长又长/蓝蓝的江水起波浪/赫哲人撒开千张网/船儿满江鱼满仓/阿郎赫那赫尼那雷呀/赫雷那尼赫雷那。父亲的五音不全,可是他对音乐很是痴迷,就喜欢唱,也感染着我。听得次数多了,我也会附和着他唱起来,把我们的歌声传遍原野。

到了麦浪翻滚的田里,父亲就用他磨得飞快的镰刀弓着腰身嚓嚓地割麦子,我在后面把他割下的麦子合抱成堆,而后父亲再用草绳子把麦子捆扎成捆。等地里所有麦子收割完之后,他才把一个个大麦个子装车运到村口的打麦场地上去。因怕人家来拾撒落的麦穗,我会留下来边守护边拾。太阳下银亮的麦茬闪着刺眼的光芒,我长长地吸气,因为麦茬中散发出清甜的味儿很好闻,麦穗被遗落在麦茬中的比较多,总是拾了还有,拾了还有。青绿的蚂蚱在身旁穿梭飞蹦、也顾不得捉了,那熟透的黑圆酸甜的野柿子很多、也顾不得揪吃了。眼瞅一群群的小鸟扑闪着翅膀,飞上跃下唧喳着找吃的,看它们羽翼丰满,灵活飞姿,眨动着惊奇的眼神,争抢起寻到的食物时一点也不相让。有些青绿的草没了麦子的呵护,弱不禁风地摇曳、几分醉意或羞涩的样子。哧溜一只肥硕的灰兔从麦垄里飞跑,我吓一哆嗦,知道是兔子了才又拾起了麦子。

一个大好晴天的早晨,我们全家来到打麦场地上,将那高大的麦捆垛摊开来暴晒。经过大半个中午的日光暴晒,没到膝盖的麦子吸足光热变得焦酥,父亲和其他村民一样套上牲口拉着石磙在麦子上一遍一遍地碾轧。麦杆子发出噼噼啪啪爆裂的声响、合着石磙滚动出吱吱扭扭的悠扬声调、又是谁鞭梢子逐赶牲口时的嗓音那么抑扬顿挫,合奏出欢快的乐章了,空气中是酝酿已久的高涨浓烈的丰收喜气。此时的父亲已来不及唱他的阿郎赫尼那他甚些疲惫,紫红的脸堂上满是汗水,衣服浸透了,后背上布满了灰土和汗碱,赤裸胳膊上的汗珠仍在飞舞。我和母亲在石磙的后面一道翻场,麦粒子在挑起的木杈下哗哗作响,碾轧过无数遍的麦秆子已变得又软又滑,银白发亮成了麦秸。麦秸被挑到不碍事的空地上堆成了堆,剩下的是铺满场地的麦粒和混掺杂的麦壳。扬麦需有风了才好扬,这时爷爷会来帮忙,他是扬场的高手,个子不高但身体很硬朗。顺着风口他手拿木锨双臂摆动自如,高高扬起后又轻落下,金黄色麦壳在风中飞舞,沉甸甸的金色麦粒哗哗落下。麦粒是越积越厚,看着这丰收的果实,爷爷抓起一把新麦粒在手里掂量,捏一些放在嘴里嚼着,那麦香让他布满褶皱的脸堂上有了喜色。

扬好的麦子被装进了口袋,排成长长一流被父母拉回家又倒进囤里。而碾轧过的麦秸要垛成垛。在村口的场地上,看呵!是家家户户的麦秸垛,一垛挨着一垛,有高有低,有大有小。垛得仔细的,麦秸根根刺棱着,垛得松散的,一看就没上心垛好,人有些懒吧。这么多的麦秸垛在村口形成一道奇特的风景,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远远得就闻到了麦秸清香甜润的味道。下晌的牲口最脱不开这一口,它们原本踏踏 地走在路上呢,也是饥饿了,趁着主人在后面被拉下了一段距离,其初耷拉着脑袋,忽然昂起头蹄子如飞地直朝着麦秸垛奔去。眼睛紧盯着麦秸垛,开始撕咬吃嚼起来,扯不下,就用头拱蹄子踩。尤其是老牛力气又大,用犄角挑开麦秸,胡拱乱撞,眼看着麦秸垛要倾斜了,麦秸也撒落了一地,被它又胡乱地踩,劲儿使足了,但也没吃到多少,开始又拉又尿。呵!站在自己的屎尿窝里,可能想着实在没趣,才像个淘气的孩子准备开溜。主人赶上来了,扬起鞭子要打没打着,它已甩开蹄子向着家门口奔跑。

不用说,村口场地上的麦秸垛旁,成了我们最想去的场所。我们上小学的时候,一放学,就会在那儿聚集,在麦秸垛下玩耍,追逐打闹,把麦秸垛掏个窝隐在里面捉迷藏。还双手拽着滑溜溜的麦秸双脚踩着往上攀爬。麦秸垛垛得再结实也禁不住我们火热不疲地折腾,就见麦秸纷纷往下飘落,就见麦秸速速往下散落 ,可是我们上爬的速度远远超过它往下扑落的速度,我们终于攀爬到麦秸垛顶上去了。伙伴们叫喊起来,我可着嗓音唱:阿朗赫那赫尼那雷呀/赫雷那尼赫雷那/阿郎赫赫雷那!

真是的,我们从没到过这么高的高度,屋顶能有多高?也没有麦秸垛高。树是高的,可是我们爬上去之后,只能骑在树杈上,一点也不敢站直着腰杆,被风吹着万一树一摇晃,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可爬到柔软香甜的麦秸垛上时就不同了,站在麦秸垛顶上往 四周看,不但不怕,而且心里会有一种安全感。在顶上放眼远方,看到云雾茫茫的天际和大地相接、成为一体时心里该有多惊奇!远处的村庄模糊了、成了水墨洇过的一样颜色时、就想起了画有风景的年画;头顶上的天空仿佛距离我们那么近,感觉我们就在天上了,是和大树一样高度,举手可摘到那悠忽飘着的白云。我们张开双臂学鸟儿飞翔,在那富有弹性的麦秸垛上跳呀闹呀叫呀,差不多就要被耳旁呼呼的风一起卷到高空里去了。

原本尖尖的麦秸垛顶,被我们踩成平的了。但我们哪会想着离开!手拉着手又跳起来,越跳越高越跳越疯狂,想要停下来也无法停下来了,我们的罩衣被风鼓起,这带给我们更多的任性和刺激,再说麦秸垛本身也像喝多了酒的醉汉,他驮着我们狂跳的节奏一会儿南,一会儿北,一会儿西,一会儿东不止。再高一点,再高一点我们大喊大叫,笑闹得使肚子都疼了,大口大口地呼气。最后有几个被弹下去了,有一个站不稳也滑下去了。这时的麦秸垛已被折腾得够呛了。麦秸垛已不再是麦秸垛,摊成了四裂八散的麦秸堆,再也没有弹力供我们可弹了,可是我们的心里仍火热着。在恋恋不舍地回家时候,还没忘揪掉粘在头发里和扑打掉身上的麦秸,免得被大人们发现追问。

下晌归来的父母看到麦秸垛糟蹋成了那个样子,心都不悦:这是谁干的?熊孩子!逮着使劲揍!!他们不想再多说一个字,拖着疲惫的身躯,拿了木杈挑起麦秸往垛上扔,还要一个人在上面踩着,垛得好瓷实。

我们算是躲过了一劫,都说再不爬了。可是,我们一放学又都聚集到麦秸垛场地上去了,看着那金黄色的麦秸实在是诱人,把脸贴近麦秸垛长长地吸气,麦秸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闻起来甜丝丝合着清香的味道,也不怕刺一样的麦秸扎着,把脸埋进去闭上眼睛开始深深地吸气,口里还发出嗯呐夸张的声响。

我们都说再不上去弹了嗯,不啦。可是,当抬起头望着麦秸垛时,新的发现顿时又让我们惊讶不已:在那麦秸垛的上空是瓦蓝色天际中悠忽飘过的朵朵白云,而麦秸垛的周围是碧青的一望无边的原野,温热的空气让我们心里再一次躁动起来了,直觉头脑的血液上涌,我们仍说着不再去攀爬了。可是,想爬的心意远远超过了口头上说不去的意思,就瞅着有伙伴拽着一把把的麦秸又开始了攀爬,胆小的包括我在内喊着:别,别可是他们已爬上去了,站在麦秸垛顶上很乖巧地向下说着:我们不弹了!下面的我们哪经得住诱惑,又跟着迅速地爬上去了。要飞了,啊哈,飞起来了!我们张开双臂,再一次高兴地喊叫起来。

我们是不弹了,但没说不往下滑,顺着边缘哧溜往下滑也很过瘾。只听耳旁的风呼呼地响,像坐电梯。我们没坐过电梯,也不知电梯是啥样子?可是我们心中的那种欢快找不到更好的比喻,又想象着我们是从云端里坐着飞机下来了,砰砰我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砰砰上面的又砸落到前面的身上了。我们笑闹着滚倒在软乎乎暖烘烘,散发着清香味儿的麦秸上,我们的身子下陷成一个凹,接着又往凸处滚去,只听得身子下的干麦秸 噼啪噼啪得响,这更刺激着我们。再一次的爬上去,滑下来又爬上去,直到麦秸垛变成了麦秸堆,我们不能再滑溜了才想着坐下来歇息。是真累了,浑身粘满了麦秸,满头脸的热汗经凉风一吹彻底醒了。这才意识到,大人们辛辛苦苦重又垛好的麦秸垛,被我们再一次给糟蹋了。我们不敢回家,但又不得不回,于是再一次商量好要保守秘密谁都不许说出去。

可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要糟糕也严重得多。那些天父母因忙于田里农活回家比平常都晚,昏暗的夜色中他们也看不到麦秸垛被糟蹋了,可巧夜里下了一场暴雨,把散摊的麦秸垛从上到底淋灌了个经湿。麦秸一经雨淋泡就发霉,沤成乌黑发臭的烂泥只能当肥料上地用了。到了冬天,我们看着家里的牲口没有麦秸吃,只能啃着又干又硬的玉米杆段子饿得嚎叫,心里怯怯地很不是滋味,至于父母在此之前是如何发落我们的,还用说都被暴打过一顿,其细节是怎样的?哪还好意思再说出口!

这事儿已过去了好些年了,细想起来,可仍恍若昨天发生过的。哦!麦秸垛,童年的麦秸垛啊!你让我们该如何想你!!

20XX、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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