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地,看世界流浪
什么时候变得不安,和没有归属感。然后还一味任性地埋怨,这不是我的错,如此焦躁,和孩子气的自己。忍不住的想放逐和流浪。苏看着依旧苍白的自己,像蒲草一样飘来飘去。
苏第一次单独远行,是一个漫长的暑假,然后第一次见到他。苏本来打算一个人从骑车去拉萨,骑了十来天,路过了西宁,西宁的小旅馆有一面广告墙,有一副漫画吸引了苏,是一个男孩夸张的头像,下面写了一行小字,包车电话,苏想尝试一下游客的感觉,就打过去,对方说纯正的普通话,字正腔圆,可用他的嗓音说出来,有江南的温润与柔和,很是好听,苏和他约好时间。
他开着一辆老掉牙的军用吉普,人却干净的过分,白色的棉布衬衣落落无尘,微笑,淡定,从容,透明,远远望去,还有一点点离索群居的味道。苏微微诧异,可不曾过问,心血来潮地砍价,包车一天从50砍到30。他没睡醒似的点头。苏还记得那辆车子还保留着老式的卡带机,他放着陈绮贞的旅行的意义,跟着一起吹口哨。这首歌,苏后来听了很多遍,都没有他车上沙哑的卡带好听。
他突然开始自言自语,苏不奇怪,也不发问。在那张磁带反复的循环中,听他讲流浪的故事。他比苏大了5岁,大学没读完就跑出来了,从北京到内蒙古,新疆,西藏,甘肃,青海
西边的空气自由,他说。他到过新疆的塔城,那里有兵团的农场,大草原辽阔无边。他说,人在边疆感觉会不一样,站在遥远的边境线上,风景其实很单调,有时候,出奇的安静,安静得像世界的末日,让人觉得渺小,有时候,有很大的风,从边境线上吹过来,走在风吹过来的方向,又觉得自己总算没白来世上一遭。不知为何,苏觉得他有些忧伤。他从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也许是一场恋爱的时间,厌倦了,也就走了。
苏问他吃啥喝啥,他说,没钱了,打点小工挣点钱,总能活着。一个月钱,他一人一车流浪在西宁,钱花光了,一个哥们收留了他,他叫那人叫唠叨,是西宁人。唠叨虽然话多,但人仗义,帮他拉点散活赚钱。那晚苏和他们去文化街吃干拌面,像熟人一样。苏告诉他,过几天就骑车去拉萨了。他随口说,他也去。
那两天,他借了辆自行车,带苏去转西宁城,南山,北山,回民街,水井巷,有一次沿着湟水河向西骑,一直骑到人烟稀少的村落。苏尤其喜欢沿着河流骑行的感觉,说不清楚为什么,苏水有着格外的感情。苏问他,这是西宁最长的河吗?他说,不仅最长,还是整个西宁和青海的命脉。也许是魂,苏说,他说,下次带你往西边走,那里有一个峡谷,苏一定会喜欢。
苏没有想到,他真的和自己一起出发,更让人不解的是,他一声召唤,唠叨也跟着去了。临走前一晚,苏去唠叨家帮他们收拾东西,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在门口等他,哭哭啼啼地不肯走。他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像个局外人。是唠叨不停地劝,把女孩劝走了。她转身的时候,敌意地看了苏几眼。
苏问他,你女朋友吗?他说,家里人安排的。
七月的一个中午,苏他们三人从西宁出发,骑车去拉萨。一路上三人成了患难之交。苏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如此热爱路上。路上的他,是发光的,如此自由,浪漫和,有灵魂。在他的自行车前面的车把上有一个他自己编的稻草人,他还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阿睿。他疯狂地踩着脚踏板,对着阿睿大声的歌唱。
他非常的善变。有一次走错了路,多骑了十几公里,在掉头的时候,他说,你们俩走吧,我就按着错的走。他带着懒散的表情,很欠揍的样子。但不知为何,每个人都被他吸引。苏猜不透他再次改变主意,愿意掉头和苏他们一起走的原因,一直猫掉进河里去了,他跳进水里把猫救起来,上岸后就忘了自己要独行。
青藏线上的国道上时常能碰到骑车去拉萨的年轻人,苏他们原先三人的队伍变成七个人。这些人后来都变成了莫逆之交,有事儿就言语,没事儿不联系。
苏后来去了北京上学,有一天苏接到他的电话,说他回北京了,然后约在咖啡馆。面对面坐着,苏觉得有点荒唐。他告诉苏,他刚从藏区回来,那边正在下雪呢。大厦外面的三环路堵成了停车场,人人焦躁不安,人人带着面具。苏听着那些遥远的故事,心想,在城市的文明里,两颗心贴不到一起去。
苏说出去走走吧,两人马路牙子上坐着,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苏索性把手机关机,这时候感觉才回来,他突然告诉苏,他奶奶死了。那是苏第一次见他哭,像个孩子。
苏问他,还走吗?他闭上眼睛,没搭理苏。苏想起西宁的夏天,一样的柳树,不一样的风。
奶奶葬礼结束后,他又出发了,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找苏,他们聊了一夜。苏想起从拉萨回西宁的那晚,苏他们几个在餐厅吃饭。他去洗手间,邻桌的几个混混跟苏逗贫。他让苏先走。苏刚出门,他就抄起桌上的酒瓶拍人家。他打起架来不要命。直到警察来了他还没有停下,满身是血,带着逼人的英气。
苏问他,怎样看她这个朋友,他开玩笑说,怕飞的太远了,忘记自己在哪儿,所以就需要一个坐标。苏笑了,其实他也是苏的坐标,苏守在无聊的现实里,让他替自己流浪。第二天苏去学校,他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等苏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留下一张漫画,一个妹妹的小女孩,脚踩小马蹄,正在吃一片棉花糖。
苏也不是没有见他真心爱过。有一年的冬夜,有人砰砰敲苏的门,他站在门外,胡子拉碴,苏诧异地发现,他不在是初见面的那个面容苍白眼神明亮的少年了,虽然,他还有苏,依然年轻。苏还是什么都没说,进厨房先下两包方便面,打两个鸡蛋,。他也什么都没说,埋头吃完,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愿意把他最难看的样子给你看,你唯有心存感激。苏看着他醉的不省人事的样子,然后像哥们一样照顾他。苏什么也没有问,听他迷糊着嘟囔,真的走累了,要停下来了。可是苏,还有谁,会替我们流浪。
一瞬间,苏突然就想要流泪。
再次接到他的电话,是在夏天,他说,唠叨要结婚了,去西宁吧。当年一起去西藏的朋友全到齐了。几年未见,这些当初发誓一辈子在路上的人,大多数都停了下来,没什么新鲜的,都是停在一个累的地方。那天,所有人除了苏,都喝的酩酊大醉。
他们陆续回去了,苏请了假,想多呆几天,苏问他下一站去哪?他苦笑着,苏,其实我也妥协了。
从西宁出发,沿着湟水泱泱,奇峰延绵。水鸟流连。这就是他所说的峡谷。
他将手里的烟头弹向远方,站起来说,游泳去吧。苏说她没有带泳衣。他做了一个切的表情,跳进了水里。像一条鱼一样,他游到苏的面前,手抓住她的脚踝,苏就防不胜防地落入水中。苏听见他大笑,一瞬间就没了脾气。等到了傍晚的时候,一切变得安静。苏看他在夕阳下平静的面孔,泪流满面。
几年又过去了,苏的生活变得平静,他也再没有联系过苏,但苏知道,他过得很好,满大街的报纸上都是他的名字,苏笑笑,没什么想法。
苏混的不错,却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或许,生活是一滩百般无聊的河水,苏并没有把他游成江湖。
大学毕业之后,苏继续出发,从湟水往河的西边走,穿过西宁城,穿过西峡谷,穿过日月山,穿过青海湖,穿过湟水发源的地方,当年丝绸之路经过的地方当踏上归途的时候,苏看见峡谷那张熟悉的面孔时想,其实那么多年,都是自己站在原地,看世界流浪。
天涯这个词给人很有距离感,很多人都说:天涯近在咫尺,可是那一份无可跨越的距离,或许是我的一种心理意识吧。不曾记得天涯这个词从什么时候开始接触,只是潜意识里喜欢这个词,而且是没有理由的。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不管是在现实生活还是在网络上,相信,这句话都在广泛的使用着,只要有自己的知己在天涯,即便是远在天边,也会感觉近在咫尺,也会感觉幸福。
而我习惯了一个人的旅行,这种旅行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流浪,更或许,流浪这个词最为贴近自己的内心世界。旅行总给人感觉是有目的性的活动,显得那般的拘束,而流浪则不同,你可以漫无目的的四处行走,可以即兴而行,可以随时而歇,那一份洒脱,随心所欲的前行,才是一种自由。曾看到过一幅图片,上面一个女孩子背着自己喜欢的背包独自站在一个唯美的风景中,抬起一只手为自己遮挡着刺眼的阳光,那一份释然的站立却也令我心生羡慕。不知道为什么单单的喜欢那一份独处的感觉,有时在想,是否自己也属于异数,如此古怪的羡慕那些孤立的东西。
在天涯中流浪,朋友,是不可缺少的,若是人生缺少了朋友,想来也是乏味至极的,自然我也有我的朋友圈,遇到他们之后让我想到了一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若是没有臭味相投,若是没有文字上的情感抒发,我想,我也只是他们身边的匆匆过客,他们也只是我人生旅途中的一段瞬间即逝的风景,更不会再有其他交集。在天涯流浪久了,自然也想拥有属于自己的家,当然,他们也给予了我一个落脚点,让我在疲惫的时候能够栖息,能够有一个避风的港湾。
风风雨雨,在天涯的流浪中是不可避免的,磕磕绊绊,在朋友之间也是一种磨砺之后的升华。对于友情来说,结下的果实乃是信任,能够给予彼此最大的信任与依靠,也是一种幸福。时光或许可以给彼此带来无休止的遗忘,但是那一份深埋在内心深处的情感,任时光如何的掠夺,都无法抢去的。
天涯咫尺,有你有我。没有笔墨纸砚的现实,有的只是无尽的屏幕网连。很多时候都在想,身处天涯,若是可以没有任何的牵绊,来去自如,岂不幸哉?如今的释怀也让往事随风散去,我想,现在的便是我想要的,来去自如,没有争夺,即便是有着牵绊,也是那种对朋友的怀念,每天来天涯看看自己的朋友,嬉闹一番,然后安于现状各自忙碌。更甚至于我们这所谓的臭味相投的会心有灵犀,一个表情便可以明了对方的心情,这就是幸福,这就是满足。
在天涯流浪久了,也会有乏味的时候,于是也去外面四处游玩,仿若一位浪子,从此没有了形影相随的身影,独自闯荡中,遇到一些事情的时候,天涯的朋友会说:在那里都有纷争,哪里才会好呢?是啊,哪里会没有纷争呢?有人的地方便有纷争,习惯就好,关键是自己的心态看待这件事情是如何,让自己明白了这点之后,便撒开了性子去玩,去闹,无拘无束,没有界限。那一方属于自己的天地中,偶然的某一天受了委屈后才明白,没有天涯的朋友们,是显得那般落寞,那般没有依靠,原来无形中,我们都有着一样的德性,习惯了依靠彼此,才会放心行走。
虽然还在流浪,虽然还有着自己的独思,还想着外界的海阔天空,但是我知道,我仍然还在天涯,不管这天涯是在海角,是在眼前,我都相信,流浪中的流浪儿不仅仅是我自己,还有着自己最珍惜的朋友们,你们的一路同行,则是我一生中最美的时光。
每当电话铃响起,我的脑海立刻闪过一个念头:你找我了。尽管是一次次失望,但这个执念始终不灭。我相信你不会忘了我,我也相信我的真诚终会感动上苍,让我们重续友情。
我很懊悔,是我弄丢了你。
我们相识于一次社团的聚会,因为喜欢文字,我们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你比我年长几岁,我总叫你姐。而你,也总像大姐姐一样关注着我,关心着我。我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你的关照。只要有空,我们就腻在一起,一本《散文诗》,或者其他文学类的杂志,就可以让我们很满足地呆上一个节假日。那些日子,飘着诗,淌着情
只是两年之后,因为工作关系,我离开了储存你我美好记忆的小城。从此,你我分隔两地,没有了一起抒怀畅聊的日子。更主要的,我到了新城市新岗位后,日子像陀螺般急速地转着,生活的快节奏让我搁下抒情的文字,也稀疏了你我共同的话题。
很快,我又踏入婚姻的殿堂,有了温馨的家和可爱的宝宝。我的生活更是繁忙。而你,依然孤身一人在小城氤氲着小巧的梦。每次联系,你有太多太多想说的话,而我,却只给你程序式的问候和一丝飘摇的念想。我感觉到你的心在一点一点往下沉,可孩子在等着我,工作在等着我,我默默对你抱歉:有空再跟你聊。我给你的,总是匆匆,太匆匆。
后来,你结婚了,但成了家庭主妇。我们的话题,彻底跟文字分道扬镳了。但你一如既往挂念我,关心我。你总不忘给我电话,关心一下我。直到发生那一场意外,你再也没给我电话了。
这场意外其实就是很普通的按错号码。因为急事,我在匆忙打电话时两次失误按了你的电话。这连续的电话,竟牵动了你的神经,让你对我的关心在急促的铃声中急速膨胀。你急了,太多太多的牵挂蜂拥而上,于是,你一次又一次地回拨。但我忙于事务的处理,没接,直到暂告一段落,才去听你那永不放弃的电话。你的声音很急,俨然是家长,满满的担心。可我,或许是太累了,我懒懒地,甚至有点不耐烦地告诉你:我只是按错,我现在很忙。你沉默了,我感觉到你痛了,你冷了。我宽慰自己,有空再跟你好好叙叙。
但在回家的路上,我把手机丢了,把你也丢了。其他同学、同事、朋友在后续的联系中,我都能补上号码。可你,再也没有给过我电话。
如果没有那场按错号码的意外;如果平常的通话,我能多一点温情;如果我不把感情的表达一次次拖延;如果我相信,你会给我电话,会的。如今,你伤心了,对我失望了。
如果你自成为家庭主妇后,能继续与外界联系;如果我们离别后,能在QQ聊;如果你没有搬家;如果我想,我会有更多的办法联系到你。
只是,生活没有如果。丢失手机是偶然,丢失了你是必然!当彼此间有了空间距离,心与心的呼应也出现时间的偏差,两个人终会渐走渐远。尽管说,漫漫人生,难免有的走着走着就散了。但有些友情已深深烙在心底里,时光断不了思念的心,就像我和你。此刻,我想着你,相信你也忘不了我。
你还安好吗?我的错,你会谅解吗?我把这些写出来,是希望不会有人步我后尘,既然是深深的友情,就不能把感情表达一次次拖延,要懂得且行且珍惜。我也希望你能看到这篇文章,知道我的心痕,给我一个音讯,别留我在流水般的日子里,独自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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