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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相暖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相遇,相暖,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我是一只住在天堂的狗,金子。是一只金毛猎犬。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

那时,我被原来的主人虐待之后被寄放在宠物店出售。那天下午,我依然趴在笼子里打盹,一个女孩被一个大人牵着走进了店里。我想她是不会注意我的一般女孩不大喜欢大型犬,像泰迪或是茶杯犬才是她们的最爱。

她忽而蹲下身子,平视着我。我听不懂她说了些什么,那个大人点了点头。她的眼睛很亮,闪着一些兴奋的光。那个大人在柜台那里不知在干些什么,女孩小心翼翼地把我抱出笼子。她还小,抱我很吃力,但她没有放弃。她用一种奇异的、温暖的语气说着话,我听不懂,但我知道她是友好的,便伸出shetoutiantian她脸颊。她笑了,笑得很单纯很开心。

阳光细细地铺上她的脸,我觉得我仿佛置身梦里。我还不知道,原来这才是我这一生最美好的开始。

渐渐地,我发现我离不开她了。她的笑容永远不会改变,一如既往地单纯友好。

我用生命去守护她的笑容。但最后一刻,我微睁的双眼看到了她的眼泪,我费力地伸出shetou,tian去那些泪水,啊,是苦涩的味道,可为什么,眼眶里也流出这种东西呢?

我渐渐闭上了眼,耳畔突然传来哭声我真没用啊,让你哭了。别怕,我会在天堂看着你,用你给我的爱来温暖你。再见了,主人。

我养过一只狗,但它现在住在天堂。

那天,我一进宠物店就发现了它。我蹲下去看它,问它饿不饿?妈妈说过,我只能选一只做自己的宠物,我想选它。妈妈点头同意了,去结账的时候我抱着它。它好沉,但我不想放手,因为它很暖和,抱着它就像抱着太阳一样。

它静静地听我说话,突然tian了tian我的脸颊,我被逗笑了。一时间,对上它清澈的眸,我想这大概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眼睛了。

我爱它。

它带来的温暖与欢乐,给我的生活缀上了幸福的花朵。可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让这抹阳光倏地失去了颜色。

它倒下的一刻,血溅了出来,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我的眼。我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世界仿佛与我在一瞬间被隔离。耳边嗡嗡作响,眼前黯淡无光。

它在病床上,连呼吸都困难,却还来tian我眼角的泪我在。它大概不希望我哭,我想。却忽而看见它的眼睛,它也哭了。

它慢慢闭上的眼让我再也不能忍住泪水,哭声传出,我仿佛听到它在说话:对不起,我在天堂看你再见了

过了许久,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它,也有我。到处盛开着美丽的花朵,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大地,一切都如此美好。

回想起第一次相遇,最后一次对望,无一不是我们彼此对对方献出的爱。这爱,足以温暖我们的心房,照亮我们的孤独。

一次相遇,一份暖。

你我相遇,是最温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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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五季——(1相遇)


我叫叶梓,他叫周可。

有时候我会感叹一些事情,比如说你身边有那么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人,和你的关系再普通不过,可是,你却因为这个人认识了别人,再然后,那个别人则改变了你的人生轨迹,那个别人,就是周可,而这个再寻常不过的人,是我的大学室友。

认识周可是在大四毕业前夕,他是室友在外租房子的邻居,那天我们一起在室友的出租屋里吃饺子,第一印象里的周可斯文、腼腆。

其实之后几天,我差不多忘记了周可长什么样子,我每天忙碌着收拾打包我的行李,因为几天之后我就该离校去新单位报到去了。

一天下午,很少回寝室的室友突然风风火火的杀回来说:大家晚上不要先吃饭啊,有帅哥要请客吃饭呢!。其实对于有饭可蹭这样的事情,寝室的姐妹们都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的,寝室一阵雀跃,姐妹们说要好好的大吃特吃。我后来才知道,那个要请大家吃饭的人就是周可。

于是有了第二次相见,我们在学生公寓后面的火锅店吃蹄花火锅,个个狼吞虎咽,周可话不多,坐在一边给大家倒饮料,戴着一副细金属框眼镜,还是斯斯文文的样子,大家说笑的时候他就轻轻的咧嘴笑。饭后姐妹们说要去酒吧唱歌喝酒,毕业在即,所有的悲欢离合皆是愁,喝酒确实是一件相对愉悦的事情,我们七八个人围坐在酒吧的小包间里,划拳、猜拳、唱歌、喝酒。那天大家要求我和周可合唱一首男女对唱,我只好硬着头皮点了一首《祈祷》,理由很简单,因为这首歌几乎都是一个调,对于我这样的唱腔算是还好了。我和周可站在吧台下面,有气无力的唱着:让我们敲希望的钟啊,多少祈祷在心中,让大家看不到失败,叫我成功永远在、、、、

茶几上的两个小蜡烛灯把大家的脸照得红彤彤的,我偷偷看过去,周可几杯酒过后,脸蛋比大家都红。这时室友的男友带着姐妹几个起哄说:周可,你是不是喜欢叶梓?你要是不说,就把茶几上的所有酒都喝掉!,大家在鼓掌,在欢笑。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游戏弄得有点措手不及,这样的方式,太直接!

周可没有说话,他拿起酒杯,喝了一杯、一杯、再一杯、、、、、最后周可拉着更红的脸说:那就算喜欢,行了吧?。那一刻,我的眼泪滑下来,不知是因为周可说喜欢而感动,还是因为毕业的悲伤。

第二天我在寝室呆了一天,傍晚的时候我站在寝室阳台上看夕阳下学校后面的湖,心情开始沉重起来,想起周可,心里无尽的酸涩。我打开日记本,第一次把周可写进我的日记本里,我说周可,可是我即将要离开!

在错误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是一种感叹!

相期未必相遇,一生仅有一会


有人说,青春的特征,往往是先摆好姿势,然后等待行动;先备好泪眼,然后等待悲剧;先写好脚注,然后给出正文。01我一直以为,世界上有这么一类人,独立于...

有人说,青春的特征,往往是先摆好姿势,然后等待行动;先备好泪眼,然后等待悲剧;先写好脚注,然后给出正文。

01

我一直以为,世界上有这么一类人,独立于主流之外,在无涯的孤岛上郁郁寡欢着,敏感着,寂寞着,静静地等着有一天会有一个懂他爱他的人,或者一个相知相惜的知己,将他们带出炼狱般的孤寂,哪怕等来的只是虚无,他们也还是那么坚持不懈地等。

似乎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在等待什么,也不知道会在哪里落脚?来匆匆,去匆匆,人生是否就是在这匆匆又匆匆的旅途中风雨兼程、走走停停、奔波、追逐,然后相遇和别离。不曾知,哪一个站口是为你所留,哪一扇房门是为你等候,哪一个怀抱早已做好准备迎接你风尘仆仆的投奔?

游弋于人海的彼此,能够在千千万万人中相识,已属难得,能够于千千万万人中相知,更属不易。

02

我认识阿来卡桑之前,她还只是一个传说,传说中有着安妮宝贝式文字的法律系才女。直到她成了卡桑姐,沾染上人间烟火气,我才对她的人生唏嘘不已。当我还只是在数学系无聊的专业课上写诗填词打发时间的时候,她已成为校刊杂志社的文字编辑,让人觉得能与这样一个奇女子结识,应该是人生一大快事。

她发表在校报上的每一篇文章我都看过,感情真挚细腻,字里行间都是思考。都说才女多情,她却遗世独立,她想做用脚步丈量世界的行者,不愿做柴米油盐里的生活奴隶。她的文章里,有让人落泪的亲情,有热血酣畅的友情,她说她会用生命去捍卫亲情和友情,哪怕头破血流。对爱情,她却只字不提,她甚至对一条狗的描写也催人泪下,就是不提爱情。

我真正得以认识她,是在某个学长的生日宴会,或者说是一场文人相轻的饭局。我坐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她则在主桌接受着那一套遣词造句都极尽美好的介绍。她总是保持着一副永不更改的笑脸,可旁人却从她的眼神和笑容里看得到冷傲与决绝。

后来,我给校刊杂志投稿,一篇文章被选中,她联系我,之后加了QQ,从此进入她的世界——“LEY,一片未被开垦的荒地。”那里记录着她的信仰: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需求追逐着,都不甘愿只是枯枝败叶,总是在心底设定了一个自己喜欢的自己,一个完美的自己。有理想,懂奋斗,而且奋斗成了自己想象中的模样,最终都走上了自己想走的路,过上了自己想过的生活。

她告诉我她是西藏的,藏语名字叫“阿来卡桑”,“卡桑”在藏语里是“昨天”的意思,她是个活在回忆里的人。她经常一个人去旅行,平时都是靠做兼职赚路费,不过她更喜欢搭顺风车,曾有过从云南丽江搭大货车、拖拉机,辗转到贵州的经历。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相信她就是西藏的,和她聊天时常还会问一些词汇用藏语怎么说,她都像一个地道的藏民一样说给我听。后来她却说,她就是贵州本地人,那么多人都不信她是西藏的,没想到我那么傻会当真,很长一段时间里总是拿这事取笑我。

不过那时的我真的特傻,和别人交换号码的时候,别人随便说一句“周六一起吃饭”都会信以为真。到了周六,我会饿着肚子给交换号码的人打电话,听到的却是“请问你是谁呀”,我只好说“不好意思,打错了”。

03

也记不清过了多久,我便和阿来卡桑以姐弟相称了,那时我也成了杂志社的文字编辑,文章也会在校报上和卡桑姐的并排发表,也有一些像我当初仰慕卡桑姐一样的欣赏者。我还有一个更有槽点的地方,我发表的散文和诗歌署名都是“数学系吴文忠”,很长一段时间里“数学系诗人”这个称号,差点就让我得意忘形起来。

那时候,我知道心理学上有个词叫“重要他人”,指在个体社会化以及心理人格形成的过程中具有重要影响的具体人物,可以是父母长辈、兄弟姐妹,也可以是老师、同学,甚至是萍水相逢的路人或不认识的人。卡桑姐,就是我生命中的“重要他人”。

卡桑姐会带我一起旅行,去很多她之前没去过的地方,我第一次坐火车的经历就是和她一起,初次搞清楚了检票原来就是用一把钳子在火车票上剪一个缺口。卡桑姐说,她的足迹一定会遍及每一处大好河山,不管是烟雨江南还是荒漠绝壁,心若不死便会到达。她说她的最后一站会是西藏,走完之后如果年纪大了,就随便找个老头安度晚年。

卡桑姐曾和一个朋友约定,每个月去银行存500元,作为去西藏的经费,不管生活怎样拮据,哪怕去借,都要去存钱,不管生活遇到怎样的波折,哪怕走投无路,都不能把那笔钱取出来用。在我和她成为姐弟的时候,她存款计划已经进行了很久。

大学四年,卡桑姐始终没有找一个对象的想法。她说她是卡桑,昨天都没有出现的人,应该是不会出现在明天里的。她说她这一生都会是个流浪者,她的流浪不只是与形骸有关,更是心的放逐,那么完美,又那么唯美,超脱在凄美之外。然而,唯美是一个女子的致命伤。因为唯美,所以不愿将就,宁愿将自己放逐,身和心,在放逐中独自品味一切酸与甜,独自看透世间的丑与恶。

那时的我,年龄比身边的人普遍小三五岁,依旧又傻又天真,什么都不懂。每周五我都会抽空和卡桑姐吃饭,在胡聊乱侃中被她的世界观影响着,我依旧会和她去一些没有去过的地方,然而不管怎样行走,却始终得不到那种立竿见影的成熟。

记得有一次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落脚在她一个闺蜜的住处,她闺蜜还有一个室友。第二天我起床洗漱,她闺蜜的室友看着我惊讶地说:“这是昨晚住这里的那个男的么,怎么现在看起来像个孩子。”

那是2010年5月,我大二。

04

电影《无极》里,鬼狼说,真正的速度是看不见的,就像风起云涌,日落月升,就像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叶子会变黄,婴儿什么时候会长出第一颗牙来,就像,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会爱上一个人。

所以,最终我还是变成了有点不一样的我,卡桑姐也不再是最初的她,如果把时间间隔拉得大一点的话。

2014年7月,卡桑姐突然问我:“你现在什么情况?买房了吗?买车了吗?打算什么时候买?”

我有点不相信这种凡俗的话会从她的口里说出来,尽管我毕业之后妥协于现实,因工作劳碌,为生计犯愁,但我还是希望卡桑姐始终是那个不沾染凡俗的奇女子。

她接着说:“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想借钱,你有多少,能借多少?”

我说:“我现在每月存4000块钱,算是私人集资,2016年才能取出来,目前剩余的工资只够月用。”

她说:“为什么要交这么多,逼死自己的节奏么?2016年能取出来多少?”

我说:“10来万吧。”

她说:“短短四年,存10万,我向你致敬。”

我心里嘀咕,10万又能做些什么呢,交不了房子首付,买不了高级轿车。

我说:“平时也会做些别的事,毕竟光教书只能维持生计,而我什么都得靠自己,值得高兴的是双亲都还硬朗,希望他们看得到我熬出头的那天。”

她说:“不知道怎么说你,照顾好自己,如果那样能使你快乐,大可放手去做。不要把生命的时间排得太紧,有时候生命真的需要停下来,才能走下去。”

那一刻,我唏嘘不已,我本来就是根本停不下来的人,和那时需要通过行走来体验生命的卡桑姐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卡桑姐已经不是毕业那年说“工作到35岁就辞职去西藏”的卡桑姐。

她把自己一年的生命时间排得很满:努力工作,确保工作不出错,提出新点子改进工作;开展“向双亲献爱心”行动,每月给双亲储存孝心基金;尽早买一部单反,至少购买和阅读二十本书籍;完成一篇小说、一部剧本、一部微电影;每周至少打一次电话给双亲,和好朋友见面并谈心;完成《全世爱》的创作,作为给他(卡桑姐的男友)的生日献礼,每天至少对他说一次“我爱你”。

05

疏于联系不到一年,卡桑姐已经把结婚提上了日程,购置新房,四处筹钱交首付,上传婚纱照,向每一个人分享她的喜悦,就像当年宣扬她不会轻易结婚一样。

以前的卡桑姐,是一个凡事不付诸文字就无法水落石出的人,对生活的热爱让她去记录生命里的每一种体验,会把经历的琐事和附带的情绪体验记录下来,每年都会有厚厚的一本记事。工作后,无比繁忙的工作带来的单一体验却让她记无可记,也没有时间去记。生存的艰辛改掉了她喜欢的形而上的浪漫习惯,唯一坚持下来的事,只是记录她和一个突然闯入的男人的点点滴滴,因为她已经坚信,他就是她此生灵魂的伴侣。

短短一年,在这个社会,纷繁复杂的工作几乎耗尽了卡桑姐的所有精力,让她感受到巨大的生存压力。2013年9月,那个男人辞掉在深圳的工作,去她所在的小城,只为了能够陪伴在她身边,关怀和照顾。也是从彼此紧紧相拥的那一刻开始,到她从不相信的未来的整个生命长河里,她决定和那个男人相互陪伴、相互托起、相互照亮。

对于爱情,卡桑姐曾戏谑说:“我觉得自己就好像一匹野马,渴望自由,因为现实总是让我找不到一片可以自由驰骋的草原,仿佛注定我不能拥有,所以长时间里我很绝望。我只好做黑暗世界里的女王,等待黎明的到来。”

终于有那么一天,那个曾经把有一天奶牛能在天上飞的想象当作现实的人,却把寻找一份可以持续一生热情的爱情作为现实期望。她的爱情,终于在一切刚刚好的时候,包括等待的时候,以一种独有的方式降临。

06

我和卡桑姐再次谈及工作,她说工作后的她一直被边缘化,她当了律师,她渴望中的职业却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她说:“我一直觉得你参加工作以后,成熟了,思想也深邃了,算是朋友中的佼佼者,没有几个人能像你一样活着。”

我说:“我的状态算是受到重用,重重地用,各种忙和累,难以喘息。但是我是新人才下水,一方面不能不积极,另一面也不能太过积极而走上点头哈腰的极端。”

她说:“曾经我只想走在路上,用我的方式帮助路上需要帮助的人,现在又要妥协了。真心希望你按照你想的实现一切,但也要有所坚持,善良的底色永不变,其余的就永远不会偏。”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永不变”和“不会偏”这两个词好沉重,曾经的坚信不疑,难免还是有跑偏的时候。于是才会有人说,青春的特征,往往是先摆好姿势,然后等待行动;先备好泪眼,然后等待悲剧;先写好脚注,然后给出正文。你神往过像风一样自由的生活,可是,你最终过上了每天上了发条似的日子,在规则里,却难找到你的自由自在,优哉游哉。

很久以前,久到我们还不认识一些人的时候,我们把那些跟我们一样不安分的甲乙丙丁当成挚友,以为拍拍手掌就能天长地久。很久以后,久到我们看着他们一个个地脱离我们的世界淡出我们的舞台,才恍然间明白,对于时间和距离这两个概念,作为人,充满了无奈。

07

很久以前,听一个朋友说:“我非他不嫁了。”很久以后,听这个朋友说:“绕了一大圈,发现最适合自己的却另有其人。”于是我们恍然大悟,在年少时,我们都做错过什么,终于有这么一天,我们也可以放下执念,重新选择。

2014年11月15日,卡桑姐大婚,那一天,她是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连我也觉得,其实这样幸福无妨,也许她已经记不得到了35岁还要辞职去西藏。早在一个月前,她已经把存了近8年的“梦想”从银行里取出来,看着一排排“现存500.00”的字样,不知她作何感想?

某年某日,一群自诩活得清醒的少年,在学校附近破破烂烂的小餐馆醉饮,吹嘘着如何改变世界,卡桑姐和我都在其中。

“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摘自衷曲无闻首部励志集《这世间没有不可安放的梦想》

「 真 相 。 」


我一直认同一句话,只要两个人相爱,再大的苦难都能克服,只要相爱题记。其实。那些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事情。早以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努力的欺骗自己。告诉自己。我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慢慢的。亦或是骗累了。亦或是骗的自己都不相信了。亦或是种种。我总是傻傻的。

原来我本来就是个傻逼。

是别人的笑料。

谢谢你。

让我赌上最痴狂的那一面。

谢谢你。

让我换回的笑到落泪。

谢谢你。

让我知道我的坚持不过是你眼中的一个笑话。

谢谢你。

让我知道自己从头至尾都是个傻逼。

谢谢你。

让我知道原来这就是爱情的本质就是欺骗。

谢谢你。

让我知道怎样才能彻底伤害一个人。

谢谢你。

至少给我一段美丽也亦残酷的故事。

新欢和时间。

在你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对你来说时间够长,新欢够好。

一切恰当好处。

似乎此时。

我除了祝福。

别无选择。

祝你幸福。

祝你们幸福。

再见。

再也不见。

相濡


清雪轻轻抬头,阳光正耀眼,这样的天气有多久没有遇见了呢?清雪想了想。自从溪南走了之后,似乎自己再也没有这么出来晒太阳了。溪南,你现在在哪里,你还好吗?

三月天里,已经没有了满树的繁花,绿叶似乎代替了所有的花朵盛放。那一株溪南最喜欢的桃花,已经落败,不管清雪怎么想去挽回,都已经没有让昨天回来的可能了吧。

似乎看到清雪出来晒太阳最开心的要数莲姨了。清雪的妈妈也就是莲姨的妹妹,在清雪只有几个月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清雪,和清雪的爸爸去外地工作,只留下清雪和莲姨还有年迈的奶奶。清雪自小就很明白家里的情况,所以在别的女孩哭闹着要新衣服和洋娃娃的时候,清雪只是陪奶奶坐在太阳底下晒太阳。当时晒太阳的还有溪南。

奶奶已经走了好久了,清雪清楚的记得奶奶走的时候紧紧抓着清雪的手,要她不要走她妈妈的老路,清雪哭着答应了,却不明白奶奶口中的老路指的是什么。他们对她提及的关于她父母的东西太少太少,以至于当清雪的妈妈回来的时候清雪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陌生的女人。她只是低下头,一如既往的不说话。

太阳已经爬的老高了,清雪不由得想拿掉披在身上的衣服,这样温暖的时候,溪南应该已经回来了吧,他总是回来的那么晚,让人担心,可每当你想要怒骂他几句的时候,他又会从身后变出来礼物,让你的气一下子就消得无隐无踪。

终归还是在想念他,清雪摇摇头,这样的自己怎么好呢?不能这样,溪南已经离开了,虽然已经不记得他离开的具体情况,但是每次只要一想起来,头就止不住的疼。渐渐的清雪喜欢上了这头疼的感觉,至少这样的感觉,能让她清楚的记起溪南的一切。

就坐在摇椅上慢慢的摇着,思念渐渐飘到了远方。想起了从前他们幻想过的美好画面。那时候都还太年轻,也曾经为了一点点小事争执不休。每次都是溪南第一个过来安慰红了眼的清雪。那时候很纯粹,纯粹到不知道明天的到来意味着什么,纯粹到不明白明天到底能带来什么。理所当然的,清雪和溪南踏上了神圣的婚礼殿堂。不够华丽的简单的婚礼,清雪笑的如花般灿烂,溪南爱怜的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孩,清雪微红着脸颊,看着溪南,彼此在对望中,似乎看到了永远。

可是,有的事情总不能给我们完满的结局。清雪慢慢起身,太阳已经没有了踪影,她转身回屋,溪南的照片摆在客厅中央,微笑的嘴角让清雪至今不敢相信溪南已经离开。

溪南已经离开了49天,七天一个轮回,溪南,你是否看得见,你是否还能看见清雪哭红的眼。可是现在,谁的安慰都没有用了,清雪知道,溪南已经走了,只是自己一直无法接受罢了。

清雪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出来了,她的眼泪早就随着溪南的离而干涸了。记得那天,溪南明明兴高采烈的出门,说要给清雪买粉礼物,而清雪也满心欢喜的想要告诉溪南一个好消息,等来等去,却只等回了溪南的尸体。溪南在给清雪买花的时候,一辆失控的货车冲向了正在买花的溪南,溪南没有看见,他只知道,那天是清雪和他结婚三个月的日子,他更不会知道,清雪想要告诉他的是,他们有了美好的期待,一个孩子,已经在清雪的腹中慢慢成长。

清雪在溪南的照片前矗立良久,最终关门进去,谁也没看到,她进去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张溪南和她的照片,照片里,溪南微笑着揽她在怀里,她笑的放肆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相遇大理


大理,与你相遇,七分欢喜,三分落寂。人们都说生命是一个过程,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结果,人生路上,每一次盛大的相遇和离别,都定在了繁花似锦的时候,一如这个盛夏。

我奔波了1900公里,跨越山山水水,从东海到西陲,横贯7个省市,从月夜到白昼,见证日影月辉,只为遇见你,我的大理。

那早,天很热,路很远,我全身的衣服被汗水打湿,身后还拖着沉重的行李,已经疲惫到了几乎寸步难行的狼狈境地。但这一切一切的艰难,在触到你的第一下,就都化作了一片随风飘摇的羽毛。我的心开始升腾,我的身躯也不再佝偻,就如久旱之地逢甘霖般,枯朽的禾苗又重新开始缓缓复苏了。那天,我所见过的花,所看过的树,所闻过的香,就像是古人用最锋利的石器,在兽骨上刻下的情话一样,无论岁月怎样变迁,天地怎样流转,唯有覆灭才能把他们从我的记忆深处抹去。至今难忘我将腿迈下机舱第一步时,掀起衣角的那一阵微风,仿若清晨第一缕阳光的问候,洗净昨日种种或明或暗的忧伤,重获新生。

不经意地侧眸,洱海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涟漪,晶莹的水珠自由地随风舞蹈,在洱海里肆意徜徉,在天地间随遇而安。不知名的野鸭悠闲地在水草中穿梭,时而引颈,自在的云怡然地随风飘散,幻化无穷,还有调皮的雨,像个小孩子一样喜欢捉弄人更难相忘的是,那倒映着洱海深沉的明媚天空,层层舒云无阻无畏,不惧霞光明灭,任河山阻隔,日月轮换,唯自在不变。往后余生,任人世流转,春逝冬来,而这个夏季洱海上苍的云卷云舒都将亘古。大理,这天地间的一隅有太多太多的美妙难以言明道清。

鸡足山雾气渐散,正南的祥云朵朵随风而行,上沧层层叠叠隐现在迷雾朦胧中。金殿里,竹签落地声声不断,是新的命运和祷告又在轮回,喃喃低语的梵咒,字字珠玑的签语,又有谁欢笑着离去,谁红着眼眶转身。人世多悲欢,唯佛法悲悯亘古,尺素日暮。

时间一晃而过,我们已经一起制造了那么多的回忆,南村的人,上沧的酒,普陀的雨,都给我本是庸常的生活绘上一抹洱海水天相接处的蓝色。大理,你如梦般的将纷纷人事掩映在了苍山的云海中。在这弯穹庐之下,我愿化作一阵风,肆意随性,所到之处,我便微笑,不及之地,也不遗憾,把所有相遇的缘分都交给命运,他自有安排,不必庸人自扰,也不必强人所难。

大理,你深藏着每个人心底最真的梦,在苍山洱海间,风花雪月下,曲径幽深处。下关的风吹走了如浩瀚星辰般的秘密,只给后人留下了风的轻诉。我顺着上关花的经脉一寸寸抚过,才发现在这短短的时光里,你的风花雪月早已融入我的骨髓,自由、随性、洒脱、虔诚我不知道未来的自己又会怎样,但这些你无私赠与我的,我都将深藏且铭记。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离别的门口,我真的再也找不出任何的理由再逗留了。古城的黑暗渐散,灯火璀璨而起,望着古城在苍洱间明灭,我明白,越是辉煌,越是接近离别。我多么想再走走古城的青石板路,但深知这曲幻梦即将结束在这灯火阑珊处。你仍是深沉地望着我,一言不发,一如初见。我也站在原地,倔强地不肯说出一句话,但我知道你早已知晓一切,不必多语,自心心相印。最后就让我再望你一眼,哪怕只有一眼也好。就让我再同你看看彼此吧,此去经年,何时再见,怕是无从知晓了。

原谅我不善言辞,就让我们同相遇一样,转身离去就好,不必告别,不必回首。从此,故事,是别人的;而你,是我的!

相遇


每天,我们都会有两次相遇,一次是在梦里,一次是在现实。梦中的我,痴痴的看着你,你在笑;现实的我,偷偷的看着你,等待着眼神的再次相遇。梦中的我,缓缓向你走去,你低头在忙;现实的我,慢慢向你走去,等待着预测好的转身。

梦中的我,正站在你的面前,你好奇的看着我;现实的我,终于站在你身旁,准备将想说的都告诉你。梦中的我,轻轻地喊着你的名字,你吃惊的转身;现实的我,把紧张塞回心里,无论如何都不该放弃。

梦中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喜欢你;现实的我,终究没有喊出口,只是默默看着你。梦中的我,急切地等待你的回答;现实的我,你转身的那个时刻,我也转身向远处走去。

相遇从来都不是相知,喜欢更不是心的相遇;看似在眼前的你,其实一直都相隔万里。每天,我们都会有两次相遇,一次是在现实,一次是在梦里。

每天,我都会做两件事,一件是默默的学习,一件是默默的看你。学习时的我,学习怎样看着你,怎样看懂你;看着你的我,想着昨天的你,今天又变了哪里。

学习时的我,学习怎样理解你,怎样明白你;看着你的我,遥望今天的你,幻想着明天的美丽。学习时的我,学习怎样关心你,怎样呵护你;看着你的我,期待着真正的相遇,祈祷着成全自己。

学习时的我,学习怎样了解你,怎样珍惜你;看着你的我,真想告诉你,无论如何都喜欢你。学习时的我,学习怎样去放弃,怎样守护你;看着你的我,沉迷于曾经的话语,简单再简单的话语。每天,我只想做两件事,一件是默默的看你,意见时默默的想你。可是如果,如果相遇就预示着失败,如果相遇就逼迫着放弃,如果相遇就代表着分离,如果相遇就意味着失去。

原以为,只要心里有你,在哪里都会相遇!算了吧,还是不把这些话都亲自对你说,我的决定,我的沦落。原以为,有花落就会有花开,有等待就会有收获!

算了吧,仅是因为心里有你,梦中的你才会迟迟不肯离去,不肯立即分离。还是从远处默默地看着你,你不言,我不语,三年以后,各自分离。还是从过去幻想着现在你的模样,还是从将来想着过去的记忆,那些次相遇,随即又分离。

相伴相欠


把故事写进时光的深处,在时间的密林挖一口井,旅人,你渴了可以放心地畅饮。那井边的一畦玫瑰,也请偶尔帮我照料。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是最美的爱情。

恨不知所起,深入骨髓,是最冷的人性。

原罪被放大,总有一角照出自己。

东野圭吾在《恶意》

车辆摩肩接踵的道路,没有遇见,只有相约。每个人躲进铁皮的特洛伊木马,攻陷自己的城池。不用刷脸进入,刷号码牌AK3161,咔擦留下影像,所有的信息都无法隐藏。从车窗旁经过的每一张脸都有窥探的表情,我羞赧地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衣裙,还有那张昨天还远隔千里,今天却近在咫尺的脸。

喜欢读你的脸,脸上有盈盈的沟壑,盛满了晨露和朝阳。笃定的表情,从不游离的眼神。即使在掸着烟灰,也是那么专注坚定。你在此地,你的身体,你的心思,你吐出的飘飘荡荡的轻烟,也在此地。那种真实存在感,让人喜欢和放心。

你说话的样子,轻轻的,让你感觉,是自然而然从心底生出的尊重;体贴的,明明没望着你,却似乎说出的每一个字词里,都在凝视你;目光相接的时候,惊喜和赞叹藏在眼角眉宇,让笼罩在视线里的人感受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欢喜。

你侧身拉开门,让我先上楼梯,在楼梯顶端,伸手拿过拖鞋,等我换上。一切都如在自己家里一样自然得体。而当我站定,扫视整个屋子的时候,你忽然放声笑起来,像孩子一样轻松明亮的笑声:到家啦!我的宝贝到家了。一路惴惴的心情莫名地跟着敞亮了。

拥着热烈地吻,薄薄的唇温柔地对接了,然后舌四处试探,口舌都生出甜甜的津液,舌和舌交缠、分开,又尽力往深处伸延,渴念从喉咙里升起。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在舌端,面色开始酡红,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游动了起来。忽然传来几声布谷鸟叫:布谷布谷。我凝神细听,布谷鸟在叫呢。你含笑放开我。

宽大的房间,窗台有一排矮柜,散放着浴巾、你的衣服、还有手包。黄褐色的窗帘留着一条缝隙,透过明亮的光线。掀开帘子的一角,看见繁花锦簇、绿荫覆盖的公共温泉池,似乎升腾着热气。我的眼中闪过穿着泳衣泳裤的男男女女,嬉笑的孩童,虽然如今阳光耀目,中午的气温太高,泳池里空无一人。

那不是我们洗的温泉。

温泉池在楼下,你背着我下楼。第一次被男人背,像八爪鱼似的,让自己稳稳当当地黏紧,在你并不宽阔的脊背;脚勾住你细细的腰部,整个身体贴靠着你,似乎两个人融合成了一个。从没有过的幸福安然温暖从内心深处的泉眼,涌上来,在这个男人的背上是安全的。你不会明白这种感觉,双脚脱离地面,完全依附另一个人体,对胆小的我是需要勇气的。他必须是健康的,有力的,而且必须是爱你的,最后,你也是爱他的,肯把生命也交托给他。你像背着一座幸福的金矿。台阶很陡,但知道只要自己稳定,不乱晃,你一定能稳稳地下楼。头贴着你的头,那柔软的像胎毛一样的细发,轻抚着我的脸。数着台阶,一步一步,到底了。你先下来,我开门。轻舒了一口气,嗯。一切顺利!

打开门,别有洞天。房间正中是一个两米见方的水池,旁边有一张盛放着水果、茶具的方桌。再往里是一张长沙发,一个梳妆台,水池右侧还有干蒸房,洗手间,非常宽敞。

定了餐迟迟不送来,你打开红酒,让它醒酒。高脚玻璃杯,大半杯深红色的液体,映衬着你脸上的红色。脸对脸坐在你的腿上,手勾住你的脖子,你敞开的衬衣露出褐红色的身体,散发一种难以言说的香味。何以在你面前如此地乖巧听话,又那么大胆直接呢,似乎不怕暴露自己,无法抑制的爱恋。

小龙抬头顶住柔软的花蕾,你含笑的目光微微有点羞涩。你的手揽住我柔软的腰肢,贴向你,轻抚着你的后背,刚刚尝试的失败,还残留在我的心头,但依然充满着期待。唇对唇徐徐喂下一口红酒,剩余的一小口自己吞咽了,掩盖喉咙里的焦渴。娇艳的红唇和热烈的眼神都在明白无误地传递爱的信息。

龙入了水,温泉很热。龙戏着水,一条白,一条黑。翻翻腾腾的身体,比温泉水还灼热,水汽蒸腾,整个屋子轻雾迷蒙。抚爱、舌吻,无论怎么努力,小龙都进不了泉眼。不得已停下来,两个人不再缠绵,坐在池畔的石阶上,有点懊恼。岁月真的把人的精气一点点地抽离了吗?好不容易有一个倾心的爱人,却被这无情的岁月,给生生地耗去了生机,我的爱,要空欢喜了吗?

你似乎很快摆脱了沮丧,轻松地跟我聊着各种话题。你依然体贴和温柔。用各种方法逗着我开心。虽然我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内心的声音在喊:不要,命运不要这么无情好不好!安慰自己也安慰你:一切会好的!你似乎有心理准备,顺其自然吧,生命的活力是有节令的。

离开你的时候,心绪还无法平静。这就是对爱的惩罚吗?这世上的真爱都注定无法完美?如果可以早一点遇见你!

明天还来吗?不来了!知道你心底的痛苦远胜于我,可是也毫不留情地,赶你离开。昨日上千里的奔行,铁人也受不了;再加上一夜的期盼和无眠晚上好好睡吧。

若是只见一面,就没这样的烦恼了。可是怎么可能只见一面呢。内心的热切早就灼烧了每一寸肌肤,灵魂的相融在先,身体的融合只是一个磨合的过程。退一步说,即使没有身体的融合又如何呢?我把心交给了你,你把魂留给了我。相爱,是毋庸置疑、无法改变的事实。明天等我的电话。你的表情忽然明媚了,嗯,明天等我宝贝的电话。

一个人,空旷的房间;一个人,滚烫的流泉;一个人,陌生的街道

在同一个城市里辗转难眠,看着窗外,浓郁的黑,你仿佛在一个孤岛。烟头荒凉的火光,点亮了你沉思的脸。你在眺望,哪一处楼房,有一双同样凝望的眼睛,穿透夜的黑。那双眼是你心上的光。

我像一个,留守干涸之湖的水妖,变成一粒眼泪那么大的珍珠,封印在爱的贝壳里。等待你的眼泪,融化坚硬的蚌,打开黑暗牢狱的大门。

拥抱、聊天、休憩不再那么急切地爱抚。你拥着我,像翻阅一本厚厚的书一样,一页一页,往深处浏览,轻柔的手指触摸着,柔软的舌啜饮着。你的心和我的心重叠融合,魂变成了一个。见面就是最大的安慰,反正能见着你,就开心了。你轻轻伏在我的耳边,用你模糊的方言在耳边絮语。

不要再对别人说心里话哦,只对我。嗯。只对你袒露了自己的内心啊,只在你的面前完全除去伪装。

不是那种轻易相信别人的人,在自己的心上早就裹了厚厚的冰层。不是那种招惹别人的人,有事都是藏在心里的。不知怎么冰就给你消融了呢,不知何时心门就给你打开了呢。

你远远地站着,喷云吐雾,谈天说地。就是这样,你肯定地点点头,好像世间的一切,都给你弄明白了似的。

睡吧,好好睡会儿。朦胧的梦境里,却听见你说:宝贝,你若骗了我,我背着你从高楼上跳下去。被从梦中惊醒,却看见你安然地睡着,脸上的严肃和平静,令人怀疑。你会这么决绝吗?听了真让人惊心。

帮我整理着衣裙,看我背起了双肩包。你用晶亮的眼神盯着我:做完了梦喽,好好回到你的生活里去!听了默默地点头,也是对你自己说的吧。

等我到了家,你的短信来了:

好日子才刚刚开始,我会用余生好好守护。(嗯,好想,藏进你有力却轻柔的臂膀;好想,倚靠你瘦削却坚实的脊梁)

别后珍重,照顾好自己。(涟涟的泪眼,望见你狠狠地抽了几口烟,也要照顾好你自己呀)

我会常来看你只要你不弃我(一直在这里等你,等你来)

出发!流浪去了(不要留给我,你忧伤的背影)

你说心交给了我,不论走到哪里,都是去流浪。我的心呢,被你带走了吗?我的魂呢,跟随你去流浪了吗?

相爱相杀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我终于来到了雅安城后坝人民医院,走进充满消毒药水的病房,空气里弥漫着对病痛的隐忍和抗争。

爸爸、妈妈看到我都很意外,妈妈嗔怪地说:你来做什么嘛!

我笑笑说:我来给你打气!

这次妈妈犯头晕,从楼梯上摔下,在医院住了几天就吵着要回家,还不让弟弟打电话告诉我。弟弟遮遮掩掩地告诉了我,还是劝我:你还是不要去看他们,妈妈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说:你那么傻哦,你要让她知道你告诉我的?

在接了弟弟电话后,我给妈妈打电话,打了两遍,她都没接,最后是爸爸打过来的。

爸爸说:你妈妈心里不舒服,怪你不祝她生日快乐。爸爸连谎都不会说,我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笑说:妈妈的生日还没到呢,下周一的嘛!然后就顺着爸爸的话,说想问问妈妈生日需要什么,我给她买,最后又假装问了下弟弟他们做茶的事,相互嘱咐注意身体,就挂了。然后就趁着周末,悄悄来到了医院。

晚上,从住院部出来,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名副其实的雨城。

我就近在医院对面找了个单间,好像是第一次一个人住旅馆,人的一生要经历多少个第一次啊!整个晚上,叽叽咕咕、嘀嘀嗒嗒、轰轰隆隆,伴随着各种声响入梦,又几度从各种声响中醒来

早上,病房里见到妈妈,我故作欢欣地问她睡得好不好,她说还行,眯了一会儿。聊到入院来的情况,妈妈埋怨爸爸不会照顾人,连床单都不会换,拿着床单不知从哪里下手。

妈妈幽怨地说:我死了,他好重新去找!

我赶紧安慰她:你放心,他找不到的了,谁会看上他嘛!

爸爸则又好笑又好气地说:嗯,你死了,我高兴得很,我重新去找!

妈妈却噘起嘴,讥讽地说:哦哟,那我从楼梯上摔下来,你回来看到的时候,怎么声调都变了,像要哭了一样,惊叫唤你咋搞起的哦!

爸爸像孩子做了坏事侥幸逃脱处罚,一脸纯真的笑,挤眉弄眼,点着头接口说:当时是把我吓安逸了嘛,把你摔坏了,我可怎么办哦!

清明节,回家看妈妈。上次住院妈妈做了血管造影手术,检查结果是心肌缺血,但达不到放支架的标准,所以还是回家静养,只是医生嘱咐不能摔倒,安全起见,上下楼梯都由爸爸扶着,爸爸就像妈妈的拐杖一样。

近1点才到家,妈妈瘦了,脸青青的,爸爸似乎也苍老了许多,脸色发白,让人感叹时光太无情。

满桌的菜肴出自爸爸之手,我笑说:爸爸还是会弄吃的给你吃了嘛!

妈妈说:我做了几十年的饭给他吃,我叫他还我!

晚上,妈妈让爸爸上楼找张新毛巾给我用。妈妈面向楼梯,仰头对爸爸说:柜子里面的是新的,外面那包是用过的。

楼上传来爸爸的声音:在哪里哦?

妈妈着急地说:硬是能干,找个东西都找不到,给你说过放在哪里的嘛!

我赶紧安慰说:我去找!三步并作两步跨上楼梯,上到二楼,回望一眼妈妈,她仿佛受了委屈似的,把身子转向墙壁,低着头沉思,忽又说句:在玻璃柜里。

我应道:好。

进房间一看,爸爸正在衣柜里翻腾,一边说:哪里有嘛!我扫眼一看,除了衣柜,还有3个角柜,都是带玻璃的。我先去了衣柜旁的柜子里翻,全是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这时,又传来妈妈的声音:在放水瓶的那个柜子里。

爸爸恍然大悟:早点说放水瓶那里的柜子嘛!

转向对面的角柜,我拉开玻璃,翻出里面一包毛巾,赶紧大声对妈妈说:哦!你这还有这么多毛巾哦!

妈妈开心地说:就是,吃酒碗发的,你拿几张回去用嘛,多得很!

第二天中午,坐在妈妈的床沿和她聊天。她说起住院时,有天晚上被邻床得肺炎的老太太吵得一夜无眠。早上想放收音机听会儿,却被爸爸制止:那个护工晚上没睡好,你不要吵到人家!妈妈气得独自到外面站了许久,心想自己一夜没睡,不晓得关心,却关心人家老太太的护工。还说做了造影术不能下床,上厕所不方便,护工递给爸爸一张尿不湿,爸爸接下了,妈妈很不开心:你没钱,买不起吗?

我很诧异,妈妈都六十多岁了,俗语说: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六十多岁的人生经验,不是应该看开,看淡许多吗?可妈妈有时仍像小孩子一样任性、固执,甚至吃醋嫉妒。

爸爸是孤儿,六七岁的时候,爷爷、奶奶就都不在人世了,他所吃过的苦,自然是我们所不能体会的。以前妈妈总爱讲起,她嫁给爸爸的时候,荒草竹林里几间倾斜的破木房,家里一无所有,邻居都说她是七仙女下凡嫁给了董永。家里有一张妈妈怀抱着还是婴儿的我和爸爸合影的照片,那时妈妈还留着乌黑的长辫子,一身碎花衬衣,清秀的眉眼间绽放着对生活清纯的憧憬,妈妈年轻时候还是很漂亮的啊。自然,后来妈妈跟着爸爸也吃尽了苦头,熬皱了不谙世事的脸庞。那个年月,人间何处不苦难,人人都把苦当饭一样嚼啊!

她们有过恩爱欢欣,刚成家那会儿,她们很贪玩,总还挤出时间去近处游玩,还带着呀呀学语的我去看电影。妈妈总还说起,一次抱着我去看电影,我把屎拉在电影院里,人家就不让她们走,非要她们打扫干净了才让走。

后来的岁月里,见证他们的爱,就是每次吃饭,妈妈都要给干活未归来的爸爸单独留一份饭菜。爸爸和妈妈呕气,惹妈妈生气的时候,我对爸爸说:你看,以前妈妈对你多好,每次吃饭,有什么好吃的都要给你留着。爸爸岔开话题说:嗯,我那会儿背大背兜大背兜的泥,磨得跟牛一样。

多少个深浓的夜色里,多少个月纱飘浮的晚上,总听见爸爸、妈妈劳累一天后,躺在床上,轻声交谈,总要谈很久,像夏夜虫吟,像泉水叮咚,人世间最美的夜语。

可是,漫长岁月里,不只是静好,更多的是摩擦争吵。妈妈个性要强,爸爸脾气火爆,两个也算是天仙配。从我记事起,她们就总是在吵。

记得我刚上小学的时候,经过多年的精打细算,要强的妈妈开始了我们家的第一次修房。倾斜的老木房推倒,重新打地基,青瓦红砖、水泥砂浆堆满了院坝,锅灶支在露天星月里,我们一家人就挤在临时搭建的小窝篷里。一天半夜里,一个巴掌把我从睡梦里醒了,我云里雾里的哇一声放声大哭,接着听到爸爸妈妈激烈的争执声,原来他们为钱发愁争吵起来。妈妈拿件衣服裹着我们,踩着月色走到村里小河边,叫来邻居评理,邻居们热心地围坐在我家院坝里,叼着烟斗,吞云吐雾,苦口婆心地劝说批评爸爸,爸爸冷静下来也低头认错了。看爸爸憨厚老实,关键时刻爸爸怎么就那么聪明呢?那一巴掌在我脸上,而不是妈妈脸上,做你们女儿也是够冤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上中学,我和弟弟都住校了。周末回到家,发现灰白的墙壁上神奇地粘满了饭粒。我奇怪地问妈妈:怎么墙上都是米饭哦?妈妈嗔怪地说:你爸爸嘛,那个蛮子,你们不在家的时候,跟我打架,把饭挖来抛到墙上了

爸爸、妈妈吵架也还有走险的时候。一年暑假,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了,等我们知道的时候,是找不见妈妈人影了,爸爸也气呼呼地什么也不肯说。中午时分,我在焦虑担忧中边洗碗边流下了眼泪。忽然,妈妈从后门回来了。看见我在哭,她平静地说她一个人在水库边静坐了好久还有一次,妈妈嘴巴不饶人,气极的爸爸抓起什么扔什么,一把镰刀飞向了妈妈,落在妈妈的脚边,还气势汹汹地要冲过去教训妈妈,我使劲抱住爸爸,叫妈妈闭上嘴巴。等我平息下他们的战争,赶着去村里磁砖厂上班的时候,心里悲伤不已。

有时爸爸、妈妈的爱就是一场胡搅蛮缠。

又一个月夜,总还是月夜,每一个有故事的夜晚,月色分外明。晚归的爸爸又和妈妈吵起来了,不知怎么的,吵到忠诚问题上了,爸爸拿起电筒,说要照下门口的露水有没有被惊扰的痕迹。

妈妈也总得理不饶人。傍晚时分,远远看见村里寡妇帮爸爸扛了锄头,到小河边分开时才还给爸爸,等爸爸回家,妈妈就劈头盖脸地骂开了:你一个大男人,没有力气了吗?要人家一个寡妇帮你扛锄头?妈妈那尖酸刻薄的话语,让我们都暗暗替爸爸打抱不平,私下里我劝妈妈:不就帮着扛下锄头嘛,又没有什么!妈妈说:你爸爸那个木鱼脑袋,做事没有分寸,不避闲话。农村里人多口杂,一人一口唾沫能淹死人。

嗑嗑绊绊,一路就走到了晚年。爸爸买鸡蛋时认识一个邻村的妇女,得知她家专业养鸡下蛋,再后来爸爸买鸡蛋就直接到她家里去买。妈妈知道了,气呼呼地指责爸爸:她是有多漂亮嘛?街上那么多鸡蛋你不买,你要追到人家家里去,还花高价,一斤多花五角钱。爸爸给噎得无语,看什么,什么不顺眼。陪妈妈散步时,妈妈再谈起,说爸爸惹她生气,我暗自好笑:不就买鸡蛋嘛,怎么还上纲上线,扯到政治问题了!妈妈笑了,说:你爸爸可恶得很,我就是要气他!他听哪句话生气,我就偏说哪句!

即使妈妈对爸爸诸多抱怨,却又还是那么在乎爸爸是否懂得她,终是逃不离一个情字。这样看来,我这入佛的境界,才真的有些暮气沉沉了!爸爸、妈妈不是冤家不聚头,一辈子相爱相杀。我常常想,换了我,这样的生活,我要不要?答案总是否定的,我不愿意去纠结,不愿意去争执,不愿意去小心翼翼地刺探。现代人都受不了生活的苦,在华丽的世界里华丽地转场,以为人生长得很,哪知转眼即白头。不知道到底是谁更懂了人生。

但不可否认,他们也有他们的精彩,到头来,爸爸对妈妈说:我们就像两只老鸟,小鸟长大了,离巢了,又只剩我们两个。爸爸开始学着照顾人,又像年轻时候一样,带着妈妈在附近看山看水,赏花闻香,听取光阴点点琴音。

暖暖的拥抱


不知这是今冬第几雪,银白铺在玻璃上,灰暗无天日。

一杯冷水,喝进胃里,流经十二指肠掉入胃里,变暖。

我还在思索你的脸,呵出的气体在空气中幻化成了难以言喻的形状。冷的天气,总是有太多顾虑。

我和你像两江水,中间的海峡是世间不理睬的物是人非。我们卑微的过往,已无语流淌成一条河。无数人问我未来的选择,隔着迷蒙与宙宇,徒留喟叹的星辰,关于某些,我从来不说。

内心咀嚼过波涛骇浪的人,表面越是风平浪静。

冷的人握着空的酒杯,惊醒了黑夜中不肯熟睡的安全感。

漫长的旅途,是一个人在享受孤独。从童年到少年,那个伴我长大的竹马也已有了幸福,今后,我想我们会时常在回忆里相见。

我们的南方,娱乐活动最多的属于爬山这个项目,野旷天低,水流潺潺。十一月份跨越了两个山头拍了自以为心中的莲花之境,很久没有背上双肩包游弋人间,赖在木质的秋千上望着浅绿色湖水,我想向晚的悠闲也莫过于如此了。

冷天到来,天色易暗,借了外套裹下山,不需要矫情的拥抱。

今日冬至。我想未禁止燃放烟花炮竹就是为了填补世人越来越易感的孤独。扫墓的人群、一路的炮仗不断,尽管耳鸣,内心却一直惦记着小路两旁的植物,红艳的三角梅和白色茶花,守着一路的孤零,开放得潦倒泛滥。在寺庙门口忍不住拍了张照,看见一个老人坐在门口神情若然的晒着太阳看着过往的人群,我有些羞赧地跑走。在路上落后家人,在鬓上插了朵花,一路天都淡淡的蓝。

墓碑上显示着公元二零零五与二零一零。五年的距离,中间没有对方的陪伴会冷吗?草蔻的燃烧,可以温暖你老年的冷寂吗?我记得最后一次,你干枯的笑,最后一句遗言,我没有听到。来自多年后的烟火与哭泣,你听不到,曾因为你郁郁葱葱的阳台后来变得清冷,连一丝草动的声音都听不到,起风了,淹没了某个角落荒凉的声音。

依旧在石头森林里取暖。依旧有想见未能相见的故人。依旧是冷的风吹在未能经历岁月而改变的脸庞上。

我很想为你、为岁月燃烧点什么,盛情留下余烬,供年末去祭祀未名的憧憬。过去无多眷恋,很多幸福都依靠虚构与幻觉,我们这个时代,没有真假,只有虚实。遮掩的自卑,发黄的诗句,还有,衰败的眼角,一点一滴都陈述着岁月无几,冷暖该自知了的认真。

午后,就着早晨泡的茶热了一壶水,把轻细的骨瓷杯捧在手上。

冷的天有暖的消遣。

歌者说,淡淡相会,共同经历,温柔共震。

晚风急,欲饮否?

林胭白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16506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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