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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天津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印象天津",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时光倒流,回忆着印象中的天津。

清爽的海风掠过鳞次栉比的大厦,轻拂着津门大地,我领略到了大自然的美妙;笑容可掬的人们悠闲地在海边散步,他们享受到了自由的快乐;古文化街的小泥人栩栩如生地呈现在世人面前,我体会到了艺术的奥妙天津那海,那人,那史,都散发着浓郁的天津味,令我陶醉,令我轻松啊!

渤海之滨,海浪迭起。一阵阵海风在浪花里跳跃前行,夹杂着海水淡淡的腥味,给沙滩上的人们送来凉意。金黄色的沙滩被柔和的海浪冲击着,不时涌现几粒小小的贝壳。鸥鸟时而自由翱翔,时而掠过海面,时而仰天长啸。但观此海,波光粼粼,辽阔无垠。极目远眺,则天海合一,似有秋水共长天一色之景。它用宽广的胸襟表达了对生命的珍惜,用澎湃的海浪表达了对生命的热爱,它想让更多的生物,能够自由地、无忧无虑地在他们的怀抱中生长!

天津人仿佛按下了慢进键,不慌不忙,不急不躁。这座城市被他们收拾得整洁、大气,一片安然与宁静,极富有亲和力。这里的人们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或舒适地驾车兜风、或休闲地骑着单车,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小康与幸福。绿树路边合,高楼郭外斜。海河穿城而过,平静的河面下养育了数不清的鱼虾,虽不比夕阳欲颓,沉鳞竞跃,也酷似游鱼细石,直视无碍了。惹得那些清闲的老爷爷老奶奶,端个板凳,提上鱼竿,脚边一瓶白酒,就一边哼曲吃酒,一边瞅着鱼儿上钩。好一个世外桃源!

天津城自建成以来,已有六百余年的历史了。与中华大地上的其它古城相比,历史可能并不算悠久。但是,回想当年,八国联军,侵占大沽口,在天津城肆意妄为;又忆解放前夕,平津战役,中国共产党顺利进驻天津城,正式解放天津。如今,高楼大厦如雨后春笋般地拔地而起,天津逐渐成为国际性大都市。

北国大地,海风浩荡,叹不尽的是辛酸的历史。万类霜天,竞争自由,感不尽的是宽广的胸襟。津门街道,人来人往,赞不尽的是淡泊的情怀。

印象中的天津,犹如一杯不加糖的咖啡,苦涩,醇香,久久地萦绕在舌尖,吊着你的味蕾,舍不得,放不下Qg1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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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印象


渭水收暮雨,处处多新泽。宫苑傍山明,云林带天碧。这就是你吗?最美的长安。

不似金陵的紫气红尘,六朝金粉,不似洛阳的雍容富贵,纸醉迷金;不似江南的缠绵悱恻,阴雨绵绵。长安,褪去时代的浮尘,流洒着高贵而不脱俗,典雅而又素朴,喧嚣而又静谧,展现在世人面前。

初始长安,是在一篇篇精美的诗文中,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荡漾了多少相思眷恋,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流转多少忧国之悲,长安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嘶又夹杂多少肃杀荒凉。此际,长安如同夏日的百花园,缱绻绽放不同的姿态,蕴育不同的风流,美得令人心醉。

从周朝的萧条到汉的盛统,从隋的荒淫到大唐的繁盛,它一直静默无声,俯视尘世的风起云涌,静看沧海桑田的变迁,一代又一代消逝了,长安却风韵不减,永持它独有的美丽。

长安,听起来就有一种安然的感觉,长是最美丽的字眼,长信、长门、长相思,哪一个没有读起来感觉齿颊生香?安字更不必说,哪一个心染红尘的人不爱那一份安适祥和呢?

长安,它包罗万象,自身却近乎只有一种本像。长安可以是闺阁中的女子登高远望,看到满城烟柳惋息悔教夫婿觅封侯,是金戈铁马的义气男儿壮言不教胡马度阴山;可以是疏淡清远的诗人对山吟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是忧国忧民的士人凭轩涕泗流的悲痛。但长安,永远是长安,那个清新脱俗的底色从未改变,与时代无关,再多的尘俗蒙蔽只消一场春的细雨,夏的落花,秋的冰霜,冬的飞雪,便又显现出惊世的美丽。蚤是伤春梦雨天,可堪芳草更芊芊。不然,怎能引得文人墨客梦中也驻足不前?

多么希望前世遇见长安,惊鸿一瞥便忘却心神。那飘落在肩的梨花似雪,是心间邂逅的印痕,抹不去的惊世芳华。

长安是一首诗,宛如清歌,不施粉黛,不流饰彩。在天河的流波中,借一片月光吟诵,带着七分素雅,三分安然。

家园印象(一)


盛夏的西沟

注泔是家乡的名字,位于黄土高原向关中平原过渡的丘陵地带,东西南三面环沟,北面靠山,境内地势北高南低。

注泔,据史料记载其得名有二,一曰五峰山河水伏地而行于北注泔复出地面后注入泔河。二曰西沟古有泉水,水味甘甜,秦时曾建甘泉宫,秦始皇饮此泉水,当地人称之为主水,后因主水甘泉而得名。

然而貌似气候湿润、水草丰美的地方,却名不符实,故乡因常年干旱缺水,祖祖辈辈靠天吃饭。孩提时代,农人们常年面对黄土背朝天,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水是山之魂,有水,山便有了灵性。有水,农人就有了盼头。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兴修水利工程,公社组织群众在西沟筑坝拦水,从村西的沟底逐级建立水站,以便灌溉农田。夏日里,每逢抽水灌溉的日子,男人们忙活着浇地,女人们顺着水渠铺开搓板,抡起棒槌,有说有笑,摆开洗衣阵。小男孩则光着身子在水渠里来回戏耍。后来大队又在水库里投放鱼苗,发展水产养殖,在水库下游的坡坎上开垦荒地,修建梯田,栽种果树,种植蔬菜,人们的生活状况才稍有改观。

春天西沟的景色是迷人的,雪白的梨花,粉红的桃花盛开在沟底的梯田,而沟坡的峁峁梁梁上各种野花,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争奇斗艳。但春天犹如娇羞的少女,绿的单薄,总让人觉得少点什么,入夏后,西沟的景色更加醉人,水库里野鸭逍遥的来回穿梭,羊群则如白云一般在山坡上漂浮。放眼望去,满目苍翠,是一种厚重的绿,成熟的绿。正如宋代诗人秦观诗中描绘的那样芳菲歇去何须恨,夏木阴阴正可人。

及至入伏,西沟便成了孩子们的乐园。晌午饭后,太阳毒辣辣地炙烤着大地,趁着大人们午睡的时间,偷偷溜出家门,与提前约好的伙伴们欢呼雀跃地朝西沟水库奔去,到了岸边,迫不及待地将衣服扒个精光,往草地上一扔,一个个如泥鳅一般跳入水中,从东往西或由南向北先杀几个来回,待到精疲力尽,才缓缓游到岸边。有的爬上岸,来不及檫掉身上的水珠,往草丛中一躺,惬意的享受日光;有的还斜靠在岸边的石头上,让双腿依然泡在水里,感受小鱼儿侵袭的痒痒;有的三两个还在岸边的浅水区嬉戏打闹;有的干脆展开双臂往水面上一躺,只消活动双腿,就能水面上自由自在地漂浮。

渐渐地,日头稍稍偏西,上工的男人们陆续从坡顶往沟下走来,三五成群,有说有笑。或头顶草帽,肩扛农具;或叼着烟锅,美滋滋地吸溜着,一手牵着黄牛,一手提着粪笼,去耕种当天的希望,初生的小牛犊在老黄牛的身前身后狼奔豸突;羊倌则一边手里挥舞着响鞭,一边大声吆喝着将羊群赶到水草丰美方。

水库下游的溪流两旁长满了芦苇及各式各样的水草,溪水潺潺而过,芦苇荡里蛙声此起彼伏,蝌蚪则群聚在石头下面 ,野山鸡被山风惊出了林子,野鸭来回游走,到处寻觅可口的昆虫或水草籽;螃蟹是很难见到的,静静地蜗居在水里的石头缝隙中。

正对着果园的浅水潭里,几个顽皮的孩子挽起裤腿 ,不停的在水里走动,脚下黑泥泛起,直至水潭一片浑浊,鱼儿被呛得不停地跃出水面,他们趁势将鱼儿打到岸边的水草里,任其来回翻腾,待鱼儿一动不动,抓起扔进竹篾编的笼子里,半晌功夫,他们就娴熟的捕获好多条鱼,有的用笼子提着,有的用榆树皮穿过鱼鳃,穿成串提溜着叽叽喳喳的回家去了。

两边山坡的梯田上,桃儿、杏儿、梨儿在习习的山风中摇曳着婀娜的身姿,吐露着芬芳。鸟儿在枝头呼朋引伴,尽情喧闹。果园旁的菜园子里,妇女们忙着给西红柿掐岔、搭架,给葱苗培土,给茄子施肥,给韭菜除草,给青菜浇水......

夕阳西下,游泳的孩子们余兴未尽地爬上岸,用衣服裹着瑟瑟发抖的身子,在岸边山坡上胡乱地捆一堆青柴,背着朝沟顶爬去。归家路上,劳作了半天的老黄牛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前行,不时还要哞,哞地呼唤已经跑远的牛犊。羊群也在羊倌的响鞭和吆喝声中渐渐归拢成散漫的队伍在山坡蜿蜒的小路上迂回前进。妇女们扛着农具,捏着新鲜的蔬菜,一路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家长里短,朝村子里走去。

当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天际时,炊烟袅袅升起,村子里弥漫着晚饭的醇香,晚饭后,各家的油灯亮了,狗吠声渐次弱去,知了声亦渐渐平寂,夏夜的脚步悄悄地来了。

家乡,东山印象


家乡有涡、淮两道河,是母亲河。它们天天在外河口地相遇,闲时都坐在一起,无声无息地探讨着,往东去寻找入海口的事。去完成发源地,每一滴水赋予河的使命。

家乡有两个著名的刊物,淮风、榴花。国内外很多写作高手的小说、散文、诗歌、绘画、摄影、雕刻,也在此处汇集发表。古往今来,这里就是文人骚客的聚集地。

家乡有两座山,涂山和荆山。它的俗名打小时我就知道,是东山和西山。它们随南北走向的淮河,隔河而居,在水下可能就是一体。但是水,永远是人们心中的距离。

家乡被西山环抱,听长者说:这里是诗歌之地。被涡淮围困之城,说是山城也是水城,有妖娆惊艳的好天好地。

打小的时候,自认为西山很美。有坚硬的花岗岩、野花、野草、松柏、白乳泉和叮咚的山溪,还有那古老的卞和洞。

东山如何,不知道。听大人说东山有圣泉,口不渴的时候肯定找不着,口渴的时候就会自现。在东山山上,还有一种藤蔓,叫山里红。嫩叶可以泡茶,有一点苦涩味,热天喝很可口,也能解署热。

那年那天,是农历三月二十八,是东山又逢会的日子。因隔河渡水风险大,家人不让我们小孩子去玩。

无奈之中,几个小伙伴相约,足了干粮和水爬西山,就要去找一找上东山的感觉。在晨曦中,我们在雷达站旁的制高点上,站在那块直立的花岗岩上,眺望东山,眺望淮河。忽然东山背后的红光,让我们一起无声地呐喊。乖乖,一个硕大的火球,从东山顶上跳跃着升起,旁若无人,一切都美轮美奂致极,像今天。

这是我的,第一次东山印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都成了大孩子。家人能放心地让我们搭船、或泅水过河,都可以爬东山了。

其实打小的时侯,对东山我还有些了解。东山和西山依水相峙,很近,也就是手要拉手的距离。它们的海拔高度,听大人说相差了八十米。都说东山是哥,西山是弟。它们都是地球造山运动的一次次的隆起。

但是,它们的文化起源,可有一比。

东山涂山氏系远古母性文化,西山出秦归汉,脱离了母系社会,产生了男耕女织。

那年我整十四岁了,自主行动能力有了,才敢约伴,第一次登上了东山。

那天是禹的诞辰日,农历的三月二十八。

那天有许多许多的信男信女,就想上山偷泥娃娃,要男女老要女娃,只能顺从爹妈。

那天也有许多的无聊的人,上东山踏青,途中也有我。

那天也有许多人看到了天河,都不知道在天河南,那是禹的部落。

那天女娇从禹会出走,故事是在远古时代。

她登上涂山,用锅碗瓢盆敲打出一曲母系社会最美的情歌一一南音。女娇就是想让南音跟着淮河的白帆走,去寻风跟雨,去天下寻禹。盼望夫来兮君归。此时的禹,为天下,已经脱离了女权社会。

禹行天下,踏浪九洲,平灾为了天下之民,做君更要安天下。

今天,社会已很富足,开车可以快速地过涂大桥,上山道也车行无险,是通途。但是丢了,爬山时的腿疼和累的感觉。但是,此时女娇已变成了石婆婆,就想帮她问一问禹在哪里。

禹王宫里的解说人的言辞,说禹文化已行走天下。此时的我抬眼,望天河,手里还拎着一瓶乳液酒,就想问问,禹何时回家。今天是禹的生日,涡淮儿女已把生日蛋糕做的很大,很大

家园印象(二)


难忘的童年

70年代生人,如今正是风华正茂的日子,但生活的压力也应该相当大了,儿时的点滴记忆也许早已淡忘在岁月的烟尘中。可每每在梦里偶尔会出现那段饥饿并快乐的童年岁月,一遍又一遍的冲撞着思绪,让人难以忘怀。穿着兄长们淘汰下来的衣服鞋子,胸前挂着弹弓,与同龄的孩子们一起爬树,掏鸟窝,套知了,偷西瓜。。。。。

那时的乡村大体都是一个模式人民公社。大人们早起听生产队的铃声集合,生产队长派活出工,大家挣工分,实行集体劳作。每个家庭四五个小孩,大人们参加生产劳动的时间,一般都是由老人或大点的孩子经管小孩子,实际上孩子们都各自与同龄的伙伴们一起玩耍。所以,那时农村的孩子就像荒山上的野草一般自由的疯长。

爬树、游泳、善于奔跑是男孩子们的基本技能,如果那个不会,便没了玩伴,甚至会被大家笑话。在这一基本技能的支撑下,才会向更高的领域发展,比如套知了。说起套知了,那的确算是技术活呢。在一根细长的竹竿顶端,大约两寸的地方,用马鬃密密麻麻的缠绕上,把另一根质地较好的马鬃扎紧,顶头露出约一尺,挽一个活套,然后一个人爬上树干,找个树杈坐好,另一个将准备好的竹竿递上去,树上的便小心翼翼地将竹竿顶端的马鬃活套沿知了的前端慢慢的往下套,待到知了发现,起飞的时候,正好被套住。即使失手,也会迅速找到下一个目标。

三婆,是村里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婆,小脚(三寸金莲),走路却相当麻利,缺牙的嘴活像一个塌陷的窝头,说起话来十分利索。平时头顶一块帕帕布,那时是孩子们的死对头。村里的池塘边有几棵很大的柿子树,枝桠伸展开来如同几把硕大的绿伞,夏日里的午后,每天都有几个老太婆拿着草垫子坐在树下纳鞋底,拉家常。孩子们也常常去那爬树,甚至有稍大点的孩子会把那几个柿子树杈当成在池塘里游泳的跳台。日子久了,柿子树免不了要遭殃,柿子的青果及枝叶常常被糟蹋一地。为此,孩子们经常在玩的高兴的时候, 会被三婆的谩骂声驱散,个别倒霉蛋会被从后面揪住耳朵, 被三婆骂骂咧咧地交给家长。

物质生活的极度匮乏,是促使孩子们发挥聪明才智的主要途径,到了秋冬季节,要找到更为适合的玩耍工具,就只能自己动手做。链子枪是孩子们百玩不厌的。先用质地稍硬的铁丝扭成一把枪的框架,再把废旧的自行车链条拆开,然后找810个链节用车内胎皮筋扎紧,做成枪筒,最难做的当属枪头,找一个自行车辐条帽,用辐条帽把前两个链节穿起来,(一般的做法是用榔头硬砸,记得自己曾为此付出了左手的半个大拇指盖)还要用铁丝做一个类似于撞针的东西,最后进行拼装,这样一把打火药的枪就做成了。后来,甚至有人用摩托车链条做成了威力更大的链子枪。再后来,用木头做枪身,钢管做枪管,填装火药,能打钢珠的自制手枪都被做了出来。

那个特定年代的农村是非常清苦的,大人们辛苦劳作一年,在生产队凭挣工分所分到的口粮根本解决不了一家五六口人的吃饭问题,所以饥饿是常有的事。每家每户的自留地便被利用的更为扎实,种的麦子收完种苞谷、种谷子,在田埂地头种胡萝卜、白萝卜、红薯等。凡是当年地里产的都会当做食物来填充辘辘饥肠。每年包谷面做的馍馍、搅团会吃的人每到饭点发愁。相比较而言,红薯发甜的口感更让人愿意食用,当然个儿大点的红薯会被家人卖掉,然后攒着到年关用来扯点布匹,给孩子们做衣服,小的、带伤的就成了餐桌上的美味。所以每年到了生产队夏收或秋收的季节,大人们便会督促家里稍大一点的孩子们去地里拾麦穗、捡苞谷粒,那场面是甚为壮观,每一片割完麦子或是收完苞谷的地里,全是老幼妇孺,提着笼,拿着筐,在地里头搜寻每一寸地面,生怕错过了一个麦穗或一粒苞谷粒。记忆尤新的是,有一年家里口粮跟不上,母亲便将秋季晾干的萝卜叶子煮熟剁碎后,拌点调料,淋点熟油包了一锅大包子,起锅后,看着兄姊们狼吞虎咽地吃相,我也拿起一个尝了一口就放下了,大人们看看我,也没说什么,后来,要吃就在里面找包子嘴儿大点的,因为那样的包子面多。

夏末秋初,是那个饥饿年代孩子们记忆中最为美好的时光。到了午后,几个顽劣的孩子们聚集在一起,向着生产队的西瓜地进发了。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是最为紧张的,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得到,穿过包谷地的时候,恨不得让自个变成兔子,以免撞得包谷叶沙沙作响。到了,先打发一个去侦察一下,看看守瓜地的几个人,在什么位置,有狗没。其他人则猫在包谷地里,等侦察的人回来,然后分工协作。一般的是两个人从包谷地里开始匍匐前进到西瓜地里,顺藤摸瓜,摘下来用脚往后一蹬,接应的另外两三个将西瓜搬到临近的包谷地里,如此反复几次,便肩扛手抱的回村了。西瓜自然是不敢带回去的,就在生产队的打麦场里现场解决两三个西瓜,然后将剩余的藏到麦草垛子里,瓜皮自然是就地消失的好。当然,浑身沾满的泥土和污渍往往会出卖了自己,回到家里,自然是免不了挨批或挨打,当然,偷西瓜的事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去的。

乡村的夜晚是漫长而宁静的,单纯而枯燥的,所以农人都会养成早睡早起的好习惯。但对于孩子们来说,安静而漆黑的夜晚是无聊的,但凡打听到方圆哪个村放电影,便会三五成群的结伴而去,不管冬夏,无论风雨。《闪闪的红星》、《南征北战》、《地道战》、《地雷战》、《马永贞》、《醉拳》等等,都是百看不厌的。为了看电影占据较为有利地形,跟外村的孩子们发生冲突,甚至打群架都是常有的事。记得有一次,跟人家发生冲突后,没讨到便宜,走到村外,不知是那个将人家的麦草垛子给点着,看着人家村人救火,我们吓得一口气跑回村里。直到香港电视连续剧《霍元甲》上映,大队里添置了一台14寸的黑白电视机,每到傍晚时分,大队院子里黑压压的坐满了前来观看的人们,电视远远地被搁在一个带锁的高木架子上,位置较好的坐着小木凳,稍偏的则站立在后面和周围,还有一些来迟的小孩,爬到树杈上,只为远远地看着那个心目中的英雄。

冬季是漫长难熬的,因为一年的口粮到了冬季会愈来愈少,也是大人们愁肠百结的时候,尤其是时令进入腊月,一是要考虑一家人的温饱问题,二是要考虑过年的种种开销。那时常听老人说穷汉的腊月快如马。可是冬季却也是农闲季节,大人们便会想方设法的将家里谷草,或是窖藏的红薯变卖,或是将多余的小米拉到城里卖掉,有手艺的人们早早将自家前庭后院的桐树伐掉,做些简单的家具或厨具,拿到集市上卖掉,给家里置办一些年货;给孩子们扯一些布匹,做过年的新衣。鞋子是始终如一的黑布鞋,那是妇女们在农闲时间或是农忙时节的晚上,在昏暗的油灯下一针一线的赶制出来的。但是孩子们仍然无忧无虑地生长着,下雪后,他们会一如既往地往雪厚的地方跑,一如既往地冰面上跑,一如既往地堆雪人、打雪仗,忘情的玩耍。白天还干爽的布棉鞋,到了晚上就会摆在炕洞里。过年,是他们最为盼望的,可以吃白馍、砸核桃,可以穿新衣新鞋,可以挑灯笼,可以串亲戚,可以......。

到了腊月二十三祭灶,年气就上来了。孩子们会找家长讨要一些零花钱,早早到集市上给自己买好炮仗,平日里小心翼翼的放到锅台边或炕沿上烘烤。二十四、二十五大人们会在集市上买菜割肉,二十六蒸馍,蒸一些白面膜、菜包子、花卷。二十七摊烙面,将和好的面水摊成煎饼,晾凉切丝,以备食用。二十八煮肉,装蒸碗。二十九开始做豆腐,备菜。这几天的孩子们是兴奋的,在外面玩耍也是心不在焉的,不时的跑回家中看看包子蒸熟了没,问问肉煮好了没,就想咥几个包子或啃几块骨头。三十早起,把院落及门口收拾干净,贴对联,吃过午饭,上坟祭祖,到了晚上,大人们的叔伯兄弟会在年长者的家里聚会,守夜。孩子们则兴奋的难以入眠,早早地取出新衣服,一件一件套好摆齐,新鞋子甚至舍不得放到地上,与新袜子一块摆倒炕前的凳子上。只等黎明的第一声炮响,便会匆匆穿好新衣新鞋,拿着炮仗,点一根香火,兴高采烈地跑出去,快速融入到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中去。

童年的饥饿会令人倍加珍惜现在的美好时光,童年的乐趣却一去不复,只剩下追忆,永远!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16482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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