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的五月二十号,我认识了你,开始了我的追星族生活。在那以前,我绝不相信有一天我也会成为追星族一员。对于明星,我有爱慕、尊敬,但都只是短暂的。明星如同天上的星星,可望不可即。有兴趣了,就看一眼,没兴趣的话,就任它们璀璨夺目,与我无关。我只过属于我的无聊的生活。
正因为遇见你,我变了。你是个孝敬父母,尊敬师长的好孩子,因而我努力的克制住自己叛逆的情绪。你有自己的追求,因而我也有自己的梦想。你说过如果你想做一件事,你一定会做好,于是我开始了坚持。以前的我并不算太糟糕,但少了一份任性,而如今的我有了这份任性,却有些过了,因为你,我开始反思了。
但是除了这些,你给我更多的是沉默的伤痛。
依然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可爱的自我介绍,萌萌的虎牙,干净的笑容,那时的你还是个带着稚嫩的孩子。可是,你却唱出了不舍的忧伤。你真的会追随蒲公英的步伐,去遵守那个约定吧。童年那些美好的回忆,是弥足珍贵的。暗淡的光线,清冷的色调,细腻的歌声,让我知道我彻底的陷进去了,再也出不来了。我用了几乎一个暑假上网查你的消息,听你的歌。明明组合的歌青春阳光,但是你唱的基本上饱含忧伤的情绪。你是作为配角的洋葱,是渴望飞翔的囚鸟,是为了夏天的秋天,对吗?不对吧,你只是一个孩子。有人说你没有恋爱过,却用自己的理解唱出了那种依恋。在五月的早晨,失去了睡眠,赤脚踩在沙滩上,寻找名为将来的贝壳。于是,我伤了。
总会想要是你错过了星探,你应该会是怎么样的。我想你应该是个很优秀的普通学生吧。每天背著书包和同学一起上学,认真的听老师讲课,保质保量的完成作业,和同学一起去小卖部,回家后和父母一起吃饭,放星期就和朋友打球,玩游戏,骑车。可是这些只是我的想象。你经常赶通告,吃盒饭,不回家。工作日,常常挥汗如雨。休息时也只能和两个队友弟弟去人少的地方玩,没时间打篮球,没机会去游乐场。你很聪明,因为你可以自娱自乐。于是,我痛了。
你不止一次说过想和家人一起去旅行,可是就是没有时间。冰岛这个美妙的地方,有很多人已经去过,遗憾的是你不是其中之一。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喜欢帮着家里做家务,只是很少有机会,你太忙了。每次回家,你都会很珍惜,害怕浪费了一分钟。偶尔在微博上也晒晒幸福的照片。这几年,你好像都没回家过年吧,因为要录制跨年演唱会。你不后悔自己的选择,父母是懂你的,你也会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是对的。仔细想想,你好像没有叛逆期吧。你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本应该是陪着父母的,却似风筝越飞越远,仅仅靠着一根长线与他们保持联系。于是,我沉默了。
想想自己,如同设置了程序的机器,读书时,教室、食堂、家里三点一线,偶尔听到你的歌,我会振作点,高中三年我考的最好的一次,因为考试时学校正放着你们的歌,我就想是不是自己考好了,你们就可能知道我了。我从不对别人说这事儿,不言而喻,她们会说不可能。事实上,你们根本不可能知道我。颓废时,总会听听歌,但有时候我害怕听到你的歌,那会让我觉得很不堪。曾有两个月不打听你的消息,不看你的海报,不刷你的微博,不听你的声音,总之你的一切,我都屏蔽了,我怕你的光太强了,让我生生的疼。但一闲下来就忍不住想你。现在,我又开始关注你,因为我振作了。我可能永远没有你成功,但是我会向前追逐自己的梦想。就算不能与你并肩,但会离你更近的。你的优秀让我沉默的去考虑自己的人生。
心伤了,心痛了,心沉默了。你的歌声是凄楚的,你的责任是艰巨的,你的生活是无奈的。竟然选择了远方,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前行的脚步不停,记得要换换鞋子,让脚缓缓。照顾好自己,才能行的更远。
又是一个充满了年味,喜庆气氛浓厚的元宵节,依然在绚烂的烟花弥漫的夜空中感受着最后的新春气息,远远近近的鞭炮声层层叠叠地在空气中荡漾,在一天的蜷局中,在看似宁静的夜晚,却依然止不住内心的激流。
昨夜的一切是如此清晰,是如此地震撼,让我怀疑怎么会在那样的夜晚后可以仍然平静地坦然地生活,可我真的知道,一切都不会改变。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把最隐秘的苦痛放在心灵的最深处,用善良和坚韧维持和谐幸福的生活,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不能苛求完美,我们谁都不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们还被爱、亲情和责任包围着,所有的付出和柔情足以融化心中残存已久的坚冰。
可心灵深处却总有最真实的声音,我也经常迷失在自己安慰自己的一种虚幻中,当发现自己在这样的日复一日的承受中逐渐失去了激情的时候,开始困惑,开始徘徊,开始害怕,我开始试图沟通,试图努力改变,可一切努力总在敏感的抵抗中流产,每次直面的沟通,都会在所谓的让我彻底解脱的无情中让我泪雨滂沱,我相信爱也许真的是让自己的爱人解脱,可这是爱情的残酷誓言,还是不能直面人生的软弱和妥协?每一次带给我的伤痛都会让我久久地舔舐自己的伤口。
尽管酒后直言的倾诉让压抑已久的内心有所缓解,可却给我带来了更深的伤痛,竟然可以为了自己心目中理解的所谓爱而不顾我的感受,忙忙的夜色中是我伤心无奈凄楚的哭声,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绝望!
我也是第一次几乎失去理智地想冲出去,手臂却被有力的手像钳子一样紧紧抓住,动弹不得,手臂的疼痛和心底的疼痛交织着,滂沱的泪雨倾洒在无边的夜色中,我忽然理解有些人的一时冲动,因为在那一刹那,我真的有崩溃的感觉。
在我的哀求中那双钳子一样的手终于松开了,我以我的妥协我的承诺得到了一时的自由,静静地洗干了脸上的泪痕,梳理了已经凌乱的头发,从阳台上的窗户看了正在酣睡的儿子,内心最柔软的东西一下子就被触动了,什么都已经不再可能,我该做的,只是面对,承受。
就这样在生命的隧道中踽踽前行,幸福着幸福,快乐着快乐,痛苦着痛苦,在沉沉的夜幕中敲下只有自己可以完全懂的杂乱的文字,在我的心中,文字已经成了我的解脱,尽管,最深的伤痛是无语,面对心里的那份痛,其实文字真的是很苍白的,只是在胡乱的敲打中一次又一次寻求心灵的宁静。
可我依然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改变,生活的惯性已经成为了我生活的主旋律,尽管他想让我彻底解脱,可我不会选择放手,我依然充满了期待,觉得我不该辜负了他的一份深情的爱,尽管有遗憾,我依然会坚守自己的家园。
我这辈子最最大的遗憾是父母临终前没有送他们去医院检查究竟因何病而亡,我这辈子最难已忘记的是父母临终前奄奄一息痛苦挣扎的样子。
2007年正月初十,我正在家里洗衣服,接到了姐姐打来的电话,说过父亲生病了,赶快回到父亲身边来。我接到电话时心里纳闷,前天给父亲打电话是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呢?我赶忙收拾好东西,走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来到了父母身边。我看到父亲时,他老人家还在输液,他挣扎着坐了起来,颤抖着手给我儿子给了压岁钱,然后慢慢地叫着我的名字说:你来了,这可能是咱爷俩最后一次见面了,我感觉快不行了,能见上你我已经心满意足了。父亲说完后就吃力地躺在土炕上。
谁也不会想到这是父亲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父亲就这样沉睡了整整一个晚上,痛苦的低声呻吟着。到了中午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亲戚们都嚷嚷着,把我们姊妹叫在父亲身边,意思是让我看父亲最后一面,可惜大姐生病输液,三姐正好忙碌其他的事情,只有我和二姐在父亲的身边。父亲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慌忙地扑过去摇着父亲的手喊着:爸爸,是我,我现在就在您身边。我的话音刚落,只见父亲努力地睁开双眼,瞥了我一下,自己又闭上了眼。父亲走了,永远地走了。我哭喊着,亲戚邻人看见我伤心的样子也都流着眼泪。
父亲的离世太突然了,我都无法接受,一直感觉父亲没有离开我们,只是出了一趟远门。最让我懊悔的是几天前的晚上,我们睡的土炕烧的不太热,父亲怕我和儿子受冻,往土炕里添了好多的麦草,致使烟呛得我儿子咳嗽,我没有好话地说了父亲一顿,父亲只是傻傻地笑着解释说怕我娘俩受冻才那样做的。
父亲的离世无疑给我们全家是个打击,自那以后母亲的身体一天也不如一天。姐姐们说母亲得了老年痴呆症,说话糊里糊涂的,可是,当母亲和我独处时,她说话挺乎合逻辑的,劝我要对公婆好,说要好好的孝敬老人,人老了不容易等等。在2011年阴历的十月十一,那天下着大雨。也可能是听到母亲生病的缘故吧,我的心情特别的压抑。快到吃中午饭时,接到姐姐的电话说母亲病重,嘴里一直喊着我的名字,可能是想我了,我一定要回家看看母亲。听姐姐的口气是母亲的病情严重了,只是她怕我担心没有明说。
我安顿好儿子,给老公打了个电话,等不到他回家,我急急忙忙赶到车站,坐上了最后一趟开往老家的客车。在路上一路颠簸,再加上我本来就晕车厉害,吐了一路,到了夜里四点是怎么到家的我不清楚,只是感觉到家门口时,司机师傅叫了我一下,晕晕乎乎地下了车,幸好有俩个姐夫在车站等候我。我随着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了家门口,远远听见大黄狗的叫声。我进了家门。母亲还在炕上躺着。我赶紧叫了一声妈。母亲一听是我的声音,摸索着颤抖着坐了起来。叫着我的名字说:这么远你就回来了,把孩子安排好了没有?商店谁看着呢?终于盼着你回来了。
姐姐们说母亲最近一直想我,催着他们给我打电话。可是每次听到我很忙时,都放弃了劝我回家的念头。母亲最牵挂的人是我。看到母亲吃力的样子,我劝母亲躺下,她就这么一躺下就睡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一句话也没有说。在阴历的十月十三日中午,母亲只有出的气,没有吸的气。大姐生病输液,三姐忙其它的事情,她的身旁还是我和二姐。母亲口里一直喊着她娘,痛苦地挣扎着,呻吟着,带着痛苦离开了我们。
父亲走了,我感觉像做了一场噩梦,只是觉得他出了一趟远门,他好像还在我的身边。母亲走了,我的心也走了。我守着母亲冰冷的身体时,我感觉她就在我的身边。可是当人们把她装进棺材时,我的心也是冰冷的,撕心裂肺的伤痛使我喘息。母亲离我的视线渐渐远去,回过头看看母亲睡过的土炕,喝过的水杯,盖过的被子,一阵伤痛不由得促使着我向门外跑,想追随母亲。我知道我再也在母亲住的屋子里呆不住了,我的心早已空了。急匆匆地坐上了回家的列车,一路上吐着,哭着,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而立之年的我,父亲走了,母亲走了,我的牵挂也走了,娘家也没了,听姐姐说父母喂养的大黄狗也死了,他们居住的老屋周围长满了荒草,我再也没有回过老家。其实,在我孤寂时,特别地想家,想父亲母亲。但是我怕看见他们居住过的小屋,怕看见他们用过的家具,怕看见他们睡过的土炕,看到它们,我会伤心的,我会哭的。
只有失去亲人的人,才能感觉到失去亲人的滋味确实不好受。每每听到某某人的母亲或者父亲去世时,我的心里有一种剧烈的痛,这种伤痛是无法形容的痛。所以,我真心得奉劝天下的儿女好好地孝敬老人,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感觉不好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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