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石磨,一幅老旧的黑白照片就在眼前铺展开来。
因为距石磨的年代有些久远,就从对石磨的不专业的介绍入笔吧。石磨的主体是叠合在一起的两爿青灰石的短圆柱形磨石,上爿是转动盘,下爿是不动盘。磨石相互叠合的两面凿有排列整齐的凹凹凸凸的斜磨齿,用以磨碎粮食和向外运移磨成的粉或浆。两爿磨石之间有磨脐相连(铁轴),以防上爿磨石在转动时掉下来。托着两爿磨石的是面积更大的、粗糙的圆形石坯,边缘一圈是凸起的,便于接住和盛放磨好的粮食。一边留着凹陷的磨嘴,便于粮食粉、浆流下来。垫在大石坯下面的一般是几块圆柱的或长方体的大石。这就是一盘石磨的大体样子了。再说说细部。顶部的那爿磨石留着拳头般大小的两个圆圆的磨眼,用以漏下粮食;侧面相对的两边各凿了一个眼,分别按上了短木橛。木橛套上结实的绳套,磨棍放进去,一头抵在磨石上,一头抵在人的腰部,人推着磨棍用力往前走,上磨石就转起来了,磨好的粮食就哗哗地从两爿磨石之间流出来了。所以我们这里一直泛称所有的磨面活动为推磨。磨石的另一边也可以安排上一个推磨的人,这是双人推磨的形式;当然也可以由蒙着眼睛的驴子代替人来拉磨。
这样的石磨,不少农家小院里都有。碎石的院墙边,高大老梧桐的斑驳树影里,袅袅炊烟的投影下,有这样一盘石磨跟墙角倚着的锨、镢、锄头呼应起来,这小院才算有了正宗农家院的味道。扒着墙头的草垛边,几只矮胖的母鸡在啄食;再旁边的的猪圈里,肥猪懒懒地卧着,时或哼唧一声。拙朴,静谧,散淡,从容,像一幅黑白旧画,透着醇厚的乡土气息,这就是石磨时代的小院最完整最经典的样子。
石磨散落在各家各户,没有石磨的人家经常来借用,小村的人淳朴厚道,石磨主人大都很乐于给乡邻提供方便。我常跟随母亲去北街的大婶家借磨。那个时候磨面有了磨面机,我没见着用石磨磨粮食的情景。大家磨得比较长远的是黄豆浆,用村里人的话说是推馇沫,因为磨好的豆浆是用来加在菜里做馇的,就是城里人说的小豆腐。母亲挑着担子,一边的水桶里搁着泡得白白胖胖的黄豆,还有两个葫芦做的瓢;另一边的桶里是刚挑回来的澄澈清甜的井水。扁担吱呀呀地唱着有点沉重的歌,早晨的淡橙色阳光把母亲矮小的身影投在高高低低的黄土路上,我追着母亲的影子,欢跳着跟在后面,仿佛要去参加一个盛大的仪式。
到了大婶开裂的旧木大门前,母亲示意我扣打黑铁门环。门没关,进来吧!门缝里透出大婶温和的回应。我转动门环,啪嗒一声,转开的门关儿落在门后的横木上,门吱呀呀地开了。走进院子,大婶从灶间门口探出来的胖胖的笑脸迎了上来:娘俩来啦!她招呼一声就去忙她的事情了。母亲卸下担子,喘口气,我们就要开始磨黄豆了。
母亲把黄豆倒出来,堆放在上磨石的一边,再舀一盆水搁在另一边,两扇瓢都扣在磨石上,又把磨得油光黑亮的磨棍套在短木橛上的索套里,就开始推着磨棍转圈了。石磨异常沉重,似乎堆积了很多年月的艰辛,瘦小的母亲必须使出全身力气。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每天差不多都是这样走着的,她的双肩似乎勒着无形的纤绳,她就是个坚毅不拔的拉纤人,生活的巨大磨石,在她沉重而坚定的步伐里呜呜哼唱着,一点点艰难向前。母亲用拉纤的姿势和精神推着磨。她一边行进,一边还把少许黄豆推进磨眼里,另一只手则舀起半瓢水,按比例洒进另一个磨眼。很快,白花花的带着细碎泡沫的馇沫儿就从两爿石磨间缓缓流出来,小院理顿时豆香四溢,连阳光都充满豆浆的芳醇。母亲也不停下,又拿起另一扇瓢,放在两爿石磨的叠缝间,瓢随人走,大部分馇沫儿就被刮进瓢里了。瓢满了,母亲就顺手把馇沫儿倒进旁边放着的空桶里。如此工序,一遍遍轮回,直到把黄豆磨完。这期间,我多少也能帮点忙,比如刮接渣沫儿,不过我做得远不如母亲利索,接不住的馇沫儿会掉落到大石坯上。我也会帮她推几圈磨,但走歪歪咧咧几步腿脚就像灌了铅,头发晕,于是撂了挑子了。所以母亲也不指望我做些什么。她一个人忙,忙一会儿就累得腰酸背痛、气喘吁吁、头昏脑胀了。她就停下来扶着磨棍大口喘息一番,再继续她的工作。推着沉重的磨石,碾展开艰难的岁月,不放弃不厌倦不停息地迂回向前,这是那些年月母亲和父亲在我心里如雕塑一般鲜明的形象。
黄豆全部磨完,母亲就转着圈儿把没刮干净的馇沫儿刮一刮,把落在石坯上的馇沫儿收一收。然后拽着上爿磨石两边的木棒,把上磨石移开一些,再把里面的馇沫儿收一收。收得差不多了,就舀上水,洗磨。一边一边地收、清洗,直到把磨底清洗干净。收拾好东西,我们向大婶告别。为了表示感谢,母亲舀起满满一瓢馇沫儿,诚恳地要给大婶留下。大婶哪里肯,说,我家有磨,要吃随时可以推,你推点不容易。推让了一会儿,母亲只好作罢。挑着担子,走出大婶暖暖的笑容,她心里还老大地过意不去。
馇沫儿挑回家,倒进锅里,用旺火烧滚,加上蔬菜,通常是老白菜帮子,萝卜叶,萝卜丝,或者是某种野菜,再加盐,就是母亲最喜欢的馇了。新出锅的馇有着黄豆的醇香味儿,每个人都会吃掉一钵子。剩下的,母亲一般是用葱爆爆锅像炒菜一样炒着吃,这样的馇吃起来有种葱油的香味。
我不怎么爱吃馇,因为大都是老菜叶子做的,小的时候最让我觉得难以下咽的就是白菜帮老菜梗。我比较喜欢的,是加了馇沫儿贴的玉米饼子,这种饼子比一般的饼子细腻、松软、香。我更喜欢的是做馇时家里的喜气样子:父亲叼着他心爱的旱烟斗烧火,火光映着他黑红的脸膛;锅灶上蒸汽缭绕,母亲在其间挥舞着锅铲。那情景,我看得心里好快活。
母亲每年除了要推几回馇沫儿,蜢子虾下来的时候还要推一茬虾酱。她从虾贩子哪里买回成桶的小虾。虾里面往往会混着很多小蟹,母亲不喜欢,螃蟹多了推出来的虾酱皮多粗糙,吃起来糠巴巴的。但孩子们喜欢,我会不厌其烦地把小蟹挑进钵子里,顺便还挑些很小的小鱼。我只是喜欢挑拣的过程,吃倒是没多大兴趣,这蟹太小,水煮了吃除了壳没多少肉,母亲还嫌浪费。她有办法,她加点面粉糊糊把蟹拌起来,做成蟹饼,饼两面烘得焦黄,咯嘣咯嘣嚼着吃就可以了,连腿也可以吃掉。这东西乍吃好吃,又香又鲜,吃多了却反胃,头疼,所以我不怎么喜欢。至于那些小鱼多是不了了之,被倒回去磨成了虾酱。最让人不待见的是小虾虎,磨虾酱净是皮,扔掉了又可惜。那时候,没人会想到虾虎身价倍增、人们高价争食的今天。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只要是填不饱肚子的东西,都算不得好东西,谁能料到虾虎们居然会有那么辉煌的未来。
磨虾酱是比磨黄豆艰辛得多的工作。虽说工序差不多,但那刺鼻的腥味,要引得母亲呕吐多次,直吐到翻江倒海胃肠错位才能把活儿干完。但是她每年都要坚持磨一次。蔬菜稀缺的年月,制作各种咸菜就是每家主妇的必修课了。芥菜腌的咸菜疙瘩家里有大半缸,除此之外冬天母亲要做几坛酱豆(高温发酵的拉丝的黄豆)腌白菜,再就是储备几坛虾酱。虾酱磨好了,加盐密封在瓷坛里,过些日子发好了,就可以吃了。放小碗里蒸熟吃是最通常的吃法,加点油蒸那就太香了,再加个鸡蛋拌起来蒸那就好吃得没法形容,就着玉米饼子最对味,让人觉得那简直是世上最美味的东西。煞风景的是玉米饼子也得计划着吃,蘸地瓜干吃也凑合吧。哥哥嘴馋,会吃些花样,他有时候会央求母亲炒着吃。用大葱爆爆锅,加个鸡蛋一翻炒,用现在的话说,那是好吃得不要不要的。
说到这里突然流出泪来了。如果不想想磨石,似乎忘记了,活着在某些年代是需要付出巨大代价的事情。那个年月,父亲母亲们肩负着沉重的责任和使命,承受着无法估量的艰辛,用修炼到近乎本能的隐忍和坚毅,推着生活的磨石,一寸寸走过没有尽头的苦难。
如果不想想磨石,也许还会忘记什么叫幸福。那个年代的人们,似乎更善于在贫瘠的生活中找寻和创造各种各样的满足和快乐:那时候的舌尖,能尝出最细微的甜香;那时候的眼睛,能看到不易察觉的美好;那时候的心房,能体察到最简单的幸福。后来人们拥有的多了,反而因挑三拣四、妄图攫取更多而患得患失。
石磨不仅记录了一个时代的艰难和酸辛,也代表一种拙朴、天然、单纯的生活状态。
我愿意时常想起石磨石碾一类跟土地跟父老血肉相连的事物,以便让自己不因忘记土地、忘记根本而活得贪婪和不快乐。
独坐在你我曾相依街边的长椅上,看着街边每一个行色匆匆的人,我突然感觉是那样的安静,想笑,可笑到半途又停了下来,因为感觉心里有一样东西在隐隐作痛。读懂了好的心态就像是路边绿草丛中的花朵一样伴随着我的生活,而我总能从每件事情中快乐积极一点在快乐积极一点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很难很难。因为你的存在,我做到了,夜静得忘记了呼吸,夜已经熟睡,我却枕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从自己的梦里醒来。泪滴的源头在不定的方向有滚动声响,像一首苍老的情歌哀婉凄切,细致的流经我对你的思念冷却了我半生的浮躁。青草凄凄晶晶莹莹的透透彻彻的,见谁都挂满泪滴。夜冰冷的柔情让一切彰显幽深,对你的眷恋沉醉在梦里梦外。你我情感世界里都有一个柔软的部分,触及它的时候都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当我懂得心疼你的时候,当你感觉到这爱里面有亲情的时候,你我彼此难以割舍,因为爱情到最后一定会有亲情的感觉,舍了他你会痛,没了他你会觉得生命没了意义,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静静的站在冷清的街头,内心深处的彼岸仍在热切的呼唤,落霞还是我身上的那一件粉色的长裙吗?不是,落霞是你滚烫的双唇,一如你的那一吻绵长细腻,才知道你我在泥泞潮湿的依恋的路上累累的苦痛也是一种美。
你我曾经面对面的坐着,就在那个时刻,醉眼朦胧的我感觉只要你在,这个世界真的很美,很美 曾几何时你我亦欢笑展颜,此时却满心悲凉,曾几何时你我亦会侃侃而谈,此刻却唯有感受那一丝无奈与心痛,当泪水划过嘴角,才知道那种苦涩的味道。想你,是一种习惯,有了你的记忆在心里沉淀,每次打开手机,听着那首最爱的【窗外】,沉浸在伤感的旋律之中,心头的千头万绪也不过是一个你,想你是一种习惯,手指触摸着熟悉的机屏,落在的文字里,落在此生温情的回忆里
再相遇时,你我还是默默无语,用心来交流,用眼睛 来交谈,你我仍旧是读得懂来自对方的每一个微笑,每一回凝视,每一声叹息
风乍起,吹皱一江秋水。似乎又看到你如水的凝眸,那般深遂,那般深情,又那般朦胧。
可我呢?曾经一度用怀疑的眼神望着你,迫使你害怕了,怯步了。那天,你哭着离开了,身影匆匆,转眼即逝。我神情愰惚,又有些呆板。我没有挽留,也没有像往日那样抱着你,轻轻为你拭去眼泪。从那一刻起,我们只是一对落单的鸟,各自寻找属于自己的蓝天。
秋叶飘飘,散落一地,我拾起一片握在手心。记得你说过,握住最漂亮的那一片。就会握住一个梦,一个童话般的梦。梦里是一望无际的草地,空气里满是薰衣草的味道,还有漫天飞舞的蒲公英。在那里,你牵着我的手一路疯跑,追逐一个又一个梦的角落。跑累了,便静躺青草之上,讲一个古老的故事哄你入睡。
常常笑你像个淘气的孩子,总爱让我抱着你睡觉,或非要我背着你在那巴掌大的地方转圈。孩子气的你也不甘示弱的叫我大笨熊,无奈的我只能抚摸你那乌黑秀长的柔发无端傻笑。还记得那个黄昏吗?你非要我陪你看日落,我便随你静坐江堤之上。你靠在我的肩上问我,为什么你的手比其他男孩子的手小得多。我回答,手小可爱啊!你淘气的说,手那么小,连我的手都握不下微微橙光中,我用力攥紧你的手。于是,你笑了,笑得那么天真。你说你又不会走,干嘛那么紧张。我在心中默念,是啊!你不会离开我的,永远不会,永远不会
年华似水,静静流躺。竟与你阔别多年,也许这一别就是永远。今晚月色暗淡,秋风席卷,一种心沉湖底的悲凉油然而生。往日的幕幕也不禁从心中某个角落袅袅升起,仿佛一瞬间又看到你阳光般的面容,正挽着我的手微笑着远去,真的好想这永远都只是一个梦,但愿长睡不用醒。
风摇曳着窗户在夜里呻吟,盆花静静谢去,望天空,只有几颗微弱的星星在寂寞的等待。我用思念的牧笛吹奏一曲,带去我亲切的问候,你还好吗?
今时今刻,我不曾想过我们会在某个角落相遇,再去牵手黄昏。年少轻狂,我们经历了青涩之恋,从此有爱在心中。年华渐长,我们分处异地,带着曾经的那点回忆穿越爱情的海洋,我想那彼岸花开应该不远了。爱情的大树,我们只经历了一个初芽阶段。待它绿树繁荫,硕果累累,还需要漫长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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