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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香远,那年那青春的故事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白兰香远,那年那青春的故事,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那一朵五月的白兰花早已凋谢,暗香残留。

青春里发黄的照片、古老的信以及圣诞卡早已褪色。

那些旧时光,再也回不去。

题记

一场秋雨。

记忆中这座城市的秋季总是来得特别晚,当北方已经黄叶舞,红叶飘,层林尽染成秋色时,它仍然满目青翠,毫无一丝凉意。

雨不大,但却淅淅沥沥,空气中都浸满了寒意,坐在深秋一隅,这样的温度最适合怀念以前的旧时光。

她想起那次多年后的同学聚会,那些许多年未见的同学,数数,该有将近二十年了吧,时光如白马过隙,一晃就过去了。这样的场合,最适合的话题就是想起当年了:谁又暗恋谁,谁又喜欢着谁?当大家八卦地问她:你当年跟陈风可有在一起?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是拖手?拥抱?还是Kiss?她愕然,然后才一脸无辜地说道:哪有啊,冤枉啊,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大家却不相信:怎么可能?当年全班谁不知道他喜欢你呀?隔壁班的同学也知道,甚至老师都知道。她竟无言以对,这是否就是那狗血的剧情: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唯独女主角不知道?

如果多年后她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当年会否会把那些罪名都坐实了?至少怎么样都拖个手吧!才不枉大家的猜测?现在,无论他们当年是多么的纯情,由始至终都没有开始过,却始终没有人相信。

然而时光不能倒流,他们不能穿越时光回到从前,不能回到那个月明星稀的晚上,看着他亲手将他写给她的第一封也是最后一封信交给她。当纸张化作灰烬之时,他们早已成陌路。qG13.CoM

她的回忆就在那一刻开始泛滥,那些埋藏于心底淡淡的忧伤的青春故事,仿佛一下子从记忆深处涌现出来。

那时候的她,单纯羞涩,总是不多言语,或许在其他人的印象里,甚至还有一点忧郁的气质。而他当时,坐在她的前面,外向阳光。那时跟她同桌的是当时班里一个受男生欢迎的女生,叫飘飘。因为同桌的名字,以及她的名字中的最后一个字,同学们都会戏称她们为当时一个比较出名的洗发水的名称飘柔。那时候的男生女生,没有现在那些初中生那么大胆的,在课室以外的地方,甚至都不敢说一句话,所以只是在课室里与前后座比较熟悉,他们也不例外。不过他们也只是君子之交,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倒是飘飘很喜欢跟他说话,而她只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在这里要简单交代一下她与飘飘的纠葛,要不然这个故事无法继续下去。

其实她与飘飘是小学同学,有幸还在同一间中学的同一个班里做同学,关系应该很好了。其实女生间的友谊就是那么奇怪,你不遭人妒忌只能说明你很平庸,没有威胁到其他的女生。小学时,她们俩都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有一次要选学习委员,有两个候选人,一个是她,一个就是飘飘了,也许当时她的成绩是比飘飘好了那么一点点,作文也比她写得好一些,一直以来,飘飘都将她视为对手,暗暗较劲。最终老师在衡量了一晚之后,决定让她当学习委员。之后,飘飘就联合其他女生开始杯葛她,孤立她。

上了初中以后她们的关系有所好转,还是同桌,在外人看来,要比其他人要好。其实只有她心里知道,那些只是表面的客气。而她们,因为陈风的关系,注定一辈子也不会成为好朋友。

一切都貌似很平淡,直到不久以后老师调了位置,她坐到后面去了,不再与他前后桌。在上自习课时,她有时会在作业中抬起头看着前方,无意中会看到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直视着他,目光热切,那是一种会融化人的眼神,直到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到现在她还会隐约记得他那双好看的大眼睛。下课的时候,总会有一两个男生在她旁边叫着奇怪的chenzhen两个字的发音,还有很多人走过她旁边时眼神总会怪怪的。

后来她才知道,这是他们的姓,刚好是一个家喻户晓的武打人物。那一年圣诞节,他往她的课桌里放了一张圣诞卡,是带有音乐的那一种。当时学生的零花钱是不多的,一般大家过节送的卡片都是平常薄薄的那种,那种带音乐的是比较奢侈的礼物,在当时来说。卡上就普通地写了圣诞快乐这些祝福。后来,当他知道她是圣诞节生日的以后,又在她的课桌里放了一张生日音乐卡。那一年,她收到了他送的两张带音乐的祝福卡片!那一年,她清楚地记得,是刚刚初一的时候。

日子就在这平淡中转眼到了初二,那一天,她的手不知为何弄伤了,流着血,那时上着晚自习,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忽然跑了出去,回来时,往她手上放了一张止血贴,她当时惊讶得连谢谢也忘了说。空气中仿佛多了一丝不同,又仿佛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照样地上完自习就回宿舍。

她隐隐感到了什么,可是,却又没有什么,周遭的人见到她还在怪声怪气地叫着他们的姓,可是,他们并没有交集,没有交谈,遇见了也只是相视一笑,有时候他们会各自在同学的陪伴下,在中午的时候碰巧一起走过那条翠绿的幽幽小径,一前一后,有时她会回眸一笑,对着他。仅此而已,他一直都没有对她说过什么。可是,她却不时地到他的小礼物:白兰花开的季节,会有几朵白兰花安静地躺在她的课桌里,散发着夏日的馨香,因为她喜欢白兰花清新的香气;有时是一盒小小的珠子,里面的珠子颜色很美,散发着香味;有时是一把遮阳的小扇子。可是,他依然没有对她说什么。多年后的她在同学聚会上看到他仍然绅士地照顾着其他女同学,她不得不承认,他是挺会哄人的那一种,怪不得当年那么多女生暗恋他。

时光继续流淌着,直到有一天。那一天,他忽然叫住了她,我有话跟你说,他说,你等等,先不要走。等到同学们都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他看了看外面,忽然把一封信放到了她的手里,跟她说:回去再看。其实她已记不清当年的情景,只记得她拿了信后就跟他一前一后离开了课室。那一晚,月明星稀,铺满了一地月色,空气中似乎弥漫着夏夜白兰花的若有若无的香气。可是她清楚的记得,他们的确是连手都没有拉过。

回到宿舍,躲在蚊帐里,她才敢把他的信打开,在信里,他第一次叫了她的小名小柔,说他的确是像其他人说的那样喜欢她,可是,现在有一个初三的男生警告他不能喜欢她,所以他可能在课室外面不能跟她打招呼了,也不能跟她一起走那条小径了等等。她想起来了,的确是好像有一个高她一级的男生常常放学后在课室外面等她,有时走过也会叫她的名字,她觉得挺烦的,每次都跟死党快快离开。后来她才从别的男生嘴里知道,那个高年级男生的警告,可不只是口头警告那么简单。

虽然好像要装作陌路人,可是她的心中也充满了甜蜜,她单纯地以为,可以如此简单地甜蜜下去。直到那一次,是放学后,课室里没有人,她陪飘飘回到课室座位里拿东西,她发现飘飘的课桌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晃了她的眼,香味若有若无地钻进了她的鼻子。这时飘飘却笑着大声说了一句:这个陈风真是的,叫他不要送我白兰花,还要送?真是神经病啦。说完,还用粉笔在他的抽屉里写上了神经病三个字。我终于看清楚是什么晃了我的眼,是那几朵白兰花,他曾经送给她的白兰花,这一次,他却送给了别人。她终于明白飘飘为何会特地叫上她陪她回课室拿东西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在不久前飘飘主动提出来要与她和解,要跟她冰释前谦做好朋友。原来她只是想知道她与他到底有没有在一起。

画面回转,她想起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那时,他还没给她那封信,飘飘约她出去走走,说是有事跟她说。在一处草地上,飘飘忽然说:从今天开始我们和解吧,冰释前嫌,以后做好朋友,好吗?她是那种心思不怎么会拐弯的人,所以当场就跟飘飘握手言好了。随后飘飘问了一个永远都忘不了的问题:你跟陈风是在一起了吗?当时她很老实地回答她没有。飘飘却不相信,生气地走了,没有再理她。

原来,飘飘早已暗恋他已久,迟钝的她却在那时才知道。之后,那个曾在信中说着喜欢她的男生,一转身却已经在飘飘的身边,每次她听到飘飘那好像炫耀式的笑声,都觉得很刺耳。后来,班中的同学有一种传言:原来他喜欢的并不是她,而是飘飘,他因为看到她与飘飘同桌相熟,才想通过她追飘飘。听到这样的传言,看到同学们看她那种同情的眼神,她心里觉得好屈辱,甚至有点恨他。既然这样,为什么他要在当初让所以人知道他喜欢的是她,不但班里的同学知道,隔壁班的同学也知道,甚至连高他们一个年级的学长们也知道?还写那样的一封信,让她从甜蜜里跌入荒芜。

后来,他与飘飘不知为何闹翻了,终究没有在一起,他仍然有大把女生暗恋,他之后又跟几个女生貌似好过

她在过后几年都始终搞不懂,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属于他们两年的时光,高调的暗示,相视而笑的灵犀,那一封信的表白,难道都可以抹去吗?可是,她没有勇气去问他,也不想再去关注他,就这样,她与他,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那一封他给她的第一封信,她让她变成了灰烬,而那些带有音乐的圣诞卡片和生日卡片,当某一日她在整理东西时,发现它们早已经泛黄褪色

而她与飘飘,就算是多年后的同学聚会,早已是时过境迁多年,她们无论表面如何客气,却始终隔了一层东西,永远无法成为好朋友。

多年后的一天,那是同学聚会后的几天,她的死党打来电话,说昨晚跟几个男生和女生又小聚了一下,其中有他,喝了几杯啤酒之后,他们决定讲一讲真心话:当年真正喜欢过或者暗恋过的人,不能说谎。死党说:你知道当年陈风真正喜欢过的人是谁吗?她说:大家都知道是飘飘。错了,错了,不是飘飘。他说当年年少无知,当时真正喜欢过的人是你。很遗憾昨晚你没有在场!

幸好没有在场,她心里想。

真相总是来得太迟,但却已经无关紧要,属于那些年鲜活的记忆,就如凋落的白兰花,无声铺满一地,但却有暗香残留。

外面的秋雨仍然没有停歇,多年的时光就这样如流水匆匆逝去,那些属于曾经的青春的故事已飘散于空中,唯余回忆落满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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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月那石磨


想起石磨,一幅老旧的黑白照片就在眼前铺展开来。

因为距石磨的年代有些久远,就从对石磨的不专业的介绍入笔吧。石磨的主体是叠合在一起的两爿青灰石的短圆柱形磨石,上爿是转动盘,下爿是不动盘。磨石相互叠合的两面凿有排列整齐的凹凹凸凸的斜磨齿,用以磨碎粮食和向外运移磨成的粉或浆。两爿磨石之间有磨脐相连(铁轴),以防上爿磨石在转动时掉下来。托着两爿磨石的是面积更大的、粗糙的圆形石坯,边缘一圈是凸起的,便于接住和盛放磨好的粮食。一边留着凹陷的磨嘴,便于粮食粉、浆流下来。垫在大石坯下面的一般是几块圆柱的或长方体的大石。这就是一盘石磨的大体样子了。再说说细部。顶部的那爿磨石留着拳头般大小的两个圆圆的磨眼,用以漏下粮食;侧面相对的两边各凿了一个眼,分别按上了短木橛。木橛套上结实的绳套,磨棍放进去,一头抵在磨石上,一头抵在人的腰部,人推着磨棍用力往前走,上磨石就转起来了,磨好的粮食就哗哗地从两爿磨石之间流出来了。所以我们这里一直泛称所有的磨面活动为推磨。磨石的另一边也可以安排上一个推磨的人,这是双人推磨的形式;当然也可以由蒙着眼睛的驴子代替人来拉磨。

这样的石磨,不少农家小院里都有。碎石的院墙边,高大老梧桐的斑驳树影里,袅袅炊烟的投影下,有这样一盘石磨跟墙角倚着的锨、镢、锄头呼应起来,这小院才算有了正宗农家院的味道。扒着墙头的草垛边,几只矮胖的母鸡在啄食;再旁边的的猪圈里,肥猪懒懒地卧着,时或哼唧一声。拙朴,静谧,散淡,从容,像一幅黑白旧画,透着醇厚的乡土气息,这就是石磨时代的小院最完整最经典的样子。

石磨散落在各家各户,没有石磨的人家经常来借用,小村的人淳朴厚道,石磨主人大都很乐于给乡邻提供方便。我常跟随母亲去北街的大婶家借磨。那个时候磨面有了磨面机,我没见着用石磨磨粮食的情景。大家磨得比较长远的是黄豆浆,用村里人的话说是推馇沫,因为磨好的豆浆是用来加在菜里做馇的,就是城里人说的小豆腐。母亲挑着担子,一边的水桶里搁着泡得白白胖胖的黄豆,还有两个葫芦做的瓢;另一边的桶里是刚挑回来的澄澈清甜的井水。扁担吱呀呀地唱着有点沉重的歌,早晨的淡橙色阳光把母亲矮小的身影投在高高低低的黄土路上,我追着母亲的影子,欢跳着跟在后面,仿佛要去参加一个盛大的仪式。

到了大婶开裂的旧木大门前,母亲示意我扣打黑铁门环。门没关,进来吧!门缝里透出大婶温和的回应。我转动门环,啪嗒一声,转开的门关儿落在门后的横木上,门吱呀呀地开了。走进院子,大婶从灶间门口探出来的胖胖的笑脸迎了上来:娘俩来啦!她招呼一声就去忙她的事情了。母亲卸下担子,喘口气,我们就要开始磨黄豆了。

母亲把黄豆倒出来,堆放在上磨石的一边,再舀一盆水搁在另一边,两扇瓢都扣在磨石上,又把磨得油光黑亮的磨棍套在短木橛上的索套里,就开始推着磨棍转圈了。石磨异常沉重,似乎堆积了很多年月的艰辛,瘦小的母亲必须使出全身力气。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每天差不多都是这样走着的,她的双肩似乎勒着无形的纤绳,她就是个坚毅不拔的拉纤人,生活的巨大磨石,在她沉重而坚定的步伐里呜呜哼唱着,一点点艰难向前。母亲用拉纤的姿势和精神推着磨。她一边行进,一边还把少许黄豆推进磨眼里,另一只手则舀起半瓢水,按比例洒进另一个磨眼。很快,白花花的带着细碎泡沫的馇沫儿就从两爿石磨间缓缓流出来,小院理顿时豆香四溢,连阳光都充满豆浆的芳醇。母亲也不停下,又拿起另一扇瓢,放在两爿石磨的叠缝间,瓢随人走,大部分馇沫儿就被刮进瓢里了。瓢满了,母亲就顺手把馇沫儿倒进旁边放着的空桶里。如此工序,一遍遍轮回,直到把黄豆磨完。这期间,我多少也能帮点忙,比如刮接渣沫儿,不过我做得远不如母亲利索,接不住的馇沫儿会掉落到大石坯上。我也会帮她推几圈磨,但走歪歪咧咧几步腿脚就像灌了铅,头发晕,于是撂了挑子了。所以母亲也不指望我做些什么。她一个人忙,忙一会儿就累得腰酸背痛、气喘吁吁、头昏脑胀了。她就停下来扶着磨棍大口喘息一番,再继续她的工作。推着沉重的磨石,碾展开艰难的岁月,不放弃不厌倦不停息地迂回向前,这是那些年月母亲和父亲在我心里如雕塑一般鲜明的形象。

黄豆全部磨完,母亲就转着圈儿把没刮干净的馇沫儿刮一刮,把落在石坯上的馇沫儿收一收。然后拽着上爿磨石两边的木棒,把上磨石移开一些,再把里面的馇沫儿收一收。收得差不多了,就舀上水,洗磨。一边一边地收、清洗,直到把磨底清洗干净。收拾好东西,我们向大婶告别。为了表示感谢,母亲舀起满满一瓢馇沫儿,诚恳地要给大婶留下。大婶哪里肯,说,我家有磨,要吃随时可以推,你推点不容易。推让了一会儿,母亲只好作罢。挑着担子,走出大婶暖暖的笑容,她心里还老大地过意不去。

馇沫儿挑回家,倒进锅里,用旺火烧滚,加上蔬菜,通常是老白菜帮子,萝卜叶,萝卜丝,或者是某种野菜,再加盐,就是母亲最喜欢的馇了。新出锅的馇有着黄豆的醇香味儿,每个人都会吃掉一钵子。剩下的,母亲一般是用葱爆爆锅像炒菜一样炒着吃,这样的馇吃起来有种葱油的香味。

我不怎么爱吃馇,因为大都是老菜叶子做的,小的时候最让我觉得难以下咽的就是白菜帮老菜梗。我比较喜欢的,是加了馇沫儿贴的玉米饼子,这种饼子比一般的饼子细腻、松软、香。我更喜欢的是做馇时家里的喜气样子:父亲叼着他心爱的旱烟斗烧火,火光映着他黑红的脸膛;锅灶上蒸汽缭绕,母亲在其间挥舞着锅铲。那情景,我看得心里好快活。

母亲每年除了要推几回馇沫儿,蜢子虾下来的时候还要推一茬虾酱。她从虾贩子哪里买回成桶的小虾。虾里面往往会混着很多小蟹,母亲不喜欢,螃蟹多了推出来的虾酱皮多粗糙,吃起来糠巴巴的。但孩子们喜欢,我会不厌其烦地把小蟹挑进钵子里,顺便还挑些很小的小鱼。我只是喜欢挑拣的过程,吃倒是没多大兴趣,这蟹太小,水煮了吃除了壳没多少肉,母亲还嫌浪费。她有办法,她加点面粉糊糊把蟹拌起来,做成蟹饼,饼两面烘得焦黄,咯嘣咯嘣嚼着吃就可以了,连腿也可以吃掉。这东西乍吃好吃,又香又鲜,吃多了却反胃,头疼,所以我不怎么喜欢。至于那些小鱼多是不了了之,被倒回去磨成了虾酱。最让人不待见的是小虾虎,磨虾酱净是皮,扔掉了又可惜。那时候,没人会想到虾虎身价倍增、人们高价争食的今天。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只要是填不饱肚子的东西,都算不得好东西,谁能料到虾虎们居然会有那么辉煌的未来。

磨虾酱是比磨黄豆艰辛得多的工作。虽说工序差不多,但那刺鼻的腥味,要引得母亲呕吐多次,直吐到翻江倒海胃肠错位才能把活儿干完。但是她每年都要坚持磨一次。蔬菜稀缺的年月,制作各种咸菜就是每家主妇的必修课了。芥菜腌的咸菜疙瘩家里有大半缸,除此之外冬天母亲要做几坛酱豆(高温发酵的拉丝的黄豆)腌白菜,再就是储备几坛虾酱。虾酱磨好了,加盐密封在瓷坛里,过些日子发好了,就可以吃了。放小碗里蒸熟吃是最通常的吃法,加点油蒸那就太香了,再加个鸡蛋拌起来蒸那就好吃得没法形容,就着玉米饼子最对味,让人觉得那简直是世上最美味的东西。煞风景的是玉米饼子也得计划着吃,蘸地瓜干吃也凑合吧。哥哥嘴馋,会吃些花样,他有时候会央求母亲炒着吃。用大葱爆爆锅,加个鸡蛋一翻炒,用现在的话说,那是好吃得不要不要的。

说到这里突然流出泪来了。如果不想想磨石,似乎忘记了,活着在某些年代是需要付出巨大代价的事情。那个年月,父亲母亲们肩负着沉重的责任和使命,承受着无法估量的艰辛,用修炼到近乎本能的隐忍和坚毅,推着生活的磨石,一寸寸走过没有尽头的苦难。

如果不想想磨石,也许还会忘记什么叫幸福。那个年代的人们,似乎更善于在贫瘠的生活中找寻和创造各种各样的满足和快乐:那时候的舌尖,能尝出最细微的甜香;那时候的眼睛,能看到不易察觉的美好;那时候的心房,能体察到最简单的幸福。后来人们拥有的多了,反而因挑三拣四、妄图攫取更多而患得患失。

石磨不仅记录了一个时代的艰难和酸辛,也代表一种拙朴、天然、单纯的生活状态。

我愿意时常想起石磨石碾一类跟土地跟父老血肉相连的事物,以便让自己不因忘记土地、忘记根本而活得贪婪和不快乐。

那年那景


独坐在你我曾相依街边的长椅上,看着街边每一个行色匆匆的人,我突然感觉是那样的安静,想笑,可笑到半途又停了下来,因为感觉心里有一样东西在隐隐作痛。读懂了好的心态就像是路边绿草丛中的花朵一样伴随着我的生活,而我总能从每件事情中快乐积极一点在快乐积极一点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很难很难。因为你的存在,我做到了,夜静得忘记了呼吸,夜已经熟睡,我却枕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从自己的梦里醒来。泪滴的源头在不定的方向有滚动声响,像一首苍老的情歌哀婉凄切,细致的流经我对你的思念冷却了我半生的浮躁。青草凄凄晶晶莹莹的透透彻彻的,见谁都挂满泪滴。夜冰冷的柔情让一切彰显幽深,对你的眷恋沉醉在梦里梦外。你我情感世界里都有一个柔软的部分,触及它的时候都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当我懂得心疼你的时候,当你感觉到这爱里面有亲情的时候,你我彼此难以割舍,因为爱情到最后一定会有亲情的感觉,舍了他你会痛,没了他你会觉得生命没了意义,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静静的站在冷清的街头,内心深处的彼岸仍在热切的呼唤,落霞还是我身上的那一件粉色的长裙吗?不是,落霞是你滚烫的双唇,一如你的那一吻绵长细腻,才知道你我在泥泞潮湿的依恋的路上累累的苦痛也是一种美。

你我曾经面对面的坐着,就在那个时刻,醉眼朦胧的我感觉只要你在,这个世界真的很美,很美 曾几何时你我亦欢笑展颜,此时却满心悲凉,曾几何时你我亦会侃侃而谈,此刻却唯有感受那一丝无奈与心痛,当泪水划过嘴角,才知道那种苦涩的味道。想你,是一种习惯,有了你的记忆在心里沉淀,每次打开手机,听着那首最爱的【窗外】,沉浸在伤感的旋律之中,心头的千头万绪也不过是一个你,想你是一种习惯,手指触摸着熟悉的机屏,落在的文字里,落在此生温情的回忆里

再相遇时,你我还是默默无语,用心来交流,用眼睛 来交谈,你我仍旧是读得懂来自对方的每一个微笑,每一回凝视,每一声叹息

那年,那爱


风乍起,吹皱一江秋水。似乎又看到你如水的凝眸,那般深遂,那般深情,又那般朦胧。

可我呢?曾经一度用怀疑的眼神望着你,迫使你害怕了,怯步了。那天,你哭着离开了,身影匆匆,转眼即逝。我神情愰惚,又有些呆板。我没有挽留,也没有像往日那样抱着你,轻轻为你拭去眼泪。从那一刻起,我们只是一对落单的鸟,各自寻找属于自己的蓝天。

秋叶飘飘,散落一地,我拾起一片握在手心。记得你说过,握住最漂亮的那一片。就会握住一个梦,一个童话般的梦。梦里是一望无际的草地,空气里满是薰衣草的味道,还有漫天飞舞的蒲公英。在那里,你牵着我的手一路疯跑,追逐一个又一个梦的角落。跑累了,便静躺青草之上,讲一个古老的故事哄你入睡。

常常笑你像个淘气的孩子,总爱让我抱着你睡觉,或非要我背着你在那巴掌大的地方转圈。孩子气的你也不甘示弱的叫我大笨熊,无奈的我只能抚摸你那乌黑秀长的柔发无端傻笑。还记得那个黄昏吗?你非要我陪你看日落,我便随你静坐江堤之上。你靠在我的肩上问我,为什么你的手比其他男孩子的手小得多。我回答,手小可爱啊!你淘气的说,手那么小,连我的手都握不下微微橙光中,我用力攥紧你的手。于是,你笑了,笑得那么天真。你说你又不会走,干嘛那么紧张。我在心中默念,是啊!你不会离开我的,永远不会,永远不会

年华似水,静静流躺。竟与你阔别多年,也许这一别就是永远。今晚月色暗淡,秋风席卷,一种心沉湖底的悲凉油然而生。往日的幕幕也不禁从心中某个角落袅袅升起,仿佛一瞬间又看到你阳光般的面容,正挽着我的手微笑着远去,真的好想这永远都只是一个梦,但愿长睡不用醒。

风摇曳着窗户在夜里呻吟,盆花静静谢去,望天空,只有几颗微弱的星星在寂寞的等待。我用思念的牧笛吹奏一曲,带去我亲切的问候,你还好吗?

今时今刻,我不曾想过我们会在某个角落相遇,再去牵手黄昏。年少轻狂,我们经历了青涩之恋,从此有爱在心中。年华渐长,我们分处异地,带着曾经的那点回忆穿越爱情的海洋,我想那彼岸花开应该不远了。爱情的大树,我们只经历了一个初芽阶段。待它绿树繁荫,硕果累累,还需要漫长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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