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里走出来的时候,那风好大好大,吹得娜娜全身一阵阵颤抖。她把羽绒衣上的帽子卷起来戴在头上,脚步也不自觉地迈得更快。
翻过垭口就是大公路,公路上有去县城的中巴车。
娜娜是县城一间私立中学的高二学生。那学校刚办不久,食宿条件都不是很好,但学生几乎全是农村同学,家庭经济状况也不是特别好,大家很快也就适应了。娜娜适应得更快。她从小跟着寡居的外祖母长大,生活上的苦她早已习以为常。学校每周放假一次,娜娜就利用这个时间回去看外祖母。要不然,不回去也行。
快上垭口时要穿过一片青杠林,进入林中,风小了点,娜娜轻轻舒了一口气,一步步踏着不太整齐的石板路,想着自己的心事。
周五语文课,是作文讲评。老师把陈翎的作文朗读了一遍。同桌陈翎的作文经常得到老师的表扬,说她的作文语言自然流畅、情感细腻真切、选材也平中有奇。当老师朗读到“……爸爸轻轻地敲了敲开着的门,然后把端着的一杯热茶轻轻放在我的桌上,再给我一个甜甜的微笑,才拉上门走出去”的时候,两肘支在桌上,双手托着脸颊专心听着的娜娜漂亮的大眼睛里,流出了两粒豆大的泪珠。娜娜一动不动,也不用手去擦那晶莹的东西。因此,除了老师看到之外,几乎没有一个同学知道她流泪了,包括同桌的陈翎。老师的朗读没有停下来,反而读得更动情。
要不是在上课,娜娜也许会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娜娜生下来还不到一岁,父母便把她扔给外婆,两人跑到外省打工去了,而且一去十多年。他们在那边有一个简陋的家,还有一个儿子,也就是娜娜的弟弟。娜娜去过那边几次,那是在海边,父母陪她去看了大海,也在海边游过泳。父母没有叫她留下来的意思,她也不喜欢住那窄小的工棚,只好忧郁地回来了。
娜娜回来的最大原因是那边没有打工仔子女读书的学校。父母读书都只是读到小学,娜娜偏要想读中学,读大学。父母除了每月寄钱来外,娜娜没有得到过母爱父爱。
陈翎的作文触动了娜娜的伤心之处。十八年来,父母留给自己的印象太淡太淡,象是陌生人或是远方亲戚,她深深感到自己的孤单与落寞。她想起了《边城》里的那个翠翠,她从小失去父母,一个人跟着外公长大,心里话都找不到人诉说,够苦闷够寂寞了。自己好象和翠翠的命运差不多,怎么不感到伤心呢?其实,早恋的心娜娜象翠翠那样也有,好几个男同学一直在围绕她转,但她一门心思想考大学,紧紧地关闭着情感之门。
翻到垭口上,中巴车还没来,她只好在路边等着。
娜娜平时给人的是一个刚强的印象,甚至有些象男孩子的性格。为人大大方方、爽爽快快,办事风风火火、利利落落。自己家庭的特别,使她变得早熟、懂事。因此她不想让同学们知道她在流泪。泪珠从她白晰美丽的脸上轻轻滚落的时候,她也吃了一惊。她没有用手去揩,但她努力控制住了不让它再流。她想,要流就让它在心里流吧!老师又叫写作文,娜娜想自作主张写一篇《我的爸爸妈妈》。他们基本上没有文化,觉得大山里太贫穷,才相约外出打工,但是除了干脏活累活挣点微薄的工钱,始终改变不了贫穷的命运。弟弟跟着他们,没有能好好读书,今后只能重走父母贫穷愚昧之路。这真是可悲呀!所以自己决不能象父母和弟弟那样糊里糊涂地过一生。
中巴车终于来了,冷得瑟瑟发抖的娜娜挤上了差点超载的车子。车子又缓缓移动了,前方的路显得明朗又开阔,娜娜的心情也舒畅起来。她看着远远的前方,仿佛还看到了山外的世界……
在发艺打工的小美最近结识了一位有钱的女人,这个女人不但漂亮,而且谈吐文雅,她每次都来找小美做头发,一边看着小美给自己做头发一边和小美闲聊。
她常夸小美长得美,在这种坏境打工可惜了。
小美叹气道:谁叫我没学历,除了这个我还能干什么?
女人安慰小美说:傻丫头,这年头长相好就是本钱,没学历算什么呀?
小美笑笑道:张姐你才叫漂亮而且有气质,我比你差远了!
女人接道:你也太谦虚了,年轻就是资本,我再美也老了。连自己老公的心都管不住。说着眼圈有些泛红。
小美同情地说:男人是靠不住,不过张姐你也不要难过,像你这么有能力,哪用得着依靠男人?
女人没再说话,只是脸色变得极沉,半晌开口说道:我知道他外面有了女人,我也想离婚,可婚姻毕竟不是儿戏,孩子老人怎么办?他们是否能经得起这种变故。
小美点头道:张姐,你是不是恨死那个女人了?
女人微微一笑道:我不恨,真正可恶的是男人。
小美一愣,手上的剪子失去了准头绞到了自己的手,血哗啦一下留了出来,女人惊叫着忙拉她去附近得到小诊所包扎,都忙活完了之后,女人对小美说:走!上我家坐坐,看你的手这样也不能干活了。
小美没有马上同意,可女人霸气的拉着她坐在了她的车里,在车上女人给她老公打了个电话,说是今晚有客人,让他买点菜回来。
女人打完电话,小美不好意思地说:张姐,别麻烦了,我就不吃饭了。
那怎么行?你看你帮我剪头发弄伤了手,怎么我也得请请你表示一下,再说咱们姐们谈得来,我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
小美一听不好在说什么,随着女人来到了她的家。
他们到家的时候,女人的老公还没有回来,女人就张罗着给她拿水果、倒茶,然后去厨房忙活着。不一会门铃响了,女人让小美去开门,门打开那一瞬间,小美愣住了,门外的男人也愣住了,俩人紧张的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说破。
女人这时候擦着手走出厨房,指着小美对进门的男人介绍:这是我新认识的姐们,小美。
又道:小美!这是你姐夫。
小美低声叫了一声姐夫。
女人的老公冷冷的答应了一声,这一声,让小美感到心惊,浑身不自在。是呀!昨天小美还躺在他怀里,耳边响着他的甜言蜜语,一转眼他的眼神就变得难以琢磨。
小美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来急急忙忙的告辞,女人却拉着她的手怎么也不肯让她先走,必须吃了饭,
小美头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食不知味,席间她几次偷偷的看着同桌的男人,他的眼神从没有向她看过一眼,那冷漠的样子就像和她头次相见,倒是女人热情的替她夹菜,说些笑话,活跃席间的气氛。
一顿难以下咽的饭终于吃完了,小美起身告辞,女人非拉着她老公去送。
他不情愿的拿起了车钥匙,一声没吭地走在前面,到了楼下的时候,他突然回身抓住了小美的胳膊质问道:你要干嘛?上我家来找茬是吗?我早就告诉过你,我能给你钱花,可给不了你的名分,你最好别贪心,做出大家都难堪的事。
小美听了半天终于明白了,他是以为她特意来他家捣乱了,可是她不是,她想说她来只是意外,可她能解释吗?解释后他又能相信吗?她的心里一阵难过,扭身向小路跑去,男人想了想最终没有追过去。
这一切都被站在窗台上的女人尽收眼底,她一脸冷漠的扬了扬嘴角。喃喃地说道:傻女孩,我让你看看男人到底是怎么一副真面目,配不配拥有你的爱情。
我的泪水随风而逝,我的青春永远不会老去,因为青春是向着阳光的,朝气蓬勃,华颜难却。狂风卷秋木,我的青春不流泪,生死永难变,我的人生我作主。
青春是一首老歌,愈唱愈有味道,一个个跳动着的音符在我身旁久久地徘徊,一直无法抹去。回顾青春记忆中的点点滴滴,眼中的泪光闪烁着离别的忧伤与孤寂。再无奈的过去也能感动我沉默良久的心灵,因为昔日的年华一去不复返,而我们只能在痛苦中回忆。青春是我们生命中最难以忘怀的美好时光,因为它光芒四射,激情澎湃。即使失去了全世界,我依然希望青春再走一回,挽回曾径的真爱,换来昨日的欢乐。
青春是永不言败的,青春是天天向上的,青春是光芒万丈的。青春不可以在泥泞中翻腾,不可以在枯井中仰望天空。青春给予我无穷的活力,让我在生命旅途中从不曾停下飞扬的脚步,让我在茫茫黑夜中望见黎明的曙光。即使前方是万丈深渊,我也要一越而过,管它什么粉身碎骨,亡身天涯。即使前方是千山万水,我也要拔山涉水地走完,管它什么巍巍高山,潺潺流水。即使前方是漫无边际的沙漠,我也要毫不犹豫地穿过,管它什么炎炎烈日,风暴沙尘。我的青春我主宰,我的青春任我行,我的青春不落泪,一条有限却光亮无比的人生之路,我一定会默默地走到尽头,让节日的礼花响彻空际。
青春需要亲情的抚慰,友谊的沟连,爱恨的纠隔。青春路上,家永远是我们可以憩息的驿站,累了,痛了,哭了,我们可以静静地躺着,欣赏路旁的亮丽风景。青春路上,友谊的充盈也不可以缺失,因为友谊可以点缀我们青春的色彩,而失去友情的青春只是白茫茫的一片,毫无光泽。青春路上,爱情是一道最美丽的风景线,炫丽多彩,还充满着甜密的滋味,让人一生都难以忘却。
生死不惜,我的青春不流泪。
王大运好流泪,是个老毛病,也有人说他是想当官想的。
这一年王大运三十有余,整日碌碌无为,恰遇一个游医,那人自称气功大师,靠卖假药骗人。游医见王大运能说会道,便带上他四处游荡。
这日,二人来到江浙一带,王大运被师傅安排在一个小镇街头摆摊给人用气功治病,王大运按照师傅的要求把一种化学药品放在手心,没让人看到,这种化学药品一见水就冒烟发热。王大运按此法正在给以老者发功,围观的人不少,王大运手心冒出缕缕青烟,老者口喊发热。
王大运正专心发功,不知被谁踢了一脚,滚出丈余,当王大运翻身站起,见几个穿着公安、工商制服的人站在眼前。
一个公安干警指着王大运说:小子,你的气功呢?王大运尴尬地笑笑:还没有出师呢!
几个人见王大运也没卖到钱,批评了几句让他走了。
回到老家,王大运思前想后,不当这游医骗人,咱当官,当时村里正准备选举村委会主任。
王大运安排老婆买了几箱方便面,趁着夜色,每家送两袋。
第二天中午在村委会大院里进行投票,王大运以二票之差没竞争过二狗,他落选了。
王大运回到家,那个气啊,让老婆把送的东西要回来,老婆哭了,给人家的东西,这上哪里要去?
选不上村官,咱不能一事无成,王大运又开始在家练起了气功,整日闭门不出,坐在屋里盘脚打坐,闭目深呼吸,一副气功大师的派头。有时在村头也闭目练气功,见谁也不说话。
数日,吴老二的老婆碰到王大运媳妇,把她拉到一旁说:他大婶,你送给俺家两袋方便面,我可选大运了。你说这大运,选不上村主任算了,也不能得了神经病,见谁也不说话。
王大运老婆说:二嫂,这你不懂,那不是神经病,那是练气功。
从此,快嘴的吴老二老婆逢人便说:乖乖,大运没选上村主任巧了,这小子快成气功大师了。
这话不知道通过多少人传到乡长王二牛的耳朵里,这王乡长患腰间盘突出多日,躺在床上不能行走,大医院治了多次,不见效果。听说王大运会气功疗法,想试一试,便电话通知王二狗让王大运到乡政府一趟。
王大运知道乡长找他治病,心里也没有谱,我这是狗屁气功。想想也是,试一试吧,他多日没有出现的笑脸乐开了花,他偷偷地对老婆说:我王大运运气来了,我要用气功疗法搞个一官半职。
你别说,王大运给王二牛用狗屁气功疗法推拿了8次,也许是王乡长长期用药起到了作用,王大运的腰间盘突出奇迹般地好了。
王大运站在乡政府大门口吹道:乖乖,这个王大运气功疗法就是不一般,比县医院的专业推拿师还见效。
这话传到王大运耳朵里,把王大运乐的一夜没睡着觉,比那一次打牌赢了80快钱,一夜数了八遍还高兴。
你说事有多巧,王二狗当了王小庄村委会主任后,贪吃贪喝,一日喝醉了酒,掉进村头一个老井里淹死了。
王大运抓住机会,找到乡长,把自己想当村主任的宏伟理想向王二牛一说,王二牛同意了。王二牛悄悄地对王大运说:我是同意了,不过你得走个过程,还得让村民选一下。这次要注意,给村民意思意思了。
王大运点头称是,回到家里吧自家三头大肥猪杀了,恰巧第二天是端午节,给每户村民送一块肉,你看把村民乐的。
你别说,王大运这一招挺管用,第二天高票当选。你看,把两口子乐得不知道干啥好了,两口子一商量明天请客。
王大运又高兴地半夜未合眼,天没亮,就骑着个三轮摩托要上城买菜,妻子也未拦住他。王大运边走边唱,心里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
这时,对面来个大灯很亮的四轮拖拉机,王大运想躲四轮车,四轮车想躲王大运,四轮车司机一打方向盘,四轮车翻了,车斗砸向王大运的三轮摩托。原来四轮拖拉机是进城拉大粪的车,王大运被砸在车下,一车大粪把他埋在里面。
王大运在大粪里开始还喊:我是王小庄村的王主任,你竟敢用大粪车砸我。司机一听是王主任,这下怎了得,吓得拔腿就跑。
这时天已大亮,有人喊住司机。
司机说:不得了了,我把王小庄村的王主任用大粪埋住了,他要是出来,不灭了俺才怪呢!
片刻,围上了一些人,七手八脚地把四轮车掀开,用铁锹把大粪扒开,王大运这才露出脸来。
王大运因被车压着,埋在大粪里时间长了,死了。
王大运遭遇车祸的事传得很快,还没吃早饭,王大运的老婆听到这一消息,她急忙乘车赶到现场,见王大运满身是屎的躺在路边,抱头痛哭:大运啊,大运,你的气功呢?你死,也找个好地方死,你还说人家二狗掉井里淹死了,你这样被屎憋死了,不是更难看吗?我咋向你父母交代啊!王大运老婆用纸把男人脸上擦干净,只见王大运又流出两滴眼泪,这两滴眼泪是冰冷的。
这时,王乡长王二牛去县城路过现场,见此情景,感叹地说:王大运呀,王大运,你咋没有官运呀,当个气功大师不好呀,非当那个破村官干啥?落到如此下场!
王大运死了,王小庄村有些人高兴起来,因为他们也想当王小庄村的村委会主任。
梓沐,你知道吗?曾有多少时刻,我都为你流过眼泪,无论是伤心时还是快乐时;也无论是欢聚时,或是离别时。我总是用眼泪来清洗一下我们逝去的记忆,以便以后追忆时没有悔恨。但后来我才发现,眼泪流尽了记忆,反复寻觅,却怎么也找不到当年那棵稚小的桑梓树了。我好想知道她去哪了。
梓沐,从你告诉我:‘倘若我们之间没有冥羽玄,一定会在一起。’这句话时,我就悄悄地流下了不睁气的眼泪,并且,从那一刻起,我决定,我只为你一人流出爱情的眼泪。
那日,我邀请你,冥羽玄,轩辕波去吃饭,只是想将我们之间的矛盾说清楚,闹了这么长时间,想必大家都累了吧!我记得你的回答是:如果玄去,我一定会去。我的心痛了,因为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之所以找你,就是想让你去劝玄,可你却那样回答。于是,下课后,我便立刻去找玄。
我告诉他想请他们去吃饭。果然不出我所料,玄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为什么呀?”我伤心地问。
“学习紧张,我没有时间。”玄爽快地回答。
“我怕原因不会这么简单吧?”我不甘心地追问。
“是的,你知道,我和波呆不到一起。”
“正是因为我们现在呆不到一起,我才想请客,让大家把话说明白,从此将心中的矛盾挑明。”我回答。
“还是不可以,放暑假吧,我现在没时间。再说了,梓沐也不愿意去。”玄坚定地回答。
“那好吧!”我默默的伤心离去。
你知道吗?梓沐,那天已经是放假的前一周了,我知道,如果不能将我们之间的矛盾说清,可能这将会是我们最大的遗憾,我还知道,放假后,想找到你,是不可能的。
那天晚上,玄因为有事,没来找你,我代替了玄,陪伴在你身边。你我站立在阳台上,眺望着远处盏盏路灯。许久,我俩未说话,最后,还是你先开的口。
“紫缘,为什么你总不会笑,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你才会笑?”梓沐问我。
“当我们的关系好后,当你我可以在一起时。”我回答的是那么顺口。因为,这句话埋藏在我心中已经许久了,终于有机会说出口了。
那一刻,我看到了你眼中的泪水,我的心真得好痛。
你一点好脸色也未给我,生气的喊到:“紫缘,我说过,只要有玄在,我的心永远不会装下他人,你为何还要如此痴情。你知道吗?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最主要的,是我接受不了你对我的太好。你还是现实一点吧!”
“梓沐,已经四年了,四年的情分,你想我几天内忘记,这怎么可能。就算是我在欺骗自己,我也甘心,我不想接受这个现实。”我几乎快要哭了。“
梓沐站在一旁,她和我相视着,许久,我们没有说话。静静地感知着对方的心跳,是那么得急促。
许久后,梓沐竟动手打起了我,一开始还很轻,慢慢的她加重了。我突然感到有点受不了了,但依然坚持着,不肯还手,也不躲闪。
她终于停手了,”你为什不躲开?“她问我。
”我不配躲开,你爱打打吧,这是我欠你的!这是我应该承受的!我没有躲避和还手的权力。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你尽情地发泄吧!以后,若再这样,我可就要还手了。“我伤心地说。
”以后?你舍的还手吗?“梓沐问到。
我低头不语。心里想着:日后,她再打我,我会还手,这怎么可能?让我去打她或是骂她,我倒不如直接去打自己。去骂她,我心怎舍得。只是我感觉得到,今晚的气氛凝重的似结了冰,不会有好事发生,我才那样说的。
梓沐又开始发泄了。这次,她下手是那么的重,我几乎快承受不了了,但我依然坚持着。因为,这是上天对我这个不知情为何物的痴心男孩的惩罚。
梓沐,那一刻的痛,它不算什么,将其与我们之间的心灵之痛比起来,它微不足道。
梓沐打了我许久。仅管旁边还有许多人看着,她仍是那么得不留情,许久后,灯灭了,所有人都走了,在那黑暗中,独剩我们两人,伫立在那里,相视着对方,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我们看不到对方的脸,却可以感觉到对方的眼泪早已流了下来,可以感知到对方急促的心跳,可以感受到对方脸上的那一丝丝忧伤。
站立了很久,我和梓沐相视着对方,不再言语,也不动,仿佛两棵耸立在无风雨天空下的参天桑梓,默默相视着对方。
当然,我们也不需要说话,四年的情分,早已有了默契,看着对方那一抹微弱的眼神,我们便可交谈。
然而,直到那一刻,我才看出了她的悔恨与伤心,看出了他难以下决定的心情。
许久许久,不再说话,直到离开时,也未说过一句话,很快我们便各自回宿舍了。我很惊讶,梓沐竟没向我提出做陌人。我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可能是她现在没有理由吧?也可能是她心中的悔恨在作怪?
那一夜,我失眠了,一个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盯着黑夜,我反省自己,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我感觉得到,那一夜,你也未眠,你在想什么呢?
也许,你在想:为什么丘比特的箭会一箭双雕,让你不知如何选择?
也许,你在想:为什么月老的线会有分支,让你不知该让谁幸福?
而此刻的我,所想的是:为什么爱神不能来我身边?为什么周文王不能带我离去?让我永远沉睡,变为睡神,在现实中得不到你,就让我永远在梦中陪着你吧?
可是,上天却不知情,它不知错,只知缘,却不知缘有时候会不知分在何处。
终于,你告诉我,从此做陌生人,我泪流了,而你也眼红了,你伤心地告诉我,希望我离开你后,能忘记你,能找到新的爱情,以后能开心的度过每一天。而我坚定地回答:肯定。
事实上,我只能为你做到最后两项。
我想你一定想知道原因吧?我告诉你:从我第一次为你流泪,从那晚的交谈之后,我便决定,纵使你不喜欢我,我的心永远是你的,永远。因此,我不会再为其女孩流泪了,她们与我的相聚与离愁对我来说,已装不进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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