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思
彭学明先生说:世界上有很多有钱有势的母亲,可我只要我娘这样的贫穷卑微就够了;世界上有很多伟大高尚的母亲,可我只要我娘这样的弱小平凡就够了。我娘,是天下母亲的缩影。可是,这一切,他发现的太迟了。最后只能发出我把娘弄丢了,我无家可归了这样悲怆的悔恨。
于是,彭学明先生用文字与娘展开了阴阳之间一场最动人的心灵交流。七万六千字就像七万六千粒散落在浩瀚岁月黄沙之中的钻石,彭学明匍匐其上,虔诚地费尽心力,一粒粒捡拾起来镶嵌在自己心中。彭学明先生与娘的交流,使得娘从历史深处向我们迎面蹒跚走过来了。
为什么提到彭学明先生,和他的故事。大概我是因为太感同身受了,不同的是,我想与交流的是我已逝的奶奶。奶奶对我的爱不比娘对彭学明的爱差一丝一毫。而我却同彭学明先生一样曾对这无微不至,不计代价的爱熟视无睹,弃如敝履,而现在剩下的只有徒然的深深悔恨。
奶奶,是我的遗憾,或许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个愧对的人,我对奶奶的愧对,在我心中陈压多年,这种积压的点点滴滴得从三年前说起。
2011年9月23日
总感觉今天的气氛怪怪的,就连校园里的往日开的最艳丽的花,今天看上去似乎都没有了生气,萎靡不正的。难道昨天晚上被霜冻了?
XX,班主任找你。
哦,来了。
我谨慎地推开办公室的门,头先伸了进去,我的眼睛猝不及防地与老师的四目对上了,那双眼睛太奇怪了,那双眼睛里包含的不是严肃,不是生气,而是温柔?担心?紧张?
你爸爸打来电话,你奶奶去世了。
像每部电视剧中的场景一样,我感受到的不祥预感已经真实的发生,随后我的脑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老师也不知道怎么就从我眼前消失了。我确实忘记我是怎么回到家的。
待我意识到我身处何处,意识到我的真实感受的时候,我已站在灵房中,面对着奶奶的棺材,苦的歇斯底里,声音沙哑。妈妈使劲的抱我,搂我,拽我不让我摔倒在地,我确实已经全身无力,脑中仅存的一点感受就是:这不是真的,不可能的。
可她就是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不会回来了。
奶奶身前一直都是各种疾病缠身,痛苦天天折磨着她。听妈妈说,奶奶走的时候没有痛苦,很平静,在睡梦中安详的走了。我宽慰的松了一口气
2011年9月28日
天空是无奈的一片灰色,现在我的心沉重得不能再沉重了。当我再走进那间整齐又亲切的房间,思虑不禁回到小时候。那张苍老的面孔,那个温柔的笑脸,还有拍着我的头的那双手,一切都像是刚过去的样子我不禁潸然泪下,奶奶,我对不起您,您养育了我那么多年,我还来不及说我爱您,您就离开了。
从小和您一起生活的日子,是我童年中最快乐的,每天放学,我都会迫不及待的回家吃您给我做的饭。现在想想,以前的那些属于奶奶的味道,今天再也找不到了。
直到我上了初中,离开了您,进了城市,才独自一人在学校生活,只有周末才会回到妈妈家。那时候,您的身体已经有了些问题,妈妈把你接到家里和我们住。我想,那时候您最期盼的日子应该就是周末吧,心心暮暮盼着孙女快点回来。
您是个极节俭的人,平时您自己花钱,哪怕是一块钱,您也要正面看一看,再反面看一看,才递出去。您那些零零碎碎的毛票,不知攒了多久。等到我回来,就会一古脑儿地往外掏。每次总要我粗声大气地埋怨一通,您才肯把钱小心翼翼地用您惟一的储钱罐一个旧手帕紧紧地包裹起来。每次都一样,虽然您明白我是不忍心要您的钱,但仍然有些失落。我看着您暗淡无光的眼睛,嘴角似动非动,酸楚油然而生。
后来您的病越来越严重,去医院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多,和我见面的机会也是越来越少。而我,那时的我,多么傻啊,无法体会你的感情。对于那时的我,最重要的不是你的健康,反而是每个周末都不可错过的电视节目。还记得,好几次,周末的晚上,我在卧室眼巴巴的看着电视,而您偷偷地站在窗户边看着我,有几次被我发现了,您就会马上说:豆豆,晚上过来和奶奶聊聊天?而我完全没有体会到您话语中的恳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于是随便应付一句:我再看一会儿啦。我知道,你的心愿很简单,就是想和一周都没有见面的孙女聊聊天,毕竟 在那之前,我们是天天住在一起的,那时候,每晚睡觉之前您都会和我讲您们那一辈的故事,您童年的故事,您与爷爷的故事。而现在,再想听听那时候的故事,再想躺在您身边听你微微的呼吸声,已经再也不可能了。
我怪我自己,没有在您在世的时候,多陪你聊聊天,没有在您被病痛折磨的时候在您身边,就连最简单的,去医院看看你,我,我都没有做到。我多么后悔,您知道么,我在很多个日日夜夜躲在被窝里哭,想那些我和你一起快乐生活的日子;想那些我生病了,你细心照顾我的日子。我越想,我就越心痛,那种全世界都仿佛消失了,只剩我一人的那种孤独的痛。
我知道,我失去的不仅是一个爱我的人,我也同样失去了,我整个人生的快乐。奶奶,您知道么,我也同样爱着你,只是这份爱我发现的太迟太迟,我还没有来得及展示我对你的爱,你怎么就先离开我了呢!去了天堂
我只愿,天堂没有病痛,奶奶不哭。
文学院汉语言文学1401苗璞,15871820050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亦不知此刻有多少人与我一样,在痛苦的深渊里挣扎。
在您生病的日子里,我有曾改编过一首歌准备送给您,可是时间却没有给我这样的一个机会,死神还是带走了我最爱的您。 这是您离开我们的十一天,我有很多事没能来得及为您做。今天我想把我改编的这首《星语星愿》送给您,我最爱的父亲。
我想要来告诉您,您是我们全家的中心,年轻善良的是您,我们都爱您,更多是心疼您,心痛得无法呼吸,看到日渐消瘦的是您,眼睁睁的看着您,却无能为力,只怪上天并不是很公平,说不出太多的故事,感谢您多年来的付出,总是以为时间很多,不知您会有病痛,心痛得无法呼吸,想不起童年留下的记忆,眼睁睁的看着您,却无能为力,渴望与您在世界的尽头,看到我幸福的牵手,再也不会担心我的生活,祈祷人生出现奇迹,抗癌不是您一人,痊愈相约峨眉山,我们一起望日出。 您用你沉重的父爱陪伴了我22年,我却从没能开口说出一句,爸爸,我真的爱您。这辈子,我还没能好好的孝敬您,您就这样离开了我们。我有太多太多的心愿还没来得及带着您们去实现,我们居然已经分离在两个世界。
最爱的父亲您可知道,是您教会了我做一个真诚而善良的人,您可还记得在你走的前一天,您对我说:女儿,爸爸这辈子对于你和弟弟太亏欠。可是您是否又知道,如果金钱与物质能换回您的生命,那么我做再多更拼命我也要让您留在这个世界。如果时间能永远定格在那一刻该有多好,我还能牵着您的手,和你诉说童年记事以来第一次见您。我们手牵手走去师院的小卖部,您讨好的叫我叫爸爸。您说那时的我很害羞,我想说现在的我不也一样害羞吗?
爸爸,您可知道,是您和妈妈让我相信了这个世界是存在美好的爱情,你携手走过二十多年,一路经历了风风雨雨,你们却始终恩爱如初。那时,您在HZ的医院时,医生告诉我们没有办法时,我们始终不相信这一切时,我们拿着报告单跑去了HZ,医生给我们同样的回答,妈妈忍不住的掩面而泣,嘴里念叨着您才46岁,真的还是很年轻。我们怎么舍得让您离开我们。我们用善意的谎言说回老家去调养,回到SC时,转到中心医院。医生也是同样的答复,我们依然坚持相信会有奇迹存在,我们不敢在您的面前哭泣。虽然您是知道您得了癌症,您乐观的心态真的打动了太多的人。您和妈妈说:别哭,你哭我也会哭我听到这句话只能将眼泪往肚子里面咽。我也许无法体会你们那种相濡以沫的爱,却感受到了妈妈语言里对您的依赖:只要您在,我们的家就还在。您的离开,让我在一瞬间无法接受,无法相信我以后的生活中没有了父亲的陪伴。
记得去年妈妈说过,等弟弟考上大学,我们就全家人一起出去旅游一次,计划真的只是变成了一个永远不能实现的计划,弟弟很争气的考上了南京的大学,而您却就此一病不起。我知道您把希望放在了弟弟的身上,希望看到他有朝一日出人头地。我想他会好好的带着您的期望走下去,希望您在天堂能保佑弟弟和妈妈健康平安。
我不能回忆从医院回家的那几个小时,我与你坐在一起,感受到你的不适,呼吸急促,我只能用力的挤压着氧气袋,希望能让您呼吸缓和一些。我试着和你对话,是因为我真的害怕你就此睡去。到镇上时,你告诉我说你很难受,我忍着自己的泪,咬着嘴唇说:爸爸,您一定要坚持到家里,再坚持一会会我们就到家了。那几十公里的路仿佛又有几百公里远似的,等到家时,您又精神了一会,你叫了我名字两声,我到房间陪着您,您拥抱了我,我忍着泪对您说:爸爸,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妈妈和弟弟,您不要担心我们。当我说完这些话时,您不再说起,只是默默的安静。我出去以后,您又叫了妈妈的名字。您默默的听着妈妈对您说了一席话,您回答了一个嗯。就此不再有任何的反应,过来几分钟,您再次呼唤了我的名字,我牵着你的手,却未曾想起这便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触碰您又温度的手。 就这样,您在弟弟的守护下离开了这个世界,走的很安详。
最爱的爸爸,您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吗?我真的好想您,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您离开后我们的伤痛,只是我们真的真的好想念您,好想念不富裕却又幸福满溢的家庭,好想念在我曾经从学校回到家里就有您烧好的饭菜,不管我长得多胖,你总是说:哪里胖了?我觉得这个体重刚好合适。这些话来安慰我。夏天怕我热着,冬天怕我冻着,我感冒时你总是提醒我去医院看看,您知道我饮食清淡,我每次回家您按照我的口味来做菜,有您的日子我真的真的好幸福。
每次我在外面受了委屈,您总是说:人吃点亏,受点委屈没有关系,自己多长个心眼就好了。不管是吃亏了,还是受委屈了,您还总是教导我与弟弟要做一个善良的人。偶尔也会质疑,这个社会好人并不长命,为何还要去做个好人呢?你便说:就是很多人与我有同样的想法,所以这个世界上又会多出很多的坏人。
爸爸,还有十一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今年的生日乃至以后的生日您都不能陪着我过了。我好难过,现在想起我们生活的点点滴滴,我都忍不住的哭泣,谢谢您给了我父爱,谢谢您辛辛苦苦养育了我22年。如果人生真的是轮回的一个过程,我希望下辈子,我还能做您的女儿,谢谢您,用你的一生温暖了我。 祝愿您在天堂安好。
谢谢您为我付出的一切,我想对您说:爸爸,我爱你。
亲爱的朋友们:
此刻,下午二点二十六分。坐在书桌前,阳光透过窗照进来,暖洋洋的。据说今天室外温度很高了,几乎连大衣都不必穿了。
惦记着分园里的玉兰花,应该花苞很大了吧?家人去小区南门取网上订的菜,看到很多人戴着口罩默默取菜,向外张望,回来说,莫明觉得心酸。
跟东北的老姑视频,她说农场管得很严了。前些天,姑父晚上还会下楼去小树林透透气。现在连楼都不下了。
老姑家五岁的小外孙说,姥姥,我穿上衣服,自己下楼玩一会吧。
朋友圈里,一位身在武汉的朋友,奶爸,妻子年前回娘前,被隔在了那里,他和老妈带着半岁的孩子被隔在家里。他说简直要崩溃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若是从前,也许还可以问他有什么需要,但现在,什么需要都送不到,怎么办呢?
唯一想的就是,明天会比今天更好一点吧。
早上起来,觉得自己这段都太颓了。好好换了衣服,洗了脸,认真化了个妆。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尽量让自己活得有点精气神吧。
但看到微博上一句话,还是很想哭,微博上那句话说,看一天的新闻,总得用三四天时间恢复。
我们侥幸还可以坐在阳光下码下这行字,还可以为下一顿吃什么发愁,不过是因为我们没有遇到。
人类的悲苦,也是我们每个人的悲苦。只不过,没落到我们身上,我们就要乐观。不能兼济天下,至少我们可以独善其身。
活着,已然不容易。抱抱大家。
还有,帮裳姐点点第一条,如果方便留个言,帮裳姐开张挣个买菜钱。
谢谢大家啦。
拣句子:
无论什么事,鞠躬尽瘁,均有限度,只能做到这样,如果还不够好,也只得作罢,怎可任人搓圆揉扁,尊严荡然无存。量力而为最好。——亦舒
发送:女人花,可以看到《彪悍女人花》的链接。
往期链接:
90:按头给你戴绿帽儿
91:告诉我,我妈是怎么死的
92:假面夫妻的“诚意”安排
93:郝姑娘发彪,老娘不伺候了
94
郝喜悦平静地听完罗笛说余远帆要跟她结婚的话,她看了看窗外,说:“笛子,你真觉得如果你要嫁的人如果不是祸害的话,那就随便是谁都可以吗?从前,你离开常安时也是这样想的吧?”
罗笛有些恼了,她扬起脸,挑衅似地问:“郝喜悦,你不恭喜我也就算了,何苦这样揭我老底?”
郝喜悦喝了口杯子里的茶,那是杯花茶,枯萎的菊花在水里叶叶舒展开来,水成了淡黄色。
“我不觉得两个还在情伤里的人匆匆结婚是件理智的事。我不想看到你不幸。”
“郝喜悦,这世界上的幸与不幸,有时候,很偶然,有多少痴心相爱的人,结婚,最后满身伤痕,又有多少当初就是随意在一起,竟然也白头偕老。”
罗笛的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微笑。
她嘴很毒,但一句话还是收住没讲,她想说的是,郝喜悦,你当初跟莫家明在一起,不也信誓旦旦,到现在又如何呢?谁跟谁在一起,就一定是一生一世呢,能过几日算几日罢了。
罗笛知道这几句话太重,郝喜悦担不起。
郝喜悦也冷笑了一下,说:“这话倒也不是没道理,我跟老莫,当初谁能想到走到今日?就算你跟余总想要在一起,也不急于这一时,干嘛非要这么快呢?”
罗笛掏出手机,翻到一个网页,里面是则八卦消息,说霍洛维即将成为慧成集团新任掌门,说霍洛维是夏淑慧干女儿的未婚夫,订婚典礼在春节前举行。
郝喜悦把手机推给罗笛,“笛子,我们不是小孩子,犯不着……”
罗笛转过脸去,郝喜悦不知道该怎么样继续讲下去。她抽了纸贴递补给罗笛,说:“人生是我们自己的,我们出去转转吧,这世界还那么大……”
罗笛擦着眼睛,好半天,她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该这样,他若是真的负了心,无论我做些什么都没有用。
他若是想报仇,他的人生计划把我排除在外,我也不会原谅他。所以,无论怎么走,我和他之间都是死局。只是,只是……”
“不甘心是吧?”
郝喜悦知道。当初自己知道莫家明在外面出轨时,想选择离婚时,也是不甘心,好好的一段婚姻,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可是,不甘心又怎么办呢,及时止损才行。
郝喜悦走过去,搂住罗笛,她拍着她的肩膀说:“笛子,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罗笛吸了吸鼻子,说:“喜悦,会好起来的,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郝喜悦把余远帆讲的平萱的事一五一十讲给了罗笛,她说:“余远帆说他错过了此生真爱,遇到了情伤的你,他可能以为……”
罗笛笑了,莫明有些让人心疼。她说:“也许我们都历经情天恨海,都懂得珍惜了呢?”
“可是,你们彼此都不了解,这样的婚姻……”
郝喜悦想起自己跟罗子萧,这也都还一言难尽,人太复杂,人心也太复杂,百年修得共枕眠,哪那么容易呢?
“你也不想让我孤独终老吧?我得试试,大不了就离嘛,有什么了不起?还有,你跟我老哥那么撒狗粮,我可受不了!”
郝喜悦叹了口气,说:“如果你非要结婚,我都宁愿你是跟涛子。你这样,实在太不靠谱了!”
“要是他,那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何苦受这么多苦呢!”
两个人唏嘘不已。
罗笛真的张罗起结婚的事来了。请柬都选好了,罗子萧跟罗笛生气,大吵一架之后,不跟她说话也不接电话。
罗子萧甚至去找了余远帆,他说:“我可以把你的投资退还给你,请你别开这种玩笑!”
不想余远帆一本正经说:“我从来不把公事和私事混为一谈,如果你真的因为罗笛选择跟我在一起,就觉得我们不能合作,那我对你们公司还真得重新评估!”
一切似乎都是板上钉钉了。那天罗笛接到常安的电话,他约罗笛见一面。罗笛犹豫了一下,还是写了张请柬塞进包里。
常安穿着一件旧的军大衣,很脏了,脸上的胡子也没刮,头发也油腻腻地几天没洗的样子。
罗笛笑着调侃他说:“倒是把我不再当成女人,就算约我出来,都不收拾一下。”
常安抹了把脸说:“蹲一个犯罪嫌疑人蹲了三个大夜了。”
罗笛连忙问常安想吃什么,常安说什么快来什么吧,饭坏了,还有,吃完还得去换班。
罗笛问:“那你找我是……”
“我查一个案子,牵扯到慧成集团,我听说霍律师去慧成了?”
罗笛沉默了一会,从包里掏出结婚请帖推给常安。
“这么快都要结婚了?”
常安翻开请帖,看到新郎那写了余远帆的名字。
“罗笛,你……你不会是跟霍律师分手了吧?”
“面上来了,你赶紧吃吧。吃完去换班还是回去睡一觉,都好好的,至于我的婚礼,你来不来都行,新郎不是霍洛维,就这!”罗笛讲得不耐烦。
“罗笛,这才几天……”
“爱情如果按时间算的话,那我们还会分开吗?”罗笛目光灼灼。
常安黯然。“笛子,我肯定是希望你幸福的,比谁都希望。慧成集团问题很大,虽然现在上面总是捂着按着不让查,但是,是肿包就总会发炎的。我了解你,你太刚,太要强,不能输,可这是你的幸福……”
“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罗笛站起来走出那家餐厅。
罗笛打电话给余远帆,她说:“未婚夫大人,能陪我喝点酒吗?”
郝喜悦不去电台直播了,突然生活就全是空档了似的。她睡到自然醒,看手机上罗子萧的留言,无非是好好吃饭之类的话,他忙得团团转,并没有太多时间陪自己。
郝喜悦很想回老家去陪老妈,但一想到她的唠叨,又头皮发麻。于是便收拾家,拖地板,洗杯子,洗碗,洗各种能洗的东西,可还是都干净了,没事可做。
涛子年底也在冲业绩,加班连着加班,罗笛因为郝喜悦反对她的婚事,也很少跟她联络。
那天郝喜悦看了一宿的剧,早上八点才睡着,再醒时,都晚上六点了。中间罗子萧来了一通电话,没打通,留言说,晚上他们公司游戏内测,所以可能不会联系她。
郝喜悦起身去洗手间,洗手间上的锁不知道怎么不好用了。不过,家里就她一个人,锁不锁门也无所谓。
郝喜悦洗澡时还想着,一会一定要换套衣服去超市买点东西,再或者就找个酒吧坐坐,不然自己都成了木头了。
洗澡,手机响了。郝喜悦裹了浴巾去拿了手机,是小彭。
郝喜悦拿着手机再次进了洗手间。小彭开启了怨妇模式,讲那个黄梵天天开会训人,这样的电话不让接,那样的电话不让接,观众的投诉信一大堆。
还有,小彭说:“对了,亮亮快不行了,喜悦姐,明天咱们约一下,去看看他吧!”
郝喜悦答应着。手机突然就断掉了,拿到眼前一看,手机没电了。
郝喜悦继续洗头发,吹头发时,想拿着手机去充电,可洗手间的门竟然自动锁死了。
本来在里面是可以开开的,现在怎么都打不开。
郝喜悦把手机放下,想着自己弄弄就会打开,却不想,那锁像针对她似的,越弄越不开。
郝喜悦开始还没意识到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境地,当她意识到时,出了一身冷汗。
郝喜悦家这个洗手间并不靠窗,也就是说,根本没办法开窗求救。
洗手间里除了她化妆的瓶瓶罐罐并没有能拆掉这个门锁的工具。手机没电,没办法充电……
洗手间里甚至只有浴袍有浴巾……
郝喜悦出了一身冷汗,以自己现在的状态,男朋友罗子萧说今晚公司内测,应该不会联系自己,别人呢,打不通她的电话肯定也不会在意,自己被关在这洗手间里,万一好久没人发现……
自己难道要……
郝喜悦使劲踢那扇门,门的质量很好,纹丝没动。
郝喜悦几乎哭了出来,怎么会这么背,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难道几天后社会新闻上会出现这么一则:失婚妇女独自在家被关洗手间,饿死……
郝喜悦仔细打量着洗手间,想着怎么样能够救自己出去,可是,除了墙壁冷冰冰的瓷砖和浴缸,还有就是洗手台上镜子里自己苍白的一张脸,一无所获。
郝喜悦蹲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就这样了呢?
(……精彩天天有,我们明天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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