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A君,不到1.7米的个头,体形微胖,长相一般,没有正当职业,没有住房,惟有一辆二手普桑,算不上网传中的矮挫穷,也强不到哪去,听说这两年一直跟着当地的一个小哥在混社会,不务正业。
初次见到A君是在朋友招呼的一次酒局上,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很能侃。
天南海北没有他扯不到的事,不管真假,讲得一直都是有声有色,完全可以以假乱真,尤其是谈到女人,那眉飞色舞的样,让我至今都记忆犹新。
朋友说,别看A君人长得不咋地,却是个货真价实的撩妹高手,好看的妹子一年换好几波,而且是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令人眼馋,令他们都羡慕不已。
听后,我对A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也好顺便向他取取经,别老大不小了,还一直单着。
一天,我约了朋友,让他们叫上A君,来次当面授课。
酒刚喝了两杯,就见A君开始活跃了起来,他毫不吝啬的向我讲述了自己撩妹的实战范例。
B女是A君曾经撩下的一个妹子,人长得很漂亮,也有正儿八经的工作,家是城区的,听说家里的经济条件还不错,我的朋友们都可以证明这些。
开始时,B女根本没拿A君当盘菜,而是直接了当的回绝了他。但遭到拒绝后的A君并不灰心,而是抱着撩不下势不罢休的心态,死皮赖脸的软磨硬泡,连三十六计都用上了。
A君到底是怎么做的呢?
他告诉我,他每天在B女下班前,都会开车提前到B女的单位大门口去等她,如果她不肯上车,他就一直跟着,将她护送到家,然后就将车停在她家门口,自己晚上就在车上呆着,坚决不离开,早上再第一时间护送她去上班,光示爱的玫瑰花送了有多少,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A君说,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她有心,就不怕她不被感动。
记得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冷不丁下起了大暴雨,电闪雷鸣的,把A君在车上冷得够呛。
没想到正在他迷迷糊糊之际,车窗被人敲响,他起身一看是B女,原来B女给他送来了一条毛毯,他知道自己离成功不远了。
接下来,A君更是变本加厉,时不时会对B女进行一些有针对性的挑逗,甚至骚扰,他把那叫做情趣,虽然有时会遭到B女的喝斥,但他却乐此不彼。
不出A君所料,仅仅又过了能有两个周的时间,B女便心甘情愿的投入了他的怀抱。
听起来未免有点荒唐,我置疑地冲他笑了笑,他双手冲我一摊,告诉我,事情本来就这么简单,没你想得那么复杂,好戏还在后头呢?
2、
B女有个闺蜜叫小月,没有男朋友,比B女少两岁,虽颜值赶不上B女靓丽,但比B女年青,比B女风趣,在A君看来,别具一番风味,挺对他的胃口。
A君毫不谦虚的对我吹捧道,只要他看上眼的女孩,很少有跑得掉的,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其弄到手。
他利用B女和小月之间的关系,经常联系小月和他们一起吃饭,一起出去玩耍,时间一长,俩个人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好朋友。
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确有一定的道理,在背着B女的时候,A君会时不时的对小月献上一些殷勤,进行一些言行上的挑逗,意料之中,小月很快就对A君产生了一些男女之间的好感和冲动。
A君说他看得出来,他可是情场老手了,通过女孩的眼神和表现出来的神态,他就可以猜到对方对他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A君越讲越起劲,以至于都忘记了喝酒,只见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继续演讲道,有一天,小月到临市出差,半夜十点多打电话给他,说自己病了,肚子疼的要命,想见他。
他当时一听,二话没说,挂了电话便驱车直奔一百公里外的临市而去,把小月给感动的眼泪哗哗的,俩人走到一起那是必需的。
和小月好的事没过多久,便被B女察觉了,B女一气之下,和他还有小月断绝了来往。
A君说,他根本就不在乎,玩也玩了,分手就分手呗,没什么大不了的,省得以后麻烦。
A君还告诉我,他最多的时候一下子和四个女孩交往,玩得那叫爽,她们有时还竟然会为他争风吃醋,当着他的面大打出手,你说好笑不好笑。
说这些话时,我看到A君的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轻蔑之色,那种神态叫我无以言表,我能感觉到他当时的心里一定很惬意,也很受用。
3、
最后,A君为我总结了一下自己撩妹成功的秘诀:
①要爱情没尊严,要尊严没爱情。看上谁了,就对她直说,不要不好意思,张口三分利,不给也够本,你又不会缺少什么,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脸面没你想的那么重要。
②舍得付出会演戏,得到回报需用计。你得自己给自己创造机会,学会演戏,要时不时得靠上去,不停地在她眼前晃,别让她把你给淡忘了,同时还得学会花言巧语,虽然有时是伪心的,但对于女孩来说,那是必杀技。
③胆大心细,一鼓作气。学会观察对方的神态,抓住机会,你感觉对方似乎对你已经有了点意思,就别傻等,别等对方主动要求你,你才去做,要学会及时出手,放心,成功的机率会很大。对于一般女孩来说,只要你跨出了突破性的第一步,以后甚本上都会摧枯拉朽、势如破竹。
听完A君自述的一系列流氓史和总结的撩妹秘诀,我感到自己活得很悲哀,朋友们更是笑我太死板,他们看我的眼神像看逗比,怪怪的,仿佛我就是一怪物,和他们不是同一物种,A君倒像是他们心中所崇拜的大神。
这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道?还是自己活得的确有些太叫真,真得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我时常会无奈的问自己。
在我的认知里,好男人一般都比较传统,有君子范,羞于那些不知廉耻的花言巧语,更不会用那些所谓的撩妹手段。
一个男人的真正价值,在女人眼中到底体现在哪?为何在现实生活中,像A君那样的人,会得到那么多女性的青睐?
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浪漫、风情,对于女性来说,真得就那么重要,不可或缺?
我是否真得是0ut了?跟不上时代发展的潮流了?为何会有那么多的人置疑我,而不是A君呢?我彻底地困惑迷惘了。
撩妹的成功秘诀,我到底要不要学?还是继续奉行自己一贯的所谓君子之风,让清心寡欲和嘲笑讥讽常伴左右呢?
许多人都觉得,如果你忘记不了EX,那么要么时间不够长,要么新欢不够好。也有些人很苦恼,明明新的恋情也不错,但也会时不时地想起EX,心里略有一酸……是不是我真的不喜欢现在这一个啊?在这个左右纠结中,人往往会损失许多精力。
其实一件事情,美好也罢,狗血也罢,只要它在你的人生中有了一定的特殊性,就有可能变成了你自己的一部分。我们常常会问,我是谁。如果把我的记忆重新抽空,来一次不一样的经历,那么这个我和那个我,是同一个人吗。
有的时候,我们早就不知道也不在乎那个过去的人是什么样子的了,我们所放不下的,是那些和自己有关的过去的经历,比如自己心动的经历,惶恐的经历,害怕的经历,克制的经历,歇斯底里管不住自己的经历……那些让自己觉得哦,原来我还是这样子的经历,不管时间多长,新欢多好,都是很可能忘不掉的,只是有些人觉得丢人,不再敢提出来,甚至不再敢对自己提出来而已
我们之所以忘记不了许多美好的事情,痛苦的事情,纠结的事情,狗血的事情,我们之所以在感情里会犯糊涂,会去做一些别人笑话你傻的事情,甚至会去做一些自己笑话自己傻的事情,是因为我们在一次次的探索并不希望忘记,我是谁。
只要我们经历的感情不是罐头类的流水线感情,我们都不太会忘记那些曾经的幸福或者伤痕,虽然没必要刻意想起,但也没必要刻意忘记。因为这是自己的一部分,如果不承认自己曾经蠢过,或者刻意逃避当时的错误和收获,人又怎么能长大呢?
这故事是真的。故事里的妹妹,就是我的朋友。
姐姐当年执意要嫁的时候,爸是掀了桌子的。
妈回忆起来,就说:你姐,太像你爸了。一样的薄嘴唇、窄窄眼角,固执,主意正,讷于言,却会在突然间暴发。
谁也不知道,姐姐是几时爱上那个西部来的少年。总之,就是有一天,她带他回家,说:我要跟他走。
爸什么也不肯听,揪着男孩的衣领,要赶他出门:你这个流氓,你这个骗子。他真心真意觉得这只是一场拙劣骗局,穷地方来的穷小子,娶不到媳妇,就要坑蒙拐骗好人家的好女儿,带去那鸟不生蛋的地方。爸一辈子没去过姐夫的家乡,所有的认识就停留在穷上。姐姐拍案而起:流氓骗子我也认了,我嫁定了。
婚礼爸当然没参加:我不是嫁姑娘,我是姑娘不要脸,跟人跑了。姐姐回:你没姑娘,你姑娘今天就死了。
狠话,毒话,绝话。谁也没想到,这就是爸和姐今生的最后一句话。
那时火车也没提速,从家到去一趟姐姐家,得转两道汽车两道火车。妈带着妹妹去过一次,一路都在晚点,到了地方,姐姐已经在风雪里等了十小时,劈头一句:我爸呢?自己答:不来算了,谁稀罕。
妈住了一段,算是对姐姐的日子安了心。城市里什么都有,包括肯德基;姐夫是个老实人,上班走得早,还摸黑先在厨房把早饭做上;姐姐是娘家的娇女儿,现在还是婆家的娇媳妇。到晚上,吃过饭,全家坐在一边聊天,姐夫喜欢问姐姐小时候的事,妈就长一句短一句地讲,姐姐怎么跟小男生打架,怎么坐在爸的自行车后座上兜风,摔下来了爸也不知道。生物课,爸帮着姐姐做植物标本,熊掌一样的大笨手轻轻拈下一片嫩叶,端详半晌:这是蕨类植物吧?回头对对。
姐夫真心实意地说:下次咱爸也来吧。我买车了。我带咱爸去草原捡蘑菇。
父亲听了转告,冷笑一声:他是准备带我去野外毁尸灭迹吧?正好,娘家人都灭了,他再怎么往死里欺负老婆,都没人管了。一推门,扬长而去。
母亲只骂:看武打电影看多了吧?这脑子,要冒充猪脑子在菜场卖,都没人买不用煮就是坏的。
有一天,妹妹起夜,只见墙根站了一人,原来是父亲。窗外有薄薄的夜光,父亲就借着那点光,在看墙上贴着的中国地图,手指在两点之间,迟疑地划一个曲线,又划一道直线;再划一次曲线一次直线突然回头看到妹妹,惊,窘,不好意思,化作一声大吼:睡觉!
第二天,妹妹在地图前摸索父亲的手迹,突然领悟,那两点分别是自己家与姐姐家,曲线是实际路途,而直线则是虚拟的、两点之间最近的捷径。而事实上,姐连打电话来,爸都不接的。
这几年,交通越来越发达,直线成为现实。孩子大了,方便长途旅行了,姐终于要回家过年了。妈乐得奔走相告,爸只哼一声。妈故意逗他:女婿也来呢。爸翻个白眼:不该来?还没叫过我一声爸呢,白养这么大个姑娘给他。而小外孙女都还没叫过外公呢。
姐夫工作忙,回来的时间就定在年二十九。年二十八下午,爸突然站起来:她爱吃干笋,我去买。妈说都备一桌子菜了,妹说我去买,爸谁的也不听,戴上帽子,骑着自行车就出去了。
一去就没有回来。到下午五点多,打遍所有亲友的电话,妈和妹妹沿着门口到超市短短五百米的路走了几十遍,忽然看见垃圾箱上有一角灰色,那是父亲戴了几十年的毛线帽子。赶紧到最近的医院去问,下午110送来过一位从自行车上摔下昏迷的老人,已经来不及了。
后来她们找到了爸的自行车,筐里还有一袋干笋,一张超市的小票爸居然不是在门口小超市买的,他去的,是很远的沃尔玛。
姐回来的时候,家里和往常一样,爸常坐的沙发一角,遥控器还在扶手上,他每天必看的晚报,准时送来了,只是没人看了。窗外的枯树很静,冬日天空像死亡本身一样凛冽。姐一遍遍不知道该问什么:他不是四月才体检过什么病都没有吗?他是不是不想见我呀?渐渐嚎啕大哭,我怎么不早点儿回来呀,我为什么不打电话给他呀瘫倒在地。姐夫,另一个女儿的父亲,轻轻抱住她。
父亲没有等到她,而她,永远忘不了他。
说过那么多绝情的话,以那么激烈的、断绝一切的姿态,恰恰是因为,以为永远不会绝:父母就像水龙头的水,即开即有。生气了,吵架了,关得再重也没事。
来不及说的爱,迟一步就永远没机会说;这一生,我们与父母子女相聚的时间,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多,不要带着憾事离开,也不要活在世上而永存疚愧。等不到,忘不了,是多么绝望。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387097.html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