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星期四,我们204班全体同学吃完午饭后,刘老师就让我们排好队去操场上自由活动。
我们一个个欢声笑语的玩的很开心。张在恩是我的好朋友,她常常来找我玩儿。瞧!这会她又来找我玩了,她扎着两条小辫子过来了,别提有多可爱。我们玩起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游戏,把树叶变成两个电话机,我当小松鼠,张在恩当小山羊。我们俩开始玩起来打电话游戏。
我发出了祝福:祝你和玫瑰花一样美。
她发出了欢乐:祝你天天幸运。
后来我们俩不知道谁当大王,就开始拌起嘴来了。
我比你大,应该你听我!
我比你小,应该你让我的!
我住在山顶,山顶威风!
我住在山脚,山脚气派!
我们俩谁也不甘落后,不肯让步,最终我们俩决定好朋友绝交,谁也不理谁了。
过了几天,我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没朋友、孤零零的日子了,但也只能藏在肚子里。
我很难过,但是我还是每天发一条信息。但是不好意思把信息发出去,就把信息悄悄地放在手机里。
他也很难过,他还是每天发一个表情。但是她也不好意思把表情发出来,就把表情放在另一只的手机里。
过了几天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发了条消息:如果你想和好就发一个表情吧!于是我把这条信息发了出去。
傍晚,我看到信息上张在恩发了一个表情,原来那个表情正是她在冲着我笑呢!我高兴得留下了眼泪,连忙拿着手机,把存着的一条条信息全部发了出去。
就这样,我们又和好如初了。
童年时,独门独户,家教甚严,不敢出门玩。
大部分时间都是孤独!
大部分时间都在等待!
等待别的小伙伴上门来找我玩!或者把寂寞的神情变成一种引诱。邻家小女娇娇就是我引诱的对象。
我站在门口高高的台阶上,一看见她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就故意大声地唱歌、吹哨、咳嗽,用各种手段以便引起她的注意,然后我拼命的招手让她过来。那时她总是上当,总是过来陪我打发掉无聊的时间。我们一起趴在地上看蚂蚁搬家;一起用旧的书纸糊了模样丑陋的风筝满世界疯跑;一起爬树,一起上山寻找一种可以吃的草根;一起装模作样的提了竹篮假装帮大人打猪草
我海吹神侃,只为能留住她,她总是睁着好奇的大眼睛问我很多问题,那些事情,原本,我也不懂得,但我总是能发挥我的想像说出个一二三来,小小的心里竟有满满的得意。好像我真的就操控了整个世界,让眼前这个虽然是长辈但比我小上几岁的小女孩甘心成为我孤独的陪伴者。
那时候,爸爸妈妈也特别喜欢她,他们对她的喜欢更加重了我对她的依恋,甚至很多个晚上,她都不回家,和我同睡在一张床上,然后在我胡说八道的妖魔鬼怪的故事中,或咯咯地笑着,或惊恐的缩成一团慢慢睡去。后来,我们在同一个学校上学。连书包都是一模一样的,白底蓝小碎花上面还有一个大大的粉色蝴蝶结。很多人都误认为我们是两姐妹。她是个成绩优异的乖孩子,每个六一儿童节都可以骄傲的上台领奖,我也跟着骄傲,仿佛这就是我的成绩。
毛主席诞辰一百周年的纪念日时,学校组织去另一个学校演讲,其中就有她。临上场时,她突然怯场,忸怩着不肯上去。我突然就急了,比老师还急,拼命的打气让她上去。结果,她得了一等奖,有丰厚的奖品。我帮她拿着,心里有说不出的自豪与骄傲。那天我们穿了一样的衣服,甚至梳了一样的小辨子。我们不是姐妹,却比姐妹还亲。
有许多的事情,现在回想,都是一条暖暖的小河,流淌在心底,愠情而又甜蜜,让我止不住的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只是岁月真是一把无情的刀,不经意间,便把所有的过往都刻成模糊的年轮,一圈又一圈,一年又一年!
彼时我们长大,我过早的踏入社会。她进了我魂牵梦萦的大学,我们之间有了一条不可逾越的河,那便是距离。
我们有很多年都不曾相见,我想即便是见了,也有了隔离。只是我希望她仍然过得快乐幸福!
这样快餐式的年代,我们必须说服自己去接受生命里注定残缺和难以如愿的部分。在这个世间,总有一些无法抵达的地方,无法靠近的人,无法完成的事情,无法占有的感情,无法修复的缺陷。
有一种友情只在儿时,有一种友情也只能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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