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女念着《礼记.礼运篇》:“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奶奶听了心里很是安慰,便对爷爷说,“儿童节快到了,该送她什么礼物?!”
爷爷笑对奶奶说:“我早想好了,先卖个关子!”
妻子对丈夫说:“明天就是爸妈的结婚纪念日了,该送什么礼?!”
丈夫对妻子说:“红包最实惠!”
第二天,妻子让女儿把红包送到老两口手里。
“真有心了,孩子们!”老两口心里很是欣慰。
同时,小孙女收到了爷爷给的儿童节礼物。
回家后,打开礼包,里面是一支钢笔。
在社区“一家人”征文竞赛中,小孙女用爷爷给的钢笔写了一篇征文,并获得了奖。几经报社转刊,这一家人的故事引起了社会的反响。而丈夫也因此在单位受到提拔。
红包不在于多少,钢笔不在于贵贱,但是亲情却难得保值。
血浓于水,亲情是一种语言不可描述的情感。
我的亲情是爸爸每个月只赚20块要给我花30块买奶粉。
我的亲情是妈妈白天不管如何的责骂,晚上还会偷偷帮你盖上被子,叫你吃饭。
我的亲情是离家千里,电话的那边永远都会问你有没有生活费。
我的亲情是说自己想吃排骨,不管多晚妈妈都会做好端到面前。
我的亲情是自己生病,爸爸在寒冬腊月背着我去医院。
我的亲情。。。。。。
我的亲情,简简单单却又那么刻骨铭心,刚刚出生的我,妈妈没有母乳,爸爸会把每个月的薪水拿来买一盒最好的奶粉,只怕我饿着肚子。十岁的时候家中有几箱的奶粉包装,从我出生的那天起就感受着亲情,五岁以前,我是家中的唯一孩子每天会围着爸爸,而爸爸对我总是会把他能够给的最好的给我,会给我买练舞蹈的器材,会让我学骑自行车,那时候我的朋友圈中只有我一个人拥有着公主一样的待遇,即使我的父亲不是国王。
后来妈妈怀孕了,怀孕的时候是甜瓜的淡季,几十块就能买一个,爸爸买了三个留给妈妈解馋,到最后妈妈连半个都没有吃上,都留给了我,后来妹妹出生,我从来没有担心过自己会失去爸妈的宠爱,永远都有双份的东西等着我们,我会把自己缠着爸爸的时间留给妹妹,因为我是姐姐,我的爸妈从不会偏向我们中的任何一个,而我和妹妹也从来没有过矛盾。
小时候家中并不富裕,我和妹妹的零用钱总是我花的多她花的少,好多零食他都会让给我吃,上次视频,她说阿姨送她了一盒大的巧克力,我只是随口一说我也想吃,没想到回家的时候她真的放在冰箱里整整三个多月,我的心里只觉得暖暖的,我并没有感受着小伙伴们口中的,有了妹妹你就失宠了,相反的是我哭的时候,妹妹会跟着我哭,我开心她也会莫名地开心,我们会有着一种心灵感应,我们之间血浓于水。
我的亲情从来不会表达出来,我与爸妈的通话都不会超过三分钟,但是电话的最后永远都是钱够花吗,即使我不是富二代,但是我从来不缺钱花,爸妈会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给我,我还能要求什么,我能做的只有努力了。
什么是亲情,就是我们一家四口躺在热炕上聊着天,我们住的不是豪华的别墅,没有开着奔驰宝马,但是四个人在一起就是一种幸福。
什么是亲情,在你孤独的时候给你依靠,在你难过的时候给你肩膀,在你失败时候鼓励你,在你伤心时拥抱你,你不能随意的对朋友发脾气,但是你可以对父母家人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不用考虑后果,不会担心他们会抛弃你,他们是世界上唯一真的为你付出又不求回报的人,是永远支持你的人,理解你的人,你不能要求你的朋友像你想象的那么完美,但是你的亲人对你的付出就是完美的,无可挑剔,只有在爸妈眼中你是他们永远的心头肉,对你的付出,无怨无悔,无论什么时候家都是你的避风港。
我的亲情,我最珍视的情感。
疼痛的亲情
十年生死两茫茫。转眼间,父亲离开我已经十余年了。十余年来,每当忆起父亲,留在记忆里最深的总是他的疼痛。
父亲生于20世纪30年代,童年和少年时期都是在兵荒马乱中度过的。安定下来后,刚生养一窝孩娃,又遭遇了动荡贫穷的岁月。
父亲身材矮小,瘦肩圆腰,在田里劳动,吃的苦多,挣的工分却少。土地分下来后,父亲一边侍弄土地,一边织网捕鱼挣些零钱,以补贴家用。从这个时候开始,他的气管炎日益严重,呼吸如拉风箱。他白天在外劳作,晚上回到家里,还要就着油灯昏暗的光织补渔网。他粗短的手指穿针引线,不一会儿被鱼儿挣破的网洞就恢复如初。父亲睡眠很少,为了能够赶到远些的地方捕鱼,他常常是踩着鸡啼出门,暮色四合时才挑着渔网湿淋淋地回家。记忆中,父亲身上总是带着一股鱼腥味。
20世纪80年代末,鱼塘几乎都被人承包了,荒郊的野塘里鱼非常少,父亲很发愁。农闲时,他就一个人坐在门前的枣树下发呆。我们一家人都担心他会闷出病来。后来,父亲改行跟人学种西瓜。由于需要摸索种瓜技术,再加上他捕鱼时养成的习惯,父亲往往一整天都在地里忙碌。饿了,就吃点随身带着的干馍;渴了,随便掬一捧沟里的水喝。这时他的另一种病胃病也开始折磨他了。我清楚地记得有一天中午我去喊父亲吃饭,看见他侧着身子躺在瓜地的埂上,用双手压着胃,锄头横在身边,而四周是起伏着的连绵绿色。
最折磨父亲的病是疝气。病开始发作的那几年,父亲还能忍受,一会儿就疼过去了。后来疼痛持续的时间愈来愈长,疼痛也愈加剧烈。父亲坐在小板凳上,上身向前向下压,双手紧紧地按住小腹,头上脸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可是,我们谁也不能分担他的痛苦。
岁月的河流带走了太多的往事,而这些关于父亲疼痛的碎片却永远沉淀下来,似乎这些疼痛组成了父亲的一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所有农民的一生,而这些病痛使他略微区别于他人。
处在病痛中的父亲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而且他干活从不让我插手。有时看到父亲难以胜任,我跑过去帮忙,父亲沉下脸问:功课都弄好了?很多时候,我就这样默默地回转身,看一眼父亲瘦削单薄的背影,泪水便如雨水一样落下。
父亲啊,你心中究竟深藏着怎样厚重的期待?
在我将要毕业的那年春天,新年的爆竹声尚未远去,父亲的肝腹水严重起来,他时躺时坐,好像特别冷,下床之前让家人先把火盆生好,然后就起来坐在火盆边,清醒一阵糊涂一阵。我劝他说:爸,你有空多锻炼锻炼吧!父亲低声说:我已经是土埋半截的人了坐在旁边的母亲默默地望我一眼。盆里的火炙烤得我的脸红彤彤的,我慌乱地垂下头,心里感到彻骨的寒冷。
半个月后,父亲就像被榨干汁水的瓜藤一样,风一吹,轻飘飘地去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父亲一生辛苦操劳,病魔缠身也不得休息,作为子女,理解尚且不能,更别奢谈报答了。每忆及此,除了愧怍,就是心痛!
听老辈人讲,人停止呼吸的那一刻,所有的病痛都消失了。那么,对父亲来说,死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又听人说,在世上愈是受苦的人,在天堂愈有福分。那么,父亲现在是否正享受着天堂里的幸福?
荒草萋萋,苍天无语。父亲,愿您安息!
昨日,与父亲攀谈。
我问他:爸,你有压力吗?他回答:没有。我说: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那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他答:你和你弟弟还有家里的开支。我顿时沉默
我又问:为何没提到我妈?他说:我们家的一切都由你妈分配,我赚的钱都给了她。我顿悟,这就是一个男人对于家庭的责任与担当!
男人有两个名字:一个叫责任一个叫担当。责任不是春风拂面那样悠然,不是品茗赏菊那样恬淡,责任是一种心态,一个使命。
窗外的风不停地刮着,记忆的链条被风拉扯着,也是这么一个雨天,我家到路口有一段泥路,怕弄脏鞋子。我爸说:上来吧,背着你。我附了身下去,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这是一个男人的背!
我问:爸,我是不是很重?他喘着气,顾不上回答我,一脚一脚的陷入泥泞中,我感受着他鼻翼的气息,淡淡的烟草味
以前,他从不吸烟,不知何时,爱上了烟草的味道,生命,在烟中其实千疮百孔。曾多少次,我望着这个吸烟的男人。
我知道,这个抽烟的男人,他内心的疼痛,汹涌澎湃。也许是因为寂寞,也许是因为孤独,也许是一种思考,是他内心有说不出的苦衷
吸着烟的父亲就像是一首诗歌,一首孤独而安静的诗歌,深沉且寂寞。他的背,那时也显得宽广!
此刻,我躲在雨夜里,犹如一缎绸纱搁置着两边的思绪。我孤独的泪光望着寂寞的墙角,朦胧中是谁握住了我的手,若即若离,若隐若现,忽远忽近
思绪飘散在我的心头,远隔着爱的距离,我无依的身心在追求远方的亲情。
爸,看到那片浅蓝浅蓝的天么,站立在最宽广的博大里,足以让我们所能望见此端至彼端。
外婆在世时常说,血浓于水,世间最亲的是亲情。所以她老人家在耄耄之年还把她年轻时候舍不得穿的衣服,裁剪出我们小孩子可以穿的衣服。给我们做各式各样的衣服。我们小时候从没有买过现成的衣服,都是外婆给我们做的。
妈妈和姐姐的亲爸离婚时,姐姐原本判给了他亲爸。姐姐的亲奶奶喜欢姐姐,她说:“姐姐即使是女孩不能给他们老刘家续香火,她也是老刘家的根苗,她应该留在刘家。于是,姐姐就跟了她亲爸爸。
可姐姐的后妈十分挣脸,一连串生了两个女孩,接着又生了两根香。三女儿,两个儿子。弄得姐姐的亲爸家香火缭绕,姐姐就成了多余的人,
无论是什么东西,哪怕是人,一旦被认为是多余的,命运大都有两条:一是被轻贱,二是被抛弃。
姐姐没走这两条路,而是离开了亲爸家,来到我们家改了我爸的姓,真真正正,名正言顺的成为了我的姐姐。
姐姐来到我们家的那年我十岁。那天姐姐穿什么样的鞋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姐姐身上穿着一身非常漂亮的蓝色衣服。
姐姐的到来,使妈妈那张阴沉的脸终于有了笑容。也许是弥补这些年姐姐没能得到的母爱,妈妈对姐姐格外疼爱,就像那些收藏家们又得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那样怜惜。我那善良仁爱的爸爸对待姐姐的呵护都超过了对我,使得姐姐这棵缺少雨露阳光的小树很快便茁壮成长起来。
而我的心思却始终放在姐姐那身蓝色衣服上。一年过后,姐姐的蓝色衣服就小了。记得当时我特别盼着姐姐快快长。衣服变小穿不得。因为在那个物质缺乏的年代,能穿上一身花钱买的衣服是我们每个孩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即使是别人穿下的剩落儿。
姐姐似乎没觉出衣服显小,一到春天和秋天,天天穿在身上。我终于忍不住了,问她:“姐,你这身衣服穿着小了,给我吧?妈妈也说,别穿了给你妹妹吧。
按说我是个自尊,要强的孩子,才不稀罕捡姐姐的剩落儿,可是能捡一身不是外婆做的花钱买的一身衣服感觉也很美。但姐姐坚决的说:“我还能穿,不给。”
没要来心里很憋屈,可还是每天用贪婪的眼神盯着那身蓝色衣服。又过了一年,姐姐终于不穿那身衣服了。因为那身衣服,上衣已经盖不住姐姐的腰,裤子已经不像裤子,可称得上是短裤了。
有一天周末,姐姐帮妈妈下地干活去了,我偷偷从柜子里取出姐姐的那身衣服,穿在身上照着镜子心里感觉美滋滋的,这身我盼了很久的衣服我终于穿在身上了。我穿着姐姐的衣服去找同学玩,其实不是去玩,就是上同学面前招摇。
我和同学玩捉迷藏,我上柴垛里藏。等我的同学找到我,我从柴垛里笑着出来的时候,一根带尖的硬木棍把裤子划破一条长长的口子。等我穿着姐姐那身蓝色衣服藏兮兮的回到家里的时候,姐姐正用一双悲哀的眼神看着我。晚上我听到姐姐在屋里哭,哭得很伤心。
因为这件事,姐姐好几天没理我。现在想来,也不知什么时候姐姐怎么又理了我。
许多年过后,当我和姐姐的孩子,也像我和姐姐那年我们那么大时,有一天想起这件事我问姐姐:“你还记不记得我穿你那身蓝色衣服,你哭了的事情?”
姐姐默默低下头,很久一言不发,好长时间才对我说:“那身衣服是我亲爸在送我来咱家那天,在半路上背着我后妈给我买的。姐姐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听了这话,我恨不得让姐姐打我一顿。我生在父母双全都有的环境里,小时候的我不曾体会到姐姐的伤痛。姐姐到我们家后,他亲爸从来没有看过她一回,也没有给她再买过一件东西。在姐姐的记忆里,她与亲爸的那丝情愫就是那身蓝色衣服。
作者:天津胡明
有个小伙子最近开了家公司,经常需要宴请客户。不知为什么,小伙子的父亲突然闹着要跟小伙子一起去参加各种宴会。要知道,父亲患有老年痴呆症,这一去,不知会做出什么怪异的举动,还不把客户笑死。
于是,小伙子想尽各种办法要父亲留在家里,可父亲固执得像个孩子,非要跟着去,小伙子为此头痛不已。
这天,小伙子灵机一动:既然父亲开始返老还童了,那玩具对父亲有没有吸引力呢?小伙子决定试试,他立刻找出装有自己儿时玩具的大木箱。箱子里的玩具都是父亲亲手给他做的,他拿起这个,又摸摸那个,心里陡生感动。
突然,一本发黄的日记本出现在小伙子的眼前,他拿起日记本随便翻开一页,一行父亲的字迹印入他的眼帘:今天同事结婚,六岁的儿子吵着非要跟去,我乐呵呵地带上了他。那里没有公共汽车,我背着他步行了十几里路才到达婚宴的地点。在婚宴上,儿子连吃了十几个肉丸,撑得直打饱嗝,惹得其他食客大笑不止,直说这小子连父亲的那份都吃了,你是打饱嗝了,你父亲却要打饿嗝了
小伙子一边看着父亲的日记,一边泪流满面,里面的内容,十有八九都记载着他小时候跟着父亲尽出洋相的事情,但字里行间却充满了父爱。
突然,小伙子用手一抹眼泪,对一旁的父亲说:爸,咱们一起去参加宴会!
虽说,生意场如战场,但有了亲情,却是另一番新天地!
那一年,我随外婆去祭奠外公,路途中,我无意间发现了一颗躺在草径中的种子。外婆告诉我这是一颗寂寞的种子,脱离了母体,便要独自在世上飘荡。祭祀完毕,我一时兴起,便把这颗种子埋在了外公的墓碑旁。
木子,你快快长大,外婆说你寂寞的,那么请你替我陪伴着外公,千万不要让他孤单,我以后会时常来看你的。临走时,我捧了撮沙砾洒在埋种子的地方。转过身来,我正好看见外婆那对凹陷了的褶皱了的眼眶里闪烁着光芒,好像把来时的悲伤都抛开了,反而多了一丝蔚然。我望着外婆,她笑了笑,转身走在前面,随手扶起被风雨扑倒的蒿草,可能是担心我不慎摔倒吧!我看着外婆的背影,眼里多了些迷惘:为什么外婆会如此高兴?我分明感觉到她的背影挺直了许多,似乎重新找回了生活的意义。我清楚的记得,几月前,外公猝然去世的日子,她把我的手握的是多么紧,我的心也被外婆的泣声紧紧的纠成了一个结
成儿,还愣在那干什么?我惊醒过来,随口答了一声知道了便飞快地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外婆便打了电话过来,欣喜的告诉我那种子发芽了,叫我有时间去看看。我回了一声知道了。于是也正有想去看看的愿望了,但终究还是没有去。因为沉浸在同龄伙伴的欢笑中,渐渐地便忘却了此事。
半年后,外婆又打电话来,说种子已有膝盖般高了,拇指般粗了,叫我去看看。我依然是爽快地应了一声,便准备什么时候真该去看看它长成什么样子了。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我埋头于课本中便又忘却了此事。
外婆后来也时常打电话来告诉我小树的情况:它又长高了一截、又生出了几枝侧芽、挺过了昨夜的寒风最后总不忘叫我去看看的话,我也总是应一声,但没过多久就又忘了。
那一夜的风真大!强劲的风像一双有力的脚从高空踏下来,撼动了我所处的这片天地。其中还夹杂着像剑一样的雨划破了长长的夜空,直直地击在玻璃上,发出铿锵的声响。这时候我的心也禁不住颤抖了一下,一种不安的情绪油然而生。夜越深,这种感觉感觉变越强烈了这一夜,注定失眠啊。四点多时,窗外终于平静了些。终于平静了啊希望可以睡一会儿吧。
当天地露出一丝微光,我便被错乱的脚步声惊醒,其中还夹杂着几丝哀怨的声息。我推开厚厚的棉被,顿时打了个激灵,急忙缩回温暖的被窝。真是见鬼了,这风才停一会儿,怎么又来了!本想躲回被窝待到天明的,但几丝细长的颤抖的声音随风飘进了我的耳际,便是改变了我躲回被窝的想法。
要不要叫上儿子?
算了吧,这天这么冷。等事情办完了再叫他去一趟吧。接着便传出一阵抽泣声,最后连这仅剩的声音也被风吹散在雨里。我的感觉神经在这一刻绷成了一根弦,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我快速穿上衣服,哆嗦着身子轻轻的推开房门。
妈你们怎么了?屋里被泛黄的灯光映得暗暗父亲双指间夹着一根快要烧到指头的烟头,正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木发呆,脚边还乱七八糟的躺着些烧焦的烟头。突然,一阵冷风吹进来,把地上的烟头打得更乱了。又有一个被揉成团的卫生纸吹了过来,所过之处,留下一行淡淡的痕迹。但我看着这淡淡的痕迹却是如此的清晰。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我顺眼望去,正好看见母亲那双颤抖的手掩着面颊。我望了望父亲,他还是直直的望着着远处发呆。又看看母亲,依旧掩面而泣。现在的他们就像是我幼时刚学会走路时跌倒了爬不起来一样无助。我轻轻地走到窗前,缓缓的放下窗帘,这才使屋里的温度升高了些。但隔绝了外面的狂肆的风雨,这屋子变得更静了。我缓缓的挪动双脚,但还是听见脚步声在这间狭小的屋子里回响。
妈,我把手搭在她蓬乱的头发遮住了的肩头,分明感觉到了她猛的颤抖了一下,随即抽泣起来。我拖着沉重的脚移到她的面前,轻轻地蹲下来,小心的用双手曲理垂下的散乱的头发。我不知道为什么时间此刻会放慢了许多似的,我的每个动作都放慢了,连母亲抽噎的声音都被拉长了,父亲的身影也只能在昏暗的灯光下疲惫的延伸着
双手顺着母亲的面庞,用纸巾拭干她面上的泪水,又顺着扶开她掩着双眼不断颤抖的手。看着红肿的布满血丝的双眼,憔悴的面庞,满脸的泪痕我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我似乎可以听见自己内心哭泣的声音。妈我轻轻地叫了一声,嘭!一股强风吹裂了门前的竹子,又顺着这间瘦弱的房子绕到后面去了。
母亲一下扑到我的肩头,抽噎起来:儿子你你,你外公去世了我脑里面像遭雷劈了一般!我本能的伸出双手抱住母亲,立即感到两股冷流从肩头滑下,一直流进我的心里,破碎了我的心。我强忍住颤抖的身体,我知道,这个时候我绝不能让父母感觉到我的脆弱!他们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强而有力的肩头。我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时候平静下来的,只知道隐约地可以看清楚路时,我们便一路向外婆家赶去。
外婆家已经有很多人了。一进屋子,我便感觉到母亲的双手颤抖的更猛了。满屋的悲伤直直地钻进我的身体,狠狠地刺痛着我的心。秋天的雨季是没有雷声的,但分明有一道闪电划破虚空,劈在我淌血的心脉上。
三天很快的过去了,虽然我强制压抑了心里的悲伤,为的只是不想勾起更多人伤心的情绪。在无人的时候,我哭了,一个人躲在黑暗的小屋子里流泪了,我记得那是16年来我哭的最伤心的一次了。
在这间狭小的黑暗的屋子哭泣,一幅幅泛黄的记忆浮现。
看!这孩子长得多可爱,像个精灵一样!
哎呀!你看,乖乖学会讲话了!!
这孩子会走路了!
哎呦!乖乖尿床了!
你爬那么高干啥!别摔着了!
好些了吗?来,孩子,把药吃了。
外公我猛地坐起。外面的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安静下来了,只有稀疏的雨珠在绿叶上缠绵,缓缓地从叶子上滑下,形成散落的珍珠,天,你也感觉到了我的悲伤了吗?不然你怎会陪我一起落泪?
这是梦吗?但为什么又有一种如此真实的感觉?我似乎有去看看外婆的必要了啊
吃完早饭,风雨都在微弱的阳光止步。走在硬硬的水泥路上,听着双脚踏起的水花编织起清脆的交响乐,心里似乎好受了些,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这个时候轻了许多,于是加快了轻快地脚步。
成儿,种子发芽了,来看看吧。
成儿,它有膝盖般高了,拇指般粗了。来看看吧。
它挺过风雨,伸出了侧芽,已经有了小树的模样。来看看吧。
我停下脚步,望向天际,感受那从乌云的间隙里射出的几缕温柔的阳光,觉得这条熟悉的道路变得陌生了许多。心情加重了些,感觉两旁的房屋向后驶去,在记忆中留下点点斑驳的黑影。就这样许久许久,时间的概念已经被我忘记,一直在这条阴暗潮湿的路上走着,走着仿佛永远无法走完这条久违的道路,似乎是要一次性还清以前欠下的债。这一刻,我终于感觉自己冰冷的心有了温度,但这温度并不是来自苍穹里射出的阳光,而是这条道路上越来越清晰的声音触动了那几根很久不曾拨动的琴弦,是从内心深处产生的一种感动,沸腾了冰冷了的血液。沸腾的血液流经全身,终于双眼承受不了沸腾的血液带来的冲击,两股热辣辣的泉水顺着眼角流出,迅速滑过冰冷的面颊,向下跌落,在地上溅起两朵灿烂的水花。而那声音便是小树日日夜夜的呼唤,最后仅留下的欣慰的叹息你来了
一声长长的叹息,包含了多少含义?它像一道白色的闪电,划破阴暗的天空,从我的头顶灌入,迅速向着内心深处跑去
撩起一路走来浸透了雨水的衣袖,我轻轻的把一只手贴在树腰上。这树果真有了些模样,粗壮的身躯伸出大小不同的枝条,在这寒冷的季节还有几片叶子挂在枝头摇摆,但那仅存的几片叶子也开始泛黄,似乎会被下一股冷风吹落。
双掌贴在那粗壮的树躯上,便有一种苍老的苦涩的感觉浸入心底。这分明是我前年植入的种子啊,为何会有外婆的气息?想起一路走来,蓬乱的杂草之间荫蔽着一条狭小的道路,而这树的周围除了几许衰落的黄叶,倒也是干干净净的。大概是它们被外婆的某些情感感染了才沾上了外婆的气息,于是让我有如此熟悉的感觉吧。细细体会,似乎从木子身上感受到了一双温柔的眼睛,正直直的注视着我一般果真如此吗?
环绕木子一圈,看着它那满身的疮痍,我甚是感叹,这便是你坚强的证明吧!挺过了几个季节的风雨,依旧伸长你自己的高枝,向着那遥远的青山外张望。我似乎确实是不知道你在张望着什么。因为你已经拥有了阳光,有了本命源泉的你还会奢求什么呢?
当我从树后探出头来的时候,外婆已经跟上来了。此刻,我才发现,外婆竟有和木子一样皱褶的枯黄的皮肤,伛偻的身躯显得和木子一样苍老!倘若现在把木子移开,我就会认为木子已经幻化成了外婆;若是外婆离开,我就会以为木子便是外婆的化身了吧!
天空本是阴暗的,当几缕仅有的阳光也退去了的时候,我重新回到木子身边,轻轻的告诉它:我不能跟你许下时常来看你的承诺,但是我已经从外婆那里得到了你的种子,它是你生命的延续。我将会把它种在院子里,看着它长大。所以,木子,请你留在外公身边,再抽空陪陪外婆,如果你真的想我,便向着天空呼喊,我会一直陪在你孩子的身边,血脉会打破空间的隔离,我会听见你的声音,再把我的一切由你的孩子传递回来。
木子,我走了,并且带走了你头上的那片云彩。木子,请你原谅我,我并没有种下你的种子,而是把它串在了我的项上。我害怕它会禁不起风雨,断了我们之间仅有的联系。
每年,我都会选择在第一缕春光飘回大地时仰起头,闭上双眼,去聆听万物复苏的声音。我在阳光下沐浴,接受自然的洗礼。更迭了的四季,物换星移,我们早已经失去了联系。木子,你走过的足迹我该去哪里追寻?
又一年春天,当我沐浴春光的时候,心里痒痒的,仔细观察才发现,一株嫩绿的叶子正挂在心间。木子,我并没有违背当年对你的承诺,种子,已经在我的心间生根抽芽了!请你抬头看看头顶的白云,那是我用无尽的思念和齐天的祝愿为你凝结的诗篇!
人生最难耐的是寂寞,而你却独自在冰冷的墓碑旁等待,一直等到了现在!这一刻,我才终于从灯红酒绿的生活中挣脱出来,在绿色的原野找到了灵魂的寄托!我是该回去看看了啊,也有回去看看的必要了啊,这颗疲惫的心也该回归自然了啊!
今夜,注定难眠
每次给爸爸妈妈写信总是称您们好,哪管是否犯了汉语言的禁忌,原因是有一次哥哥写信回家时写你们,好让妈妈难过了很久,妈妈说看到你们的感觉就像儿女站在自己面前与两个不相干的人讲话。于是我们将方言的第二人称复数尊称直接翻译成了普通话的两个字一个您,一个们,没有汉语言文字家的挑剔,我们写得心安,爸妈看得也舒服。
父母年纪大了,总是很在意儿女对自己的态度,生怕自己的哪些行为或言语不能令儿女满意,他们小心谨慎的样子让我看着就心酸:我是你们身上掉下来的,难道还会嫌你们吗?有一次放假回家走进自己的房间时发现床上的被套、床单、枕巾都换成了新的,妈妈头上的白发也不见了,妈妈是信了我的一句话:放假时我把男朋友带回来你们看一下。眼睛里的泪直想落下来但还是被忍住了。吃饭的时候,妈妈小心地问了一句:怎么这次没有同学跟着你来玩?虽然以前我每次放假都带着同学来玩,但我明白,妈妈这句话的重点绝不是问我所有的同学。我敷衍过去了,有很多事情,妈妈是不懂的,但她多想帮一下自己的女儿。
无意间听到了爸妈的谈话。我的房间在他们的房间的前面,中间隔着一堵墙,未封顶的。大年初一的早上,有一点新年兴奋感的我早早地就醒来静静地回忆自己过去一年发生的事情。爸妈开始卧谈了,上了一点年纪的老夫妻总喜欢在冬天的半夜醒来在床上躺着谈自己的儿女,谈一些琐碎的事情,回忆一下年轻的时候。听见妈妈叹了一声气,怎么办呢?我们只有做一下大华的工作,让他给点钱给丫头算了。原来是在商量给我压岁钱的事,年前办年货及接二连三的人情将家里的流动资金给挖空了,而放在妈枕头底下包得严严实实的是给我上学用的,谁也不能动。
我本来就不小了,小时候那种不顾家境贫困向父母吵着要压岁钱的、无知的我已经不存在了,上了大学后已学会理财自己过日子的我懂柴米油盐贵。不要紧,我早已攒好了两张新二十的给她。在他们眼里,我依然是那个流着眼泪鼻涕的小[欣赏雨季爱情故事网]女孩,或者说,对于他们来说,我永远也长不大。我决定躺在床上不动或者尽可能让抽噎的嗓子归于平静而让泪水静静地滑落,不然我和他们都会难为情。早上,当父亲将用红包包住的压岁钱递给我时,我依然开心地大叫爸爸真自觉。
从我家到街上有一条小路,自从离家在外求学后,这条小路便成了我整理情绪的地方:走过这条小路,将求学的压力抛在脑后;走过这条小路,将满腔的乡愁暂且搁下。每次放假回家,只要我下车后一出现在路口,妈妈就会推着车去帮我卸下沉重的行李,每次离家时,他们又会将假期叮嘱过无数次的事情再说一遍,直到我上车后还能听到车外到了学校打个电话回家的声音。我想,这条路也是他们整理情绪的地方,在路的那头见到我的惊喜会化为平静,好像我日日都在他们身旁,送走儿女后的失落在这条路上会化为理解,知道自己的儿女各有自己的追求。
我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想到父母的点点滴滴时会忍不住;我不敢对他们说我爱你们,但又怕想说的时候已经晚了;我的感情并不细腻,但想到亲情又会记起各种哪怕是细微的语气变化的细节。我已经是个大人了,不是吗?但我还是个孩子,不是吗?
约翰和杰克是一对父子,他们生活在英国的一个小村子里,相依为命。
杰克是个傻小子,村里有人笑话约翰养了个傻儿子,但约翰却非常宠爱他的傻儿子。
其实,杰克也不是真的傻。一次,在美术课上,杰克画了一幅有关森林的画,老师对杰克的作品啧啧称赞,就连那些常常嘲笑他的同学都说:杰克,你画得真好!
然而,让杰克感到奇怪的是,每当他把出色的画作拿回来给约翰看时,约翰都会显得很生气。那一次,他想都没想就撕碎了杰克的画作:你干吗画画?你如果再画,我就折断你的画笔!从那之后,杰克再也不提画画的事了。
然而,杰克绘画的天赋是掩饰不住的!无论是正在飘动的云朵,还是飞过天边的大雁,他都会仔细观察。晚上等约翰睡着了,他就悄悄起来作画,然后把作品藏好。
半年后,约翰忽然病倒了,急需大笔的手术费。一天早上,杰克把约翰托付给邻居照顾后,就带着箱子离开了村落。大家都说他是个忘恩负义的孩子。可一星期后,杰克再次回到了村里,并带回了一笔巨款,一张二十万英镑的支票!
约翰有了这笔救命钱,终于保住了性命。约翰病好后听说了这件事,大家也都议论纷纷,可杰克却什么也不肯说。
一天,村里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拿着一摞文件对约翰说:杰克的远房叔叔刚得知他的消息,想收养他,您看看吧!他走了以后,约翰一边看着资料,一边流下了眼泪。在这一摞厚厚的材料中,详细地记载着杰克的身世。
原来,杰克出生在爱丁堡市,父母都是有名的画家。杰克从小就展露出异于常人的绘画天赋。可不幸的是,他的父母在一次绘画采风途中出了车祸,父亲去世,母亲也因重伤导致双手截肢。痛失爱人,又痛失双手后,杰克的母亲在万念俱灰下,带着杰克跳下了悬崖。
没想到,杰克竟奇迹般地被约翰救活了。遗憾的是,他的母亲没能活下来。对杰克的身世,约翰直到现在才知道。约翰问他:你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吗?
杰克点点头说: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说?
杰克说:因为他们都去世了,您就是我的父亲。
听了这话,约翰再也忍不住,他老泪纵横地抱住杰克说: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今天才知道你是画家的儿子,而且你是个天才!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对杰克讲起了自己的经历。原来约翰住在伦敦,他有个和杰克差不多大的儿子。约翰一心想把儿子培养成绘画天才,所以常常逼着他超负荷地练习。不幸的是,约翰的儿子因为承受不了这种压力,轻生了。
约翰追悔莫及,他离开了伦敦,选择在海边生活。从他把杰克救上岸的那一刻起,他就把杰克当作是自己的儿子!因此,当他看到杰克有绘画天赋时,害怕有一天杰克也会因为压力而离开自己,所以他拼命地想遏制杰克的天赋,希望他能活得轻松和快乐
听了父亲的话,杰克流下了眼泪。约翰沉思了一会儿,对杰克说:好孩子,我救了你一命,你也救了我一命。你应该做你自己,而不是做我的儿子!
后来,约翰才知道,杰克为了救他,拿着自己的画作来到爱丁堡,找到了父母生前的好友画家英格先生。英格先生听了杰克的经历后非常感动,帮他卖画渡过了难关。可当英格先生要挽留才华横溢的杰克在伦敦发展时,杰克却说:也许我有一些天分,但亲情才是我人生中最珍贵的东西,我要守护它!
他爸,狗子他二姑从北乡(我们是从沂水跋山水库上游搬迁来的,所以,我们称沂水故乡为北乡)来了,说咱三大娘摔断腿,躺在床上一年多了,正好你放假,咱是不是去看看?我刚踏进门槛,还没站稳脚跟,妻子就唠叨起来。
您大娘,还是俺大娘?我随口问了一句。
您大娘,俺大娘可是好胳膊好腿的,你别咒她!妻子不高兴地把脸一拉大。
不错,我结婚时,给老祖上喜坟,回故乡一趟,一别十六年,是该去看看她老人家了,她是我在故乡唯一最亲近的长辈。
次日,我便带着妻儿雇了辆出租车,回到了一百里外的故乡。
座座崭新的瓦房代替了过去间间破草房,一切变得那么陌生,害得我们在村里转悠了半天,经打听村里人,才找到三大娘家。
九十多岁的大娘坐在床上,她儿子贴在床沿上,左手端着饭碗,右手拿着匙子,正在一口一口地给老人喂饭。瞧那专注的神情,简直世界上只有他娘俩,就连我们一家三口来到他们身后,他们都毫无觉察。
大哥!我轻轻叫了一声。
听到我的声音,大哥猛抬头打量着我们。见他一时认不出我们,我忙作了介绍,他才恍然大悟,忙放下碗匙,笑着和我握手,招呼我们快坐下。
我靠到床边,盯着三大娘多皱而毫无表情的脸,笑着问她老人家还认识我吗,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是俺叔家的俺大弟!大哥又指着我妻和儿子,凑近大娘的耳边大声说,这是大弟妻和大侄子。
大娘点了点头,略微苍白的脸上,浮起一团热情的笑容。她双手紧紧攥着我伸过来的手,颤抖地说:孩子,你看你大娘俺,腿摔断了,一躺就是一年,黑黑白白的叫你哥哥嫂嫂跟着遭罪。孩子,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嫂子比俺闺女都孝顺,唉,叫她陪俺受罪,俺还不如死了!老人的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转。
娘,您千万别想不开,您就是躺十年、二十年,俺和孩他爸也侍候好您,不让您受一点罪!一个妇女不知什么时候进屋,边说边怔怔地看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
大哥忙介绍了一下。我们听见她的言语称呼,知道是大嫂。互相认识并寒暄后,大嫂给大娘喂水,大哥领我们到他住的堂屋坐下。
大哥边沏水边和我们唠家常。他说,伯父四年前,不幸身体瘫痪,卧床不起。他与大嫂悉心照料了三年,伯父还是走了。祸不单行,伯父病逝不久,还没等大哥大嫂松口气,灾难再次降临到这个善良的人家,大娘不慎摔倒,竟然把腿摔骨折,因年老体弱,又不能动手术,只有躺在床上,不能离人地侍候着。
说到这些,大哥过分苍老的脸上挂着一丝无奈与惆怅。
我们又扯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待到午饭时间,大嫂早已摆满了一桌子菜招待我们。同时,还盛了一些菜,送到大娘屋里。大哥照例叫来了本家的几个兄弟,一块坐坐,叙叙家常。
饭后,我们一起又到大娘屋里,和老人聊天。大娘今天异常高兴,和我们说话,时常笑声不止,完全不像病人。
夕阳西下的时候,我们辞别大娘乘车回家,哥嫂及本家兄弟们,送我们出门。
时已黄昏,我上车探出头,向后观望:故乡一片朦胧。突然,朦胧中人影攒动,原来大娘一定要来送行,高兴之余竟奇迹般地站起来。
我们下车,又是依依不舍地告别。
车,启动了。我内心责备自己,要常常回来,延续那份永久不变的血脉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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