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衣服里的亲情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衣服里的亲情,欢迎阅读与收藏。

外婆在世时常说,血浓于水,世间最亲的是亲情。所以她老人家在耄耄之年还把她年轻时候舍不得穿的衣服,裁剪出我们小孩子可以穿的衣服。给我们做各式各样的衣服。我们小时候从没有买过现成的衣服,都是外婆给我们做的。

妈妈和姐姐的亲爸离婚时,姐姐原本判给了他亲爸。姐姐的亲奶奶喜欢姐姐,她说:“姐姐即使是女孩不能给他们老刘家续香火,她也是老刘家的根苗,她应该留在刘家。于是,姐姐就跟了她亲爸爸。

可姐姐的后妈十分挣脸,一连串生了两个女孩,接着又生了两根香。三女儿,两个儿子。弄得姐姐的亲爸家香火缭绕,姐姐就成了多余的人,

无论是什么东西,哪怕是人,一旦被认为是多余的,命运大都有两条:一是被轻贱,二是被抛弃。

姐姐没走这两条路,而是离开了亲爸家,来到我们家改了我爸的姓,真真正正,名正言顺的成为了我的姐姐。qg13.cOM

姐姐来到我们家的那年我十岁。那天姐姐穿什么样的鞋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姐姐身上穿着一身非常漂亮的蓝色衣服。

姐姐的到来,使妈妈那张阴沉的脸终于有了笑容。也许是弥补这些年姐姐没能得到的母爱,妈妈对姐姐格外疼爱,就像那些收藏家们又得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那样怜惜。我那善良仁爱的爸爸对待姐姐的呵护都超过了对我,使得姐姐这棵缺少雨露阳光的小树很快便茁壮成长起来。

而我的心思却始终放在姐姐那身蓝色衣服上。一年过后,姐姐的蓝色衣服就小了。记得当时我特别盼着姐姐快快长。衣服变小穿不得。因为在那个物质缺乏的年代,能穿上一身花钱买的衣服是我们每个孩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即使是别人穿下的剩落儿。

姐姐似乎没觉出衣服显小,一到春天和秋天,天天穿在身上。我终于忍不住了,问她:“姐,你这身衣服穿着小了,给我吧?妈妈也说,别穿了给你妹妹吧。

按说我是个自尊,要强的孩子,才不稀罕捡姐姐的剩落儿,可是能捡一身不是外婆做的花钱买的一身衣服感觉也很美。但姐姐坚决的说:“我还能穿,不给。”

没要来心里很憋屈,可还是每天用贪婪的眼神盯着那身蓝色衣服。又过了一年,姐姐终于不穿那身衣服了。因为那身衣服,上衣已经盖不住姐姐的腰,裤子已经不像裤子,可称得上是短裤了。

有一天周末,姐姐帮妈妈下地干活去了,我偷偷从柜子里取出姐姐的那身衣服,穿在身上照着镜子心里感觉美滋滋的,这身我盼了很久的衣服我终于穿在身上了。我穿着姐姐的衣服去找同学玩,其实不是去玩,就是上同学面前招摇。

我和同学玩捉迷藏,我上柴垛里藏。等我的同学找到我,我从柴垛里笑着出来的时候,一根带尖的硬木棍把裤子划破一条长长的口子。等我穿着姐姐那身蓝色衣服藏兮兮的回到家里的时候,姐姐正用一双悲哀的眼神看着我。晚上我听到姐姐在屋里哭,哭得很伤心。

因为这件事,姐姐好几天没理我。现在想来,也不知什么时候姐姐怎么又理了我。

许多年过后,当我和姐姐的孩子,也像我和姐姐那年我们那么大时,有一天想起这件事我问姐姐:“你还记不记得我穿你那身蓝色衣服,你哭了的事情?”

姐姐默默低下头,很久一言不发,好长时间才对我说:“那身衣服是我亲爸在送我来咱家那天,在半路上背着我后妈给我买的。姐姐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听了这话,我恨不得让姐姐打我一顿。我生在父母双全都有的环境里,小时候的我不曾体会到姐姐的伤痛。姐姐到我们家后,他亲爸从来没有看过她一回,也没有给她再买过一件东西。在姐姐的记忆里,她与亲爸的那丝情愫就是那身蓝色衣服。

作者:天津胡明

小编推荐qg13.com

白衣服与黑衣服


都说我不该参加白衣服先生的婚礼。

我也知道白衣服先生做过对不起我与我的朋友们的事。他与我们不是一路人。他见到董事长时候的那副表情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董事长打过他耳光,他笑着说感谢老板赏了一个脸,董事长当众让他站到自律岗上反省,他掉着泪说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董事长!”他竟然跪下来嚎啕大哭而且谁都知道他是一个打黑煞拳和告小密的大王。

那大他喝醉了酒突然来敲我家的门。他含着泪说,我不能和你们比,你们是业余拳击七段,你们不在公司里当差了可以上电视充佳宾当裁判获铜牌吃澳大利亚龙虾收受含量等于百万分之一的中华老鳖精时不时地还接到外国拳击协会的邀请。我呢?我不侍候他们行吗?我从小长这么大容易吗?二十八岁了我突然得了小儿麻痹,差点没变成了残废,是董事长一脚踢到我私处才治好了我的小儿麻痹后遗症!这种经历你们有体会吗?我的苦大仇深杀父霸母,你们知道吗?如果我没有今天的头衔,在拳击场上,我早就让人一拳给灭了。然后,他嫣然一笑,如妇人好女,从大褂里边掏出一只水晶猴子。猴子会说:“豪毒油毒?”猴子便滔滔不绝地给我讲了许多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的深刻原理。

从那一大起我就谅解了他。

然而他的婚礼仍然使我不快。那天,他的领带夹总是高高地别在领带上端,与衬衫分离,自说自话地荡来荡去,松松垮垮,这种悠荡简直可以说是令人发指。他的松垮而且荡来荡去的领带与领带夹常常使我联想起骗过了的毛驴的脱落了的鞭具——聋子的耳朵,摆设,这是最深邃的北京歇后语。每天想几遍这样的歇后语人就聪明得成了老子庄子苏格拉底,一辈子代表正确输入信息路径。我不想提他的牙缝里的菠菜和眼眶里的眼屎,免得读者误以为我的这篇小说抄袭了湛容或者刘心武。

这使一切有血性的男儿恨不得当场枪杀血溅鸳鸯楼杀人者武松也。我想这里没有弗洛伊德的因素。他是二婚头子。我可能其实还是封建的,结婚本来就是吃苍蝇。一次又一次的结婚就是吃了一颗苍蝇再吃一颗苍蝇。

我的妻子喜欢女方,她说那人写过私小说,长得虽然黑,但确实是一个纯情女,两只大眼睛活像两颗黑钻石。她能下嫁白衣人实在是令所有的私小说写家昏倒。她的小说里写过少女的怀春与妇人的失落,写过一朵玫瑰花怎么样变成了红蜘蛛,一块巧克力夹心糖怎么样变成了窃听器,一条银鱼怎么样变成了手榴弹。即使这样的巨变也赶不上她的婚姻那样荒诞离奇。她也会唱歌,都是我们父辈年轻时候喜欢的歌。比如《喀冬莎》和《小河淌泥》和《东伯涅》和《梭罗蜜》,我们听起来只觉得粘乎乎的,像是煮猪脚的汤,给坐月子的女人吃了,一定促进下奶。

我想也许是穿白衣服的先生给我的妻子送过了——金戒指或者速效救肝丸?妻她们的企业效益不佳,医疗费用刚刚报到1992年6月以前。我无法把人们对于白兄的领带的真实感受告诉她,即使是妻子,我也只能是有所不言,我是一个有着七段职称的绅士,我正在申请特殊技能补贴,起码应该有花袭人得自王夫人私房的每月另加的二两银子。我有一贯风纪记录良好的铁证如山。

……历史作证这是一个很好的婚礼,不是很好的人也可以有很好的婚礼,懂得了这个就意味着进一步的成熟。满天星的手表是新郎反馈贺客们的礼物,满天星的灯火是人类的第三个宇宙。第二个宇宙是我们的渺小的弯弯绕的心。哪一个我们也看不明晰。所有的菜肴都洋溢着从传统到后现代的东方与西方以及南北对话的文化。所有的饮料都是XO干邑茅台。所有的小姐都是以参加服装表演和平演变的糖衣炮弹。所有的伴奏都来自去年诺贝尔文学奖金获得者大江健三郎的弱智儿子,为他的可怜的儿子,获奖者已经写了一部又一部书。而餐厅呢,我还没有写到餐厅,餐厅是从香港用起重机完整地运过来的,采用了世界最新最科学的后现代超级整合大力乾坤再造回春壮阳滋阴技术。服务小姐也是花巨款从旅游服务学校租来的,所有的小姐都会讲“多谋”“多佐”“噢哈腰裹砸姨妈死”。而比这一切更重要的是,我的天,新娘子长得活像是玛丽莲。梦露!只是肤色浓烈一些。那梦露式的含苞欲放的红唇令男人燥热而令女人阴狠,她的嘟里嘟嗜的脸蛋儿柔润丰厚如皮球苹果花开花放,她的声音嘶哑艰巨野性疯狂如狼嗥狮吼虎啸龙吟。而且她一开口就说。

“寂寞啊,寂寞啊,我是爱罗先河一样地孤独呀,坐地日行爱天遥看神州大地竟没有一个真正的男人!阴盛阳衰,不仅是在巴塞罗那呀!”所有的男客都低下了头,包括穿白衣服的人,一时男性的惭愧像阴云下的山岭一样地弥漫着重压着善良和不中用的同性同胞们。

什么时候能振作起来,什么时候能够振奋起来呢?白衣先生侃侃而谈:“朋友们,女士们,先生们……”他忽然打住了,眼睛盯着新娘子,说,“翻啊!”新娘子不屑地译道:“福软子,累呆三得尖突门……”“我的婚姻实在是上勾拳门派的一个伟大的胜利,是人心所归的一个证明,谁说我们是少数?且看今日,竟是谁家的天下?我们是多数。谁说我们形象不好?形象好得如梦露的人儿不是投向了我的怀抱吗?然而,不。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生活像是花蝴蝶的翅膀,爱情像是对了威士忌的咖啡,拳击不过是变相做爱,潇洒练一回,你海风轻轻地吹!而宾客呢,拉拢就是快乐,快乐万岁!”“多么堕落了呀!”一个戴深度近视眼镜的瘦高个儿叹息了一声,痛苦地流出了许多口水。我赶忙递给他一个NW国际航班波音飞机上用的清洁袋。

“抬头望见北斗月心中想念呀……”他咕咕哝哝,忽然呛得咳嗽起来。

“然而这毕竟是一个胜利,”一位穿翻领青年服的小个儿大力摇一摇头,他说,“怎么能说是堕落呢?如果是在文化革命当中,你想堕落还没有条件呢!那个时候倒是没有快乐主义,因为快乐也是没有的,没有快乐哪儿来的主义?堕落当然是不好的,但是,如果你改变一下观念,你就会知道,你所说的堕落不过是人们开始活得有了那么一点意思。比如说,女人抹了一点雪花膏,系了一条花围巾,男人吃了一剂枸妃乌骨鸡汤,穿上一双冒牌意大利皮鞋,小孩子玩了一个变形金刚,过年的时候得了二百元的压岁钱……莫非你就是如丧考妣了吗?”一片嘘声,谁都不愿意听谁的话了。

然而仍然是喜气洋洋。这里谁与谁结婚其实并不重要,谁在讲什么话也并不重要。这里只不过是一个场:联欢会(我的原意是聚会,然而王码电脑软件硬是把这个词组改变成为联欢会)加吃饭加啤酒加背景音乐加衣冠楚楚加男男女女加扭搭扭搭的服务小姐加满天星的灯光特别是加你心目中的梦露,这就足够了。哪怕是新郎和主宾在这个场合做波黑与车臣形势的报告也与大家没有关系。后现代的最主要的特点就是谁也听不见谁的话,人人又聋又瞎而且口若悬河,种种的小恩小怨小打小闹就这样化为了乌有如果不是发展成星球大战。自由民主废除RFC议价兑换RMB移民新大陆达成知识产权协议即将入关早晚要在北京南京拉萨开世界奥林匹克大会以及让一名炎黄子孙获得诺贝尔文章奖等就是遵循这样的必由之路实现的,傻子!

我的小说侃到这里忽然发生了突变。事情是从一次晚饭开始的。白衣先生的婚礼之后才一个多月,竞技公司的代总裁请我陪世界拳王达里达特拉博士吃晚饭。我自是受宠若惊欣然雀跃,地点就在白衣先生举行婚礼的那个香港正宗餐馆。几个星期不见,餐馆更加辉煌,只是在我迈进餐馆的第一秒钟我就觉得味道有点不对。八个服务小姐都靠着墙背手而直立,好像是被处罚站壁角。她们对于我们的到来的欢迎显得勉强,经理——婚礼上他前来祝贺而且喝了一杯准拔兰地酒——面色阴沉,好像已经决定自焚,把餐馆与全体员工一火而尽。我们被让到了正中间的座位上,我觉得我们是被展览被揪出来批斗——如果不是被标上价拍卖。

我吞吞吐吐,不知道该不该点菊花普洱茶或是百事可乐。代总裁告诉我由于非常特殊的原因达里达特拉拳王无法出席今天的晚餐了。那——我们来干什么呢?我显出了幼稚。代总裁不屑于回答我的问话。

有四个菜我们点了但是小姐说没有。说没有的时候小姐不说对不起,于是只好由我说真对不起。点餐馆没有的菜肴,这实在是对他人的一种冒犯。我无法不痛感失礼。

代总裁还约了几个客人,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打入代总裁的大哥大,总之是说来不了了,每个人都言之凿凿,一个是妻子正在动手术,一个是早晨从床上跌了下来,造成踝骨软骨损伤,还有一个是孩子进了公安局。便只剩下了我们俩。而在吃完了一个八宝拼盘之后,代总裁接到了董事长的命令,他也匆匆地离去了。

一桌子菜,只有我一个。四下里一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发生了,整个一家餐馆只剩下了我一个顾客。

一阵寒气袭来,我低下了头。我看到自己的裤腿一个长一个短。我的衬衫缺一个扣子,而且衬衫领子太龌龊。我想拉一拉裤腿,不小心却碰翻了茶杯,我想抢救茶杯,却碰落了筷子,我去拾筷子,袖子又带下了咸鱼堡,我想优雅地打自己一个耳光,却干脆把一桌菜肴掀到了地上。

经理抬起他忧郁的眼睛向我瞥了一眼,竟像什么也没有看见似的,他麻木地低下了头。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我想起了这里的盛大的婚礼。我想起了执着而又殷勤的小姐。满大星与激光效果。卡拉欧开与摇摆舞。跪式服务与信用金卡。连门口都站着顾客,为了吃饭他们排队!多么火的餐馆,多么火的生活,多么火的场所,多么火的感觉,感觉感觉!现在呢,孤独,凄冷,无人问津,等待死亡。我是来陪拳王吃饭么?我活脱脱是来参加一个葬礼!传来了一阵细碎声。最初像是衣裙的磨擦。以后是微黄的床第欢声。然后是胶鞋底子在地板上探求。再以后是你正在入睡的时候来了一个人在你身边不停地翻报纸。我的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被绞动被点燃被揉搓。我大喝一声发现是一个人坐在沙漠和荒草间。在我的面前有一条大蟒,姿态平安地凝视着天空的云。

“你是蛇?”它问我。

我是蛇么?是什么?我眨了眨眼,回到了餐馆。我心慌起来,便要求付账离开。

您还有一个菜——蛇餐,正在剥皮,腌完了还要蒸四十五分钟。小姐无声地提示说。

她说得真可怕。我连忙声明,这个菜我不等了,但是我可以为我没有见到的这一客菜付钱。

那是不可以的,真不好意思,您多等一会儿吧。小姐无声地说。她的无声语言使我魂飞天外。

我于是发觉,我也说不出声音来了,我们都失去了语音。

绝望使人平静。平静使人进入崭新的境界。我的平静如等待处决的犯人。我的深沉如密封起来了的拔兰地酒。我悲哀地坐在我的敌人似的朋友和朋友似的敌人举行婚礼和狂欢的豪华餐馆里。我深知我只是一个人而餐馆人多势众,他们个个阴郁险狠,都练过太乙鸳鸯剑和哭败家门功,可以百步之外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除了听话,我没有选择。

我充满了沧桑感与沉重感。一个餐馆,曾几何时,是那样地如火如荼,如花似锦,千种风情,万种气象,效益第一,贡献最大,春风得意,笑做众生,一览苍茫。

到如今,竟然萧条冷寂到这般地步。

我觉得我不是来吃饭而是来参加遗体告别。哀乐缓缓地奏响,黑纱戴在手臂而白花别在胸前,遗属哭得死去活来,连同来吊唁的体委主任都与众宾客一样地叹息:“人这一辈子,人这一辈子,这辈子究竟有什么意思呀!”

我见了人就想谈谈餐馆的事。我问我的女友A.A说,哪有什么冷落,原来压根就没有红过嘛。我大吃一惊,她竟然不顾事实一至于斯!她太不了解我了,她不知道我的重重心事,她缺少对于我的终极关怀。我的心如铅之下堕。我的心沉重得如直奔黑洞。而A只知道形而下的俗事,一点也不深沉升华。她甚至在我与她痛苦地探讨餐馆的秘密的时候让我给她揉脚心搓脚背,抱怨我的嘴里有五天以前的蒜味。她既丧失了思维能力又丧失了现实感。我决心与她断交。

我问我的女朋友B.B说,您累了,您吃不吃速可眠或者氯丙嗪?建议自己性伴侣吃强镇静剂,这种史无前例的大革命性事件使我顺手给了她一记并不犯规的敲门拳。B晕过去了。

我问我的业余拳击教练。教练说,好的好的,市场经济条件下,每日每时总是会有一个或者好几个餐馆倒闭的,否则世界就没有进展了。有新开的,有新开的,就在状元楼对过,是法国潮州菜,加拿大淮扬宴。你到那里去不就齐了吗?而且,我不喜欢我的女朋友们了,A与B都不理想。我嗫嚅着。

今天晚上到夜总会来,我会介绍你认识美雅小姐C、D、E、F……我知道我完全错了。拳击,就是说只应该用拳头尤其是要用脚后跟思想判断。

我想起了我的姨妈,她是一个老处女,会看手相,会隔着信封读信,会在电话里听一听人的声音就给人诊病。五年以前,我去她那里拜年,临走时候她给出租汽车公司打电话为我叫一辆车。出租车公司的业务员一接电话,她忘记了要车,而是告诉人家:“不好了,你有肝癌,只怕过不去今年了。”业务员在电话里用粗话骂了起来……赶巧四个月后那个业务员就死了,一家小报的周末版刊登过我姨妈的特异功能事迹。为此那一家小报受到停刊一个月的奖励。

姨妈说:“哼,虎子,你与你的女朋友全吹了。”“姨妈明察,您老圣明,前五百年,后八百载,您全清澈见底!”“改改风水,该改一改风水了!”姨妈苍老的声音如秦砖汉瓦秦时明月汉时关。

“您这是说什么?”“我什么都没有说。”她的电话挂上了。再拨,剩下了应答机的回话:“主人不在家,在蹭地一声响后,请留言,谢谢。”风水!风水!从此我见人就谈风水。我给那家餐馆打电话,刚一开口人家就把电话挂断。夜间做梦,我哭醒了,我梦见我的家风水不行,对面的楼房像一把尖刀一样地捅入我的心房,我的心脏喷出的血溅红了一个网球场。上班以后老板找我谈话,说是如果我再在班上谈风水就炒我的鱿鱼。从老板的办公室里出来我先是向女秘书打了一个榧子,然后照直去找穿白衣服的人,我的计划是见面先给他一个耳光,那样也就取得了某种平衡,使反对我参加他的婚礼的非职业拳坛上的朋友得到一些满足。然而,我的计划完全破产了。穿白衣服的人不在,人们告诉我说他正在打离婚,他因为不愿意离婚乃服了十三片安眠药还喝了五公撮敌敌畏,经抢救已脱离了危险期……结婚才这么几天就打开了离婚了,打得黑煞拳与告小密大王差点送了命。我感觉我主已经惩罚了他,我不再关心他的道德情操,转而更痛切地思考我们的风水大局。

我去找我的老班主任。老班主任建议我认真阅读最近的机关报纸,他说也许从那里边可以找到最新的精神,能够帮助我弄清餐馆、我们家以及白衣服人的家居的风水走向。我一听就摇开了头,我说我情愿左右腮帮子各挨一直拳也不愿意看报纸,老班主任一笑,叹道:“你所以是进步最慢呀!”我也无耻地一笑,说:“是呀,我就是不愿意进步的啦,辜负了您老人家的栽培的啦!”老班主任给我出主意:可以花几百块钱雇一个人文科学教授替我读报纸。我乐了,老师长的观念更新也这么快了,真是人过七十一朵花呀啊。

教授很好雇,他立即给我用红笔圈了一批段落,据说能够帮助我弄清餐馆冷热盈亏的秘密法则。

一段是这样写的:“同化主体的客体选择性的直线延伸与曲线延伸的变量与常量之间的非稳定比已经成为当代第四产业熵值的主要指标的软性符号……”另一段是这样写的:“顾客、经营者、大厨、领班四者的矛盾的对立与统一,硬件、软件、兼容性能、过滤性能、抗毒性能、功利性能与非功利性能数者之间的龃龉、尴尬、渗透与整合,自然选择与人文选择,社会选择与公民选择,选择与淘汰,活着还是不活着的哈姆雷特式的永恒的终极疑团,付方与贷方,白条与金卡,政治账与经济账,羊杂碎与大盘鲍翅的转型挑战——这是一个永远的秘密,是二十世纪的最后一个黑箱。”还有一段说:“反正您是又想吃好的又不想给钱,他是又想要钱又不想下功夫,希望人都像绵羊一样守纪律,像蚂蚁一样地做工,像奶牛一样地吃的是草而挤出牛奶,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马儿呢,不跑还要吃革命的小酒天天醉,喝得机关没经费……”再一段:“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不打勤的不打懒的,专打没眼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拼一个够本,拼俩赚一个。赔本赚吆喝,赔了夫人又折兵。舍不得孩子打不了狼,舍不得脸面站不直腰。吹牛皮不上税,吹死西山的牛还有东山的狗,被窝里放屁崩苞米花!”我读着读着,一阵头晕,大喝道:“痛杀我也。”直挺挺倒在了地上,恍惚听人文科学教授喊了一句:“他还没有买单呀!”他的声音小得像是蚊子。

我住了一个月院,经过专家会诊,确定我得的是“餐馆焦虑综合症”,诊断虽然十分科学到位,医疗对策却差不多是零,而我的症状一天比一天严重,持续低烧,进食与二便日益困难,意识忽明忽暗,常常语无伦次,血压时高时低,心律失调,转氨酶、血沉、尿蛋白、抗O指标全部是+至+++++。连已经与我分手的女友A、B也联袂前来看我,她们捧着鲜花,隆重推出的潜台词是:“放心地去火化炉吧……不要恨我们!”起死回生,老师长通知我餐饮学会决定为我举办一次“餐馆起落与婚姻预测学国际研讨会”。会议将以我的名字命名,研讨会将在九月黄金季节于南方某特区城市举行。

这个消息赛过了一切灵药,我活了,我在电视台的直播节目中回答了电视记者的采访提问,并把这次我的病的突然好转归功于中欧合资的医药公司新药——“神如灵”,为此神如灵公司给了我三万元的谢礼——说是这样说的,实际上我到手的只是三百盒“神如灵”。按照药品的说明书,我吃了这些补药,非变成原子弹并获得世界业余拳击赛冠军不可了。然而,我能通得过药检吗?我是乘头等舱来到特区城的。我们住在丽丽花大酒店,每个标准间里都有芒果、番石榴、香摈和放置着总经理名片的小花篮。房间里的电视机不但可以收到全套电视节目而且收得到美国有线台CNN的全天新闻节目,包括小儿尿不湿广告。每天中午十二点半至三点、每天晚上八点一刻到十二点半两次播送闭路电视,每个录像带片头都有一段中英文警告:本片仅供家庭放映,严禁在公众场合包括机场、旅店、酒吧、餐馆放映。我想起到处可见的在禁止通行的牌子边人们长驱而入的风景,我坚信我们这儿才是世界上最最自由的地方。

会议组织了早筵午宴晚宴,我们吃了金刚天王大将军,吃了千年王八万年龟,吃了炸蝎子煮蚂蚁穿山甲娃娃鱼果子狸香肉火锅鸡蛋内膜活鱼眼珠二鞭药酒九鞭精英液。

会议组织了参观访问,观看了歌舞厅时装表演夜总会交易会证券市场跨海大桥船上游乐园屋顶咖啡馆流动卡拉欧开一年赚一个亿的白手起家小作坊。人人称奇个个流涎。

会议给与会人员发放了零花钱、公文包、派克笔,另加一对说玉不是玉说石头不是石头的玉石手镯。我只感动得热泪盈眶,温暖呀,胜过三春一样的温暖呀。

我们开了会,宣读贺信贺电就用了四十分钟,名方面人士致词用了七十分钟,合影留念用了二十五分钟,通过主席团名单用了五分钟,通过议程用了八分钟,然后休会。

……我始终闹不清楚的是我们这些人来研讨的主题在什么地方。是我病后健忘?是我一时糊涂?是我听力锐减?为什么开了这么多天会我最后完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讨论过我所关心的那个餐馆的营业额与白衣服先生的婚姻状况问题呢?我对于他的婚姻远远说不上感兴趣,只是我总是觉得他的婚姻与餐馆的命运有一定的关系。我为之而常常深深高度困惑迷惑蛊惑。

尤其使我惊异惊慌的是虽然没有研讨餐馆与婚姻,虽然旧的困惑未除,新的困惑又来,我的焦虑症却完全好了。会议治病,会议延年,会议健体,会议可以平肝健肾消食去邪除风湿,壮真阳,这实是医学界一大发明创造。

沉下心来的确是一个好主意。气功也好,下神扶乩也好,发明也好,写诗也好,防拳或出拳也好,乃至拥抱接吻做爱,如果心浮气躁那是绝对搞不成功的。我的短短的三四十年黑白两道的生活经验告诉了我,这是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

一结婚即与白衣服先生离了婚的女子,来看我的妻子。她回避关于她的婚变这一话题。我的妻子向她叙述了我的怪病。她叹了一日气,那叹气的样子足以上电视大特写——如秋雨残荷,如烛影摇红,如山角夕阳,如轻轻拉了一下风箱,如黑天鹅在黎明前死去。

只一声叹气便使我魂飞天外。这时黑美人唱道:

这是一个乏味的故事,

我嫁给一个诚实的骗子,

我也利用了这个骗子,

谁是,谁不是骗子呢?

欺骗是一道腐臭的菜,

而诚实意味着白痴与被欺,

一首又一首倒胃口的歌曲,

我只觉心灰意懒力尽精疲。

没有男子,没有男子,

失落情义,失落情义,

谁知道我们的痛楚?谁把凋零的花朵怜惜?

这时候奇迹发生了,她的歌声如一种特殊的符咒,我忽然脑清目明,洞察一切,婚礼的画面音响重新以超越CD影碟的高保真高清晰度再现在我的眼前。

“寂寞啊寂寞啊……阴盛阳衰,不仅是在巴塞罗那呀!”美丽的叹息打开了我泪泉的闸门,永远的寻找温热着我渺小的魂魄,在庸俗与浅薄之中,在直拳勾拳与暗器毒汁的包围之下,我看见那个阴沉的黑衣人了!那是一个缩着脖子的穿黑衣服的人,他戴着一顶肮脏的黑色前进帽,即使室内温度很高,他是死活不拿下帽子。他的夹克衫黑乎乎,脏兮兮,油唧唧。他的一双鞋忽然伸出忽然收回,好像始终找不到放足的地方。更可怕的是他的手,那是一副绝对的鸡爪子一样的所谓手,那手伸出来也畏畏缩缩,好像刚刚在电车上用这一双手偷了女士的钱包,好像刚刚在居民楼里用这双手撬开了一家房门。现在他开始用那佝偻的手指挖自己的鼻孔,轮流用十个手指挖完鼻孔,然后开始把右手食指横过来在鼻孔下面来回地蹭,那样子活像是在用一只牙刷刷长在唇外的豁牙。然后是左手食指“刷牙”。然后是其他各指。然后继续挖鼻孔。轮流操作,如圆环之相接,无始无终。

再看看他的表情,令人胆战心惊!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眼皮不停地哆哆嗦嗦,乱挤乱夹,眼珠抖抖颤颤,左顾右盼,气短心虚。不知道是由于惊惧还是由于紧张,他连一忽儿的正常与平静也没有,他究竟怎么了?是在逃避追捕?是在躲闪黑枪?是打算自己净了身去当太监?是入座时屁眼里坐入了一根药针?是在发狠要杀死自己的妻子?是犯了吸毒的瘾?是押上了身家性命等着赌博揭盖儿?是等待法庭的死刑判决?是构思入人于罪的陷害罗织不实之词?是正在纺织一套弥天大谎?是准备自杀或是跪下来求饶?是刚刚吃了一条四脚蛇?是梦见自己当了某一个自己又恨又妒的名人的专案组长?是想着把穿白衣服的人和他的新婚妻子送到电线杆子上吊死?忽然,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中一转脸就解开了腰带,把手放到裤裆里去了。人们还以为他有湿疹或其他恶疾,人们甚至认为他也可能是某种变态,结果他摸摸索索摸摸索索掏出了一个钱包,他在人家婚礼上数起小票来了。他是把钱包放到裤子里的什么隐蔽地方的,老天!他在哪怕是不无瑕疵的白衣服人的婚礼上,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姿态、表情、穿着与举止!我的最大的特点就是常常在欢乐之时对于不愉快的东西视而不见。非礼勿视,这是我们民族的优良传统。我当时就转过了视线,转过了身。尽管穿黑衣服的人样子那样可怕可恶不协调如一只苍蝇飞到了一盘杏仁豆腐上,尽管我当时是那样地受到了恶性的刺激,我还是转眼就忘记了他。

在那个怪女子的歌声的启发下面,我想起他来了。

于是,我向妻与黑美人讲述了我的回忆。

她们都说我说得对。那个黑衣人实是灾难的根源,那是戾气的化身,那是病毒的载体,那是一个大家都说不好但是什么地方都清除不干净的脓包。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妻说。

我没有太听懂。

黑美人见到我惶惑的样子,她哑声说:“有一次我去庐山山麓的聪明泉——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泉眼,一年四季流着清水,相传人们喝了那水就会变得分外聪明。我找到了泉址,那地方美极了。然而,你想得到吗?泉眼正中不知道谁吐了一口浓痰。”“太恶心了!”我们三个人同声惊呼道。

“夜斯夜斯奥瑞提!”一声尖细的呼叫,出自白衣人送给我们的水晶猴子。然后猴子给我们讲了许多天道有常的深刻道理。

妻走了,她说她要与离了婚的黑梦露去梦巴黎餐馆吃法式西餐。我非常怀疑妻与这样的人交往的后果。如果她也变成阴盛阳衰的理论的拥护者呢?可怕呀,可怕呀,第三次世界大战一样的灾难呀!看来,我需要未雨绸缪了。

于是我给半巫半神的姨妈通电话。姨妈说:“这就是上帝的启示,这就是上帝的愤怒,这就是上帝给我们这个民族的惩罚。婚礼上的穿黑衣服的人,就是聪明泉眼正中的那一口浓痰。你能想到这里自然会觉得豁旧贯通了呢。”“我懂,是的,我懂,天机不可泄露,当然。”我在猴子的启示下用心说话。我们都没有把真话说出来,难以完全免俗的我们不敢咄咄逼人地再想下去。但是我们相信,对方所说的也就正是己所想说的。

人们,我是爱你们的,你们要警惕呀!

关于亲情的故事:儿行千里母担忧


衣裳再添几件饭菜多吃几口,出门在外没有妈熬的小米粥,一会儿看看脸一会儿摸摸手,一会儿又把嘱咐的话装进儿的头。如今要到了离开家的时候,才理解儿行千里母担忧,千里的路啊,我还一步没走就看见泪水在妈妈眼里妈妈眼里流,妈妈眼里流!爱情会老,友情会变,唯有亲情是永恒的。

题记

在古老偏僻的村庄里,有一位老母亲在期盼着儿子的归来,昏暗而简陋的屋子中央摆放着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香气扑满了整个房间,透过窗户飘到了更远的地方,可是老母亲的表情却是更加的凝重,她只是呆呆的望着窗外,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可是窗外还是没有出现过儿子的身影。今天是中秋节,儿子说好要回家,可是儿子始终都没有回来,焦虑的老母亲越是坐立不安,神情恍惚!她不知道儿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那是在前几天,儿子打电话给母亲,说他中秋节要回来!当时母亲非常高兴与喜悦,她含泪对儿说:嗯,儿子,路上小心点,妈等你!

在这几天,老母亲几乎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只要是一想到儿子,她便整夜的睡不着觉。

有一天晚上,她梦见了儿子,就在村头的小桥边,正朝着她微笑,哭喊妈妈,妈妈!可是老母亲拼命的挣扎,她想去抱住儿子,牵着他的手一起回家。可是她怎么挣扎也没有用,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这天的月光特别的光亮,犹如黎明的太阳,挣扎老母亲被这般光亮所惊醒,在哪一瞬间,她的脑子里全部是儿子,霎时间,她的眼睛已经湿润了。泪水透过了她苍白的面颊,憔悴的她静静的望着挂在墙上的那张已褪色的全家福!就这样过了许久许久,她才慢慢的起了起身,看了看表,才晚上3点多,可是她再也睡不着。于是她的目光又转向了墙上那张老照片,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看着,一直到天亮,她回想了很多,很多,很多有关于曾经儿子的所有美好!

算一算,儿子离家已经5年了,因老伴去世的早,家里的一切事物都压在了老母亲的身上,在这5年里老母亲已白发苍苍,憔悴不堪,她经常会独自一人来到村头的小桥边上,远远的望着天边更远的地方,也是曾经,在这里她送走了已经疼爱的儿子,所以她也要在这里,迎接儿子的归来!

而今天也是母亲非常高兴的一天,因为今天老母亲就要和儿子团聚了。天还没亮,老母亲就急忙打扫儿子的房间,她知道,城里人爱干净,她也不想让这些影响了儿子的心情。打扫好房间她就提着菜篮一摇一摆去了菜市场,老母亲买了许多菜,多的她已经提不动了,她便让商贩送到了家里,回到家里,老母亲就急忙榨菜,做饭。她知道自己年纪大了,腿脚也慢了,她便提前为儿子准备晚餐

,她想尽早做好这桌饭菜,能让儿子尽快吃上热乎的饭。她也知道儿子这几年在外边受了不少的苦,更不愿意看到儿子饿肚子。

老母亲炒了几道儿子小时最喜欢吃的家常菜,此时她是多么希望早点能见到儿子。能和他说说话,姥姥家常,可是最终老母亲都没有盼到儿子的归来!

就当老母亲正准备收拾碗筷时,突然电话响起来了,她知道,这肯定是儿子打过来的。她急忙拿起电话,迫不及待的问儿子:怎么了,没事吧,儿,那边的儿子沉默了片刻,含泪颤抖着说:妈,我没事,今天公司有些事情,不能回去看您了,您照顾好自己,我明天回去看您!老母亲听了,这才放了心。她对儿子说妈很好,你不用为我担心,你的工作重要,再忙记得要吃饭!儿子急忙对母亲说:嗯,妈,我很好,您别为我担心了。哦,妈,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老母亲听了儿子的一番话,心情也舒畅了许多,她知道儿子现在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人生与梦想,她更不想成为儿子的负担。母亲笑着对儿子说:嗯,妈知道了,你也是早点休息吧!

第二天,老母亲就早早的就来到了村头的桥边等待着儿子回家。没过多久,一辆白色的小轿车进了村庄,坐在里面的儿子远远就看到了母亲哪瘦小的身躯,是那样的慈祥,温暖!儿子便让司机停下了车,他对身边的秘书说: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吧,不用往前开了。说完,他带上礼品,便独自一人踏上了这条熟悉而又亲切的小路,看到远处的老母亲,他的眼睛不知不觉的湿润了,越来越近了,儿子看到了母亲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笑容,说好不哭的,可是母亲的脸颊还是被泪水所缠绕。儿子看到了母亲的伤心,便放下手中的东西,一把抱住了母亲。

儿子:妈,您别哭了,儿子让你担心了!

母亲:傻孩子,回来就回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嘛?乖,快别哭了,都这么大了,还哭,像个小孩似的,妈这是高兴,是激动!

儿子:妈,您受苦了,儿子不孝,没能好好照顾你!

母亲:儿啊,别说了,你的工作重要,妈,这不是很好吗?

说完,儿子掺着母亲便回了家,这一路,老母亲都是微笑的,儿子看到了母亲很高兴,心里也得到了某种心灵上的安慰,儿子也知道,这几年母亲受的苦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儿子也清楚记得,就在这条路上有着有许多他美好的回忆,有着许多他与母亲记忆。是母亲曾经无数次的背着他去上学,是因为他曾经的贪玩不愿意去学校,母亲知道后,忍痛割爱的逼他去学校而他现在看到的却是白发苍苍的老母亲,儿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莫名的感到心痛,自责,懊悔!

回到家中,母亲急忙将饭菜热了热,端到了儿子面前。

母亲:孩子,快吃吧,一会就凉了!

儿子:妈,你也吃。

母亲:吃吧,这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说着,母亲便忙碌的往儿子碗里夹菜,但是老母亲自己却没有吃,他只是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儿子,儿子有些不解,边急忙问母亲!

儿子:妈,您怎么不吃啊,这么多我一个人怎么吃的完,说完儿子便往母亲碗里夹菜。

母亲:我刚才吃过了,你吃吧,不用管我!

儿子叫板对母亲说:您不吃我也不吃了!

母亲:你这孩子,好,听你的,我吃。而母亲只是简单吃了吃,便急忙收拾了碗筷。

儿子:妈,我帮您收拾吧。

母亲:不用了,油多,别弄赃了你的衣服。儿子无奈,只是默默的看着母亲,他的眼睛再一次湿润了,其实儿子比谁都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只是自己为母亲做的实在是太少,太少!想到这里,儿子无比的心痛,所以他决定,要接母亲进城,以后再不能让母亲受苦了。

当儿子向母亲说时,却被母亲拒绝了,母亲知道儿子现在很忙,也不想为儿子添负担,而母亲只是说:不用了,只要你有时间能回来看看我就可以了,城里的生活我适应不了,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你不要再担心我了

。最终,百般儿无奈的儿子,还是顺从了母亲。

临走前,儿子从包里拿出了一些钱放在母亲面前,他对母亲说:妈,这些钱,你留着用吧!可是老母亲并没有收,她知道儿子赚钱不容易。便告诉儿子说:儿啊,妈有钱,你留着自己用吧!说着她将钱塞进了儿子包里。

出门前,母亲还是送儿子到了村口,当儿子要走时,母亲又流下的泪水,告别母亲之后,儿子又一次踏上了离乡之路。最终,儿子还是忍不住转过了身,可是他已经离开村口很远了,他清新可以看到母亲哪矮小的身影,甚至还可以听到母亲哪细微的呼吸生,正艰难的向家的方向行走。儿子急忙又向村口跑去,他再一次拥抱着母亲。

儿子:妈,我还是不放心你,跟我走吧。!

母亲:好孩子,妈知道你疼我,我们刚才不是说好的吗?你只要有时间能多回家陪陪我就可以了,不是吗?

儿子:好吧,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有事一定要记得打电话,我很快就回来了。

母亲:嗯,妈知道了,快点去吧!

再一次告别了母亲,儿子收拾好杂乱心情,转身走向了更远的地方,直到儿子消失在老母亲的眼前,许久许久!

在现实生活中,像这样催人泪下的感动瞬间很多,而对于我们来:母亲不仅仅是给我们生命的人,更是给了我们未来与幸福。在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我有一位慈祥的母亲,为了儿女,她们付出了太多。为了儿女,她们操劳了一辈子,担心一辈子,辛苦了一辈子,

可是我们给予母亲是什么?是欺骗?还是冷落?怨恨?

或许是现实所迫,我们不得不离开母亲四处求学,四处求职,四处奔波。但这些都不是理由,而身在他乡的我们,是否会想起常挂念我们的老母亲?是否会坚持每天给母亲打电话?是否每年都会回家看望老母亲?

而这些我们能做到的有几点?有多少个人?忙碌工作与学习的我们似曾已经淡忘了独自在家中的老母亲,我们也不会真正的了解没有人陪伴的老人有多么的孤独与寂寞,而她们经常都会在曾经送走我们的地方等待与守护!而这种等待也成了她们的习惯与念想,不管是等到与空等,她们都会在哪里,其实,她们想要的并不多,或许一个拥抱,一个微笑足以,起码会让她们知道我们过得很好。这就是母爱的伟大与无私!

如果远方的你感到厌倦,无奈的时候不妨回家看看,如果感到不顺心,不如意的时候也回家看看,如果感到累了,走不动了,也不妨转身回家看看。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我们要始终记得,我们不是孤身一人,我们还有世界上最疼爱我们的人,我们要与她们同分享我们的开心与快乐,因为只有这样,我们的家才会幸福!

请记得,有事没事,常回家看看,哪怕只是简单的吃个饭,坐一坐,都是对爱的表达!

至天下所有的父母亲,能永远的开心,快乐!健康到永久!

晾衣线上的衣服


读书的时候,学校经常都会传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灵异事件,接下来跟大家将一件作者曾经经历过的事情,故事里没有出现鬼,不过故事讲的画面在晚上真的碰见过了还是挺令人觉得毛骨悚然的,好了,不废话,故事开始了。

十个女生中,就有6个是本地人来的,吃住的都是在自己家,真正住在宿舍的也就是作者跟其他的三个女同学。

宿舍一共八个人吗,因为美术系的住宿生才四个,按照宿舍管理的安排,他们跟其他四个学计算机的女舍友合住在同一个房间,床铺是上下铺的,作者的位置靠近阳台的角落。

晚上的风大,吹进来凉凉的很舒服。不过,一到冬天,通往阳台的门是关着的,所有要晾着的未干衣服都会被那回到房间里的晾衣线上晾着。

一来是担心衣服放在阳台外面,会被吹到铁窗外面去,二来是风太大,衣架子的声音会吵的整个宿舍的人都睡不好觉。

三来是冬天的衣服厚重,难干,一般都得晾上好几天才可以收下来。

这个故事就这样平常的展开了。

美术系的几个女生同住一边的四个床铺,都是上下铺的模式。

几本还未开始看的鬼故事书放在枕头边上,这样方便自己想看的时候就可以随手拿起来看,封面的画面也是挺惊悚可怕的,也不知道当时作者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曾经试过看完鬼故事的当天晚上,睡到了半夜,醒过来想要去上厕所的时候,YOYO放在她床上的收音机原本是播放着音乐台的频道,到了半夜居然在播放鬼故事,吓得作者连厕所都不敢上了,愣愣是憋到了第二天早上天微微发亮才敢去上厕所。

每逢礼拜天,阿玲的床铺都是空着的。

礼拜天,一到,所有的学生都会陆续回家,到了星期日才回归学校。

但是这个礼拜天有所不同,宿舍里的所有人都约好了不回去,打算在学校度过星期六日。

夜晚降临,作者跟平日一样开始给舍友们讲鬼故事,故事讲到一半,被手机的来电铃声给打断了,是阿玲。

所有人都以抱怨的目光看向她,只见阿玲一脸赔笑,跑开去接了电话,不一会儿回来了,阿玲说自己今晚不回来睡了,麻利的拿起背包,未等众人反应,他就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阿玲走后,故事差不多就结束了,YOYO的声音正好从宿舍门外回来。

宿舍里,正常到了十点40分的时候,等就会被熄灭,只剩下厕所的灯还亮着,是黄色的灯光,作者本身比较喜欢白色的白炽灯,比较亮,而且白色看东西容易多了。

上床前,作者特意把自己今天才刚洗挂在阳台外的外套拿进来,挂在床位边晾衣线上。

晾衣线就横绑墙上,作者把衣服挂上去,躺下正好能看到衣服的整个形状。

这件衣服是全黑色的,有个带有毛发的帽子,在衣服的背后还有一个长得很像日本的衣服名叫《鬼娃娃花子》的女孩子胶画像。

才爬上了阿玲的床铺,作者就注意到了挂到床尾晾衣线上自己的那件黑色外套,它的后背部分正对着阿玲的床位,图上的那个只有黑色跟白色相接的女孩子图案,作者是看得心里毛毛的,她特别是注意到图案女孩子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自己,而且又是在晚上临近睡觉的时候。

想了想,作者一咬牙,把一架换了一个方向,那是正面面对着自己,虽然说正面也有一个很小的图案女孩,不过作者是近视眼,这一点不认真看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

确定自己已经把衣服更换好了,作者这才安心的躺在床上慢慢入睡了。

与此同时,作者的眼睛瞥到了一眼床尾晾衣服线上的黑色外套,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作者感觉到自己的头部都要被吓炸了。

她居然看到明明被自己换了方向调换挂着的黑色外套,此时,她的背部又再一次面向着阿玲的窗外,那个似笑非笑的诡异笑脸,作者被吓得急忙把衣服给收下。

这个时候也不管衣服干不干了,直接被折好后放在了自己的床铺上,一再确认确实是自己真的把衣服放在自己的床铺后,作者这才昏昏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中午,正当大家都在宿舍捧着盒饭吃得津津有味时,作者把昨天晚上自己碰见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跟宿舍里的所有姐妹讲述了一遍。

姐妹一个个还笑作者是平时鬼故事看太多了,但当看到大家看到作者的表情后,所有人的笑容就变得十分的僵硬,还是计算机系的一个同学提出以后不要在讲这么诡异的事情后,气氛才好转。

往后,作者也没有再在宿舍里面讲过鬼故事了,枕头边上的鬼故事书,也被作者放进了行李箱里存放了起来,就像宿舍的姐妹所的一样,一定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但是一直到现在,作者在想起那一夜的画面,至今心有余悸,到底是不是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操控这,无从证实,不过作者知道,如果一个人在该睡觉的时间不好好睡觉的话,那可就真的不得了咯!

赔不起的亲情


去车站接朋友,看到一辆汽车倒车时,一不小心,压住了一个放在地上的旅行包。一个玻璃瓶碎了,里面装的酱全都洒了,散落在地上的,还有馒头、大红枣之类。

旅行包的主人,是个中年男人,他冲司机咆哮如雷:怎么搞的?那点东西,犯得着生这么大的气?朋友感觉可笑,我却完全理解这个男人的愤怒。

那土里土气的大馒头,那散发着浓郁香味的豆瓣酱,新鲜的大枣,一看就知道来自乡下,也应该是来自母亲吧。

单说豆瓣酱,从最初一粒粒选最好的豆子,到最后变成酱,不知要历经多少道程序,而这个过程,无论多么繁琐,做母亲的,总是怀着欢喜的。甚至,会哼着喜欢的小调吧,因为孩子们爱吃,要带到城里去呢。

终于盼到孩子回来,拿干净的玻璃瓶装了酱,回去后,可炒可榨,拌个凉菜什么的,味道也不错。刚从树上摘的枣儿,又甜又脆,小孙子爱吃。手工做的馒头,带着母亲独特的味道,城里自然也是买不到的。

这只沉甸甸,满载着爱心的包,被主人小心地拎着,走过乡村,穿过城镇,经过不知多少里的跋涉,在即将到达餐桌的最后一刻,因一个司机的莽撞,梦碎了。它的主人,焉有不伤心的道理。

惹事的司机,喃喃着说:多少钱?我赔。而包的主人低着头,一脸的惋惜,我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但我知道,那个司机,一定是赔不起的。

多年前,我还在上学,宿舍里的老大,天生有一副热心肠,深得大家的尊敬。但是有一次,她闯祸了。那天,外面的阳光特别好,老大要洗衣服,走过小梅的床前,发现她的枕套有点脏,就顺手扯下来一并洗了。晚上小梅回来,一向安安静静的她,忽然大吼大叫:谁动了我的枕头?谁!我们都被吓傻了,包括老大。小梅在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后,整整哭了一夜,并且从此,不再和老大说话。

直到毕业前的聚餐,小梅喝醉了酒,才道出那个枕头的秘密:那里面装着她母亲的一缕头发,而她的母亲,三年前去世了

如梦方醒的老大,拉着小梅的手,泪流满面,连声说对不起。

亲情无价,母亲做的豆瓣酱,母亲的一缕头发,无法替代,更没人赔得起。

保值的亲情


小孙女念着《礼记.礼运篇》:“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奶奶听了心里很是安慰,便对爷爷说,“儿童节快到了,该送她什么礼物?!”

爷爷笑对奶奶说:“我早想好了,先卖个关子!”

妻子对丈夫说:“明天就是爸妈的结婚纪念日了,该送什么礼?!”

丈夫对妻子说:“红包最实惠!”

第二天,妻子让女儿把红包送到老两口手里。

“真有心了,孩子们!”老两口心里很是欣慰。

同时,小孙女收到了爷爷给的儿童节礼物。

回家后,打开礼包,里面是一支钢笔。

在社区“一家人”征文竞赛中,小孙女用爷爷给的钢笔写了一篇征文,并获得了奖。几经报社转刊,这一家人的故事引起了社会的反响。而丈夫也因此在单位受到提拔。

红包不在于多少,钢笔不在于贵贱,但是亲情却难得保值。

我的亲情


血浓于水,亲情是一种语言不可描述的情感。

我的亲情是爸爸每个月只赚20块要给我花30块买奶粉。

我的亲情是妈妈白天不管如何的责骂,晚上还会偷偷帮你盖上被子,叫你吃饭。

我的亲情是离家千里,电话的那边永远都会问你有没有生活费。

我的亲情是说自己想吃排骨,不管多晚妈妈都会做好端到面前。

我的亲情是自己生病,爸爸在寒冬腊月背着我去医院。

我的亲情。。。。。。

我的亲情,简简单单却又那么刻骨铭心,刚刚出生的我,妈妈没有母乳,爸爸会把每个月的薪水拿来买一盒最好的奶粉,只怕我饿着肚子。十岁的时候家中有几箱的奶粉包装,从我出生的那天起就感受着亲情,五岁以前,我是家中的唯一孩子每天会围着爸爸,而爸爸对我总是会把他能够给的最好的给我,会给我买练舞蹈的器材,会让我学骑自行车,那时候我的朋友圈中只有我一个人拥有着公主一样的待遇,即使我的父亲不是国王。

后来妈妈怀孕了,怀孕的时候是甜瓜的淡季,几十块就能买一个,爸爸买了三个留给妈妈解馋,到最后妈妈连半个都没有吃上,都留给了我,后来妹妹出生,我从来没有担心过自己会失去爸妈的宠爱,永远都有双份的东西等着我们,我会把自己缠着爸爸的时间留给妹妹,因为我是姐姐,我的爸妈从不会偏向我们中的任何一个,而我和妹妹也从来没有过矛盾。

小时候家中并不富裕,我和妹妹的零用钱总是我花的多她花的少,好多零食他都会让给我吃,上次视频,她说阿姨送她了一盒大的巧克力,我只是随口一说我也想吃,没想到回家的时候她真的放在冰箱里整整三个多月,我的心里只觉得暖暖的,我并没有感受着小伙伴们口中的,有了妹妹你就失宠了,相反的是我哭的时候,妹妹会跟着我哭,我开心她也会莫名地开心,我们会有着一种心灵感应,我们之间血浓于水。

我的亲情从来不会表达出来,我与爸妈的通话都不会超过三分钟,但是电话的最后永远都是钱够花吗,即使我不是富二代,但是我从来不缺钱花,爸妈会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给我,我还能要求什么,我能做的只有努力了。

什么是亲情,就是我们一家四口躺在热炕上聊着天,我们住的不是豪华的别墅,没有开着奔驰宝马,但是四个人在一起就是一种幸福。

什么是亲情,在你孤独的时候给你依靠,在你难过的时候给你肩膀,在你失败时候鼓励你,在你伤心时拥抱你,你不能随意的对朋友发脾气,但是你可以对父母家人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不用考虑后果,不会担心他们会抛弃你,他们是世界上唯一真的为你付出又不求回报的人,是永远支持你的人,理解你的人,你不能要求你的朋友像你想象的那么完美,但是你的亲人对你的付出就是完美的,无可挑剔,只有在爸妈眼中你是他们永远的心头肉,对你的付出,无怨无悔,无论什么时候家都是你的避风港。

我的亲情,我最珍视的情感。

血脉相连,千里亲情万般爱


我经常在想,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和我相像的兄弟姐妹。如果不是弟弟的偶然的寻访,我可能这辈子也不知亲生父母是何人。

彻文君

我从小生长在新疆,熟悉了新疆的山山水水,习惯了新疆的风土人情。

我的父母年轻时就到了新疆,父亲搞水利的,后来务工,正是大集体,记得小时候经常和父母一起摘红花(一种中草药)。

我的童年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在父母的关爱下快乐的成长,读完初中十六岁,父母找关系我参加了工作。十九岁时,同村有人说我是从别人家里抱养的。当时我很气愤,从那时起我开始留意自己和家人的长相和性格,发现自己和父母长得一点都不像,问父母是否真的,父母会生气,发怒。我头脑里像放电影一样努力搜索着在新疆生活的点滴记忆,发现一个最大的疑点就是在新疆的干妈,小时候去她家,她总是背着给我的父母给我压岁钱,而且不让我说。记忆中的干妈总是很偏爱我,但过了一段时间就没有再去,因为父母不让去。

从那以后,母亲总说想姥姥了,想回老家和她住一起。于是1983年的秋天,我们全家在没有告诉亲朋好友的情况下,偷偷回到了现居住地河南周口。

2008年年初,弟弟到新疆打工,拜见了我爸爸的姐夫,也就是姑夫,他竟然告诉我弟弟,我们俩都是在新疆抱养的,而且还有地点和村名。弟弟知道这件事后,从乌鲁木齐坐车再转车到了那个地方,也就是我们原来住的村落,向好多老邻打听我的身世,一问人家就知道,告诉他到离那十五公里的村子去找一个人,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大哥,这个人怕是骗子就先把我弟弟的电话留下了,过了两天,有一个老人给他打了电话,问以前是个村的以及我父母的名字。

5月18日,我正在上班,弟弟打来电话问我认识一个新疆的叫陈某某的吗?我说不认识。弟弟说他认识我,一会儿给我电话。我很纳闷他怎么会认识我呢。突然有种感觉,他肯定和我的身世有关。大约过了十分钟,电话来了,是一个老人的声音,他先自报家门,叫着我的名字,问我现在的家庭,生活状况,最后说,让你生母给你说两句吧。

电话中,生母操一口地道的新疆土话,询问我的情况,说我上面有五个哥哥,三个姐姐,迫于生活压力,无奈在我四十天就送人了,也就是现在的养父母。我本想质问,可是知道他们年龄后(生父76岁,生母68岁),我把话咽了回来,心想他们当时可能也不容易。有谁愿意把自己的亲骨肉送人呢?我也为人母,知道骨肉分离如同割掉自己身上的肉一般的痛苦,就算是孩子病了,我都想为什么病的不是我,而是可怜的孩子,更别说骨肉分离了。生母说,让哥哥通过网络或其他途径找过我,都没有找到。

接到生父母电话的第二天,我们在网上视频了,两位老人皆已白发苍苍。从那以后,哥姐们经常给我打电话,发信息关心问候我,替生父母说情,怕我生气埋怨,其实我也没有打算生气。后来,他们问我能否去一趟新疆,二老年纪大了,很想见我一面,我也想看看生父母长什么模样,因为我和养父母太不像了。

7月份,我亲哥到杭州学习,奉生母之命带我回去。我们约好在高速公路路口见面,下车只一眼就认出了哥哥,包括随行的老公和朋友们,因为我和哥长得太像了,当晚吃了饭,准备好行礼启程,第二天,只四个小时就到了乌鲁木齐。看到了久别二十六年的故乡,心情特别激动。白雪皑皑的天山,大片大片的葡萄园,番茄园,金色的向日葵,诱人的红花这一切太美了。一路上,我不敢想像见到生父母的情景,强忍的泪水在眼哐里打转。

2008年8月8日,离奥运会开幕式还有二十分钟,我终于见到了养了我四十天的亲生父母,见到了和我相像的人,我的血脉里流淌着他们的血液。那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纠结和感动,任由泪水肆意流下。生母用手摸着我的头,看着我的脸,笑中带泪,然后慢慢地擦拭着我的泪水。站在一旁的生父,眼睛红红的。哥哥手中的DV不停地拍,记录着我们此生难忘的一刻。我和生父合影时,哥哥说我们的区别是一个白发人一个黑发人。记得去之前,父亲说网络和电话代表不了感情。只和生父母相处了七天,七天对我来说经历了人生当中最难忘的时光。因为工作原因我要返程了,依依惜别情,无处话凄凉。

2009年8月,生母说,爹的身体状况不好,视频中发现爹比以前苍老消瘦多了,看到我就抹眼泪。后来姐姐在电话中说爹是胃癌晚期。9月初,嫂子说,你快来吧,爹快不行了。我马上定了往新疆的机票,哥开车过来接我直奔医院,看着病床上的爹已经瘦骨嶙峋,握着他温热但无知觉的手,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掉了下来。看着这个只见一面就要赴黄泉的老人,还有好多话要对他讲,此时叫他爹,他已听不见声音了,一滴浊泪从眼角流出。第一次见到爹,我叫不出来,可这次叫他千声万声却已徒劳。葬礼上,司仪无比悲壮地宣读着生父的生平事迹,从教三十一年,历任二十八年校长,桃李满天下,师德恩泽整个教育界参加生父葬礼的来自各行各业,有很多是慕名而来的,大家都被生父平凡而伟大的一生而感动,折服。

生父虽走了,他的音容笑貌却永留吾心中,因为我们血脉相连,因为我们骨肉亲情割舍不下。

疼痛的亲情


疼痛的亲情

十年生死两茫茫。转眼间,父亲离开我已经十余年了。十余年来,每当忆起父亲,留在记忆里最深的总是他的疼痛。

父亲生于20世纪30年代,童年和少年时期都是在兵荒马乱中度过的。安定下来后,刚生养一窝孩娃,又遭遇了动荡贫穷的岁月。

父亲身材矮小,瘦肩圆腰,在田里劳动,吃的苦多,挣的工分却少。土地分下来后,父亲一边侍弄土地,一边织网捕鱼挣些零钱,以补贴家用。从这个时候开始,他的气管炎日益严重,呼吸如拉风箱。他白天在外劳作,晚上回到家里,还要就着油灯昏暗的光织补渔网。他粗短的手指穿针引线,不一会儿被鱼儿挣破的网洞就恢复如初。父亲睡眠很少,为了能够赶到远些的地方捕鱼,他常常是踩着鸡啼出门,暮色四合时才挑着渔网湿淋淋地回家。记忆中,父亲身上总是带着一股鱼腥味。

20世纪80年代末,鱼塘几乎都被人承包了,荒郊的野塘里鱼非常少,父亲很发愁。农闲时,他就一个人坐在门前的枣树下发呆。我们一家人都担心他会闷出病来。后来,父亲改行跟人学种西瓜。由于需要摸索种瓜技术,再加上他捕鱼时养成的习惯,父亲往往一整天都在地里忙碌。饿了,就吃点随身带着的干馍;渴了,随便掬一捧沟里的水喝。这时他的另一种病胃病也开始折磨他了。我清楚地记得有一天中午我去喊父亲吃饭,看见他侧着身子躺在瓜地的埂上,用双手压着胃,锄头横在身边,而四周是起伏着的连绵绿色。

最折磨父亲的病是疝气。病开始发作的那几年,父亲还能忍受,一会儿就疼过去了。后来疼痛持续的时间愈来愈长,疼痛也愈加剧烈。父亲坐在小板凳上,上身向前向下压,双手紧紧地按住小腹,头上脸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可是,我们谁也不能分担他的痛苦。

岁月的河流带走了太多的往事,而这些关于父亲疼痛的碎片却永远沉淀下来,似乎这些疼痛组成了父亲的一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所有农民的一生,而这些病痛使他略微区别于他人。

处在病痛中的父亲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而且他干活从不让我插手。有时看到父亲难以胜任,我跑过去帮忙,父亲沉下脸问:功课都弄好了?很多时候,我就这样默默地回转身,看一眼父亲瘦削单薄的背影,泪水便如雨水一样落下。

父亲啊,你心中究竟深藏着怎样厚重的期待?

在我将要毕业的那年春天,新年的爆竹声尚未远去,父亲的肝腹水严重起来,他时躺时坐,好像特别冷,下床之前让家人先把火盆生好,然后就起来坐在火盆边,清醒一阵糊涂一阵。我劝他说:爸,你有空多锻炼锻炼吧!父亲低声说:我已经是土埋半截的人了坐在旁边的母亲默默地望我一眼。盆里的火炙烤得我的脸红彤彤的,我慌乱地垂下头,心里感到彻骨的寒冷。

半个月后,父亲就像被榨干汁水的瓜藤一样,风一吹,轻飘飘地去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父亲一生辛苦操劳,病魔缠身也不得休息,作为子女,理解尚且不能,更别奢谈报答了。每忆及此,除了愧怍,就是心痛!

听老辈人讲,人停止呼吸的那一刻,所有的病痛都消失了。那么,对父亲来说,死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又听人说,在世上愈是受苦的人,在天堂愈有福分。那么,父亲现在是否正享受着天堂里的幸福?

荒草萋萋,苍天无语。父亲,愿您安息!

远方的亲情


昨日,与父亲攀谈。

我问他:爸,你有压力吗?他回答:没有。我说: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那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他答:你和你弟弟还有家里的开支。我顿时沉默

我又问:为何没提到我妈?他说:我们家的一切都由你妈分配,我赚的钱都给了她。我顿悟,这就是一个男人对于家庭的责任与担当!

男人有两个名字:一个叫责任一个叫担当。责任不是春风拂面那样悠然,不是品茗赏菊那样恬淡,责任是一种心态,一个使命。

窗外的风不停地刮着,记忆的链条被风拉扯着,也是这么一个雨天,我家到路口有一段泥路,怕弄脏鞋子。我爸说:上来吧,背着你。我附了身下去,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这是一个男人的背!

我问:爸,我是不是很重?他喘着气,顾不上回答我,一脚一脚的陷入泥泞中,我感受着他鼻翼的气息,淡淡的烟草味

以前,他从不吸烟,不知何时,爱上了烟草的味道,生命,在烟中其实千疮百孔。曾多少次,我望着这个吸烟的男人。

我知道,这个抽烟的男人,他内心的疼痛,汹涌澎湃。也许是因为寂寞,也许是因为孤独,也许是一种思考,是他内心有说不出的苦衷

吸着烟的父亲就像是一首诗歌,一首孤独而安静的诗歌,深沉且寂寞。他的背,那时也显得宽广!

此刻,我躲在雨夜里,犹如一缎绸纱搁置着两边的思绪。我孤独的泪光望着寂寞的墙角,朦胧中是谁握住了我的手,若即若离,若隐若现,忽远忽近

思绪飘散在我的心头,远隔着爱的距离,我无依的身心在追求远方的亲情。

爸,看到那片浅蓝浅蓝的天么,站立在最宽广的博大里,足以让我们所能望见此端至彼端。

后的亲情


穷姐姐富妹妹

春节时,叶春莉回了趟老家,想把姐姐叶秋兰带出来。叶秋兰和她老公徐彪在一家村办爆竹厂当工人,生活很苦。叶春莉的先生唐宇是一家餐饮公司的总经理,让唐宇给叶秋兰和徐彪安排个工作是不成问题的。春节还没有过完,叶秋兰把儿子大虎扔给他奶奶,自己和老公一起跟着妹妹来到了城里。

叶秋兰夫妻是第一次从农村来到大城市,看到叶春莉家富丽堂皇,叶秋兰和她老公一惊一乍,两家相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悬殊太大了。

唐宇见老婆把叶秋兰两口子带来有点不高兴,倒不是为了别的,主要是事先没和他商量。叶春莉说,姐姐对她有恩,叶秋兰大叶春莉三岁,当初姐姐考上了高中,她刚好上初中,家里条件不好,父母就不想让叶春莉上学了,而叶秋兰情愿放弃自己的高中,让妹妹去读书。以后叶春莉上了大学,还是叶秋兰拿出打工的钱让叶春莉交的学费。瞧着老婆眼泪汪汪,唐宇的话也软了下来。

我不是责备你的意思,我是说这事你应该先跟我说一声,我也好做个安排。不然会委屈了他们。听唐宇这么说,叶春莉知道老公答应了,忙说:只要给他们找个工作就行。

叶春莉家的保姆过节还没有回来,叶秋兰就在妹妹家帮忙。唐宇把徐彪安排在他餐饮公司下面一个饭店做店堂副经理。

没想到,徐彪第一天上班就和人打起来了。这天店里特别忙,徐彪也在店堂帮着一起上菜,不想他嘴里叼着烟。顾客对他提了出来,说他的烟灰掉到了他端来的菜里,要他去换一个。徐彪不肯换,那顾客也是个不买账的主,说我就不信了,有你这样做服务员的吗?两人吵了起来,也不知道徐彪的手碰到了人家,还是对方的手碰上了他。于是就打了起来,人家有三四个小伙子,徐彪就是再厉害,也打不过人家。最后警察来了,饭店还被罚了款。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火的徐彪回到家里,被叶春莉也是一顿数落,说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你以为这是在你们家啊,叼着香烟想怎么着就怎么着,顾客就是你的爷,你就是委屈成灰孙子,也得忍气吞声。

徐彪有火没地方发,一人生闷气。

唐宇喜欢收藏酒,他们家有许多世界名酒,专门放在一个玻璃柜子里面。徐彪又是个酒鬼,看到唐家这么多酒,不拿出来招待他,总是在老婆跟前嘀咕有钱人就是小气,这么多酒只是摆摆样子,不让他尝尝。叶秋兰骂他,你就只知道喝,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窝着气的徐彪总得找个地方出气吧,晚上趁着家里人入睡了,他悄悄起来,打开好几个放在玻璃橱里的酒瓶子,各喝了一点,然后自作聪明把喝过的酒里兑了水。十几瓶好酒就这样被他糟蹋了。

第二天早上唐宇就发现了,知道肯定是徐彪干的好事。唐宇对着徐彪骂道:你给我糟蹋一瓶也算了,怎么愚蠢到还要给我作假。

徐彪这时酒已醒了,知道自己闯祸了。叶秋兰连连赔着不是,说:我们赔,我们赔

你以为这是外面普通的酒吗?你就是有再多的钱也赔不起。唐宇忿忿然,叶春莉也在一旁帮着姐夫讨饶。

加之店里的事情,唐宇断定,徐彪是个不可用之人。放在这里早晚要出事,他对叶春莉说,还是给他们些钱让他们回老家得了。

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吧,他们刚来城市有些事情不懂。有了这次教训,今后他们会知道什么不能做的。叶春莉为他们求情。

唐宇不再说什么,要留下他们也可以,只是他有个条件,就是不能让他们再住在唐家了。叶春莉有些为难,他们家住别墅,让姐姐一家到外面借房,这事要传到乡下,让她有何颜面。叶秋兰倒是很坦然,穷人和富人是有区别的,哪怕是亲姐妹也不例外。就是今天她不搬出去,早晚她还得离开妹妹家。

叶春莉给姐姐在外面租了房子,也给叶秋兰在一家仓库找了份工作,也就是发发货,不是太累的活儿。

姐姐的心思

到了新的出租房以后,徐彪还是做他的副经理。叶秋兰下班回到家里,时常会一人对着墙壁发呆。徐彪知道她在想什么?不阴不阳说,各人自有各人命,别瘌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认命吧。

叶秋兰脚里的鞋子踢向了徐彪,骂道:我要是嫁个好男人,就有好命了。碰到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算我瞎了眼。

徐彪是个怕老婆的主,见老婆一骂,屁也不敢放。

叶秋兰对妹妹说,她还想利用晚上去多打一份工。叶春莉知道她在想什么,说:与其这样辛苦打工,还不如学门手艺,有时有手艺的活能抵得上打几份工的钱。

叶秋兰想想也对,那学什么好呢?叶春莉说你过去读书也不错,要不学个财会什么的。叶秋兰想了想,说她想学厨师。

叶春莉说女人学厨师是很累的,叶秋兰仿佛心里早就有底,笑笑说,她不怕苦,就是想做个自个喜欢的事情。叶春莉明白了姐姐的意思,果真送她去厨师班学习。

自从叶秋兰学了厨师以后,时常爱来叶春莉家露一手,给她烧几个好菜。本来叶春莉夫妻俩总是嫌保姆菜烧得不好,喜欢到外面去吃。吃了叶秋兰烧的菜后,本来对叶秋兰没有好脸色的唐宇,有时会禁不住夸叶秋兰几句。

可是,没多久唐宇的好脸色又没了,事情还是出在徐彪那里。

应该说,徐彪也是努力的,他也想过上好日子,所以工作也很卖力。那晚,账台的收银员正好家里有急事向他请假,另一个收银员还没赶来,徐彪就上去顶了一会,也就是这一会儿工夫,账面上少了一千元,大家都认为这是徐彪所为,徐彪却是实实没有拿过,他不知道这是大家联合起来给他下的套。事情闹到了总经理那儿,唐宇本来就对这个姐夫有成见,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免去了徐彪店堂副经理一职,让他去公司仓库当了一名搬运押车员。徐彪受了这一冤枉,心里对唐宇有恨了。

叶秋兰知道老公的委屈,叹了口气说,如果你想有出头日子,就得学会忍受。

徐彪记住了老婆的话,他把这口怨气压了下来。

叶秋兰在无意中听到了妹妹的一个电话,原来叶春莉也有烦恼事。她和唐宇结婚七八年了,唐宇已经四十出头,叶春莉也有三十一二,两人就是没有孩子。检查出来是叶春莉不孕,叶春莉想找个人代孕,报酬是十五万。

叶秋兰暗暗叹息,真是各人自有各人命,妹妹家什么都称心了,就是没有孩子。没有孩子就意味着妹妹在唐家抬不起头来。十五万是个不小的数字,叶秋兰和老公两人就是辛苦一辈子,怕也挣不到这么多钱。代孕说穿了就是找个人替妹妹给唐宇生个小孩,在他们乡下女人生育就像狗啊猪啊生个崽那么容易叶秋兰突然心里那么一动,这十五万她也能挣啊?!叶秋兰有一个儿子,说明她的生育情况良好,为何要把这么好赚的钱送给别人呢?叶秋兰这么一想心跳加快了,她很快自己骂了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唐宇是自己的妹夫,她是不可以做这样事情的。

叶秋兰不让自己去想这事。不知怎么的,接连几天,叶秋兰心中好像有好多虫子在爬,挠得她痒痒的,坐立不安。终于她鼓起勇气对叶春莉说,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你也不用找别人了,我想要那十五万。

你说什么啊?叶春莉听到叶秋兰说这事,有些不高兴。叶秋兰说,过去有钱人娶个姐妹做妻妾的事情不也是很多吗?

那是不一样的,我们毕竟是现代人,受过良好的教育。叶春莉生气。叶秋兰没有因此退缩,似乎是胸有成竹,说:那你找人代孕也是这个意思。说白了,我只想要那十五万钱。

叶春莉想了想说,这事还得和唐宇商量。叶春莉也真把姐姐的这个想法和唐宇说了。唐宇一听极力反对,说找人代孕可以考虑,找叶秋兰是不行的。

叶春莉后来也没有和姐姐提起这事,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钱能坏事也能成好事

徐彪有了先前教训,现在做什么事情都低调了。他知道这不是在农村可以由着性子来,在城里打工,首先要懂规矩。押运工的工作很苦,不仅白天连着晚上时常加班,有时一二百斤的袋子一天要搬运几十包,累得徐彪这样的壮汉都得趴下。

一同的工人得知徐彪是总经理的亲戚,为他不平,说现在资本家就是这么无情无义,连自己的姐夫都这样剥削。这些话郁积在徐彪心里,他对唐宇的怨恨越来越加剧了。开始工人们还防着他,看看他没有花头而且还有点傻头傻脑,也就不把他当回事。渐渐地徐彪发现了一个秘密,工人们趁着没人注意,总是偷了公司运输车里的食品去卖钱,有时一小包有时一大包。徐彪本来想把这事告诉唐宇,想想唐宇对自己不好,也就不开这个口了。工人们见他没有坏他们的好事,也就一起拉徐彪喝个酒下个馆子,后来干脆有钱也分他一份了。

叶秋兰发现老公兜里多出了钱,就对他有了怀疑。她要徐彪交待这是怎么回事?徐彪原想搪塞过去,可是,禁不住叶秋兰再三逼问,只得如实供了出来。叶秋兰脾气上来了,指着徐彪的手都发颤了,你怎么这样没出息,做些偷鸡摸狗的事,能发大财能成大事吗?

徐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向老婆求饶,这事不要告诉唐宇。

冷静下来的叶秋兰,对徐彪说:我们是来打工挣钱,要的是一份安坦,这件事情早晚会被人知道的,还是趁着现在唐宇没发现,我们把真相告诉他。

叶秋兰拉着徐彪来到唐宇那儿,如实向唐宇说了这事。唐宇眨着眼睛,瞧着他们俩一言不发,似乎他还不相信他们。

叶秋兰是个爽快人,对唐宇说:反正这事我给你说了,该怎么着你就怎么着吧。

唐宇很快查明了真相,把这批人全部移交了公安机关。过了几天,他把叶秋兰和徐彪叫到了家里,见着他俩就一拍桌子,大叫了一声好。

徐彪见此,吓得眼睛不敢睁,他怕吃官司。

唐宇哈哈大笑,不要这么紧张啊,到底是自家亲戚,看到有人吃里扒外,你还是帮着自家人。

叶秋兰还是第一次听到唐宇说他们是自家人。

我不仅不责备你,还要好好奖励你。这样吧,你们要什么说吧,我可以满足你。唐宇今天心情很好。

徐彪看看老婆,叶春莉拉了下姐姐,悄悄说:难得唐宇这么开心,你们有什么条件开口好了,唐宇一定会帮你们的。

这样吧,徐彪你还是去原来的店里做你的副经理。大姐可以到我公司里来,给你个职务。怎么样?唐宇说完,叶春莉先叫好了。

叶秋兰沉思了一会,说:如果你们真想帮我,我想自家开个饮食店,不大的就像排档的那种

先期投资多少?唐宇想了想问。

大概十五万左右吧,我们以后赚了钱再还你们。我可以写借条。叶秋兰说话有些结结巴巴。这事是她一直想的,可她总觉得那对她来说,是个遥远的梦。

唐宇不语。叶春莉看看老公,又瞧瞧姐姐,在经济问题上,她没有发言权。

就这样定了。唐宇点头了,唐宇的话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没出一月,叶秋兰的饮食店开了起来。

亲情的交易

叶秋兰的饮食店生意并不好,几个月下来忙死忙活也就打个平手。叶秋兰着急也没用,欠唐宇的钱一分也还不上,叶秋兰这时为难了,不知是退还是进。

徐彪早就嘀咕开了,说叶秋兰不是这块料,逞什么能?还是早早把店关了吧。叶秋兰想想也对,便萌生了退意。

叶秋兰和妹妹说了她的想法,叶春莉倒是鼓励她,好不容易把店开了起来,再坚持下去也许会闯过这个难关。叶春莉说唐宇也是搞餐饮的,他这方面有经验,她可以找他想想办法。叶春莉拉着唐宇来了,唐宇在店里前后看了看。对叶秋兰说,你定位不对,你如果是面对大众的,就应该在价格上薄利多销。唐宇要叶秋兰推出她的几个特色菜。没想到,叶秋兰按着唐宇的话做了,回头客多了起来。

叶秋兰对唐宇心存感激。就在叶秋兰的生意有了起色准备大干一场时,一场无情的大火把她的饭店烧了。

这一打击是致命的。叶秋兰真是欲哭无泪。徐彪把这一切归罪于叶秋兰,说她就是这个命,老天不给她发财,就别折腾。一怒之下徐彪独自一人回老家了。叶秋兰想支撑下去,可支撑下去又要一笔资金,叶秋兰一个弱女子哪里有钱啊,再向妹妹开口,先前的钱还欠着呢。

叶春莉知道叶秋兰的难处,说她和唐宇也在想办法帮她。听到这话,叶秋兰得到一丝安慰。叶春莉看了叶秋兰的脸说,姐,你脸色不对,我陪你上医院看病。

叶秋兰暗暗叹息,真是各人自有各人命,妹妹家什么都称心了,就是没有孩子。没有孩子就意味着妹妹在唐家抬不起头来。十五万是个不小的数字,叶秋兰和老公两人就是辛苦一辈子,怕也挣不到这么多钱。代孕说穿了就是找个人替妹妹给唐宇生个小孩,在他们乡下女人生育就像狗啊猪啊生个崽那么容易叶秋兰突然心里那么一动,这十五万她也能挣啊?!叶秋兰有一个儿子,说明她的生育情况良好,为何要把这么好赚的钱送给别人呢?叶秋兰这么一想心跳加快了,她很快自己骂了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唐宇是自己的妹夫,她是不可以做这样事情的。

叶秋兰不让自己去想这事。不知怎么的,接连几天,叶秋兰心中好像有好多虫子在爬,挠得她痒痒的,坐立不安。终于她鼓起勇气对叶春莉说,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你也不用找别人了,我想要那十五万。

你说什么啊?叶春莉听到叶秋兰说这事,有些不高兴。叶秋兰说,过去有钱人娶个姐妹做妻妾的事情不也是很多吗?

那是不一样的,我们毕竟是现代人,受过良好的教育。叶春莉生气。叶秋兰没有因此退缩,似乎是胸有成竹,说:那你找人代孕也是这个意思。说白了,我只想要那十五万钱。

叶春莉想了想说,这事还得和唐宇商量。叶春莉也真把姐姐的这个想法和唐宇说了。唐宇一听极力反对,说找人代孕可以考虑,找叶秋兰是不行的。

叶春莉后来也没有和姐姐提起这事,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钱能坏事也能成好事

徐彪有了先前教训,现在做什么事情都低调了。他知道这不是在农村可以由着性子来,在城里打工,首先要懂规矩。押运工的工作很苦,不仅白天连着晚上时常加班,有时一二百斤的袋子一天要搬运几十包,累得徐彪这样的壮汉都得趴下。

一同的工人得知徐彪是总经理的亲戚,为他不平,说现在资本家就是这么无情无义,连自己的姐夫都这样剥削。这些话郁积在徐彪心里,他对唐宇的怨恨越来越加剧了。开始工人们还防着他,看看他没有花头而且还有点傻头傻脑,也就不把他当回事。渐渐地徐彪发现了一个秘密,工人们趁着没人注意,总是偷了公司运输车里的食品去卖钱,有时一小包有时一大包。徐彪本来想把这事告诉唐宇,想想唐宇对自己不好,也就不开这个口了。工人们见他没有坏他们的好事,也就一起拉徐彪喝个酒下个馆子,后来干脆有钱也分他一份了。

叶秋兰发现老公兜里多出了钱,就对他有了怀疑。她要徐彪交待这是怎么回事?徐彪原想搪塞过去,可是,禁不住叶秋兰再三逼问,只得如实供了出来。叶秋兰脾气上来了,指着徐彪的手都发颤了,你怎么这样没出息,做些偷鸡摸狗的事,能发大财能成大事吗?

徐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向老婆求饶,这事不要告诉唐宇。

冷静下来的叶秋兰,对徐彪说:我们是来打工挣钱,要的是一份安坦,这件事情早晚会被人知道的,还是趁着现在唐宇没发现,我们把真相告诉他。

叶秋兰拉着徐彪来到唐宇那儿,如实向唐宇说了这事。唐宇眨着眼睛,瞧着他们俩一言不发,似乎他还不相信他们。

叶秋兰是个爽快人,对唐宇说:反正这事我给你说了,该怎么着你就怎么着吧。

唐宇很快查明了真相,把这批人全部移交了公安机关。过了几天,他把叶秋兰和徐彪叫到了家里,见着他俩就一拍桌子,大叫了一声好。

徐彪见此,吓得眼睛不敢睁,他怕吃官司。

唐宇哈哈大笑,不要这么紧张啊,到底是自家亲戚,看到有人吃里扒外,你还是帮着自家人。

叶秋兰还是第一次听到唐宇说他们是自家人。

我不仅不责备你,还要好好奖励你。这样吧,你们要什么说吧,我可以满足你。唐宇今天心情很好。

徐彪看看老婆,叶春莉拉了下姐姐,悄悄说:难得唐宇这么开心,你们有什么条件开口好了,唐宇一定会帮你们的。

这样吧,徐彪你还是去原来的店里做你的副经理。大姐可以到我公司里来,给你个职务。怎么样?唐宇说完,叶春莉先叫好了。

叶秋兰沉思了一会,说:如果你们真想帮我,我想自家开个饮食店,不大的就像排档的那种

先期投资多少?唐宇想了想问。

大概十五万左右吧,我们以后赚了钱再还你们。我可以写借条。叶秋兰说话有些结结巴巴。这事是她一直想的,可她总觉得那对她来说,是个遥远的梦。

唐宇不语。叶春莉看看老公,又瞧瞧姐姐,在经济问题上,她没有发言权。

就这样定了。唐宇点头了,唐宇的话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没出一月,叶秋兰的饮食店开了起来。

亲情的交易

叶秋兰的饮食店生意并不好,几个月下来忙死忙活也就打个平手。叶秋兰着急也没用,欠唐宇的钱一分也还不上,叶秋兰这时为难了,不知是退还是进。

徐彪早就嘀咕开了,说叶秋兰不是这块料,逞什么能?还是早早把店关了吧。叶秋兰想想也对,便萌生了退意。

叶秋兰和妹妹说了她的想法,叶春莉倒是鼓励她,好不容易把店开了起来,再坚持下去也许会闯过这个难关。叶春莉说唐宇也是搞餐饮的,他这方面有经验,她可以找他想想办法。叶春莉拉着唐宇来了,唐宇在店里前后看了看。对叶秋兰说,你定位不对,你如果是面对大众的,就应该在价格上薄利多销。唐宇要叶秋兰推出她的几个特色菜。没想到,叶秋兰按着唐宇的话做了,回头客多了起来。

叶秋兰对唐宇心存感激。就在叶秋兰的生意有了起色准备大干一场时,一场无情的大火把她的饭店烧了。

这一打击是致命的。叶秋兰真是欲哭无泪。徐彪把这一切归罪于叶秋兰,说她就是这个命,老天不给她发财,就别折腾。一怒之下徐彪独自一人回老家了。叶秋兰想支撑下去,可支撑下去又要一笔资金,叶秋兰一个弱女子哪里有钱啊,再向妹妹开口,先前的钱还欠着呢。

叶春莉知道叶秋兰的难处,说她和唐宇也在想办法帮她。听到这话,叶秋兰得到一丝安慰。叶春莉看了叶秋兰的脸说,姐,你脸色不对,我陪你上医院看病。

小佳到底是谁的儿子

叶春莉给叶秋兰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她的儿子小佳病了。叶秋兰想小孩子生个病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从叶春莉吞吞吐吐说话的神情中,她知道小佳得的不是小毛小病。不然,叶春莉也不会打破她们的约定,亲自上门来的。她让叶春莉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

叶春莉哭了,从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叶秋兰才知道小佳得的是白血病。现在医院正在找能够骨髓配型的人,除了骨髓血型库中的那些志愿者,也希望孩子的亲属能试一试。叶春莉和唐宇已经做过了骨髓配型,都不符合要求。叶春莉这就找到了叶秋兰。

叶秋兰一听此事,站起就走。看着坐着不动的妹妹,叶春莉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出来。叶秋兰问她怎么了?叶春莉说,最好让你的儿子大虎也一起去做个配型试验。

叶秋兰这时犹豫了,倒不是为了别的,因为小佳对叶秋兰来说那是一个秘密,没有谁知道小佳是她生的儿子,别人都以为那是叶春莉的亲生。如果带了大虎去了,也许这件事情就瞒不住了。

叶春莉明白叶秋兰的担心,她说,现在救人要紧,其他事情也管不了。

叶秋兰想想这话是对的,就带着大虎跟着叶春莉来到医院。

骨髓配型结果出来了,叶秋兰和她儿子大虎也不成功。医生说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骨髓配型,延误了最佳时机,以后就是有了配型成功者,小佳的治愈率也会降低。绝望之中,叶秋兰突然提出,可以让徐彪也来试试。此话一出,唐宇和叶春莉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样了。此时,救小佳要紧,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徐彪不愿意和小佳做骨髓配型,老婆和别人生的孩子,凭什么要他去做骨髓配型。叶秋兰对他说:你记不记得那次大虎开阑尾炎手术你问我要钱,你和我做了什么?

徐彪这才想起,那次他硬要和老婆亲热,叶秋兰不答应,他是强行和老婆做了好事才离开的。徐彪在叶秋兰的劝说下,去做了骨髓配型,不想配型成功。

徐彪给小佳做了骨髓移植手术。

唐宇和叶春莉在小佳出院的前一天,找到了叶秋兰,说现在事情都明白了,叶秋兰欺骗了他们。为什么徐彪能和小佳配对成功,这里面的故事大家都不用说了。既然小佳不是他唐宇的儿子,他们也不要这个不属于他们的孩子了。叶秋兰可以把小佳领回去,本来他们是要索回那三十万的,倒不是为了钱,而是对叶秋兰他们一个教训,现在考虑小佳治病需要钱,这三十万就作为小佳的治疗费。

叶秋兰沉默许久,说,我可以带回小佳,可现在孩子还在病中,是不是等他病情稳定了,我再把他带回去。

不行!唐宇斩钉截铁,不是我的儿子,我还要他做什么?

小佳毕竟也在唐家生活了四五年,没有血缘关系也有感情吧?看到唐宇这么绝情,叶秋兰答应按他们说的做。行前,她把银行卡里的五万元全部提了出来,放在唐宇夫妇面前,说她现在只有这么多,剩下的二十五万,她就是砸锅卖铁也会还他们的。

叶秋兰领了小佳回家乡。

小佳还是个孩子,问:大姨,是不是爸爸妈妈不要我了?

叶秋兰说为了你养病,这段时间大姨来照顾你。

换了新环境,小佳心里总是闷闷不乐。不想徐彪和大虎对小佳特别好,小佳渐渐和他们熟悉了起来。

出人意料的结局

小佳的身体也慢慢康复,事情本来就此了结了。可是,没出两个月,唐宇和叶春莉又找到了叶秋兰。叶秋兰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说实话,每次见到他们,她都有些提心吊胆,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叶春莉犹豫了半天说,他们想要回小佳。唐宇也开口了,说他和小佳做的亲子鉴定报告也出来了,小佳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们恳求叶秋兰把孩子还给他们,多少钱可以商量。

泪从叶秋兰的脸颊无声流下了。她缓缓开口了,你们以为孩子只是个东西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在你们眼里什么事情都可以用钱了结,是吗?

叶春莉向叶秋兰认错。说是他们不对。叶秋兰说:你们怎样对我,我都无所谓,关键是小佳,他就是你们领养的孩子,你们也不能这样对待他,将来对他的成长会留下阴影。况且他还在病中

唐宇和叶春莉没想到,叶秋兰不愿意把小佳给他们。

唐宇是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再大的事情他都能摆得平,你一个小小的叶秋兰怎么在他眼中,他不会低三下四来求她。

我再问你一次,我再给你二十万你把小佳给我,行吗?唐宇生硬地问,叶秋兰也回答干脆,不行!我不给!

唐宇拉起叶春莉气呼呼离去。

有话好好说,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的。叶春莉知道叶秋兰是个倔脾气,唐宇是个急性子。她想坐下来,把事情说开。

没什么好说的,她不同意我也会有办法把儿子弄回来。唐宇扔下这么一句话走了。

叶秋兰有了担心,再三关照大虎和小佳,让孩子当心一点,其他话又不能多说。但是,他们毕竟是孩子,再当心要来的灾祸还是躲不开。

这天傍晚,小佳和大虎正在河边玩,一辆黑色奔驰驶来,在他们身边停下了,从车里下来两个彪形大汉抱起小佳就往车里去。小佳不知怎么回事,以为碰到了坏人,冲着大虎拼命大喊,哥,救我,救我

大虎是个在农村长大的孩子,有一股虎劲。看到弟弟被人抢去,他拼了命扑向车去。不想这时车子发动了,大虎也不知道让一让,车子一下撞向了大虎,扬长而去。

大虎倒在了血泊之中

大虎送到医院已经死亡。叶秋兰看着儿子欲哭无泪。她知道这事是谁干的,她跑到了唐家要拼命。

叶春莉知道是唐宇让人抢回了小佳,也知道是他们的奔驰撞死了大虎。看到叶秋兰的拼命架势,她跪在姐姐面前,哭着说:姐,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人死不能复生。你想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唐宇也害怕了,忙说:大姐,我们错了。我们把小佳赔给你,不不,把小佳还给你,把你的儿子还给你。

叶秋兰嘿嘿笑了起来,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她疯了。

接二连三的祸事,徐彪倒是出奇地平静,这个性子暴躁的男人,这次不吵也不闹。像是一头受了伤的狼,一个人关在屋里,在墙角里没完没了抽着他的烟。烟把屋子薰得雾气腾腾,隔壁人家还以为着火了,大叫着救火。

听到一个火字,徐彪似乎有了主意。

徐彪来到了唐家。他让叶春莉出去,说有事要和唐宇谈谈。叶春莉让他不要乱来,徐彪说你是不是也不想要这条命了。叶春莉吓得赶紧出去了。徐彪把一把刀放在了唐宇跟前,说:你选择个死法,我赔你!

有话好说,我有钱,我可以满足你。唐宇声音颤抖了,徐彪听到钱就火了,就是这钱害了他一家,你再提一个钱字,我现在就剁了你。

唐宇眼睛滴溜转了一圈,说:大姐夫,我知道你喜欢喝酒,这样吧,我这玻璃橱里有的是好酒,我们边喝边聊。就是死我们也要好好享受一下。

唐宇打开了一瓶一瓶好酒,酒香扑鼻。徐彪用鼻子猛吸了两下,拉开了衣服,里面全是雷管,似乎他把对唐宇的仇恨全部绑在了这炸药上面。他恶狠狠对唐宇说:别耍花招,你是生意人我玩不过你。别忘记我原来是爆竹厂工人,你知道我这身上炸药一响,你的生命和财富统统完蛋。

警察包围了唐家,谈判专家要和徐彪对话。徐彪什么人的话都不听,只是用刀架在唐宇的脖子上。

叶春莉把叶秋兰叫来了。叶秋兰领过了小佳,对着徐彪在笑,老公,你看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有多好啊,回家,回家吧,我要回家,带着儿子回家吧

叶秋兰还在病中,反复唠叨着回家。

叶秋兰声音一直在徐彪耳边回响,一遍又一遍。徐彪的防线终于垮了徐彪被警察带走时,对着叶秋兰大喊,老婆,我会带你回家,带你和儿子一起回家

经过这一周折,唐宇和叶春莉离婚了。叶春莉带着小佳去了国外。

徐彪释放出来以后,还是开了一家小饭店。他一边要经营饭店营生,一边还要照顾病中的老婆。

唐宇的生意越做越大,资产有了几个亿,可是有一天发心脏病死在家里。医生说如果他不是一人生活,旁边有个人的话,及时送医院还是可能有救的。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374156.html

更多

猜你喜欢

更多

最新更新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