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位女生或男生心中都有一位天使,绝对的唯一,只是在远远的地方,可望而不可及,我也不例外。
那是在哪一年,我也不记得了,大概是在高一或高二吧,我们学校的食堂是在公寓楼的地校,-1F,每次下去打饭都要下一大坡梯子。有一天,我跟闺蜜下完课去打饭,下一坡梯子时,一位男生上来了,右手拿着饭盒(我们那个地方特意的,像个杯子似的)从下面上来,穿着一条咖啡色的裤子,头发分向右边,他的头轻轻一甩。突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牵动了我,我的心只想微笑,嘴角有点微微上扬,或许是觉得他对有点可爱,或许是我觉得他可爱而因此有点得意。
又过了不知道多少时候,一天上早操,在我们那上高中是住校的,早上六多久起来,学校统一跑步、做早操,在一个深秋,天气有点微凉,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天还没亮透,有点雾蒙蒙的感觉,在学校的泥土操场上看到了一团白影,T桖,短裤,很美,像天使一样,还有那右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我的心为之一动,或许是心悸吧。
时间就这么样流逝着,转眼就上了高三,学校为了照顾我们毕业班,就把我们从最底楼搬到了最高一层楼,是为了防止那些学弟学妹下晚自习走了时候影响我们,因为我们要上三节,而他们只上两节。
有一天下课了,从窗外望去,又是一团白色,右分又出现了(就叫他L吧),白色的衣服,从我的窗外飘过,我的心不知道怎么了,只知道飘啊飘啊飘,感觉很开心,或许高兴,还是其他什么。
而这之后,L每次下课、上厕所总会从我们窗前飘过,白色的衣服,脸庞,红色的衣服,灰色的衣服,横条纹的衣服(绿白、蓝白相间)。我总是准时在三次(早、中、晚)下课把目光锁定在窗外,等着他飘过,他就像天使一样。
一次偶然的机会,得知他就在我们隔壁的隔壁,11班,还知道他叫L,跟我闺蜜一个班,有点熟。告诉了我的闺蜜,只是我的闺蜜不是很赞成。从此之后,我就在不经意间胡思乱想啊,坐在教室就开小猜,想他坐在隔壁的隔壁在干什么,坐了那个位置,每天下午吃完晚去上晚自习之前就写一篇日志,总是在写今天有没有看到他,在哪里看到的,我的心情怎么样,放假了也写,就写诗啊,写想象他在家做什么,开不开心。我曾认,爱情确实能让人成为诗人,做为理科生的我既然能写出优美的诗作,只可惜后来那些日志被人毁了,再也没有了,包括我收集的有关他的一切,一个经闺蜜之手的一个上好佳的塑料口袋,一些我为他坐的小东西,还有那什么什么。
后来,有一天我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爱一个人就送他围巾吧,在学校的小店里看到一条围巾,灰白相间,我觉得它就是属于天使的,就买了,当时15元吧,托朋友给了他,是匿名的,还夹了字条,大概就是说,你不要乱想,我只是想送你围巾之类的。其实当时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不想影响他,虽然我天天胡思乱想,因为在高三,学业比较重要。
记得那是在一个下雨的傍晚,我的心就像有一只小鹿在跳,我也不知道在跳什么,或许是怕他发现了吧,或许是。。。。。。反正是有那么多的不确定。
再后来,我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他手机号,记得有一次放假,我跑到小店里给他打电话,我只是想听听他打的声音,在这之前,我从没有听过他说话,打通了,他在哪里喂,喂喂,我紧张的不知所措,就挂了,奔向田埂,奔向家对面的山上,始终安静不下来,就像《初恋这件小事》里的小水向学长打电话那一幕,小水打通了跑到外面直跺脚,多年后,看到小水这样,我就想起那个我和当年的他,有时独自一人会心里酸酸的,想起远方的他,跟我的对话至今不超过五句的那个他,他从来都不了解我的他。想起当年疯狂的我,如今却没有了那般勇气,小水和学长的结局那般美丽而现实中的我们却是无能为力。
之后的日子里,奔走在校园,我会从四面八方搜索他的影子,记得做早操他穿着那条纹衣服奔在我前面的样子,记得他从食堂上来在操场上看人家踢足球的画面,记得下晚自习他去学校小吃店买鸡爪的画面,记得放假回家在那等客车的画面,记得他从学校小店出来,我刚好在他后面的画面,记得那次放假回校,我去眼镜店买眼镜碰到他的画面,记得还是一次坐车回校,在街上看到一个女生掉着他胳膊的画面(后来才知道那是他妹,跟我们一个年级,在1班。当时的我莫名的难过。)想起,他们班去县城体检,我跑到他们教室找到他的课桌,看到了那张证件照,仔细一看,原来长这样啊,我就想笑,还对着那张照片傻笑。想起,一次下午,我去食堂吃晚饭,没戴眼镜,他从我右边走过,我局促不安的样子。想起我买了相机站在宿舍等他从食堂上来,到宿舍那边,用相机偷拍的样子,可惜,后来那胶卷在毕业时在学校弄丢了一个包,包里的胶卷也都没有了。想起高考时,看到他穿着黄色T桖的样子,想起考英语之前他和同学坐在楼下的花园旁的样子。想起高考结束后我去双桂,在车上看到他在另外一个车上,从另外一个方向开过去,白色的衣服,侧脸,我记得那一定是他,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
之后,我得到了他
他军训那段时间吧,貌似我们是最和谐的,他会分享听他的点滴,他告诉我,北方的风好大,他说他穿了好厚的衣服,他说他在学红歌,他说,他跟哥们出去吃饭了,他说小弟弟,他说大学没意思啊,他说要送我笔记本垫脑,我当真傻傻得在桌子上得把脑袋放笔记本上,他说想歪的站墙角唱国歌,他说,真没意思啊,对前途无望。我立马就从新申请个
在后来,我发短信他很久都没回了,在后来,我删了
20XX,我毕业了,阴差阳错来到了这个我完全不熟悉的北方小城,而他同样在北方,只是离我很远很远。
喂,喂
喂,喂
我很内疚
喂,喂
喂,喂
这就是他迄今为止与我的对话,只有五句,也许有人问: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他只对你说过五句话,只是在电话里面?我想说的是:我也不知道,爱情就是这么神奇,或许这才是爱情。等到年华已逝,突然想起,这才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那些傻傻的幸福,想起那些年,这些年,我或许只是爱上了爱情本身,谈着一场一个人的恋爱。在这个浮华的世界,想起那团白色从窗外飘走,我的心就安宁了许多,我的人生要走,我也已经是成年人了,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便没有了当初的疯狂,结局没有小水与学长的美好,或许我没有小水的勇敢,没有那种强大的力量。
在远方的你,对我完全陌生的你,祝你一切安好,对于我来所便是晴天。
滟汐突然感到很绝望,她想她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摆脱潋潮的纠缠了。那女人已化做一条阴冷的毒蛇,横亘在她的内心深处,时不时地会冷笑着咬上她几口,而她无力还击。
紧接着,刻骨铭心的自卑随之而来,这情绪与生俱来。
潋潮是那么的美,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像一颗极品美钻。无论出现在哪里,都注定散发着昂贵而夺目的光芒。
滟汐曾看过这样一幅油画,那上面画着一只娇艳欲滴的草莓和一颗暗哑无光的野樱桃。她觉得这就是她和潋潮之间的最佳写照,所以,从六岁时起,她就不愿意和潋潮走在一起了。因为她痛苦地发现,和她在一起。她的平凡只会更加凸显潋潮的美。
即使潋潮是她的亲姐姐。是的,她们是一奶同胞,两人有着无法更改的至亲血缘。
将沸腾的牛奶冲入冰冷的咖啡粉里,转瞬间,一股浓郁的奶香味便扑鼻而来。
这么多年来,这味道始终让滟汐感到温暖,同样让她感到有所寄托的还有红烧排骨和香辣鸡翅。尤其在她的男人背叛她、弃她而去的时候。
对面是那个火树银花,光芒暗潜的女人,一身葱绿色的晚装让她摇曳如三月风情万种的春柳。她美得就像一个山谷,一条河,一幅画。
潋潮,有人向我求婚了。滟汐一边低头喝牛奶一边说。这样,潋潮夺目的美就不会刺痛她的眼睛。和谁?潋潮优雅地抿着香槟酒,姿势不无风情。
段宏。那是一个幽默风趣的酒吧老板,三个月前俩个人在一次同学聚会上相识,很快便坠入爱河。潋潮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但是在昨天晚上,他又说他的事业才刚刚起步,婚姻会束缚住他的手脚,所以他决定将婚期延后。他说得也有道理啊!潋潮点头,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所以我决定和他分手了,我年纪不小了,再也熬不起了。这世上有很多想结婚的男人,不是吗?滟汐朝她嘻嘻一笑。
潋潮很是有些惊异地看了看她,继而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浮上了她的眼底。为什么那丝笑让滟汐感觉到有一股正中下怀的味道?
滟汐是不会说的,她永远都不会说的。昨晚在坐出租车回家的途中,遇上了堵车,她百无聊赖的眼神忽然被一幅男女缠绵的情爱场面狠狠地剌痛了。
那是一家情调浪漫的西式咖啡厅,透过明亮的落地窗,她看到潋潮妖艳的脸。淡淡的胭脂红抹上她的双颊,唇是诱人的玫瑰色,仿佛一杯烈酒刚入腹中,醉意酽酽。
而她的对面,坐着那个刚刚向滟汐求过婚的男人,段宏。彼时,他兴奋得一脸潮红,很有些受宠若惊的味道。有如此一个美女作陪,该是他此生的一大快事吧。
临走时,潋潮在那个男人的耳边说了句什么,许是感到好笑,她继而娇媚地轻笑出声,她笑的样子很迷人。
滟汐看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一身剪裁得体的小洋装把她的身材掩饰得很好,没有人知道那里面正孕育着一个三个月大的婴孩。
她忽然感到恐怖,如果让孩子的父亲知道了会怎么样?
所幸,她还有红烧排骨和香辣鸡翅做以安慰。
宋子硕吸烟的样子一直都很迷人,像《花样年华》里的梁朝伟,华贵、忧郁、令人砰然心动。
此时正值午夜,市音遥远。
宋子硕的下体围着一条天蓝色的浴巾,他赤着脚,站在宽大的阳台上,处变不惊地看窗外风起云涌。而有人在看他。
那是一双猫一样神秘的眼睛,属于一个年轻的女人的。
滟汐躺在大床上,一头缱绻的长发如一些弯了又曲的心事,伏在雪花白的枕上。眼神依旧明亮,只是此刻多了些慵懒、倦怠。
她爱眼前的这个男人,也爱她身下这张床。严格意义上说,那并不是一张床,它只是一张松软的大床垫,一朵如莲花般盛开一样造型的大床垫。绵软,多情,像极了情人温暖体贴的怀抱,且价格不菲,足足花去了她两个月的薪水。是它的广告语让她怦然心动:你愿意和我睡吗?
我愿意。在付钱的时候,滟汐在心里轻轻地说,像身着洁白婚纱的新娘在教堂里向自己所爱的男人发出这世上最庄重最无价的誓言。
她爱宋子硕,从第一眼起。只是,那样众星捧月的耀眼男子又怎会将光芒投射到她的身上?
于是,她等待。
那床头上挂着的一幅少女裸浴图便是她的最佳战绩。
他是一个年轻有为的画家,他年轻美貌的妻子一直是他最优秀的模特,只是怀孕后,这一职能便显得力不从心了。
他有些烦燥,也有些寂寞,男人都是充满好奇心的动物,他也不例外。于是,滟汐在一个月光妩媚的夜趁虚而入,一场不道德的婚外恋便向他扑面而来。
对了,那幅草莓与樱桃的油画便是他画的。顺便再提一句,他是潋潮的丈夫。
是的,滟汐的家底并不清白,但是对于潋潮,她永远都不会有愧疚。
她忘不了,从出生时起,潋潮便和她争夺父母的宠爱。直到父母临去世前,他们也依然将潋潮的名字一口一个地挂在嘴边。
六岁,潋潮抢走她的生日娃娃;十五岁,潋潮偷看了她的日记,然后宣扬天下,那里面有她暗恋一个男生的全部过程;十九岁,潋潮抢走了她的初恋男友,并告诉她自己已开始了这一生最凄美的恋爱。
滟汐的历史总被潋潮不断地掠夺,然后残缺。即使已经长大成人,她也仍然是滟汐毕生都如影随形的梦魇。
例如,段宏的背叛。
所以,让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应该不算过分吧。每个人的心都是江湖,每个江湖都足够险恶。所以,潋潮,别怪我狠,是你对不起我在先的。
现如今,如果再在这场婚外恋的动机上冠以报复的名头着实有些勉为其难,因为这一回,她确确实实是在爱了。她在想,如何让她的爱光明正大地行走于阳光之下。
潋潮似乎变得更加妩媚多情了,像春天的罂粟花,每一寸肌肤都吐出甜而毒辣的气息。
当她穿着三寸高的高跟鞋婀娜多姿地走进来时,宋子硕皱眉,他心疼地扶住她,怎么还穿成这个样子?多危险啊,小心肚子里的宝宝。
潋潮在他的怀里不管不顾地笑作一团,可接下来还是会我行我素,她一向是以美丽为第一前提的。
宋子硕在她光嫩的前额上给以无奈的一吻,这样温馨的场面化做一根尖利的剌深深地剌进了滟汐的心里。
宋子硕仍在厨房里忙碌着,他在为他的爱妻煎她最爱吃的黑椒牛排。
滟汐在他的背后默默地注视着她,心里有一千一万个混乱的念头在狂奔。
花生油没有了,而潋潮只爱吃用花生油煎的牛排。厨房里油烟四起,宋子硕忙得焦头烂额,分身乏术。我去买!滟汐自告奋勇,楼下的超市就有卖的。
她回来的时候,花生油只剩下了半桶,怎么搞的?宋子硕问。滟汐苦着脸,走到门口时,不小心绊了一下,满满一桶油整整洒了半桶。小心点。宋子硕嘱咐了她一句,又将所有的心思放在了他的黑椒牛排上。
惨剧是在黄昏时发生的。
俩个人在桌边等着潋潮回来,桌上是丰富无比的美味佳肴,宋子硕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一张报纸,空气中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气流在诡异地浮动。
滟汐忽然觉得很兴奋。
落地窗外,一辆白色的小轿车飞快地驶进了她的视线,姐姐回来了。她不动声色地说。宋子硕伸了一个懒腰,回首去望,一个粉红色的身影飞快地向他们的视野里撞进来。
宋子硕焦灼地制止她,慢点慢点,小心跌倒。
滟汐抱住肩膀,她的心里隐隐有一种恶毒的期待,她目不转情地盯着潋潮一步一步飞奔过来的脚,那上面穿着一双足有三寸高的高跟鞋。她想,一切都该结束了。
在潋潮跑进门的一瞬间,她的高跟鞋在红木的地板上划了一个完美的弧线。她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隆起的小腹率先撞在桌角上。
随即,滟汐听到了生平从未曾听到过的最惨烈、最痛不欲生的尖叫。
有鲜红的液体顺着潋潮光滑的小腿流下来。
滟汐很遗憾,她为什么没有死,但是孩子没了,也算是一件意外收获吧。
宋子硕一直盼着潋潮能给他生个女儿,这次意外,将给他们的婚姻投下不可弥补的阴影。
是的,没有人会怀疑到那半桶她不小心洒出的花生油,所有人都认为潋潮的高跟鞋才是罪魁祸首。
滟汐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她想,她并不过分,这也算是因果报应吧。潋潮瘫在病床上嚎啕大哭,鼻涕眼泪流了一脸,整个人毫无形像。滟汐想,她哭得好像一条狗啊。
宋子硕皱着眉头,在床边狂燥地走来走去。是的,他对这个未曾出世的孩子注入了太多的情感,可是只因为孩子母亲的一个疏忽,他们便天人永隔。
滟汐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在心里发出了破碎的笑声。
滟汐有时想,姐姐偷妹妹的男人,小姨子又跟姐夫不清不楚,这传出去得是一个多么大的笑话啊。这其中也许只有宋子硕是干净的吧,他占有她,也许只是迫不得已。因为潋潮是那么一个不可理喻的女人,他的出轨,只是为了逃避她。
她想,她要把他抢过来,光明正大地拥有他。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有时候老天才是最可怕的阴谋家。
某天清晨,一件丑事震惊了她们居住的那个小区。
一个男人,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吸引了所有围观者的注意。他躲藏在六楼的阳台上仓皇地用手捂住下体,楼下的居民们或惊讶、或不屑、或哄笑。
滟汐和潋潮站在人群中面色惨白地注视着那个男人,他是宋子硕。
那个单元房和她们仅有一楼之隔,据说女主人是个风情万种的少妇。这次他们在家偷情,被女人出差的老公发现,他无路可逃,只得隐遁在了阳台上。
楼房里传出震耳欲聋的打砸声,一个彪悍的男人举着菜刀怒不可遏地向阳台上挥来,而一个女人惊恐万状、拼死拼活地拦着他。宋子硕狼狈地抱住头,潋潮想,他才像一条狗啊。
楼下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从旁观者口里得知,据说他们俩个已经好了四年,两人经常不定期偷情。四年?滟汐默默计算着,潋潮与他结婚刚刚三年,而自己是在半年前才和他好上的。也就是说他和这个女人在他和潋潮结婚之前就已经在一起了。
那么,是不是可以说,他劣迹斑斑的过去也就意味着,当初他对自己的投怀送抱是早有预谋早就期待以及默许的?
身边的潋潮忽然抱住头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声音嘶哑而绝望。滟汐鄙夷而厌恶地看着她,心里想,这便是传说中的报应吧?
她仰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表情漠然,他们之间有谁干净呢?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徒增他人笑料罢了。这世上还有爱吗?呸,不要再亵渎这个字眼儿了。
外婆在世时常说,血浓于水,世间最亲的是亲情。所以她老人家在耄耄之年还把她年轻时候舍不得穿的衣服,裁剪出我们小孩子可以穿的衣服。给我们做各式各样的衣服。我们小时候从没有买过现成的衣服,都是外婆给我们做的。
妈妈和姐姐的亲爸离婚时,姐姐原本判给了他亲爸。姐姐的亲奶奶喜欢姐姐,她说:“姐姐即使是女孩不能给他们老刘家续香火,她也是老刘家的根苗,她应该留在刘家。于是,姐姐就跟了她亲爸爸。
可姐姐的后妈十分挣脸,一连串生了两个女孩,接着又生了两根香。三女儿,两个儿子。弄得姐姐的亲爸家香火缭绕,姐姐就成了多余的人,
无论是什么东西,哪怕是人,一旦被认为是多余的,命运大都有两条:一是被轻贱,二是被抛弃。
姐姐没走这两条路,而是离开了亲爸家,来到我们家改了我爸的姓,真真正正,名正言顺的成为了我的姐姐。
姐姐来到我们家的那年我十岁。那天姐姐穿什么样的鞋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姐姐身上穿着一身非常漂亮的蓝色衣服。
姐姐的到来,使妈妈那张阴沉的脸终于有了笑容。也许是弥补这些年姐姐没能得到的母爱,妈妈对姐姐格外疼爱,就像那些收藏家们又得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那样怜惜。我那善良仁爱的爸爸对待姐姐的呵护都超过了对我,使得姐姐这棵缺少雨露阳光的小树很快便茁壮成长起来。
而我的心思却始终放在姐姐那身蓝色衣服上。一年过后,姐姐的蓝色衣服就小了。记得当时我特别盼着姐姐快快长。衣服变小穿不得。因为在那个物质缺乏的年代,能穿上一身花钱买的衣服是我们每个孩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即使是别人穿下的剩落儿。
姐姐似乎没觉出衣服显小,一到春天和秋天,天天穿在身上。我终于忍不住了,问她:“姐,你这身衣服穿着小了,给我吧?妈妈也说,别穿了给你妹妹吧。
按说我是个自尊,要强的孩子,才不稀罕捡姐姐的剩落儿,可是能捡一身不是外婆做的花钱买的一身衣服感觉也很美。但姐姐坚决的说:“我还能穿,不给。”
没要来心里很憋屈,可还是每天用贪婪的眼神盯着那身蓝色衣服。又过了一年,姐姐终于不穿那身衣服了。因为那身衣服,上衣已经盖不住姐姐的腰,裤子已经不像裤子,可称得上是短裤了。
有一天周末,姐姐帮妈妈下地干活去了,我偷偷从柜子里取出姐姐的那身衣服,穿在身上照着镜子心里感觉美滋滋的,这身我盼了很久的衣服我终于穿在身上了。我穿着姐姐的衣服去找同学玩,其实不是去玩,就是上同学面前招摇。
我和同学玩捉迷藏,我上柴垛里藏。等我的同学找到我,我从柴垛里笑着出来的时候,一根带尖的硬木棍把裤子划破一条长长的口子。等我穿着姐姐那身蓝色衣服藏兮兮的回到家里的时候,姐姐正用一双悲哀的眼神看着我。晚上我听到姐姐在屋里哭,哭得很伤心。
因为这件事,姐姐好几天没理我。现在想来,也不知什么时候姐姐怎么又理了我。
许多年过后,当我和姐姐的孩子,也像我和姐姐那年我们那么大时,有一天想起这件事我问姐姐:“你还记不记得我穿你那身蓝色衣服,你哭了的事情?”
姐姐默默低下头,很久一言不发,好长时间才对我说:“那身衣服是我亲爸在送我来咱家那天,在半路上背着我后妈给我买的。姐姐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听了这话,我恨不得让姐姐打我一顿。我生在父母双全都有的环境里,小时候的我不曾体会到姐姐的伤痛。姐姐到我们家后,他亲爸从来没有看过她一回,也没有给她再买过一件东西。在姐姐的记忆里,她与亲爸的那丝情愫就是那身蓝色衣服。
作者:天津胡明
读书的时候,学校经常都会传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灵异事件,接下来跟大家将一件作者曾经经历过的事情,故事里没有出现鬼,不过故事讲的画面在晚上真的碰见过了还是挺令人觉得毛骨悚然的,好了,不废话,故事开始了。
十个女生中,就有6个是本地人来的,吃住的都是在自己家,真正住在宿舍的也就是作者跟其他的三个女同学。
宿舍一共八个人吗,因为美术系的住宿生才四个,按照宿舍管理的安排,他们跟其他四个学计算机的女舍友合住在同一个房间,床铺是上下铺的,作者的位置靠近阳台的角落。
晚上的风大,吹进来凉凉的很舒服。不过,一到冬天,通往阳台的门是关着的,所有要晾着的未干衣服都会被那回到房间里的晾衣线上晾着。
一来是担心衣服放在阳台外面,会被吹到铁窗外面去,二来是风太大,衣架子的声音会吵的整个宿舍的人都睡不好觉。
三来是冬天的衣服厚重,难干,一般都得晾上好几天才可以收下来。
这个故事就这样平常的展开了。
美术系的几个女生同住一边的四个床铺,都是上下铺的模式。
几本还未开始看的鬼故事书放在枕头边上,这样方便自己想看的时候就可以随手拿起来看,封面的画面也是挺惊悚可怕的,也不知道当时作者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曾经试过看完鬼故事的当天晚上,睡到了半夜,醒过来想要去上厕所的时候,YOYO放在她床上的收音机原本是播放着音乐台的频道,到了半夜居然在播放鬼故事,吓得作者连厕所都不敢上了,愣愣是憋到了第二天早上天微微发亮才敢去上厕所。
每逢礼拜天,阿玲的床铺都是空着的。
礼拜天,一到,所有的学生都会陆续回家,到了星期日才回归学校。
但是这个礼拜天有所不同,宿舍里的所有人都约好了不回去,打算在学校度过星期六日。
夜晚降临,作者跟平日一样开始给舍友们讲鬼故事,故事讲到一半,被手机的来电铃声给打断了,是阿玲。
所有人都以抱怨的目光看向她,只见阿玲一脸赔笑,跑开去接了电话,不一会儿回来了,阿玲说自己今晚不回来睡了,麻利的拿起背包,未等众人反应,他就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阿玲走后,故事差不多就结束了,YOYO的声音正好从宿舍门外回来。
宿舍里,正常到了十点40分的时候,等就会被熄灭,只剩下厕所的灯还亮着,是黄色的灯光,作者本身比较喜欢白色的白炽灯,比较亮,而且白色看东西容易多了。
上床前,作者特意把自己今天才刚洗挂在阳台外的外套拿进来,挂在床位边晾衣线上。
晾衣线就横绑墙上,作者把衣服挂上去,躺下正好能看到衣服的整个形状。
这件衣服是全黑色的,有个带有毛发的帽子,在衣服的背后还有一个长得很像日本的衣服名叫《鬼娃娃花子》的女孩子胶画像。
才爬上了阿玲的床铺,作者就注意到了挂到床尾晾衣线上自己的那件黑色外套,它的后背部分正对着阿玲的床位,图上的那个只有黑色跟白色相接的女孩子图案,作者是看得心里毛毛的,她特别是注意到图案女孩子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自己,而且又是在晚上临近睡觉的时候。
想了想,作者一咬牙,把一架换了一个方向,那是正面面对着自己,虽然说正面也有一个很小的图案女孩,不过作者是近视眼,这一点不认真看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
确定自己已经把衣服更换好了,作者这才安心的躺在床上慢慢入睡了。
与此同时,作者的眼睛瞥到了一眼床尾晾衣服线上的黑色外套,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作者感觉到自己的头部都要被吓炸了。
她居然看到明明被自己换了方向调换挂着的黑色外套,此时,她的背部又再一次面向着阿玲的窗外,那个似笑非笑的诡异笑脸,作者被吓得急忙把衣服给收下。
这个时候也不管衣服干不干了,直接被折好后放在了自己的床铺上,一再确认确实是自己真的把衣服放在自己的床铺后,作者这才昏昏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中午,正当大家都在宿舍捧着盒饭吃得津津有味时,作者把昨天晚上自己碰见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跟宿舍里的所有姐妹讲述了一遍。
姐妹一个个还笑作者是平时鬼故事看太多了,但当看到大家看到作者的表情后,所有人的笑容就变得十分的僵硬,还是计算机系的一个同学提出以后不要在讲这么诡异的事情后,气氛才好转。
往后,作者也没有再在宿舍里面讲过鬼故事了,枕头边上的鬼故事书,也被作者放进了行李箱里存放了起来,就像宿舍的姐妹所的一样,一定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但是一直到现在,作者在想起那一夜的画面,至今心有余悸,到底是不是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操控这,无从证实,不过作者知道,如果一个人在该睡觉的时间不好好睡觉的话,那可就真的不得了咯!
有一个女孩,她很爱她的男朋友。一天,她男朋友说想要她的第一次,开始女孩不肯,她男朋友就说,我那么爱你,以后肯定能娶你,如果你也爱我,就应该证明给我看。最后,女孩同意了。
后来有一天,女孩看见他的男朋友和别的女人亲密的走在一起,她知道他已经不爱她了,所以,他们分手了。
再后来,女孩又有了新男朋友.一天,女孩问他:为什么你从来都不碰我?因为我怕你会疼...我不在乎的.其实,我是怕有一天我们会分手,如果我真要了你,那你以后怎么办?哪个男人会找个二手货当老婆?他诚实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最后,女孩自杀了。她一直也没告诉她后来的男朋友,她已经失去了纯洁...很简短的一个故事,可是给我的震撼却不是一点点...
男人们总是希望女人为他们坚守贞节,可是他们有没有拍拍良心问问自己,有没有为了女人而守身如玉?当你想让你的女朋友为你献身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是否能给她幸福?如果以后有天你们真的分手,那她怎么办?你在乎你的女朋友是不是纯洁,那其他人呢?他们就不在乎吗?我还记得我朋友说过,女孩把自己保留了20多年,结婚之后,给了自己的丈夫,可是他的丈夫就一定是第一次吗?这样公平吗?为什么男人可以任由自己的欲望为所欲为,女人就要忍受男人,始终做个良家妇女?结婚前男人为了得到她,总说自己不在乎,可结婚后就变了,一旦吵架男人就总会说:你在结婚前就被人弄过了!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大的侮辱?这样的婚姻又能维持多久?
男人总是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想让她证明她爱你,就要她献出自己,如果她不同意,你就会认为她还不够爱你,不够信任你.回过头想想,你真的爱她吗?你有想过她的未来吗?一个女孩,没有什么比自己的贞节更重要,一但决定把自己给了你,就是把她一辈子的幸福都交到了你手上,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好好珍惜她,如果你无法给她幸福,就不要葬送她的幸福,因为你一时的冲动,很可能会造成她一辈子的悲剧。
所以,希望男人们都能记得:不要轻易脱下她的衣服,除非你能对她负责,否则你将害了她的一生,背负一世的债,你自己又能过的安心吗?找到一个肯为了你而不顾自己未来的女孩,是你一生最大的荣幸,请好好珍惜她!
以前和现在,不知道是观念变了,
还是时代不同了。
以前的时候,女人衣服穿少了,那叫风sao,
现在的年代,女人衣服穿少了,那叫xing感,
以前的时候,女人结了婚,才会和男人shangchuang,
现在的年代,女人和你上多少次床,都不一定会和你结婚,
以前的时候,结婚,只需要一张床两床被子,一间简陋的房子,照样生活幸福,不离不弃,
现在的年代,房子要大,车子要好,婚后过得吵吵闹闹,该离的时候还是要离,
以前的时候,出门遇到困难有人帮忙,一定以为遇到雷锋了,
现在的年代,出门遇到困难有人帮忙,一定以为是遇到骗子了,
以前的时候,粗茶淡饭,想胖都胖不了,如果胖了会特高兴,
现在的年代,顿顿鸡鸭鱼肉,想瘦都瘦不了,才知道瘦了更健康,
以前的时候,吃什么都是香,吃肉了,才知道不是过节就是过年,
现在的年代,吃什么都担心,不是担心地沟油,就是担心僵尸肉,
以前的时候,两三件衣服穿了洗,洗了穿,出门照样漂漂亮亮,
现在的年代,衣服挂满整个衣柜,换过来,试过去,总感觉不好看,
以前的时候,担心有什么能吃的,
现在的年代,担心有什么可以吃,
以前的时候,生儿子牛气哄哄的,盼的是一个人的前程,
现在的年代,生女儿是喜出望外的,押的是全家人的富贵,
以前的时候,大学生就是天之骄子,到那都高人一等,
现在的年代,大学生就是天之焦子,到那都都低头装孙子,
以前的时候,三十块钱一个月还能养家糊口,
现在的年代,三千一个月连自己都觉得养不活,
看到这些不变化,不知道是社会进步了,
还是我们退步了。
疑问:婚后,我与老公的性生活一直还不错。就是一年多以后,我发现丈夫有个怪癖,他似乎更喜欢我在性生活中穿着一些衣服,像一些内衣或是上衣,不喜欢我脱掉。这让我有点感觉怪怪的,听说有些性心理变态的人是喜欢这样的,看到穿着某类服装就会非常兴奋。所以我怀疑丈夫是有这方面的原因,才会有这种偏爱。
不过他也不是一直非如此不可,只是似乎这样他会更兴奋一些,起初我还是很配合他,但后来可能是我的配合令他满意吧,他有时会主动要求我在性生活中穿一些他喜欢的服装。我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他这种要求,因为在我看来,有些服装是很性感,但有些其实还是很普通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会令他兴奋。
于是我开始怀疑是不是他把我当成了哪个梦中情人,这让我有些抵触,所以有时我想过拒绝配合他。请问丈夫的要求是不是过分,我该如何正确对待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喜好,这不能算性变态。否则,不是所有人都采用的行为就是变态,那性就变成全国人民的统一体操了,岂不太过无聊?丈夫喜欢你穿不同的衣服,满足他的视觉享受,也许还有性幻想(甚至你说的梦中情人),并没有什么不妥,都可以理解为性娱乐的一种。只要穿那衣服不令你非常反感和厌恶,我看就可以当作共娱共乐的游戏,无可厚非的。
在一座古庙里,住着两个和尚大和尚和小和尚。大和尚慈眉善目,身材适中。小和尚肥头大耳,好吃懒做。古庙附近有一口不知已有多少年的古井,大和尚和小和尚每天都在这口古井中提水。
一天晚上,天气酷热难耐,眼见水缸里的水都已经见底了。此时,老和尚感觉有些口渴,就瞟了小和尚一眼:你给我去挑几担水回来!小和尚正在睡觉,冷不丁的一惊,但他却不敢违背大和尚的话,谁叫他的资质没有大和尚长呢?
小和尚骂骂咧咧地挑着扁担来到了水井旁,打开了井盖,将自己的脑袋伸向古井边缘。小和尚将水桶用绳子拴好,嗖将拴好绳子的桶扔向井底,自己则拿着绳子的另一端。就在这时奇迹出现了
只见井底冒出了一缕缕白色的烟雾,小和尚一惊,手上的绳子跌落到了井里
烟雾越来越大,不多时小和尚已经看不清东南西北了。等烟雾慢慢地消散,小和尚愕然发现在井的上方出现了一位漂亮的白衣天使。
白衣天使告诉小和尚,她是天宫中一个散仙的贴身丫鬟,刚刚和主人一起从龙王爷那做客回来,本想返回天宫,谁知中途去方便了一下,回来后就不见了主人的身影,自己又不认识回去的路,胡乱就窜到井里来了,好不容易发现了一条通道,却发现被石板封住了去路之后便发生了刚才一幕。
白衣天使将井里的桶打捞了上来,并帮小和尚打了两桶水,便与小和尚一起来到了庙堂中。
大和尚看见小和尚带着一姑娘进了庙门,心中难免有些不悦,便将小和尚堵在了庙门口。
阿弥陀佛!师弟,你不懂庙里不能留宿女施主的规矩吗?师兄,您看这庙里冷冷清清的,就我们俩在这,您就帮忙破一次例吧?这个
禁不住小和尚的软磨硬泡,再说刚刚听到小和尚叫自己师兄了,这可是大和尚第一次听到小和尚叫自己师兄呀!
大和尚不好打破自己刚刚建立起来的这层关系,也就只好将女施主请进庙门,将其安排在庙堂东侧的一所空屋里住下
再说小和尚,自从白衣天使住进了寺庙,他可一天也没闲着,天天晚上跑到庙堂东侧的那所空屋与白衣天使幽会。久而久之,小和尚与白衣天使产生了暧昧关系。
终于,小和尚的光辉事迹被大和尚发现了,这可就不得了了,小和尚每天都要被大和尚批斗。终于有一天傍晚,小和尚带着白衣天使悄悄逃出山门
第二天一大早,大和尚没有发现小和尚与女施主的行踪,于是挨个房间进行了排查,却并没发现小和尚与女施主的行踪。大和尚开始傻眼了,师傅圆寂前曾经让他照顾小和尚,如今却被他弄丢了,这该怎么办呢?
于是大和尚索性锁了庙门下山寻找去了。此后庙门就被一直锁着,时至今日
在越来越浓的暮色中,郑老师不知姑娘为什么到学校来。但姑娘径直走进了宿舍,拿出许多食物,还帮郑老师生了火。郑老师用汉语与她交流。不停地向她表示感谢,并说那些食物他会支付费用。姑娘不停摇着头,很着急。姑娘一直呆在她的屋里,夜来了。外面风雪很大。此时,姑娘做了一件让郑老师瞠目结舌的事情,她起身坐到了郑老师冰凉的被窝里,说:给你暖暖被子。
包厢里坐得满满当当的,大家要求郑老师谈在西藏志愿支教的故事。郑老师说那里的孩子,说那里的牧民,还有春天的时候,草原上像星星一样的漂亮小花儿
还有人开玩笑问起郑老师在西藏有没有艳遇。郑老师听罢,说真的有一次。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郑老师身上。
他到西藏的第二个月,大雪压境,孩子都无法来上课了。过了三四天,宿舍里的东西全部吃完了。但外面过膝的大雪让他无法外出采购食物。就在那个食物告罄的傍晚,一个藏族女子提着一个大包出现在她的宿舍前,她用非常生硬的汉语喊:老师,老师!
郑老师推开门,发现她是离学校最近的一户藏民家的姑娘,那个姑娘放牧着许多牛,郑老师以前经常遇上,她总是会放慢脚步瞥一眼郑老师。后来,他又知道她已经没有了父母,家里有个弟弟,她和弟弟就靠她放牛维持生计。
郑老师班里有个孩子,出奇的坏,有一次打碎了教室的玻璃。郑老师要惩罚他,那个孩子竟然暴怒不已,想与郑老师动手。学校老师见势不妙。叫来了他的姐姐,孩子一见到姐姐,突然温顺起来,低着头,眼里全是悔意。孩子的姐姐就是她。知道姐弟俩的身世后,郑老师会特意留心那个孩子,有时候多分发给他一块橡皮或是一支铅笔,还会把家人邮寄米的糖果多分些给他。
在越来越浓的暮色中,郑老师不知姑娘为什么到学校来。但姑娘径直走进了宿舍,拿出许多食物,还帮郑老师生了火。郑老师用汉语与她交流。不停地向她表示感谢,并说那些食物他会支付费用。姑娘不停摇着头,很着急。姑娘一直呆在她的屋里,夜来了。外面风雪很大。此时,姑娘做了一件让郑老师瞠目结舌的事情,她起身坐到了郑老师冰凉的被窝里,说:给你暖暖被子。
众人全部静静地听着。有人调侃:郑老师,你真有艳福啊!郑老师看看大家,说:当时我也蒙了,站在那儿不知所措。姑娘慢慢脱下了外衣,身子进入了被窝,郑老师不知该说什么,把头别向一边,不敢看那姑娘;外面风雪很大。呜呜地呼啸着,不知因为屋里有盆火,还是自己纷乱的心绪,郑老师一点也不觉得冷。正在尴尬、难堪、念想、温暖种种复杂情绪左突右撞之际,姑娘却说话了:老师,被窝暖了,你可以来了。
包厢里所有人都看着郑老师,还有几位女士索性大叫:我们要走啦,不听你的情色故事了!
郑老师说:你们知道后来那位姑娘做了一件什么事吗?姑娘慢慢起床,穿好了衣服。然后用手摸了摸被窝,说:暖暖的,老师,你可以睡啦。姑娘说完,整理了一下她带的东西,慢慢走到门口,回头给郑老师一个淡淡的微笑。郑老师讲到这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郑老师说,我是到西藏援教的。但是,那位姑娘却在灵魂上援教了我。让我知道这个人世中,可以存在这样一种纯洁,可以有这样一种温暖。
我们住的是学校里最古老最破烂的宿舍,六个人一间房,没阳台,没独立卫生间。唯一让人满意的是从窗口能看到对面的10号宿舍楼。
10号宿舍楼同样是古老破旧的,不同的是,那是栋女生宿舍楼。没事的时候,宿舍里一帮子人会聚拢在窗口,勾肩搭背看楼下美女进进出出。但我从来没想到会从这个窗口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那天晚上,天气有点热。熄灯以后,我躺在床上躁热难安,难以入睡,就起来摸索着在抽屉里找到烟,点燃一根,站在窗口吞云吐雾。已经是夜里一点多,所有的宿舍公寓都关门了,外面没一个行人。就在我准备扔掉烟头睡觉的时候,突然发现楼下有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一头披肩长发,脸色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十分的幽怨。只见她缓缓抬起脚又轻轻地落下,像是怕踩死地上的蚂蚁,没有一丝声响。双手垂摆着,上身也是一动不动,只扭头盯着我们这栋楼看。
我不禁奇怪,宿舍楼都锁门了,怎么还有人在这溜达?忍不住好奇,我就一直在窗口看。白衣少女好像很悠闲,就那么散步似的在楼下从东头走到西头,再从西头走到东头,一遍一遍好像不打算停下来的样子。就在我快不耐烦的时候,她终于停了下来,好像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向10号楼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白衣停住了,就在我幸灾乐祸看你怎么进去的时候,眼前一闪,白衣就不见了。等我眨巴眨巴眼睛再看的时候,白衣已经到了10号楼那扇大铁门里面。我一下愣在那里,小时候听到过的所有鬼故事一起涌上心头,脊背一阵发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遇见鬼了。
白衣开始上楼。透过楼梯过道的窗口,可以清楚地看到白衣依然是不慌不忙慢慢地一层一层住上走。不久,白衣便上到五楼楼顶,像要跳楼似的站在边沿上,眼睛依然盯着我们这栋楼。微风里,我甚至看到她那随风飘起的长发和白色的裙子,那张脸上满是幽怨。我再也受不了了,一头扎到床上,捂着毯子哆嗦了半夜。
第二天,我问一位读大四的师兄大皮,以前10号楼是不是闹过鬼。师兄告诉我,以前住在10号楼的一位美女和住在我们这栋楼的一位师兄恋爱了,成了人人羡慕的一对。但后来美女怀了孕,师兄带美女去打了孩子后就提出了分手。美女死活不同意,可师兄已经铁了心,硬起心肠甩手而去。终于有一天晚上熄灯后,美女爬到她们宿舍楼顶一赌气跳了下去。后来,就听说10号楼开始闹鬼,常有人听到哭声还看到白影。那位师兄后来也常常莫名其妙地叫起美女的名字,喊声很是恐怖。再后来师兄就疯了,退学回了家,后来也不知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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