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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哥:总统后代,天才笑星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巩哥:总统后代,天才笑星,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巩哥:总统后代,天才笑星

每年的春节晚会现场,有一个人一出场总是那句口头禅: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朋友,各位来宾,Ladiesand乡亲们,我想死你们了!

知道他是谁了吗?

对!他就是冯巩,一个还没开口就能把你逗乐的笑星。

说起冯巩,他的身世那可不得了!他曾祖父曾经是中华民国的代总统冯国璋。虎父无犬子,冯巩的爷爷早年留学海外,回国后实行实业救国,也是响当当的一个人物。

身世这么显赫,冯巩为何走上艺术道路呢?因为到了冯巩这一代,家境已经没落,而冯巩从小就有文艺才华。当年,为了进宣传队,冯巩甚至偷偷卖掉祖传的一个大铁炉,买了一把胡琴。

后来,冯巩拜马季为师,学习相声的创作与表演,并先后与刘伟、牛群搭档,活跃于津京相声舞台。冯巩和牛群简直就是黄金搭档,在上世纪90年代,他们是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的两张王牌,冯巩由此成为闻名天下的笑星。

有一次,一个记者向冯巩提出要求:我想采访一下您的妻子和儿子。

冯巩笑着说:我的妻子和儿子,除了是我的妻子和儿子之外,跟别人的妻子和儿子没有太大的区别,所以,你还是别采访他们了。

那位记者紧接着说:您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大家很想了解您的另一面,您不让采访怎么行?

听罢,冯巩把身子一转,背对那位记者,伸手将衣服往上一撩说:你们不是总想了解我的另一面吗?请看,这就是我的另一面。

还有一次,冯巩参加中央电视台心连心艺术团的慰问演出,同台演出的有蒋大为、濮存昕等大腕。演出结束后,人们发现蒋大为的追星族差不多都是中年男歌迷,而濮存昕的追星族几乎全是少妇,只有冯巩的追星族不但人数众多,而且男女老少都有。

主持人朱军发现了这个有趣的现象,就问冯巩:巩哥,相声这么不景气,喜欢你的人却这么多,你说是为什么啊?

冯巩听后,指着自己的脸说:这是因为我的这张脸长得老少皆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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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洛哥


大洛哥就是我们那个地方的人,老家是沙溪街,他的祖上不知是那一代迁到了我们那个地方,然后定居下来。

大洛哥定居的那个地方叫做飞家庄,三面是山,房前是稻田,单家独院,当时他们家将房子建到这里,是考虑到自己是一个外迁户,一个独姓,而我们这里是很讲究聚族群居的,排他性自然就很强。

我在少年时期去过一次飞家庄,是和一个同伴去的,大洛哥的小妹就是我同伴的同学,同伴约了我去玩,那一次,我们并没有见到大洛哥。

看着飞家庄那个屋基地形,我就感觉到这家人的韧性和坚强意志,那是从山上开挖的一个屋基,工程很大,那时候,全靠锄挖担挑。

后来,大洛哥兄弟长大了,考虑到生活太不方便了,他们就从飞家庄搬迁出去了,搬到了他们生产队聚居的大屋,大屋的名字就叫做房连寺。

大洛哥很年轻的时候就在我们那里出了名,为什么出名呢?因为他长得很帅气,高高的个子,白净的皮肤,轮廓分明的五官,头发根根向上的平头;还因为他的篮球打得好,在完小读书的时候,他就是有名的灌篮高手了;还因为他的武功高强,五六个小伙子都不能近身。

很有名气的大洛哥自然成为小伙子追捧崇拜的对象,也是姑娘们追求的对象,还在十七岁的时候,他就结婚了。

大洛哥十八岁的时候,就有了一个女儿,二十岁的时候,又有了一个女儿。这时候,他的同伴还只知道玩耍,他却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

后来,大洛哥做了他们村里的民办老师,他勤奋地学习,以弥补自己知识的不足,顽强地工作,以提高自己的教学水平。

那时候的学校提倡老师住校晚办公,大洛哥就住在学校里,只在星期天回家和妻儿团聚,所以,他和家人是聚少离多。

这时候,他的学校分来了一位姓章的女教师,她和大洛哥同年生的,看到自己还是一位少女,而大洛哥已经是一位有两个女儿的父亲了,章老师自然是惊讶不已,他们还多么年轻啊,才二十来岁。

章老师就住在大洛哥的隔壁,工作一段时间后,两个人就混得很熟了,生活上也互相关照起来,由同事关系变为了知心朋友,后来又发展成为恋爱关系,没过多久,两个人就睡到了一起。

大洛哥和他的结发妻子是没有爱情的,他们的结合纯属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洛哥有了爱情之后,他和妻子就自然离婚了。妻子孑然一身改嫁了,遗下两个女儿在大洛哥的身边。

大洛哥就和章老师重新组建了家庭,他们在学校垒起了爱情的小巢,工作在一起,生活在一起,爱情又慢慢地回归到生活的轨道。

大洛哥前妻所生的两个女儿就没有同他们的父亲一起生活了,他们就住在房连寺同祖父母一起生活,一直到长大嫁人。

大洛哥和章老师很快就有了他们爱情的结晶,第一个女儿出生了,第二个女儿又出生了,大洛哥就拥有了四个千金小姐。

不知是生活艰难的缘故,还是遗传因素,大洛哥和章老师的头发都花白了,成了一对典型的白头翁夫妻,其实,他们才二十多岁。

他们只能去染发,找回自己的青春,当白发变黑时,他们还是俊哥哥,俏姑娘,他们太年轻了,青春还是他们的。

大洛哥凭着自己的勤奋和努力,将自己的教学水平提高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将他学校的办学水平也提高到了一个新的阶段。大洛哥担任这所小学的校长,这所小学又成为我们秀水乡的中心小学。

我从师范学校毕业后也回到了秀水当一名教师,一天,大洛哥的学校开展教研教改活动,我作为我们学校的代表去观摩了这次活动。

大洛哥的名字在我的脑海里早已经发芽生根,但是,我从来就没有见到过大洛哥,这一次,我是第一次见到大洛哥。

休息的时候,我来到大洛哥的家里,章老师热情地泡茶,大洛哥热情地递烟,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快乐。大洛哥的家就在一个教室里,一个教室分出三分之一的地方间成两只房子,他们夫妻住一只,女儿们住一只,另外的三分之二便是会客室兼餐饮室。

条件虽然很简陋,却是收捡得干干净净,可见,女主人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

若干年后,大洛哥的妻子调进了县城,他们的女儿也跟着母亲进城了。大洛哥还是一个民办教师,他没有资格进城,但是,他也不在原来的小学了,而是进了我们秀水教育组,不过,他不是组长,只是一名办事员。

这时候,我已经在秀水中学担任几年校长了,对大洛哥逐渐地了解起来,感觉到他在我的心里除了以前的那些优势之外,他搞工作也是极为负责的,而且能力也极强,是一个很全面的人才。

我对大洛哥说,要是你担任秀水的教育组长,我担任秀水的中学校长,那我们秀水的教育事业一定会走上光辉的顶点。

大洛哥这时候转正无望,评级无望,家人团聚无望,于是,就产生了离开教育单位的念头。一天,他来到我的办公室,对我讲了他的想法,说是来征求我的意见的,我说好啊,我是支持你的,现在拿这么一点工资,就是去山上掐茅柴也比这强多了。

这一年是一九九二年,商品经济大潮正在冲击着我们生活的各个角落,我们公立教师的工资这时候大概是170元一月的样子,而他们民办教师一个月只有国家津贴40元,民办资助30元,比我们差了一大截。

大洛哥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教师队伍,他来到了县城,和几个做生意的朋友一起开始做生意了,他的主要任务就是当保镖。

大洛哥离开教师队伍后,我们几个人到县城他的家里来看过他一次,是来安慰他的,表示我们的人缘还在,他和他的妻子热情地招待了我们。

然后七年,我们互相之间就没有了音讯,他的生意做得怎么样,赚了多少钱,开了什么公司,有多少员工,我是一概不知道的。

这时候,我患了一种恶疾,九死一生回到学校后,有一天,大洛哥来我家里看望我了,同他来的还有一群我们共同的朋友,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聊天,共进午餐,饮酒作乐,祝贺我大难不死。

又过了几年,我也调进了县城,在一所县直中学担任工会主席,50岁后,根据我们县里的一个怪政策,退二线了,也就是赋闲在家了。

我的妻子随后也调进了县城,我们在县城一个贫民区安了家。

我和大洛哥就这样住到了同一个城市中。但是,我们没有立即往来,虽然是经常见面,却只是打一打招呼,没有深交。

关于他的情况,我是从另一个朋友那里那里知道的。他说,大洛哥已经不做生意了,他做了十几年生意,并没有赚到大钱,养家糊口的钱还是赚到了。大洛哥不做生意了在做什么呢?朋友说,他在练字,在读书。

我感到很奇怪,他是真的在练字还是在附庸风雅?

慢慢地,我们原来在秀水一起工作过现在又都住在县城里的几个朋友走到一起了,经常聚会了。

有一天,大洛哥和几个朋友来到我的家里,大家摆开了龙门阵,一个个话题聊,一个个话题转移,忽然就说到了对联,大洛哥说,他有一个朋友,朋友的父亲是他的忘年交,朋友的儿子是他的连襟,朋友的父亲现在还没有死,已经是八十几岁了,他想等他死后写一副挽联,现在写好了上联,就是对不出下联,找了几个人来对,同样是对不出。大洛哥就将上联说给我听,叫我想一想,帮他个忙。

我将他的上联写在纸上,细细地一读,觉得这上联出得很有功底,怪不得别人对不来,大洛哥叫别人来对并不是在炫耀自己,而是他自己也实在是对不来,自古以来,上联易出,下联难对。

后来,我通过《辞源》的帮助,终于将这幅对联对出来了,而且对得很工整,给大洛哥看时,他显得很高兴。

通过这次交往,我对大洛哥又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他并不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美男子,而是一个有点才气的美男子。

后来,我到大洛哥的家里去,看见了他的文房四宝,看到了他的藏书,也看到了他的墨宝,他说,他练字一年不知道要写多少张废报纸,不知道要写完多少瓶墨水,要写秃多少支毛笔。

大洛哥的字确实写得不错,特别是他的行书,我们屋场里有几次老人去世,丧家找到我要我写对联,我接下任务后,只好去求大洛哥帮忙,对联贴上去以后,我总要回去观赏一遍,就是觉得好。

去年腊月,大洛哥对我说,他有一副字寄到央视的书画频道,央视通知他,他的作品已经入围获奖了。其实,他就写了两个字慎独,可见,他的功夫是到家了。

近几年,我们秀水的几个朋友经常在一起聚一聚,玩一玩,打一下吧锅,一次也就几十百来元钱的输赢,然后在一起吃两餐饭,喝几两酒。

大多数的时候,我们是寂寞的,就是一个人在家里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大洛哥就是练字,我就是敲键盘。

大洛哥也有出彩的地方,有一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我们几个死党走到了一起,大家就笑着说要去十公里那个地方玩妹子,我也笑着跟着他们去了,我要去看一看,他们是怎么样玩妹子的。

十公里那个开店子的老板娘就是大洛哥的学生,见到了我这个陌生的面孔就很警惕,我们只是在那里说了一番笑话就回来了,没有谁玩妹子。

又过了两年,同样是在夏天的一个晚上,还是我们这群人又去了十公里这家店子,这个老板娘不再将我看作是陌生的人了,她用电话叫来了几位长得很好看的妹子,然后一一配对,我说我不要。大洛哥说,为什么咯?你是有心理障碍还是工具不行啊?我说都不是的。另外两个朋友见我无动于衷也就不玩了,只有大洛哥和一个比大洛哥还要大一点的朋友玩了。

半个小时以后,他们从楼上下来了,那个大一点的朋友没有付钱,老板娘又代他服了钱,这里的规矩是50元钱打一炮。

大洛哥说,真是岁月不饶人啊,不行了,那个妹子说我可能就是喝了酒的缘故,其实,我的酒量又不大,喝得并不多。

吃过宵夜之后,我们又驱车回到了县城,在路上我就想爱情真是不堪一击,大洛哥和章老师当年应该就是因为爱情而结合在一起的,这并不排除他还到外面寻找野食;另外,爱情又是很牢固的,再怎么找野食,也无非就是玩玩而已,双方都是自愿的,谁也没有当真,也不会破坏大洛哥夫妻之间的爱情。

我又在想,这个社会糜烂到了什么程度,从他们玩妹子的轻车熟路的程度看,他们已经不是初次了,应是惯犯了,这是一群什么人啊,这是一群教师,相对来说,他们的素质应该是高一些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还是一群好人,在其他的问题上,他们的品质还是率真的。

今年正月初九,是大洛哥夫妻满60岁的日子,大洛哥请了30桌客人来祝贺,我也是被邀请的客人之一。

走进酒店大厅,只见电视屏幕上播放着大洛哥的书画作品,还有大洛哥挥毫泼墨的英姿。

庆典开始了,主持人讲了很多很多,大洛哥也讲了很多很多,然后就是唱歌,大洛哥唱,章老师也唱,他们的小女儿一首献给爸妈的歌唱得全场人潸然泪下,她的音质太美了,唱腔太美了。

60岁是人生的一道坎,这一天一过去,就标志着你已经走进了老年人的行列,你不再是一个中年人了,更不是一个青年人了。

其实,大洛哥的英俊还残留在他的端正的五官上。

大洛哥其实只比我大了两岁,我觉得我们就是两个时代的人。

纪念千哥


千哥,请允许我这样叫你。你在另一个世界还好吗?是不是忘记了现世的一切,重新开始了新的航程......

从高中起我就对理财特别感兴趣,不断地学习,探索线条的魔力。第一次联系到你还是在20XX年初,那时的我是刚进入公司的实习生,对一切都是懵懂好奇。电话那端的你声音很温柔缓慢,我就陶醉在你的音调中。自从第一次联系到你后,以后的每一次通话都是为了听你说话......

通过一次次的谈话,我们从陌生到熟悉,最后成为了朋友。明面上我是你的理财经纪人,实际上我把你当成了朋友,甚至说长辈也不为过。投资都是有风险的,入市需谨慎,你在理财上没有赚到钱,不过也没有损失多少就及时收手了。我还一直在理财市场摸索学习,每一次有新的项目出来,我都会去电话给你讲解,你也总会表达出你的见解。这几年不管有多忙,偶尔我还都会想起你,也会去电话了解你的近况。后来你去了福建做皮革生意,每天都很忙,我们的联系也越来越少了。你去福建的三年中,给你联系屈指可数,你总在电话那端说自己很累,压力特别大,小女儿读高中,还要交保险等等。我在电话这端默默听着,你的声音疲倦中也带着乐观,听着你的声音我也会开心。每次跟你的联系都是我困惑,你开解我,然后一起谈笑一起挂断电话。

20XX年我也一直忙着工作,有两个微信,你刚好在我不常用的微信中,那个微信做微商的很多,我就不怎么刷朋友圈了,以至于让我错过了你的消息,也让我留下了遗憾。这一段时间给你打电话一直在停机中,发微信语音也无人接,我一直没怎么在意,就继续忙着自己的工作。就在昨天(12.19)我再次给你打电话,还是停机,也给你发了微信的同时忍不住看了你的朋友圈,五月十三号晚上六点你女儿用你的微信发的朋友圈内容让我崩溃。你在四月二十六日因突发性心肌梗塞亡故。顿时脑海里闪现一次次通话的内容,越想越难过。千哥,虽然我们从未见过,但你确实在我的记忆中存在过,而且记忆还很深刻。昨天我去网上查过你的病因,有疲劳所致,我就知道你肯定没有好好休息。现在你离开已经有半年了,记忆中你还是我第一次联系的情景。在你身上我学到了温和,说话缓慢,对生活持乐观心态。茫茫人海不相遇通过声音联系,这真的是缘分。我在的这个世界与你在的另一个世界该是宇宙最远的距离了吧。我只知道在我有记忆的时刻应该再不会与你联系了,但还是祝你在另一个世界安好。

宝贝传春哥


风陡地大起来。从九霄外猎猎地扑过来,云层断裂,矫健的雪虎蹿出,一大片冰珠劈头盖脸砸过来,时间封冻。

我恍若隔世,匍匐在海底,看着遥远的晨曦,这点光线失去了温度,惨白单薄,在海面流连。

风呼呼吹过,气泡袅袅地升起,有几个气泡来到我的身边,看看我,我听到声音,他们在说,老妹子,再见,老妹子,保重。

我艰难地站起,依次辨认,他们伸过头来,我触摸他们的脸颊,这脸颊倏地焕然了。

我知道,我有极深极重的恋兄情怀。作为和睦大家庭的老妹子,我得到了太多的宠爱。

我在哥哥姐姐的膝头后背长大,他们有无数好朋友,我又在他们脖子上攀登,老妹子怎么会有恋兄情怀?

你看到什么了?主治医生问我。

我没有出声。

你脑中有什么声音?

我没有回答。

你可以跟我说一说嘛!大夫说,我跟你同岁,也是属牛,不过,我比你小半年。

我没有搭理这个茬,我心想,我跟你同岁,如果,我也去读医学院,说不得还是你导师呢!你只会治病,可我是病人,在这康复的道路上,我他妈比你有资格确认老子什么病!

可是,我聪明地闭紧嘴巴,我知道,这些话说出口,我的常规药物会加一片半片的。

你可以跟我谈谈心。他说,根本不在乎我的冷漠,你可以跟我说说你生病得情况。我看病历,这是你第三回发病了。

我有些愁苦,我花季发病,在这疾病里熬了好多年了。

发病,住院,治愈,出院,发病,再住院,再治愈,再出院

我看着他,大夫盯着我的眼睛,贼一样亮晶晶。

我知道,他在给我诊断,确定我是哪种抑郁。

哼!我心里说,我是躁狂抑郁双项情感障碍!有什么好诊断的?还不是那几味药么?

你可以把我当兄弟!大夫说,他坐到我的床边,真诚地说,难道你不需要交流吗?你哥哥介绍你的病情,他说你肯定自己还有个哥哥!

我心里动荡起来,看着他,他与我同岁,不过,他穿大夫白袍,我穿病人号服。

哦!他说,这很有意思。我觉得,你哥哥很疼你,你怎么还有一个看不到的哥哥呢?你不算小女孩了吧?

你看我。他说,我们同岁,我就没有一个看不见的妹妹。

我勃然大怒,却咬紧牙关,人在屋檐下,必须得低头!这大夫有权调理我的药物,我可不想再多吃几片药。

我沉默着,大夫巡房有时间限制,我一直不配合,他还要照顾别的病人,不会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大夫走了,我到了大厅,病人们在大厅里活动。大夫与病人谈话。

我依然坐到向阳的地方,几个姐妹走过来,互相依偎,说会儿话。

大夫在瞅你。孙姐说,他刚刚跟你说了好半天,你要求减药了吗?

减不了的。我说,加不了药就得念老佛!我还想减药?

可你恢复得这么快。孙姐说,丽丽家属把你当做病人家属呢。说你这么爽快嘹亮。

我扭过头,孙大姐递给我一块点心,我接下来,看这白皮点心。

吕哥哥最爱吃这种点心,吕嫂子买来后,他们单独给我留几块。

吕哥哥得了尿毒症,已经是晚期了,花干净钱,坐在家里,等着最后的时刻了。

我跟他学武术,硬开门学习古镇棍术。

大夏天里,我抱着白蜡杆,从游乐场西边翻打到东边,大师哥戴着草帽,跟着我,给我鼓掌,大家留下一片笑声。

我喜欢这气氛。

我哥哥们很疼我,可也管得紧。杜家是书香门第,穷得只剩下书了。我哥哥他们励志把老妹子培养成淑女。

二哥甚至管理我走路的姿势。

女孩子走路,他说,脚不能踩外八字,女孩子要稳当!不许骑我朋友的脖子!

这些白纸给你,老妹子!他说,又蛊惑道,你把刚才听的广播画出来,哥哥带你去动物园看真大象去!

这叠纸是美术纸,我们只有黄而薄的纸,这纸就算贵族了吧?

我趴桌子上画,忘记跑出家门疯去了。

女孩子可以这么躺着吗?三哥说,女孩子能躺在哥哥面前吗?女孩子要懂得自律!

我爬起来,躲到里屋了。

可如今,我在游乐场摔棍子,持一根重棍,上下翻飞,棍子带着我,引我一串趔趄,大家都在笑,小师哥甚至猫腰直不起来了。

老妹子!吕哥哥说,这棍子有这么打的吗?腿和胳膊是顺撇?谁走道不是大小撇?您这一路左腿左手,大家看着后脖子发酸哩!改过来,快改过来吧!

这古老武术,来自古镇老祖宗在田间地头的颍悟,好多脱胎于劳动姿态,对我这纯摇笔杆子的笨蛋来说,他们太难了。

吕哥哥教大家冲拳。

大师哥很快会了,小师哥也会了,连大师姐都能冲得有了精髓,可我不会。

你会拔麦子吗?大师哥演示,他在地上冲拳,这不就是拔麦子吗?你看,哥哥一下一下的,把麦子拔起来,就手扔旁边,这就是收势。

我拔几下,又乐趴一堆人。

你会拔大葱吗?大师哥又说,拔大葱,你会不会?春头拔大葱,你最少拔过大葱吧?

我摇摇头,我只吃过大葱,没有拔过他。

大师兄又在健身场拔大葱。

这就是冲拳!大师哥得汗都蹦出来,他又拔一遍冲拳,我还是没有学会。

大家把我赶到南墙罚站。

什么时候会拔大葱,不不不!会打冲拳,什么时候再回来愣棍子!

我一个人站在南墙,吕哥哥他们也没有再练拳,他们坐下来,靠在小亭子里。

温暖的阳光照射着他们,他们多半筋都乐软了吧?

我百无聊赖地站着,沉沉地要睡去。

我出够了洋相,心满意足。

一转眼,吕哥哥去世五年了。

武术班子散了,大师哥为了避嫌,不来看小师妹了。可是,我知道,他会远远看看我,确保我的安全。

我留在碧桃林里,一个人缠着拳,这拳术来自杜家祖传,二哥传授我总诀,我自己练拳。

古镇古老的传统武术,夹杂太多杀戮,我从心眼里不喜欢,吕哥哥传授的拳经,作为珍贵的遗产,封存在我的脑部。

我有许多哥哥。我望远处,又觉得自己置身海底,海流激荡,我却处于海眼之中,这深沉的流水,不能撼我分毫。

我复看大厅,大夫们回到办公室,今天的问诊结束了。

我的嫡亲与血亲我看着桌子的倒影,我其实是个最幸运的妹妹。

孙大姐看着我,她有几分担心,她担心我,就像我担心她。

情若在,心必在。我又去望蓝天,依然觉得自己在海底,几千重的海水压过来,却不能碎我分毫,我的兄长,如今,我要走出这谜证。

老妹子不会永远长不大的。我在海底伸出手,哥哥!

我呼唤他,这脑海里的兄长应声而出,他有一双大大的凤眼。这凤眼如同海水,深碧透彻,装载温柔。

他脉脉地看着我,如同七夕的星辰,连带满天的夕颜与昼颜,悄悄地落下来。

我们要慢慢来,老妹子。他说,慢慢来,不要着急。

我会走出来的。我描摹他的眼睛,时间还来的急。

当然他说,他忽伫立在远天,对于老妹子来说,我存在的实在太长了。

他坐在云端,白莲一样棉花簇拥着他,他低低看我,洒落一地银线。

他招手,雪虎跃出,他踏虎而去,渐渐远了。

大拇哥游记


大拇哥游记

从前有个裁缝,他儿子个子矮小得只有大拇指那么大,因此人们叫他大拇哥。

尽管大拇哥个头小,可他挺勇敢。有一天,他对父亲说:父亲,我要去周游世界。

好哇,我的儿子,老裁缝一边说一边拿来一根编织用的长针,在尾端用蜡做了个圆柄,带上这把剑备用吧。

小裁缝打算和家人一起再吃顿饭就出发,于是他蹦蹦跳跳来到厨房,想看看妈妈为这最后一顿饭做了些什么。妈妈,今天吃什么饭菜?

自己看吧。妈妈说。

饭菜已经做好了,放在灶台上。于是大拇哥跳上灶台朝盘子里看。可是他把脖子伸得太长了,盘子里冒出的热气一下子把他带进了烟囱,又在空中转悠了一阵才落到地面上来。小裁缝一看自己已经在外面了,便开始四处游历。

他来到本行一位大师傅家,但那里的伙食不是很好。

女主人,假如你不改善伙食,大拇哥说,我就不住在这里,而且明早还要在你家门上用粉笔写上:土豆太多肉太少,土豆先生再见了!

那你想吃点啥呢,蚂蚱?女主人一边生气地说,一边抓起一块擦碗布去打他。

可是小裁缝敏捷地藏到了顶针下面,探出脑袋,朝女主人直吐舌头。女主人一把抓起顶针想抓住大拇哥,可他又跳进了布堆里;等女主人抖开布来找他时,他又钻进了桌上的一道裂缝。喂,女主人!他探出头来喊道。等女主人一巴掌打过来,他一下就缩到抽屉里去了。当然,女主人最后还是抓住了他,把他赶了出去。

小裁缝继续旅行。他来到一片大森林里,碰到一伙强盗正在谋划怎样盗窃国王的财宝。他们一见小裁缝就想:这么小的人可以从锁眼里钻进宝库,我们就用不着撬门了。

于是,其中一人冲他喊:喂!勇敢的哥利亚,敢跟我们去宝库吗?你可以溜进去,然后把钱扔出来给我们。

大拇哥想了想说了声行。就跟着他们来到宝库。他把门从上到下地检查了一遍,看有没有裂缝。很快他就找到一条足以让他钻进去的缝。

可就在他打算爬进去时,门口的两个卫兵看到了他,其中一个说:那只蜘蛛爬在那儿多难看呀,我来打死它。

让它去吧,另一个说,又不碍你的事。

就这样,大拇哥安全爬进了宝库,打开了一扇窗子。强盗们正在下面等他,他把一袋又一袋金子扔出窗外。他干得正起劲时,听到国王来检查宝库了,赶紧藏了起来。

国王发现有几袋金子不见了,可不明白是怎样丢的,因为门上的锁和销子似乎都没人动过,戒备也挺森严的。他临走时对卫兵说:小心点,有人盯上这里的钱财了。

所以,当大拇哥又开始干时,卫兵听到了钱被挪动的声音和金子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于是立刻跑进来想抓住盗贼。但小裁缝听到了卫兵的跑步声,早在他们到来之前就跳到一个角落里,用一袋金子把自己挡住了。

卫兵没见到一个人影,只听到有人在嘲笑地说:我在这儿呢!

卫兵跟着声音追过去时,小裁缝早就跑到另一袋金子下面,冲他们喊:唉呀,我在这儿呢!

就这样,大拇哥把卫兵捉弄得精疲力尽,最后只好离开了。他接着将所有金子都扔到了窗外。他使出全身力气把最后一袋抛起来,然后敏捷地跳上袋子跟着弹了出来。

强盗们对他十分钦佩,你真是个勇敢的英雄,他们说,愿意当我们的队长吗?

大拇哥谢绝了,说自己想先周游世界。他们分赃时,小裁缝只要了一个金币,因为他没法拿更多了。

他收好那把剑,告别了强盗,继续上路。起先他去给大师傅当学徒,可他不喜欢,最后在一家酒店当起了男侍。那些女佣可受不了啦,因为他把她们偷偷从菜盘里拿了些什么、从地窖里偷走了什么统统告发到她们老板那里,而她们却看不到他。

他们说:你等着瞧吧,我们会找你算这笔账的!然后窜通一气捉弄他。

不久后的一天,一个女佣正在花园里割草,她看到大拇哥在草地上蹦来跳去,就赶紧割,一把将他卷进了草垛,然后用布捆好,悄悄拿去喂牛了。牛群里有头大黑牛,一口把大拇哥吞了下去,倒也没伤着他什么。

牛肚子里黑乎乎的,没有一点光亮,大拇哥不习惯,于是在有人挤奶时大叫起来:挤呀使劲挤,奶桶何时溢?

可挤奶的声音太大了,没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主人走过来说:明天把那头牛给杀了。

大拇哥急得在牛肚里大喊大叫:先让我出来!我在它肚子里呢!

主人听得真切,可就是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你在哪儿呢?主人问。

在黑暗中。

可是主人没明白就走了。

第二天,黑牛被杀了。幸运的是大拇哥没挨刀割就被扔到做香肠的那堆肉里去了。

当屠夫过来打算处理这些肉时,大拇哥又开始大嚷:别切得太狠!我在肉堆里呢!

可刀切的声音盖过了他的叫嚷,谁都没理睬他。这下他可麻烦了。不过麻烦激发人的智慧,他在刀的起落之间上窜下跳,竟然毫发未损。可他暂时还逃不开,只好和那些咸肉丁一起被塞进黑香肠里去了。他在里面被挤得要死,而且还被挂到烟囱里让烟熏,日子真难过啊!

冬天里的某一天,主人想用黑香肠款待客人,于是把它从烟囱里取了出来。女主人在切香肠时,大拇哥小心翼翼,不敢把头伸出去看,唯恐被切掉一块。他终于找到机会,给自己清出一条路逃了出来。

小裁缝在这家受尽了苦,所以不愿意再呆下去,立刻启程上路了,然而他自由了没多久。他来到野外,一只狐狸不假思索地把他抓起来塞进了嘴里。

嗨,狐狸先生,小裁缝喊道,我粘在你喉咙里了,让我出去。

可以,你都不够填我的牙齿缝。不过你要是答应把你父亲院子里的家禽给我吃,我就放了你。

非常愿意。大拇哥回答。

于是狐狸放了他,还把他背回了家。父亲和儿子团聚了,心甘情愿地将家里养的鸡鸭全部给了狐狸。

我给你带回来一块钱作为补偿。大拇哥说着将他在旅行中挣的金币交给了父亲,可你为什么要让狐狸把那些可怜的小鸡吃了呢?

哦,你这傻孩子!你父亲爱你当然胜过爱院子里的那些鸡鸭了!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37333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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