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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半夜歌声",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天妒英才这句话说的一点没错,小梅原本可以算的上是一代天后,歌坛新星,可是就在她最红的时候,一场意外的车祸把这个年轻的明星夺走了。

我有花一朵,开在红尘中在大街小巷里都在传唱着一首歌,这首歌是小梅年轻时候最喜欢的一首歌,她也翻唱了许多歌曲,唯有这首是她唱的最好的。这也许是人们对这位年轻的歌后一个最好的纪念吧。

可是,最近人们对她的关注似乎消失了,因为在她死后的一年时间里,一个新人就迅速的占领了她的位置,这个新晋的歌手不是别人,正式她的好友阿桃。在阿梅生前,阿桃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歌手,但是听说之前是阿梅的师姐,自从阿梅出道之后,人们似乎都忘记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了。前段时间还传出一个耸人听闻的新闻,说是在阿梅死后没有一个月时间,阿桃就和阿梅的男朋友结婚了,着一切似乎都是一个设计好的话剧,一切显得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其中的原委我想只有当事人知道了吧。

事情还要从我的家里走进来这个当红的歌星那天说起,我是一个阴阳师,我只接明星的活,不是为别的,只是因为我爱财,俗话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明星的钱来的容易,所以多要一点就当是劫富济贫了吧。

那天,这个阿桃在保镖的拥护下来到了我家,当她下车的时候,我看到她的面色似乎很苍白,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于是我就开了天眼,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她为什么面无血色了,因为我看到在她的肩上趴着一个小孩,一个双眼没有眼珠,嘴里长满獠牙的小鬼!对于这个最近大红大紫的歌星起先我是奇怪,现在我所有的疑惑都迎刃而解了,因为这个歌星有个小鬼在身边,一切都是很正常的,可是我觉得奇怪,正常的小鬼身上应该是发着红光的,可是这个小鬼浑身黑雾缭绕,怎么看都是一个罪大恶极的恶灵,怎么会庇佑这个阿桃呢?

大师,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件事情困扰我很久了,你一定要想办法帮我解决,钱不是问题。来到我家落座之后,这个阿桃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了今天的目的。

可以,你把你身后的小鬼先赶回去,在我家没事。我很讨厌这个小鬼,因为他一直冷冷的看着我,我怕我一时忍不住会把他收了。

阿仔啊,你回去吧。那个小鬼听话的消失在空气中。

大师,我这个小鬼很听话的,今天我们暂且不说小鬼的事情,我来找你是因为最近我家里出现鬼了,没到三更半夜就会出来唱歌,我很害怕。

我听完她的叙述感觉事情很奇怪,明明有这个小鬼在身边按理说其他的鬼魂是不敢近身的,因为冤死被做成小鬼的鬼魂都是怨气很重的,除了主人指定的人他不会伤害以外,其他的人基本都伤害不到主人半分,当然,想要小鬼听话,就要喂养它自己的鲜血。于是我就提出了这个疑问:你身边有这个小鬼按理说是不会有其他的鬼魂来害你的,还有,我看你这个小鬼似乎不简单,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它应该杀过人。

杀没杀过人不是你的事,今天就请你帮我解决事情。她似乎很害怕我追问小鬼的事情。M.qG13.Com

随后我就跟她来到了她家,我仔细的观察这个房子的每个角落,可是我没有发现任何一丝的异常,整个屋子的构造也很聚财,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的。可是到了半夜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的判断是错误的,因为我是在一楼的沙发上等待着怪事的发生,所以我第一时间都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我看了下时间,是十二点,很准时。

我循着声音来到了二楼,此时我发现阿桃正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她颤抖的指着窗户外面,我看到此时在屋外的院子里,正站着一个女人,背对着窗户在那唱歌,那是一首阿梅的歌,可以说是家喻户晓。

据阿桃说,最近一到半夜这个歌声就会准时的响起,有时候还会看到阿梅的鬼魂站在自己的床前唱歌。我看着这个鬼魂,感觉她并不想害人,于是我没有马上动手,我来到院子里,看着我对面的鬼魂,猛然,我看到那个小鬼来到这个鬼魂的身边,可是它却不动手,只是远远的看着这个鬼魂,似乎不敢上前来。

阿仔啊,你还敢来见我啊,阿桃那个贱人把我害死了,你可是功不可没啊!!我听见那个鬼魂在跟着那个小鬼说着什么,难道阿桃的小鬼原本是这个鬼魂的?要是这么说的话,这个小鬼不敢消灭这个鬼魂也是情理之中的。

人鬼殊途,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这里是阳间,请你离开吧。我最终还是决定先把这个鬼魂赶走再说吧,因为我隐隐感觉这个鬼魂的身上有一股怨气,变成厉鬼也只是时间问题,我想如果不是这个小鬼的存在,阿桃早就被这个鬼魂害死了。

哈哈,我其实早该离开了,只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那个鬼魂此时显得异常的伤心,但是最后还是离开了,也许她根本就没打算伤害阿桃吧,我也感觉意外,本来意外时一场恶战,可是没想到三言两语就被我劝走了。

在那个鬼魂离开的时候,我看到那个鬼魂对着那个小鬼说着什么。

从那以后,这个阿桃的事业就不行了,先是公司跟她解约,然后就是老公出轨,接着就是车祸,受伤,等等,反正就是不得安生。当我在见到她的时候,我发现她身上的小鬼已经不见了,她的气色显得很不好,似乎时日已经不多啦。

我大概猜出事情的始末了,肯定是阿桃利用邪术控制阿梅身边的小鬼,然后害死阿梅,自己收养了阿梅身上的小鬼,从那以后事业就一路直升,后来,阿梅的鬼魂对小鬼说的话估计就是要小鬼离开阿桃之类的吧。明星之间的恩怨不是我们能参透的,只是那个夜半的歌声总是萦绕在我的耳畔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连队的歌声


连队的歌声

(新疆第七师王慧萍)这些年,我去过许多的连队。

我是一个对团场连队和广袤田野有着挚爱的守候者,在我的脑海里一直保存着对于《人生》、《我们连队里的年轻人》、《甜蜜的事业》等电影的记忆,保存着《马儿你慢些走》《浏阳河》《万丈高楼平地起》《革命人永远是年轻》等歌曲的优美旋律,这些记忆不断地在一些阳光漫溢的日子里深入到我生活的团场的一个又一个连队,深入五月沙枣花开的郁香中、深入到农田庄稼和土壤浓郁的呼吸里。这种记忆常常陪伴我踏着露水徒步在条田间,在垂柳少女般婀娜的身影下小憩,对每个站在屋檐下看到我的男女老少微笑。

我在团场连队出生长大,对于连队人们的苦与痛我知道的并不少。我在连队生活、工作、学习,在连队成家生子,连队的亲切与恒久成就了我对于乡土的错觉和依恋。我不断地路过一个又一个连队,不断地想把自己对于连队的希望摊开在田野上去翻晒。

在春的田野上,我看到了时代带给我的希望:一个个连队驻泊在春天的绿浪和阳光的激情当中,在连队的天空中飘着袅袅炊烟和沙枣花的香气,在秋的季节里,一个个连队沉醉在秋天的金黄和丰收的喜悦间,在这一个又一个连队的天空下,我也听见了连队的歌声。

连队的歌声对于我的记忆,最初是70年代中期连队那个有着土块搭就的舞台和土块垒建的礼堂、还有连队那两个架在连部屋顶上的银灰色的喇叭,常常,喇叭里会传出一阵阵激奋昂扬的革命歌曲,有时还会是京剧红灯记、沙家浜。

7、8岁的我最喜欢跟着爸爸去帮连队的文教小田叔叔放广播,他的办公室里最吸引我的是一台留声机和一摞唱片,有样板戏,陕西民歌,还有河南戏,看着爸爸把唱片放在留声机上,轻轻地把唱针放在唱片上,看着唱片旋转,广播上就传出优美的歌声时,我好想知道唱歌的人咋会藏在这薄薄的唱片里,那时侯最喜欢和小伙伴们坐在连队伙房门前闻着伙房里蒸馍馍的香气,听着连部喇叭里传出的民歌,那种感觉真好,那一刻,在地里还没收工的爸妈是否回家也已经不重要了,直到喇叭不响了,才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土,恋恋不舍地各回各家。

真的不知道如果连队里没有了歌声,连队还算不算连队?

这些歌声把我对连队的感情、对成长的记忆,还有与伙伴们最初的友谊都留在了团场连队。

90年代最初,我毕业回到团场,积极报名参加青年上岗务农,在一阵敲锣打鼓中,和许多同龄的年轻人坐车来到离团部七八公里以外的那个连队,成为连队青年排的一员,连部是新盖的,一砖到顶,最熟悉的就是屋顶架设的喇叭了,不是以前的两个,现在是六个,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还有大大的文化活动室,青年排的宿舍也是刚盖的,来到连队的年轻人都很兴奋,第一天早晨就是被连部屋顶架设的喇叭叫醒的,在那时一群20出头的年轻人很有壮志,白天在地里劳动,回到宿舍洗脸换衣后就在门前台阶上坐着,男的抱着吉他唱歌,女的就在门前听着,有自己会唱的,也会大声合着唱,大家唱很多自己喜欢听的老歌、新歌,每到这时,连队里的人们也会站在一旁看着大家唱。这些小伙子和姑娘,每天一起出门下地耕种,修渠,浇水,拾棉花,在草帽的掩护下眉目传情,唱歌传情。晚上在地里浇水时,当姑娘们一起去送夜饭时,小伙子们会在地头点起一堆火,大家围坐,听小伙子们大声唱《康定情歌》、《敖包相会》,那时间,故事和爱情在他们中间生长,比田地里的农作物还丰富。

日子在骄阳和劳作中一天天过去,这挡不住大家在地头田间放声高歌

碾歌声声


石头山,石头峪,走一天,出不来,进不去。这是一则流传很广的谜语,谜底是碾子。说起碾子,可能现在的年轻人比较陌生,可在一些山区,就是时代飞速发展的今天,老乡们对碾子的感情也是难以言表的,可以说是须臾离不了的。碾谷物、碾玉米、碾山药山里人几乎无所不碾。虽然山里每个村庄人不多,可每个村子至少也的有三盘两盘碾子。哪怕只有一户两户人家,也会极其虔诚的在院落显眼处,摆一盘碾子。即使这样,有时候使活碾子也的排行,忙起来,碾子整天整夜的转,没个闲的时候。

山里人把推碾当成了一种享受,受此影响,我从小就喜欢推碾。只要母亲去推碾,我一定会哭着闹着也要去。其实那怎么可以叫推哪?母亲在一根碾杆上使劲推,我却在另一根碾杆上荡起了秋千

对碾子的记忆,既有辛酸也有欢笑。而母亲平生对我的唯一一次打骂,也是发生在这这碾子旁。那是母亲生二弟的前几天,还不得不挺着大肚子去推碾,说是不推就揭不开锅了。我当时也不懂什么叫揭不开锅了,反正又可以荡秋千了。碾歌吱吱扭扭的响起来碾子转动时发出的声响。不一会儿,就有许多乡亲们聚集在碾房里,人们都不说一句话,有的扒在碾杆上用力推,有的手攀碾框,搭把手。插不上手的,沉闷的坐在一边,或吸几口闷烟,或叹几声长气。人们都默默的,似人人心头都笼罩着重重的浓云,只有那碾歌,如泣如诉悲悲切切的诉说着

不懂事的我哭着闹着要荡秋千,平时极温柔又极疼爱我的母亲,这时候却照着我的屁股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至今我还记得那刻骨铭心的疼痛。我吓坏了,既不敢哭,也不敢嚷,豆大的泪珠顺着面颊滚落,流到嘴里,好苦啊!就象母亲天天给我们做的荞麦皮膜膜一个味。而这时的母亲早已是泪流满面,紧紧地抱着我,抽泣不已,直到好多年以后,我才明白,那年正是一场大动乱席卷全国最猛烈的时候

斗转星移,花开花落,沧海桑田,天翻地覆三十几年弹指一挥间,故乡早已通了电,修了公路,用上了碾米机和粉碎机。乡亲们也早已告别了揭不开锅的年代,奔了小康了。可乡亲们依然钟情那石碾,更爱听那欲来欲悠扬的碾歌声。

碾歌一响,就向一声招唤。一闻碾歌动,白胡子的老头端着汗烟袋踱出来了;精神抖擞的老太太走出来了;花枝招展的大姑娘、小媳妇说说笑笑地涌出来了。端端的围在碾子四周,手里做着针线活,嘴里唠着东长西短天南地北。不为别的,只为碾子边这氛围,只为倾听这动情的碾歌声声,只为碾子的故事更长久

听!欢快的碾歌声又响了

前边推,后边装,婶子撵不上二大娘,这世世代代传唱的推碾谣,该也蕴涵着什么耐人寻味的哲理吧!

后的歌声


那是一个服装店,店主把自己的名字竟书到门楣上影儿。许多人都不知道。还有更奇怪的是:靠门口麻豆身上穿着的淡紫色裙子也是影儿这牌子,旧的,店主的。

进来挑选衣物的都是女子,她们一眼先是看中这紫裙,光阴大点的女人家打量着,啧啧赞叹于荷叶边处飞舞的白色裙摆,仿佛是回到旧时光里面看芭蕾舞剧里几只洁白天鹅起舞的清影,思忖。影儿偶然抬头,看见一个与自己同样伤怀的女人,她抱以微笑。

影儿是我一个小姐妹,三年前狠心的丈夫舍弃她撒手不管,因为不治之症。影儿一直埋怨他的不辞而别,要知道,病房里传来丈夫病危通知时,她在去常熟的货车上,焦灼后她颓然得如泄气的气球,清晨临行满满当当的幸福感依然在心里,出发时她依偎在他胸前,听他给自己唱田野小河边,男人轻声安慰她说没事儿,自己一定会好起来,还要看她穿上紫裙在风里舞蹈。她听完会调皮地起身旋转一下裙摆,那是她在爱人面前最后一次华丽的旋转!

此时,目光无力地游移在车厢顶部,可怕的意识里出现两个字:永诀!那是一瞬间的痛彻肺腑,裙子则是永远的记忆,所以她保留了它,还有一个原因这裙子叫影儿。的确,它像影子一般随着她,虽然丈夫早已从家的概念里走远。她感觉是自己的疏忽害了他,是自己的一厢意愿她要为他负疚、接受良心的考量,一辈子!

影儿原来的家在开满凌霄花和紫藤萝的地方,相恋的女人都爱淡紫,她一次停在紫藤瀑布下,恍惚的幸福席卷淹没她,他轻挽着她的小手,满眼可以触摸的花朵似乎一串串幸福的小铃铛,那些暖阳花海里的他们令人艳羡。

丈夫是个细心男人,他深知影儿的喜好,于是公司从周庄旅游回来,他的公文包里就藏着一件如紫藤萝一般的裙子。不善言语的他却有非常细腻的体察能力,收到这件特殊礼物,影儿一夜未眠。然而,不幸与幸福总是如影随行。公司例行体检查出常年应酬饮酒过度的丈夫竟然肝病恶化!

丈夫隐瞒她,直到院方通知他住院。原本殷实的家庭生活因此蒙上一层白色恐怖,他担心诊断书白纸上黑字里隐藏着的恶魔如果忽然间窜出来,她肯定措手不及。也许是回光返照,丈夫偶然想高歌的清晨,她和同行相约常熟,谁知最后的歌声吟咏的是生死离别!

流水光阴。影儿依然在家附近开着一家店,只是店名那些花儿所意味的幸福凋谢了,挥之不去的记忆却像个影子,那些爱是影子,那件紫裙是影子,店里每日必重复放曲婉婷的歌仿佛也生长出影子来,停在她心里。像一个讲故事的女人,她的歌声里究竟有什么情绪在软绵绵地表达呢?

爱无言,爱在天地间!

歌声中的父爱


歌声中的父爱

我读高中的时候,因为学费、住宿费、伙食费,家里的负担一下子重了起来。母亲整天愁容满面的,奇怪的是,父亲居然开始喜欢上了唱歌

父亲的身体不好,年轻的时候,在乡办木材加工厂里抬大松木的时候,因为失手,左腿严重受过伤,没有好彻底,走路有点拐。

离我们村三里多路,有座码头,有装沙子、石子的船靠岸,就有很多人用大箩筐卸下这些东西。我考进县城的中学后,在父亲的再三央求下,码头老板同意了父亲去干活,但是,父亲立下了字据,作为接受的条件,如果干活的时候出了事故,个人自己负责。

父亲每天挑着石子,在不足一尺宽的长长跳板上经过。有次周末的下午,我从县城骑自行车顺着大堤回家,看到父亲在跳板上走过的情景。他挑着两箩筐一百多斤重的石子,小心翼翼地走着,还要掌握住平衡。父亲40多岁了,并且有着脚伤,根本就不能干这么重的活,但是为了我,仍在死死地支撑着。我要帮父亲挑,父亲拦住我:你小子太年轻,骨头架子太嫩,万一闪了腰,一辈子的事情!赶快回家去吧!我只得含着泪回去了。

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迷上了一首歌,那就是成龙的《壮志在我胸》,每天挑着箩筐去码头的路上,他都哼着这首歌曲:拍拍身上的灰尘,振作疲惫的精神,也许远方尽是坎坷路,也许要孤孤单单走一程,父亲唱着这首歌的时候,一直盘算着去远方打工。

挑石子一天也就是能挣个20多元钱,遇到天气不好,还不能出工,父亲感到这挣钱的速度太慢,于是,就自己去了山西大同挖煤。临走的时候,他把我一个学英语时候听坏的随身听花了几元钱在街上修理好,然后带着它一起走了。

在私人煤窑打工,每天干12个小时,没有休息日,一个月可以挣到1000多元。每天下班后,同屋里的几个年轻人累得都动不了,父亲还在宿舍里跟着随身听唱歌。唱得他们告饶:大叔,求你了,别唱了,行不?父亲非常不好意思,赶紧跑到门外去唱。旁边的人都笑,父亲说:这没啥可笑的,吃饭能鼓劲,唱歌也能鼓舞士气,我这一唱歌,感觉心里很舒坦,就有新的力气了!大家哈哈大笑,都说我父亲这人还挺逗。不喝酒不抽烟,抠门到用唱歌来给自己解乏。

干了大半年,离过年还有3个多月的时候,父亲打工的那个煤窑发生了塌方,一下子就死了7个人,庆幸的是,他那天是夜班,躲过了这一劫。父亲参加了当地政府组织的抢救活动,等到扒开煤层,把那些尸体找到的时候,那血肉模糊的惨壮让他连续几天做恶梦。

父亲喝醉后大睡了两天,然后起来后收拾下行李,大家都以为他是卷铺盖回老家。但不是,他是去了另一个煤矿继续当工人。

挖煤是件很累、很危险的活,谁也不知道矿难什么时候发生,体力上透支,精神上整天把弦绷得紧紧的,非常疲惫。大家都喜欢喝酒,喜欢抽烟,这都是缓解压力的办法。但是,父亲从来就不喝酒抽烟。他的爱好就是唱歌。干完活上了地面,父亲依然喜欢唱歌,坐在山坡上,边用手给自己打拍子边唱歌,唱得非常投入、非常陶醉。大家都知道父亲是从附近那个出事的煤矿转来的,都说这老李是不是出了问题被吓傻了?

终于有人耐不住性子,小心翼翼地问父亲是不是有什么想不开的,提着脑袋干活,还有闲心唱歌,怪吓人的,如果偶然唱一次还行,哪能天天唱啊。父亲笑着解释:我唱歌是精神胜利法。电影里,红军长征的时候,爬雪山过草地的,多艰苦,很多文艺队员照样唱歌,为啥?就是为了鼓舞士气。再困难,也得乐观啊。大家恍然大悟,对乐观的父亲开始佩服起来。

在那里一干就是三年,在我读大二的那年,父亲在巷道里拉煤的时候,前面的一个工友因为脚下打滑,摔倒在地,失控的翻斗车向后滑去,父亲躲闪不及,被撞到了腿,严重骨折。

受了伤的父亲被我叔叔接回了家。我劝说道:爸,你以后就在家里好好修养吧,你都快50岁的人了,身体又不好,忙乎了那么多年,也该歇歇了,学费你不用担心,现在有助学贷款,我毕业以后再还就是。父亲一听就急了:你现在还是学生,当爹的怎么能让你这学生娃背一身债?不行,你不用管,爹再苦再难也得把你供养毕业

伤筋动骨一百天,刚刚休息了两个月,父亲不顾我和母亲的劝说,又出去打工了,他的身体不如以前,挖煤那种棒小伙子干的活,父亲已经支撑不住了,于是去了浙江湖州打工,在建筑工地上挖地槽,往搅拌机里倒石子,装卸钢筋,反正干的仍是很苦很累的活。年底,父亲才回来,给我带回了下个学期的费用。

过了年,父亲又要去浙江了,我大早晨排队给父亲买票,买了张卧铺。父亲非常生气;你这不是乱给我花钱吗?我跑车上睡什么觉?睡一觉多花100多元钱,不行,到车上我得把这票与人家调换过来,谁有钱谁去享这个福去,反正我是睡不着。

在车站候车厅里,父亲把这张卧铺车票与一个乘客倒换了,人家补给了我父亲的差价,我父亲特别高兴,转手把这钱塞给了我,这100多元钱够你在学校里多买些好菜吃呢,我这一坐硬坐,就省100多元钱,多划算。我没有说话,内心非常酸楚,那个时候,我想到的就是赶快毕业工作,挣钱孝敬父亲,让他好好享福。

把父亲送上车,他见我为换票的事情而心疼,就说:你别想那么多,爸这随身听比什么都好使,坐着听歌曲不比睡卧铺舒坦?为了显示他很快乐,父亲边说边把耳机插进了耳朵,开始听起歌曲来了,边听还边情不自禁地唱,附近的乘客见父亲还这么时尚,都禁不住笑起来了。但是他们不知道这时尚的背后是多么沉重和艰辛。

想到父亲在外面辛苦打工,我不敢懈怠,在学校里勤奋学习,不谈恋爱,也没资格谈恋爱。年迈体弱的父亲靠着歌声强打精神在工地里打工供我读书,我有什么资格谈恋爱?

我年年拿一等奖学金,大四的时候,系里要保送我读研究生,我当即就拒绝了,我要赶快工作。

毕业后,我顺利地进入了外企工作,每个月6000多元钱,我寄给母亲4000元,然后打电话告诉父亲:我现在工作了,你回家吧,我以后每个月都给你和我妈寄钱!父亲答应得好好的,但是,依然不愿意回家。我很着急:爸,你如果不回去,我就请假把你送回去。你把我送回去,你前脚刚走,我后脚还会出来的,腿在我身上长着呢,你能管着?父亲的回答让我无奈。

工作三年后,我处了个女朋友,是我单位的同事。结婚,就考虑着买房子。这个时候,父亲专门来到我这里,交给我一个银行卡,得意地说:你三年给我寄的10多万元,我一分都没花,都在这存着呢,另外,我这几年打工还挣了6万多元钱,加一起,21万,都拿来给你买房子。你这几年一直让我别打工,你看看,我如果不打工,就得花你的钱。打了工呢,不但可以省下你的钱,还可以帮你点忙,拉你一把。姜还是老的辣,你爸我比你想得周到。边说边得意地望着我,我一句话也说不出,转过了头,不想让父亲看到我眼里流出了泪水。

结婚后,在我的坚决要求下,父亲不去外面打工了,和母亲来到上海与我们一起住。但是,他依然闲不住,在小区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个摊位,在那里卖菜,在大城市里生活不容易,花销大,你们还得交房供,我只要还能动,就要挣点钱,也算给你减轻点负担

父亲60岁的时候,我给他在大酒店里过生日。吃完饭,我想请父亲非常正式地唱唱歌,于是去了歌厅。父亲直摆手:别让我出洋相了,你老爹会唱什么歌?平时都是瞎哼的,能吓死人。你看电视上,人家唱歌唱得多好听,都有很多人献花,有很多粉条。我笑着更正:爸,不是粉条,是粉丝,就是崇拜者。对,对,是粉丝,我唱多少年了,也没见个人崇拜我。

父亲在我的鼓动下,终于接过话筒唱起了:拍拍身上的灰尘,振作疲惫的精神,也许远方尽是坎坷路,也许要孤孤单单走一程

父亲为什么偏爱成龙的这首《壮志在我胸》?因为这是父亲的心声。这么多年,尽管很累,但他一直在奔波操劳,一直在用歌声自娱自乐,用最低廉的成本给自己鼓劲,给自己加油,让疲惫的自己振作起精神继续拼搏。

唱着歌曲在码头卖苦力、冒着危险在煤矿挖煤、流着汗水在建筑工地打工,该修养的时候,还摆个摊位卖菜父亲给了我生命中的一切,但是,他却拒绝我的任何一点的付出。歌声中,绵绵的父爱多么深沉

我把一大捧鲜花献给了父亲,爸,你以后高兴了就唱吧,儿子就是你的超级粉丝。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俯在父亲的肩头流下了眼泪。父子连心,我知道他也在流泪,流泪的父亲很幸福,因为儿子听懂了他的歌声

窗外歌声依旧人已去


很久以后,当听到顾林成在楼下唱那首《窗外》时,何落突然地就哭了,当然不是为了被她拒绝的众多男生之一顾林成,不过为了这首歌,更清楚些,是为了跟这首歌有关联的人,孙子南。

他们之间的故事,似乎从来就没没开始过,可却令何落煎熬了10年。

孙子南,是何落初中时代的同学,也是同桌,气质独特,品学兼优的何落是众多男生的心仪者,可天性腼腆的何落,和男生几乎是不交谈的,包括孙子南,尽管他们是同桌关系。二人同样跻身于前三甲,平常似乎除了讨论题目,很少再说话,直到寒冬到来,何落的手如往冬一样,开始皲裂,某天早上,当何落坐到位子上时,看见桌上放了一杯热水,感到很诧异,而此时,孙子南报以微笑的冲何落点点头,何落回笑以示感激,小心地将杯子握在手里。

就这样,孙子南为何落打了一个冬天的开水,不知名的情愫已在何落心里滋长,不是因为是多容易感动的人,而是从小家庭破裂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温暖,不过固执如何落,她一定不是会早恋的人。

一年的同学关系很快结束,很快他们不在一个班,很快不在一个学校,四年后,高二,何落以为彼此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直到有一天,她意外地收到一封孙子南的来信,是一封独特的情书,厚厚的信封,太多的内容,他说,他恋她四年。何落悄然落泪,然后写了一封回信,不过就是婉拒的意思,何落多希望自己不要这样说,多想告诉他自己也喜欢了他四年,可她没办法,她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成为她成功道路上的绊脚石,她承受着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施加给她的压力。一段时间后,孙子南只回了七个字:有空听听《窗外》吧。

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

我将要去远方寻找未来

假如我有一天荣归故里

再到你窗外诉说情怀

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

对着你的影子说声珍重

假如我永远不再回来

就让月亮守在你窗外

何落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六年后,当她拒绝顾林成之后,他会唱出这首歌,其实,何落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到现在除了孙子南,还是不能接受任何人,也许是那个能在寒冬坚持每天为她打一杯开水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更令何落没想到的是在听完顾林成唱过这首歌的第二天,她又收到了孙子南的信,不过,这次打开信封,不再是情书,而是喜帖,耀眼的红刹那间刺痛了双眸。

婚礼那天,何落偷偷地躲在角落里,看到孙子南和他美丽的新娘,何落笑了,她祝福他们。

假如有一天我荣归故里,再到你窗外诉说情怀。

如今,孙子南荣归故里,只是再也不会到何落的窗外诉说情怀。

窗外依旧窗内变。

窗外歌声依旧人已去。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37272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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